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陶元宝说:“其实那事儿不但不脏,还能保健治病,是个好东西呢!”
柳叶梅说:“保健个屁!别为自己的死不要脸找借口好不好?”
陶元宝说:“你错了,做那种事情,不但能够心情舒畅,还能够舒筋活血,疏通经络,好处多着呢。”
“那你就做去!天天做,时时做,一刻都不消停,直到累死为止。”
“我这不是就想找你做吗?”
“滚,我不稀罕!”
“瞧瞧……瞧瞧……”陶元宝用手指点着柳叶梅说,“不就说身体上的受用了,其实那玩意儿还是很有营养的。”
“陶元宝,你这个杂碎,越说越离谱了。”
“谁离谱了?我跟你说,把那些玩意儿输送给你们,就等于注入了营养,所以才能长出果子来呀。”陶元宝眉飞色舞地说着,接着一拍大腿,说:“对了,我还听说一件事情,就足以说明,前一年,有一个企业大老板,就好那一口,私下里专门吃小伙的那些玩意儿,一天吃一回,吃得白白嫩嫩的,只是后来被人捅了出去,上头就把那人调走了。”
柳叶梅认真听着,问一声:“你说的是真事?”
陶元宝说:“这还假得了,听说就是市里的一个大企业,就是……就是……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柳叶梅又蹙起了眉,撇嘴说:“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那么大一个人物还吃那个,真恶心。”
说完吞了两口唾沫,随又好奇地问,“那……那他咋个吃法?”
陶元宝说:“听说他专门从村里招了几个临时工,白天上班,夜里就睡到他房间里,专门为他提供宵夜的。”
“真的呀!”柳叶梅瞪大眼睛问道。
陶元宝点点头,说:“真的呀,千真万确,那个老板为这事差一点就蹲了大牢呢。”
“你胡说八道,男人之间怎么能那样?”
“那个老板有办法,让小伙子看毛片,慢慢就有了情绪。”
“啥叫毛片?”
“连这个都不知道?”陶元宝斜眼瞅着柳叶梅,说,“就是男女干那事的小电影。”
柳叶梅心里忽悠一阵,就想起了自己看过的那种录像vcd,脸唰红了个透彻,就像个秋后的大苹果。
“你红啥脸呀?是不是也偷偷看过那种电影?”
柳叶梅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好人哪有看那个的。”怕陶元宝继续追问下去,赶忙岔开话题说,“对了,你倒是说说韩兆宝的事情,他咋就那么怕你呢,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陶元宝说:“他的确是有把柄握在我手里,只是吧,都是一个村子的,又打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我不愿撕下脸皮毁了他,所以就一直没对外声张。但他却做贼心虚,总担心我把篓子给捅破了,所以见了我就怕,总是提心吊胆的。”
柳叶梅问:“你握着他啥把柄了?”
陶元宝就告诉她,这个韩兆宝貌似木讷老实,其实真的长着一肚子花花肠子,操狗的心都有,他不但善于伪装,还喜好勾引,所以屡屡得手,并且列举了三件事——
第一件:韩兆宝竟然收拾过村长老婆黄花菜,并且还是在村长家里,他是去给村长送礼的时候,见村长不在家,就不知道谁招惹了谁,一对狗男女就缠在了一起,满炕上打滚。
第二件:是韩兆宝去他店里打野,并且还不是一般的玩法,更不是中规中矩的闹腾,而是一次叫了两个女人,一胖一瘦,等到“忙活”完了之后,该缴钱走人了,他却耍开了赖皮,硬说是只跟一个女人耍过,死活就只缴一个女人的服务费。
店里的伙计肯定就不让他走,结果呢,他就是耍横,称自己始终就跟一个女人玩,另一个女人只是在旁边看。
于是结账的工作人员就把那两个女人喊了过来,让她们作证。
两个女人咬定,他们都一起玩耍过了,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中间谁也没有离开过,并且时间都是差不多长短。
谁料,他还继续嘴硬耍赖,说这个账是别人没算清,他说他在跟其中一个女人耍的时候,另一个女人不是闲着嘛,等换成另一个女人了,刚才的那一个不是也没做啥呢,这不就等于始终跟一个人耍吗?
