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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湮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一阵凉风袭来,伴随着雪意,芹入人心,一眨眼没又合上了。
屋里的光线又暗淡了下来。
霁雪一席白袍子上满是泥泞,袖口上还被划了一道裂口,他低头弹了一下身上的雪,明眸里满是笑意,“怎么,就开始了?幸好赶上……”
“你这一身衣服,怎么弄的?”我愣怔了,执着他……四处打量。
“不碍事,攀崖时被树杈划破了,庆幸没受伤。”
小怜霁傻傻望着他,魂儿都被勾去了,忘了要抓周这回事儿。
“快些把这套衣衫脱了,换一件,别着凉了。”我催促着他。
霁雪应了一声。
低头,在腰侧摸索着就要去解那带子,修长的手指灵活极了。
那一边弥儿已经恭敬的把干净的衣袍给准备好了。
霁雪想也没想,手一抽,就把那如流水般滑的腰带搁放在了用来抓周的桌上,伸手就去拿干净的袍子,准备把外袍脱了,换上新的。
他这边一松手,
小怜霁就紧紧地揪着他的腰带不松了。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盯着他,又低头瞅着手心的腰带,似乎很亢奋。
……
宝贝,你在干什么……
忘了这个时间你该抓周么,怎么拽着你爹爹的腰带……不松手。
我简直无语了。
霁雪似乎也感觉不妥,抽着另一端,想扯,结果那小家伙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用了吃奶的劲儿,就是不松手。
眼巴巴的望着他。
于是……
一大一小,一拉一扯。
终于……一阵华丽丽的破帛声。
霁雪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衣袖彻底的断了。
寒,这娃儿,属蛮牛的么……劲儿可真大。
我着实佩服。
更佩服的是……她竟捧着那断袖,宝贝似的,不停的嗅着……左摔,右扯,忙得不亦乐乎,眼眯眯的。
死寂般的厅堂,众人沉默了片刻,哈哈笑了。
逗弄的……
换衣服的……又各自忙各自的了,一时间也热闹了起来。
可是那小家伙却再也不玩这无聊的抓周游戏了,随便爹爹们怎么哄,就是自顾自的玩着那破衣袖。
角落里,弘氰拉着霁雪窃窃私语,“你那衣袍上没沾毒吧?”
“又不用毒你,我没事往上面洒毒做甚。”
“……”弘氰斜眯一眼,望了他半晌,“你够耍心机的。”
“怎么?”
“你若不把自己衣袍上撒香,弄的香喷喷的,小怜霁怎么会死抓着它,到现在还不松手。”
霁雪隐忍,嘴角抽搐,“我什么也没撒……”
“那就怪了。”
是……
这就怪了。
我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撒腿,坐在桌子中央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我们家小怜霁……
抓周,抓了一只断袖?!
幸好,她是一女娃儿,倘若是个男孩,我怕……我得晕了。
轰轰烈烈,大张旗鼓的抓周,就这么惨淡的收场。
可是小怜霁却像是玩上瘾了,据奶娘的话来说,便是她一个下午趴在玉桌上,枕着一小截断袖,捣鼓上坐上零碎的小玩意儿,一刻也不得闲。
直到……傍晚。
“小主子,得吃饭了……奴才抱你下去。”
“小主子,您困了?咱回屋去……可好?”
