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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蔡富贵一时弄不清黄丽娟的真实意图,这个妖娆的小娘们儿,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要么就是在有意试探自己。
“敢还是不敢?你倒是说话呀。”
蔡富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怕吗?”
蔡富贵没有说话,只用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我虽然打心底里想过分一回,但我不会强迫你,更不会为难你,该去该留,你自己决定。”黄丽娟话语间又多了一丝隐忧。
“难道你就不怕?”
“姑奶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泡个小白脸有啥好怕的?”
“你可是个有身份的人,就不怕毁了自己的前途?”
“怕个屁,前途值几个钱?我算是看透了,一切都是他妈的浮云,飘来飘去,早晚是个泡沫。”
黄丽娟这样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纠正道:“倒也是,你还年轻,美好的未来在向你招手呢。”
“我的未来才是个屁呢!随风而去,无声无息。”蔡富贵消极地说着,默默闭上了眼睛,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突然说道:“那好吧,我留下来!”
黄丽娟不再说话,起身站起来,去了卫生间。不大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洒水声。
蔡富贵知道,她在洗澡了,眼前又浮现出了上次醉酒后,她袒露在大红床单上惊艳之美。
只是瞑目一想,立马就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玉蝶纷飞。
他咽一口唾沫,浑身跟着燥热起来。
正在如痴似醉地想着,黄丽娟推门走了出来,她披一件薄薄的浴衣,肢体的曲线凸显无疑,胸口之处大开着,里面若隐若现,随着莲步轻移,一颠一颠挑逗着他的底线。
蔡富贵痴痴地看着,直看得热血喷张,心旌摇摇,连呼吸都急促得透不过来了。
“你也去洗洗吧,我先上床了。”黄丽娟平静得令人吃惊,就像面对着的是自家男人一样。
蔡富贵应一声,起身进了卫生间,扒光自己,草草地搓洗了几把,然后抓起黄丽娟早已为他备好的一件浴衣,披在身上,灰溜溜进了卧室。
卧室内灯光幽红,朦朦胧胧,梦幻一般。
黄丽娟斜倚在床头上,脸盘粉嫩,凤眼迷离,望着蔡富贵说:“你用不着拘谨,这张床是我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上来过,包括女人。”
“真的?”
黄丽娟点点头,说:“你用不着怀疑啥,不信你就上来闻一闻,上面全是我一个人的气味儿。”
蔡富贵貌似平静,心里面却暗潮涌动: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美丽,但美得似乎过分了些,深红的灯光下,看上去很妩媚,很勾魂。
这样一个女人,注定不是个活菩萨,而是个勾魂的妖精,可她把自己勾上床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会单单是为了一解寂寥之苦吧?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的老公,听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算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毕竟还是合法夫妻,一旦知道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弄死自己就像踩烂一条小虫。
“来吧小老帅哥,别傻站在那儿了。”女人说着,随手撩开了盖在身上的毛毯,双目炯炯放光。
面对床上女人的诱人,蔡富贵早已气喘不畅,心率加快,几乎都要窒息过去了。
女人的美丽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儿,在用力拉扯着自己,使得蔡富贵完全处在了身不由己的状态之下。
他爬上床,小心翼翼躺了下来。
黄丽娟不再说话,静静伏在他的耳边,娇喘如兰,一股清新的气息瞬间把蔡富贵包裹了。
他酥了。
他软了。
直接软成了一滩不可收拾的泥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黄丽娟柔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不是……我……我……只是……”
“只是啥?是不是你紧张了?”
“嗯,我……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你老婆呢?”
“她除外。”
“嘴边的肉都不敢吃,你可真傻!”女人说着,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蔡富贵哎呦一声,立马有了活力,翻身而起,伸出一只饥渴的大手,懵里懵懂探寻着。
刚一上手,黄丽娟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实诚孩子,他没有跟自己撒谎,百分百是个青毛桃子。
“姐。”蔡富贵叫一声,竟然泪水滂沱。
泪水冰凉,滴落到黄丽娟的胸前,俨然一颗颗子弹,穿透了黄丽娟如火的欲念。
“怎么了?”
