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但作为一个有夫之妇,此时此刻如果表现得过于主动,或者仅仅有逆来顺受的举止,就显得有些轻浮了。
所以,柳叶梅双手紧紧扒住车座的后背,看上去“要死要活”地挣扎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脖子的扭动,散落开来,在高所长的脸上扫来扫去……
可根本不像柳叶梅想的那样,高所长只是安安分分地抱着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她。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高所长突然问道:“柳叶梅,你害怕吗?”
柳叶梅说:“没有啊。”
“没有,那你哆嗦什么?”
“没……没有……没哆嗦呀。”柳叶梅赶忙岔开话题问,“对了,你看到尤一手的眼神吗?”
高所长问:“啥眼神?”
柳叶梅说:“不知道,反正是怪怪的,我也说不好。”
高所长说:“我倒是没看出来,他不会对我也不放心吧?”
柳叶梅说:“你还是警察呢,连我一个庄户娘们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竟然没看得出来。”
高所长问:“他是不是吃我醋了?”
柳叶梅故作糊涂地问道:“吃你哪门子醋呀?”
高所长哼一下鼻息,说:“你们天天在一起,老尤就没在你身上动心思?再说了,要不是喜欢你,他为啥偏偏就破格提拔你?”
柳叶梅不高兴了,冷言冷语地说:“你都想哪儿去了?把俺看成啥人了,依你的意思,这个小官就是俺拿身子换来的了?”
高所长一听这话,赶忙改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他打你的主意嘛,算是给你提个醒还不行嘛。”
柳叶梅说:“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就算他有那种想法,肯定也没那个能耐了。”
高所长说:“你这就错了,男人、女人这本事,可是一生一世的,到老都有的,你信不信?”
柳叶梅说:“俺才不信呢,人老了,哪还有那样的心思呢?你尽哄人了。”
高所长说:“真的不骗你,我们这几年破获了好几起强x案中,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就有三个,有一个竟然都七十五岁了。”
柳叶梅疑问道:“真有那么厉害?七十五岁了还能办成那事儿?”
高所长说:“可不是咋的,男人只要心里有了那种冲动,身子一般情况下都能行。”
柳叶梅嘟着嘴,嘟囔了一声:“看来,男人都是怪物,都是色狼。”
高所长笑笑,突然转移了话题,正经问柳叶梅:“对了,柳叶梅,你能确定老王头就是王县长的哥哥吗?”
柳叶梅说:“是啊,这还错得了。”
“亲哥哥?”
“是啊!不是亲哥哥,那还能说是亲兄弟嘛。”
“你是咋知道?”
柳叶梅说:“有一次一起值班的时候,老王多喝了几杯酒,自己说出来的。”
高所长说:“他说你们就行了?”
柳叶梅说:“看上去他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会骗人吗?再说了,你看看他喝的那酒,一般人能买得起吗?”
高所长说:“仅仅凭那酒也说明不了啥呀,万一他儿子是土豪暴发户呢?”
柳叶梅说:“他从来都没结过婚,一直单身过日子,从哪里来儿子呀?”
高所长思忖了一番,接着问:“尤一手给我的那五千块钱,是哪儿来的?他自己的?”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四十二章 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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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干脆地回他:“村里穷得叮当响,不是他家的还能是哪里的?他还能去偷,去抢吗?”
高所长问:“他让你替他拿钱时是咋说的?”
柳叶梅说:“哦,这个他倒是没避讳我,对我说,你正打算提拔呢,需要钱疏通关系,手头一定很紧张,说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村,对他本人都不错,一直很照顾,总该回报一下,搭搭手帮一把的。”
高所长不由得感叹道:“看来老尤这个人还真够哥们儿,有情有义的,可交……可交啊!”
柳叶梅说:“是啊,恰恰是这一点他才提拔了我。”
高所长问:“你帮过他忙?”
