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你是主动的,有了第一回,这往后也就没啥好在意的了,你说是不是?柳叶梅。”
“滚球的!就凭你那一身臭皮囊吧?我才懒得去招惹你呢!”
“你不撅屁股,我能闻见臊味儿?”
“你再这样说,我可就告你去了。”
“告我啥?”
“告你强暴我。”
尤一手哧哧笑着,说:“你怎么告我呀?这自始至终都是你情愿的,一路畅通,顺顺溜溜,再说了,你又没留下啥证据,谁信呢?”
“有,肯定有!”
“有个屁啊,不信化验化验看看,要说有,那也不是我的,是那个小白脸的,你服不服?”
柳叶梅气呼呼地说:“你就别再瞎咧咧了,有没有我还没数啊。”
“取不到证据怎么立案?不信你去问问内行人。按你的说法那可麻烦大了,就是用眼睛看看也算犯罪了。”村长一副赖皮相。
“好了,不听你胡诌乱扯了,天不早了,你点回去吧。”
“你赶我走是不是?”
“是啊,你赖在这儿多不好呀,万一让外人知道,我们还说得清吗?”
“说不清就不说吧,磨那玩意儿比磨嘴皮子舒服多了。”
“我求求你了,别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好……好……,你的意思是连自己家的事情也不想听了?”
“我们家的事?我们家啥事?”柳叶梅一惊,感觉他话中有话。
“操,你们家的事够他妈严重了,蔡富贵跟他叔偷看女孩子撒尿都够判刑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柳叶梅心头一震,说:“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想得美,就你这样的态度,能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一切都好说,否则……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尤一手在柳叶梅身上摩挲了一阵,酸酸地说,“看看你吧,又不是个小姑娘了,何必把自己兜得那么紧呢?放开点,不就是玩玩嘛,图的是个舒服,又缺不了啥。”
“要舒服回家找你老婆去,别再我这儿动手动脚的好不好?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真的不是!”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最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来找你,你这个小娘们儿,咋就一根筋呢?老子不会让你吃亏,你放心好了!”
柳叶梅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挖苦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个熊样,都老成一根蔫茄子了,不中看,更不中用,还想三想四的,啊呸!”
“你还敢羞辱老子?能耐你了,老子还真就赖上你了,好饭慢慢吃,我还没舍得动真的,你当然不知道咱的厉害,要不这就试一回?保准让你喊爹叫娘,你信不信?才怪呢,来,这就来……”村长说着动起手来。
“行了……行了……别闹了,你都快把人逼疯了,还有完没完了啊?”柳叶梅往后退了几步,躲避着他。
“熊玩意儿又不是泥做的,就那么容易坏?别跟我耍娇气了,来吧……来吧,保你那个啥。”尤一手向前一步,伸手搂住了她。
柳叶梅不情愿地撕挠着,但动作幅度又不好过大,唯恐弄出动静来,惊醒了睡梦中的儿子。
这更给了尤一手以可乘之机,他两只胳膊像钳子一般,死死地牵制住了怀中柔弱的女人。
一双劲头十足的大手,粗野地扒扯着她的衣服,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次跟你来真的,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看你还嫌我老不……”边说边把女人抱上了床。
情急之下,柳叶梅憋足了劲,用力一蹬,毫无防备的尤一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个闪身,人就躲到了一边,谁知由于身体活动的幅度过大过猛,竟然把身后的一面镜子给碰倒了,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
两个人都被吓住了,静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寂静的夜色里,镜片的破碎声异常尖利,惊醒了熟睡中的小宝,小宝惊叫道:“妈,是啥动静啊?怎么了……怎么了?”
