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你……这这个小骚货啊,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哎哟……哎哟哟,反正都这样了,我这个老脸也不要了,你来还是不来吧?”蔡疙瘩声音闷在嗓子眼里问道。
柳叶梅更是没了回应的力气,软软地说:“你先跟我说……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来。”
蔡疙瘩不再说话,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呼的从炕上跳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了柳叶梅。
柳叶梅被这猝不及防的阵势吓懵了,惊慌失措嗷嗷叫着,本能地反抗挣扎着,不但无济于事,却越发激起了这个变态老男人的斗志。
蔡疙瘩把柳叶梅推倒在炕沿上,上半身踏踏实实铺在炕面上,双腿站立,被紧紧抵住了,丝毫都活动不了。
“死杂碎……你……你……”柳叶梅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将会是啥了,只是本能地挣脱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了,软面一般,听之任之了。
蔡疙瘩见时机已到,腾出一只手来,熟练地活动起来……
“死坏蛋……死坏蛋……你……”柳叶梅脸被挤在炕上,连腮都变形了,说话都含糊不清。
蔡疙瘩嘴上仍然在絮絮叨叨:“这可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又是你自己先撩拨了我,是你在引诱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再说了,女人嘛,长了这么好的身子,闲着也可惜了,是不是呢?”说着嘿嘿坏笑起来,笑声很恐怖,听上去阴森森的。
山野那些事儿 第六百零四章 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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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魇之中,拼命挣脱着,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就让那个老家伙得逞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喊一声:“蔡疙瘩……蔡疙瘩,你这个死货在家吗?”
蔡疙瘩随即拔枪,翻身上床,撩起了床单,蒙在了身上,动作迅捷而灵敏,猿猴一般,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柳叶梅倏然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系上了褂子的纽扣,就在梳拢着凌乱的头发时,那人便进了屋。
“哎哟!”柳叶梅强装平静回过头,望一眼,顿时又愣怔了起来——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黄仙姑。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慌乱,柳叶梅主动招呼起来:“是老姑呀,啥风把你给刮来了?”
黄仙姑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冷着一张煞白的老脸,上上下下打量着柳叶梅,再把视线挪上蔡疙瘩,再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老姑,你咋了这是?发啥呆呀?”柳叶梅故作镇静地问她。
黄仙姑这才阴阳怪气地说:“我也不知道咋就来了,可能是有股邪味儿吸引着吧,牵着鼻子似的,就进了门。”
“老姑,你来得正好,蔡疙瘩叔病了,你赶紧给她瞧瞧吧,本来我也打算去请你的,神仙就是神仙呀,自己早就算计到了。”柳叶梅赶忙岔开话题说。
黄仙姑阴冷地说:“这个老家伙的病是老病根,天生就是要他命的,怕是没药可治了。”
柳叶梅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唏嘘道:“老姑,你咋这么说呢?啥病呀,这么严重,吓死人了!”
黄仙姑反问一句:“啥病你能不知道?”
柳叶梅头皮一阵发麻,她明白黄仙姑指的是啥,却故意装糊涂说:“老姑呀,我一不是仙人,而不是医生,咋知道叔生的是啥病呢?”
黄仙姑尖酸地奚落道:“柳叶梅,你现如今当干部了,人也跟着变了,咋就不实在了呢?记得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被尤一手那个老混蛋传染了,要么就是直接跟他学坏了,是不是呢?”
蔡疙瘩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紧蹙着眉,哎哟叫了一声,说:“黄仙姑,你快给我看看吧,我都受不了。”
柳叶梅知道,蔡疙瘩这是在帮着自己解围,心里竟然全然没有了刚才对他的恨,反倒有了丝丝缕缕的感激,却也不便说啥,只是红着脸,深埋下了头,紧瞅着自己脚底的暗影。
黄仙姑面朝着蔡疙瘩,慢条斯理地问道:“二麻子兄弟,告诉我,你到底是哪儿难受呢?”
蔡疙瘩咬牙切齿地说:“小肚子呀,里面一嚯一嚯地疼呀,就像刀子割着一样啊,都要了亲命了啊!”