柳叶梅说:“可不是,我帮给他解了好几回围呢,他就念及我的好了,想着法子让我当村干部了。”
高所长说:“我头一回见你,一打眼,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简单,能耐大着呢。”
柳叶梅心里一热,说:“你尽说好听的,一见面咋能看得出来。”
“我不但一眼就看出来你有能力,还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你,说实话,你是个让男人心动的女人。”高所长说着,越发把怀中的女人抱得紧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叶梅挣脱了一下,说:“该回去了,时间太久他会怀疑的。”
高所长声音粘粘地说:“怀疑啥啊,咱们在值班,还能干啥?我抱着你,是因为你怕冷,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再说了,老尤对我的人品人格还是有所了解的,你放心好了。”
柳叶梅说:“你也太相信人了,说不定村长他也怀疑你呢。”
“怀疑我什么?”
“怀疑你跟他一样,是条馋狗呗。”
高所长涩涩地笑一声,说:“他要是真的怀疑我,那就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以为别人都像他啊。”
柳叶梅随改口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怀疑也白搭,我又没干啥,更没有把柄握在他手上。”
“好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对了,柳叶梅,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呢。”高所长松开双手,夜色中盯着柳叶梅的脸说。
“啥东西?”柳叶梅好奇地问。
“你等着,一会儿拿给你。”高所长说着开了车门,擦身下了车,转到了驾驶员的座位上,嘴里叽咕道,“这雨越下越大了。”
柳叶梅说:“咱还是看一下水库吧,不会有啥情况吧。”
“一会儿到坝中央停下车再看吧,在这边太偏,看不全面。”高所长说着,伸手拉开了旁边的储物箱,摸摸索索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翻身递给了柳叶梅,说,“藏好了,回家看去。”
“啥东西啊?”柳叶梅好奇地问。
“vcd,你拿着,回家关紧门,一个人好好看,估摸着你肯定喜欢。”高所长说着,再叮嘱一句,“你可记好了啊,千千万万别让孩子看见。”
柳叶梅接过来,见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张vcd,就说:“这里面是啥呀?说得那么玄乎。”
高所长说:“路上捡的,你带回家,自己看去。”
“真的假的呀?路上还能捡到这个?”
“别问了,藏好回家自己看去,看完自己处置。”高所长说着,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慢腾腾朝前移去。
“你告诉我,这究竟是啥东西?”
“看完你就明白了,赶紧收起来吧,别让老尤看见了。”高所长应道,接着说,“对了,一定不要说出是我给你的啊,传出去可了不得,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这么严重啊,那我不要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柳叶梅把碟片伸到了前边,冲着高所长的后脑后说道。
“瞧你这份出息吧,别不识好人心好不好?”高所长冷言冷语地说道。
柳叶梅不再作声,默默地把碟片放到了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拉紧了拉链,放在了腿上,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满脑子胡思乱想着。
警车开到了坝中央停了下来,高所长说:“你呆在车上吧,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说完一手撑伞,一手拿手电,走到了库坝栏杆。
柳叶梅也跟着下了车,打伞走到了高所长身旁,紧盯着一柱亮白的手电光看上了水面。
“看上去水比之前大了一些。”高所长说。
“是啊,那会儿水面还是风平浪静的呢,这会儿就有波浪涌动了。”柳叶梅说着话,觉得身上一阵阵噬骨的寒冷。
高所长说:“是啊,又没刮风,怎么就起波浪了呢?”
柳叶梅说:“会不会是雨下得太急了,四周的水全都集中到水库里呢?要嘛,就是上游的小水坑溃堤了,不然水不会这么急的。”
高所长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咱再返回坝尾看看吧,观察一下溢洪畅通不畅通。”
柳叶梅应一声,两个人上了车,掉转车头,朝着坝尾走去。
到了坝尾,下车看一下,见溢洪道里的水跟来时一样,只是平稳流淌,并不见啥异常。高所长就说:“看来没啥大不了的,只要能保证泄洪正常,坝体就不会出现问题的。”
柳叶梅说:“咱是外行,还是让村长跟那个老王头出来看看吧。”
“那也行,咱回去吧,待的时间也够长了。”高所长说着,先钻进了车里,等柳叶梅上了车后,脚踩油门朝前驶去。
车驶进院子,还不等停稳,尤一手就站在门口喊开了:“高所长,你累不累呀?咋就待这么长时间呢?”
