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大柱子可怜巴巴地说:“姐呀,你不知道,真是把人给逼到份上了,都觉得无路可走了。”
柳叶梅说:“没事,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法律嘛,翻了天了他就!”
大柱子说:“我也跟他摆过道理,也说起过法律,可他一句法律是个屁,我就没辙了。”
“能耐他了,连法律都蔑视!这样吧,你容我先想一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派出所,直接让他们抓人。”
可大柱子还是一脸不踏实,说:“尽量不能抓呢姐,你想也,他又没动手做啥,只是动动嘴皮子纠缠吓唬,就算是人被逮去了,那也很快就放出来了,疙瘩不是越系越紧吗?还不知道以后他会干出啥来呢。”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结。”
“是啊,那种人咱可惹不起呀。”
柳叶梅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这样吧,你这几天你跟曹山妮先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我有了好主意,就告诉你。”
大柱子还是有些担心,问:“那万一他闹到我家里去呢?”
柳叶梅说:“他就无法无天了,不怕被抓他就闹!”
大柱子说:“他在暗处,你咋找他?”
柳叶梅朝四周望了望,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准备找几个老实本分,体格的好的人夜间巡逻,看见可疑之人就抓起来,看谁还敢胡作非为。”
大柱子问:“人都找好了?”
柳叶梅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这倒是个难事儿,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出去了,特别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几乎没有在家的,想找人还真是很难。”
大柱子转动眼珠想了想,拍着胸脯说:“柳叶梅姐,就算我一个吧,只要我不出去打工,就帮着村里老少爷们站岗放哨,你看中不中?”
“那敢情好,像你这样既正派,又有力气的小伙子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只是……”一阵欣喜后,柳叶梅又犯起难来。
“姐,你咋了?有话直说呀。”大柱子豪爽地说。
“大柱子,夜间值班这事吧,也只是为了一村老老少少的安全着想,想着让年轻人多付出一点儿,又没啥报酬,实在是不好开口。”
大柱子说:“咱们村里再乱下去,也实在没法住了,家里的女人被吓得觉都没法睡,外面的男人又提心吊胆的不放心,是该好好治一治了。”
“大柱子,如果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可现在谁还考虑大伙呀,没好处的事情能推不揽。”
大柱子说:“我看咱们村要想好起来,全靠你了,也别只怪老百姓这不好那不好的,我看责任还是在当领导的身上,有了好领导,才有好群众,你说是不是呀柳叶梅姐?”
柳叶梅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说:“你可别这么说,让别人偷听了去,还不知道四处说些啥呢,万一传到了尤一手耳朵里去,他不整死你才怪呢。”
大柱子嘟嘟囔囔地说:“我说的是正事呀,下一步如果再选村干部,我就选你当村长,选你当村支书。”
“大柱子,别胡说了!”柳叶梅喝住了他,缓下声来,说,“这种话不可乱说,会招惹是非的,知道了吗?”
大柱子说:“怕啥?我这说的是心里话,反正我就是盼着你这样的人当领导,最起码不会欺负老百姓吧。”
柳叶梅说:“好了,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家吧,等我好好琢磨琢磨,不想法子把姓孙的给了才怪呢。”
大柱子感激地说:“姐,那就全靠你了,不指望治他,只要说服他,不要再继续纠缠我们,平平安安过日子就知足了。”
“嗯,你放心好了大柱子,办法总会有的。”柳叶梅安慰道。
“好……那就好,这样的话我也就安心了,回去告诉曹山妮,让她也别紧张了,吓得一直哭呢。”
“回去吧,好好劝劝她,用不着怕他,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嘛,蹦达不到哪里去,翻不了天的!”
“嗯,知道了!”大柱子扭头便往回跑,跑出了老远一段,又折了回来,对着柳叶梅说,“姐,这样吧,我找几个在家的伙计跟同学啥的,让他们也参入夜间值班这事,你看成不成?”
