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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你可别那么说,表子表子的多难听,也是工作需要嘛,人家都叫私人生活工作者,懂了吗?”
柳叶梅不屑地啐一口,说:“就是一帮子烂货,还工作者呢!”
陶元宝说:“柳叶梅你思想真该好好解放解放了,都啥年代了,你还那么守旧?有需求就有市场,这都是公平合理的交易,别想得那么烂好不好?”
“干那个的人自古以来就挨骂,到了你嘴上,就成正当职业了,看来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陶元宝说:“还不是嘛,你就是不跟形势了,落伍了,现在只要是能赚来钱,那就是王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最合算的行当了,既得了票子,又得到了享受,你说值不值?值!简直太值了!”
“怪不得呢,你这思想都已经坏透了,没救了。”
“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都觉得跟你有代沟了,简直都是老奶奶的思想意识了,老古董一个!”陶元宝讥笑着说。
柳叶梅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陶元宝:“你是不是就想在咱们村开着这种类型的山庄?”
陶元宝毫无遮掩地说:“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并且连建筑模式都想照搬他们的,可就是手续批不下了。”
“你不是说只要让他们耍女人,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嘛,咋就让这事儿给难住了呢?”
“操!别提了。”陶元宝叹一口气,说,“单单遇到了一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连请他吃顿饭都不行,还不用说请他出来玩了。”
柳叶梅感叹道:“看来这世界上真是还有好人来。”
“好人啥呀好人,我看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种人早该被社会淘汰了,发送到荒漠里圈养起来了事。”
柳叶梅说:“你就别糟践人家了,那才是好人呢,都像你,这个社会还不全乱套了。”
陶元宝说:“谁像你啊,心眼那么小,看看今天吧,好不容易跑出来,闹得一点儿都不开心。”
柳叶梅想了想,说:“也不是,我是惦记着麦子呢,老有一种感觉,觉得天就要下雨似的,那些麦粒子本来就水漉漉的,要是再遭了雨淋,盛在袋子里一闷,一准都发霉烂掉了。”
陶元宝朝着车窗外望一眼,说:“没事的,天上也没几片云彩的,怎么会下雨呢?”
柳叶梅呆着脸叽咕道:“我可觉得不对劲儿,鼻子里面老有一股下雨的味道,怕是雨真的就不远了,用不了多久,就会下起来。”
陶元宝说:“你是不是成天跟黄仙姑交道,也学得神神道道的了,说不定哪一天真就成了第二个黄仙姑了。”
柳叶梅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冷着脸说:“你不信拉倒,赶紧回去,我都听到雨声了。”
陶元宝回过头,满目诧异地打量着柳叶梅,禁不住唏嘘道:“柳叶梅,你可真够吓人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你才中邪了呢?除了知道挣钱耍女人,啥也不知道。”柳叶梅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好,我不跟你争辩,事实能够说明一切,咱就看看今天到底会不会下雨吧。”
“会下的,肯定会下的!”柳叶梅断然道。
陶元宝说:“好,那我跟你打个赌。”
柳叶梅问:“好,你说赌啥?”
陶元宝说:“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两千块钱;可如果你输了,你就帮我做一件事。”
柳叶梅问:“啥事?”
陶元宝减下车速来,说:“我再给你十万块钱,你帮我生个孩子,你同意不同意?”
令陶元宝大为惊讶的是,柳叶梅竟然爽口答应了下来:“中!如果今天不下雨,我就给你生,绝对给你生!”
“我可不是跟你嬉闹啊,到时候你要是不认账了呢?”
“天打五雷轰!”
柳叶梅这脆生生的一声,对于陶元宝来说,真不亚于一声沉雷,他回过头,打量一眼柳叶梅,说:“我可真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你要是输了没,那就正好合了我的心愿,可不能反悔啊!”
“行了……行了……你就别啰嗦了,赶紧跑你路吧,雨都快到头顶了!”柳叶梅不耐烦地说。
陶元宝头皮一阵发麻,他觉得柳叶梅有些异常,真怀疑她的脑子或者神经是不是出了啥毛病,就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肯定会输的,这天还晴着呢,打哪儿来的雨呢?”