黄仙姑说:“你还真就欠刀割了,真要是一刀割下去,肯定见效。”
柳叶梅故意装起糊涂来,问黄仙姑:“老姑,你是说蔡疙瘩叔,他……他那病要动手术吗?”
黄仙姑嘴角上翘着,斜着眼说:“他那是老毛病了,如果不动刀,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先前动过的,可是不彻底,这不一直也没根除嘛。”
蔡疙瘩哼唧一声,说:“老神婆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动过刀了?”
黄仙姑满脸蛮横说:“你还不认账,村里老老少少谁还不知道呀,装啥装?不要脸的老东西。”
蔡疙瘩刚想说啥,柳叶梅的手机呜哩哇啦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来的正好是时候,让柳叶梅得以逃离。
她摸出手机看一眼,飞快地朝着外面走去。到了院子里,刚想接听,对方却又把电话挂断了。
快走,别再跟这些阴阳怪气的老东西搅合了,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不等跨出院门,屋里面传出了啪啪啪的几声脆响,听上去像是谁被打了耳光,
柳叶梅驻脚稍稍一怔,随抬脚出了门,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些,跟这些老油子玩,没自己的好果子啃。
对了,他们都已经算不得是人了,都成魔成精了,深藏不露的,说不定那一会儿把自己卖了,还帮着他们数钱呢。
走出了几十米的样子,柳叶梅已经听不到屋里有啥东西,这才琢磨起来:黄仙姑这个老妖婆来找蔡疙瘩干啥呢?
会不会他们又勾搭成奸,搞啥阴谋呢?
一个老奸巨滑、胆大包天;一个神出鬼没、高深莫测,他们纠结到一块儿,能结出啥好果子呢?
刚才看黄仙姑那眼神,好像是已经猜到自己跟蔡疙瘩在玩那种见不得人的臊游戏了,那看上去她气不打一处来,横眉竖眼的,这又是为那般呢?
多亏着手机及时响了起来,自己借机走开了,再僵在那儿,还不知道会闹出啥大花脸呢,怕是连门都不好出了。
操个佬的!看看这鸟事办的,没色诱成功,反倒差点失了身。
不!准确地说,已经失身了,那个老东西的臊家伙分明已经触到了自己的细皮嫩肉,都已经那样了,只要往前一送,就……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心惊肉跳,之前有关于蔡疙瘩长着怪东西的传闻看来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虽然没传说中的那么怪、那么奇、那么大,但与正常男人的物件相比,那还是截然不同的,真是跟驴个玩意儿差不多,并且前头那叉子那就更加稀奇了,怕是天下所有动物的身上,都不曾长那样的。
虽然有些吓人,但作为一个健康女人来说,还是非常好奇的,几乎好奇到了想不顾一切的地步。
正想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柳叶梅拿起手机,看一眼,竟然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匿名电话,怀疑一定又是“好心人”给自己通风报信,心里不免一沉,接听起来。
“喂……喂……是柳叶梅吗?”
柳叶梅一听,声音有些熟耳,却又不能确定是谁,只好哦哦应着,不好贸然说啥。
那人问:“你是不是听不出我是谁了?”
柳叶梅借口说:“我手机进水了,声音变调了,真没听出来呢。”
那人就说:“手机咋进水呢?”
柳叶梅说:“下雨天抢麦子,放在衣兜里,结果就进水了。”
那人说:“看看你,这么不小心,这么着吧,等我送你一部新手机,防水的,好不好?”
柳叶梅这才听得出,对方是李朝阳的同学,检察院的那个胖子吴法义,就惊呼道:“原来是你呀吴科长!好长时间没听见过你的声音了,一时记不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吴大兄弟!”
吴法义说:“你倒是客气了,虽然我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但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柳叶梅娇嗔地说:“就长着一张好嘴,怕早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你们这些人,接触的女人多了,那还记得我呀。”
吴法义说:“柳叶梅,我对天发誓,除了……除了老婆之外,心里想着的也就你一个。”
柳叶梅说:“我才不信呢,你想着我,咋不来看我?不给我打电话呢?”
