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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 ——
宁汝姗坐着马车回了宁家。
宁府的管家是夫人娘家的表亲戚,深受夫人恩惠,一心为了正房,一看到宁汝姗就生怕她是因为那日将军走时没通知她的事来闹事,当下就挡在门口。
只是一开门就看到宁汝姗冷淡的脸,漆黑的眼睛被浓密的睫毛半敛着,只露出一点微光,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些害怕。
三娘子虽不爱说话,但若是盯着一人看时,总是让人感觉害怕。
将军最喜欢的就是三娘子。
当年三娘子跑出府,他们没拦着,当年的人除了他全都被将军施了家法,发卖出去了,至今没有消息,但管家作为唯一的当事人,心里确实一清二楚。
那些人早就没了。
将军为了保护三娘子的名声,让他们永远闭上嘴。
下人们心里清楚得很,若是玉夫人想上位,那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
可偏偏,玉夫人就像一尊玉一样霸占着西苑,很少出门,也从不干涉宁家内务,存在感极低,但依旧成了夫人心尖的一根刺。
“三娘子。”他把着小门,讪讪叫了一声。
“开门。”她淡淡说着。
“哎,夫人为将军祈福,戒斋,不能开大门,三……”
他僵在原处。
因为三娘子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白水黑珠的眼睛毫无波动,看得人大冬天汗毛直立。
“我是回来看我母亲的。”她轻声说着。
——不是来找事的。
他紧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口气都松快了不少:“小门还是可以开的,三娘子快请进。”
“进门前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宁汝姗看着他,突然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管家不明所以,依旧谄媚地躬身笑着。
“爹要走的那日,为何不和我说。”
管家脸上的笑瞬间僵硬。
“这次我不会跟爹爹说,但若是下次……”她压低声音,阴森森地看着他,“你便和他们一起闭上嘴。”
管家抖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她。
——她竟然也知道!
宁汝姗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来:“我从侧门进。”
管家看着离去的身影,被小仆喊了一声这才发现连着牙齿都在发抖。
“三娘子笑起来真温柔。”小仆只看到最后一个笑,关上门时,轻声感叹着。
“姑娘威胁这个长毛老匹夫做什么。”扶玉疑惑的皱皱鼻子,跟在她身后直接从侧门入,进了西跨院。
这是将军特意为玉夫人开的门,除了西跨院的人,其余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我不在宁府,娘又是不管事的性格,秋嬷嬷年纪也大了。”宁汝姗踏上回廊,收了脸上的笑,无奈说道,“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做事前自己掂量一下。”
“哦,那姑娘刚才的表情确实有点吓人,我都被吓到了。”扶玉小声说着。
宁汝姗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着。
玉夫人不喜欢吵闹,西跨院一如既往地安静。
她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蹲在角落里理着草药。
“张叔。”
张春一扭头就看到宁汝姗眉眼弯弯地站在门口。
“小葫芦。”他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着,眉心皱起,不悦说着,“怎么瘦了,容祈对你不好?”
“之前回门都没见到你,嬷嬷说你出远门了。”宁汝姗眉眼含笑,嘴角梨涡浅浅,倚风含露,盈盈脉脉。
“临时来事,办了点自己的事情,哼,我可都听说了,回门那日你那夫君可没陪你回来。”张春老小孩一般撇了撇嘴,恶狠狠威胁道,“我以后若是见到他,一定给他多扎两针。”
“世子那日不方便。”她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入了一侧的石椅,看着脚边的草药,抿了抿唇,“娘身体如何了?”