“那敢情好!成,太成了!”柳叶梅兴奋得直拍大腿。
山野那些事儿 第六百零二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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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去买了一些饭菜回来,也没心思再做了吃,就拿个凳子,坐到了门前的阴凉里,琢磨起了如何惩治孙家那个狼崽子的事情来。
正想得起劲,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柳叶梅拿起手机,看一眼显示屏,竟然是个陌生号码,就懒得打理,干脆挂断了。
谁料对方却不敢作罢,又把电话打了过来,闹心的铃声想个不停。
柳叶梅只得接听了,不耐烦地应一声:“喂,谁呀?”
“你是蔡富贵的老婆吧?”
对方是个成年男人,声音很低沉,模模糊糊,听上去很陌生,遂问道:“是啊,我是柳叶梅,你是哪一位?”
对方说:“你别管我是谁,只管听好了,我今天冒死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
柳叶梅打一个激灵,随说道:“先说你是谁,要不然,我咋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呢。”
对方说:“我好心好意告诉你,是可怜你,是不愿看着你被欺骗,至于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柳叶梅心被紧紧揪了起来,咬了咬嘴唇,说:“那好吧,你赶紧说!”
那人电话里说,柳叶梅男人蔡富贵到城里找事干只是个幌子,其实是在外面租了房子,跟一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正儿八经过起了小日子。
还说那个女人跟他差不多年纪,似乎本来就熟悉,有人说他们是一个村的。
柳叶梅一听头就大了,心里翻江倒海的,嘴上却不承认,嚷道:“你胡说!这是不可能的,自家男人我能不了解?他根本就不是那号人。”
那人说:“你不承认拉倒,我是为你好,才向你通风报信的。”
柳叶梅问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那人说:“我是谁你就不要问了,这并不重用,重要的是别把自家男人弄丢了。”
柳叶梅气冲冲地骂道:“我看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成心栽赃陷害,挑拨我们的夫妻关心,你按的啥心呀你?”
那人说:“我看你是不识好歹,是不是真的,你去亲眼看一下就知道了。”
柳叶梅接着问:“我去哪儿看?”
那人说:“一会儿我把地址告诉你。”
“好,那你说吧。”
“我说了你记不下的,用短信发给你。”说完扣了电话。
柳叶梅举着手机愣在了那里,心里打雷又下雨,乱成了一锅粥。
好大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又从头至尾把那个人的话理顺了一遍,这才隐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许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狗娘养的,怪不得自打出去以后,就很少回来,也不主动打电话过来,自己每一次把电话打过去,他都冷冷淡淡,待答不理的,更值得怀疑的是他竟然连麦子都不回来帮忙收了,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还有,他走后的这段时间里,偶尔回来以后,也是心神不定,鬼鬼祟祟的,这说明啥?说明他心里已经没了自己,甚至没了儿子,所有的念想全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电话里那个人还说,跟蔡富贵住在一起的女人跟自己年龄相仿,还说很可能是一个村子的,这肯定也不是信口胡言,一定是探听到了可靠消息后才那样说的,没错,一定是真事儿。
细数一下,这几年外出的女人也不少,足足有十几个的样子,这些人当中又会是谁呢?
会是哪一个不要脸的骚表子去勾引自家男人了呢?
难道……
柳叶梅越想心越乱,越想胆越寒,突然就想起了蔡疙瘩说起的因为自己的不忠,会引起蔡富贵不满、反感,甚至变化来,头猛然大了起来,难道蔡疙瘩这个老东西也早有耳闻,甚至已经有所察觉?
至少他探听到了啥,要不然他是不会那样跟自己说的,毕竟蔡富贵是他名义上的亲侄子。
不行,必须要去问问他,想尽办法打探出个实底来,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
于是,柳叶梅腚眼里夹火一般,直奔着蔡疙瘩家去了。
进了院子,见里屋门虚掩着,柳叶梅就喊了起来:“叔……叔……木头叔你在屋吗?”
“谁呀?喊啥喊?”蔡疙瘩的声音喑哑,听上去黏黏糊糊,像是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面。
“是我呀叔。”柳叶梅应一声。
“我在睡觉呢,你咋又回来了?”
“回来有事呢。”
“还有啥事呀?”
