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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少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晓枝的小说
安康好没意思地进了教室,两手空空地在座位上坐下。
邱源关心地问道,“安康你这两天去哪玩了?怎么也不去看你家花花了。陈子澈把小灰狗选走了。”
安康立马来了精神,转头看向一边的陈子澈,“你选小灰狗了?那小灰狗尾巴扎绳子了么?”
“扎了。我奶奶给扎的。估计等断奶的时候尾巴就能掉了。”一旁的赵秦凑过来,“安康这几天去哪了?”
“嘿,我干大事去了。”
“什么大事?”陈子澈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弯出一个弧度,整个人白嫩白嫩地招人喜爱。安康有意逗他,“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
陈子澈撇撇嘴,哼了一声,“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邱源推搡他。
安康小声道,“我这几天研究花去了。就上次咱们做的小花车,有人看上了。打听到我家那布庄,布庄掌柜的就找上我了。我给出了个主意,这几天就关在那做花呢。”
“做什么花?”陈子澈眨巴着眼睛问,“花也能做么?”
“假花。”想到什么,安康压低声音道,“这事得保密。我可就和你们说了,可别告诉别人。用不了多久,我家布庄里就会卖花。”
三人忙点头。表示一定替安康守好这个秘密。
庞佑德从后面和人打闹到前面,一不小心装歪了安康的桌子。安康这才想起来这胖子嘲笑他的事。他站起身,看着庞佑德恶劣地笑了笑,拉长着声音叫道,“庞——佑——德——”
庞佑德抿着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心里直叫遭了。
“文章学会了没有?狗扒拉字练了没有?”安康步步紧逼,庞佑德一直往后退,边退边在心里后悔,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煞神。
“安康,你别欺负庞佑德了。他最近用功读书了。”王明适时地站出来,还是一副目无表情的样子。庞佑德赶忙附和地点点头,“是的。我用功读书了,王明可以作证。我都是向他请教学问的。”
安康也不是真的要欺负他,不过是出口气,此时听王明都替庞佑德出来作证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离出发去大伯家还有三日。徐立就在这天干了个大事。他财大气粗地另外盘了个店面,开了家叫“花开富贵”的花店。正赶着这一日花店开张。徐立把安康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在安康蒙头研究绒花的时候,他另外找了人琢磨怎么把轻纱做成花。他手底下有不少干了三十年的老绣娘,这些人日夜兼程地尝试,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们试出了结果。又几经修改,如今,绣娘们已经会做三种花了。三种花加上颜色各异的轻纱,做出来的样品摆满一个屋子不带重样的。
门口炸着一千响的鞭炮,平时就一直带着笑的徐立今天简直要把笑容咧到耳朵根了。这一天对徐立来说是不一样的。卫家在州府有商行,他在余阳县打理的三家铺子不过是从州府的商行进货,再卖到县里。实在不能说是他徐立做的生意好,只是根基好。如今,他真正地替卫家商行开了条路,打出了他徐立自己做的生意。就冲这一点,就甩了陈轩一大截。陈轩与他都是陪着小姐到余阳县的衷心家仆。他替小姐管着三间铺子,陈轩打理剩下的两间,两人一直暗中有着较量。
徐立镇定自若地接下陈轩的贺礼,拱手回道“也祝陈兄生意兴隆,生意兴隆。”陈轩一身书生气,这是见他第一面的人总爱给他下的评论。不像徐立原来是由卫家资助读书的,陈轩原本是卫家后院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厮。当时他奶奶是跟了卫家老太太四十年的家仆。他走了他奶奶的方便,进了卫氏商行做了个小伙计。此人也是个能人,仅仅五年内,自学认了字又爬上了分行副掌柜的位置。待小姐出嫁时,更是趁着风头,毛遂自荐来帮小姐管商行。初时,五个商铺有五人打理,每月要去小姐那报一回账。后来小姐干脆裁了其余三人,只留他二人管着商铺。论起年龄,这陈轩比他还小上两岁。
陈轩带着霍金进了花店参观,里面有不少人图新鲜正挑拣花束。排队等着结账的都快排到门口去了。陈轩面上不动声色地观察,其实早就打听好了,知道徐立靠上了少爷。他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手下。那手下正有些不安地打量四周。陈轩心里寻思,徐立能傍上少爷,他陈轩也能。
