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一个人的变化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莫名而来的,可他蔡富贵这一段时间来的变化又究竟是为啥呢?对自己,对一个家庭又意味着啥呢?
挂断电话后,柳叶梅坐下来,闷着头想了很久,头都想痛了,都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自我劝慰道:乱想啥呢,一个大男人家心本来就放得开,粗粗拉拉的,咋会那么细腻呢?都怪自己这一阵子经历得多了,特别是男女之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使得自己过于敏感,自然而然就把别人也往偏道上去琢磨了,他蔡富贵是啥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有啥好怀疑的,何苦去自我折磨呢……
这样想来,也就干脆放了下来。
但她还是不愿一个人呆在家里,吃过饭后,有事没事的就去村委会呆着,听候尤一手的差遣打发。
又是一天早饭后,柳叶梅来到村委会办公室后,见尤一手正坐在那儿抽着闷烟,就说:“这老天爷是不是真要跟咱们村子过不去了,刚才路上遇到王茂田,他说是去外村亲戚帮着收割麦子了,我就觉得好奇,问他人家那边就没下雨?能割麦子吗?”
“他咋说?”尤一手抬起头来,问道。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四十四章 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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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站定了,说:“他说前一阵子也下过,只是中间还能出会儿太阳,淋一阵晒一阵的,麦子就没变坏。这两天雨就直接停了,各家各户就开始忙着抢收了。”
“妈了个逼的!”尤一手骂一声,然后站起来,走到了门口处,抬头望着老天爷一张黑漆漆的脸,然后走过来,说,“真就邪道了,咋就不睁眼了呢?”
柳叶梅就把话题引到了黄仙姑那儿,说道:“我觉得黄仙姑的话还得好好掂量掂量的,说不定还真让她言中了,要不然就是我们惹怒她了,从中作祟糟践我们了。”
尤一手冷着脸说:“你就相信她有那么大的能耐?”
柳叶梅说:“这事儿可不好说,那些鬼呀怪呀的事情有时候真的说不清,事实摆在那儿,不信都不行。”
尤一手说:“就算是我们的罪她了,她会拿着全村老少一年的口粮来糟践?有本事对着我来呀!”
柳叶梅脸色暗淡地说:“谁知道呢,反正她之前说过的,说是全村老少都要跟着遭殃的话了。”
尤一手哼哧一声粗喘,阴着脸嚷道:“老妖婆说的那些怪话你也信,她本事再大,能大过天吗?能管得了老天爷吗?能耐了她啦!”
“是啊,我也觉得玄乎,可心里就是不踏实,要不这样好不好……”看一眼尤一手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柳叶梅又咬住了话把儿。
尤一手反又问她:“你想咋样?”
柳叶梅说:“咱就干脆把钱给她算了,一来也许真的她就显灵了,帮着把天上的云彩赶跑了,也好赶紧把麦子收回家;二来吧,咱自己心里也就安定了,免得整天胡思乱想的,老觉得她是成心跟咱过不去,耍阴招折腾咱。”
“这个老妖婆胃口也太大了,竟然开口就要五千块,你算算,五千块钱能买多少斤麦子?”
“账可不能这么个算法,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可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呀!”柳叶梅表情忧悒地说道。
尤一手摔掉手中的烟头,恶狠狠地骂道:“她敢!她要是真敢跟我们玩阴的,我就先毁了她个老b!”
柳叶梅见一时无法说服尤一手,只得沉默下来,呆着脸,一声不吭坐在那儿直瞅脚尖。
“咋了?你还真被吓着了?”尤一手问道。
柳叶梅摇摇头,说:“我也不是怕啥,只是心里面老不踏实,像是真要出啥大事似的。”
尤一手说:“你都已经是干部了,咋还尽信那些牛鬼蛇神呢?打起精神来,很多工作等着你去做呢。”
柳叶梅抬起头,问道:“还有啥要做的吗?”