高所长边停车边大声回应道:“可别说,还真的累得不行了,腰酸背痛的,都快散架子了。”
尤一手嚷嚷道:“大所长你也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家,咋就连个女人都不如呢?”
“我哪儿不如女人了?”
尤一手说:“人家柳叶梅都没叫苦叫累呢,你倒报开了辛苦。”
高所长故意脏兮兮地说:“女人身上肉肉厚实着呢?比较耐折腾,你说是不是啊尤村长?”说完坏笑起来。
尤一手跟着逗笑道:“你咋知道厚实了?你摸过了不成?”
柳叶梅忿忿地大嚷一声:“别胡说八道成不成啊?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拿女人寻开心。”
“好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这姑奶奶也嘴下饶人,赶紧进屋吧。”尤一手告饶道。
进屋后,高所长就把水库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尤一手听后,呆着脸想了想,说:“你分析的也许有道理,十年前,上游的一个小型水库就塌过坝,满满一库的水横冲直撞涌了下来,直接就把这座水库的坝体给冲垮了。”
“真有那么严重啊?”柳叶梅听后,禁不住失声问道。
尤一手说:“可不,那一次损失可惨了,冲毁了很多家的房屋,财产就没法计算了,单是人命就有五条。”
老王头愣住了,说:“那咱是不是赶紧报告给上头局里呢?”
尤一手淡然一笑说:“用不着惊慌,我只是给大家提个醒,其实现在就算是上游的水库冲垮了,所有的水全都涌过来,那也没啥的,因为这个坝体已经加固了很多次,连省里的专家都要测试过,确保安全的。再说了,现在水面不稳,也许只是雨下得太急的缘故,不见得就有险情。”
老王头说:“咱还是去看看吧,以防万一啊!”
尤一手说:“好,也轮到咱俩去值班了。”接着转过身,望着正坐在茶几前喝水的高所长,玩笑着说,“高大所长你倒是幸福,有美女陪着巡逻。轮到我们可就惨了,两个老爷们儿,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高所长说:“你可别提了,带着个女人,不但不能给自己壮胆,反倒还得关照她的安全,你说累不累?”
“累啥呀?你们不是呆在车里吗?磨磨嘴,逗逗趣,多美啊!我看你是赚了便宜卖乖!”尤一手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嚷嚷道。
高所长急了,板着脸嚷嚷道:“尤村长你这就冤枉人了,我们在坝上巡逻可都是步行着的,来来回回好几趟呢,你说能不累吗?”
“好……好……我改日再给上头领导写封信,好好表扬表扬你。”尤一手说着,抬脚迈了出去。
高所长听他们的脚步已经走远,就对着坐在桌子前发呆的柳叶梅说:“你还是上炕休息一下吧。”
柳叶梅睁了睁困乏的眼睛,说:“是啊,这一回来才觉得真的累得不行了,真想好好睡一觉呢。”
高所长坏笑着说:“你可别睡沉了,男人一个个都是饿狼,三只饿狼围着你,小心把你给吃了。”
柳叶梅嗔怒道:“敢,看我不一个个给撕下来!”
“好……好……我是没那个胆量,你快去睡吧。”
“那你呢?”
“我得守护着你呀,免得被坏人给偷走了。”
“去你的吧,都半老徐娘了,谁还稀罕呀!”柳叶梅说着,起身朝着里间走去。
高所长又喝过了一阵子水,然后斜倚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迷瞪了起来。
似睡非睡中,突然听到柳叶梅喊了一声:“你快进屋睡吧,别在那儿硬撑了,天都要快亮了。”
高所长心里豁然一动,爽快地答应着,起身进了屋。
走到炕前时,他竟然看到平躺在炕上的柳叶梅衣衫不整,腰间露出一截耀眼的白,满脸绯红,眼波烁烁,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四十三章 麦子要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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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艳唇微启,娇滴滴说一声:“你可真坏。”
高所长问:“我怎么就坏了?”
