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扶玉茫然地四处看着,知道看到容家的马车,这才抽哒哒地跑过来。
“呜呜,我家姑娘不见了,怎么办。”扶玉站着马车下,仰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上车说话。”冬青脸色一变,连忙把人拉上马车。
“我也不知道,姑娘心情不好要一个回府,我就在后面跟着……”她哭得直打嗝,“然后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被人撞了一下,再抬头人就不见了。”
她不过是在三岔口被人撞了一下腰,结果姑娘就在眼前不见,她在三个路口都找了许多遍却都没有姑娘的影子。
车帘被掀开,露出容祈冰冷的脸。
扶玉顿时被他吓得眼泪都憋回去了。
“在哪丢的。”他冷冷问道。
“就在这个三岔路口。”扶玉有点害怕,躲在冬青身后,小声说着。
“我回府后派人去找。”今日容祈赴约身边没带守卫,只跟了一个冬青。
“不用,把我放在路边,你现在去找。”容祈听着耳边喧嚣的声音,皱眉说着。
冬青犹豫。
“临安来了不少大魏人,看来今日富贵楼里也有大魏人绝不是巧合,去找。”他仔细听着人群中的动静,最后轻声说道,“停在路边,现在就去找。”
扶玉可怜巴巴地看着冬青。
“姑娘今天好难过的。”她哽咽着,“你快去找找她。”
“快去。”容祈冷声说着。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42节
冬青只好把马车停在一个小巷的树下,把腰间佩剑交给容祈,转头对着扶玉说道:“和世子在一起,不要乱跑了。”
扶玉连连点头。
容祈坐在马车内,耳边是扶玉的抽泣声,冬日的风带来临安喧闹的人声。
“别哭了。”
容祈身边冰冷,宛若冬日寒冰,听的人浑身一个激灵,扶玉吓得连忙捂住嘴巴。
“在宁府遇到麻烦了?”他隔着帘子低声问道。
扶玉耷拉着脑袋,丧气说道:“姑娘被夫人骂了,姑娘明明这么好,夫人为什么不喜欢她,我家姑娘会不会想不开,跟五年前一样……呜呜呜……”
她自己吓自己,吓得脸都白了,又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容祈听着她的哭声,也不知是被她哭得心烦,还是被她的话激得烦躁,忍不住握紧手中的剑。
“冬青怎么还没回来。”扶玉小声说着,仰着脖子张望着。
容祈坐在马车内,摸着冰冷的剑鞘,这才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隐隐地,他听到一点细弱的哭声。
哭声微弱宛若一只小猫。
“别哭了。”他冷淡呵斥道。
车辕上的扶玉脖颈激起一阵汗毛,瞪大眼睛,摸着脖子,小声说道:“我没哭啊。”
容祈一愣。
他闭上眼,仔细听着,那点萦绕不散的哭声已经若有若无。
——是宁汝姗吗?
他努力分辨出那点模糊的声音。
扶玉正张望着,突然背后一凉,容祈掀开帘子瞪着她。
她吓了一跳,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没哭啊。”她弱弱解释着。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容祈‘看’着她,淡淡问道。
扶玉不明所以,迷茫地看着他。
“有哭声吗?”他忍着不耐,继续问道。
扶玉摇头:“这里太吵了,我没听到。”
容祈抿了抿唇,竟然直接跳下马车。
扶玉连忙上前扶住他,着急问道:“世子要去哪?”
