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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少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晓枝的小说
安厚载苦闷地埋头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人了。他连忙拱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被撞到的络腮胡大汉皱着眉头,脸上的疤痕都透着一股凶煞。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人。他一句话不说,只点了点头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大汉远去的背影,安厚载皱着眉头愣了。
“厚载堂哥。”安康快走几步过来,“可是撞疼了?”他这个堂兄瘦的像根高挑的竹竿。
安厚载念叨,“无事,无事。奇了。”
“哪里奇了?”安康瞧瞧大汉远去的背影,看看嘀嘀咕咕的堂兄,生怕那小山一样的人撞坏了竹竿堂哥。
“那人,是孙三少的小厮,名叫周良。原本孙三少身边常跟着三个小厮,后来又多了一个周良。方才我们明明在街上见到孙家送葬的人,孙家的祖坟是在东边的村上,怎么这周良是从南边过来的。方才我还闻见他身上有烧纸钱的味道。不是给孙三少烧纸钱,那是给谁烧的?奇了怪了。”
安康听了堂哥的话,心里生出一股子阴谋论,说不定这周良就是真凶,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孙三少和他的三个小厮全死了,怎么最后还剩下一个。少年人胆大能包天,安康当即提议道,“不如咱们往南边走去瞧瞧。若是给人烧纸,必定会留下痕迹。我们不妨去探看探看。”
“少爷。”虎子当即就打了退堂鼓,“人生地不熟的,咱们还是回客栈老老实实呆着吧。老爷交代过,让我看着你,不许你乱跑。”
“怎么就人生地不熟了?”安康揽过一旁的安厚载,“这不就是熟人么。”“难道虎子你就不好奇?”
安康这一揽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安厚载觉得这个堂弟或许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还没有熟悉。快速熟悉起来的方法就是大家能玩到一起,要是能一起探险,那是更好不过的了。安厚载十分赞同地道,“堂弟说的是。我跟过我爹到处收皮毛,收草药,这附近十里八乡我都是熟悉的。”
“可……”
“别纠结了。二比一,我们赢了。”安康一马当先,迈开往南边走的步伐,“就是去乡下转一圈,能有什么事。”
虎子就是不愿意,还是得追上自家少爷。不过,其实他也是好奇的。仿佛他们真的是去探险似的。
往南走的第一个小村庄是个林姓村庄。庄子里人户不多,泥巴茅草屋稀稀拉拉地站在庄子里,看起来并不富裕。村口的大柳树下坐了一排乘凉的老人。
安康走上前问道,“老人家,打听个事。刚才是不是有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道伤疤的汉子来村庄里?”
村里的老人挺热情,你一言我一语地道,“是有个大汉来过,看着挺凶,拎着两刀烧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没见过呀。人刚走没多远,你们要想追,走快点,兴许还能追得上。”
安康谢过老人们,三个少年走进了林家庄。“拎着两刀烧纸的一定是周良了。这个村子里一定有和他有关的人。咱们说不定能揭开真相。”安康有些兴奋地道。
他们三问了一路,又沿着路,探看了路边的坟茔。虎子念念叨叨,每走过一个坟茔就要念叨一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最后在一群不起眼的坟茔里看到了有烧纸的痕迹。不光是烧纸,这群坟茔前的杂草明显是刚被清理过的。湿润的土壤翻出一些来。安康挨个看了墓碑,“这墓碑上写的都是林家的人。莫非周良和这个林家有什么关系?”
“那周良是外地人。”安厚载肯定道,“他是两年前来到东叶县的。说话的口音都是明显的南方人。”
虎子在不远处的田里寻了个正在做活的农人打听。那农人放下手里的锄头,望着坟茔,叹了口气。“那块是林元家的祖坟。除了林元,他家人都没了。林元也十多年没回来了。估计不是死了也疯了。”
安康问道,“今天来上坟的那个大汉不会是林元吗?”