还扯皮狡辩说,老子哪有那么厉害呀,忙得过来吗?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嘛,还笑话收款的人没文化,连这点最简单的除法都不会算。
后来,有人打电话把陶元宝喊去了,一看是他,陶元宝没立即表态,琢磨了一阵,就给他留足了面子,连一个子儿都没让他缴,直接走人了事。
“是够不要脸的!”柳叶梅感叹道。
“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还有啥?快说说我听。”
“操,熊玩意儿,简直是龌龊到家了,竟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陶元宝脸一沉,有了怒气。
他说韩兆宝那个死杂碎,竟然趁着收割麦子费用的机会,顺便把陶元宝老婆也收割了。
一开始,韩兆宝极尽挑逗,又是摩挲,又是搂抱的,后来女人身子起了化学作用,就半推半就躺到了炕沿上,成了事。
那小子做梦都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陶元宝装在家里的微型监控录了下来,成了铁证。
陶元宝说其实他还掌握了很多有关于韩兆宝的罪证,只是除了这三件之外,其他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切实证据,就算是人证物证都有,他也不想把他怎么着,因为毕竟还有一份乡里乡亲的感情在里头,不能一竿子戳死人家,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主,毁了他就等于毁了一个家,只好忍气吞声了。
柳叶梅听完,说:“想不到你陶元宝的心肠还这么好呀?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那你肯定也是得了他的便宜,要不然,你肯定不会跟他算完,白白让他得了这些便宜。”
陶元宝说:“便宜是得了一点,但是不得肯定不行,他韩兆宝自己心里先就不踏实,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问:“他给你钱了?”
陶元宝说:“给了,只是一点点。”
柳叶梅问:“多少?”
陶元宝伸出五根手指,对着柳叶梅摇了摇。
“五百?”
陶元宝说:“那么严重的问题五百就能把嘴封住?”
“五千?”
陶元宝点点头,说:“不多吧,他还承诺,每年免费帮我们家割麦子,最少十年。”
柳叶梅这才幡然顿悟,怪不得自己割麦子也不要钱呢,原来也是一并算在里头了,就说,“这可真是赚了便宜卖了乖,一举两得,既得了人情,又得了实惠,你可真够精的。”
陶元宝说:“你这话说的,这事放在别人身上能放过他?不让他去蹲大牢才怪呢。我甘受欺辱,忍辱负重,给他一份自由,给他一个安稳的家,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放下跟你有关的两件事先不说,我问你,他跟尤一手老婆那事你是咋知道的?”柳叶梅正经问他。
陶元宝说:“亲眼所见呀,我不是说了嘛,道听途说的不算。”
柳叶梅问:“你是咋亲眼所见的?他们做那种坏事儿,能明目张胆地让别人看到?”
陶元宝说:“那天中午头,我去找尤一手,见大门开着,就直接进去了,那天正好穿了一双软底的泡沫底鞋,脚步声很轻,等到了门口,听见里面发出一声熟耳的动静,止住脚步,伸长脖子一看,韩兆宝正给黄花菜拔草,那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听上去感觉一点都不痛苦,像是还很享受似的,咿咿呀呀,就他妈的跟猫叫差不离儿。”
“就你眼尖,看得那么仔细。”
“可不是,一看那种戏,眼睛都拔不出来了。”陶元宝嬉笑着说。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九十一章 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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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不想再跟他说那些臊呼呼的话题了,听来听去心里容易躁动,就说:“割麦子的钱我给你吧。”
陶元宝说:“说好不要钱了的,你给我干嘛?怕我赖上你是不是?”
“一码归一码,花钱割麦子那是理当应该的,不给钱咋行呢?”柳叶梅很认真地说道。
“咱俩谁跟谁呀?再说了,我打赌输了,还应该给你钱呢。对了,柳叶梅,你……你那个……”说着说着,陶元宝一脸坏笑。
柳叶梅望着他,说:“你坏心眼子是不是又冒泡了?”
陶元宝说:“那可不是坏心眼子,是正事呢,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嘛。”
“我答应啥了?”