张春叹气:“自己糟践自己,我们能如何。”
宁汝姗闻言皱眉。
娘的身体每到冬日就会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久久不能好转,需要张叔一直不离身调养。
张春说起这个就来气,忍不住朝着宁汝姗抱怨道:“我之前千辛万苦,日夜兼程赶回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她入冬之后身体受不住,她倒好,前几日就莫名高烧不退,吃了好多药都不行。我正头疼时,结果被我发现今日天还没亮,她竟然在喝酒,秋嬷嬷发现的时候,酒都喝了三坛了。”
“倒是海量。”
他阴阳怪气地呲笑了一声。
“那娘……”
宁汝姗担忧问着。
“我把她扎睡着了。”他得意说着,揪着两撇胡子,“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就猜娘病了,所以来看看。”宁汝姗老实说着。
张春翻草药的手一顿,抬眸看着她,叹气:“你就是太孝顺了。”
宁汝姗露齿一笑。
“娘什么时候会醒啊。”她问着。
“快了吧。”他像是知道她所想,头也不抬地说着:“你就不要去见她了,她现在脾气差得很,我进去都被骂了。”
他不忿说着:“白眼狼。”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40节
宁汝姗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哎,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娘的没良心嘛,跟你爹一样轴……”他的话戛然而止,转而长叹一口气,“听张叔的话,回去吧,你竟然都选择走出这一步了,怎么就还没想明白。”
“外面的世界不好吗,若是容祈不好,张叔给你找个好的。”
“外面的世界很好,张叔,我之前逛了庙会,庙会真好玩,这是我第一次逛庙会,我也想了许多,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事情瞒着我,我可以不问,但我就是想知道,我娘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她抬眸去看张春,漆黑的眼珠明亮认真。
张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是我不够好嘛?”
张春连连叹气,衰老的眉眼被层层皱纹遮挡着:“怎么不好,我这么讨厌小孩的人,可唯独只喜欢你一人。”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孩了,这满天下的大人若有你一半心性,天下都不该如此。”他看着宁汝姗,瞳仁浅淡平静,目光深邃悠远。
“那她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她轻声重复着,“她喜欢我看兵书,看策论,学下棋,看那些佶屈聱牙,艰涩难懂的东西,我都可学,可她为什么总是不开心,为什么总是叫我……滚。”
张春嘴里发苦,看着面前认真询问的小姑娘,咽了好几口口水,却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娘……她病了啊。”他只能无力地安慰着,“她病十多年了,病在心里,治不好了。”
“爹说她苦,你说她病了,秋嬷嬷也总叫我忍一忍。”宁汝姗听着十五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些相同的话,蓦地有些难过,“为什么就不为我想想。”
“我就是想要一个理由啊。”
“理由?”身后传来一个冷漠嘲弄之声。
张春吓得一把跳起来,看着披头散发,不知不觉出现在身后的人,忙不迭站在宁汝姗身前,先发制人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觉得外面很吵就来看看了。”
玉夫人长得极美,就像是一朵艳丽盛开到奢靡的牡丹,哪怕现在披头散发,哪怕现在是宿醉后的模样,她依旧是满院中最夺目的存在。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哪怕她常年冷着脸,宛若朵玉雕的牡丹,但已经极近妍丽奢靡。
她的目光落在宁汝姗身上,冰冷陌生。
“你还未醒酒呢。”张春看着她还未消下去的红晕就颇为头疼,“嬷嬷,秋嬷嬷,给夫人端碗醒酒汤来。”
秋嬷嬷连忙吩咐着下人,小院一刹那混乱嘈杂起来。
可宁汝姗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台阶上同样看着她的人。
她依旧许久没看到她娘了。
