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你仔细看看身边有什么东西很奇怪。”她挣扎着要下去,却被容祈拦住。
“让我找吧,这条路背靠悬崖,很窄,两个人也不方便。”冬青说道。
冬青仔细转了一圈,最后盯着那块大石头:“我觉得只有这块拦路的大石头是最奇怪的。”
“它为什么要挡住路。”他摸摸下巴,蹲下来仔细摩挲着,突然摸到最下面的一块地方手感不一样。
“我可以按下去吗?”他摸着那块地方,扭头问道。
宁汝姗想了想:“你说得对,这块石头一开始我以为是拦路的,现在看来才是中心眼。”
冬青按了下去
入手极为沉重,他颇为用力这才按下。
“没动静。”他嘟囔着,“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宁汝姗惊讶:“不该啊。”
“你去看看巨石身旁的石壁上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容祈开口。
他小时候也被韩相带着走了一遍,他总是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解开机关,不费吹灰之力,闲庭漫步,淡然悠闲。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49节
当时确实有一块石头,韩相先是为他捡了一个石头,接着随意碰了碰石壁。
冬青在石壁上摩挲着,还没反应过来,对这一块长着青苔的地方按了下去,极为轻松。
地动山摇只在一刹那。
容祈几乎在瞬间把宁汝姗抱在怀中,顺手把披风盖在她身上。
紧接着只听到耳边传来清晰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叫声,还有马匹嘶叫声。
“跑马场上来了。”冬青看得目瞪口呆,“不,是我们下去了。”
与此同时,迷阵外,浑身是血的侍卫跑了过来,跪在众人面上:“跑马场突然地陷,伤了不少人。”
就在此刻,容祈一侧的石壁突然打开,露出一个入口。
“原来如此。”宁汝姗盯着黑漆漆的入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整个梅园其实都是护山大阵,大阵模样应该和我们头顶的塔一样,逐步收紧。”
“第一层就是整个梅园,借着就是人来人往的人流,压着隐藏在一侧的桥梁,只要一直有人,甚至越来越多人,就越看不到,因为桥梁的一侧是大山,一侧就是所有人的重量,除非你找到那个支撑点,不然谁也看不见。”
“第二层便是面积第二大的跑马场,就像两个大圆球挤压在一起,跑马车就是大圆球的一侧,冬青刚才找到两个球之间的隙缝,现在跑马场一定毁了。”
容祈听着耳边之人的声音,生动雀跃,是再也挡不住的光芒。
“夫人好厉害啊。”冬青感叹着,“这个迷林十五年至今无人能破解,人人都说这个琉璃白玉七层飞虹塔里藏着韩相最大的秘密,这么多年,多少能人异士铩羽而归。”
容祈听着,脸上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世人都为之却步的难题在今日确实太过简单了。
宁汝姗,为什么这么熟练?
还是这个谜团早就被破解,今日不过是官家的试探?
第三关就是那个举世闻名的玲珑棋局。
宁汝姗一看到那个棋盘,却是直接愣在原处。
她见过这个棋盘。
就在她娘的棋盘上一直摆着这个残局。
“怎么了?”容祈见她不说话,突然问道。
“我……”宁汝姗扭头看着她,小声说道,“这棋局……”
“很难吗?”容祈问道。
她看着容祈,到嘴边的话突然不知如何说出来。
她突然想起来,为什么所有破局都这么熟悉,都这么顺手。
是因为她见过啊。
那是在娘的书房,有一张被撕得七零八碎,却又没有爹的机关图,她当时悄悄的把地图重新贴起来,发现那是一张构造堪称把五行八卦运用到巅峰的地图,各种阵法都被糅合其中。
多少个午日春秋,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竟然误打误撞解开不少机关,之后后来被娘发现大发雷霆,这才止了下去。
可她今日却真实地看到那张地图上的东西被完完整整地落实在现实中。
原来那是梅园的机关图。
——娘怎么有这个东西?