“她在哭。”他小声说着,站在纷乱的人群中仔细听着,寻找最后那点微弱的声音。
最后,他抬脚朝着身后的僻静的小巷走去。
“哎,世子,那里是小胡同。”扶玉着急地喊着,视线在冬青离开的方向流连了好几次,最后跺了跺脚,咬牙跟在他身后,小声说着,“世子去哪啊,我们等冬青回来好不好。”
容祈充耳不闻,只是朝着那个细微的声音走去。
——哭声细弱,断断续续,连着嗓子都哑了。
扶玉见世子不理她,只好跟了上去,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碰了好几次墙壁,连着手臂都被划伤了,这才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带着他避开一些绊脚的东西,担忧地看着他。
直到走到小巷中间,那哭声逐渐清晰起来。
扶玉一愣。
“有人哭。”她呆呆地看着小胡同,小声说着,“可这个是死路了,没人啊。”
容祈脚步一顿,朝着那个突然停下声音的方向走去。
“哎,那个是破草席,小心啊。”扶玉刚扶起不慎被碰到的竹竿,就看着人朝着草席,连忙着急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容祈直接掀开草席,一股淡淡的梅花味扑面而来。
草席下的宁汝姗正巧抬头。
阴暗小巷中的容祈眉眼低垂,目光落在她身上,明明不能视物,却能让人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注视。
“宁汝姗?”容祈没听到声音,抿唇,谨慎地喊了一句。
“世子。”宁汝姗看着逆光处的人,恍惚看到五年前的容祈。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为她打开一条新的路。
耀眼夺目,宛若天神。
“你……”容祈蹲下来,犹豫地朝着她的方向伸手,修长的指尖轻轻落在她脸上。
湿漉漉的。
果然是她在哭。
“姑娘,呜呜呜,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容祈还未说话,就感觉自己被人推开,他只好匆匆收回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扶玉扑到宁汝姗怀中放声大哭。
宁汝姗安抚着拍着她的背,却是抬眸去看容祈。
容祈站在一侧,目光无神,神色冷淡,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首看着她。
眸色浅淡,眸光暗淡,形容有些狼狈。
“你流血了。”她视线一凝,突然看到容祈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容祈这才回神,手指微动,觉得右手有些疼。
“不碍事。”他无所谓说着。
扶玉站在一旁,不好意思说着:“世子为了找姑娘,一开始碰到墙壁划伤的。”
宁汝姗一愣,看着面前神色冷淡之人。
“世子听到你在哭,才带着我来的。”扶玉抹着眼泪,小声解释着。
“回去吧。”容祈打断她的话,伸手摸了摸一侧的墙壁,皱着眉,犹豫着向前迈出一步。
这是他眼盲之后,第一次踏足完全陌生的路。
不是在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容府,而是在到处都是陷阱的外面。
外面的一切与他而言都充满危险,只是刚才在人声鼎沸中听到那点微弱,沙哑的哭声,他原本踟躇不定的心却已经代替他做出选择。
他皱眉,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瞬间冲散刚才在富贵楼带来的阴郁。
他心中有一滴血,突然有种野马脱缰,不受控制的奔跑着,而他只能无力地站在原处看着他的奔腾。
“先包扎伤口吧。”宁汝姗伸手握住他落在墙壁上的手腕。
那只狼狈流血的手在灰白墙壁上显得越发刺眼。
容祈停在原处,扭头去‘看’她。
宁汝姗摸了摸袖口却发现帕子不见了。
“扶玉,你的帕子给……”
“不要。”容祈抽回手,冷淡说道,“回府。”
“伤口流血了。”
他感觉宁汝姗靠近她,那只绵软无骨的手小心握住他的手,轻轻手背吹了一口气。
宛若一根小小的羽毛对着跳动的脉搏拂去。
他的手指轻轻蜷缩起来。
“很痛吗?”宁汝姗皱着眉,担忧说着,“还是先包扎吧,我的手帕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手帕丢了?”容祈问道。
“大概是刚才走丢了。”宁汝姗握着他的手,无奈说道,“早知道多带一条了。”
“世子,世子。”冬青着急的声音在小巷门口响起。
