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韩兆宝放好了马扎,倚着墙坐了下来,说:“陶元宝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财大气粗的,仗着自己手里有几毛钱,扯虎皮拉大旗的,再加上他混社会的道上人也有一腿,动不动就这样那样的威胁人,我哪敢跟他较劲啊。”
柳叶梅问:“陶元宝是道上的人?”
韩兆宝摇摇头,说:“其实也算不上,只是结交了一些小混混罢了,都是装了一肚子坏事的毛头小子,喂他们一块肉,小命他们都不在乎。”
柳叶梅说:“他做那种生意,不结交混社会的人也不行呀。”
韩兆宝说:“他自己就不干正经事儿,还老盯着别人,陶元宝这人心眼子不好使,一点都不好使。”
柳叶梅问韩兆宝:“你这样说,就不怕我告诉他。”
韩兆宝好不在意地说:“想说你尽管说去,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柳叶梅又问他:“你这时候过来,就不怕被他看到?”
韩兆宝咧嘴一笑,说:“他去镇上了,刚走了不长时间。”
柳叶梅心里一动,看来韩兆宝是有备而来的,他会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手呢,也想对待其他女人那样,拔自己的毛发呢?不免紧张起来,却故作轻松地说:“对了……对了韩兆宝,我刚才问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是真是假呢?”
“柳叶梅,你现在是以村干部的身份问我?还是以朋友的份儿问我呢?”韩兆宝正色问柳叶梅。
“朋友……朋友……以朋友的身份吧,说起来咱是同龄人,打小一起长大,可以无话不说的,你说是不是呢?”柳叶梅有意无意地扯着近乎。
韩兆宝说:“不瞒你说,那还是年轻的时候,对女人好奇,喜欢,特别的喜欢,一旦得到了,就想着留下点啥,也算是做个纪念,等日后拿出来看看,觉得也特别有味道。可一来二去,就成了瘾,想戒都戒不了了。”
“你倒是坦诚,还真是这样呀,人家说这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胡说八道,糟践你呢。”柳叶梅心里泛起一股怪怪的味道,插话道。
韩兆宝说:“我又不是强行那样做,都是女人同意后,我才动手的。”
“你说女人都情愿让你薅?”
“是啊,她们不情愿,我肯定不办,咋好违背别人的意愿呢?特别是女人,你说是不是?”说这话时,韩兆宝坦诚地望着柳叶梅,俨然一个正人君子。
柳叶梅说:“韩兆宝,看着你挺老实的一个人,想不到背后还真有一手,如果真像传说的那样,你也够烂的,要么就是心里有毛病,得了怪病。”
韩兆宝说:“你说得倒也是,前几年为这事我很痛苦,可就是忍不住,更戒不了,就像电视上演的那些吸毒的人一模一样。”
“你真的后悔过?痛苦过?”
“可不是,有时候想死的心都有,好几天我都拿起了刀,真像把自己那个玩意儿给剁下来,可最终没有下得了手。”韩兆宝说着,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柳叶梅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有了丝丝缕缕的怜悯与同情,说:“这可也真够折磨人的,好在你不是来硬的,去强迫人家,要不然早就蹲大牢了。”
“可不是,就算是人家情愿的,我过后也担惊受怕的。可当我回到家里,一个他躲在暗处,偷偷抚摸、品尝那些来自女人的纪念品时,心里就止不住地兴奋,按捺不住地激动,比着跟女人实干都刺激,甚至……甚至还……还……”
“还咋了?”柳叶梅心里被挠得痒痒的,追问道。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九十三章 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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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在自己身上乱来,想一想,自己真不是东西……”韩兆宝说着,低下头,叽咕道,“这事我是第一次跟你说起来,真丢人……真丢人……”
见韩兆宝有了悔愧之意,柳叶梅紧跟着问道:“韩兆宝,你咋就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呢?”
韩兆宝一愣,抬起头,问:“你说啥了?啥不放过了?”
柳叶梅说:“有人说,你竟然把自己老婆都拨光了,几乎连半根都没剩,这是真的吗?”
“你听谁胡说八道了?”韩兆宝问,“我怎么能拔她的呢?”