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莫名知道她不能说出去。
“宁汝姗。”容祈对着伸出手来,勾住她的袖子。
宁汝姗回声,盯着那双袖长白皙的手,轻声说道:“很难,我刚才看入神了。”
“都有什么局。”他问。
“以倒脱靴为基本局……”宁汝姗缓缓念着,心绪却越发走远了。
她知道如何解棋,几乎在看到棋盘的一瞬间,她把梅园真正的布局完全看清了。
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保护这个棋盘,而这个棋盘据说是为了守护山顶的宝塔。
——若是解开这个,是不是就能知道,娘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她捏着一颗黑子,手指控制不住在颤动。
就在这点白棋围绕的气中,置之死地而后生,去死气,起生气。
她曾无数败于这副棋中,每一步的变化,都会让棋子变得千变莫测,无法预测。
梅园整个阵都系于这个阵法中。
她破了前两局,所有右下角的棋子已经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容祈握着她的手腕,缓慢摩挲着,轻声问道,“你会解这个棋局?是吗?”
宁汝姗的棋艺他见识过,确实格外出色,对于她怎么快解开这个棋局,他惊讶,可仔细向后又不觉得吃惊。
宁汝姗低头,看着他。
“你大概都不知道,你每次说谎时脉搏都会加快。”容祈捏着她的手腕,笑说着。
“我不是在撒谎,我就是太想知道了。”宁汝姗低声说道,“可我不敢知道。”
她盯着那块空格,满眼挣扎。
她已经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娘到底是谁?
那种拨开迷雾露出的一点漆黑面目,意外让她感到狰狞。
“那我们走吧。”容祈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里面的东西也许真的不合适现在出来。”
“可我们出去就输了。”宁汝姗犹豫说着。
“没事的,宫内应该来人了。”容祈淡淡说着,“再说了,我们只说平安出来,也没说要把破解成功,怎么算得上输。”
宁汝姗惊讶地看着他。
“宫中不会让我出事的,还有你。”他勾了勾嘴角,神色冰冷,“他们一直怀疑韩相的东西在我手中,今日本来就是来试探我的。”
“你说这些东西都和韩相有关?”宁汝姗艰难开口问着。
“自然,梅夫人是韩相的发妻,她的东西难道不该是韩相的东西吗。”容祈失笑,“你怎么了?若是真的好奇,不如就下下去。”
棋盘是塔最后一层保护。
宁汝姗闭上眼忍了手中的黑子,低声和索道:“我不想今日下。”
“嗯,没事,这件事重要的还在后头,而且梅园大概也会送给我。”
宁汝姗瞪大眼睛。
“过来。”容祈失笑,似乎想象出她的模样,对着她招招手。
宁汝姗靠近他。
“低头。”他说。
宁汝姗依言低下头,突然嗯了一声。
只见容祈不知从哪里抹了一点灰,直接摸到她脸上,甚至伸手把她的发簪拔下。
一头青丝瞬间落下。
“靠我肩膀上。”他脱下披风笑说着。
宁汝姗呆呆地站在原处。
“我千辛万苦把受伤的你救出来,难道官家不该为此惩戒一下富荣公主和四皇子吗?”容祈直接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宁汝姗伸手接着他,只见他直接用披风把人裹起来,顺便弄乱她的头发。
“乖,虚弱一点。”容祈按着她的脑袋放在胸前,低声说道。
声音沉闷,在胸腔回荡。
宁汝姗出洞穴前看了一眼棋盘,最后闭上眼,靠在他怀中。
——我也许该从张叔下手。
第30章 演戏
迷林外不知不觉散了一批人又重新围上一批人。
安定是在跑马场塌陷的时候来的, 富荣公主一怔,起身迎了上去。
“不敢当。”安定行礼问安。
燕行最是怕这位中贵人,磨磨叽叽跟在二姐身后行礼。
“中贵人怎么来了。”她问。
“官家听闻今日赛马会热闹, 这才让老奴出来见识见识, 不曾想还赶上这样的事情。”安定给足了富荣公主面子, 笑呵呵地开口说着。
燕行却是神色僵硬,不由小心看向二姐。
“不过是我和容夫人打了一个赌,不曾想世子爱人心切,自己也进去了。”富荣公主避重就轻地解释着。
她心里却清楚, 这是有人去告状了。
只是, 是谁?