“很重要的事儿。”
“啥狗屎猫屎的?你问吧,我听着呢。”
“我得进屋当面问你。”
蔡疙瘩急了,声音高了起来,喊道:“不行……不行……我在睡觉呢,你在外面问好了。”
柳叶梅二话不说,推开门就进了屋。
“你这个熊女人,咋就这么没礼数呢?还有没有……”不等话说完,屋里一阵黑暗,这才知道柳叶梅已经挡在了门口。
“是不是屋里有女人?”柳叶梅手扒着简易的门框问道。
“你这个熊孩子,神一阵鬼一阵的,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谁家女人还愿意靠近我呀?”
“那你干嘛不让我进屋?”
蔡疙瘩说:“这不是在睡觉嘛,光腚猴着,多难堪呀!”
“你那不是盖着东西嘛,再说了,我是你侄媳妇,怕啥?”
“那也不中,话传出去就难听了,万一让蔡富贵知道了,他还不活剥了我的皮啊!”
“能耐他了,你是他叔,他能敢动你一指头!”
蔡疙瘩长叹一口气,说:“他啥时拿我当亲叔看了?稀罕……真是稀罕呢……”
“是你自己装不出个叔样来罢了,也不能全怪他呀,你说是不是呢麻子叔?”柳叶梅语气柔和地说道。
蔡疙瘩把一床脏兮兮的床单搭在身上,双手紧紧扯着,唯恐滑落了一般,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柳叶梅,这会儿咋就嘴甜了?左一个叔,右一个叔的,是不是又有啥事求我呢?”
柳叶梅说:“你都像这一阵子似的,规规矩矩,人模狗样儿的,我能不敬奉你吗?还不都是你自己没脸没皮的,才引得别人家不待见你吗?你说是不是这样,木头叔?”
“我啥时候没脸没皮了?去……去……别老我这张老脸上摸屎,有话你就直说好了,别在哪儿气我!”蔡疙瘩话虽然说得急,但脸面上没有恶气,看样子是被柳叶梅上一句叔,下一句叔的叫舒服了。
“那好,叔,我回家以后,忽然就犯了心思,觉得你那会儿说的话里有话,这才急着返了回来,想向你讨一下实情。”柳叶梅眼望着蔡疙瘩那张皱巴巴、脏兮兮的老脸说道。
蔡疙瘩一楞神,问道:“我说啥了?哪一句话让你犯心思了?”
柳叶梅说:“就是你说的蔡富贵那事。”
蔡疙瘩翘了翘脖子,问:“我说蔡富贵啥事了?”
柳叶梅说:“你不是说有人说闲话,编排我跟尤一手相好,让蔡富贵知道后,他就有了坏想法嘛,你是不是听人家说啥了?”
蔡疙瘩枕在枕头上的脑袋微微摇了摇,说:“我只是跟你说闲话罢了,闹着玩呢,也算是给你打打预防针,真没听到别人说啥,真的没有呢。”
柳叶梅正经道:“你名份上可是李家的人,又是我们的长辈,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出事,看着我们四分五裂,有话就趁早说出来,我也好心里面有个数,早作打算,你说是不是呢?叔。”
蔡疙瘩说:“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我回家后,细细品味了一下你的话,觉得肯定不是随便说说,那话里有话,听话听音,哄不了人。”
蔡疙瘩哼哧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觉得真要出啥事了,害怕了吧?”
“你胡说啥呀?我一没娼,二没卖的,心虚你个头呀!”柳叶梅梗着脖子骂了起来。
蔡疙瘩眨巴着一双混浊的老眼,低声说:“不知道……不知道,俺可啥音信也没听到。”
柳叶梅声音高了上去,说:“要是没听到啥音信,你能说出那样的话来?鬼才信呢!”
蔡疙瘩说:“我就是跟你啦闲呱,真的没啥……没啥……”
柳叶梅看他的表情,眉宇间并不轻松,真像是锁着啥,就说:“你咋就不识敬呢,我明明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才赶回来找你核实的,你倒是嘴硬上了。你知道些啥,就直接说出来,我也好跟蔡富贵解释呀,他那人一根筋,头脑简单得不打弯,要是他心里系了扣,做出傻事来,那可就来不及了。”
蔡疙瘩说:“那你听说啥了?”