尤一手说:“这样吧,你代表村两委会成员,去医院探望一下吴有贵吧。”
“对啊,也不知道他情况咋样了。”
“谁知道呢,这两天只顾着忙防汛的事了,也没顾得上过问一下。看当时那个情形,说不定真就给报废了。”尤一手缓下声音说道。
“那你知道他住哪一家医院吗?”柳叶梅问道。
尤一手说:“当时是镇上的救护车来接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估计应该就住在镇上医院吧。”
柳叶梅说:“那好吧,我这就瞧瞧去。”
“行,我给你叫出租车来。”尤一手说着拿起了手机,随手拨起了号码。
柳叶梅赶忙制止道:“用不着叫出租车的,不就七八里路嘛,我骑自行车去就行了。”
尤一手没理她,只管跟出租车司机谈妥了,要他来村委会接人。
收起电话后,尤一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柳叶梅,说:“这里面是一千块钱,你带上给吴有贵,就说是大伙的一点心意。”
柳叶梅默默收了起来,问:“还要不要买点别的啥东西呢?”
尤一手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两张百元钞票,推到了她的面前,说:“你拿着,随便买点啥吧。”
柳叶梅说:“这就不要了,我用自己的钱买点水果就行了。”
尤一手吼了一声:“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又不是我自己的钱!”
柳叶梅只好接了过来,连同那个装钱的信封一起,放在了手包里,出门等车去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出租车便开了过来,接上柳叶梅,调转车头,朝着镇上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后,柳叶梅去住院处一打听,才知道吴有贵已于三天前就因为病情恶化,转到省里的大医院去了。
柳叶梅走出镇医院的门诊楼,呆立在门柱前,心里面忽悠一阵,紧跟着凉飕飕糟乱起来。
看来王大庆下脚也真够毒辣的,硬生生就把人家打成了那样,直接打到省里的大医院里去了。
可反过来再一想,这也难怪,绿帽子这玩意儿谁都不乐意戴,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可是不共戴天的,是可以豁出命去来捍卫的一份尊严。
而事件发生后,尤一手不但不积极地去想法子补救挽回,而是借此机会大发劫财,趁机捞一把,这或许就把事态搞得更加复杂化了。
万一他吴有贵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家一定不会跟王大庆善罢甘休的,定会不依不饶追究下去,那样以来,他尤一手可就处境尴尬,无路可逃了……
想到这些,柳叶梅不寒而栗,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只能踢回到尤一手手里,山芋烫手不烫手,让他自己感受去。
她快步走到候在院子里的出租车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急急火火返回了村子。
尤一手听到吴有贵转院的消息后,先是面露惊色,紧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只是大口大口吸着烟。
不知道是因为烟雾太大,把柳叶梅呛着了,还是刚才脚步太急,被风倒灌了,这时候嗓子一阵奇痒难耐,禁不住连声咳嗽起来,直可得脸红脖子粗。
“操,肺管子出问题了?”尤一手骂道。
“被你呛死了!”柳叶梅站起来,拿起地上的暖瓶,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见柳叶梅止住了咳声,尤一手说:“走,咱们去一趟王大庆家。”
柳叶梅问:“去他家干嘛?他又不在家。”
尤一手说:“他不在家,不是还有他老婆嘛。”
柳叶梅说:“他都把那个女人折腾成那个样子了,哪还有一点点夫妻情分呢?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来了。”
尤一手说:“再折腾,他们也是两口子,就算是找不到他的人,话肯定是能传到的。”
“你想让她传话?传啥话?”
“让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有法子想法子,没法子跑远点。”
“能管用吗?”