“没事,姐。”
“没事干嘛要哭?”
“谁哭了,我这不是激动的嘛,没事……没事……姐,我开心着呢,只要你喜欢就好。”蔡富贵抹一把眼泪,胡乱地动作起来。
这个熊男人,这那是恩爱啊?简直就跟在田地里撒野,笨手笨脚,一点都不懂套路。
靠,也不知道他平日里的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难道跟自己在一起,他心里面产生了隔阂与障碍吗?
如此以来,黄丽娟心里膈应起来,哪还有兴致所言,就连呼呼燃起的内火也几乎要熄灭了。
她不再主动。
却也不拒绝。
一任这个虽然结过婚,但却笨手笨脚的大孩子一般的男人没头没脑玩耍着,倒也炽热,但却笨手笨脚。
……
突然,蔡富贵说话了:“姐……姐……小姐姐……我……我想看看。”
“你想看啥?”
“看你那个地方。”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六十八章 花儿开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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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子,不是摆在这儿嘛,想看就看呗。”女人扭了扭身子,坦陈给在了他面前,手抚在额头上,竟然开起了玩笑,“现实版的,尽管看去,不收任何费用。”
蔡富贵天真地点了点头,说:“姐,你身上好香,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有花儿开在你身上。”
“你小子,真坏。”黄丽娟说着,故意在他身上挑逗一把,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了。
蔡富贵屏住呼吸,连眼睛都直了,他俨然是面对着一件千年丝帛,不敢再随意造次。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蔡富贵先是愣了一阵,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赤脚跳下床,奔到茶几前,摸起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是派出所的那个小女警胡佳佳打过来的,她上来就问:“蔡富贵,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干坏事去了?”
蔡富贵被击中了要害,唯唯诺诺地说:“没……没有……我怎么会干坏事呢?”
“老实交代,在干嘛?”
“我……我在看书呢?”
小女警真就相信了,说:“那还差不多,以后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泡在一起了,稍不留神就成了垃圾。”
“谁……谁成垃圾了?”蔡富贵明显没有底气。
“你还不垃圾啊?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找人帮你摆平了,你小子这辈子就算玩完了。”
“说啥呢你?我咋就玩完了?”
小女警说:“电话里说话不方便,这样吧,你抓紧时间来所里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讲。”
“非去不可吗?”
“是,必须的!”小女警说完,随即挂断了电话。
蔡富贵紧张起来,毛手毛脚穿好了衣服,对着摊在床上的黄丽娟说:“我有急事,要赶着回去。”
“小屁孩,又白白折磨了我一回。”
“我……我咋就折磨你了?”
“你让我着火了,再泼一瓢水,你说这算不算折磨?”黄丽娟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不情愿。
直到上车之后,蔡富贵才软不拉几地对她说:“对不起,是派出所让我去一趟。”
黄丽娟阴着脸,问一声:“是高明堂?”
“高明堂是谁?”
“就是那个高所长。”
“好像是吧。”蔡富贵含糊地应付道,他不想说出小女警的名字,担心黄丽娟又把事情想歪了。
到了派出所门口,黄丽娟停下车,冷冷说了声:“下去吧。”
蔡富贵心里忽悠一阵燥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闷着头下了车。
“蔡富贵,你要是真遇到了啥麻烦,就说我们是亲戚,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告诉我。”黄丽娟说完,开车离去。
蔡富贵面无表情,呆呆杵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你怎么又跟她粘在一块了?”小女警从门后冒了出来。
“哦,她……她……去帮我看药材了。”
“看药材?”
