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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女人直言说:“不出去咋办?总该挣点钱供孩子读书吧。”
柳叶梅问:“那孩子咋办呢?”
女人说:“让他姥姥带着呗,还有啥法子。”
柳叶梅心里就暗中揣摩:看来这女人是铁了心的要跟那个缺心眼的男人一起生活了,韩兆宝这不明不白的一死,倒是正好成全了他们。
女人抬头瞄了一眼柳叶梅,问她:“你过来有事吗?”
柳叶梅说:“这不,村长有事不在家,我代表村委过来看望一下,看看有啥需要帮的没。”
女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慌乱地应着:“没事……没事……放心吧……你们就放心吧……”
柳叶梅说:“你可一定要想得开呀,不要太难过,日子还得过下去呢。”
女人眨巴了眨巴眼睛,并不见有眼泪流下,却故意用衣袖擦了擦,然后说:“人已经没了,想也没用了,我们还得好好活下去呢……”
柳叶梅突然提高了声音,转移话题问她:“你知道韩兆宝是咋死的吗?”
“还能是咋死的,那样的死法,肯定是……是不得好死了。”女人眉头一皱,嘴巴一扯,嘤嘤哭了起来。
“你别哭,说说看,你是咋知道自家男人不得好死了?”女人不说话,两只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柳叶梅继续问:“你是看到啥了?还是听到啥了?”
女人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九十七章 反被撕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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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站在那儿,觉得女人的哭声特别刺耳,特别难听,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下来了,想从她嘴里得到些啥更是不可能,就干巴巴地安慰了她几句,转身蔫蔫地离去了。
走在大街上,柳叶梅心乱如麻,眼前总晃动着韩兆宝的猥琐的表情,赶都赶不走。意念中老觉得自己就是凶手,是自己害了他,要了他的性命,就算是间接,那自己也难逃罪责。
她反复琢磨着韩兆宝离开他家时的前景,然后推断着他离开自家后的情景,或许是有人早就盯上了他,然后一路尾随,或者利用啥招数引诱他到了大口井,趁其不备,一把推到了井里。也或者是被施了迷魂药,产生了幻觉,直接就去了大口井,投身而入了……
柳叶梅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有个人可疑,那就是蔡疙瘩,一定是他偷听了自己跟韩兆宝的谈话,为了保全傻侄子的婚姻,也为了掩盖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痛下杀手了。
一路想着,柳叶梅就来到了蔡疙瘩家,推开虚掩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正在树荫下打盹的蔡疙瘩听见响动,抬起头来,见是柳叶梅,就问她:“又是啥风把你给刮来了?”
柳叶梅双眼直直盯着他,说:“不刮风就不能来了。”
蔡疙瘩撇着嘴说:“没风声的时候,还真是少见你来。”
柳叶梅说:“你别不长人心肠子好不好,以前来的还少吗?”
蔡疙瘩说:“以前来多来少不说了,可自打你想当干部之后,那可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柳叶梅问:“你啥意思?”
蔡疙瘩说:“你心里还不明白呀,一旦村里发生了案情,出了怪事,那你一准就来,必来不可,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柳叶梅暗暗回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但嘴上却说:“是你想多了,我可没那个意思。”
蔡疙瘩说:“你别嘴硬,我心知肚明。”
“你明白个啥了?”
“明白你来的意思呀,不就是来察言观色,看看我有没有作案的嫌疑吗?就你们那两下子,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蔡疙瘩冷眼斜视着柳叶梅说。
柳叶梅戳一句:“那你是做贼心虚吧!”
蔡疙瘩鼻腔里不屑地哼哧一声,说:“柳叶梅,我今儿给你提个醒,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一听这话,柳叶梅一头雾水,问他:“我咋就被人利用了?被谁利用了?”
蔡疙瘩直言不讳地说:“你是被尤一手利用了!”
柳叶梅忿忿地说:“你别胡说八道,人家明明是为了我们家好,你是眼红嫉妒了吧?”
蔡疙瘩问:“为你家好?他不搞得你们家破人亡才怪呢。”
柳叶梅像是当头挨了一棒,眼前黢黑一片。
“咋了?被吓着了吧?”蔡疙瘩盯着柳叶梅问道。
柳叶梅回过神来,问他:“你那话啥意思?”
