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吴有贵说:“这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你还是回来吧。”
尤一手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就在镇上了?”
吴有贵答应着:“是啊,就在镇上呢。”
尤一手说:“你身体不是问题挺严重吗?呆在镇上咋行呢?”
吴有贵说:“你就别问了,见面就知道了。”
尤一手答应下来,问道:“我们去哪儿找你呢?”
吴有贵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直接到镇驻地南边的醉仙楼吧,我这就过去等你们。”
“培全弟啊,我可真被你弄糊涂了,咋就赶紧像是在演戏呢?那好吧,我们这就返回去。”尤一手说道。
“好……好……我这就过去等你们。”
挂断电话后,尤一手对着司机说:“老侄子,调头回去。”
司机爽快答应一声,踩下刹车,急打方向,原路返回了。
柳叶梅问:“他原来没去省城呀?”
尤一手冷笑一声,说:“这还要问了,还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柳叶梅说:“你真是赛过诸葛亮了,料事如神啊!”
尤一手说:“他这人除了骗人,还有啥能耐?在他家时,我没当场把他给揪出来,就给他留足面子了。”
“你是说他就呆在家里?”柳叶梅问。
尤一手说:“不在家能在哪儿?你没看见他老婆的眼色老往里屋瞟嘛。”
柳叶梅说:“我还真没看见,你就是眼尖。”
尤一手叽咕道:“做事不能太绝了,总该给人家留下回旋的余地,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点点头,突然听了什么,对着尤一手说:“还是你自己去跟他见面吧,我觉得很累,回家歇一会儿,夜里不是还要值班嘛。”
尤一手说:“夜里值班的事我早就安排妥了,让郑月娥跟朱群兵值去。咱们都连续值了好几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柳叶梅应一声,没在说话。
一会儿工夫,车就驶进了镇南的醉仙楼饭馆,停在了门前的空地上。
尤一手边下车边对着司机说:“大侄子你去忙自己的吧,啥时回去我再跟你联系。”
司机答应道:“好的,叔,一个电话,准时赶到!”
下车后,柳叶梅问尤一手:“他不会请咱在这儿吃饭吧?”
尤一手说:“这还要问了,要不然他能选这儿见面嘛。”
柳叶梅沉着脸叽咕道:“真不想跟他一起吃饭,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尤一手坏笑着说:“不吃白不吃,干嘛不吃?管他呢,吃好喝好,回去我陪你睡觉。”
“滚!别胡说八道的,让人听见多不好。”柳叶梅低声斥责道。
“好,不说了,赴宴去!”尤一手收敛了笑容,走在前面,昂首阔步地朝着屋里面走去。
进屋后,妖冶的老板娘笑嘻嘻迎出来,冲着尤一手龇牙问道:“您就是尤村长吧?”
尤一手点点头说:“是啊。”
“哦,欢迎……欢迎……”尤一手笑得满脸皱纹,就像一朵开过了火的大菊花,示意道,“在楼上呢,请跟我来。”
尤一手像是不怎么待见眼前这个媚俗到家的老女人,表情僵硬着,几乎没正眼望她一眼,只是在上二楼台阶的时候,才盯着被紧身裤子勾勒出来的两瓣屁股,以及正中那条深深的沟壑痴痴看了一会儿,并咕咚咽下了一口唾沫。
这一细微动作,没有逃过柳叶梅的眼眸,拐角的地方,她悄悄地在尤一手背上捏了一把。
尤一手后背微微一阵痉挛,刻意地咳嗽了一声,赶忙挪开了视线。
老板娘把他们引领到了一间名曰“富贵厅”的雅间,站定了,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孙老板,客人到了。”
猩红色的门这才豁然开了,里面站着的正是“病重已经被转到省城大医院的吴有贵”。
此时的他,看上去很是“完整”,只是面色有些惶遽不安,堆着一脸苦笑说道:“你们咋就走得那么快呢?紧赶慢赶你们就走远了。”
“咋了,你看见我们了?”尤一手问他。
吴有贵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嗫嚅道:“可不是嘛,刚想出来呢,你们就离开了。”见老板娘正望着自己笑,就对着她说,“哦,你下去忙吧。”
“哎,好来!”老板娘爽快地答应一声,接着问吴有贵,“这会儿可以上菜了吗?”