吴法义解释说:“这不是怕给你惹来麻烦嘛,男女间的交往是非常敏感的,要恰到好处,只要心里彼此想着,偶尔聚聚,适度亲热,这就够了,你不觉得那种情感也很浪漫吗?”
柳叶梅说:“跟你闹着玩呢,你最近忙不忙呢?”
吴法义说:“工作上倒不是很忙,只是……只是……”
柳叶梅听到吴法义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心里禁不住一凛,意识到像是有啥不好的消息要告诉自己似的。忙问:“只是啥呀?有话你尽管痛痛快快地说就是了。”
吴法义叹一口气,说:“李朝阳他……他出事了?”
山野那些事儿 第六百零五章 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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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心头一紧,惊厥起来,问道:“李朝阳他……他出啥事了?”
吴法义说:“被抓了,送进大牢里去了。”
柳叶梅身上一阵麻凉,头嗡嗡叫唤起来,一时愣在了那里,直着嗓子问:“他咋的了……咋的了?为啥事被抓了?”
吴法义黯然说道:“贪污受贿,生活腐化,牵出了不少的问题来。”
柳叶梅说:“还有啥问题?”
吴法义说:“这个电话里不好说,等有机会当面告诉你吧。”
柳叶梅说:“你不是在司法部门工作嘛,想办法救救他呀!”
吴法义说:“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谁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柳叶梅说:“对了,他丈人不是副县长吗?为啥不帮他?”
吴法义说:“坏就坏在那个老丈人手里,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暗中指派人,设下圈套,让他钻了进去。”
柳叶梅被说蒙了,紧跟着问道:“你说的这都是啥呢?不会是跟我瞎闹吧?这种事可……可不是好拿着开玩笑的。”
吴法义说:“谁跟你开玩笑了,这事都发生好几天了,已经成定局了,我才想起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心中有个数。”
柳叶梅说:“我就弄不明白了,他老丈人干嘛派人抓他呢?”
吴法义说:“只因为已经不是他丈人了,所以人家才抓他的。”
柳叶梅问:“你是说,他已经不跟县长闺女好了?”
吴法义说:“是啊,散伙了,要不然就出不了这档子事了。”
柳叶梅问:“好好的干嘛说散就散了?”
吴法义说:“那个女人是神经病!一开始看不出来,后来越来越严重,李朝阳才下定决心跟她决裂的,谁知一提出分手,就被抓了。”
柳叶梅说:“那总该有罪名呀?”
吴法义说:“找罪名还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好的一个人,只要稍下工夫,弄出个十条八条的罪名来,再简单不过了。”
柳叶梅焦急地说:“咋会这样呢?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说抓就抓了,多可惜啊!”
吴法义叹息一声,说:“没办法呀,也怪李朝阳自己,谁让他太岁头上动土的,事先也不多加了解一些,等捧到手里了,才知道是个刺猬。”
柳叶梅问:“那现在咋办?”
吴法义说:“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等待判决。”
柳叶梅说:“你是学法律的,就不会想法子帮帮他?”
吴法义说:“内幕你不懂,我要掺合进去,说不定也得进去。对了,柳叶梅,我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给你提个醒。”
柳叶梅一愣,问:“提醒……提啥醒?”
吴法义说:“我担心检察院的人会找你谈话,你自己早有个思想准备,免得到时候再乱说一气。”
“啥……啥……你说啥?”柳叶梅心慌意乱,耳朵乱糟糟响个不停。
吴法义说:“凡是跟他交往密切的人,怕是都脱不了被调查,特别是女人,极有可能被列为李朝阳生活作风堕落的旁证,你可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别到了那种场合就乱了阵势。”
“你是说,我也会被抓吗?”柳叶梅简直被吓懵了。
吴法义说:“柳叶梅你不已紧张,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可能会被调查取证。”
柳叶梅问:“要取啥证?”
吴法义说:“就是问你跟李朝阳的关系,一步步深入下去,会一直问到最隐私的那些,包括你们上没上过床,上过几次,在啥地方做的,如何做的,甚至连细节都不会错过,你懂了吗?”