扶玉激动喊道:“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没多久,就看到冬青匆匆而来的脚步,他看到容祈身边的宁汝姗,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没找到夫人,折返回来连带着世子和扶玉也不见了,吓得心都要停止了。”冬青苍白的脸在看到两人之后才回上血色。
“世子受伤了。”他眼尖,看到世子手背上的伤,又是一个心惊胆战。
“不碍事,回去。”容祈不悦说着。
“马车里应该有金疮药。”宁汝姗声音还带着不曾散去的哭意,鼻音极重。
容祈扭头看她,但很快又移开视线,朝着前面走去。
等两人上了马车,冬青这才完完全全放下心来,驾车马车朝着容府走去。
宁汝姗坐上马车就开始找药和白布,容祈就坐在她一侧,感受着她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地动着。
“有点疼,世子忍一会。”
耳边是她软软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那声音里没有往日听到的含笑温柔,就像一只低沉的小雀,连着啾声都不再明艳。
就在他满腹心思时,那药落在手背带来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宁汝姗早有准备握住他的手,板着小脸说道:“不要动。”
等她包扎好手,看着那只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这才满怀歉意地说着:“没有结痂前不能碰水,伤口有点深,不知会不会留疤。”
“都是我不好,不该乱跑的。”她咬了咬唇,不知所措地说着。
容祈皱眉:“为什么道歉。”
宁汝姗抬眸看他。
“是我来找你的,不需要道歉。”容祈伸手,迟疑着,最后落在她的脸上。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43节
被风吹干的眼泪,让她柔嫩光滑的脸颊带出一点艰涩。
“为什么哭?”他问。
宁汝姗低眉:“没什么。”
容祈手指僵硬,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才慢慢收回手。
“嗯。”
原来她不愿和他说。
他心底一时间也不是是什么滋味。
宁汝姗收拾好手中的东西,这才发现张叔送的小盒子一直被她握在手心,无声笑了笑,放在矮座上。
“什么东西。”容祈听到沉闷厚重的声响,不由问道。
“张叔送我的玉佩。”她随口说着。
“玉佩?”容祈皱眉,声音低沉,“哪来的玉佩。”
宁汝姗也是不解:“我也不知道,张叔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容祈盯着刚才出声的声音,嘴角紧抿,眼神犹豫,他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这话一定开了口,怀疑的种子就会落在两人心尖。
“世子想看?”宁汝姗看着他奇怪的模样,小心问道。
“可以吗?”他也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宁汝姗不是这样的人。
哪怕两人相处不过两月,但他依旧可以如此保证着。
她太过明亮,导致黑暗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就像他一样,全无招架之力。
“可以啊。”宁汝姗不觉有异,反而觉得开心。
能和别人分享一样东西,甚至让她生出两人关系亲密的感觉。
她的声音一刹那的明亮,让容祈愣在原处。
“不,不看了。”他突然开口说着。
借着别人的善意行自己龌蹉的心思,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瞬间让他无地自容。
宁汝姗捧着已经打开盒子,愣愣看着他,失落说道:“干嘛不看。”
“有人说她丢了玉佩。”容祈看着她,那句话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说了出来。
“谁?以为是我拿走了吗?”宁汝姗没想到其他人身上,以为是这一个月处理的中馈出现了问题,认真解释道,“我没拿府里的东西,而且我很多玉佩的。”
她把手中的小盒子塞到他怀中,皱皱鼻子,得意说道:“你看看,都是我的。”
那盒子出乎意料地沉重。
“我要什么张叔都有。”她说着。
她见容祈捧着东西不动,主动把玉佩塞到他手中:“这些是张叔送我的药玉。”
容祈一模就惊讶地挑挑眉。
“白玉髓。”
“什么?”宁汝姗没听清他的话。
“这是白玉髓。”他摸着手中这块玉,随后摸了第二块玉,脸上惊讶之色不减,“这是和田玉。”
“张叔跟我说都是便宜东西的。”宁汝姗一愣,看着满盒子玉佩,突然发愁,“他还叫随便送的。”
容祈不过摸了四个,每个都是上好的玉石,心中颇为惊讶,扭头问道:“你说的张叔是谁?”