“你不是答应给我生给儿子嘛。”
柳叶梅脸上一阵羞红,骂道:“死东西,滚一旁去!那不是晕晕乎乎说的梦话嘛,谁让你当真了。”
陶元宝说:“你又在耍我是不是?”
柳叶梅说:“本来就是说笑着逗乐子嘛,谁让你当真了。”
“可……”陶元宝刚想说啥,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陶元宝按键放到了耳朵上,嗯嗯哦哦地接听了,然后挂断电话站了起来,说:“上头的人又去店里挑刺了,我得赶紧去救火。”
“啥事?咋还救火呢?”
“以后再说吧,来不及了。”说完急三火四地蹿了出去。
柳叶梅坐在麦子上,闻着水泡麦粒子发出的怪味儿,头脑有些发晕。
她起身走出了屋子,拿个板凳坐到了院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韩兆宝老婆的事情。
难倒真的像陶元宝说的那样,她被蔡疙瘩那个傻侄子领跑了,私奔了,一起过日子去了?
可也未必为真,陶元宝滑头滑脑的一个人,他的话不足信。但看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嬉闹,一脸认真,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再想一想,韩兆宝的老婆也的确是没了踪影,而蔡疙瘩老家那个傻侄子,也就此消失了,这难倒仅仅是巧合吗?
不,肯定不是!这之间肯定有一定的瓜葛联系。
按理说,在农村,一男一女勾搭成奸,私奔他乡,那也是不足为怪的事情,关键是这事发生在了他们李家,就不能等闲视之了,特别是之前又发生了蔡富贵奶奶坟墓神秘被盗那事,就更让人多虑了,不得不让人心生猜疑,一定是蔡疙瘩那个老奸巨猾、无恶不作的老坏蛋心存私念,从中作祟,暗中操纵了这一切,其良苦用心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为了他们老家子子孙孙的兴旺发达,毁了李家的祖坟风水,这样一来,后果可就严重了,简直不堪设想……
越往深处想,柳叶梅就越发觉得不寒而栗,她暗暗咬牙,下定决心要把这事儿掏出一个来龙去脉来。
可想来想去,她又犯起难来,这事问谁都难得实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蔡疙瘩的老家,暗中跟踪,私下打探,肯定就能搞个水落石出,澄清事实真相。
可自己一个女人家,咋能撇得开家呢?还有村里的一摊子事情,也不好撂下挑子走人啊!
最终,她觉得还是韩兆宝去最合适,他去名正言顺,合情合理,自己老婆丢了,被人拐跑了,做男人的去查找,那是无可厚非的。
可又该咋样跟他说呢?
这话确实不好开口,特别是现在又是麦收农忙季节,村里又只有他一台收割机,也是耽误不起的,他少挣了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误了村里人的抢收抢种,大部分家庭的男劳力都外出打工了,如果没有机器帮忙,准得误了农忙。
柳叶梅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越想头脑越懵,越琢磨心里头越乱,几乎乱成了一团乱麻,不管咋扯都扯不开了。
这时候她特别想跟尤一手谈一谈,想听听他的意见,让他帮着理顺一下思路,也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于是柳叶梅洗把脸,穿戴齐整,出了门。
她先去了尤一手家,见大门紧锁,冷冷清清。就直接奔了村委会去了,到了近处,见里里外外的门全都敞着,进去一看,只有郑月娥一个人在值班。
郑月娥见是柳叶梅,又把头埋下看书去了。
柳叶梅倒是装得大度,问郑月娥:“你值班呀?”
郑月娥不咸不淡地说:“不值咋办?村长安排的。”
柳叶梅问:“村长来过吗?你见过他没?”
郑月娥说:“他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他老婆得了毛病,听说是很严重,咋好扔在医院里不管了呢。”
柳叶梅一怔,忙问:“得了啥毛病?”