柳叶梅担心吓到儿子,会跑到自己房间里来,便慌慌张张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对小宝说:“没事的儿子,好像是外面的声音,我这就出去看看,你继续睡……继续睡。”
儿子答应着,安静下来。
柳叶梅回到自己屋,扯着尤一手,压低声音说:“你快走,快走……快走……别再瞎闹了。”
尤一手一甩手,嘴里嘟囔着:“还不晚呢,还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再玩会儿,还没办一回真格的呢。”
“不行,让我家小宝看到就麻烦了,再说了,太晚了,你老婆也会四处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她还不把你给生吃了呀,快走……快走吧……”柳叶梅硬扯着尤一手的一只胳膊出了门。
“不晚,这才几点呀,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对付那个老娘们的。”尤一手人已经站在了院子里,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赖皮样。
柳叶梅下了狠心,手脚并用,硬生生把尤一手推了出去,呼啦一声关了门,插紧了门闩。
回到屋里后,她先悄悄地把碎镜片打扫干净,然后拉灭灯,坐在浓浓的夜色里,默默流起了眼泪。
她的哭是无声的,只有明晃晃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此时的她可谓是五味杂陈,想笑却又忍不住泪水婆娑,想哭却又没有太多的悲伤。
是憎恨?
是失落?
是愧疚?
是……
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她的意识有点儿混乱,但想的最多的还是小白脸李朝阳,她是真心惦记他,牵挂他,猜想着此时此刻他在干什么。
会不会仍在街头游荡?
是不是心中装满了委屈和无奈?
也或者……
唉,都已是深夜时分了,夜露寒凉,会把他身体搞垮的。
而更让她担心的是校长对李朝阳的下一步行动,那个无赖会不会恼羞成怒,利用他手中的权利去报复他,排挤他?
想到这些,柳叶梅再也坐不住了,摸一件外套穿在身上,锁了门,轻手轻脚出了院子。
大街上黑茫茫,空无一人,寒气扑面。
柳叶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拢了拢上衣,径直奔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学校一片空寂,漆黑一片,平静得就像啥都没发生似的。
这让柳叶梅心生质疑,会不会是尤一手那个老混蛋故弄玄虚,拿谎话来逗自己呢?
要么就是他对校长和李朝阳心存芥蒂,故意在自己面前编瞎话糟践人家。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怕是自己真的上了老东西的当了,这才抄起双手,转身往家赶。
此时的她内心已经释然了许多,但愿平安无事,那样的话,大家都可以心安理得地睡个安稳觉了。
当她走到大槐树下的时候,突然看到在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一个黑影在晃动,看上去是个人,个头很高,像是个胖子。
那黑影像是也看到了柳叶梅,迅速掉头,风一般溜走了,出奇地快,眨眼间便没了影踪。
看那人行踪鬼祟,柳叶梅就断定绝对不是个好人,夜幕之下,他躲在哪地方干啥呢?
柳叶梅禁不住头皮发紧,浑身冷得直哆嗦,她咬了咬牙根,跟在后面追了几步,然后站定喊了起来:“谁啊?谁躲在那儿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七十三章 暧昧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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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的喊声在阴森的胡同里回旋,不但没有把黑影震慑住,反倒把自己给吓得不轻,一时间魂飞魄散,撒丫子就跑。
等她哆哆嗦嗦开了门,再回头锁紧了,这才趴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突然觉得腿间冰凉一片,伸手摸一把,这才知道是尿裤子了,自嘲道:瞧瞧这个没出息样吧,平日里的能耐呢?