开花店这么大的事,徐立自然要叫上安康。安康早夸下海口说自己家铺子要卖花,如今听了信,带着自己的三个同窗就直奔花店瞧热闹去了。
邱源一眼就瞧见排到门口的长队,不禁羡慕道,“你家的生意可真好。”
“都图新鲜么。咱家这店是余阳县里头一家卖花的。说不定还是州府里第一家卖假花的呢。”安康得意洋洋,只是卖假花说起来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是卖假货似的。
虎子跟着安康跨进店里,正随意打量店里的花束。他最近跟着少爷研究花,自己也动了不少手,要说能整成多漂亮的也没有,花的形状还是能整出来的。正当他暗自窃喜自己也算是有门手艺的人,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虎子”
寻着声音转头一瞧,“堂哥”虎子自然也看见了赵小林旁边的陈轩。他堂哥的这份工作还是走的他的门路。虎子虽然年岁小,只是个小厮。可他跟在安康身边八年了,主仆二人的感情一直不错。去年虎子说想给堂哥找个活,还是原本的安康立马就应下了。最后就安排在陈轩管的一家店里做伙计。
徐立走到安康旁,瞧见他还带着三个穿着书院服饰的少年,极有眼色地说道,“少爷和几位小公子若是看上了什么,告知店里的伙计一声,都记在我的账上。”
安康熟稔道,“咱们几个又没有姑娘要送,要这花做什么”转念一想,没喜欢的姑娘但是家里有敬爱的老娘呀。“你们都挑一束,送给家里的婶子。没有女人不爱花的。”经过他奶奶的事,女人爱花的思想就在安康的脑子里更加根深蒂固了。
陈轩恭敬地向安康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小少爷,鄙人陈轩。替夫人管理杂货铺和粮铺。”
“陈管事,失敬失敬。”安康装模作样地回礼道。
虎子把赵小林拉到一旁,飞快地瞧了一眼正和少爷说话的陈管事,“你咋过来了?”
赵小林有些不安地回道,“昨天陈管事突然提拔我,还给我发了半吊子钱。今天,今天就把我带来了。我,我也不知道。”
虎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陈管事和徐掌柜要争是他两的事,少爷心大,又爱玩,未必就愿意掺和这些事。再说了,安府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苗,什么都是少爷的,少爷根本不需要参与这两人的争斗。想通了其中的道道,虎子道,“给你你就拿着。陈管事提携你说明你做的好。以后继续好好做事就是了。”他这个堂兄比他大了三岁,人是极为老实的,做事也肯卖力气。“上次回家我听我娘说,伯母给你说了门亲事。就咱们村里的小桃。你不是一直喜欢她么。”
赵小林用力地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下个月月初就定亲了。翻过年就小桃娶回家。”





我在古代做少爷 东叶树事件一
陈子澈抱着一小捧假花回了家。王婶正在给羊槽里加水,瞧见他抱着一团颜色鲜艳的东西,“怀里抱的是什么”
陈子澈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要把花放进他娘怀里。王婶赶紧在衣服上擦擦手,这才接过来,“这是花”
陈子澈用力点头,“这是安康想出来的。他家还开了个卖花的店。今天我们去看了,那店里买花的人直排到门口去。”说话间还有一股子自豪的意思。“娘,你说,安康咋那么厉害呢,咋能想出这样的东西。”
卫氏在库房里挑拣了一下午,挑了两套上好的头面,一套给嫂子,一套给侄女。送了侄子一套文房四宝,都是好东西。“香兰,再添几身成衣,就用华锦段子。”
“是,太太。”香兰接过东西包好,又说起上午采买时路过花店门口的热闹场景,“咱们少爷呀,就是那句话,大器晚成。小姐莫要再为少爷的课业发愁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咱们少爷这才多大,那花店不全倚仗他么。”
安康最近的表现确实好,就连老爷背地里都夸过好几回。说孩子长大了,懂了不少事。她就这么一个孩子,也不盼着他能有什么功名,有家里长辈照拂就够了。只盼着他能安安稳稳地就好了。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卫氏捂住嘴,顺了顺胸口,将那股恶心的感顺下去。香兰扶着卫氏满是担忧,“小姐,我去请刘大夫。”
卫氏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叫大夫。老爷的行李收拾好了么?给老爷添件厚的衣裳。那东叶县在咱们这往北二百多里。我以前听说北方比咱们这要冷的多,就是夏天也要凉爽些。”
香兰扶着卫氏坐上塌,“小姐,您先歇着。我再去给老爷找厚的衣裳。”
“康儿那边你也帮着盯盯,那边没有么么,就虎子一个贴身小厮。男孩子么,总归是毛躁些的。香兰你帮我上些心。”
“哎。”香兰应了声,再一抬头,发现小姐已经枕着胳膊睡了过去。回想起小姐这些天的身体状况,嗜睡、恶心,莫不是有了?
