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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郝委员不是已经回去了嘛,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回家吃吧。”
尤一手怒骂道:“娘那个臭x的,鬼走了,人吃!”说完倒背着手,甩开大步朝前走去。
走到墙角的地方,见柳叶梅站在那儿不动,就喊道:“走,你一起去吃。”
“你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尤一手招了招手,低声说:“你也去,咱们边吃边说说这事儿。”
柳叶梅哦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尤一手家,见黄花菜早已把炒好的小鸡端在了桌上,还有几样小菜围在四周。
见尤一手满脸刮着黑风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柳叶梅一个人,黄花菜就陪着小心问一声:“郝委员他人呢?”
尤一手看都不看老婆一眼,吼一声:“死了!”
“死了?”黄花菜是个实在人,一听这话就懵在了那里,打着寒噤疑问道,“咋就死了呢?”
“死了就是死了,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吃饭!”尤一手吼一声。
柳叶梅就对着黄花菜摇了摇头,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再问了,尤一手正在火头上呢。
“柳叶梅,你过来坐下。”尤一手落座后,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招呼道。
柳叶梅乖乖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好吃的,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黄花菜转过来,问尤一手:“还拿酒吗?”
“不拿酒咋行?拿!把那瓶五粮液给我拿过来。”
黄花菜也不敢说啥,赶紧转身去了东屋,拿出了那瓶五粮液,递给了柳叶梅,说,“你给你叔倒酒吧。”
柳叶梅接过酒,望着黄花菜说:“你过来一起吃吧。”
还不等黄花菜说啥,尤一手就吼了一嗓子:“我们要谈工作,你别掺合了。”
黄花菜也没在意,冲着柳叶梅笑一笑,说:“那中……那中……我去煮饺子去。”说完闪身出去了。
柳叶梅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酒瓶盖打开,哆哆嗦嗦给正闷着头吸烟的尤一手倒了一杯酒。
“给自己也倒一杯!”尤一手命令道。
柳叶梅只得倒满一杯酒,放到了自己面前。
尤一手说:“柳叶梅,咱们好好喝一杯,我尤一手今天算是受了胯下之辱,可也长见识了。麻痹滴,来,干了狗曰的这一杯!”说完,举杯跟柳叶梅碰了一下,满口闷了下去。
柳叶梅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把酒杯放到了桌上,对着尤一手说:“咱们慢一点儿喝,也好说说话,行不?”
尤一手似乎没了从前的霸气,点头应道:“那也好,说说话,我可真是憋坏了。”
等吃过一阵子菜后,尤一手就小声对着柳叶梅说了起来,他说郝委员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可惜没用到正道上,他是瞅准了有故事要发生,故意藏起手机,然后折回来抓奸,以此为借口,面露和善,心藏杀机,以此来达到要挟的目的,无非就是弄点小钱。
柳叶梅听后,问:“他就不怕咱们告发他?他可是堂堂公家人,一旦事情败露,还不把饭碗给砸了呀?”
尤一手瞪柳叶梅一眼,说:“你傻呀,是咱们先有把柄攥在他手上呀!万一捅到镇领导那儿去,我这个乌纱帽还能保得住吗?这眼看着都快到退休年龄了,咋好弄个晚节不保,前功尽弃呢?再说了,他聪明就聪明在不主动张口讨要,而是我硬要给他,看上去是实在没法推却我的一番盛期才勉强答应的,并且还声称要打借条,一点尾巴都不让咱抓到。”
柳叶梅往门口打探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都怪咱太大意了,实在不该……不该在那儿……就……”
“你别说了,他纵酒给咱支好扣了,想逃都逃不了,早晚的事儿。”说完举杯喝起酒来。
柳叶梅放下酒杯后,低沉地说:“白白扔了那么多钱,你就不心疼?”
尤一手点燃一支烟,一憋子气吸到底,甩掉烟头,愤然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妈那个巴子的,打我尤一手的主意,他是瞎狗眼了!总有一天我会掐住他脖子的,让他吃一碗吐两碗,吐得一干二净,不信你就等着瞧!”