柳叶梅冷笑一声,说:“韩兆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呀,我能别人家给出卖了吗?”
韩兆宝说:“看来是有人成心糟践我。”
“你做下了亏心事,人家说说还不成呀?”
韩兆宝瞪大了眼说:“是啊,我做的了,不怕她们说,可拿没影的事儿嚼舌头了,那就是不怀好意了。”
“你是说没薅你老婆的了?”
韩兆宝苦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柳叶梅说:“没脸说了吧?”
“啥叫没脸说,只是……只是……”
“只是啥?”
“只是这事吧,说出去挺对不住我家那个臭娘们的,从没对外人露出一个字来。”韩兆宝望着柳叶梅,竟然满脸真诚。
柳叶梅觉得他话里一定有话,就追问到:“韩兆宝,咋掖着藏着的,有话你就直说呀,还像个爷们儿吗?”
韩兆宝闷着头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别说薅她的了,其实……其实我连她的半根都没见过。”
柳叶梅心里一震,忙问道:“你们是夫妻呀?连还在都有了,咋会……咋会连那个都没见过呢?骗谁呀你!”
韩兆宝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那个臭娘们儿她……她那个地方,压根儿就都没有,还拔个屁啊?”
“韩兆宝,你的意思是……是,你老婆她是虎女?”
韩兆宝点点头,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柳叶梅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那我这会子明白了。”
韩兆宝问她:“你知道啥了?”
柳叶梅说:“一定是因为自己老婆那地界上没有,你就觉得其他的女人新鲜,好奇,所以才想着法子去薅别人家的?”
韩兆宝勾下头,低声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心里总是惦记着那事,痒痒得不行,一旦有机会,就去就想看,就像拔,一来二去的,就有瘾头了。”
“哦,怪不得呢……”柳叶梅沉着脸想了想,突然问韩兆宝,“你是不是因为自家的老婆跟正常的女人不一样,就对她不好,虐待她了?”
“没……没……我可没虐待她啊!”韩兆宝急了,摇着头否认道。
柳叶梅厉声说:“韩兆宝,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呀,平日里你肯定对她不好,不是打就是骂的!”
“没有啊,真得没有。”韩兆宝赤白了脸,说,“我从不骂她,更不打她,你又听人家说啥了?”
“你的意思是对老婆很好了?”
韩兆宝底气不足地哼哼道:“反正……反正不打不骂的,也就算可以了吧……不信你问问我邻居,他们能为我证明。”
柳叶梅冷着面孔问他:“韩兆宝,那我问你,你既然对老婆好,她为啥还要离家出走呢?”
韩兆宝躲躲闪闪地望着柳叶梅,问道:“你咋知道她离家出去了?”
柳叶梅说:“你还装啥装,村里很多他都知道呢。”
“知道啥?”
“知道她扔下你们爷俩走了,跟野男人私奔了。”
韩兆宝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还以为她出去打工了呢。”
柳叶梅谴责道:“韩兆宝呀韩兆宝,你一个大男人家,连自己老婆都养不住,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你说说你算个啥了你?唉,真替你脸红。”
“我这不是整天忙嘛,没看牢,人就溜了,连啥时走的都不知道。”
柳叶梅说:“谁家老婆还得天天盯紧了呀?人跟畜生不一样,是要靠心才能拴住的,你知道不知道?”
韩兆宝埋着头,脸憋得通红,过了很大一会儿才忸怩着说:“柳叶梅,这会儿想一想,你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有啥道理?”
“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娶了这么个女人吧,一开始热热乎乎的时候,也没太在意,觉得有毛无毛倒也无所谓,可等着那股新鲜劲儿一过,心里面就觉得有些别扭,有些丧气,时不时堵得慌。等生完孩子后,我基本就不沾她的身了,后来干脆分开睡了,她跟孩子在东屋的炕上,我在西屋的床上,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怪不得呢,原来你一直冷着她呀!韩兆宝,你知道这叫啥?”
“叫啥?”
柳叶梅煞有介事地说:“从法律上来说,你这叫冷暴力,知道不?”
韩兆宝皱着眉,反问道:“啥叫冷暴力?”