蔡疙瘩说:“啥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啥?”柳叶梅一脸茫然。
蔡疙瘩调整了一下子姿势,端直了身子,说:“说实在话,桃花村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儿,哪一件能瞒得过我蔡疙瘩的眼睛?大事小事都装在我的心里呢。不过吧,我告诉你实情,你可别跟我直眉瞪眼蹦跳子。”
“那好,你说吧。”
“你去屋里搬个凳子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蔡疙瘩仰头望着柳叶梅说。
柳叶梅倒也听话,进屋搬了凳子出来,坐到了蔡疙瘩一侧,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柳叶梅,你要是觉得话难听,随时可以走人,但不能大声小吆喝的,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是咋回事呢。”蔡疙瘩偏过脸说道。
柳叶梅淡淡应一声,说:“你说吧,我只是听。”
蔡疙瘩说:“这一次,我算是以长辈的身份,跟你正儿八经说几句掏心窝子的实话,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都要说出来。”
这话根本不像是从蔡疙瘩嘴里说出来的,柳叶梅听了,身上禁不住凉飕飕,直冒凉风。
“咋冷着个脸呢?你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柳叶梅点点头,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好,我说。”蔡疙瘩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以为尤一手让你当官是为你好呀,他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啥小九九?”
蔡疙瘩说:“为啥要你当官,首先他是为了霸占你的身子,用那点恩惠当作诱饵,牵着你的鼻子,引诱着你一步步走近他,慢慢地你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最后再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给他。”
柳叶梅脸刷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啥。
“这个你就用不着多言了,说多了也没用,今天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用不着避讳啥了,你们做那事的时候,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其实只是我眼见的,就不下十几回。”蔡疙瘩语气平缓地说。
“你……你怎么就那么无耻呢?”柳叶梅瞪着他指责道。
蔡疙瘩笑一笑,说:“咱可是有约在先的,你要是闹腾,后面的话就不说了,要是觉得不好听,那就拉倒了,反正我放在心里又不会长毛。”
柳叶梅咬了咬嘴唇,压住心里的火气,说:“好……好,那你说。”
蔡疙瘩说:“虽然不是本家,但论起辈分来,你该喊他叔,也就是说,你们那样乱搞,是在违背道义的,文化人说那叫**,叫造孽,是要遭天谴的,受报应的,知道不知道?”
柳叶梅脸不红了,突然就变成了蜡白色,脖颈也断成了两截似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叽咕道:“你还有脸说别人,自己一辈子那种坏事做得……做得还少呀……
蔡疙瘩面不改色,坦言道:“我告诉你,柳叶梅,我一辈子是耍了不少女人,可有自己的尺度,至少不乱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女人先对我动了心,有了意,甚至暗地里勾引我。再就是,看着哪一家为非作歹,尽干昧良心的事,我就会用自己的长处,去暗中惩罚他们,可别说,这一招倒也很灵。”说到这儿,蔡疙瘩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呢,不要脸!”柳叶梅喝斥道。
蔡疙瘩不以为然地说:“我那可是义举,是英雄豪杰才干的事儿,也算是除暴安良的一种方式。”
“你就别在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问你,今年村里发生的那些怪事,是不是也是你干的?”柳叶梅喝问道。
“你小点声不行吗?咋呼啥呀,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不是都讲好的嘛,真是的。”蔡疙瘩冷起了脸。
“那好,我小声点,你说吧,那些坏事是不是你干的?”柳叶梅声音随压低了,但气势不减。
蔡疙瘩朝着脚下吐了口唾沫,然后说:“有些是,有些不是。”
“哪些是?哪些不是?”柳叶梅逼问道。
蔡疙瘩瞥一眼柳叶梅,说:“你跟我瞪啥眼呀,咱这可是爷俩唠家常,你要是跟我耍干部威风,搞得像过堂审问似的,那你就拉倒去!”