“不是他。我和林元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交情,他化成灰我都认得。那不是他。林元以前很瘦,总也长不胖。人也畏缩的很。一直是个苦命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爹有病就去了,他娘也没撑上几年。他是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到二十岁,媒人给说了隔壁村的小芳。那小芳也是个可怜人,爹娘没了,最后被她大伯以一两银子卖给林元的。好在夫妻两都是勤快人,一条心过日子。日子眼见着就好了,小芳也怀了孩子。小芳去县里卖鸡蛋,哪晓得让孙三少那个牲口看见了,打了小芳的主意。第二天小芳就投了井。林元兄弟当时就撑不住,病了半个月。好歹拖着病体把丧事办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农人摘下草帽拿在手里扇风,“不知今天那人是哪里来的。竟然能来给林元兄弟家上坟。也不晓得是他什么亲戚。”
告别农人,探险三人返身回家。
安康的伯娘李氏是个十分朴素的中年女人,做着一手地道的家常菜。堂妹安厚语整日宅在家中绣花。安康还收到了堂妹绣的一枚荷包,图案是翠青色的竹子。接过荷包,安康向堂妹道了谢,顺嘴给人起了个绰号,“歇后语。”安厚载不厚道地在一边憋笑。很少与男子接触的安厚语当即楞在原地,而后竟捂着眼睛小声呜咽着哭了起来。
把人惹哭了,安康急的团团转,“好堂妹,可别哭了。哥哥去街上给你寻些好玩意?哥哥嘴贱,妹妹原谅则个。”
安厚语不好意思地笑笑,擦擦眼睛小声道,“我没事的。”从此堂妹安厚语在安康心中那就是林妹妹般的存在,那是动不动就能掉下眼泪的柔弱娇花。所以一般他也不敢去招惹自己的堂妹。





我在古代做少爷 东叶树事件三
孙三少出殡,东叶县平时的坊市一整条街都没个摆摊的。都怕晦气。那样的人还是早早死了大家都清净。安厚载带着安康坐在茶馆的二楼,他们听见送葬队伍敲敲打打地沿街走了三圈。白色的纸钱撒了一整条街。安康听见隔壁座位有人啐了一口,“活着不是个东西,死了还糟蹋人。”
“孙家人还怕东叶树报复,在孙三少出殡后孙家还要请和尚去东叶树那念经。”安厚载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做人时候不厚道,死后靠着念经就管用么。”
“那自然是不管的。”安康心里有些痒痒,好歹也是来了一趟东叶县,还是趁着下午人多的时候去隔远观赏那东叶树,也不算白来了这一趟。“咱们下午也去瞧瞧和尚念经吧。”
天气阴沉的很,空中乌云翻滚着,仿佛在酝酿一场大雨。千年东叶树足有三人合抱一般粗的主干挺拔,没有一点弯曲,树叶茂密、厚实,像是一把利剑直指天空。树底下围坐了一圈穿着白色僧衣的和尚,这些和尚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诵着经文。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合着诵经声,无端让人觉得心里瘆得慌。周围还跪着一些身披白布低头流泪的人。虎子一打眼就瞅见跪着的人群里有那天在郊外遇到的凶汉子周良。
天空突然一片亮,紧接着突如齐来的轰鸣雷声在耳边炸响。僧人停下念经,睁开眼睛。领头的僧人站起身和孙家交涉,后又坐下,继续念经。
有人小声说,“怕是东叶树里的精怪发怒了,不让孙家在这念经。”
“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雷声这般大,雨也不会小了。”
安康和安厚载瞧瞧阴沉沉的天空,跟着一群人离开了。没走几步,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砸下来,没两下便将衣服浇了透。回到客栈,洗了热水澡又喝了姜汤,安康和虎子坐在窗边看雨。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在青瓦上汇成一道水流流下。
“少爷,真的是东叶树里的精怪发怒了吧。瞧瞧,那么大的雷声,这么大的雨。”
“都说了没精怪了。打雷下雨是正常的天气现象。”
刚傍晚,屋里就没了亮色。安康关上窗户,拿着一本游记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翻看。翻看了两页觉得心里浮躁便丢了书本,跑去找他爹唠嗑。
“爹,东叶县东叶树凶案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安仲华道“听说了。县里孙家的事。”
“爹,我听堂哥说孙家与东叶县的县令互相勾结。那孙三少做下不少恶事。”安康凑近了道,“爹,这案子肯定是人为。你是一方县令,不帮着一起查查案么?”
安仲华摇摇头,“我虽为一方县令,可也只是一方县令。东叶县的县令与我平级,又是地头蛇,若是我贸然插手,一我在东叶县无权,二那县令混账,怕是对你我也不利。此事我已写信给你舅舅,东叶县正是他的辖区。算算时日,信也该到了。最近你也别到处乱逛了,东叶县不是太平的地方。等天晴了,咱们就启程回余阳。”
“那大伯他们呢?”