当从外貌来讲,她只占了她母亲容貌的一半,性格就更是不像,她母亲尖锐冷漠,而她沉默温柔。
可她还是很喜欢她。
她娘可以闭上眼随手画出大燕的地图,可以轻易读懂她看不懂的书,可以在棋局下把她杀得片甲不留,可以学会她所有学不会的东西。
她耀眼地就像天上的太阳,哪怕漫不经心地靠在美人靠上,眉眼低垂,单是如此就已经美得像一幅画了。
虽然开口却总是刺人的话,也抵挡不住她的靠近。
日月之行,星汉灿烂。
她生来注定瞩目。
玉夫人看着台阶下站着的人,满眼愤怒,可最后还是痛苦地揉了揉额头,牙关紧咬。
秋嬷嬷连忙扶住她:“夫人,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玉夫人依旧看着宁汝姗。
完全不像看一个女儿,倒像是隔着千言万语的,略带恨意的陌生人。
她看懂宁汝姗眼里的渴望和痛苦,依旧是一如既往地觉得厌恶,却又在今日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点迷茫。
这是她的女儿。
若不是她,只怕她早就死了。
可她,宁愿死了。
“夫人走吧。”秋嬷嬷一颗心吊着,看着院中奇怪的情形,吓得脸色都白了,对着张春打眼色。
张春也扭身,挡住宁汝姗的视线,嘴里絮絮叨叨着:“走走走,我之前送的药玉是不是没药性了,我给你看看。”
“娘。”宁汝姗打破两人之间的僵直,“你好好养病。”
“我以为回门那日我就说得很清楚了。”玉夫人咬牙,这才咽下更难听的话,“你既然选择嫁给容祈,做你自己要做的事,就不要认我。”
她真的是醉了,那点悲悯也不知为何会被刚才那句话驱散,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那点隐晦的恨意被酒意放大,漫无目的地涌了上来。
“你害了我一次,还要害我第二……”
宁汝姗瞪大眼睛,一张脸血色尽失,身形晃动。
“够了。”
张春厉声呵斥着,打断她的话。
“没人害你。”他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人,“所有人都在救你,是你自己扶不起来。”
“若不是宁翌海大冬天跪在山门口三日求我出山,我才懒得理你,你每次生病哪次不是小葫芦衣不解带地照顾你,秋嬷嬷这么大年纪了,还整日要操心你的事情,你羞不羞愧。”
“但凡你能自己站起来,自己走出去。”他冷冷说道,“这小院还能困住你这个梅园之主。”
“你当初多么骄傲,现在就多么像落水狗。”
玉夫人失魂落魄地站着,像一块沉默多年的玉石。
他拉着宁汝姗直接去了隔壁的药房。
“你不用理她。”张春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宁汝姗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娘没事,那我就回去了。”宁汝姗抬眸,露出苍白的脸,眼珠漆黑泛着水意。
“我送你吧。”张春担忧说着。
“你看着娘吧,马车就在外面,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春心中烦闷,只好从一旁的盒子中随手掏出几枚玉佩,最后又嫌不过瘾,直接把一盒玉佩泄愤一样塞到她怀中:“都给你,都给你,你过几日来看你,顺便看看容祈对你好不好。”
宁汝姗看着满满当当的玉佩,连忙把盒子退回去:“之前的药玉还在呢,不需要这么多。”
“我听说那些大家族都需要各种东西打点的,你没事就送人玉佩知道吗。”他随手挥挥手,挥金如土地说着,“不值钱,你就到处塞。
“你从小就喜欢委屈自己。”
他不知为何气得脸都红了:“你看看满临安,容貌比得上你的有几个,性子比你好的屈指可数,那些什么才女淑女,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你今日出了这道门,把这些乱七八糟得都忘记,尽管横着走。”
“宁愿气落在别人头上,也不能委屈自己知道嘛。”
宁汝姗噗呲一声笑起来,眼底还未散去的泪水,越发显得眼眸明亮。
“笑什么,你……我当初若是直接把你抱走就好了。”他看着她喃喃自语说着。
“那我不是见不到我娘了。”
张春冷笑:“就这样你还要,你就是没见过好的。”
“可娘会画画,会下棋,会那些我不懂的东西。”她笑说着,好似对刚才的情形无知无觉,“张叔,你只会治病。”
“她这么厉害,我为什么不喜欢啊。”她轻声说着,“你不是也说她病了吗?”
张春愣在原处。
“是,她病了,我却救不了。”
宁汝姗低眉,岔开话题说着:“我正好想要您帮我看看世子的眼睛……”
“不看不看。”张春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对你好,我就勉为其难给他看看,他要是对你不好,我……”
“顺道毒哑他。”
他恨恨说着。
宁汝姗走后,张春坐在藤椅上,突然疲惫说道:“她还不好吗?”