柳叶梅莺声燕语道:“你给我的那碟片,上头都是些啥呀,肯定是男男女女做不要脸事情的吧?”
高所长疑问道:“你看过了?”
柳叶梅说:“觉得应该是吧,要不然还用得着偷偷摸摸了。”
高所长知道柳叶梅是往歪处想了,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不想告你,张不了那个嘴,回家看看就明白了。”
柳叶梅好奇地问:“看看你吧,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卖啥关子呢?”
“不是卖关子,是那东西对你有用。”
柳叶梅面色更红了,艳若桃花,羞羞答答地说:“才不稀罕呢,里面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是有点见不得人。”说完,高所长诡秘一笑。
柳叶梅心里忽悠一阵,越发没头没脑了,她不再说话,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起了衣服。
穿好衣服后,又颓然躺了下来,斜倚在叠起的被子上,打起盹来,眼角竟不知不觉流出了一行清泪。
高所长坐回到了沙发上,喝干了杯中的水,感觉困意袭来,干脆脱了鞋,斜躺下来,睡了过去。
正沉沉睡着,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在贴贴私语,忙睁开眼睛,这才看到尤一手跟老王头已经回来,正坐在一边喝茶说话。
见高所长醒了过来,尤一手在他腿上拍一把,调侃道:“大所长,傻呀你,炕上睡多舒服。”
“孤男寡女的,怎么好睡到一张炕上呢?你是不是盼着我下水啊?”高所长眨巴着黏糊糊的眼皮说道。
“睡到一起咋了?那说明你意志不坚强,对自己不放心,所以才躲得远远的,你承认不承认?”
高所长坐起来,抻了抻懒腰,打一个哈欠,才说道:“又累又乏的,都快散架子了,那还举得了枪呢,就算搭在上头,怕也没那个欲望了。”
尤一手倒一杯水递给高所长,说:“就你这虎背熊腰的身子骨,怕是一夜两次都没问题。”
此话一出,高所长心里竟咯噔一下,像是自己真的做了龌龊之事似的,忙喝一口水,掩饰道:“你说这话不假,但要倒退十年才行,到了这个年纪,真就没了那份念想。”
“你就瞎扯吧,骗谁啊?俺又不是没长那玩意儿。”尤一手冷脸斜着高所长,想从他脸上窥探啥隐秘来。
高所长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心里竟有些发虚,干脆转移话题问起了水库的汛情。
尤一手说:“没事,现在雨基本停了,水库里的水也平稳了下来。其实现在根本就用不着担心啥,坝体加固了很多次,溢洪道也加宽加高了,多大的水也能顺畅地排出去,没事的。”
“没事就好,对了,你们也赶紧睡一觉吧。”高所长说道。
尤一手说:“还睡个屁啊!天都已经大亮了。”
“这么快就天亮了?”高所长似乎不相信似的,朝着窗外打量一眼,说道,“感觉才睡了一小觉,天就亮了。”
尤一手说:“我看你今天就别回所里了,直接去我家吧,让你嫂子熬点小米粥,温乎乎喝下去,然后再美美睡上一觉,你看咋样?”
高所长摇摇头,断然说道:“不行,今天无论如何要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办呢?”
“去,狗屁重要事情!就像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似的。”尤一手一脸不屑地回道。
高所长郑重其事地说:“特殊时期,你也该能懂,等万事大吉之后,咱再聚到一块儿,好好乐呵乐呵。”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尤一手就进屋喊醒了柳叶梅,跟老王头热热乎乎道别之后,便一同出了屋,上车驶出了院子。
回村子的路上,三个人好像都有些困乏,又似乎是各怀心事,彼此间少了些言语交流,车内的气氛颇有些冷寂。
车驶到村头,尤一手喊住了高所长,说:“你急着回去办事儿,就别进村送我们了,直接回去吧。”
高所长却坚持要送他们回家,说:“都累得不行了,怕是连路都走不了了,还是直接送把你们送到家门口吧。”
尤一手板起脸嚷道:“不行,你必须赶紧给我回去!我知道你今天有要紧的事情要办,耽误不起的。”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听您的。”高所长不再客套,回头朝着二位点了点头,并盯紧着柳叶梅多看了两眼,目光中满含了别样的情愫在里面。
高所长透过车窗望着尤一手,意味深长地说:“谢谢尤兄了,老弟心存感激啊!好话不多言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边说边朝着窗外摆了摆了手,脚踩油门,朝前驶去。
目送着高所长的车消失在茫茫晨霭中,柳叶梅问尤一手:“你咋就知道他回去有急事了?”