“自然是和我们一起。他家与孙家有龃龉,呆在东叶县不如去余阳县。我与你大伯交谈了几天,刘管事也在街坊四邻里打听了,你大伯一家品行尚可。如此,我便打算带他们一家离开。”
“那奶奶呢?爹你把大伯带回去就不怕奶奶生气么?”
安仲华笑道,“别看你奶奶之前闹的厉害。可她最是个能容人的人。”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到第二天半上午才堪堪停下。
出门采买的伙计带回了惊人的消息。孙三少被人挖出来吊在东叶树上。他家小厮周良夜里不知被什么东西袭击,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
前天孙三少刚出殡,孙家请了不少和尚去东叶树念经。哪知道今天早上雨停了,那孙三少的尸体正吊在东叶树上。身上还有斑驳的鞭痕。死后被鞭尸,尸体还挂在树上暴晒。这简直等于挖了人家祖坟。孙家人自然不愿意。一早上就带着人说要把东叶树烧了。孙家有愤慨要去烧树的,自然也有害怕东叶树里的精怪报复不愿意去的。
孙大少劝道,“爹,咱们本已得罪了那精怪。若是把树也烧了,到时候不止三弟一脉,怕是我们都不得好死。”到如今,死的都是三弟的人,与他们大房还扯不上干系。想来也是三弟得罪了那精怪,那精怪找他报仇去了。若是孙家把东叶树烧了,到时候大祸得降到他们孙家每个人头上。三弟本就死的蹊跷,死后还被挖出来鞭尸曝晒,他可不愿遭这样的祸。
孙二少冷哼道,“那就看着这精怪这么欺负人。要我说,咱们再多请些高人做法,直接将那树烧了才是永绝后患的做法。”
孙家三个少爷三个娘,明争暗斗一直不少。以前老来子的孙三少隐隐约约占了上分,如果孙三少已经入土了,只剩下大方二房继续斗。
“高人?”孙大少嗤笑道,“前天请的和尚还躺在院子中。去哪还能请高人。”前天下大雨的时候法事还没做完。孙二少愣是不许和尚休息。一圈和尚坐在雨中又念了一个时辰的经后才被允许休息。晚上回到院子,一圈子的和尚全都病倒了。如今都还躺在床上。
孙二少道,“咱们县里的不行就去别的县请。爹,我已经打听好了,华北县有个道士,听说法术高强,出手就能见成效。儿子这就亲自去华北县把高人请来。”
“你们弟弟死的冤枉。这个仇我们一定得报。”孙员外也不是个善茬。他是土匪起家,后来搬到东叶县置了田宅才做起了员外。“若真是精怪作怪,少不得他也得赔我们孙家一条命。”“老大,你带着人去东叶树边守着,看看精怪还有没有其他动作。”“老二,你现在就启程去华东县去把高人请来。”
孙大少颇有些不不愿意,这难事怎么就落在他头上。老二倒得了个好差。再不愿意他也不敢在现在忤逆他爹。爽快地应了声是,心里却不畅快。孙大少出门找到小厮,命小厮赶紧带着人去收黑狗和黄符。那小厮得了令,撒腿跑出门去办事。孙大少背着手郁闷地走回自己的院子。
“大少。”
“周良?”周良是三弟身边的小厮。孙大少现在看见三房的人就有些怵,总感觉他们都是要死了的人。此时周良惨白着一张脸,嘴唇上都没了血色,似乎不像个活人。孙大少身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好好休息,跑来找我做什么?”