一道人影出现在屏风后。
“十一岁那年她差点就死了,你当时怎么就能这么逼她呢。”
玉夫人冷漠的脸出现在屋内。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玉夫人闭上眼,脸色苍白脆弱,一击即碎。
“可我控制不住。”她轻声说着。
“她这么喜欢你……这世上只有她了啊。”
玉夫人沉默地站着,大红色衣裙丝毫没有夺去她的艳丽,反而让她如出云之月,凌然神圣,却也沉默死气。
宁汝姗站在侧门口,扶玉在身后担忧地看着她。
“我想自己走回去。”宁汝姗开口说着。
扶玉还来不及拒绝,就看到宁汝姗直接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你自己坐马车回去吧。”
扶玉一跺脚,只好远远跟在身后。
冬日的风吹在脸上只觉得刮骨的冷,南方的天还带着难以驱散的潮湿,一时让她分不清那点湿漉漉的感觉是什么。
她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绕了多久的小巷,突然觉得肩头一疼。
“要哭就大点声哭,你们大燕人都这么矜持的嘛。”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
宁汝姗站在原处,抬头,只看到一双颇为熟悉的眼睛。
——那日庙会上见到的少年。
那人见她丝毫不乱,从树下跳了下来,落地无声,极为轻盈,落在她面前。
这树上客身形极高,手脚修长,肤色极白,一双眼睛便格外出众,几乎能在瞬间吸引人。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41节
狂傲不羁,轻狂大胆。
“谈和时期,大魏人出现在临安,一律按照奸细处理。”宁汝姗冷冷说着。
“你怎么对我就凶巴巴的,我看你对容祈那个废物就笑眯眯的。”那人笑起来,眉眼上扬,嘴里的话极为无礼,却意外让人不会生气。
“我可听说你脾气很好的。”
宁汝姗绕过他就要走。
“别走吗?”那人身形一闪,继续挡在她面前,那双眼睛在日光下竟然闪着一点墨绿色,“你知道你的夫君和你姐姐见面吗?”
“你来看笑话的?”宁汝姗挑眉问道。
“看来脾气不太好。”那人抱胸,饶有其事地打趣着。
“你把我举报给京兆府了,害我被全城搜捕,我来看你个笑话,这不是很公平吗。”他突然恶狠狠的低下头,极有压迫感地看着她,试图让她害怕。
宁汝姗推开他,继续向前走着:“举报奸细,百姓职责,你这样我只好再一次报官了。”
“可我又不是奸细。”那人再一次拦住她,这次直接把人提溜到树上去了,“你的丫鬟太烦了,我让人想把她叫走。”
宁汝姗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愤怒起来。
“先别生气吗。”那人折了根树叶放在嘴里,吊儿郎当地说着,“我就是很想认识你。”
“我不想,把我的丫鬟放了。”
“我又不是奸细,奸细这等小人行为哪里配得上我。”那人笑眯着眼,解释着。
他说这话时落拓不羁,爽朗放肆。
哪怕此刻宁汝姗满心愤怒,却还是下意识相信他说的话。
有些人大概天生带着明朗,自信到令人自惭形秽。
她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最后还是移开视线。
“我就是来玩的,我还没来过临安呢,你呢,你去过长安吗?”