这也难怪,之前就被村长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一个鲜活的人短时间内历经了数次沸腾,冷却,再升温,再冷却的循环过程,身体的能量基本被耗了个干净,刚才又被吓了个半死,不虚脱才怪呢。
柳叶梅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上床躺下,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杂乱无章的画面——
飘忽不定的鬼影;
孤立无助的李朝阳;
被诱骗出去的蔡富贵;
猥琐下流的村长尤一手;
还有……还有那个变*态的胡校长;
……
越想越乱,越乱越想,柳叶梅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是啊,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疯才怪呢。
她谴责起了自己:柳叶梅啊柳叶梅,这才短短几日啊,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很多事情要是放在之前,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譬如默许男人黑夜里走进自己的家门;
譬如心甘情愿让坏男人动自己的胳膊、腿,甚至还有胸脯和屁股,虽然没有结纳他们进入,但似乎再也没有之前的纯洁了;
再譬如,为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小男人牵肠挂肚……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大年初一醉酒之后开始的,变化之快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真是不可思议,就像被魔魂附体了一样。
正胡乱寻思着,她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咕咚一声闷响,顿时警觉起来,趴在窗口上,察看起来。
自己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有任何反常的迹象,就想到也许是从邻居家传出来的。
难道是有人翻墙而入,进了他们家院子?
可又会是谁呢?
是贼?
还是偷腥的野男人?
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宿,不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脚步移动的声音,更不见那种挠心挠肺的猫叫声,也就不再胡思乱想了,睡自己的去了。
而另一边的范佳爱也在同一时间听到了那声闷响。
她爬起来,光溜溜下了床,赤脚走到窗户前,透过玻璃朝外张望了一会儿,不见有啥异常,就重新上了床
可她怎么都睡不着,看看时间,才十点多一点,突然想到都好几天时间没有跟方光荣联系了,于是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响着,却没人接听,她再次拨了过去,结果还是无人应答。
这就奇怪了,方光荣以上是手机不离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出啥意外了吧?
范佳爱心里一沉,担心起来。
正云山雾罩地琢磨着,手机响了起来。
看一下号码,果然是自家男人的号码,赶紧接听了,却不是方光荣的声音,那人上来就问:“你是范佳爱吗?”
“是啊,你是?”范佳爱心里咯噔一下,犯起了疑惑。
“你没听出我声音来?”
“没呀,你是谁呀?”
“你别管我是谁,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你平日里又对我又不薄,我告诉你一个事儿。”
范佳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着急上火地问:“你到底是谁啊?你想告诉我啥事?快点说呀。”
“范佳爱,连怎么就我都听不出来了呢?白白惦记你这么多年了。”对方奸笑一声,接着说,“方光荣他出去了,和一个女人,还没回来呢。”
“啥?方光荣跟一个女人出去了?啥女人?他们出去干嘛了?”范佳爱警觉起来。
“是啊,一个城里的娘们,粉白细嫩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天还不热呢,就穿着露出雪白大腿的裙子,馋煞人了。”说着咕咚一声,像是吞咽了满满一嗓子眼的口水。
“你就编吧,骗谁呢你?我才不信呢,城里的女人会看上方光荣,就跟个土鳖一样?”
听上去对方不高兴了,说:“信不信由你,不识好人心,那我挂电话了啊,不信拉倒!”
范佳爱说:“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肯告诉我,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话,骗人,肯定是骗子!”
“你以为我傻呀,如果方光荣知道我把秘密偷偷告诉了你,他不杀了我才怪呢。”
“那你说,那女人怎么会找上他的?找他干嘛?”
“这还要问了,男人女人找在一起,黑灯瞎火的还能干嘛?还不就是玩玩那些技术活儿嘛,不过我跟你说,光荣那小子艳福确实不浅,好事尽让他给碰上了,那女人可叫一个有滋有味,细皮嫩肉,一掐就出水,哎哟,还不舒服死啊!”说着又奸笑起来。
等停了笑声,对方接着说,“对了,范佳爱,你问我那女人是怎么找上他的是吗?”
“是啊,说来让我听听,就知道靠谱不靠谱了。”
“也好,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就是前几天,那女人家的卫生间墙砖脱落了,找我们过去帮着拾掇一下。你老公和我两个人去的,看了情况后,我们分了工,我去购料,你老公负责清理墙面。你猜我回来后看到了什么?”
“你就别兜圈子了,快说!”