“大少。”周良低着头,魁梧的身材像小山似的。他不抬头的时候,看不见脸上的疤,人瞧着就没那么凶了。“出了这些事。我”周良哆嗦着道,“三少的小厮就剩下我一个了,我,我怕了。那妖精真会要了我的命的。”
孙家三少一共有四个小厮,之前死的那三个小厮跟了孙三少十多年了。这个周良前两年才跟着孙三少的。想到孙山少和他的三个小厮都惨死,再看看面前仅剩的小厮,孙大少都觉得渗人。他挥挥手道,“想回家就回家吧。”
周良收拾了包袱,关上自己住了两年的屋门。太阳从云层中爬出来,晒在身上暖烘烘的。踏出孙家,周良回过头,惨白的脸上露出渗人的笑容。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周良很快低下头,背着自己的包袱,逃也似的离开了。
周良这一出事,他的嫌疑彻底洗脱了。去看过的人都见过他满屋子的血和一身的伤。
安康拖着下巴瞧着在屋里来来回回收拾东西的虎子,脑子里把念经那天看到的孙家人回忆了个遍。说不得那凶手就是孙三少两个哥哥中的一个,争家产这种事情么,没什么道理和情面可讲的。
接上大伯一家,安康和安仲华便启程回余阳县。安康好奇东叶树凶案的后续,便托安厚载帮着打听。办完事,安仲华也不急着赶回家。倒给了安康不少玩乐的机会。安厚载起初只爱呆在房里读书,不像安康似的活泼到处跑。他怕叔叔认为他贪玩从而不喜欢他。以后到了余阳县,还得仰仗叔叔的鼻息。后来实在经不住安康的邀请,便也常常在街上耍。
安康咂着糖葫芦道,“堂兄,古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天天只埋头读书可不行,还要知道书中没有的事。不然一准读成个书呆子。”
安厚载苦笑,他这表弟最是古灵精怪。他是叔叔家唯一的孩子,有优越的身世,哪里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烦恼呢。
“少爷。”虎子扯安康的衣袖,“你瞧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我们在东叶县见过的那个凶汉子。”
安康和安厚载定眼瞧前面的茶摊子。茶摊的一张桌子边只坐了一个壮汉,那壮汉满头大汗,连吃了三碗茶。壮汉的脸上一条疤从右脸跨过鼻梁连着左脸,一脸的凶相。
待瞧清了那汉子的长相,安厚载道,“确实是周良。”
街上这么多人,安康可不怕周良当街暴起伤人,他大大咧咧地走过去问道,“敢问兄台是周良?”
壮汉摇摇头笑道,“我不叫周良,我是林元。”
安康奇怪道,“哦?可我记得,我们在东叶县的郊外荷花塘见过。孙家请了僧人在树下念经的时候我可也见过你。”
林元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他继续吃了碗茶才不紧不慢道,“许是小公子看错人了。不过遇到就是缘分,我给小公子讲个故事吧。”说到讲故事,林元心情莫名地好。“两位都坐下,听林某说说故事吧。”
“这个故事可久远了。大概五十年前吧,镇上有个富户。富户老年得子,对这小儿子是千般宠万般疼,因此这小儿子就养成了霸道跋扈的个性。后来长大了就是一方恶霸。这个少爷长大了后娶了十几个小妾。小妾里十个有八个是他抢来的。有一天,一个刚怀孕的女子去镇上赶集。哪晓得竟然被那公子瞧上了。那公子招了手下的小厮将这女子抢去。没想到竟然出了人命。那妻子的丈夫是个十分软弱的人。也不敢去报官,只把妻子的身体领回来匆匆埋了。后来就离开了镇上。他想报仇,他恨不得生吃那少爷的肉。他到处学武拜师,日日勤恳。在十年之后,终于决定回去报仇。他隐姓埋名去少爷府里应聘小厮,因为身手好被那少爷相中,就留在身边保护少爷。他一直在找机会,一直在找机会。直到两年过后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先杀了少爷的小厮,再给少爷下了毒。少爷和他的小厮就全死了,还是不得好死。”林元讲完竟哈哈笑起来。
安康、安厚载并虎子三人沉默地看着他。没想到这竟然就是真相了。
“苍天有眼,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林元说完这句便起身离开了。
安康三人还坐在桌前,被真相震的一时不能动弹。




我在古代做少爷 我要办杂志
安仲伟一家到了余阳县便去见了安老太爷。安仲伟眼里含着泪叫了一声爹,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安老太爷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安老太爷连忙扶他起来,口里叫道,“好孩子好孩子。”眼前浮现三十年前的场景。那时候安仲伟还是个白嫩的孩子,被包在红色的小被子中,看到他时伸出小手呀呀地叫着。如今,那个幼小的孩子已经长成面前的男子。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三十年就过去了。
李氏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见了礼。安老太太耷拉着眼皮,脸上看不出欢喜还是厌恶,该给的见面礼让人挑不出错地都给了。李氏还是忐忑,她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夫君原来在东叶县便不受婆母待见,后来更是断了亲。如今这个婆母瞧着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她只盼能早日买了房子,早早搬出去,少受些磋磨。