说完高昂起脖子,把满满一杯酒灌了下去。
灌下这杯酒后,尤一手就收了酒杯,对着柳叶梅说:“你想喝就喝吧,我不能再喝了,下午还有事呢。”
“你以为谁愿意喝呀,苦辣苦辣的。”柳叶梅说着站起来,收了酒杯,去了外间的厨房。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热气腾腾的饺子就端了上来。
这一次,柳叶梅硬是把黄花菜拽到了桌子旁,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各自闷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尤一手水都没顾上喝一口,起身站了起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抬脚走了出去。
他径直去了信贷员家里,从存折上取出了整整一万块钱,揣在兜里去了村委会。





山野那些事儿 第四百三十八章 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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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钱让谁去送最好呢?
坐在桌子旁足足抽了十几支烟,也没想出该最合适。
这事看似简单,但不是啥人去都合适的,起码不能让村干部去,进了镇府大院后,熟透熟脸的,太显眼,搞不好连郝委员本人也不自在;
又不能让摇头晃脑不着调的人去,会让人觉得不踏实,说不定就把事情给办砸了;也不能让太精明的人去,心眼子一转,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当然,也不能让傻乎乎的彪子去,说不定不但钱没了,人也丢了……
琢磨来琢磨去,他选中了两个人选,第一个是蔡富贵,他做事稳重,又有文化,处事也比较稳妥。
可想来想去,又觉得谁去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去,因为这事牵扯到他老婆,万一郝委员有意无意的露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麻烦大了!
他又想到了第二个人,那就是毛四斤,那小子人心眼活泛,人激灵,猴精猴精的,他一准能行。
当即便打发人去喊他过来,可被他奶奶挡了回来,说毛四斤病了,病得很重,都好几天没出屋了。
无奈之下,只得启用第二个人选——郑月娥的老公。
他不仅是尤一手的近支侄子,关键是人老实,但不木讷;聪明,但不滑头;形象也不错,有模有样的一个人,做事以上很踏实。
更重要还有一点,让他去,尤一手还能做一个顺水人情,卖一个人情关子……
想到这些,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郑月娥的号码。
铃声响了没几下,郑月娥就接听了,酸溜溜地说:“哎哟叔来,你还记得我呀,都多长时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尤一手这才想起,自打自己跟柳叶梅打得火热后,的的确确是把郑月娥冷落了不少,特别是郑月娥被坏人糟蹋后,自己的心理也确实受到了影响,就觉得她比从前脏了,不屑再去跟她贴皮贴骨玩那个啥了。
还有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侄媳妇,虽然不是特别亲近,但总有些乱lun之嫌,传出去会被人唾弃,更让人觉得别扭,觉得尴尬的是面对侄子的时候,那种滋味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让人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
脑子里迅速闪着这些念法,尤一手接着说:“这一段村里没啥事情,也就没喊来喊去的,这不有事就找你了嘛。”
“啥呀,我还不知道你,喜新厌旧的,早把我抛到脑后了。”郑月娥尖酸地说道。
“郑月娥你可别这么说,你也不往深处想一想,我不找你,那还不是为你好啊!咱们爷俩之间保持着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缠来缠去的你觉得好吗?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老脸老皮的倒也无所谓,可你呢?”尤一手语重心长地说着,几乎把自己都说动了情。
郑月娥屏声敛气,没说话。
尤一手接着说:“这不,有要紧事的时候,到了关键时刻,我首先想到的不还是你嘛!”
郑月娥这才接话问:“咋啦?发生啥事了?”
尤一手调整了一下姿势,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地说:“你知道镇上选拨柳叶梅当村干部的事情了吗?”
“村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谁还不知道啊!你也用不着打着镇上的旗号,还不是你想着一手推上去的呀!”