隔日天刚亮,安康在虎子的催促下爬起来。洗漱好了去给爷爷奶奶,爹娘都磕了头。安奶奶不舍地拉着安康,问安仲华,“二百里得走五天吧?”
“快一点三天就到了。”
安奶奶摆手,“不用快,不用快。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路上慢慢走,看好康儿。”安奶奶指挥身边的奴仆道,“梁么么,昨天上街买的桃酥收拾些给他们装上。”一会儿又说,“万一下雨了怎么办,蓑衣都是今年新做的吗?”没过一会儿又说,“不知道北方的蚊虫多不多,多带些熏香。”
“奶奶。”安康瞧他奶奶没吃几口饭,一早上尽跟着操心了。“我看啥也不用带,把我奶奶带上就行。有我奶奶看着,比别人都好使。”
安奶奶笑着捶安康,“奶奶一把老骨头还跟着你们去东奔西跑的。”
“哪里老了?我奶奶现在跟十八岁小姑娘似的。是吧,娘?”
卫氏正准备应下,坐在一旁的安仲华哼了一声,“没大没小。”
安奶奶也哼了一声,“我孙子和我说话呢。”安仲华顿时安静了,剜了安康一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
安奶奶一直拉着安康的手送到大门口,嘴里一年念念叨叨地叮嘱,“好好吃饭。在外面多听话。”
“奶奶,我知道。奶奶在家也要好好吃饭。要是有好玩的,我就给奶奶带回来。”
“好乖孙。”
安仲华没意思地坐在马车里听这祖孙二人难舍难分,实在忍不住撩开帘子,“娘,快回屋吧。我们这就走了。”
这腻腻歪歪的祖孙二人才分开。安康如愿地没和自己老爹一辆马车。他自在地躺在宽敞的马车里。这一行四辆马车,打头是安仲华的马车,其次是安康乘坐的,后面一辆拉着货物,一辆拉着几个仆人。
安康坐不住,时不时地就要撩开小帘子望一望外面。虎子拿出给少爷准备解乏的九连环,“少爷。”
“不要。”这东西小学时他就玩过,他打发道,“虎子,你自己玩吧。”说完又撩开帘子往外看。现在走的是官道。这官道建的宽,能容三辆马车并行。偶尔身边还能错过一辆别人家的马车。
虎子兴致勃勃地环来绕去地解着九连环。一旁无所事事的安康活像个多动症,手脚没一刻老实的。
坐在车里赶了两天的路,虎子也不摆弄九连环了,安康也没了兴致总去撩帘子,主仆二人焉哒哒地齐齐趴在车里,动也不想动。“我一定要告诉我奶奶,我爹根本就没听她的话。”安康恨恨道。
好在第三天上午就赶到了东叶县。安康和虎子互相搀扶着进了客栈,先倒头睡了半上午,这才有精神起来吃饭。
刘管事按照安仲伟写的地址去寻找,在一条小巷子中间拍开了一扇门。
开门的是个穿着半旧绛紫色衣裳的妇人,那妇人半开着门瞧见外面是个男人,又掩了些门,只露个门缝与刘管家说话,“我家夫君今日不在家。若是有事,先生留话,待夫君回家我会转告。”
刘管事表明身份,妇人将大门拉开依旧有些拘谨地站在那。刘管事将拜帖递给安仲伟的妻子李氏,李氏赶紧擦擦手接下,她犹犹豫豫有些不好意思,“管家,劳你跑一趟。我再向你打听些事。”李氏从袖中拿出半吊子铜钱递给刘管事。刘管事摆摆手推拒了,“夫人有什么事尽管问,这些可使不得。”
李氏讪讪地收回手,手攥着串钱的红绳,“我就是想向管事的打听打听,咱家的二弟有没有什么忌讳。听说二弟是官老爷,我怕,我怕我们不懂事冒犯了官老爷。”
“夫人尽管放心,老爷最是个讲道理的人,素日里也没那么多讲究。”
送完拜帖,刘管家又向街坊四邻打听安家的事。待天色擦黑才回到客栈。
安仲华问道,“怎么样?”
