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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那王兴咋办?”
“活该!谁让狗曰的贪小便宜了。”尤一手咳一声,接着说,“还以为你知道内情呢,想着让你带人去讹回来,至少要点医药费回来。”
“叔,我真的不认识那人,骗你是小狗!”
“操,你小子没正型,说话就像刮臭风。”尤一手站了起来,说,“今天没事吧?陪老叔出去转转。”
“去哪儿?”
尤一手诡异一笑,说:“找个地儿,继续考察去。”
“不行……不行……”蔡富贵装出为难的样子,连连摇摇,说,“叔,我今天有事儿,要帮着派出所写东西呢。”
“咦,你小子真行啊,看来高明堂还真拿你当人物了。那好吧,正事要紧,你去写吧,我找陶元宝去。”尤一手说着,大步走出了村委会大院。
考察你姥姥个头啊!
一定是又想打野食了,老流氓,就不怕把自己淹死在女人堆里。
蔡富贵一路暗骂着回了家,见柳叶梅不在家,就找了点可吃的东西对付了一下。
突然想起昨天没有留意范佳爱的行踪,就扔下手中的馒头走了出去,见她家大门敞开了,直接走了进去。
透过窗玻璃,见范佳爱安然无恙,正躺在床上酣睡,看上去很安静,不像是有故事发生过的样子,就悄悄退了回来。
一个上午,他都呆在西屋里写东西,直到柳叶梅回了家,才喊他出来,让他帮着烧火做饭。
饭刚刚做好,儿子小宝放学回来了,进屋后,就凑到了妈妈跟前,说:“妈,今天又有一辆警车来我们学校了,警灯一闪一闪的,还来了好几个警察呢,真威风!”
柳叶梅心里凛然一动,立马想到昨夜里尤一手说的那些话,脸上却装出一副漠然的神情说:“小宝好好学习,长大了咱也当警察,专抓坏人,不抓好人,好不好呀?”
儿子嗯一声,乖乖答应着。
柳叶梅掀开锅盖,边盛饭边问儿子:“警察又到你们学校干啥了?”
“不知道干啥。”儿子起身坐到饭桌边,接着补充道,“肯定是抓坏人呗,警察不抓坏人还能干啥?”
没错,一定是校长又把李朝阳给告了,告他把自己塞在了粪坑里,是蓄意谋杀,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想到这些,柳叶梅呆不住了,招呼他们爷俩坐下来吃饭,自己就急急火火地走出了家门。
蔡富贵问她干什么去。
柳叶梅边走边说:“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在大街上遇到李大嘴,说杨絮儿好像是病了,过去看一眼。”
蔡富贵又说了些啥,她也没听到耳朵里面去,直接奔了杨絮儿家,想从她嘴里探听点小道消息。
杨絮儿家的院门关得严严的,猛劲推了几把,才听见里面有了应声,“谁呀?谁在外面?”
“是我!”
杨絮儿开了门,摇摇晃晃走出来,打着哈欠问:“浪货,大中午不好好呆在家里,蹿啥呀?是腚里蹿火了吧?”
“谁像你啊,大白天家就抱窝。怎么喊了半天都不开门?是不是屋里藏着野男人?没搅了你们的好事了吧?”柳叶梅半真半假地嬉闹道。
杨絮儿一笑,说:“谁能看上我呀,人老珠黄的,连点水汽都没有了,没人稀罕的了。再说了,还是本本分分的好呀,别再招惹那些狗曰的男人了,可不是好玩的!”
“那你白天关门干嘛了?让我进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藏了野汉子。”柳叶梅说着,抬脚就往屋里闯。
杨絮儿伸手拦住她,说:“你不知道我打小就胆小啊,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一个人在家,还是少惹是非好。”
柳叶梅傻愣愣问道:“又出啥事了?”
杨絮儿问:“你不知道?”
“知道啥?”
“全村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你耳朵里长驴毛塞了呀!”杨絮儿说着,转身从院子里提出了两只马扎,递给柳叶梅一只,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
“你倒是快说呀。”
杨絮儿打一个哈欠,问柳叶梅,“你这个死赖娘们,是不是装傻呀,那么大的事能不知道?”