尤一手早就预料到郑月娥会揭自己的疮疤,也就没太在意她说的话,淡然说道:“当然,村里要选拔干部,肯定就征求我的意见,不过人家柳叶梅的确是能干,精灵、洒脱、有主见,这段时间一来,给村里办了很多大事,连村里的很多人都对着她伸大拇指,这样的人不提拔,还能提拔谁,你说是不?”
“啥呀,她除了厚着脸皮卖骚,还有啥本事?只是你被她迷惑了罢了。”郑月娥满含嫉妒地说道。
尤一手不高兴了,嚷道:“郑月娥你咋就这么小肚鸡肠呢?以前我还真们看出来,早知道你这样,才懒得理你呢!”
郑月娥一听这话,知道是自己言重了,戳到了尤一手的心窝子,就撒起娇来:“叔……叔……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给你提个醒,你倒好人不认了。你赶紧说吧,找我有啥急事啊。”
尤一手加重语气,警告郑月娥说:“郑月娥,你可要给我记好了,以后柳叶梅进了班子,你一定要好好跟人家配合,如果胆敢给我惹出啥乱子来,我第一个就把你撤了!”
“我这不就是在你面前说说嘛,工作该咋干还是咋干的,你放心就是了,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呀,你说是不是啊叔?”
“哼,我给你**那么多的心,你倒好,不但不知情,反倒处处给我出难题,弄得老子不自在。”
“哪里呀,以后好好听你话就是了。”
尤一手这才转入了正经话题,说:“今天上头来考察干部了,上头主要领导的意思是让柳叶梅干妇女主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我呢……那我呢……我干啥呀?”郑月娥惊叫道。
“这不是正在考察期间嘛,又不是形成决议了,你慌张啥呢?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为了稳妥起见,必须得有所行动,豁点本钱出去。”
“咋行动呢?”
“去送点钱,跟考察的领导疏通一下关系,让他们面子上过不去,自然而然也就转移选拔方向了。”
“那咋个送法呢?”
“你让尤明光过来一趟,我在办公室等着他,赶紧了,别磨磨蹭蹭的。”
“那需要带多少钱呢?”
“这个不要你管了,钱我都准备好了。”
郑月娥感激涕零地说:“叔,钱我们出……我们出,都是为了我,咋好让你花钱呢?”
“好了,别啰嗦了,让他赶紧过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尤明光便骑着摩托车进了村委大院,停稳车,小跑着进了屋。
尤一手简单地跟他说了几句,把郝委员的办公室地点交代清楚,并且对他说如果遇到熟人,就说郝委员是你亲戚。等进了办公室,确定是他本人后,再把信封里的钱递上去,只说老尤让你送过去的就行了,其他啥也不要多说,只管返身走人就是。
尤明光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然后把装钱的信封接到手里,放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皮包里,说一声叔你放心吧,就转身出了门。跨上摩托车,发动起来,一阵风似的出了村委会。
尤一手的眼光果然没错,尤明光办事的确周全利索,不到两个小时,摩托车就载着他回到了村委会。
尤一手走出来,站在门口,急吼吼地问仍跨在摩托车上的尤明光:“事情办得咋样?”
“很顺利,您放心吧,叔。”
“那……那他没给你啥?”
尤明光摇摇头,说:“没,啥也没给。”
“哦,那没事了,你回吧。”尤一手招招手说着,心里恶狠狠暗骂起来,郝同志,你这个半男不女的熊玩意儿,果然没给写借条,你这个操人不使吊的家伙,真他妈狡猾!
然而,更为狡猾,更令人意想不到,更加阴险的还在后头。
当天晚上,那个貌似衣冠楚楚,官气实足的郝委员又把电话打到了柳叶梅家里。
电话是晚上十多点才打过来的。
当时柳叶梅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正做着当上村干部之后的美梦,手机铃声就呜哩哇啦地响起时。
她竟然被吓懵了,慌忙跳下床,光身赤脚,满屋子的转悠,好大一会儿工夫才找到手机,原来就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眨眼想了想,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铃声却停了下来。
都这个点了,是谁往这边打电话呢?该不会是打错了吧?要不然就是骗子……
正想着,手机又想了起来,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柳叶梅吗?”听筒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果然是找自己的,柳叶梅一时却没有听出对方是谁,问道:“你是……你是谁呢?”