柳叶梅直着嗓子喊:“快点……快点……可别让雨水泡了麦子,那可是一年的口粮呢。”
陶元宝内心一震,诧异地瞥她一眼,不再说话,加大油门,朝着村子的方向驶去。
车子开进村口,陶元宝看到天还是蓝着的,心里反倒轻松不起来,他断定柳叶梅是出问题了,要么是生理上的,要么是心里的,抑或是中了邪,鬼魂附体了,要不然怎么会信口胡言呢?
在柳叶梅的授意下,他直接把车子开到了麦场里,正当他调转过车头,熄火停下车来,猛然间就看到一大块黑云从正前方滚滚而来,高速行驶的火车头一般,十分震撼地压了过来。
一时间,他心里全乱了,乱得不可收拾,简直都要崩溃了。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八十六章 简直就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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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早已下了车,围着攒到一起的几十袋麦子转着圈,一脸仓惶,手足无措,只得重新回到车前,拉开车门,冲着陶元宝喊:“你个死人,还发啥呆呀,赶紧下车跟我拾掇麦子呀!”
陶元宝木然地哦一声,恍若在梦中一般,下了车,先站定了,仰头望望天,正巧一滴硕大的雨点砸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尽了他的眼睛里。
这一滴雨俨然一声炸雷,震得他头昏脑胀,他愣怔了片刻,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走到了麦子前,赤白了脸想了想,这才大声问柳叶梅:“你家有大块的塑料薄膜吗?”
柳叶梅摇摇头,说:“没有啊,还是往搬进屋里去吧。”
陶元宝说:“你以为你是大力士啊,谁能搬得动?”
柳叶梅说:“两个人抬总该能抬得动吧?”
“那还来得及吗?”陶元宝说着,上了车,疾驰而去。
一阵白茫茫的尾气飘散开来,随之奇大的雨点噼噼啪啪从天而降,砸了下来,在光滑的地面上炸碎,四溅如花。
柳叶梅急得心里着了火,围着麦子团团转,一时间茫然无措。
眼看着雨点越发密集起来,陶元宝的车又驶了回来,直接开进了麦场里,戛然停了下来。
下车后,他迅速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报出了一团塑料薄膜,摊开来,招呼着柳叶梅:“别发愣了,你扯着那两个角,蒙上去,快……快点!”
柳叶梅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帮着陶元宝展开了薄膜,扯开来,蒙在了大堆的袋子上。再捡来石头,压在了四周,使得薄膜不至于被风刮走。
这时候雨已经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玻璃珠子一般,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瞬间就把两个人浇成了落汤鸡。
“快上车!”陶元宝喊着,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柳叶梅愣了几秒钟,听见陶元宝在车里大声喊她,这才拉开车门,却不进去,冲着里面喊道:“我就不上车了,会把你车座弄湿的。”
陶元宝骂道:“你这个臭娘们儿,你傻呀,车座湿了怕啥,站在雨中,淋病了咋办?”
柳叶梅心头一暖,钻进了车里,半边屁股坐到了车座上,心头暖暖地望着陶元宝,小声叽咕道:“亏了你了,要不然麦子就全完了。”
陶元宝淡然一笑,说:“你还跟我玩客气,我白白输了两千块呢,你这满场的麦子都不值那么多钱。”
柳叶梅说:“谁要你的钱了,不就是说说嘛,我是着急,要是再晚一步,麦子可就全泡汤了。”
陶元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打了赌,就得兑现,这可不是好闹玩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五雷轰顶呢?”