“死逼,我哪像你呀,天天装傻闷骚,到底出啥事了吗?你快说呀,卖啥关子啊。”
杨絮儿伸长脖子,朝着胡同口张望了一阵子,才低声说:“是孙大刚的老婆,这不头夜里又出事了,差点都被折腾死了呢。”
柳叶梅一惊,赶忙问:“出啥事了?”
“被人糟蹋了,糟蹋的可厉害了,比上次岳老太都严重!”
“你是说被男人糟蹋了?”
“是。”
“怎么个厉害法?成啥样了?”
“瞧把你给急的,我也是头午在老碾台那儿,听一帮子老娘们说的,说是孙大刚的老婆被弄得可惨了,嘴被胶带封了,封得严严的,身子都被撕烂了,上面一对的饭都肿了,听人家说是被坏人给咬的,上面还带着很深的牙印子呢。你说那人怎么就那么凶残呢?”
看来杨絮儿真的被吓得不轻,边说着,身子边不住地打着哆嗦。
“听上去不像人干的,是野兽吧?咋就会那么厉害呢?杨絮儿,你说的是真事?”
“谁说不是来,听人家说老虎厉害,我估摸着那个坏人比老虎更要厉害三分。”
“没来人查吗?”
“来了一大帮子警察,把村里在家的所有男人都过了一遍筛,都喊过去问话了。”
说到这儿,杨絮儿望一眼柳叶梅,正色道,“对了,听说已经有了还几个怀疑对象,估计十有八九逃不了。”
柳叶梅一听急了,问:“是谁?是谁被怀疑上了?”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七十五章 挺身入狼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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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儿说:“这一回,又没落下你家疙瘩叔,可人家都说不像是他干的。你想呀,他早些年就被割掉了,哪还有那个能耐呢?难不成又长出一个新的来?对了,里面还有你那个情人呢,就是那个小白脸老师。”
“啥……啥……他也被怀疑上了?”柳叶梅失声喊了起来。
“瞧瞧,戳你心尖上了吧?”
“浪货,别胡扯,快说正事!”
“你也用不着急成那个样子,只是有人说他夜里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就是孙大刚老婆出事的那个点,所以就被怀疑上了。”
“是那个粪篓子又犯贱了?这事好乱说吗?那人一看就很正派,打死也做不出那种事来!”
柳叶梅嘴里骂着,脑子里面却又嗡嗡响作一团,李朝阳啊李朝阳,你咋就这么背、这么倒霉呢?这才来村里几天啊,就一次一次地被怀疑上,还尽摊上些肮脏人的大事儿。
可毕竟自己跟他交往不深,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也许人家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难道他是个三面两刀、善于伪装的恶人?
……
“嗨,死柳叶梅,你发啥呆呀?”
“没……没啥。”柳叶梅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悸动不安,她想起一件事来,一件或许与案件有关的大事情。
那就是夜里她遇见的神秘黑影,凭直观判断,她觉得孙大刚老婆被糟蹋的事就是他干的,时间、地点都基本吻合。
可那究竟是个啥东西?
也怪自己当时被吓蒙了,不等仔细观察一番,就扯开嗓子喊开了,把那个像人,又像兽的东西给吓溜了。
柳叶梅绞尽脑汁回忆着,搜索着与那团黑影有关的印记——虽然看上去身材高大粗壮,但走起路来却快步如飞,行踪如风,特别是回眸的某一个瞬间,她似乎也有几分眼熟的感觉。
难道真的如杨絮儿说的那样,那个混账坏东西就是自己身边的某一个熟人,是罪该万死的叔叔蔡疙瘩?
还是令自己魂牵梦绕、难以释怀的小白脸?