她的目光在还留在这里的人身上扫了一眼, 目光冷厉阴狠,最后落回到安定身上。
“还没出来吗?”安定问。
“才一个时辰。”富荣公主捋了捋鬓间的秀发,笑脸盈盈说着。
安定的目光落在常年雾气不散的迷林入口, 眉眼低垂,淡淡说道:“若是再不出来, 也该派人去找了。”
富荣公主脸色微变。
“那可是容家啊, 容家大娘子那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安定慢条斯理地说道, “今日这事已不能善了,若是在出点意外……”
他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后膝下的一对姐弟。
若是容家无依无靠便也罢了,可偏偏容家大娘子有本事,把宴家大郎君死死握在手心。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50节
容宓疼容祈, 是满临安都知道的事情。
今日之事但凡闹大,谁都难以平息。
富荣公主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点不悦之色, 可偏偏又不能发作。
安定叉手站在一侧,沉默冷淡地看着入口。
直到一炷香后,他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皇城司副首领王铿说道:“去把人找到。”
就在此刻,只听到耳边传来一点奇怪的兵戈交互的激震声,声音如鹤鸣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在众人耳边,让人恍惚觉得不过是错觉。
迷林出来两个人影,紧接着,就看到冬青推着容祈走了出来,容祈怀中用披风抱着一人,长发披散,正是宁汝姗。
“夫人受伤了。”安定上前问道,“府中有太医,不如让人来看看。”
容祈默默把人抱紧,神色冷漠,不苟言笑。
“刚才是不是地动了,夫人被树砸一下。”冬青开始装傻,推托责任,“临安怎么会地动。”
“你不是你们闹出的动静。”安定笑眯眯地问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冬青,态度自然直接,笑脸盈盈,似乎说得不过是天气真好这类的闲话。
“哪能啊,我们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冬青瞪大眼睛惊讶说着,态度诚恳真挚,活像一只纯洁无瑕的大白兔。
被披风裹住的宁汝姗埋在容祈的脖颈处,忍不住发出一点气声,笑得眼睛弯弯,却被容祈暗中掐了掐腰,只好咬唇吞气。
容祈掐着她的腰才发现她腰肢格外纤细,手掌的下的软肉在微微颤抖,像一片小羽毛挠的他心里发颤。
他压了压眉,手指微动,结果脖子上立马被人挠了一下。
——小猫爪子一样。
宁汝姗的声音贴着耳朵细微响起:“痒。”
“怎么了?”安定敏锐地察觉到宁汝姗的动静,关心问道,“夫人是受伤了吗?”
容祈和宁汝姗暗中的小动作,双双停在原处。
“无事,大概是吓到了。”容祈冷淡说着。
“既然如此,世子和夫人早些去休息。”安定贴心说道。
容祈抬眸,‘盯’着面前之人,冷冷说道:“不急。”
安定心中咯噔一下,看着面前无神的眼睛,缓缓说道:“为何?”