柳叶梅说:“你帮着我收了麦子,又盖了麦子,免了损失,这可比钱重要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尽捡好听的话说了,赶紧回屋换衣服吧,穿着湿衣服不行,容易着凉生病的。”陶元宝关切地说。
柳叶梅却没有为之动容,而是两眼呆滞,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地喃喃说道:“我一个人淋湿了怕啥?我一个人病了算啥?可怕的是一个村子都淋湿了,所有的人都泡汤了,那就没救了……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陶元宝望着柳叶梅一脸怪怪的表情,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语,浑身冰凉难受,经不住寒噤不止,就连五脏六腑里面都似乎冒着丝丝的寒气,禁不住暗暗揣摩道:看来这女人真的是不正常了,邪道着呢……
柳叶梅又在嘟嘟哝哝自言自语起来:“这老天爷,是成心祸害人呢,继续这样下,哪还有活路啊……”
陶元宝听得毛骨悚然,发动了车,冒雨慢慢往前移动着,直接开进了柳叶梅家门前的胡同,停下来,下车为柳叶梅开了车门,对她说:“车里冷,赶紧进屋里去吧。”
柳叶梅默默下了车,从腰间摸出钥匙,开门进了屋。
陶元宝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望着柳叶梅被雨水浸泡过的衣服皱巴巴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女人优美的线条,以及若隐若现的、白嫩的诱人肌肤,心里不但没有了一丝邪念,反而还浮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酥酥软软的,很想大哭一场。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极为少见的。
进屋后,柳叶梅径直迈进里间,从衣柜里找出了几件衣服,抱到了床上,从里面拣出了一件衬衣,一条裤子,递给了陶元宝,呆着脸说:“先换上吧,将就一下。”
陶元宝接到手里,说:“用不着换,过一会儿就干了。”
“让你换你就换呗,衣服都是洗干净了的,你放心好了。”
陶元宝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好……那好……我换……我换……”说着动手脱起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柳叶梅也站在原地,当着陶元宝的面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已经把自己脱得一丝不剩的陶元宝无法自抑地望着柳叶梅,只见她被雨水浸泡过得肌肤越发细嫩白皙,撼人心魄,禁不住心旌摇摇,愣在了那儿。
柳叶梅把上下衣服脱下来,扭头望一眼陶元宝,四目相撞之时,天上突然炸响了一声霹雳。
“啊呀!”柳叶梅惊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柳叶梅,你怎么了……怎么了?”陶元宝俯下身,大声喊叫着。
柳叶梅无力地睁开眼睛,说:“没事……没事,被那雷声吓着了。”
这下,陶元宝蔫了,不但没了私心杂念,反倒越来越没了底气,他觉得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在嘶嘶漏气,好像只剩了一副空空的皮囊了。
再低头看一眼柳叶梅,妈呀!这那还是个人啊,简直就是个妖精,就是个鬼啊!
瞧她的脸、她的身子,白森森毫无血色。
还有她的眼睛,直愣愣瞪着,眼白上翻……
陶元宝哎哟一声,推开柳叶梅,跳下床来,抓起衣服,趿拉着鞋,便跑进了雨幕中。
他是赤着身子钻到了车里,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一脚油门,拖泥带水蹿了出去,逃命一般。
一直开到了家门口,他才停下车来,禁不住哑然失笑,暗骂道:柳叶梅,你这个熊娘们儿,简直不是个人,是个鬼啊!
他倚在靠背上,苦思冥想了好大一阵子,心里面既好笑,又愧疚,更觉得不可思议,摇摇头叹息一声:自己啥时这么狼狈过呢!便拿过了衣服,在狭小的驾驶位上吃力地穿了起来。
这边的柳叶梅见陶元宝光溜溜跑进了雨中,先是一阵空荡荡的失落,接着就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很豪爽,很野性,也很放肆,要不是有雨声遮掩,怕是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就那么一直笑着,直到笑得肚皮都隐隐作痛了,才止住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柳叶梅醒来的时候,雨已经缓了下来,听上去只有毛毛细雨还在咝咝飘着。她觉得很冷,手臂合抱,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蜷缩成了一团,不停地瑟瑟哆嗦着。
咋就没穿衣服呢?
身上连一片布绺都没遮盖,这是咋的了?
柳叶梅像是失去了记忆,至少是进屋后的一切举动,都在脑海中消失了。她绞尽脑汁回忆着,思寻着,却也无济于事。
于是,心一横,告诫自己:不想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成!
她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想去麦场里看看自己家的麦子。
一脚踏出里屋门槛,见里里外外的门户竟然全都大敞着,心里禁不住打一个寒颤,吸一口凉气,自问道:咋会这样呢?