“就是张叔啊。”宁汝姗眨眼,“府中的大夫,他看上去没有钱的样子。”
“世子是不是摸错了。”她小心翼翼地求证着。
容祈呲笑一声:“所以在你眼里,我晚上没事打你,白天和你瞎扯。”
他突然咬牙切齿‘瞪’宁汝姗:“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宁汝姗小声反驳着:“可我就是浑身都疼啊。”
容祈逼近她,那双眼睛明明毫无波动,可深色的瞳孔却好似一片不见底的深海,只消一眼就能让人陷了进去。
“万一是别的呢。”他压低声音,伸手摸着她的脸,暧昧说道。
宁汝姗一愣,盯着那张俊美的脸,认真思索了片刻,不可思议说道:“我自己撞得?”
容祈满腹幽思,瞬间消失德一干二净。
“宁汝姗。”他手指收紧,捏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喊着。
马车就在此刻停了下来。
“世子。”宁汝姗含糊不清地喊着,伸手把他的手把拉下来,“到了。”
容祈气得自己下了马,对着后出来的宁汝姗冷冷说道:“我回书房。”
宁汝姗不明白她为啥生气,乖乖应下。
冬青对着宁汝姗抱拳告辞,这才跟着容祈离去。
“夫人眼睛都哭肿了,连脸都红了。”书房内,冬青为他倒上一杯水,无意说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祈平心静气练着字,充耳不闻。
“我要不要给扶玉送个糖葫芦,问一下他。”冬青看着他问道。
容祈写好最后一个字,用帕子慢吞吞地擦着手,冷淡说道:“随便。”
“好嘞。”冬青眼尖看到夫人端着药,殷勤地端茶送水,最后眼疾手快把不识趣的扶玉拉走了。
“吃药吧。”
宁汝姗的声音还是没有笑意。
容祈摸着手中的帕子,最后淡淡问道:“你不高兴?”
“没啊。”宁汝姗笑着眯了眯眼,真实情感说道,“世子来找我,我很开心。”
那条巷子堆满了很多东西,对容祈来说,处处都是危险,可他还是能踏出这一步,她是真的高兴。
只是这话也不知哪里触到容祈了,容祈冷笑一声,扔了帕子,端起药碗直接喝了。
宁汝姗原本觉得自己挺了解他的,可不曾想这么久相处下来,世子的脾气越发古怪了。
这气为什么生她现在都摸不清了。
“不如我给世子读个书。”她只好缓和气氛说着。
容祈也发现自己反应大了,见她转移话题,便点头绕开这件事情。
——不说就不说,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面无表情想着。
直到冬青拿着一个帖子回来,宁汝姗才起身离开。
两人在书房内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这才打开大门,容祈揉了揉额头,脸色不好。
屋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但隔壁小院灯火摇曳,让小院重新染上光明。
宁汝姗洗漱好,正坐在葡萄藤架下出神,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扶玉拿着大帕子给她擦着头发。
“宁府还是我家吗?”她握着手中的墨色玉佩,突然问道。
“为什么不是。”扶玉捏着她的头发,闻言惊讶说着,“宁府有将军,有夫人,有秋嬷嬷,还有张大夫,嘻嘻,还有扶玉我呢,怎么不是姑娘的家。”
“可娘……”
“夫人……没有夫人那就还有别人啊。”扶玉咬咬唇,机灵说道,“以后姑娘有自己的小孩子,不就填了夫人的位置了吗。”
“那怎么一样。”宁汝姗扑哧一声笑起来。
“怎么不一样。”扶玉严肃说道,“姑娘生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小姑娘,你对她肯定比夫人对你要好。”
“夫人脾气不好,咋们就避着她走。”扶玉笑说着,“我们可以去将军在的建康府,实在不行,我们就跟张大夫回山,我还没去大山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宁汝姗眉眼低垂,浓长如小刷的睫毛轻轻敛住双瞳。
“姑娘喜欢小娘子还是小郎君啊。”扶玉突然异想天开地说着,“我倒是喜欢小娘子,长得和姑娘一样,姑娘小时候长得就好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地,笑起来梨涡深深的,就像年画里的娃娃,小姑娘长得向您,大家一定都对她很好,她一定过得很开心。”