宁汝姗不说话。
“肯定没去过。”他笑说着,“瞧你哭都不敢大声哭的样子,长安都是你们大燕惧怕的大魏人,你哪里敢去。”
“可长安迟早会回来的。”宁汝姗头也不抬地反驳着。
这树太高了,她不敢跳。她看了片刻,有些无奈。
“呵,我改名的时候,我爹总说我狂妄,看来是没见过你。”那人突然逼近宁汝姗,盯着她仔细看着,“瞧瞧,美人狂起来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你今天堵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宁汝姗脚底是空荡荡的,身后也是空荡荡的,她坐在一根树枝上,好似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粉身碎骨。
她长叹一口气,自暴自弃地说着,“我是不是也太不招人喜欢了。”
话音刚落,她就蓦然觉得眼底酸涩,压抑许久的心情还是压不住了。
她到底是被伤到了。
“哎,别哭啊。”
那人突然手忙脚乱地坐直身子。
“放我回家。”她捂着脸,哽咽说着。
“哎哎哎,放放放。”他把人带下来,甚至还体贴地理了理她的头发,手足无措,低声下气地说着,“别哭别哭,谁叫你叫我小耗子,我就是想来吓吓你的。”
“对不起,我走了。”宁汝姗推开头,低着头就要走。
“我叫白起,就是书里战神白起的那个白起。”白起没有追上去,只是捡起地上掉落的手帕,靠在树上,眯着眼看着远去的人,“记住我的名字。”
“宁汝姗。”
第27章 玉佩
“世子慢走。”宁姝站在门口对着容祈行礼说道。
富贵楼依旧人声鼎沸, 若有若无的视线总是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
宁姝早已习惯这样的注视,谈笑自若,进退有度, 上马车前对着容祈温婉说道:“还请世子帮我问下三妹妹我的事情。”
容祈面无表情地点头。
冬青见他如此却是心中一个咯噔, 疑惑地看着马车远去。
“走吗?”他问。
容祈站在台阶下,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或打量,或嘲弄,或厌恶, 他感知这样的目光已经五年了。
可今日借着风起云涌的变化迈出了第一步。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淡淡说道:“回府。”
“她身上没玉佩?”容祈上马车边时, 莫名其妙扭头问着一侧的冬青。
冬青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世子问的是宁姝,思索片刻后点头。
“二娘子身上很素。”
如今大燕流行素雅闲淡之气, 腰间最多挂个香囊或者玉佩,今日宁姝就只是挂了一个双鹤涉水的香囊。
“怎么了?”冬青发现容祈脸色阴沉。
“没什么。”容祈沉默地上了马车。
冬青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世子, 心中一个咯噔。
富贵楼依旧人来人往, 随着两人的各自离去, 终于散去人群,留下满地狼藉。
“都出现了吗?”
容祈坐在马车上,低声问道。
“都出现了,我甚至还看到几个大魏模样的游侠。”
“他们胆子倒大。”容祈冷笑一声。
“要不要报官?”
“之前报官抓的人抓到了吗?”
冬青摇头。
容祈嗤笑着:“废物。”
“我们去接夫人吗?”马车驶出小巷时,冬青假装无意地问道,“夫人早上没吃饭就出门了。”
马车内没动静。
冬青一个心悬了起来, 马鞭子甩一甩,路过一家包子店时,不经意说道:“这家店有夫人喜欢吃的辣包子耶。”
扶玉和他关系不错, 他自然知道扶玉每隔几日就会来这家店买包子。
“你看过她带玉佩吗?”马车内,容祈低声问道。
冬青一愣,想了想:“好像有一块。”
“什么样子的?”容祈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握起。
“没细看,但应该就是普通的羊脂白玉佩,说是府中大夫送的药玉。”
冬青随意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容祈自黑暗中睁开眼,莫名松了一口气。
“去宁府。”他摸着手指关节,沉默片刻后说道。
冬青眼睛一亮,鞭子一甩:“好嘞。”
马车在喧闹的大街上慢悠悠前行,叫喊声络绎不绝,冬青驾车时漫不经心地扫了四周,寻思着等会如带夫人去哪里吃饭。
马车走到金玉街时,前面人群涌动,马车过不去。
冬青甚至听到人群中传来隐隐哭声,略微有些耳熟。他张望着,突然眼神一凝。
路口站着人不正是扶玉。
扶玉哭得眼睛都红了,站在路口也不知在张望着什么。
“扶玉!”冬青坐在车辕上,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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