“管用不管用都得试一试,你说,别有啥更好的办法?”尤一手目光软塌塌望着柳叶梅。
柳叶梅从那双游移不定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慌乱,这在之前是难得一见的,看来尤一手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手捧刺猬,处境窘迫了。
“赶紧喝几口,走!”尤一手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柳叶梅放下水杯,踩着尤一手的脚后跟走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王大庆家后,见高大的院门虚掩着,柳叶梅上前轻轻推开来,冲着里面喊一声:“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谁呀?”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应声。
柳叶梅就说:“我是柳叶梅,跟村长一起过来看看你。”
“哦,那就赶紧进屋吧。”听上去女人的声音很微弱。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推开同样虚掩的房门后,尤一手让柳叶梅走到了前头,自己则拉开距离,跟在了后头。
“柳叶梅……你可来了,我早就想找你了……”女人竟然带了哭腔。
柳叶梅听后,心里一颤,忙问:“咋的了?找我有事吗?”
王大庆女人叹一口气,哀婉地说:“柳叶梅……我……我下边肯定是发炎了,想着找你来……来帮我看一看。”
柳叶梅问:“你咋就知道发炎了?”
女人说:“又流水,又流脓的,还……还嚯嚯地一阵阵疼,里面火烧火燎的,你说不是发炎是咋了?”
柳叶梅问:“几天了?”
女人说:“差不多三天了吧,刚开始还轻些,只是撒x有些疼,是那种刺疼,到后来就越来越厉害了,这会儿连撒x都困难了。”
柳叶梅说:“那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我又不懂。”
“别……别……”女人大声制止道,说,“不要再对外声张了,丢死人了,俺这张脸以后还咋见人呢!”
柳叶梅安慰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该正确去面对,我还是去把赤脚医生喊来吧,也好仔细给你瞧一瞧。”
王大庆女人摇摇头,眼角洒出了一丝泪痕,央求道:“你就别找了,他是个男人,不好让他看,再看我还咋活呀!”
柳叶梅问她:“那不看医生咋治呢?”
女人说:“你大概给我看一下,里面到底咋样了,如果没有溃烂,只是肿了的话,你就帮我去买点消炎药吧。”
柳叶梅想了想,说:“那好吧,你能动的话,就调一下身子,朝向明处,也好看得清楚一些。”
女人答应着,手脚并用,慢吞吞挪动起了身子,就在转到面朝着门口的时候,她打眼看到了尤一手,蜡黄的脸上有了一抹红晕,羞怯地说:“村长,你先在外面等一等,中不中?”
尤一手嘴上好啊好啊地应承着,心里却在叽咕:**人,这会子顾得上要脸要面了,上次被折腾成那个熊样子,啥都顾不上了,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样逃过自己眼睛了,就连腿旮旯里的东西都她娘的看得十二分清楚。边想着,边故意弄出踢踢踏踏的声音,退了出去。
女人平躺着,下身冲着明晃晃的窗口,岔开两条腿,双膝弯曲,把一方被糟蹋得变了形的地域全都暴露了出来。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四十五章 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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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发炎了,甭说里面,就连外部都肿胀得像个奇形怪状的面包。
她目光直直地瞅着,却不情愿往里面细瞅,因为那条隐约的缝隙间,明显有黄浊的脓水渗出来,似乎还掺杂着细细的血丝在里头……
她觉得嗓子眼里有股热辣辣的东西在冲撞,赶紧回过头,强忍着咽了下去。然而再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朝着地上吐了几口。
“是不是发炎了?”女人恹恹问道。
柳叶梅毫不掩饰地说:“可不是,里里外外全都肿了,好像还有脓水呢,早知道出问题了,还不赶紧去看医生,拖出问题来咋办?”
王大庆女人嘤嘤哭了起来,双肩耸动着,抽噎着说:“我都这样了,还好意思找谁帮忙呢?连找你的勇气都没有了……”
柳叶梅问:“王大庆他……他就一直没回来?”
“那个狠心的死……死男人……”女人抹着眼泪,哭得更凶了。哭过一阵后,接着说,“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不会再回来了……呜呜……”
柳叶梅安抚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看还是先去医院吧,等治好身子再说。”
女人摇摇头,散乱着满头长发,说:“我就是死也不去医院,丢不起那个人呢!”