“那好哦,就算咱拉家常。”
蔡疙瘩说:“我也就办了几件小事,大的与我无关。”
“小事?哪几件?”柳叶梅问。
蔡疙瘩说:“你就别具体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垂下头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说,“最起码,我不会随随便便伤了人家的性命,再就是,我不会糟蹋好人,就是想让那些心眼不好使的人长点记性。”
“都是那些人,你说一说,我也好心中有数。”
“你就别刨根问底了,那些人是该遭报应,我是替天行道,知道不?”蔡疙瘩抬起头,倒真有了些行侠仗义的气概。
柳叶梅鄙夷地说:“你就别在那儿标榜自己的了,不管咋说,你糟蹋人是不对的。”
蔡疙瘩说:“有几个人是欠我的,我是回本的。”
“回啥本?”
蔡疙瘩说:“那些人之前遭了孽,到了该报应的时辰了,所以我就下手了,再不下手没机会了。”
柳叶梅怪怪地盯着他,问:“啥报应不报应的,是你自己心眼小,忌恨人家罢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不着调!”
蔡疙瘩说:“只因为上了几岁年纪,所以才忍不住下了手,再不了结就没机会了。”
“你说说,他们都是谁?”
蔡疙瘩没回答,拧着脖子朝门外望了望,又盯上柳叶梅,说:“再回到尤一手那儿,他让你当村干部,其实也是为了控制你,成心搞乱你的家庭,知道不知道?”
“啥……啥……你这话啥意思啊?他凭啥搞乱我们的家庭,一无仇二无怨的。”柳叶梅嘴上虽然反驳,但心里却禁不住一震。
蔡疙瘩满脸肃冷地说:“有些事情,我压在心底,一直没有说起过,今天就跟你交个底儿,以后行事也好有个数儿。”
听上去蔡疙瘩就像是在交代后事,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嘴上却满不在意地说:“你到底想说啥呀,用得着那么严肃了。”
蔡疙瘩说:“你们李家跟尤一手家有家仇,知道不?”
“啥家仇?”
“知道你老婆婆,也就是蔡富贵的奶奶是咋死的不?”
“咋死的?”
“悬梁上吊,自杀的。”
“为啥要自杀?”
“是让尤一手他爹给逼死的。”
“啥?”柳叶梅脸色陡变,气呼呼说道,“你手上不老实,嘴上可别也跟着作孽啊,胡说啥呢?”
蔡疙瘩也不争辩,阴沉着脸说:“他爷爷当时也是村干部,仗着手头有些小权利,就威逼你奶奶,趁着你爷爷外出的机会,把你奶奶强x了。”
“真的假的?我咋没听说过?”柳叶梅问。
蔡疙瘩咬了咬牙根,说:“那个狗娘养的,不但强暴了你奶奶,还打断了你爷爷的一根肋骨。你爷爷那个软蛋,他就是一滩鼻涕,被人欺负成那样,还强忍着,一直没声张。你奶奶一气之下,就上吊自杀了,那一年她才四十六多岁啊!曰他个姥姥的!”
柳叶梅望着蔡疙瘩变得铁青恐怖的面庞,问:“那你是咋知道的?”
蔡疙瘩说:“直到你爷爷那个老东西临死前,才道出了实情。”
“那你没找他们算账?”
“能不算嘛。”
“咋算的?”
“尤一手他爹那个挨千刀的杂碎不是也没得好死嘛。”
“哦,我记起来了,不是掉进粪坑里淹死了嘛。”
蔡疙瘩淡然地说:“是……是掉粪坑里了。”
“是你干的?”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五百九十八章 击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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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就别问了,他们也怀疑过,可没有抓到咱手脖呀,怀疑不是白搭嘛,但仇恨却是种下了,种在了暗处,种在了各自的心里,一直到现在,你懂了吗?”蔡疙瘩说到这里,两眼紧紧盯着柳叶梅。
柳叶梅听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呐呐地问蔡疙瘩:“你是说,他怀恨在心,想着法子折磨咱?”
蔡疙瘩说:“他不敢明着跟咱拼,只能想着法子的在暗处作梗使坏,算来算去就算到了现在,我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他不敢拿我怎么着,只能把扣儿系到了你们身上,却又不敢明着毁你们,因为还有我在一边瞅着呢,所以就用上了软法子。”
“你不会吓唬我吧?”柳叶梅被蔡疙瘩说得心头一阵阵发紧,后背上直透凉风。
“我吓唬你干吗?事实不是摆在哪儿嘛。”
“啥事实?”