“是啊,骗你干嘛。”蔡富贵有点儿心虚,不敢正视小女警的眼睛。
“瞧瞧你吧,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呀?难怪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呢。”
“谁臭烘烘了?她是好人,一直在帮助我。”
“好人,好个屁!”小女警骂骂咧咧道:“狐狸精,你还指望她帮你?再过一万年,她都成不了活菩萨。”
“对了,你急吼吼找我,有啥事?”
小女警朝着办公室的方向望了望,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来,递给了蔡富贵,说:“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蔡富贵接到手里,打眼一看,傻眼了——
小女警的手机里竟然有自己在山庄里被“捉奸”的照片,脸刷一下子就白成了一张纸。
“是你吧?”
“不……不是……”
“你还敢嘴硬?再好好看看,不是你是谁?瞧你那个死熊样吧,简直……简直让人恶心!”
的确,照片里的蔡富贵着实丑陋不堪,污秽至极,他半裸着身子,满脸畏琐,身边还躺着一个同样半裸,并且满脸是血的小女人。
这样的场景,无需辩驳,一目了然。
“那一天,我喝多了,晕过去了,等醒来之后,就成那个样子了。”蔡富贵羞愧难当,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是别人喊着一起去的。”
“别人让你跳火坑你也跳呀?”
“我……我……”
“行了,多亏我知道那个山庄的底细,要不然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还有这照片的事,要不是被我无意中看到,你可真就遗臭万年了!”
“咋了?”
“馊大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烂照片被人发到网上去了,虽然在脸上打了马赛克,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真的假的呀?”
“是真是假你至极看,这是截图,你瞅仔细了。好在是个小网站,县里的一个社区论坛,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那……那咋办?”
“还能咋办?我已经找了县局网管科,给处理掉了。你小子,以后能不能洁身自好一点,这样下去,迟早要臭成狗屎。”说到这儿,小女警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蔡富贵,“对了,你被讹钱了没有?”
“那倒没有。”
“有也活该,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
“他们说带我去考察,也就没多想,就跟着去了,谁知道稀里糊涂就这样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以后不要整天想些歪门邪道,多学点正事,有所追求好不好?”
蔡富贵叹息一声,说:“我还能有啥追求?”
小女警说:“种种田,看看书,写写小说,那样的话就高雅多了,说不定将来还真就能出息成个人物。”
正说着,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们跟前。
车窗玻璃缓缓摇下,露出了所长高明堂的一张黑脸,大声问道:“那个谁……谁来?你特马是不是又犯事了?”
“没……没呢,所长。”小女警抢着解释道,“我们正在谈稿子呢,打算把村级治安联防的事写成通讯报道,发到市报上去。”
“好……好……不错,谢谢你了,蔡富贵。”高所长一脚油门,车驶进了院子。
担心所长再回来瞎掺和,小女警简单交待了几句,便打发蔡富贵回家了。
一路上,蔡富贵的心思全在那些丑陋不堪的照片上,心里面就像飞进了浑身带屎的苍蝇一样,既难受,又恶心。
操他二大爷!
到底是谁跟自己过不去?又在背后下黑手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灰塌塌回到家里,见柳叶梅正趴在墙上往范佳爱家的院子张望,蔡富贵就问她在干嘛。
柳叶梅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直喊亲娘。
等回过神来,她走到了蔡富贵跟前,小声喳喳道:“我看那个小娘们是夹不住了,这几天老在撒欢放臊。”
“你说啥呢?”
柳叶梅用手指戳点着隔壁,说:“那个老浪货,方光荣前脚刚走,她在后头就不消停了,野男人进进出出,就跟赶大集似的。”
“柳叶梅,你胡说啥呀?就不怕嘴上长疮?兴许是找她有事呢。”
“是有事,有骚事!”