刘管事恭敬地站在一边回道,“都打听好了。三十年前,那小戏子吴氏带着大爷来到东叶县。不出一年,吴氏就被本地富户孙家老爷抬成小妾。但是孙家不许吴氏把大爷带去孙家抚养。吴氏便在县里另外赁了房子,找了个婆子一直照顾大爷。后来她还为孙家生了一子一女。大爷读过几年书,在县里皮毛行做管事,后来由吴氏做主,娶了李氏。如今大爷与李氏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今年17正在书院读书,小女儿今年刚及笄。据四邻所言,大爷一家为人还算忠厚。”
安仲华点点头,具体的还需要明日登门再看。
休息好了就有精神玩乐。花了一下午功夫,安康把东叶县的三条街都转了一遍,甚至住人的小巷子他也兴致勃勃地走了几个。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要钱的旅游景点。这个时候各个地方买卖东西都是很有特色的,不像后世景点商业气息那么浓重。景点的纪念品也没什么地方特色。东叶县的一大特色就是,只要能印东西的地方那都是东叶的形状。比如点心铺子里的糕点上,就有东叶的形状。一根茎上长着三个圆乎乎的叶片,样子就像扑克牌里的梅花。
天色稍晚,县城街上已经不见人影。安康奇道,“难道东叶县有宵禁么?太阳才往下落呢,街上就没了人。”回了客栈,虎子向客栈跑堂的小二哥打听。那小二哥听说这主仆二人想去逛夜市,连忙劝道,“二位客官,小的劝二位好好呆在客栈里。这外面呀,不太平。”
“怎么不太平了?”安康来了兴致,“难道这县城里还有土匪?”
小二被安康的说法逗笑了,“小客官多想了,县城里是不会有土匪的。咱们客栈离县衙可没多远,土匪可不敢来。”“客官且听小的说。咱们东叶县里最出名的就是那棵上千年的东叶树。传说那树顶上住着神仙呢。后来才有了咱们东叶县。前个月,有人在那棵千年东叶树下发现一具死尸。这男人死状惨烈,四肢被人锯下,开膛破肚,肚子里还塞着块大石头。后来过了没两天,又有一具尸体吊在东叶树上。大概过了半月余,又有一男子浑身血被放干躺在东叶树下。大前天,孙家三少暴毙家中。而之前死的那三个人都是孙家三少的随从。镇上有传言,说是孙家三少得罪了住在东叶树里的精怪。一时间县里人心惶惶,怕是精怪再出来作恶,夜里就没人再出门了。”
虎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拉着安康的袖子抖着声音道,“少,少爷,咱们还是好好地在屋里。要不,咱们晚上去找老爷。都说当官的身上正气多。”
安康是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他知道世界上没什么精怪。“怕什么。少爷我也是一身正气,自然不怕那些邪祟。”没有精怪就一定是人为。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残暴,竟然用这样手段接连害死四个人。
安康被虎子叫醒,瞧见虎子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昨晚没睡么?怎么那么大两个眼圈。”
“少爷,昨晚我听见风呼呼地声音。你说是不是住在东叶树里的精怪出来抓人了。”
安康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你都说是风呼呼的声音了,怎么还说是精怪出来了?”
虎子辩解道“少爷,你可不知道,刚入秋少见刮这么大的风。”昨晚他缩在被窝里听了半宿的风声,生怕精怪突然破门而入把他给吃了。他哆哆嗦嗦地想着爹娘,想着还未出嫁的姐姐,想着家中刚会走路的小弟。他要是死了,以后谁给他姐送亲,谁给他爹娘养老。
“变天那不是常有的事么。”安康在虎子的帮助下换上竹青色的袍子,“你还是个男子汉呢,没想到胆子那么小。这世上哪有什么精怪,不过是写书人杜撰出来的。等你读书多了,肚子里墨水多了,你也能杜撰出各种精怪。”
虎子焦急道,“少爷少爷,可不敢乱说。”“等咱们这次回去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切,封建迷信。”




我在古代做少爷 东叶树事件二
安仲华领着安康去认亲。安仲伟带着家里大小早早地守在门口迎接。仔细瞧起来,安仲华和安仲伟眉眼上有些相似,只是安仲华是长方脸,安仲伟是长脸,若不仔细看,看不出这是兄弟俩。
安康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听他爹和他大伯唠嗑。对面的大堂哥安厚载安分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附和着点头。原来当年那个小戏子带着大伯跑了也没让大伯过上什么好日子。他不愿意听后面那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告了个罪,拉着厚载堂哥跑去街上耍。
安厚载有心与安康交往。他知晓安康也在书院读书,便想要与他讨论课业。“不知道堂弟现在学习哪些文章?”