“小主子,您饶了奴才吧,求您了。”
一群仆人趴在圆桌上,急得猴似的,都没了法子。
“怎么了,怎么了……这一个个是怎么回事?”我奇了,踏门进来看。小弥儿跑来,凑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嘿……怪事儿。
我眼睛一亮,不信邪,挽着袖子,掠过那一直低头玩夜明珠的小家伙,偷偷捻起一块灵符,这手还没撤……这小怜霁就抬头望着我,脚一蹬,就准备哭了。
我一放,松了手。
她就没事儿人似的,自顾自的玩了。
我要抱他离开……她小脸一拧,不情愿了。
嘿,这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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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她也懒得哭了,想是吃定了我不敢硬拿,只要我一动手指,她就喵得一声,以示她的占有权。
爹爹们来了,想要拿走这玉玺,灵符什么的去办事,她就死死趴住,说什么也不让。
结果,没法子……
我手一挥,把这玉桌子给拆了吧,七八个仆人嘿咻的搬着玉桌面,抬着这小祖宗和这一桌子的宝贝,回了她的小寝殿。
据说……
还是后来,温玉去了她屋子,把她往腋下一夹,她便乖乖的不动弹,屈于温玉的淫威,她才憋着气儿,没敢哭。
然后那些仆人们才心惊胆战,默默地利索麻利地把那重要的东西拿小布袄捆了,送回了各自主子的手里。
听说,这小家伙连夜奔了霁雪的屋里,闹着让他抱了一宿,才抚平了小内心的创伤。
这只是后话。
所以……这世道,作爹爹们的,还真是愈发的难了。
番外二 美男之地位排序
古有三妻四妾之说。正所谓一发妻二平妻三偏妾。
发妻持家,平妻在旁辅佐,偏妾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三房夫人,而我却有五位美男相公,若要在他们之间分出个上下,是万万不可的。
因为我这些美男相公,有风靡整个仙鸣谷的主公,乾国的帝王,凤国的神官,医术高超且毒功无人能及的神仙哥哥,还是暗刹舐的蛊王。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是当今女人梦寐以求嫁得相公,如今被我一人独占,已是暴殄天物了,若还想奢望在他们之间分个等级,那岂止是折杀了他们,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我打了一个哈欠,侧卧在诗楠的腿上,夹着信封,捻着一张宣纸,对着光懒洋洋的看着……
眼神却飘忽地落在了诗楠那紫色的单衣上,单薄的料子如水般柔软,勾勒出他美好的身形,他一脸含笑,拿着梳子给我打理着长发,一下一下,随着手上的动作,那松软的带子都像是系不住了,像是只需手指一弯,轻微一挑,衣袍就能散开。
“唔……好舒服,再轻一些。”
昨夜的荒唐与一大早的春意绵绵,已经让我有些疲乏了,腰腹间的酸痛,在一旁赝狄无声无息的按摩下,竟舒服的只想哼哼。
“那个叫梓泉的又给你写信了么?”诗楠凑了过来,停了梳子执起我的发轻轻闻着,“有股茉莉花的味道,霁雪给你陪的方子?”
“嗯。梓泉那家伙说等他清闲了,想来看我。”
赝狄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板着脸,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他一逍遥侯,到清闲……”诗楠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赝狄,望着我不咸不淡的说。
赝狄干脆不理我们了,双手撑着头,倒在床上,睁眼望着屋梁,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寻思着什么……
其实,梓泉来玩只是信里写的一部分。
这不怕死的家伙,自从被他做帝王的老公封了一个逍遥侯的虚名后,整日里就闲得慌,隔三差五的就给我写信,闲扯的东西也愈发的涉及隐私了,这一回竟问我房事怎么安排的,是不是也像平日里小说里写的那样,星期一至星期五,五位相公们每人分一天,自留周末两日独睡。
真是……
哪有分的这么均匀且公平的事儿,一屋人都聚在一起,哪有一天只陪一人视其他人不顾的道理,若像他这么说的,每人五天才轮一次,而我又天天赶场子似的,岂不是,日日夜夜都得做那事儿?那我可不得废了。
真是瞎胡闹。
他定不知,每次这么勤的千里传鸿,我的相公们已经对他非常敏感且敌意了。