还是……
不对,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特别是李朝阳,他一副细高挑的身板,穿着时尚利索,走起路来铿锵有力,姿势透着优雅,与那个黑影相差甚远,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柳叶梅坐不住了,对着杨絮儿说我有事,不跟你瞎扯了,起身就走,直接去了村委会。
她去村委会的目的,无非是想见一见破案的警察,把遇见“鬼影”的事提供给他们,一来或许对案件侦破有所帮助,更重要的是能够解除他们对李朝阳的怀疑。
村委会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柳叶梅轻轻推开门,站在门洞里,往里面觑了一眼,见尤一手正卧在沙发上犯迷糊。
“嗨,小娘们,是不是又那个啥了?要不要我给挠一挠?”尤一手眯着一双狡黠的小眼睛,下流地开着玩笑。
“滚,不要脸!还嫌折腾死得不够啊,到现在还难受着呢。”
尤一手爬起来,不怀好意地说:“进来呀,让我看看难受成啥样子了,要不,我给……给按摩一下,再为你喷上点风油精,保准你立马就舒舒服服。”
“该死的老杂碎,你是公驴精托生的吧?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没完没了的呢?跟你说,我是来找警察的。”柳叶梅板着脸说。
“找警察干啥?”
“告你。”
“告我?告我啥?”尤一手收敛了一脸奸笑,阴沉下来。
“告你强奸!”
“我强奸谁了?”
“我!”
尤一手咧嘴笑着,说:“那可是你自己愿意的,充其量算是个私通,与强奸半点都不搭边。”
“放屁,谁跟你私通了?谁自己愿意了?”
“还不是你自己脱的衣服,还有,还有就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能服服帖帖的吗?”
“不是我,是告你祸害孙大刚他老婆,看你还嘴硬不嘴硬!”柳叶梅一本正经地说。
尤一手严肃起来,虎着脸说:“柳叶梅,这种话可不是好随便说着玩的啊,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现在这个时候,玩笑开不得。”
“瞧把你吓的,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我心虚个吊啊!你把我尤一手看扁了。”
“照镜子看看吧,你的脸色都变了,变成一张黄表纸了。”
尤一手哼哧一下鼻息,说“我用得着那么下贱吗?在咱们村里玩个娘们儿还不是小菜一碟,光送上门的都吃不了呢,还用得着爬墙头来硬的了,你也太小瞧我这个当村长的了。”
“臭不要脸的,看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得了……得了……不跟你贫了,他们呢?”
“谁啊?”
“破案的警察呀。”
“他们回去了。”
“案子不破了?”
“怀疑几个人,却没一点证据,回去研究对策了。”
“都怀疑谁了?”
尤一手哼唧一声,问:“柳叶梅,是不是又为你的小白脸担心了?”
“滚,别胡扯!”
“我跟你说句实话,这一次他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真的就被怀疑上了。你说也奇怪啊,他来到咱们桃花村后,就连连发生女人被侵害的事情,这不会仅仅是巧合吧?”
“胡说啥呢,人家是大学生,是老师,能干出那么肮脏的事情来?”
“那可不一定,兴许他就好那一口,是个变态臭流氓呢,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没准就是他!”
“你这是钻牛角,是乱猜疑。他肯定不是那种人,我敢打包票,百分百地不是他!”
“可有人给警察提供情报了,说那个小白脸就是出事的那段时间离开学校的。”
“谁说的?得有证据啊。”
“谁说的不能告诉你,这是机密。再说了,他那个时间的确是走出了学校,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校长发酒疯瞎闹腾的时候,别人家都在劝校长,小白脸就不见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得到,一定就是那个可恶的校长借机报复人家了,真可恶!”
“呵,柳叶梅,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尤一手告诉你的,传出去与我无关。”村长说到这儿,往前探了探身子,接着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胡校长这人是不咋样,早就看出他不像个好人,其实你分析的也对,他肯定是想借机把那个小白脸给毁了,即便是弄不进大牢里去,也要把人家搞得身败名裂,操!心眼坏着呢!”
“那个挨千刀的熊玩意儿!算个啥校长,心太黑了,依我看,说不定还是他干的呢!”
“你可别这样说,让他听到可不好,那人心眼小着呢,说不定他又会把你男人看女孩子撒尿的事给提溜出来呢,那档子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他手头可是有证据的。”
“啥证据?”