柳叶梅问:“那该咋办?”
女人哀求道:“你去给我买点消炎药来吧,好不好?柳叶梅。”
尤一手听到了,在外头喊一声:“柳叶梅你赶紧买药去,我有话顺便跟她说一说。”
“那好,我这就去。”柳叶梅答应着,然后对着王大庆家女人说,“你把衣服穿好了,坐起来,村长有话要跟你说呢。”
“好。”女人应一声,动手穿起了衣服。
柳叶梅走到外屋,对着尤一手低声说道:“话说慢些,可别吓唬人家,这女人不容易,遭罪了。”
“我知道,这还用得着你嘱咐嘛。”尤一手说着,进了屋。
女人别别扭扭穿上了衣服,吃力地坐起来,不忘记对着尤一手客套一句:“村长,老让你跟着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尤一手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望着王大庆女人一张被泪水浸泡得惨白的脸,冷冷地问她:“王大庆回来过吗?”
女人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尤一手,摇摇头,说:“没……没有。”
“真的假的?”
女人抬头怯怯望着尤一手,说:“我哪敢骗你呀。”
尤一手接着问:“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女人低下头,说,“他都对我下狠手了,明摆着是不想再跟我过下去了。”
尤一手说:“对你下狠手是不该,可作为一个男人,我倒是能够理解。”
女人呆着脸,没说话。
尤一手说:“男人最在意这个了,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如果我家娘们儿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做得肯定比王大庆更过分,说不定……说不定就摸起菜刀直接剁下去了,先杀了那个奸夫,再砍了自家娘们儿,只有那样才解恨。”
女人头垂得更低了,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前额,双肩瑟瑟抖动着。
“当然,我这只是打个比方,我家娘们儿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尤一手从裤兜里摸出了香烟,点燃一支,抽一口,接着说,“你可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可就帮不了你们了。”
王大庆家女人抬起头,问一声:“村长,你想帮俺?”
尤一手说:“是啊,如果我不帮你们的话,怕是你们就大难临头了。”
“村长,你……你不会是在吓唬俺吧,有那么严重吗?”女人瞪大眼睛,质疑道。
尤一手仰头喷一口浓浓的烟雾,说:“你知道我今天为啥要来跟你说这些吗?那是因为王大庆闯下大祸了,要是吴有贵真的死了,那还不得一命抵命吗?还有你,也脱不了干系的,肯定也得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真……真有那么严重吗?你说吴有贵他要死了?”女人惊恐问道。
尤一手紧凝眉心,煞有介事地说:“可不是,刚才去医院问过了,因为病情恶化,已经转到省城的医院了。”
女人紧跟着问:“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尤一手说:“三天前,三天前就转到省城了,听医生说,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
“三天前?”女人呆着脸沉思了一阵,接着眉梢一挑,表情明显轻松下来,说,“说不定去了省城的大医院就会治好的,估计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踢了一脚嘛,觉得应该死不了人。”
尤一手心里一沉,不再说话,只是闷头抽烟。
等一支烟抽尽后,他猛然把烟头摔在地上,横眉瞪眼地大声喝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两天吴有贵跟你联系过吗?”
女人被吓得大张了嘴巴,翻着白眼直发愣。
尤一手往前迈了一步,两眼放光,直直盯着王大庆老婆,警告道:“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说不定就得去蹲大牢!你不信是吗?这可是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亲口告诉我的,我是为你着想,你自己看着办吧!”
女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问道:“你咋……咋知道他跟我联系了?”
尤一手故弄虚玄地说道:“现在都啥年代了,科技这么发达,啥事能瞒得了人,实话告诉你,现在公安局有专门的窃听设备,只要打开开关,调好方向,就算是你放个屁,人家都能听得到。”
王大庆女人脸色陡然变得蜡黄,咬了一会儿嘴唇,才呐呐地说:“他是……是跟我联系过。”
尤一手追问道:“啥时候?”