“先占了你身,让祖上蒙辱,再毁了你们的家庭,让你们妻离子散,这还不够吗?”蔡疙瘩口吻轻松,就像在讲着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柳叶梅被戳着了臊处,脸上火辣辣起来,乏力地争辩道:“你别这么说,没有……真的没有……”
“行了……行了……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那些事情,我一直都看得开,那是每个人的自由,爱咋搞咋搞,只要别弄出人命来就行。可……可你被尤一手这熊顽意儿利用了,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屁颠屁颠一肚子热情,对他感恩戴德的,倒也真是让我心疼呢。”蔡疙瘩紧蹙着眉,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啊,是你自己乱猜疑了。”柳叶梅心慌意乱起来,狡辩道。
蔡疙瘩说:“你还嘴硬,就没觉得出蔡富贵有啥变化吗?”
“他……他能有啥变化?”柳叶梅冷肃肃盯着蔡疙瘩问。
“没变化?没变化割麦子咋不回来?”
“他工地上忙呗,脱不开身,让找机器帮着割呢。”
“你还是个女人呢,咋就这么木呢?”蔡疙瘩忿忿地说。
“你啥……啥意思呀?我咋就木了?”柳叶梅受了羞辱一般,紧盯着蔡疙瘩,反问道。
“柳叶梅,你别朝着我瞪眼扒皮的,我不是害你。”
“那你的意思是蔡富贵他……他变心了?在外面有了女人?”柳叶梅一脸戏谑,眼角竟挂了淡淡的笑。
蔡疙瘩说:“他变不变心我不知道,不好乱说,不过怕是你跟尤一手那些烂事情吧,早就传到他耳朵里面去了,想瞒都瞒不了他,少不了心里犯龌龊,一来二去,你们的日子怕也就难过得一块儿了。”
“我跟尤一手咋的了?有谁亲眼看见过吗?有谁亲手抓住过吗?就算是蔡富贵他听说了,那也是有人存心不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想挑拨我们两口子的关系罢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嘴硬没用的呢,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等到真把你烧疼了,你就知道滋味了。”
柳叶梅摇摇头,一脸自信地说:“这个你倒是放心好了,蔡富贵他不会那样做的,只凭外人嚼舌头的几句话,他就能舍得下这个家?能舍得下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蔡疙瘩却淡然一笑,说:“这个我不便多说,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他敢!量他也没那个胆量,不信试试,就算是我主动提出来跟他离婚,他也得跪下来,哭着喊着哀求我,你信不信?”柳叶梅冲着蔡疙瘩粗声大气地说着,实质是自己在给自己打着气。
“只要你们能安安稳稳过下去就行,别看你们整天看我不顺眼,可毕竟你奶奶是我亲娘,关系摆在这儿,虽然嘴皮子上发狠,心肠却硬不起来呢。”蔡疙瘩显得语重心长。
柳叶梅心头一阵热乎,说:“这你就放心好了,大不了过几天就把他请回来,不让他在外面挣钱了,天天守着他,看他能飞哪儿去。”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不想多言。”
柳叶梅咂摸了一阵,突然问蔡疙瘩:“你跟我说实话,尤一手他老婆接连出了几次事,是不是你干的?”
蔡疙瘩说:“该说的我就跟你说了,不该说的,你问我也不会说。”
“那你说,既然那个老东西怀恨在心,想着法子报复我们,那你说,以后该咋办呢?”
“咋办?自己想办法。”蔡疙瘩冷冷甩一句。
“你不是嫌我们不尊重你嘛,我今天就敬奉你一回,听听你的教诲,给指点指点。”柳叶梅情绪平静下来,缓声对着蔡疙瘩说。
蔡疙瘩想都没想,就说:“这事吧,你们肯定不能立马变成仇人,跟他撕破脸皮硬碰硬,那样吃亏的只能是你们。要用软刀子杀人,知道不?”
“啥叫软刀子杀人?”
“自己去想啊!”蔡疙瘩喊一声,然后降低声调说,“你都已经迈上村干部这个台阶了,好好干,多历练些官场上的事情,想方设法往上爬,直到把他给顶下台,先取代了他,把他给坐到腚底下,不就由着你了嘛。”
柳叶梅木着脸说:“这事怕是很难。”
“咋就难了?有啥难处?”