便不再急着往外走,而是折身回来,拉亮电灯,满屋子观望起来。
好在家里并不见损失,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拿起了手电筒,撑开雨伞,出了家门。
此时的雨已经基本停了下来,只有零星的雨滴洒落在脸上,有点儿凉丝丝的痛。
柳叶梅来到了屋后的麦场上,虽然雨不大,但蒙在麦子上的薄膜仍然发着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声响很大,也很闹心。
她用手电筒四下里照射着,见夜色之下黑蒙蒙一片,只有亮光闪过之处,显出一些跟白天大不相同的景象,打眼一看,令人毛骨悚然。
柳叶梅挪步到了麦堆前,蹲下身来,撩起塑料薄膜的一角,伸手插进了麦袋子里面,竟然闷热异常,几乎有些烫手。
心头也被烫着了一般,柳叶梅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神经紧绷起来。
她慌乱起来,接连试了几袋子,全都闷着一股闷热的霉变气息。
咋办?这该咋办呢?总不该眼看着到嘴的麦子白白烂掉吧?柳叶梅站了起来,六神无主地仰头望着天。
此时的雨虽然停了下来,但天上的云彩却依然翻滚如潮,黑压压很有气势,让人感觉里面含满了海量的雨水一般。
柳叶梅围着麦子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蓦然抬头时,见东方已经有了淡淡的晨曦,看来天就要亮了。于是她就想,还是等一等吧,或许等天亮后,就会拨云见日,好起来的。
然而,现实远远比想象残酷,好不容易挨到了天大亮,不但不见天晴日出,反而又飘起了潇潇洒洒的雨。
柳叶梅真就成了一头被困的母兽,心窝子里火烧火燎,坐卧不宁,满屋子转悠着。
他拿起了手机,先拨了自家男人蔡富贵的电话,想问一问这样的天气,麦子该咋样处置。
铃声响了半天,却是关机的声音,再拨,依然如此。
柳叶梅傻乎乎暗骂了一通,然后又拨了尤一手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倒是接通了,一听尤一手那死气沉沉的声音,柳叶梅就改变了话题,问他:“村长,你在家吗?”
“没呢,在县城,咋了?出事了?”
“没事……没事……你昨晚没回来呀?”
“是啊,你婶子病了,儿子又出差了,这不正在医院陪床呢。”
“婶子生啥病了?要紧吗?”
“这……这病……这病嘛……”尤一手吞吞吐吐一阵后,说,“等回去再跟你说吧。”
柳叶梅就知道尤一手一定是遇到了难言之隐,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安抚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放了电话不久,听见门外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柳叶梅一阵警觉,站在门口朝外张望着。
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开收割机的韩兆宝。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八十七章 他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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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心里装火烧火燎装着的全是麦子的事儿,全然把有关于他,以及他老婆的丑事丢到了脑后,见韩兆宝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就问道:“你有事吗?是不是过来拿钱呢?”
韩兆宝一脸茫然,问道:“拿啥钱?”
柳叶梅说:“割麦子的钱呀,多少?我找给你。”
韩兆宝沉着脸,说:“你家割麦子的钱不用付了。”
柳叶梅问:“咋就不用付了,你还能白干呀?”
韩兆宝说:“陶元宝说好了的,他一起付,用不着你管了。”
柳叶梅一时云里雾里,弄不清他们究竟合唱的是哪一曲了,就说:“那咋行呢?一码归一码,你给哪家割的麦子,就该哪家付钱,你说个数额吧,俺这就拿钱给你。”
韩兆宝不耐烦地说:“不用就是不用嘛,都是说好的事情,你还啰嗦个啥呢,真是的!”
柳叶梅眨了眨眼皮,想了想,说:“那好吧,先让陶元宝一起给付了,等我再跟他算就是了。”
韩兆宝说:“你们爱咋着咋着,我不管你们的事儿。”
柳叶梅接着问他:“那你过来有事吗?”
韩兆宝点点头,说:“没事过来干嘛,这不……这不……”
柳叶梅突然就想起了陶元宝说的那些有关于韩兆宝拔女人下体毛毛的事情来,心头一阵悸动,脸上也跟着热辣辣起来,慌乱地问道:“那你……你这一大早的过来,还有……还有啥事吗?”