她一边说一边给宁汝姗打上一根粗辫子。
“我就天天都给她买糖葫芦吃。”扶玉最后说道。
“万一跟你一样整日喊牙齿疼怎么办。”宁汝姗抬眸,高高悬挂在影壁上的灯笼把烛光落在漆黑的瞳孔中,晕开涟漪光亮,温柔可亲。
“才不会。”扶玉不高兴地嘟囔着,跟在她身后入了屋内,嘀嘀咕咕着,“我会看着她的。”
小院重新落入安静之中,日益萧索的葡萄藤只剩下几点稀疏地藤蔓,只等着开春就能重新焕发生机,隔壁院落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屋脊好似蛰伏地巨兽趴伏在黑暗中。
就在此时,两院连接的拱门阴影处绕出两人。
“扶玉说玉夫人对夫人颇为严苛。”冬青皱眉说着,“今日就是玉夫人把夫人骂了,夫人才……”
容祈低着头不说话。
“我虽不知道宁二娘子和世子讲了什么。”冬青犹豫一天,最后还是开口说着,“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总是相信夫人的。”
“夫人太善良了,我时常觉得她其实更像……韩相。”
他盯着容祈的侧脸,一咬牙,接着说了下去。
“带着通透清澈的天真。”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依旧抱着善意看到这个世界。
一如韩相,明知大燕已经病入膏肓,依旧抱着一腔热情跳了下去,直至被人背叛,挫骨扬灰。
宁汝姗是一汪春水,是一块水晶,更是一簇火。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44节
笨拙却坚定地照亮着身边的一切。
容祈沉默地听着,目光落在一处跳动的灯笼上,烛火倒映在瞳孔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冷漠如吞噬一切的深海。
“可,为什么不是她。”他喃喃自语。
他这几日也一直在想。
为什么不是她。
若是她,该有多好。
“富荣公主的邀请……”他看着容祈,小声说道,“你让夫人去吗?”
第28章 赴宴
宁汝姗睡前看了一会今日的小报, 小报内容真真假假。她全都翻了一遍也没看到前线的消息便失望地叠起报纸准备歇息。
“咦,姑娘,你觉得这个是真的吗?”扶玉收起抱起的时候, 突然指着其中一则短讯问道, “这里说韩相离世留下巨额宝藏。”
宁汝姗闻言失笑:“韩相出了名的清贫, 哪来的巨额宝藏,大概又是哪来的流言蜚语,胡编乱造。”
“我看他说得振振有词,正乾八年冬日, 韩相去世前曾募集一笔军饷, 后, 九年开春,按理应该送到边境的军饷消失不见,这里还隐晦提及韩相当年得梅家庇护, 不知是否留有继承人。”
宁汝姗打了个哈欠,抬眸看了眼外面, 小院空空荡荡。
“军饷都是朝中批复的, 若是真的没了, 哪有这么轻易结束的,还有……”她叹气,抱着跃到膝盖上的小猫,无奈说道,“当年大魏只要求韩铮一人自尽,结果却成了屠杀韩梅两氏满族, 哪有人幸免,韩夫人不是说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起自/焚了吗,当时不是还闹到验尸的地步了吗。”
扶玉听着也皱起了脸, 愤愤说道:“官家可真糊涂。”
宁汝姗咳嗽一声,看了眼水嬷嬷,见她不再门口守着,这才低声说着:“不要胡说,小心给容家带来麻烦。”
“可就是这样啊。”她收起报纸,不悦说道,“若是韩相还在,别的不说,将军在康建府一定不会这么辛苦。”
“别说了,睡吧。”宁汝姗看了眼沙漏,刚刚到亥时。
下午见冬青神情严肃,想必是有要事,世子今夜应该不会来了。
“哎。”扶玉动作麻利地为她换上寝衣,确认了暖炉的炭火,最后才熄灯关门离去。
谁知她一转身,就看到拱门处走出一个人影。
“世子。”她定睛一看,惊讶喊道。
屋内宁汝姗听到外面的动静,刚刚起身掀开罗帷露出一个脑袋,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紧接着屏风处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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