“富荣公主还未给我夫人一个道歉。”
“放肆。”燕行大喝一声。
“你们都还未打开千层宝阁,哪里算赢。”富荣公主缓步走到容祈面前,眼尾上扬,颇是矜贵地反驳着。
“我只说平安出来,可不曾说过打开千层宝阁。”容祈准确捕捉到她的位置,剑眉飞扬,慢条斯理地捡着漏洞,似笑非笑地质问着。
“简直胡说八道,平安出来谁不会。”燕行站在姐姐面前反驳道。
“那就请八皇子先走一趟。”容祈不退让,针锋相对地说着。
燕行脸上神色一僵,瞪着他不说话。
迷林是个古怪的地方,有时候你进去就能原路返回,有时候进去却要被困数日才能出来,更有时候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容祈眉心一蹙,随后强硬说道:“要不今日八皇子进去要不今日富荣公主给我夫人道歉。”
竟是一点余地也不给。
燕行悄悄去看一侧的安定。
果不其然,安定束手站在一侧,低眉顺眼,好似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听闻,像木头一样站着。
林外气氛格外僵硬。
“我若是不道歉呢?”富荣公主挑眉问道。
“那我就知道去宫内面禀圣人,言明今日一事,我夫人因为公主骄纵受伤,欺我容家无人。”容祈卷着宁汝姗散落在手背上的头发,淡淡说道,“或者,我也该去信给阿姐。”
燕行瞪大眼睛。
容祈像是明白他的震惊,轻笑一声:“就像你惹事总是找富荣公主,我找我阿姐不是很是正常。”
那能一样吗!
燕行咽下嘴边的话,气得头发竖起,脸色乌青。
安定抬眸,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容祈,见他一脸认真,丝毫不是开玩笑的模样。
他突然明白,容祈确实会把宴家拉进来,而宴家大郎君宴清为讨容宓欢心,确实会插手进来,为他撑腰。
虽然,两人的关系极差。
“老奴见世子还如以前一般较真,当真是欣慰,官家也时常念叨着,就喜欢世子这样的秉性。”安定上前,施施然地开口说着。
富荣公主摇摇欲坠。
安定开口,此事便尘埃落定。
容祈嘴角微微勾起,手中力量微微使劲,把挣扎着要出来的宁汝姗摁了回去。
“世子……”
柔软如奶酪的的唇在颈间摩擦,连带着声音都被她按了下去。
容祈睫毛轻颤,微微扭头,状似无意地伸手摸着宁汝姗的脖颈,顺便把她的脑袋拎开。
——格外冷漠。
一侧的安定却以为他已经不耐烦了,只好笑脸盈盈地看向富荣公主。
富荣公主看着安定看向她的平和目光,手指微动,最后握拳,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咬牙说道:“对不住,今日是……我不该。”
“你与我说什么。”容祈皱眉,不悦说道。
富荣公主瞬间红了眼眶,娇躯轻颤,不可置信地瞪着容祈。
当真是怒眼抛给瞎子看。
容祈神色不动,只是爱怜地摸着宁汝姗的秀发。
安定脸上笑容不变。
“你……”
安定眉心一簇。
“容夫人,今日是我不该给你难堪,还请……”富荣公主拉住燕行的袖子,上前一步,瞪着那个趴在容祈脖颈处装死的人,咬牙切齿说道,“夫人大量。”
宁汝姗脖颈被人死死按着,脑袋也动不了。
——有点气。
安定这才突然笑开,脸上的褶子都折着,一副和稀泥的模样。
“既然大家误会解开,世子带夫人去休息吧。”
容祈冷淡地点点头。
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宁汝姗有点着急,只好张嘴,在他的脖颈处咬了一小口。
——小猫果然会咬人。
容祈面无表情地掐着她的后脖颈,把她冷漠提开。
冬青在两人身后看得真切,嘴角死死抿着,连忙推着人离开时,生怕被人发现异样。
宁汝姗见马上就要离开了,顾不得遮掩,伸手勒紧容祈的脖子,狠狠揪了一下他的头发,这才睁开眼和近在咫尺的容祈面面相觑。
外人只看到原本昏迷的宁汝姗突然发现一声呻/吟,幽幽睁开眼。
“夫人,夫人可算醒了!”冬青浮夸地激动大喊着,“世子担心坏了。”
宁汝姗虚弱地趴在容祈身上,大眼睛眨了眨,就像刚刚清醒一半,无辜问道:“我们出来了?”