“上吧……上吧……客人都来齐了。”吴有贵点头应道。
“好的。”老板娘又冲着尤一手点头哈腰客气道:“里面请……里面请……你们吃好喝好玩开心啊。”
尤一手笑脸答应着,然后又转过脸,目光不听使唤地盯在了老板娘那两瓣异常发达的后臀上。
“快到里面坐吧,都是一个村子的,瞎客气个屁啊!”柳叶梅粗鲁地骂一句,不易察觉地瞥一眼尤一手,目光里满是嘲弄。
“也是……也是……客气个啥呀。”吴有贵引领着走向了屋子正中放置的一张圆桌。
柳叶梅这才看见,吴有贵走路还是一跛一跛,有些不方便。
吴有贵坐到了主陪座位上,然后招呼着尤一手跟柳叶梅坐到了两侧。转脸笑着对尤一手说:“这一阵子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为了表达谢意,今天咱们放开来,畅快喝几杯。”
尤一手冷着脸,说道:“你先把事情说个明白,我们被蒙在鼓里,怎么能喝得下这个酒呢!”
吴有贵苦笑着说:“不急……不急……一会儿酒菜上齐了,我慢慢说给娘们听。”
“你还等酒菜上齐了再说?是不是打算闷死我们,省了你的酒菜钱呢?”尤一手冷着脸喝问道。
吴有贵脸色异常难堪,讪笑着说:“其实……其实也没你们想的多么复杂,还是等一会儿酒菜上齐了再说吧,免得服务员来来回回的不方便……不方便,村长你说好不好?”
“你还怕人听到啊!瞧瞧你身为一个支部书记,都干了些啥呀?真是的,我都为你脸红!”尤一手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吴有贵红着脸,连连点着头说:“是啊……是啊……那些事是做得不好……过分了……过分了……”
正说着,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套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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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贵喊一声请进,两个服务员就把酒菜送了上来,动作麻利地摆到了桌面上,然后说声你们慢慢用,转身离去。
尤一手打量一眼桌上的菜肴,看上去还不错,虽说没有山珍海味,可肉鱼却足够,感觉色香味俱全。
吴有贵指点着桌上的菜肴说:“镇上的小酒店,就这样的条件,今天就将就一下吧,等我伤好之后,再找机会请你们去城里的大饭店,正儿八经吃一顿,好不好?”
尤一手说:“你还是先说眼前的事吧,别跟我们云山雾罩的了,照实了说,你唱的这究竟是哪一曲呢?”
“不急……不急……咱们边喝边说。”吴有贵开始斟起了酒,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他握酒瓶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尤一手一直绷着脸,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吴有贵斟满了酒,带头举起杯,说:“为了感谢二位对我的关心照顾,我衷心地敬你们一杯酒。”
“你身上不是有伤吗?咋能喝酒呢?”尤一手问道。
吴有贵笑着说:“不碍事的,医生说了,酒也能杀菌消毒的。”说完,一口闷了下去。
尤一手心中这就更有数了,看来自己的直觉没错,吴有贵这个熊玩意儿根本就没伤到哪儿去,纯粹他妈的是在装腔作势。
好!你既然跟老子耍滑头,那老子就让你付出代价。忿忿地想着,也把满杯的酒干了下去。
见柳叶梅只是举杯蘸了蘸嘴唇,吴有贵就说:“柳叶梅,这第一杯就一定要干了,今天借这个机会,也算是向你表示祝贺了。”
柳叶梅推辞说:“我真的喝不下,昨天夜里值班,累得实在不行了,本来就头昏脑胀的,再沾了酒,不晕才怪呢。”
吴有贵问:“值班?值啥班啊?”
柳叶梅说:“防汛值班啊,都一连好几天了,实在撑不住了。”
尤一手冲着吴有贵没好气地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
吴有贵脸上多了一份尴尬,说道:“是啊……是啊……我严重失职了,辛苦你们了……辛苦你们了,来……来……就为这,也该好好敬你们一杯酒。”
“酒先别急着喝,说说吧,你到底咋回事儿?”尤一手手捂了酒杯,直眉瞪眼地问吴有贵。
吴有贵叹一口气,喃喃地说:“其实吧,我也是呕了一口气,想治一治王大庆,没想到事情闹老闹去闹大了,竟然还惊动了上面的领导。”
尤一手说:“可不是咋的,你这玩笑可开大了,镇上打算明天就安排人专程去省城呢,如果去扑了空,我看你吴有贵咋收场!”