柳叶梅说:“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种,是一种犯罪行为,要是她去了告了你,搞不好你就得吃牢房,你信不信?”
韩兆宝脸刷得黄了,惶悸地问:“柳叶梅,真得假的呀?你不会骗我吧?”
柳叶梅恐吓道:“我骗你干嘛呀,她如果真得告了你,你蹲大牢不说,她要是提出离婚来,那就更惨了。”
韩兆宝急着问:“是啊,以前她也说起过要跟我离婚的,我觉得她只是吓唬吓唬我罢了,就算是舍得这个家,她也舍不得孩子吧。”
柳叶梅说:“韩兆宝你脑袋瓜也太简单了,她如果舍不得孩子的话,能一拍屁股走人了嘛。”
“是啊,我觉得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回来的,可……可都这么长时间了,音信不见一点,怕是真得不能回来了。”
柳叶梅说:“真要是不能回来了,倒便宜你了,怕的是她已经重新找了人家,等一切安顿下来,有了安身之地,再杀回来。”
“操!”韩兆宝骂一声,说,“她找她的,老子还巴不得呢!”
柳叶梅说:“你说的倒是轻巧,等她有了安乐窝后,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还找我干嘛?”
“找你算账呀。”
“她撇下这个家,撇下我们爷俩跑了人,还有脸回来跟我算账?算啥账?”韩兆宝满脑门子官司,不解地问道。
柳叶梅就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别看女人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真要是横下心,拧起来,那可真比母狼差不多那儿去。
韩兆宝说:“她还能怎么着?回来吃了我不成?”
柳叶梅说:“她吃你干嘛,要是想吃你她就不走了,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想拿走她的东西。”
“这个家还有啥东西是她的?她拿……拿个屁!”
柳叶梅说:“你用不着牛气,她不用亲自动手拿,而是跟你走法律程序。”
“法律?”韩兆宝脸一沉,嘟囔道,“法律也该有个依据,家里所有的一切,那一样不是我流血流汗挣来的,她凭啥拿走?”
柳叶梅嘲笑道:“韩兆宝,看着你瞪着两只眼睛,骨碌骨碌很精神,原来是个睁眼瞎啊!”
“谁睁眼瞎了?柳叶梅你咋骂人呢?”韩兆宝不乐意了。
柳叶梅说:“你连最最起码的法律知识都不懂,那还不算个睁眼瞎呀。你就不知道,夫妻在一起生活超过五年后,所有的财产都是共有的,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钱都是你挣的,娘们儿一个子儿也没往家拿,真要是离婚了,那也有人家的一半在里面,你知道不?”
“是这样啊?咋会这样呢?这不公平……不公平……”韩兆宝像是财产这就被拿走了一样,梗着脖子,忿忿地叫嚷道。
“那就由不得你了,再说了,本来你就有短处攥在人家手里,想彻底毁了你那也很容易。”
“毁我?她毁我干嘛?”
“报复你呀。”
“她咋报复我?”
柳叶梅故弄虚玄地说:“她会先去法院告你,告你冷暴力,然后再提出跟你离婚。只要有事实依据,你就很有可能被抓,少则判你个三月俩月,重则半辈子就呆在里头了。”
“柳叶梅,你就别一套一套地吓唬我了,我都养活了她一二十年了,她咋能那样干?”
“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呀,我这是在跟你探讨,给你提个醒,别事到临头了,连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韩兆宝摆摆头,说:“那女人心眼少,她干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柳叶梅说:“你是小瞧她了,她既然能一拍屁股走了人,那就说她已经忍无可忍,也或者是后面有人在帮她出点子,出主意,你懂不懂?就算是她念及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不把你送进大牢去,那财产跟孩子可就由着人家了,你说是不是?这对你很不利,本来吧,是你的冷暴力造成了家庭破裂,她占主动,法律上财产分割偏重与她,最起码也是一半,还有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你也不占优势,搞不好就蛋打鸟飞了,你知道不知道。”
韩兆宝的意识彻底被柳叶梅拽住了,就像一头瞎了眼的老牛,被人牵着鼻子,慢慢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闷着头琢磨了一会儿,喃喃问柳叶梅:“不会吧,哪一个男人会要她呀?除非瞎了眼。”
柳叶梅撇着嘴说:“常言说有剩男,无剩女,你老婆闲置了那么多年,成了干柴一堆,一旦有男人擦着火,那还有法控制嘛。”
韩兆宝一愣,抬起头,瞪着柳叶梅,问:“你是说她被男人领走了?”