“这么晚了打搅你,实在抱歉呀,柳叶梅同志!”
柳叶梅心里一动,声音听上去咋这么耳熟呢,却又分辨不出究竟是谁,正打着转地想着,对方又说话了,他说:“柳叶梅,没听出我是谁吧?”
“哦,你是……是……”
“你也够健忘的,我姓郝啊,就是上午跟你谈话的郝委员。”对方直爽地报出了身份。
柳叶梅禁不住浑身一紧,这个“戴着礼貌曰狗的奸诈”之人深更半夜的打电话找自己干嘛呢?
难道……
“柳叶梅啊,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有些不礼貌,只是担心你牵挂着自己升级提拔的事儿,早些给你露一下实情,也免得你睡不着觉。”
柳叶梅一听他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这事,赶忙客气道:“谢谢您了郝委员,为了我那事儿,让您费心了。”
“这事吧,毕竟是你人生中的大事,所以我也不好懈怠了,也是在想方设法地帮着你实现这个愿望。只是吧,你这事终归还是有些分歧,一是你的非党员身份问题,主要领导意见不一致。
第二一点吧,就是你任职的问题,妇女主任跟治保主任这两个职务,他们还是没有达成一致。所以呢,我这个具体负责考察的人就成了焦点,稍有倾向,就可能直接影响到你的前途。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柳叶梅心里自然明白,郝委员无非是跟自己挑明,这事成与不成,位置好与不好,全在他手上了。于是就说:“郝委员,我明白……明白你的意思,我那事儿,还得靠您操心费力啊!”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您的意思是?”
停了片刻,郝委员说:“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
柳叶梅听得出,他像是有难言之隐,就催问道:“郝委员,您有话直说就是了,柳叶梅又不是信不过您。”
“哦,柳叶梅你也应该明白,现在的提拔任用可是复杂的很,你这事吧,我在里面周旋,只是靠两张嘴皮子还是很难的,要不……要不……我们都是痛快人,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了,咱们就开诚布公的把话说明处吧。”
“嗯,你直说就是了郝委员。”
“我想着以你的名义,给两位主要领导表达一点点心意,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给他们送礼?”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是……可是……你作为考察对象,这时候当面去办这事儿,怕是不合适,他们肯定是不会收的。”
“那郝委员的意思是?”




山野那些事儿 第四百三十九章 爪子越伸越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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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代劳,把你的心意送到,把你的意思表达到,让他们欣然接受,心知肚明不就行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可我这一个庄户娘们儿,家里的东西土里土气的,该送些啥东西好呢?”柳叶梅为难起来。
“这你用不着犯难为的,不是有我嘛。”
“那您说,需要我做些啥呢?”
“你看这样好不好?每位领导一个红包怎么样?”
“哦,可以的。”
“柳叶梅,那你觉得一个红包里包多少合适呢?你也别犯难,以你的承受能力为准。”
“这……这……”柳叶梅一时喊不出个准确数来,说道,“这些事,我一点经验都没有,郝委员您还是直说吧。”
“我觉得吧,少了拿不出手,多了你又承受不起,你看每个红包一千怎么样?你觉得合适不合适呢?”