“你可不能捕风捉影,嫂子她是个好人。”
“好个屁!不是个狐狸精,不信等着瞧,都快浪上天了”柳叶梅说完,朝外面走去。
“你可不能出去乱说,会惹乱子的。”
柳叶梅头也不回,边走边囔囔:“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你还有完没完啊!”蔡富贵想喊住柳叶梅,可早就没了影。
蔡富贵虽然不相信范佳爱会变坏,至少不会坏到那个程度,但无风不起浪,柳叶梅的话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不行!既然光荣哥已经再三叮嘱过,自己也毫不含糊地拍着胸膛发过誓,那就有义务看好嫂子的门,不能让她红杏出墙,闹出丢人现眼的骚事来。
反正这一阵子也没事可干,干脆就拿出精力盯紧范佳爱好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变坏了,坏到了何种程度。
这天夜里,到了半夜时分,蔡富贵都没有睡意,干脆偷偷摸摸出了门,钻进草堆里,双眼直直盯着范佳爱家的大门口。
一夜蹲守,不但没有看到野男人进他们家门,连那个贴纸条的人也未来光顾,这让蔡富贵觉得有点儿遗憾。
钻出洞来,看看东边的天上已经有了鱼肚白,便黯然离开,回家睡下,一觉到了半响。
醒来之后,他心里豁然开朗,冒出了一个念头:既然小女警要自己写小说,那就写呗,就以范佳爱为原型,写她与男人之间所发生的故事呗。
当然了,要写得丰满、逼真,那就需要真实的生活。
这样一来,自己去盯梢,也就有了双重意义——
一来是为光荣哥当眼线;
二来是为写小说积累素材。
于是,草草地扒拉几口早饭,蔡富贵就躲到了屋里,绞尽脑汁,构思起了小说。
柳叶梅本想着喊蔡富贵一起去麦地打理一下,见他在忙着写写画画的,觉得他干的是正事,就退了出来,一个人扛个锄头,出了门。
柳叶梅穿街过巷出了村子,直奔着村东的麦田去了。
一进麦田,她就弯腰塌背忙活起来,一边划锄,一边薅草,干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正干得起劲,突然听到有人朝她喊:“柳叶梅……柳叶梅……你在做什么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肚子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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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直起腰,朝路边望了望,见是小白脸李朝阳,脸一阵发烫,回应道:“这还要问了?锄地呗。”
看看四周没人,李朝阳干脆把自行车立在路边,快步走进了麦地里。
“你过来干嘛呢?快忙你的去吧。”
李朝阳一脸淡定,说:“没事,就想跟你说几句话。”
“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我可不是个好女人,小心沾染了是非。”柳叶梅说着便弯下了腰,继续锄起地来。
“你是好人,我知道,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说句真心话,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可就惨了!”
柳叶梅叹口气,说:“还好人呢,差点就把你给害死了,要不是因为我,你还用得着顶那个屎盆子了?”
“都已经过去了,用不着再说那些,我李朝阳心中有数,知道你是个好人,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两个人聊过几句岳三木娘的案子,李朝阳又提出来,说打算带她去县城玩,却被柳叶梅拒绝了。
见李朝阳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柳叶梅就说:“你赶紧走吧,蔡富贵一会儿就来,肯定又会往歪处想了。”
李朝阳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柳叶梅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面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感。
她没有心思再干活,扛起锄头,溜溜达达回了家,见屋里面没了动静,就冲着里面喊开:“富贵,蔡富贵,你出来活动一下吧。”
见里屋没有回应,柳叶梅干脆就闯了进去,竟然看见蔡富贵躺在床上睡大觉,四仰八叉,只穿了一件小裤衩,一团丑乎乎的东西顶得老高。
“狗日的,你不是写东西吗?这怎么就睡上了?”柳叶梅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蔡富贵这才哼唧了一声,吃力地睁开眼睛,一看是柳叶梅,就说:“写东西太累了,休息一下大脑。”
“滚,累你姥姥个头啊!你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呀,写个作文有啥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那不是作文,是小说,懂不懂?”
“还不一样嘛,不都是往纸上写吗?”