果然……
每次当他信里说,等清闲了来探我时。
他就定会清闲不下来,不是突发东边造反,就是邻国入侵……要么就是车来到途中遭到蒙面杀手袭击,再不然就是他的帝王老公偶敢风寒,需人照顾。
然后一拖再拖……
我想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我瞥了一眼,低头拨弄梳子的诗楠和一脸沉思状的赝狄。
嗯……
其实,现在就挺好。
相公们除了容不得别人外,待我挺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又不分彼此,也没有劳什子无聊的等级……原本以为就这么均衡互谦的过一辈子。
结果……
天算不如人算,却不料还是被小敛迹给打破了。
这……得从头说起。
那娃儿一岁的时候,生活很简单。
吃喝玩乐,她就懂了两样……整天下来,众人忙忙碌碌的,她就只需做两件事,大白天把眼一睁,小脑袋就四处张望着,寻吃的。
一勺一勺的喂,
乖乖的吃。
眼笑得,月牙弯弯。
晌午,就开始闭起眼睛,打哈欠。
无论你挠她,将她胖乎乎的小身子,平放,右侧放,左侧放……将那短手胖脚……摆不同的姿势,她照旧扭着身子,纹丝不动,睡得活象一头猪。
这一年里,她学会了反调戏。
主要学会了反抗来自于红青爹爹和娘的逗弄,
因为温玉爹爹的触摸,她是没胆儿反抗,总是憋着,眼里隐忍着水光,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赝狄爹爹笨拙极了,抱她都不会,更不会去摸她。
诗楠爹爹因为她小小的反抗,所以很体贴的……不摸了。
但对于霁雪爹爹的亲抚,她是破天荒地眯着眼享受,但这种时机很少,因为霁雪爹爹不习惯与人亲昵接触,娘除外。
一岁里,没有重大事件发生,除了一次抓周仪式使得她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决定性的胜利,她亲亲的霁雪爹爹心疼且主动地抱着睡了一宿,虽然是仅此一次,却让小家伙亢奋了整整一年。
而就是这么一个无所作为的小家伙却在两岁的时候,凭着她那小小的身子板,改变了家里维持了许多年的平衡主义。
这说来话长,小家伙的脑袋瓜里明显带有歧视,一岁就学会了唤娘,直到两岁才开始唤爹。
自从她对着温玉怯怯的唤了一声爹爹后。
整个后宫的美男们都雀跃着,撸着袖子跃跃欲试了。
于是乎,一向不甘居于人后的红青为这一争夺爹爹名号之战打响了第一炮,在某一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季节。
他特地挑了个黄道吉日,招呼着仆人们在离霁雪小院三尺远的亭子里摆了好些精致的小甜点和糖水。然后大张旗鼓的指挥着众奴仆在亭外插了许多小树杈,以此来达到隐蔽的效果,然后一脸贼笑得实行着他的计划。
他笑眯眯的,搂着宝贝小敛迹,
修长的袖袍一挥,指着在小院里摘药草的霁雪说,“那是三爹爹,来宝贝,跟着爹爹一起念,三…………爹……爹……”
小敛迹眼睛眯起了,似乎很费神。
红青急了,忙招呼着下人把那亭子周围遮掩用的树枝拨开……露出远处霁雪那仙姿傲骨的身段。
只见那满地芬芳的药草中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么翩跹且清傲,那俯身拔草的姿势都这般……消魂……
小敛迹的津液都要流出来了。
啪嗒……
滴在红青那搂在她小腰间的手上。
他手忍不住一抖,低头一看。
寒……
小家伙依旧在花痴。
红青觉得不妥当了,狐疑的捧着她的小脸蛋,让她凝视着自己,撸起袖子给她擦擦津液,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教她,“来,跟我一起说,三爹爹……”
“三……”
“三爹爹。”童稚的声音,脆脆的
红青笑眯眯的,捻起一块儿小糕点塞进了她嘴里。
小敛迹,眼一弯,也笑了。
于是叫一声,
赏一块。
一大一小,一个喂得高兴,一个吃的happy。
把这三爹爹喊得这叫一个利索。
直到小点心全然不剩,只留下一点小碎屑。
红青亢奋了,拥着她胖嘟嘟的小身板,贴在她耳边轻声教着,“宝贝,记住了,以后叫你霁雪爹为三爹爹,我是你的二爹爹,懂了么。”
小敛迹眼眯眯的,打着饱嗝,似乎心满意足了。
红青欣慰的摸着她的小毛发,心里打着小算盘……虽说普今天下都有这三妻四妾,可没说这相公多了该怎么称呼,以前也和和睦睦的平稳过了,但如今孩子都有了,等小娃儿长大了,总不能都一并爹爹的叫唤吧,还是得分个一二。这一二又不能乱分,代表这各自在家庭的地位。众所周知,温玉在家里很强大,这一观点在小家伙的脑子里算是根深蒂固了,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怕他。这小势利鬼第一声爹爹唤得是温玉而不是他人就足以说明这事儿了。