“哦,那一千就一千吧。”柳叶梅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吧,材料这几天就报送县组织部门,时间紧,容不得拖沓,咱们赶紧把这事办了,也免得有后顾之忧。”
“那好吧,明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别……别送到这儿来,这时候你到我办公室来有些犯忌。”
“那……那送哪儿呢?要不,你来我这家吧。”
“那更不合适。”郝委员支支吾吾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要不,咱去镇北的桥头宾馆吧,那是我朋友开的,绝对安全。”
“哦,那好……那好……我一早就过去。”
“对了柳叶梅,”郝委员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接着说,“有件事吧,对你对尤一手都很不利,但我也不是有意的,想着见面后顺便跟你做个解释。”
柳叶梅一愣,问道:“啥事呀?还得解释。”
“今天我不是把手机漏沙发座垫空里了嘛,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打到录音键上了,结果呢,就……就把你跟尤一手做那事的声音都录了下来,这事让外人听到可不好,不但会影响你们的事业前途,对你们的家庭更是不利,要是落到你男人手上去,你想一想,他听见后,会是个啥样子?”
柳叶梅打一个激灵,浑身麻凉起来,举着手机懵在了那儿。
“柳叶梅……柳叶梅……柳叶梅同志,你咋了?咋不说话了呢?”郝委员越发叫唤起来。
“郝……郝委员……是我们错了,你就开开恩,高抬贵手,帮着把那些东西删除了吧,求求您了!”柳叶梅哀求起来。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不过,跟你说句实在话,这玩意儿要是落在了别人手上,那可就值钱了。”
“郝委员,你是说……”
“你想啊,如果被有些小人弄到手,这可就成了无价之宝了,他会以此来要挟你和尤一手的,怕是没个三五万是拿不下来的。”
“有那么严重吗?郝委员。”柳叶梅战战兢兢地问道。
“可不是咋的,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一旦这个录音传到社会上去,拿后果简直就不可估量呀,搞不好还真得闹个家破人亡。既然这么大的威胁,那你们肯定会不惜代价要销毁掉的,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肯定要想方设法毁掉的,要不然,我们还怎么出门?怎么有脸见人呢。”
“可不是嘛,那样的话,坏人向你要多少,你们还不得往外掏多少吗?数额可大可小,可全在人家一张嘴上了。”
柳叶梅冷静了一下,说:“那不好去报案吗?”
郝委员嘿嘿一笑,说:“柳叶梅,我觉得你人挺聪明的,咋也糊里糊涂呢。”
“咋了?报案不行吗?”
“行啊,可一旦报案,你跟尤一手那些烂事不就等于大白天下了嘛,你们的脸往哪儿放,你们家人的脸又往哪儿放,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吗?”
几句话,又把渐渐回暖了的柳叶梅彻底冻透了,她双眼痴呆,微微打着寒噤说:“是啊……是啊……那可不就全完了……全完了嘛……”
“可不是,这事儿后果真得很严重。”
“郝委员,求求你了,一定别给声张出去了,我会一辈子感激您的。”
“感激,咋感激呢?”郝委员奸笑一声,问道。
“这……这……”柳叶梅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沉吟了一会儿,郝委员说:“这么一分析,我突然觉得这事吧,首先错在你们,是你跟尤一手违背道德,私欲膨胀,毫无顾忌操守,所以才留下了这样的把柄,说到底,你们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的郝委员。”
“既然是你们不仁不义,违背伦理,那我何必做正人君子呢?总不能不痛不痒就这么过去了吧?”郝委员的狐狸尾巴再次漏了出来。
“郝委员,你的意思是?您不会……不会是想……”
郝委员干脆而又严厉地说:“是……我现在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们,这件事你们办得也太不地道了,我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帮你走向领导岗位,你却还有心思干那些肮脏之事,这是对我郝某人的最大侮辱,你说是不是啊?柳叶梅同志。”
柳叶梅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问道:“那你……你想怎么着呢?”
“这个就不要我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郝委员,你别难为我好吗?”
“柳叶梅,我这可不是难为你。如果你是个聪明人,还用得着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吗?本来,我已经在冒着违规的危险在帮你送礼跑门子,搞不正之风,还要替你们遮掩这些龌龊之事,凭什么呀?叫谁谁都会不平衡!不舒服!不情不愿!你说是不是?”郝委员的话里竟然多出了几分火气、怒气,和怨气。
“郝委员,有话你直说,告诉我该咋办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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