卫氏拉着李氏参观安府,安仲华吃完饭便回府衙了,招待客人的事情自然落在她的头上。临街的院子早收拾好了,卫氏领着一行人进去。她道,“咱们家就属这个院子最是宽敞了。临着街,又开着扇小门,进出也方便。大嫂随我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我再叫人去改。”
李氏打眼一瞧,这院子虽然是府中一角,却比他们家原来的院子还大上一些。里面还有个不小的花园。她心里是满意极了的,面上不敢表现的过于喜悦。只笑着应道,“弟妹是极妥当的。嫂子在这谢过弟妹。”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嫂子来了,我就多了个人说话。”卫氏亲昵地挽着李氏,一道进了屋子。“我们家就安康一个皮小子,这一错眼又不知道跑哪皮去了。我就喜欢语儿这样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能时常陪着说说话。”
卫氏口中的安康在外跑了半个月,吃完饭火烧屁股似的领着虎子蹿到了下洼村。他要去看他的狗子,给小伙伴们分享他这一路遇到的事情。
“那狗官和那孙家太不是东西。”听完安康说的的故事,邱源义愤填膺道,“我若是会武功,像那江湖大侠,恨不得提刀便将那些畜生打杀了。”
赵秦冷静道,“也不是所有的官都如那县令一样草菅人命。安康不是说了,后面有人专门彻查此事。这种事还是交给官家好,就是大侠也不可随意打杀人。”
“我看那郑虎做的对,就该是这样。手刃仇人。”邱源满是不赞成,他认为男儿自当有血性,当嫉恶如仇才对。
说故事的时候,安康编了些化名。林元的化名就叫郑虎。
陈子澈听得这故事,只觉得满眼悲伤,那被孙家强抢的无辜少女们何其无辜。那郑虎,小芳本就活的艰难,再让孙家逼迫了一遭,确实是把人逼的没了活路。
安康抱着花花,瞧着他的三个小伙伴,或是横眉怒目,或是紧锁眉头,或是一脸愁苦。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间百态,世间疾苦,那些无能为力的被压迫人们中,若是出现个英雄人物,手起刀落破开世间不公,那生活是不是更有希望?但是能拯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地改变自己,改变现状。安康一时心绪百转,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灵光一闪。他蓦地站起身,激动道,“我要办杂志!写!教会受压迫的人们奋起反抗,推翻压在身上的大山。”笔亦可做刀,披荆斩棘。
三人惊讶地看着安康。只见他一只手缓缓举起花花,道,“启蒙,开愚,让怀才不遇者有展示才华的机会,让被压迫的人有说话的权利。要办一个让成千上万人看到的杂志,要办一个能惠及民生的杂志。”
“汪。”花花适时地在安康结束话语后用小小的奶音支持他。
“木马。”安康重重地亲了一口怀里的小花狗,“真是爸爸的好大儿。”
剩下三人被惊得久久回不过神,安康说的话像是刀剑相撞,发出“铿”地一声,重重打在心上。启蒙,开愚,教化世人么?那是当世大儒才能做的事情。
赵秦咽了下口水,开口道,“安康,教化世人当有学问才能去做。以你的学识,怕是会,会……”误人子弟这四个字,赵秦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
“谁说只是凭我一个人做的。当然是集百家之长。我不写文章,我只是文章的搬运工。”到底是让人戳到了痛处,安康有些气急败坏道,“赵秦,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了。有你这样踩我的么?你就差把误人子弟四个字贴我脸上了。”
“我,我,”赵秦真的是百口莫辩,他也是一番好心。
陈子澈看了会儿笑话,才道,“如何办这个杂志?这杂志上又写些什么能启蒙开愚的?又写什么能让怀才不遇的人展示其才华?”
这话问到了安康的心坎上,他道,“咱们这个杂志分为多个专栏。比如说开蒙的专栏,咱们就写些开蒙相关的书籍片段,或是一些小故事。比如文章专栏,咱们就刊登些好的文章。这些文章可以从书院收集。咱们的杂志是要卖钱的,若是文章被选录,便可得到一些报酬。咱们还有栏目。这是我最想要编的。我们可以把东叶树事件改编成新的故事,就当是纪念那些像小芳一样无辜受难的人们。若是办的成功了,咱们还可以开辟一个广告栏,收取些广告费用。每次等杂志卖出,咱们就请书院里的学生开课,免费教授启蒙专栏的内容。到时候,谁都能来听课。”
安康话音未落,赵秦首先拍桌子站起来,“算我一个。安康,我跟着你干。”
“也算上我。”邱源当即应道。
陈子澈也附和,“这样的好事,如果能凭着我们自己办成,那也是做了好事。算上我一个。”
“好兄弟们。”安康此刻觉得有东西在自己的胸口,满满地将要溢出来。他想要为这个社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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