郑月娥翻着手里的书爱答不理地说:“啥病不知道,只听说很严重。”
“本来好好的,估计不会有啥大不了的。”柳叶梅说。
“谁知道呢,问也不说。”郑月娥应道。
柳叶梅觉得再聊下去毫无意义,干脆说一声:“那你忙吧,我走了。”随转身走了出去。
郑月娥没吱声,只把书翻得哗啦哗啦响。
柳叶梅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来,五味杂陈全都有。她站在街上,抬头望着乌云翻滚的天,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去何去何从了。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黄仙姑家,问一下有关天气的情况,顺便再跟她聊一聊奶奶坟子被挖那些事情。
到了黄仙姑家后,见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走进院子里,柳叶梅小声喊着黄仙姑,却不见屋里面有回应。
进了房门,推一把,吱扭一声,门就闪开了一条缝,一股寒潮气息迎面扑来,柳叶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扁着身子走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听不见任何动静,柳叶梅又小心地喊了起来:“老姑……老姑……黄仙姑……你在家吗?”
依然没有回声,柳叶梅头皮发紧,脊背麻凉,装着胆子往里屋轻挪着脚步,到了门口,抻长脖子往里面一望,顿时傻了眼——黄仙姑竟然直棒棒躺在那儿,紧闭着眼睛,看上去连气息都没有了。
“老姑……老姑……”柳叶梅惊悸地喊了起来。
黄仙姑突然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身,眼睛却依然闭着,没好气地责骂起来:“死丫头你喊啥呀?不知道我在云游嘛。”
柳叶梅手捂着仍在砰砰乱跳的胸口,小声叽咕道:“我还以为……以为老姑你出事了呢。”
“老姑又不是凡体肉态,能出啥事?”黄仙姑眼睛闭着,只有两张皱巴巴的嘴唇在动。
柳叶梅说:“我那儿知道呀,你那样可真叫人害怕。”
黄仙姑说:“你看着的只是我的肉身,魂魄早就离开,云游去了,赶着与众仙聚会呢,正走在半道上,却被你大呼小叫地喊回来了。”
柳叶梅陪着小心问道:“老姑,啥叫云游呢?”
黄仙姑说:“就是身子在这儿,灵魂去了洞天福地,你别问了,赶紧回去吧,大仙们都在等我呢,不能再耽搁了。”
“哦。”柳叶梅答应着,转身离去,一阵刺骨的凉气尾随而出,一直跟到了外头。
柳叶梅出了黄仙姑家门口,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头脑被震得哄哄直响,眼前模糊一片,啥也看不清了。
过了大约足足十分钟的样子,柳叶梅才糟乱的心才得以平复,人也跟着灵醒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韩兆宝变态气跑了自己的老婆,那就该由他亲自出马找回来,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探明真实去向,证实那个被薅净了毛的臭娘们是不是真的跟着蔡疙瘩那个傻侄子私奔了,然后再想办法下一步的行动。
柳叶梅不再怠慢,紧脚去了韩兆宝家。
韩兆宝正站在大门外跟几个人说着割麦子的事儿,见柳叶梅急匆匆走过来,脸上一阵不自然,然后扔下其他人,迎了上来,客客气气地问道:“柳叶梅,有啥事吗?还要你亲自跑过来。”
柳叶梅早就站定了,一时又无从说起,突然是后面那几双好奇多事的眼睛,扫来瞄去的,更使得她语无伦次了,红着脸说:“没事……没事……只是打这个儿路过。”
韩兆宝从柳叶梅躲躲闪闪的眼神里窥到了啥,觉得她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告诉自己,碍于身后那些人,又不便直接问,就敷衍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去忙了。”
说完转身回去了。
柳叶梅只得折回去,直奔着家里去了。
回到家里后,柳叶梅心绪烦乱,坐卧不宁,干脆就一遍遍地翻麦子,从屋里到屋外,再从屋外到屋里,卯着劲地翻个不停。
中午吃饭的时候,男人蔡富贵打过电话来,冷冷淡淡地问柳叶梅昨天打电话找他干嘛了。
柳叶梅问他:“你咋不接电话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九十二章 怪异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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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富贵就说:“我跟老板正在陪客户呢,一般情况下都是关机,怕影响谈业务。”
柳叶梅就说:“以前咋就不怕呢?”
蔡富贵就说:“这不是有教训嘛,上次谈业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差点没把老板给气死了。”
柳叶梅耍横道:“我看你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找借口罢了。”
蔡富贵说:“那我给你拨过去干啥?快说,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柳叶梅缓下声音说:“还能有啥事啊,不就是一直在下雨嘛,眼看着麦子都快烂净了,我没了主意,所以才打你电话,想着问问你该咋办。”
蔡富贵生硬地说:“我又不是天老爷,能有啥办法?”