柳叶梅急了,嚷道:“我懂啥呀?那该……该咋办呢?”
吴法义指责道:“你看看,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慌神了。”
柳叶梅说:“能不慌吗?我不知道该咋说呀!”
吴法义嘱咐道:“你冷静下来,不管啥时候都不能慌乱,要沉着应对,直接把之前的事情从记忆中抹掉,记住了吗?”
柳叶梅问:“你的意思是……是我直接说不认识他?”
吴法义说:“那肯定不行了,不是不打自招嘛,至少他还是你家孩子的老师呢,怎么会不认识呢?”
“拿我咋说?你快教教我吧。”柳叶梅脸色蜡黄,嘴唇不停地哆嗦。
吴法义说:“这样吧,柳叶梅你记下,无论别人怎么问你,你就只说一件事,李朝阳是孩子的老师,教学很好,也很用心,主动来家里做过两次家访,这才认识了他,觉得他人品不错,是个好老师,闲话一定不要多扯,这就成了。”
柳叶梅说:“万一人家问起呢?”
吴法义说:“要是问你之外的话,特别是那些脏事儿,你就摇头,说没有,从来没有,一定要镇静,要做出心中无愧的表情来,知道吗?”
柳叶梅哦哦地应着。
吴法义接着说:“你到县城的那些事情,一定要只字不露。”
柳叶梅问:“哪些事儿?”
吴法义说:“就是你求我们办的那些事情,以及咱们在宾馆的过程,都不要说出去,就当没发生过,这一点很重要,你可一定就牢了,万一说出来,那性质就变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柳叶梅不寒而栗,下腹部有了强烈的尿意,似乎都要被胀爆了,她一连声地答应着。
吴法义又安慰她说:“柳叶梅,其实你也用不着怕啥,他们又没啥证据,你咬定自己跟他没关系就行了。”
柳叶梅应道:“嗯,中……中……我不会乱说的。”
吴法义说:“再说了,他们也不一定找你的,我只是有些担心,早些给你打个预防针,你也好心中有数。”
柳叶梅稍稍恢复了平静,说:“但愿别找我,还不吓死我呀。”
吴法义说:“这有啥好怕的,都是人嘛,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说:“那可不一样,俺又不是没看过审问犯人的,可吓人了。”
吴法义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面对面说说话罢了。只要把心头放平稳了,知道那个该说,那个不该说,坦坦荡荡的就没事了。”
柳叶梅答应着,听吴法义接着说:“等这事过去之后,咱们再见个面,坐到一起好好聊一聊,你说好不好?”
“好……好……”
“那先这样吧,你可一定记住我话,不要说出任何不该说的事情来。”吴法义说到这儿,挂断了电话。
柳叶梅一屁股坐到了路边的石头上,手抱着脑袋,一片茫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直到了傍晚时分,柳叶梅才慢慢清醒过来,抬头一看,火红的太阳已经悬在了西山顶,这才站起来,猛劲拍打着屁股,嘴里念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爱咋着咋着吧!
晚饭只是就着咸菜,啃了几口冷馒头,稍稍对付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灯也懒得开,心里面虚空得很,感觉无着无落,透着苍凉。
这时候,她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说啥都成,只要不是一个人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盼着等着,一直也听不见有敲门声响起,哪怕是那些色狼们来,自己也不会动粗赶他们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开始悠荡起来,朝着一个更加阴寒、恐怖的地方飘去,那个地方或许就是地狱。
想到这些,柳叶梅寒噤不止,支撑着站起来,紧咬着牙关,跺了跺脚,攥紧了拳,骂道:“狗娘养的,咋就这么多闹心的事呢,老娘还不想死,就算是死,也不能是被活活愁死!吓死……
柳叶梅扎进了腰带,抻了抻衣服,锁门走出了院子。
她脚步奇快,像个影子似的忽忽悠悠,飘过了大街,穿过了小巷,直接取了杨絮儿家。
遗憾的是杨絮儿家大门紧锁,屋里一片漆黑。
一头扑了个空,这让柳叶梅更加孤寒起来,她猜测着,难道杨絮儿又去了水库,仍在跟那个老王头搅在一块儿?