“是啊……是啊……这都是我一时糊涂,考虑不周,多亏了你们及时来家提醒,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吴有贵说着,招呼着吃起菜来。
尤一手本来就恶了,忍着“怒气”大口大口吃起肉来。
柳叶梅心里则有些不踏实,唯恐尤一手戏演砸了,不小心露了马脚,连吃菜都小心翼翼的,看上去就像个大家闺秀,矜持得很。
吴有贵现在最关心的是镇上的情况,边嚼着菜边问尤一手:“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不在省城了?”
尤一手说:“我能那么傻嘛,总该把你面子留足吧。”
“那你是咋跟他们说的?”
“我只是跟他们说,你病情有所好转,没啥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出院回家,不需要去探望了。”尤一手沉着脸,像模像样表演着。说完话,主动举起了酒杯,咕咚吞下了半杯酒。
“那就好……那就好……真该好好谢谢你。”吴有贵脸上露出了笑容。
尤一手再吃过一阵子菜,接着说:“你说你有贵弟,你这一阵子是咋的了?是不是遇到啥倒霉鬼了?”
吴有贵闷着头,长吁一口气,说:“谁说不是来。”
“只说眼前吧,先是你儿子打了人,差点进了大牢;接着又是你跟亲戚勾结,装神弄鬼骗人安装防盗窗那事;再接下来,又闹出个跟王大庆老婆通x这事儿。就算是前两件事你是代人受过,可后面这事儿呢,不是自己纯粹找茬吗?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戳个窟窿,咋就惹了一身骚味儿呢?”尤一手毫不客气地数落道。
吴有贵喝了一口酒,低眉顺眼地说:“可不是咋的,连我自己也纳闷,这运气咋就老拧着劲儿呢?前两件事情,让你们帮着操心费力的,好不容易摆平了。没想到,又出来王大庆这码子事儿。”
“吴有贵,你这么精明个人,是咋让王大庆给抓奸的?”尤一手借机窥探起了隐私。
吴有贵苦笑着摇摇头,望一眼柳叶梅,然后说:“也是该着出事,只顾着跟女人办那事了,竟然忘记了关门。”
“活该!又不是青头小子了,用到着那么急吗?竟然敞着门就干上了,不抓你才怪呢。”尤一手明显有了幸灾乐祸的语气。
“可不是咋的,王大庆那个熊玩意,正忙活着呢,也不知道王大庆那个熊玩意从哪儿蹿了进来,一把就把我从女人身上拽了下来,疯了一般,一顿乱脚飞踢……要不是我还算冷静,逃得紧,怕是真的就把小命扔在他们家了。”吴有贵心有余悸地说着。
尤一手也跟着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吃着菜,呜呜啦啦的说道:“不过当时看你也够惨的了,连下边都流血了,我这么有胆量的人都没敢细看。”
吴有贵说:“说实话,当时我也弄不清到底被伤得轻重,看到那个部位流血了,真的以为自己不行了。”
柳叶梅插话问:“那后来呢?当时看情况是很严重呢,人都晕过去了。”
吴有贵说:“其实吧,我大概是晕血,被吓昏了。到了医院后,医生帮着清理了创口,见根本不是伤到了命根子那儿,只是把大腿内侧踢开了一道口子,包扎了一下,然后又打了几瓶消炎药,我就回家了。”
柳叶梅说:“这也对不上号呀,我去镇上医院问过,医生也说是你病情加重,转到省城的医院去了。”
吴有贵举起杯,分别跟尤一手和柳叶梅碰了碰杯,歉意地说:“对你们也撒谎,真是多有得罪了,实在不好意思,来,这杯酒算是我向二位道歉了。”
尤一手不喝,问:“你先解释一下柳叶梅的问题吧。”
吴有贵喝下杯中酒,像是味道很苦似的,咧着嘴,摇摇头说:“那些医生我都用钱给堵了嘴,他们能说实话嘛。”
“哦,原来是那么回事呀,看上去他们说的一点都不像是假的,骗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柳叶梅嘟囔着。
“操他个老的!现在这世道,没钱办不了的事儿了。”尤一手跟着感叹道。
吴有贵又倒满了杯中酒,举起杯来,对着尤一手涩涩一笑,说:“村长,你是不是接下来该问我为啥要躲起来,谎称去省城医院了吧?”