柳叶梅说:“你先别问我,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看看是不是一回事儿。”
蔡疙瘩叽咕道:“你不说拉倒,我可啥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信呢?”柳叶梅脸色陡变,凶巴巴地说,“你不说是不?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蔡疙瘩说:“你看看你吧,咋就像个泼妇似的。”
“我咋像个泼妇了?还不是你给逼的啊!”
“我咋逼你了?”
“你知道实情,不告诉我,这不是逼我吗?”
蔡疙瘩沉着脸想了想,然后弄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表情来,嘟嘟囔囔道:“才不愿意搅合你们的事呢,弄不好就被咬一口。”
柳叶梅一听这话,就越发肯定他是知情不报了,就嚷道:“老东西,你咬定了不说是不是?”
蔡疙瘩死猪不怕开水烫,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知道的不能胡诌乱扯吧,你咋就这么横呢?真是狗改不了喳屎吃。”
柳叶梅有个预感,觉得蔡疙瘩肯定知道蔡富贵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儿,只是弄不懂他是处于何种目的,才拒绝告诉自己的,一时红了脸,没了主意。
蔡疙瘩偏着脸望着柳叶梅,驱赶起了柳叶梅:“我困了,还得接着睡呢,你走吧。”
柳叶梅灵机一动,大声责问道:“你铁了心不告诉我是不?”
蔡疙瘩说:“你凶啥凶?毛病!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咋样?”
“那好,让你不告诉我……让你不告诉我……”柳叶梅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动手解起了上衣的纽扣。
“你脱衣服干嘛?”蔡疙瘩不紧不慢地问道。
柳叶梅要挟道:“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就喊了,喊你老不正经,想跟亲侄媳妇胡来!”
山野那些事儿 第六百零三章 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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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疙瘩瞄一眼柳叶梅衣襟下摆处露出的一截白白的肌肤,满脸赖皮相地说:“愿意脱你就脱吧,可是你自愿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号人,送上门来我可照吃不误。”
柳叶梅说:“你不要脸不要紧,我就是让外边的人知道你乱来,你强迫自己的侄媳妇,让你没脸见人,让你去蹲大牢!”
蔡疙瘩眼睛仍黏在柳叶梅那一截白得耀眼的肌肤上,咽一口唾沫,说:“你都跑到我家里来了,我又躺着没动,谁会相信我强迫你呢?就算是警察逮人,那也是要有证据的。”
柳叶梅手停在了第三颗纽扣上,吼道:“你这老不正经,真不要脸!”
蔡疙瘩猛然看到了柳叶梅雪白的腹肌,目光直直的,眼珠子都快要滚落下来了,流里流气,恬不知耻地说:“还别说,你身子长得够标志的,不但养眼,我估计也养男人身子。”
“蔡疙瘩,你这个死东西,真不要脸!”
蔡疙瘩咕咚吞咽一口口水,说:“男人跟女人,天生就是取乐的,谁用布施用呢,只要舒服就行,何况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这样的美事我可不会放过。”
见蔡疙瘩不但不就范,反倒瞅着自己的身子耍起了坏心思,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骂道:“你连自己的侄媳妇都不放过,真是个狗熊杂碎!”
蔡疙瘩一脸奸相,眼睛通红,嘴角挂着口水,说:“虽然名义上你是我侄媳妇,可咱连一点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要是有想法,我也照玩不误,不信你试试,照样弄得你欢喜。”
“美的你死老头!就是让你吃不到口,先把你馋个半死,再喊人进来,不抓你个现行才怪呢。”柳叶梅说着话,真就把所有的纽扣全都解开了,就跟热得受不了了一般,一开一合呼扇着衣襟,里面的山山水水若隐若现露了出来。
蔡疙瘩咽一口唾沫,侧转过身来,俯卧着,双眼痴痴盯着柳叶梅的身子,喘息不利索起来。
柳叶梅说:“你说不说?快说,说了让你看看。”
蔡疙瘩哦哦吟叫了两声,嘴里的口水失控地流了出来,竟也不知道擦一下,任其流淌着,一滴一滴落到了灰不溜秋的枕头上。
“你倒是说话呀,快说呀!”柳叶梅喊着。
“好了……好了……我算是服了……服了。”蔡疙瘩低下头,用力咽了一口唾沫。
“那好,你说,到底知道些什么?”柳叶梅的手依然搭在衣襟上,做出一副欲罢不休的模样来。
蔡疙瘩回了回神,两只浑浊的老眼痴痴盯着柳叶梅衣襟内的旖旎风光,喘息着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不是让我晚节不保吗?”