难道她们的家已经搬到县城里去了?要不然院子里咋就静得连一声鸡刨狗吠都没有呢?难道……
柳叶梅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想给杨絮儿打个电话。
山野那些事儿 第六百零六章 上头找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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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拨上三个数码,却又停了下来,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聊,人家都不理睬自己了,干嘛还要去讨好呢?
这样想着,心里又多了一份纠结,多了一份伤痛,望着越来越浓的夜色,真想大哭一场。
默默抹了几把眼泪,柳叶梅告诫自己:缘份尽了就尽了,何必呢?然后毅然转身,朝着尤一手家走去。
奇怪的是,这才是刚刚入夜,街道上竟然空无一人,甚至两只狗猫都没遇到,整个村落凄寒得就像传说中的地狱一般。
来到尤一手家后,同样是大门紧锁,不见里面有一丝亮光。
柳叶梅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心想:看来是老天爷故意折磨自己,注定要把这个黑夜变成埋葬自己的坟墓。
突然,她就想到了蔡富贵,这小子有文化,有见识,人又聪明,没准能帮到自己。
可当她急匆匆赶过去时,人家也早已关门熄灯了。
柳叶梅叹息一声,恹恹地回到家里,把里里外外的门都虚掩了,然后找出上次喝剩的那瓶白酒,斜倚到了沙发上,对着瓶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等瓶里的酒被她喝得所剩无几,柳叶梅突然有了一个念想,并且那个念想还异常鲜活,异常急迫——
今夜里,不管谁来,只要是个男人,就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任他摆布,由他玩耍,哪怕搞死自己都在所不辞!
然而,柳叶梅亢奋异常地等着盼着,却落了一场空,迟迟不见一个男人来,甚至连他妈一只公猫呀公狗呀都不见个影。
混混沌沌中好不容易挨到了后半夜,窗子外头突然响起了唰唰声,看来是又下雨了。
并且那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满耳朵里全是哗哗的水流声了。
柳叶梅站起来,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一身雪白的肉团瞬间使屋里亮堂了许多。
就这样,她光身赤脚,梦游一般走出了屋子。
雨水顿时把她包容了,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沾满了雨水的味道,就连身上最隐蔽的地方也没放过,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那个地方竟然一连咕嘟咕嘟冒出了好几个混浊的气泡。
她站到了院子中央,绷直了身子,扯开了束住头发的发夹,猛然甩动着脑袋……
直到把自己晃晕了,她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子顺势一歪,侧卧在了地上,准确地说是趴在了足足有几公分厚的雨水里。
老天爷,你发发威,动动怒,打一个沉雷,劈了我得了!这活着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真不好受啊!
柳叶梅这样默念着的时候,雷不但没打起,雨反倒停了。
一直到院子里的水全都消退了,柳叶梅才慢慢清醒了过来,感觉身上的嫩肉被硌得生疼。
这才爬了起来,对着自己说:有啥大不了的,你还有家,还有儿子呢,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好好活下去!
重新关了里外的大门,回屋擦干净了身上的泥水,上床躺下来,扯一床被子从头到脚蒙了起来,竟然感觉暖乎乎的异常舒适,心里头也是一片清净怡然,昏昏然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然睡过了头,快到十点的光景,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她惊醒了。
柳叶梅懵懂得爬起来,伸长胳膊拿起手机看一眼,电话是尤一手打过来的,就按键接听了。
尤一手说:“你这个臊娘们儿,还在睡觉呀?”
“你咋知道我还在睡觉?”柳叶梅恹恹地问。
“你那个死赖声还听不出来呀,半死不活的,赶紧起来……起来!”尤一手命令道。
“有事吗?身上有些不舒服呢。”柳叶梅说。
“操,昨夜里又胡来了吧?是不是折腾厉害了,给累着了?”尤一手流里流气地问道。
柳叶梅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午后,郑月娥偷偷摸摸钻进他家的事,就夹墙裹棒地说:“谁像你呀,有那么大的能耐,一顿饭的工夫一枪打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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