霁雪长得又和温玉这么像,小丫头特喜欢他,怕就怕抢在他之前喊他做爹,如今来个先下手为强……教她唤霁雪作小三,想一想,小三也是个平妻了,算是对得起他了。看着眼前一切都已成定局了,红青这叫一个喜悦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望着宅院里忙着收拾的霁雪,眼眯眯的。
在他怀里的小敛迹看着霁雪也眼眯眯。
两个人活象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似乎是感应到了如此强烈的视线,霁雪回头,就看到了隐藏在树杈里贼眉鼠眼的两人。
于是撂了袍子,缓缓走来。
蹲下身子,
望着一脸发呆的小家伙,
把她从红青手里抽走,抱在怀里。
脸上泛着和煦的笑容,“小敛迹你怎么来了。”
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搂着他的脖子,猫似的哼哼了一声,还沾了碎屑的小嘴巴抖了抖,
瞥了一眼红青,在他无声的鼓励下,小胸脯一挺,重新望向霁雪,“三……”
霁雪笑,拿手逗弄着她,修长的指滑过她的脸颊,把那碎屑一点点捻掉。
小身子板一激灵,立马搂着她,脆生生的喊了句,“二爹爹。”
这会儿。
一声激起千层浪。
霁雪蘅了。
红青呆了。
“什么……你叫他什么,叫我什么……”红青火急火燎的插了话。
“二爹爹。”小敛迹抱着霁雪,回头望着红青,小秀眉一蹙,像是想了半晌,打了个饱嗝,对着红青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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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喊了一声,“……三爹爹。”
亏大了……
小家伙性子倔,认定了的事情改也改不了。
剩下的日子里,小敛迹越喊越溜,
众人都对甘居小三头衔的红青,大为不解。可谁知道这家伙是自作自受,天大的委屈也只有把苦往肚里咽了。
如此一来,处在均衡下的后宫变了味儿,温玉为首,霁雪排在第二,小三为红青,小四诗楠,小五赝狄。
对此,孩子她娘也背地里快笑岔了气。
番外三 美男爹爹们的教育 [一]
一个娃。
一个女娃。
一个穿着红肚兜,白净净的小胖女娃,头上扎着一冲天炮,一边撒丫跑着,小毛发还一抖一抖的,介叫一个气势。
她敞着手,跑得欢畅,
湛蓝的天空上,隐隐有几个黑点在跳跃,隐入树上的枝杈一片的茂叶里。
“你……下来。”
她仰着头,望着参天古树。
倏地一下,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落地,单膝盖跪地,俯着身子,垂头,一声不吭。
“就你一个人?”小敛迹一脸狐疑,又抬头望了其他的树,小手指捏着小胸脯上垂吊着的一枚玄铁灵符,摇头晃脑的,扎着冲天炮的小毛发很有节奏感的抖了抖。
簌簌,像是下雨一般……
三四个黑衣人身形变幻莫测,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跌地,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单跪。
“你们都是我五爹爹的手下?”小娃儿奶声奶气地问。
“是。”
“你们之中谁的武功最厉害?”
面面相窥,都不敢吭声了。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好说,还是都不好……”小家伙瞪大了眼,“你们都不认识我了?”
一个个头皮发麻,瞟了一眼她穿着小肚兜儿的胸口,那一枚在阳光下耀眼发亮的玄铁灵符,众人竟是异口同声地说,“您是小主子,也是未来暗刹舐的接班人。”
“庵沙柿?是在尼姑庵里做豆沙包和柿饼的么……”小敛迹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您说的那是小巷口东墙隔壁的瘸子小三。”带头的黑衣人忍着嘴角的抽搐。
小敛迹大失所望,一副原来你们不会做的表情。
小黄毛又抖了抖,她胖乎乎的小手甩着玄铁灵符,在耀眼的阳光下,宝物一闪一闪的。
“那……你们都会做些什么?”小娃儿脸色有些鄙夷,对于白吃饭不做事的人她向来都很看不起。
“杀人,还有保护小主子。”
“噢。”
她凑头去轻声问,“抢劫,掠财,劫色会不会?”