柳叶梅冷笑一声,反问一句:“就你,还有晚节?”
“唉。”蔡疙瘩叹息一声,说,“侄媳妇呀,连你都信不过我,你不要相信外面胡言乱语好不好?”
“你的意思那都是假的了?”
“是啊,至少大多数都是假的,其实吧,我没那么花花。”
“骗谁呀,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你蔡疙瘩是个什么人。”
“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听多了也就不在意了,可你是我们老蔡的人,可不能也跟着糟践自家人。”
“那好,你告诉我,蔡富贵究竟去哪儿了?”
蔡疙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到底说不说?”柳叶梅又撩开了衣襟,喊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喊人了。”
“你……你……蔡富贵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浑身战栗不停。
“蔡疙瘩,你这个老杂碎,你在干嘛?”柳叶梅大声喝问道。
蔡疙瘩睁开眼睛,看着柳叶梅,含混地说:“我还能干啥,你这样谁受得了啊,就算你是侄媳妇,可你也是女人啊,女人这样,男人能受得了吗?”
“你说……快说……你听到啥了?”
“要不……要不……你上炕,我慢慢告诉你……”蔡疙瘩喝醉了酒一般,说开了胡说。
柳叶梅将计就计,说:“那你先告诉我,我就给你。”
“那不行,我跟你说了,你转身走人,我还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柳叶梅一听这话,就断定他肯定是知道了有关蔡富贵在外面耍女人的事,就说:“我不骗你,可要是我给了你,你再翻脸不认人了呢?”
蔡疙瘩呼呼直喘粗气,一双血红的眼睛放着绿光,看上去很吓人,他说:“来……快来,已经这样了,耍耍就说给你听,真是折磨人,实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柳叶梅说:“你必须先告诉我,要不然我绝对不给你。”
蔡疙瘩说:“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怪我老不正经了,你这样,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柳叶梅问:“你想咋样?”
蔡疙瘩说:“我就想跟你来一回。”
柳叶梅说:“那你就告诉我呀。”
蔡疙瘩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你快呀……快呀……我都受不了了,要不……要不……你过来……过来……坐到炕沿上。”
柳叶梅问:“你想干嘛?”
蔡疙瘩说:“我还能干嘛呀……你过来呀……”
柳叶梅心想,我靠前一点有啥好怕的,就是不上炕,就是不从,你还能拿我咋样?
于是,就走到了炕前,偏着身子,坐到了炕沿上。
不料想,屁股刚刚着实,蔡疙瘩的一手粗拉拉的大手就往前伸,柳叶梅往后挪了一下身子。
蔡疙瘩终归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性,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毕竟是自己的侄媳妇,不能过于放肆。
柳叶梅趁热打铁,问蔡疙瘩:“你说,蔡富贵是不是在外头有了人?”
蔡疙瘩说:“有……肯定有。”
“你听谁说的?”
蔡疙瘩哼哼唧唧地说:“很多人都……都说……他在外头有人了。”
“那女人是谁?”
蔡疙瘩说:“你上炕来,我对你说是谁。”
“你先告诉我,我就上去。”
“是……是咱们村里的。”
“谁,到底是谁?”柳叶梅豁然睁大眼睛,大声问道。
蔡疙瘩被吓了一跳,慌乱地抽出了那只手,不要脸地说:“你吼啥呀?老子耍了那么多的女人,还不见那一个敢吓唬我来着。”
柳叶梅说:“你别磨磨蹭蹭,快说呀,她是谁?到底是谁?”
“这个……这个……”蔡疙瘩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地呻吟着。
柳叶梅目光盯着蔡疙瘩的脸,余光却扫视着他异常的地方,浑身着了火一般,烧燎得自己异常难受,连毛发似乎都有了一股很冲的焦糊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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