“他录像了呀,你想想看,只要他把录像交给警察,你家男人不坐大牢才怪呢。也不知你柳叶梅造了啥孽?狗曰的校长就是跟你过不去。”
“跟我过去?啥意思?”
“是啊,想想看,你家男人,还有你那个相好的,就是小白脸,不都栽在他手里了吗?至少都有把柄攥在他手上吧。”
柳叶梅脑袋嗡地大了起来,心里跟着噪乱不安,她二话不说,扭头便走,朝着学校的方向奔去。
村长在后面喊着:“柳叶梅……柳叶梅……你干嘛去?可别感情用事瞎胡闹啊,你一个女人家,折腾不起啊!”
柳叶梅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进了校园大门,柳叶梅却又迟疑起来,本来是想找校长好好谈谈,求他放过蔡富贵一马,不要再提偷看女厕所的事了,现在村子里乱腾腾的,出了那么多怪事,万一全都怀疑到自己男人身上,可就麻烦大了。
其实最让她不踏实的,还是村长刚刚告诉她的,说校长手中的那盘录像带,只要他能把录像带交给自己,或者给彻底抹掉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了证据,空口无凭,以后也就用不着担惊受怕的了,要不然,头顶总像悬着一颗炸弹,说不定啥时就会爆了。
站在那儿呆想了一阵子,柳叶梅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莽撞了些,心里没有半点底儿,这时候见到校长该说些啥?
怎么样才能说服他?
……
正苦思冥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那不是柳叶梅吗?站在那儿发啥呆呀?”
柳叶梅一激灵,顺着话音望去,心里咯噔一下,正是胡校长远远盯着自己,一时竟没了话。
“你找我有事吗?”
柳叶梅点了点头。
“啥事?”
“很重要的事儿。”
“那好吧,如果不方便在外面说的话,就到我屋里来吧。”胡校长说完,转身朝着他的住处走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回柳叶梅有点儿打怵,心里面直打鼓,她知道自己一旦进了他的屋会意味着什么,那就等于入了狼虎之穴。
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个老色鬼早就盯上了自己,并且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上次就险些让他得逞,多亏了李朝阳的及时出现,才得以脱身。
可转念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自己装作顺应着他,让他迷乱抓狂,就可以乘机要挟他,让他放过自家男人,放过小白脸李朝阳。
那样的话,也就算值了,不就是装装样子嘛,又不跟他来真的,半点损失都没有。
想到这儿,柳叶梅紧随其后,快步朝着胡校长的屋子走去。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一百七十六章 简单得像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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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屋来,胡校长一改往日上蹿下跳急吼吼的模样,变得端庄规矩起来,他竟然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规规矩矩地放到了柳叶梅跟前的桌子上。
然后走到对面,坐了下来,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用力吸几口,悠然地吞云吐雾。
这样一来,柳叶梅心里反倒没了底儿,坐在那儿,望着校长一张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脸,不由得局促起来。
直到吸透了手中的烟,他才扔掉烟头,叹一口气,问柳叶梅:“大妹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觉得我是个流氓?是个无赖呀?”
此言一出,柳叶梅更是如坠云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
胡校长接着说:“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其实我也是被逼的。”
“是!”
“为什么?”
“一来是寻找心理平衡,二来嘛,也算是一种报复。”
“报复?你还有啥好报复的?”
“报复男人!报复女人!报复所有该报复的人!”校长咬牙切齿地说。
柳叶梅心中一震,禁不住问:“您是国家工作人员,又是领导干部,哪有那么多的仇人呀?”
“大妹子,我指的是男人和女人,直白了说吧,全都是为了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些骚事儿。”
柳叶梅眉头一蹙,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想听吗?”
柳叶梅呆僵地点了点头。
“那好,就算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柳叶梅表情呆僵,直直盯着胡校长。
胡校长接着说:“我感情上受过的伤害太多、太大,他姥姥个腿的,简直都大上天去了!”
“有那么严重?”
“有。”
“为啥?”