尤一手说:“我们给他引了道,他肯定不会错过时机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这道理他比我们领悟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说,他为了自己的提拔,打算利用老王头的弟弟王县长那一层关系了?”
“这是必然的,你知道他们这些人最大的能耐是啥吗?那就是善于利用关系,利用各种各样的关系。”尤一手说着,倒背起手,朝着村子走去。
柳叶梅紧随其后,表情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接着问道:“你说他跟那个王县长又不熟,咋好直接跑去找人家呢?更别说求人家办事了?”
尤一手头也不回地说:“这就是能耐嘛,官场上的人全都是些虫子,喜欢钻洞,也最擅长钻洞,并且一钻就灵,一钻就透。”
柳叶梅问:“你的意思是说,他有了王县长这层关系,他提拔局长的那事就一准能成了?”
尤一手颔首断言道:“能成!肯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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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被尤一手言中,其实准确地说,是尤一手导演的一曲戏取得了圆满的成功,收效良好。
随后几天,有关派出所长的好消息接连而至——
先是镇党委专门下发了红头文件,表彰派出所所长高明堂深夜冒雨防汛执勤,倡导全镇党员干部向他学习。
紧接着,市党报又发消息报道了高明堂“雨夜防汛执勤的模范事迹”,可谓是感人至深,令人振奋。
三天过后,接到了高明堂亲自打来的电话,告诉尤一手,他已经被提拔任命为县公安局副局长,并且已经报到上任。
尤一手得知这一系列的好消息后,禁不住沾沾自喜起来,他感叹自己的足智多谋,只是略施小计,就于无声处为高明堂的顺利提拔起了顺手推舟的强大作用。
虽然直接收益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高明堂,但有了这棵“大树”做依靠,就算是自己沾不了多少光,收不了益,但至少喘气能够顺畅些,就连说话也敢敞开嗓子了。即使平日里有个小磨小擦,小事小非,那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任人摆布了。毕竟他高明堂是公安局的一局之长,虽然前头暂时还带个副字,但足以呼风唤雨,威震一方了。
而同样为之欣喜的还有柳叶梅,她觉得自己甘愿为高明堂帮衬是明智之举,特别是在跟高所长雨夜执勤的时候,那种推心置腹的交流越发加深了彼此间的感情,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动情地拥抱着自己呢?
看得出,高明堂也很动情,也许会永远铭记在心,这点在他开车离去之时,透过车窗盯向自己的眼神,就足以看得出。
如此以来,自己也就有了为自己遮风挡雨之人,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用为屁大的事情而煞费苦心、心惊胆寒了。
虽然两个人心里都在为高明堂的提拔暗自喜悦,但表面上却都收敛着,尽量不流露。
几天来,天气依然阴沉着,时不时就淅淅沥沥洒下一些雨滴。雨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全村老少感到揪心煎熬——因为满坡下的麦子早已经满熟,却因为天公作祟,无法收割回家,眼看着在一天天腐烂变黑……
柳叶梅心急如焚,中间打过一次电话给自家男人蔡富贵,说麦子要烂掉了,你也不回来帮着想想办法。
她听到的却不是安慰,而是不冷不热的一句“天不让收我又能咋办?我这边正忙着呢。”
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腔调。
这不但让柳叶梅觉得失落伤心,更是油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想法——这个熊男人变了,变得有些麻木不仁,无情无义了,他究竟在外面干什么呢?
女人是敏感的,特别是对朝夕相处、形影相随了好几年的自家男人来说,有些变化仅凭感觉就能意识到,哪怕变化是极其微小的,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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