女人说:“前天夜里。”
“夜里几点?”
“半夜十二点了。”
“你们都说啥了?”
“也没说啥,他只是问我王大庆揍没揍我,身体咋样了。”
“他没告诉你为啥要撒谎自己病重了,转到省城的医院里去了吗?”尤一手步步紧逼。
“这个……这个……他没告诉我,我……我真不知道。”女人那对躲躲闪闪的眼睛,分明已经告诉尤一手,她是在撒谎了。
尤一手倒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站到了女人面前,板着脸骂了起来:“你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玩玩身子也就罢了,还像模像样玩起感情来了,真他妈的不要脸!”
“没……没……一开始是他主动的,老来缠我,实在没办法,就……就跟他那样了。”女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尤一手猥琐地骂道:“别他妈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尽为自己解脱。我问你,母狗不劈腿,公狗能进去吗?”
“村长,你咋骂人呢?”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起来。
尤一手怒气冲冲地嚷道:“我不但想骂你,我还想揍你呢!”
“村长,你今天这是咋的了?又是吼又是骂的。”王大庆家心虚起来,目光慌乱地瞄着尤一手。
尤一手一针见血谴责道:“你说你这个娘们儿,就因为你的不守规矩,很可能就毁了两个大男人,如果两个男人真的被抓,蹲了大牢,那两个家庭也就同时完了,你可真是够罪大恶极的!”
女人被吓住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尤一手,傻在了那儿。
“对不起啊,我可能说话的语气不大对头,可为了这事,我也被弄得焦头烂额的,又气又急,跑了很多腿,找了很多人,还把派出所长都请来了,帮着想办法,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两个家庭嘛!”尤一手很“动情”地说道。
“你真把派出所长都请来了?”
“可不是咋的,不信你问柳叶梅。”
女人垂着头沉吟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地问尤一手:“村长,那你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该咋办?”
尤一手说:“现在你的角色很关键,你要想方设法稳住两个男人的情绪,别让他们过于冲动,尽快使事态平息下来,各人都大度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知道了不?”
“那样就没事了?”
“可不是咋的,只要他们两个都消停下来,别再互相折腾了,警察也就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了,那不就烟消云散了嘛。”
女人低眉垂眼地说:“其实,原来以为他们只是在争风吃醋,也没啥大不了的,没想到会弄到了这个地步。”
“还没啥大不了的?告诉你吧,这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社会的安定,败坏了干部形象,更何况还差点出了人命,本质上就发生变化了。还有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牛哄哄的村干部,一个是腰缠万贯的爆发户,谁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不把事情往大里整才怪呢!”尤一手虚张声势地分析道。
“是啊,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女人低头应道。
尤一手缓下声音说:“话都跟你说到这份了,哪一头重,哪一头轻,你自己掂量吧,我也不多费唇舌了,反正又碍不着我吃喝过日子,跟你说这些,已经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关我屁事!”
“村长,你可不能这么说,俺知道都是为了俺们好,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尤一手刚想再说些啥,见柳叶梅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灰突突的纸包。
进屋后,柳叶梅就对着王大庆女人说:“为了给你拿点药,可把我给难为死了。”
王大庆女人问:“咋了?”
柳叶梅说:“人家医生刨根问底的,我咋解释呀,好不容易才驴唇不对马嘴地应付了过去。”说着,打开了药包,一样样拿了出来。
王大庆女人问她:“这些药都咋个用法?”
柳叶梅说:“有口服的,又搽到里面的,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可马虎不得,赶紧用上吧。”
“要搽到下边吗?”女人问。
“是啊,不但要搽到下边,还要搽到最里面。”柳叶梅解释道。
“哦。”王大庆女人答应着,然后面露难色地问柳叶梅,“可……可那地方我自己咋个搽法呀?”
柳叶梅说:“你别急,不是还有我嘛,我来帮你搽。”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四十六章 谁是老鼠谁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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