韩兆宝说:“这不,天一亮我就蹿了好几个门了,挨户跟头日里割麦子的人家打一声招呼,新剥下的麦粒子不能再装在塑料袋子里头了,会霉烂的,一旦处理不好,就直接烂成泥了。”
柳叶梅一听这话,悬起来的心里便踏实了下来,并涌出了暖呼呼的感激,先道了声谢,然后苦着脸说:“是啊,我都摸过了,里面已经热得烫手了。”
韩兆宝说:“那就赶紧想办法呀,别耗着了。”
柳叶梅说:“那该咋办呢?往年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呀,不知道该咋弄了,正在犯愁呢。”
韩兆宝没说话,抬脚就往里面走来,眼睛直啦啦,死鱼眼一般,直往屋里面瞅。
柳叶梅慌怯地往旁边一闪,眼看着韩兆宝的手臂擦过她的肩头,走进了屋里,四下里转来转去,突然就想到了他在女人身上的那种特殊嗜好,心就提到了嗓子里。
等里里外外看了个遍,韩兆宝说:“这样吧,你赶紧动手把地上的脏东西扫一扫,彻底打扫干净了。”
柳叶梅这才恍然大悟,嘴上却问道:“你是说把麦子全都搬进屋里,摊开来晾着。”
韩兆宝说:“是啊,别还有啥办法。”
柳叶梅又犯起难来,一脸无奈地说:“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么多的麦子,我一个女人家,啥时才能弄进来呀。”
韩兆宝想都没想,直言道:“你尽管打扫就是了,不是还有我嘛。”
柳叶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他:“你帮我弄?”
韩兆宝点点头说:“是啊,我帮着你弄到屋里来。”
柳叶梅疑惑不解地望着韩兆宝,一时拿捏不准他想干嘛了,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熊男人,他是不是想对自己下手了?
韩兆宝粗声大气地说:“你还愣啥呀?赶紧了……赶紧了……对了,你家有手推车吗?”
柳叶梅说:“手推车是有,可一个人又是装,又是卸的,要费多大力气啊,还不把你给累坏了呀。”
韩兆宝轻松地说:“不就那么二十多袋麦子嘛,费不了多少劲的,没事……没事的,我有的是力气呢。”说完,朝着柳叶梅腼腆地一笑。
“那好……那好吧。”柳叶梅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目光躲躲闪闪着,说,“那你帮着弄进屋后,我付给你工钱吧,你说……你说个价吧。”
韩兆宝气呼呼地说:“谁跟你要钱了,给钱我还不一定干呢!”
“那咋好意思呢?不好白白用你的。”柳叶梅难为情地说。
韩兆宝红了脸,嚷道:“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张嘴闭嘴的钱啊钱,人就不能在意点感情,互相帮衬着点吗?”
柳叶梅没了话说,抬脚出了屋,到东墙跟的草棚下找出了手推车,对着韩兆宝说:“这车好久不用了,也不知道还顺手不。”
韩兆宝手握车把,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说:“好用……好用……好用着呢。”
柳叶梅心头热潮涌动,她望着韩兆宝宽厚的脊背,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抬到车上呢?”
“不用……不用……一袋麦子不就百十斤嘛,手到擒来!”韩兆宝说着,推车出了门。
柳叶梅快步进了屋,拿起了立在门后的笤帚,仔仔细细打扫起来,边打扫边在心里头琢磨着:韩兆宝为啥主动帮自己呢?
他会不会是在装模作样献殷勤呢?
肯定是想着先暖和了自己的心窝,然后再动自己的身子,趁着自己的热乎劲儿,动手剥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再俯下身来,张大嘴巴,一根一根地拔自己的毛发……
地面还没彻底清扫干净,韩兆宝已经把第一趟麦包推进了屋,并且一车就推了三大包,看上去还像轻轻松松,这让柳叶梅暗暗折服,大为吃惊,不由得偷偷打量了他几眼。
柳叶梅赶紧走过去,握住了麦袋子的一角,跟韩兆宝往下抬着。
韩兆宝没有拒绝,目光一直盯在袋子上,嘴上说道:“真是糟糕,麦子都有些发粘了。”
“可不是,这鬼天气,唉!”柳叶梅无奈地感叹着。
韩兆宝说:“只要别再继续闷着了,没事的,但一定要摊得薄一点,越薄越好。”
“屋里就这么点地面,咋薄呢?”
韩兆宝便不再说话,把最后一袋麦子卸下来后,就转身去了西屋。
弯腰敞着袋口的当儿,柳叶梅恍然间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打眼一看,这才知道是自己的第一颗衬衣纽扣不知啥时开了,里面又没穿贴身的小衣服,露出了不该露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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