“等我带着料回来后,看到你老公活没做多少,外套脱了,只穿着里面的小内衣,脸通红通红的,埋着头,半天都不敢抬起来。而那个女人好大一会儿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竟然换上了睡衣,脸上还桃花一样鲜艳,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点啥来吧,你说是不是?好了,跟你说这些就不少了。”那个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范佳爱半信半疑,躺在被窝里,翻天覆地想开了。
正煎熬着,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差点没把范佳爱的魂给吓掉。
她急切地拿起来,看一眼屏幕,见是方光荣打过来的,就按了接听键,放到耳根处。
光荣喊一声范佳爱,然后平静地问她:“你刚才打来电话了?”
“是啊,我打电话了。”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说说话了?我问你,刚才你干啥去了?”
“去洗澡了呀,怕弄坏了手机,就扔床铺上了。”
“在家的时候你可大半年都不洗一回澡,是身上弄上啥脏东西了吧?天还不热呢,就跑到外面去洗澡?”
方光荣打着呵呵说:“不洗不行啊,这几天一直忙着帮人家处理厕所的墙面,臭烘烘的,不洗自己都闻着恶心呢。”
范佳爱心头一热,看来刚才那人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帮人家修厕所了,难道真的是跟女主人勾搭上了?
“喂,家里没事吧?女儿给你打电话了吗?”光荣听老婆这边没了动静,就主动问了起来。
范佳爱扯起嗓门喊:“方光荣,你少给我打岔!我问你,你没做对不起我们娘俩的事吧?”
“说啥呢你?我天天干活挣钱,这也叫对不起你们呀?”听上去男人有些委屈。
“你就没跟城里的女人干点啥?”
“干啥?”
“装傻啊你,男人女人还能干啥?”
男人干笑两声,说:“城里的女人会看上我?图啥,别逗了,范佳爱你就放心吧,咱也就是想想的份儿。没事挂了吧,大成他们喊我过去打牌呢。”说完真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个熊男人,跟自己钻了十几年的被窝,几乎夜夜都嘴馋,如今一个人在外头,一连几个月不沾女人身子,他能受得了吗?
特别是到了夜里,孤零零躺到铺上,硬是找不到个热乎的地方,那种憋在里面的火辣劲儿可真是够人受的。
这样一想,范佳爱心就软了,是啊,男人也不容易,兴许找个女人解解闷也是正常的,只要别把家里老婆孩子给忘了就成。
这样一想,她心里反倒舒坦了,也好,这不就扯平了嘛,自己跟野汉子们不清不混的,给自家男人一点点自由难道不应该吗?
正不知羞耻地想着,突然听到外面风声大作,飞沙走石,一眨眼的工夫,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蔡富贵就从离开了村委会,头昏脑涨朝着家走去。
这时候晨曦初现,东边的天幕上有了淡淡的亮色,蔡富贵值守了一夜,又累又困,沉沉的睡意纠缠着他
回到家中,见柳叶梅仍睡得香,也没有打扰她,躺到床尾就迷糊了过去,瞬间便呼声大作。
一觉睡到了大半饷,柳叶梅进屋喊他,见没有回应,就伸出娇嫩的手掌,猛劲拍打他的屁股。
“你干嘛呀?”
“看看……看看你都睡到啥时候了?快点起来,村长在喇叭里喊你呢,说是有急事,要你去村委找他。”
“他又找我干啥?我这才刚刚回来呢,不去……不去……”蔡富贵很不耐烦地嘟囔着。
“蔡富贵,你这个死熊人,不睡觉会死呀,你还想不想当村干部了?”柳叶梅站在床下骂他。
“狗日的村长,他这不是成心折磨人吗?老子一夜没睡,这才刚刚打个盹呢,他又喊开了!”蔡富贵眼睛都没睁一下,骂骂咧咧。
“妈逼,你嘴上干净点好不好?”柳叶梅有点儿怕了,埋怨起了蔡富贵:“你个熊杂碎,咋好骂村长呢?你活腻了是不是?”