尤一手说:“是啊,这才是焦点呢。”
吴有贵说:“那好,咱们共同干了这一杯,我讲给你们听。”
尤一手拉长了一张老脸,呵斥道:“瞧瞧你这人,做事咋就这么不地道呢?连喝杯酒也像是在要挟人,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喝,你就不说是不是?”
吴有贵利马堆出满脸的笑容,说:“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为了制造热闹气氛嘛,冷冷清清喝酒多没劲。”
尤一手嘴上叽咕着,手却像是不由自主地举起了酒杯,咕咚喝了下去,抿一下嘴,对着柳叶梅说,“你表示一下就行了,别听他的,这一阵子你替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还用酒灌你,真没良心。”
“村长,您可别这么说,柳叶梅帮了很多忙,俺心里热乎着呢,这不正以酒传情嘛。”几杯酒下肚,吴有贵表情明显轻松起来。
柳叶梅说:“俺一个娘们家,可不敢跟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拼酒,你们喝你们的,我吃我的菜,别管我了。”
吴有贵坚持道:“那不行……那不行,今天这酒局一大半可是为了你,你不喝咋行呢?”
尤一手接话说:“不过听有贵这话吧,说得倒也真诚,不像是只耍嘴皮子。再说了,总共就三个人喝酒,再去掉一个瞧热闹的,这局不就冷了嘛?这样吧,柳叶梅,我提个合理化建议,我们喝一杯,你跟半杯,咋样?”
柳叶梅摇摇头说:“你们男人家酒量多大呀,我一个女人家,沾酒就醉,不行……肯定不行!”
吴有贵说:“那就再照顾你一下,三分之一杯,咋样?”
柳叶梅满脸为难地说:“那好吧,也就是为了你们高兴,怕冷了你们的场,不然三分之一我也不喝。”说完,真就喝下了杯中酒的差不多三分之一。
尤一手这才催促吴有贵道:“好了,现在你说吧,为啥要骗人呢?”
“村长,您说的也太难听了,这咋叫骗人呢。”吴有贵苦着脸说。
尤一手一瞪眼,问他:“那还不是骗人吗?人明明好好的,硬说是病情恶化了,转院到了省城,一般的症候能转到省城吗?谁听了能不发愣?就连镇上领导都引起了重视,这你骗局设得已经够大啦!”
“好好……就算是骗局……算是骗局吧。”吴有贵耷拉着眼皮,点头应承下来。
“那你说说吧,为啥要骗人?”尤一手喝问道。
“村长,您小声点,别让外头的人听见了,都是熟人,多不好意思啊!”吴有贵哀求道。
柳叶梅抿嘴一笑,故意刺激道:“是啊,我都觉得像是在审犯人呢。”
“柳叶梅,你可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心里忌讳着呢。”吴有贵摆着手说道。
尤一手接过话茬,显得语重心长地说:“有贵啊,跟你说,你这几回可真是危险,跟你交个实底,若不是有贵人相助,可真有进去的可能,你信不信?”
“是啊是啊,这不多亏你们了……多亏你们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成啥模样了。”
尤一手说:“这一回可要好好反省反省啊,别再闹出啥脏事来了。”
吴有贵辩解说:“其实吧,这一回也不能全怪我,一定意义上说,我也是被逼无奈。”
尤一手问:“被逼无奈,谁逼你了?”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五十章 别喊我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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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贵说:“今天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没伤到实处,就不跟王大庆那个熊玩意儿计较了。可后来……后来,他竟然又……又……”
尤一手拧着眉疑问道:“吴有贵,吴大支书,你耍了人家的老婆,还想跟人家计较?”