柳叶梅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呼就燃了起来,骂道:“你这个死熊玩意儿,说的那叫人话吗?县城离家又不远,你就不会回来看看?”
蔡富贵说:“回去能有什么办法?我又管不了老天爷。”
“没良心的,你是管不了老天爷,可你就不会安慰一下自己的老婆?”
“安慰什么呀,那些麦子能值几个钱?等我在外面发了财,多少麦子买不来?”
“放个屁!那是一回事吗?为了挣几个小钱,老婆孩子就不管了?家就不管了?还有没有良心啊你?”
蔡富贵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呢,你看着办吧,烂了就烂了,不就那么点麦子嘛,又值不了几个钱。”
听了这话,柳叶梅火气更大了,对着电话嚷了起来:“蔡富贵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吃粮食长大的呀?烂了我们吃啥?喝西北风去啊……”
对方没了回应,蔡富贵早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柳叶梅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呼喘着粗气,随手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仰身躺倒在了床上,心里狠狠地骂着:蔡富贵你这个狗操的,你不管我也不管了,烂净了拉倒,去他姥姥的!
搜肠刮肚想尽了一切恶毒的词句骂着,渐渐迷瞪起来,不一会儿便呼呼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中一般,她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唤着自己的小名,惊吓得咕噜爬了起来。
“是我呀,柳叶梅,你别怕,我是韩兆宝。”
柳叶梅这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天大黑。爬起来,侧耳细细一听,便知道来者是谁了,黑影里已经立在了床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兆宝。
她心里禁不住一阵慌乱,突突乱跳个不停。
但表面上却装得异常镇静,拉亮了电灯,先下床把手机摸到了手中,紧盯着屏幕看了起来,余光在韩兆宝脸上扫视着,问他:“韩兆宝,你……你这时候你来干嘛呀?”
韩兆宝讪笑着说:“你不是去找过我嘛,我觉得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问,干完活后,就急着赶了过来。”
柳叶梅抬起头,正眼打量着韩兆宝,见他一脸讨好的笑容,并不见有淫邪的邪念写在脸上,就说:“天都黑了,你还到这里来,多不好,被人看见了,又会胡乱嚼舌了。”
韩兆宝满不在乎地说:“嚼就嚼呗,咱又管不了人家的嘴,愿意嚼,就让他们嚼去。”
柳叶梅也不客套,瞪着他,直言不讳地说:“你都不知道人家把你说成啥了,半毛钱都不值了,简直就成了一个无赖,甚至比无赖更无赖。”
韩兆宝脸上的表情并不见变化,毫不在乎地说:“喜欢说就说呗,无非就是那些狗吃猫噙的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做下了坏良心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那是谁的错?”
“这还要问了,一个人能做得了吗?女人不乐意,男人还不是干着急,要说坏,那是两个人都坏,不能只管男人自己吧。”韩兆宝坦言道。
柳叶梅惊疑地望着韩兆宝,说:“想不到你还一套一套的,做了坏事还成英雄了。”
韩兆宝摇摇头,说:“不是说成了英雄,只是男女之间那些事吧,压根儿你就说不清,就连对错都能弄分明,你说是不是柳叶梅?”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看来韩兆宝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柳叶梅也就少了些拘泥和戒备,放开来问他:“可我听有人说,你耍的那些男女的事情可不一般,有些……有些……咋说呢,就是有些怪异,有些稀奇,那些都是真的吗?”
韩兆宝苦着脸说:“我都忙了一天了,实在站不住了,你让我坐下来说中不中?”
柳叶梅说:“这天黑灯瞎火的,咱们孤男寡女的聚在一起说悄悄话,实在不好,被人看到还不知道放出些啥屁来呢。”说着,从墙角拿过了一个马扎,递给了韩兆宝。
韩兆宝说:“你又来了,没做的,说下天来,那也是没做,做了的,就不怕他们说,让他们嚼着玩去。”
柳叶梅冷笑一声,说:“韩兆宝,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有能耐,早上的时候你别跑呀,见了陶元宝咋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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