“一次是爱情,另一次是婚姻。”
“胡校长……你看……”其实这时候的柳叶梅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那些狗啊猫啊的故事,只想着早点把该办的事给办妥了,快些离开这个肮脏的男人。
可校长却非常投入,也不在意柳叶梅的感受,旁若无人地讲了下去,他说:“我第一次被人伤害的时候还很年轻,正在读研二,跟我相恋了两年多的女友,被一个秃顶的老教授给抢去了。
一开始我还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那是一个礼拜天,本来约好一起去公园玩的,可女友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家来人了,她要去陪家人。
我当时就起了疑心,随即去了她的寝室附近,躲在暗处,直到看见她出了门,朝着外面走去。
我一直尾随着,你猜她去了哪里?”
“去哪里了?”
“她竟然进了一家私家出租屋,我悄悄跟在后头,确定了她进了房间,却没敢贸然敲门。一直等到屋里面传出了木板床的跃动声,里面还夹杂着女人哼哼唧唧的叫唤声,就知道是时候了。”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为自己倒满了一杯,举杯猛灌一口,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柳叶梅以为他的故事讲完了,就期期艾艾着说:“校长,我今天来,想跟您说个事儿。”
校长埋着头,拿过一只空酒杯,放到了柳叶梅跟前,咚咚倒满了白酒,粗声大气地说:“喝酒,不喝酒怎么说事儿呢?喝!”
边说边从茶几底下掏出了一包花生米,抓一把放到柳叶梅跟前。
“校长,我不敢喝酒,真的没喝过。”
“要你喝你就喝!”校长很霸气的吼一声。
“不中……不中……这大白天的,我一个女人家,喝了酒怎么出去见人呢?”柳叶梅哀告道。
校长像没听见,只自顾自地说开了:“我太熟悉那个声音了,她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发出过同样的声音,虽然都是偷偷摸摸,她不敢放开了叫唤,可到了要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会把男人叫得疯狂起来。我站在门口,傻了一阵,然后就拼命地敲门,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里面放叫声停了,门也打开了。”
“然后呢?”柳叶梅像是被他的故事吸引了,禁不住问道。
“开门的竟然是我们的导师,他把门打开了窄窄的一条缝,伸出光秃秃的脑袋,不慌不忙地问我有事吗?
我靠,老东西的那份淡定让我惊讶,惊得我下巴都要掉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啥了。
等清醒过来后,我心里的火腾地烧开了,往前一蹿,拼命用肩膀顶着门板,直往里冲。冲进去之后,看见小兰正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时候,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秃驴竟然光着身子,双手叉在腰间,威胁我说,你小子还想不想毕业了?还想不想拿到研究生的文凭了?并且还恬不知耻地说,小兰是跟我在恋爱,我们这是在试婚,你管得着吗你?还恶狠狠地让我滚!
“那后来呢?”
胡校长叹息一声,看上去很伤感,接着说:“无奈啊,我当然不敢把他怎么着,他是主课老师,大权在握,一旦惹怒了他,我就很难毕业了,好不容易考了个研究生,可不能半途而废了。再说了,女人是自己情愿的,我还留恋个啥?给咱也不要了。”
说到这儿,他猛灌一口酒,咬着牙根骂道:“麻痹滴骚货!下辈子让她做一条千人骑万人跨的母狗!”
不知道是对胡校长产生了同情,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感染,柳叶梅竟然主动端起了酒杯,一口一口抿起了酒。
胡校长问柳叶梅:“你说是女人靠不住?还是男人靠不住?”
柳叶梅直截了当地说:“这还要问,是男人呗!”
胡校长摇摇头,说:“我看不是,你想呀,只要女人不在意,稍微主动点,那简单得就跟捅破一张纸。”
柳叶梅借了淡淡的酒劲,说:“男人不强逼着,不来硬的,谁还会主动地把那层纸给捅开呢?”
胡校长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你错了,你是在为你们的同类袒护,口口声声说男人坏,背后里却照样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比想象的都滥,都花。说到底,就是因为你们女人要面子,所以才善于伪装,实质上同样很贪婪,个顶个的好那一口,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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