“可我们也是两厢情愿的呀,属于通奸,充其量算是道德败坏,乱了纲常,又不是犯法。可他往死里打人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可就是触动法律了。”吴有贵振振有词地说道。
尤一手举起酒杯,喝一口酒,讥讽道:“有贵啊有贵,我见过脸皮厚的,可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吴有贵说:“当时我是觉得自己理亏,想着一了百了,拉倒了。可后来,我听说,他又对他老婆下了手,并且手段还非常残酷,竟然还把尤雪梅的那地方给祸害了……我得知消息后,就改变了主意,就发着恨地想折腾他一回,就算是不能把他送进大牢,也要先把他吓个半死,逼他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再想法子让他出出血,反正不能轻易放过他!”
尤一手问:“你想咋折腾他?”
吴有贵说:“这不就是我对外放风说病重转院去省城了嘛,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且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至少也得负担一定的经济赔偿吧。”
尤一手说:“有贵啊,你也太小瞧他王大庆了,你以为吓唬吓唬他,他就服软了,就给你赔偿了吗?”
吴有贵说:“他不给不要紧,这只是是第一步,后面的措施还没开始实施呢。”
尤一手问:“你后面还有措施?啥措施呢?”
吴有贵说:“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也不一定非要那么做,主要是儿子的意思,要是不是我压着,怕他早就私下里找人解决了。”
尤一手心里一沉,默念道:这对犬父狼子,看来是想动用黑道势力要要挟王大庆,这倒很刺激,很有悬念,但一旦搞出大问题来,同样对自己不利。于是就冷笑一声,问吴有贵:“有贵弟,依你的意思是想找道上的人来帮忙了,狠狠敲诈他一码?”
吴有贵脸上一阵不自然,摆摆头,说:“没有……没有……只是孩子不懂事,乱说罢了,我肯定不会让他那么做的,吓唬吓唬就行了,不好闹大了。”
尤一手说:“你可悠着点儿,别忘了你还是个共产党的干部,真要是那么做了,那你们爷俩可就没治了,啥也没了,一起作伴吃牢饭去吧。”
“没……没……真的没想那么干!”吴有贵绛红了脸,低下头,一时没了话说。
柳叶梅见冷了场,插话问他:“对了,吴支书,你是咋知道王大庆老婆被祸害了的?是谁告诉你的?”
“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你说王大庆他老婆?”
吴有贵点点头。
柳叶梅接着问:“你之后又去过她家?”
吴有贵摇摇头,说:“没有,谁还敢去,不要命了啊!是她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柳叶梅接着问:“你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吴有贵说:“也不多,出事后就联系过那么一两次。”
尤一手突然问吴有贵:“我就奇怪了,人家王大庆因为老婆对自己不忠,揍个狗曰的,你咋就心疼?还想着法子再去报复回来。”
吴有贵不急着回答,而是举杯邀起酒来:“来,别光顾说话,喝酒……喝酒……”
尤一手边举杯边问一声:“就是因为偷偷摸摸玩玩腿旮旯里那点事儿,就真有了感情了不成?”
吴有贵咽下口中的酒,轻轻摇着头说:“老尤你有所不知,我跟尤雪梅那可不仅仅是奸情。”
尤一手轻蔑地哧溜一声鼻息,叫一声:“有贵老弟啊!”
“村长,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当着柳叶梅的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吴有贵拉长了脸。
“操,这时候你知道要脸要面了,早干嘛去了?”尤一手笑笑,说,“说实话,有贵老弟,我都为你害臊,一口一个尤雪梅,那是你叫的吗?脸皮天生就厚,厚得三刀砍不透。”
吴有贵耷拉着眼皮,手中把玩着喝干了的酒杯,说:“其实吧,我跟王大庆老婆尤雪梅那事说来话长,年轻的时候有过真感情。”
尤一手一怔,问:“你们还有真感情?她过门之前又不是咱们村上的,你们年轻的时候咋会认识的?”
吴有贵嘘一口气,说:“你就忘记了,那一年咱们镇上去夏庄搞会战了,全镇老少齐动员,凑到一起大水库。”
“我当然不会忘记了,当时我已经是村里的团支部书记,负责指挥部的宣传工作。”尤一手不无自豪地说完,吱溜一声喝干了杯中的酒。
吴有贵说:“是啊,就是那一次,我跟她好过一阵子。”
尤一手问:“操,原来早就有底火了,怪不得那么疯狂呢。”
吴有贵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只是好感,偷偷摸摸的约了几次会,后来我托人去她家提亲,他家父母不同意,嫌俺家穷,就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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