“操,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小说是可以印在报刊上的,一旦发表了,就会有稿费。再说了,还有机会获奖,真要是获个诺贝尔啥的,那可就吃穿无忧,要啥有啥了,我给你买最高档的化妆品,买国际名牌衣裳,对了,还可以去城里买房呢!”
“那诺……诺什么尔是你姥爷呀?一下子给你那么多钱?”
蔡富贵扑哧笑了,说:“得了……得了,对牛弹琴,快忙你的去吧,我又来灵感了,再写一会儿。”
虽然柳叶梅不知道诺贝尔是谁,但她知道当个作家很了不起,很光荣,也许蔡富贵真就能鼓捣出点名堂来。
她默默退了出来,提着菜筐子到了院子里,坐在树荫下,专心地择起菜来,边择边云山雾罩地想着。
“柳叶梅,你在干嘛呢?”
柳叶梅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好姊妹柳絮儿扭着水桶腰进了门,忙站了起来,问她:“好几天不见你影子了,忙啥去了?”
“你哪还有心思惦记我呀,屁股里面都着火了,四处乱窜乱跑的,我都过来八百趟了,才见着你。”柳絮儿奚落道。
“这不是忙吗?刚从麦田里回来。”
“去麦地里干嘛了?”
“薅草了。”
“薅草了?”柳絮儿诡异一笑,接着说,“切,又骗我了不是?是不是去跟小白脸约会了?”
就像是隐私被无意撞破了一样,柳叶梅脸上一阵发烫,心里直打鼓:难道她看到自己跟李朝阳在麦地里说话了?
看见又能怎么样,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理直气壮地说:“放你狗臭屁!谁约会了?李老师打那儿走,见我在麦地里,就走过去,顺便聊了几句小宝学习的事情。”
柳絮儿翻一翻白眼,说:“骗谁呀,又不是没看出来,一公一母眉来眼去的,一看就知道,早就干过那种事了。”
柳叶梅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摇头,指了指里屋,悄声说:“他在家呢,别乱放屁,让他听见多不好。”
“听见就听见呗,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他还能吃了你?心虚了是不是?”柳絮儿随即压低了声音,问她,“柳叶梅,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小白脸好上了?”
“浪货!你再满嘴喷粪试试,我飞剪断你舌头不可!”
“又不是我说的。”
“哪是谁说的?”
“反正街上很多人都那么说。”
“说啥?”
“说你跟小白脸好上了呗,还说你为了给他顶罪,把跟他好的实情都秃噜了,是真的吗?”
柳叶梅脸刷一下红透了,佯装生气地说:“一帮子臭娘们!闲b浪肉的,就知道整天嚼蛆,孩子在学校不听话,人家小李老师来家访,偏偏就被怀疑上了,你说我能昧着良心不去给人家做个证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呀?我是那种胡乱放臊的人吗?”
见柳叶梅真的动了肝火,柳絮儿就安慰她说:“人家不就是说说嘛,又没当真。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保守,都跟不上潮流了。要我说呀,真的好上了也不是啥坏事儿,那倒是好呢,也体验一回那种新鲜滋味,你说是不是?怎么就只让男人在外面疯玩,我们就只能耗着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柳叶梅顺手拿起笤帚,边扫地边说:“你也就是刷耍嘴皮子,有本事你去找呀,去体验啊,女人找个男人还不容易,母狗一撅腚,公狗保准就贴上来,去吧……去吧……”
“哼,我是没看上对眼的,不然早就找了。对了,我家那个老东西进城了,咱们一起解放一回吧?”
“解放啥?怎么个解方法?”柳叶梅好奇地问。
柳絮儿诡异笑着,说:“他年前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大堆带色的片子,咱把门一关,看个够,看看人家是怎么办那个事儿的,也跟着学习学习,开放一回。他妈那个x的!活了大半辈子了,白活了,看人家那活法,才叫有滋有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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