柳叶梅故意弄出一番神秘的架势来,往前倾着身子,小声问他:“你进来的时候关门了没有?”
韩兆宝说:“没有。”
柳叶梅说:“那可得小声点儿,万一走漏了风声,对我也不好。”
韩兆宝问:“你知道那人是谁了?”
柳叶梅说:“我也只是听别人在背后说,好像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就你还被埋在闷心葫芦里,半点实情都不知道。我就不信了,之前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察觉啥?”
“你老婆肯定有啥异常啊,她跟那个男人有些藕断丝连的来往,用不着你亲眼看到,只是凭感觉,也能知晓个二三分。”
韩兆宝苦着脸说:“我真不知道啊,从来没见她私下里跟外边的男人有过来往,这不可能……真得不可能。”
柳叶梅说:“事实都摆在那儿了,人跟拐跑了,你还嘴硬。”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九十四章 道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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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那你说是谁把她拐跑了?”韩兆宝眼睛睁得溜圆,闪着一丝半缕的凶光,问柳叶梅。
柳叶梅压低声音说:“这事吧,按理说我不该随便传播,更不能直接跟你说,因为都是道听途说的事情,根本没有得到证实。可……可……”
韩兆宝突然软了下来,哀求道:“柳叶梅,你是好人,就跟我说一声吧,我都快闷死了。”
柳叶梅动情地说:“是啊,我也是觉得你挺可怜的,再说了,这两天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又是割麦子,又是晾麦子的,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好……好……柳叶梅,那你……那你赶紧告诉我吧。”韩兆宝直着眼睛,情绪异常激动起来。
柳叶梅显得很为难,期期艾艾着。
韩兆宝急得脸都红了,直着嗓子嚷道:“你倒是说呀,到底是哪个驴曰的弄走了我的娘们儿?”
“韩兆宝,你寻死啊,大呼小叫的。”柳叶梅面露悸色,制止道。
“你咋吐一半含一半的,利利索索告诉我不就得了。”
“算了算了,你爱问谁问谁去吧,万一传出去,弄出啥事来,我可就引火烧身了。”柳叶梅冷着脸说。
韩兆宝又是着急,又是无奈,脸都扭曲了,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你告诉我,我绝对不露出你半个字。”
柳叶梅又云山雾罩说了一通,吊足了韩兆宝的胃口后,才道出了是蔡疙瘩老家的侄子拐走了他的老婆的事情,并一再跟他说,这只是私下里嚼舌头的话,不一定当真。
韩兆宝听后,目瞪口呆僵在了那里。
“韩兆宝,你没事吧?”柳叶梅望着韩兆宝问道。
韩兆宝一句话也没说,一开始憋得脸色乌紫,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接下来,勾下了头,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韩兆宝,你可别这样,想不开呀咋的?一个大男人家,就算是事实,那也该正确面对。”柳叶梅劝慰道。
韩兆宝叹一口气,喃喃地说:“咋会是他呢?”
“是他咋的了?”
韩兆宝抬起头,望着柳叶梅,说:“说起来,你们是亲戚呀,他该喊你嫂子的……”
“谁跟他是亲戚,那种熊玩意儿,鬼鬼祟祟的。我懒得打理他们,包括那个老赖种蔡疙瘩。”
“关系摆在那儿呢,他跟蔡富贵可是一个奶奶的。”
“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咋能无关呢,唉!柳叶梅,你说这事……这事……该咋整呢?”韩兆宝脸上一片茫然。
柳叶梅说:“你别着急,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这事到底当真不当真,万一是有人无事生非造谣呢,你说是不是?”
韩兆宝微微点着头,也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性,说:“这倒也是,之前可从没见他到过我家呀,他们咋会勾搭上了呢?”
柳叶梅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可说不清啊,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成事,再说了,你又不是天天呆在家里,老婆也不是系在你裤腰带上的,用不了几袋烟的工夫就把事办了,你知道个屁啊!”