“老杂种,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又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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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心头一紧,以为蔡富贵知道昨夜老东西玩调虎离山的事了,面上却很镇静,问他:“你什么意思?”
“人作孽,不可活!”
“你倒是说呀,是不是看到了啥了?”
“操,老东西,不但借酒占了你的便宜,还他妈的连自己的亲侄媳妇都不肯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你是说他跟郑月娥也有一腿?”柳叶梅瞪大了眼睛,满满都是好奇。
蔡富贵用眼角斜她一眼,“什么叫也有一腿呀?这么说,你也跟他有一腿了?”
“滚,别跟我抠字眼,有话说话,老东西真的跟郑月娥有一腿?”
这时候蔡富贵清醒过来,想到那些敏感的话题还是不告诉她好,女人家嘴长,说不定一会儿就跑到大街上“小广播”了,便说:“我只是怀疑罢了,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眼神不对劲儿。”
“这样的事情可不好瞎猜疑,万一传到尤一手耳朵里面去,他不毁了你才怪呢。”
“我也是昨夜里值班,闲着没事瞎捉摸呗。”
“行了……行了……别说没影的事了,就是亲眼看到了,也不能说出去,有话放在肚子里,化掉了,变成屎,脸面上要会装,装成孙子样,保你不吃亏,知道了不?”柳叶梅显得语重心长。
“这不也就跟你说说嘛。”
“知道了,赶紧起来去村委会吧,说不定有啥好事呢。”
蔡富贵不再说啥,穿好衣服,饭也不吃,就直接出了门。
到了村委会后,见村长尤一手正坐在院子的石阶上抽烟,一脸凝重,与平日里那个耀武扬威的村长简直判若两人。
“叔,你喊我?”蔡富贵站在门外问一声。
“是啊,这不喊过了,才想起你昨夜里值班了,正在睡觉呢,可又不好再喊不让你来了。”
“有事吗?”
“进屋……进屋说话。”
蔡富贵走进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尤一手看他一眼,问他:“昨夜里值班,没发现啥情况吧?”
“没有。”
“没听到啥动静?”
“没有。”
“那就好,睡得怎么样?”
蔡富贵挠了挠头,说:“这地方怎么睡呀?只是躺着迷糊一下罢了,这时候头还大着呢。”
“操,不搂着女人睡不着是不是?”尤一手猥琐一笑。
草你二大爷!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下流啊,天天惦记着腰下那点破事儿,老子可没你那么垃圾。
蔡富贵心里骂着,刚想回一句,不痛不痒戳一下他的软肋,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柳叶梅嘱咐自己的话。
是啊,人家是村长,大权在握,何必跟人家过不去呢?
老话说得好,顺者昌、逆者亡,图一时之快,伤了人家,吃亏的终归还是自己,不值,太他妈不值了!
想到这些,蔡富贵憨憨一笑,说:“叔啊,你别逗了,我可是个根红苗正的好孩纸。”
“好个屁!”尤一手点燃了第二支烟,吸一口,突然问蔡富贵:“你还记得那辆摩托车不?”
“摩托车?”
“是啊,就是前些日子扔在咱村的那辆。”
“记得,咋了?”
“那人你认识不?”
“咋了?”
“我问你认识丢摩托车的人不?”
蔡富贵摇摇头,说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还用得着撒谎了。”蔡富贵信誓旦旦地说着,反问村长,“咋了?那摩托车不是被王兴骑走了吗?”
村长说:“是啊,可又被抢回去了。”
“抢回去了?”
“是啊,还把王兴给打伤了。”
“卧槽,谁干的?”
“还能是谁,估计就是丢摩托车的人吧,该着王兴那小子倒霉,骑着摩托车去赶集,路上就出事了。”
“伤得严重吗?”
“锁骨折了,半边脸上扒了皮。”
“报案了吗?”
尤一手吐一口唾沫,骂道:“报你妈个比啊!那摩托车本来就来历不明,说不定还会被反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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