安康不愿意提起和学业有关的事,随口敷衍道“最近在读《道德经》。”
“不知堂弟如何理解‘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安厚载请教的样子做的十足,安康只觉得后槽牙疼。什么无名有名的。正当他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去应付,迎面走来一行穿着白衣敲敲打打送丧的人,长长的队伍后面还跟着一众穿着白衣的僧人。
安厚载低下头,等送葬的人走开才抬起头,带着一脸不屑,他小声道,“早死早清净。”
安康:“!”
虎子:“!”“堂,堂少爷,可得口下积德。”
安厚载一瞬间红了脸,他连忙辩解道,“我不是。唉。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今天我与你们说道说道。”“说起来,今天这群送葬的与我家还是亲戚关系。”
亲戚关系你还这么说别人。这……安康和虎子两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你们听我说。”这主仆二人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安厚载急忙解释,“你们听我说。”“三十年前我奶奶带着我爹来到东叶县。不出一年,我奶奶就嫁给孙员外做了小妾。那孙员外家不允许我奶奶将爹带在身边抚养。因此奶奶另外租了个房子,请了个老么么一直照顾我爹。后来奶奶在孙家又生了一儿一女。今天要送葬的就是我那孙家的叔叔。”
“那你不需要去磕个头么?”安康记得关系近的话是要去磕头送人的。
“我们两家断了关系了。堂弟你不知道,”安厚载似乎是羞于提起,“我这叔叔就是那孙家三少。”
孙家三少?孙家三少怎么死的,客栈的小二已经说了。再看厚载堂哥这态度,感觉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主仆二人齐齐望向安厚载。
安厚载摇摇头,先是叹了口气,才道,“孙三少是老来子,一直颇受孙员外喜爱。性子有些霸道骄横。我爹少时没少被他欺负。他还不许爹和奶奶见面。奶奶本就不喜爹,因此只每个月给爹一些花用,其他的一概不管。后来我爹长大,与住在隔壁的冯家姑娘情投意合,已经请了媒人去冯家说亲。哪晓得让那孙三少知道了。孙三少此人非常好色,又看不惯我爹,谁想竟强抢了冯家姑娘。第二天那姑娘就投了井。因此我家与孙三少也彻底结下梁子。这些年孙三少糟蹋了不少姑娘,他的那些妾室里十个有八个是抢来的。”
安康愤慨道,“没人管管吗?就没人治治这畜生?”
“那孙员外的大女儿正是本地县令的妻子。县令对孙家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开始也有人去报案,结果被衙役抓起来打了板子。最后被倒打一耙说成是去污蔑孙家。后来就没人敢报案了。自那以后,孙三少带着他的小厮更是无所顾忌,横行霸道。”
“这些人都忒不是东西。”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冤案呢。安康在心里骂着着狗官,狗员外,虎子听着故事也听出了些东西,“少爷,我咋觉得那东叶树精怪是个好精怪呢。孙三少那样的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你们也听了最近关于东叶树的传闻?”
安康回道,“我们昨日里本想着去逛逛夜市。哪成想天色刚暗,街上已经没了人影。后来问客栈的小二打听,才知道东叶树的传闻。不知除了最近两个月有命案发生,之前是否有关于东叶树的命案发生?”
“不曾。”安厚载摇摇头,“也就是孙家三少的事情牵扯到了东叶树。”
“此事定是人为。”安康肯定道。
“堂弟如何知道?”
“听堂兄的叙说,孙家三少一定是有不少仇人。而且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孙三少和他的小厮。更何况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精怪,不过是有人借着由头行复仇之事。”东叶县最有名的景点是那棵千年东叶树。虽说安康不信鬼神,可到底是发生过命案,他还没有心里强大到可以若无其事地去游玩。“堂哥,不知东叶县还有什么值得游览的地方?不瞒你说,弟弟我就是爱到处游玩。”
安厚载略一思索,道,“这个时节郊外的荷花刚开,堂弟可去游览。”
三人寻了辆牛车又买了些点心,直接往郊外去。空气中慢慢飘来荷花的清香味。安康脑子里当时就出现了一句诗意“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旁书生气的堂哥也吟了首诗赞叹荷叶与荷花的诗,但没有那种接天莲叶的意境。安□□怕堂哥让他也来首诗,连忙转头和虎子说话。安厚载几次三番想与堂弟讨教学问,都被安康先发制人地先开口。几番下来,安厚载只觉得心里有些苦闷,似乎察觉到堂弟对他不喜,可具体怎么他又说不上来,总之堂弟是不怎么与他搭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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