“你的意思是真的了?”
柳叶梅说:“没风咋会有影?我思量着,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那我去找蔡疙瘩要人去?”韩兆宝忿然说道。
柳叶梅摇摇头,不假思索地说:“不行,绝对不行!”
“咋就不行了?”
柳叶梅说:“蔡疙瘩那个驴曰的,一肚子坏水,真要是撕下脸皮来,怕你会吃亏的。”
韩兆宝说:“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能拿我怎么样?”
柳叶梅说:“你可别小看他,他是上了几岁年纪,可他本子好,有底火,真要是交起手来,说不定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还有呀,他那人心黑着呢,万一暗中使阴招,毁了你呢,万一在你孩子身上动手脚,断了你的根呢?韩兆宝,细细想一想,那后果可是非常非常可怕,他是个无牵无挂的老光棍,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闭眼,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你说是不是?”
韩兆宝把柳叶梅危言耸听的话全都成了真理,吓得面色仓惶,战战兢兢,哼哼唧唧憋了半宿,才憋出一句话来:“那还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柳叶梅说:“这口气你咽得下?”
韩兆宝长吁一口气,无限悲凉地说:“那还能有啥办法?打掉牙往着急肚子里咽吧,万一真的惹怒了那个老东西,再断了我的香火,那我这一辈子不是白活了嘛。”
“韩兆宝,我还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呢!”柳叶梅斜眼瞅着他,忿忿地说,“想不到是个胆小鬼,连个女人都不如,真不配站在撒尿!”
韩兆宝哭丧着脸,说:“那你说我该咋办?跟他们打?跟他们闹?”
柳叶梅说:“你现在跟他们打闹有意义吗?那不是自找难堪,自找麻烦吗?连事实真相你都不知道,甚至还没弄明白人到底是不是被他们拐走的,你敢咋呼吗?我觉得你连在人家面前放个屁的底气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韩兆宝问:“那依你的意思是?”
柳叶梅往窗外瞥一眼,神情诡秘地说:“不行,得去把门关了,万一隔墙有耳,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都过不安生了。”
韩兆宝站起来,说我去把门关了,就朝外走去。
等他把里里外外的门都关好了,折身回来,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对着柳叶梅说:“没事,外面很安静。”
“门都关好了?”
“关好了。”
柳叶梅是在有意制造紧张气氛,说:“那个死老头子可不是一般人,就像个狼精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神不知鬼不觉,村里很多人都吃过他的苦头,被祸害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韩兆宝神色慌乱,唏嘘道:“真的那么厉害呀?平日里可看不出来,觉得没那么厉害吧。”
柳叶梅说:“谁知道呢,我也没当面见识过,只是前些年,有很多吃过他的苦头,被他糟蹋的人家,不敢明刀明枪跟他拼,就找到我们家,要我们帮着主持公道,从他们嘴里才得知了他的厉害,连我都望着他惧怕他三分呢。”
“还是啊,我就更不敢跟他怎么着了。”韩兆宝又蔫了下来。
柳叶梅接着又打起气来,说:“不过他现在都土埋半截了,身子骨不行了,没那么大的能耐了,你就放心好了。”
“那该咋办?”
柳叶梅断然说道:“这样吧,你首先要做的,是去把事实弄清楚,要眼见为实,不要道听途说,确定是他家那个傻子拐走了你老婆之后,我再帮你想办法,一定为你主持公道,把人要回来不说,还要他们受到相应的惩罚。”
“咋弄清楚?他们说不定已经远走高飞了,我去哪儿找他们?”韩兆宝又犯起愁来。
柳叶梅说:“我估计,如果真是他领走了的话,肯定走不远,因为那个熊孩子傻乎乎的,缺一大半心眼子,走远了,肯定不行,不饿死才怪呢。”
韩兆宝拧着眉说:“你说那个赖女人她是咋的啦?中邪了不成,干嘛要跟着个傻子走呢?”
柳叶梅说:“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是蔡疙瘩那个老流氓,在背后出谋划策,动了不少歪心思,奸诈恶毒地使了不少法子,才把你老婆给弄走的,单凭那个傻子,肯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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