“他在位那么多年了,根基很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多了去了,咱可抗不过他,搞不好就把自己折了。”
“真傻,你就不会利用他的关系呀?再说了,你有资本啊。”
“啥资本?”
“年轻啊!后浪推前浪,这可是天经地义的。”
柳叶梅摇头晃脑地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不行……不行……这事肯定不行的。”
蔡疙瘩说:“这样吧,你先稳住,跟他之间原来咋样还咋样,只是要尽快干出几件有响头的事情来,引起上头领导的重视,那就有转机了。”
柳叶梅琢磨了一番,说:“谁不想干好呀,可想干出成绩来也太难了,我又是一个女人家。”
“想干哪有干不好的事情,只要你胆大心细,瞅准了机会就出手,凭你的能力一准能成。”
“可是……”
柳叶梅刚想说啥,手机响了起来。
看一眼屏幕,是尤一手打过来的,柳叶梅按键接听起来。
尤一手问她:“你在哪儿呢?”
柳叶梅眼珠一转,说道:“在坡下看麦子呢。”
尤一手说:“你赶紧到村委会去,一会儿我就到村里了,有重要事情跟你说一下。”
柳叶梅说:“我才不想去呢,郑月娥那个浪货在那儿,阴着个脸,谁欠她二百大吊似的。”
尤一手说:“你咋就这么不识相呢?我告诉你,这是工作,你以为是你们娘们戳尿窝呀!”
“那好,我一会儿过去。”柳叶梅答应着,接着问尤一手,“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尤一手说:“不是有事急着嘛,到了镇上就直接打车了,快了……快了,已经进村了。”
“好……好……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柳叶梅对着蔡疙瘩说,“我咋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反常呢,你没事吧?”
蔡疙瘩说:“我比啥时都正常,一辈子的实话都个你交代了,爱信你就信,不信拉倒!”
“你说的对的,肯定信,可要是不对的,那就绝对不能信了。”柳叶梅脸上几乎恢复了原有的轻松,还算礼貌地道一声谢,便抬脚朝外走去。
“柳叶梅,你停一下……停一下。”蔡疙瘩喊住了她。
柳叶梅站定了,转过身来,冷冷问一句:“你还有啥要说的吗?”
蔡疙瘩仍然坐在那儿,朝着他招了招手。
“啥机密呀?看你神秘兮兮的模样吧。”柳叶梅不情愿地折了回来,边走边叽咕道:“还有啥重要的事情呀?咋不一块儿交代清楚呢。”
“你靠近点……再靠近一点……这话不能让别人偷听去了。”
柳叶梅怯生生地往前挪动了几小步,近到了蔡疙瘩跟前,微微弯下腰来,把耳朵送了上去。
蔡疙瘩小声叽咕道:“柳叶梅啊,我对你说一件事,别跟我刨根问底,权作帮你一回。”
这老东西,一定又在故弄虚玄,柳叶梅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甜丝丝,说:“哎哟,这才像个长辈的样子呢。好,我不问,你说。”
蔡疙瘩面无表情,闷着嗓子说:“找几个人盯紧了学校四周,特别是夜里,没准就能瞅到啥。”
柳叶梅心里一紧,问他:“会是啥?”
“这就够了,自己琢磨去吧。”蔡疙瘩冷冰冰摆了摆手,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
柳叶梅站在那儿不走,说:“你告诉我,我也好心中有个谱呀。”
蔡疙瘩说:“那我就多说两句,要多几个人,带上家伙。”
“啥家伙?”
“每人一把二齿钩就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抓人?抓谁?”
蔡疙瘩闭紧了嘴,起身进了屋,哗啦一声关了门。
柳叶梅眉头紧锁,瞅着陈旧的门板犯叽咕:这老东西,神神道道,云山雾罩的,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
思量了一阵子,听不见屋里有啥动静,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柳叶梅心里杂乱如麻,从头至尾把跟蔡疙瘩所说的话,仔仔细细捋了一遍,竟然觉得这老家伙的话没几句是可信的,要么是老糊涂了,尽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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