黑衣人们眼神一暗,一脸复杂,各自想着自从魅舐死后,组织里换了主人,一个个以为跟了赝狄之后可以不用再过以前这种奸淫掳掠的生活了,没料到未来的小接班人竟会这般问,于是硬着头皮说,“小主子是天,属下们随时听从本门宝物,灵符的调遣。”
“那好,我要在你们之中选一个武功高超的人,来完成一件任务。”小屁孩摇头晃脑的。
众人瞠目结舌,不知道这未来的主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啊。
想曾经……
她把暗刹舐折腾的,石室的地都快被她削平了。
这小家伙别看她屁点儿大,十分的不好惹,
更何况她手里还有灵符。
于是乎,惟有妥协。
结果……
在一片幽静且茂密的林子里。
一阵刀光剑影。
众杀手们大战了八九十来回,最终一名黑衣人脱颖而出,地上横七竖八的累倒了四个人,他支撑着起来,踉跄得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目光如炬,只是衣衫褴褛,昨夜才给做的新衣衫不知道被哪个同门兄弟用刀子划了无数的口子,这叫一个残败,总之形象非常令人的心酸,他神情是又喜又忧,一脸复杂,且忐忑不安的听从派遣。
“好,不错。”小敛迹一脸欣慰,拍着他的肩,“我现在就告诉你任务。”
黑衣人眼神闪烁,十分的期待。
她神秘兮兮的靠在他耳边说,“给我抢一串糖葫芦来。”
他瞪眼睛,忍着怒意,胸口一阵剧痛,“一串糖……葫芦?”
后者笑眯眯的点头。
他顿时气血倒流,内伤未愈油又添新伤,身子前倾,一口腥甜的液物喷薄在参天树干上,班驳鲜血,醒目极了,
小敛迹跳开,小毛发一抖一抖的,“不然你还想做什么……你都累成这样了,气血又不足,还能干什么,对了……”她很关心地问了一句,“我来给你把脉?”
“不,不不不。”黑衣人吓得一脸苍白,“属下这就去办。”
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屁话,能给这小主子医么……听闻师传霁公子,医人不行可毒功了得,却又不会解毒,被她整治的花花草草,小狗小猫外加人,无一幸免。若是被她背地里下了毒,还指不定找谁去解……这宫里冰冰冷冷的霁公子才不会救人。
砰的一声,
他撞在大树上,滑了下来。
震下落叶无数。
晌午。
“小敛迹,你在吃什么?”诗楠坐在庭院热着一壶茶,执着玉扇轻轻敲着桌子,笑着说,“来坐……瞧你一身大汗的。”
“糖葫芦……”嘟囔着,啐了一个核。
小家伙手撑在椅子上,费力的爬了上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四爹爹,在你这儿讨口水喝。”小心翼翼的拿小帕子包着糖葫芦,端着茶杯,也不怕烫,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诗楠诧异的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失笑,拿着扇子敲了她的头,嗔道,“和你娘一个德行,牛饮。”
“可惜了茶么?”她偏头问。
怎么会,我倒是希望你和你娘能天天到我这儿饮茶。
诗楠光是这么想着,眼神柔软了。
小家伙趴在桌上,胖乎乎的小手捻起冰糖葫芦的一点糖渣,一脸幸福的吮着。
“对了……”诗楠忍住眼里的笑意,故意板着脸说,“最近不是牙疼么……你娘不让你吃糖了,一个铜子儿也不给你,怎么有钱吃起了糖葫芦。”
“抢的。”
“……”
“你赝狄爹爹说他遗失了一块东西。”
“五爹他丢了什么?”她不经头脑的问了一句。
“灵符。”
番外三 美男爹爹们的教育 [二]
“原来五爹爹丢了灵符。”小敛迹的手捏紧,胖乎乎柔软的手掌里,那枚玄铁质地冰凉,隐隐泛着寒光,扎得她好生疼痛,她眯着眼笑了笑,“我不知道在哪儿……没拿。”
诗楠望了她一眼,直白的说了,“我又没说是你,你小脸涨得这么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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