容祈低头,无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直把人看得心虚,宁汝姗僵硬地略略动了动脖子,半张脸埋了进去。
“嗯。”容祈嘴角微微弯起来。
“那我们的赌约?”宁汝姗半个声音落在容祈的脖子上,却也清晰地让所有人看清楚。
“什么赌约?”容祈挑眉,不解问道。
宁汝姗眨眨眼,眼睫便挂上几滴清泪,漆黑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委屈屈说道:“之前和公主打的赌……”
冬青看得叹为观止,目光却配合得落到富荣公主身上。
安定也是惊讶地挑挑眉,同样看向公主。
富荣公主气得浑身发抖。
“我和公主打赌,只要我平安出来了……”宁汝姗咬重其中几个字,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便会给世子道歉的。”
脂雪阁内的事情,除了女眷,其他人并不清楚。
容祈看似亲密,实则警告地捏着她的脖颈,嘴里淡淡问道:“与我道什么歉。”
宁汝姗眨了眨眼,泪珠子便顺势落入容祈的衣领,他动作一顿,眉心已经紧紧皱起。
“他们诋毁容家彪炳军功,我一时气不过才得罪公主的……”宁汝姗哽咽着。
容祈抚摸她头发的手一顿。
富荣公主气得恶狠狠说道:“你当时可不是这样。”
宁汝姗没察觉出容祈的异样,只是抱紧容祈的脖子不说话。
湿润的泪水悉数润湿了他的脖颈处的皮肤。
虽然知道她可能是在演戏,却已经被滚烫的泪水惊了一下,下意识皱眉,把人抱紧。
安定心中一个咯噔,出宫前是万万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一波三折,即使老练如他也觉得异常棘手。
富荣公主多骄傲的人啊,能低一次头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是万万不能示弱两次的,再者,这毕竟也算皇家颜面啊。
安定恭敬说道:“刚才公主已经给夫人道歉了,此事也该掀过去了。”
宁汝姗细声细气,软软说道:“按理我不该得寸进尺,只是中贵人也知道,容家五世将军后,热血难凉,岂容其他随意诋毁。”
她说话一向绵软,可语气却是格外坚定。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51节
冬青见状,立马火上烧油地长叹一口气,颇有英雄落寞的颓败。
容祈似笑非笑地捏着宁汝姗的手,以退为进淡淡说道:“不碍事,容家在我手中确实没有再续辉煌,是我给祖宗丢脸了,是我对不起当年血撒淮河的父辈。”
安定眼皮子狂跳。
这话若是传出去,伤的可以全大燕的文武百官的心。
“哪里的话。”他缓缓开口安慰着,“世子也是一身荣光,谁敢反驳。”
宁汝姗及时地发出一声抽泣,柔弱哀伤。
安定大冬天背后热出一声汗来。
“你们一唱一和做什么。”燕行怒斥着,“本来我姐姐就没说错。”
“可官家都没有为此责怪过世子,八皇子是觉得……”宁汝姗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水润明亮,清澈动人,嘴里幽幽吐出,“官家错了吗?”
燕行不知是被她看的,还是被她的话噎着,到嘴边的话就像被掐着脖子,到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惶恐,最后只能看向富荣公主身后的嬷嬷。
嬷嬷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安定脸色阴沉下来,不威自怒,淡淡说道:“夫人还请慎言,官家仁厚,容家为大燕紫绶将军,不可妄言。”
这话虽是看着宁汝姗说着,可谁都听得出来其实是对燕行说的。
富荣公主深吸一口气,拦住冲动的三弟,抬眸看向宁汝姗,正好和宁汝姗漆黑明亮的眼睛对上。
那双眼哪有半分怯弱之色。
她冷笑着勾了勾唇角,最后又无奈地闭上眼。
若不是永盛宫地位不稳,他们何必如此。
“此事是我……”
“二姐。”燕行站在她面前,等着神色平静的容祈,咬牙切齿说道:“我带我阿姐道歉,此事是我不对,不敢妄议容家,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宁汝姗扭头去看容祈,大眼睛扑闪着。
容祈感受到她得意的视线,心知此事也应到此为止了,若是再得寸进尺,只怕事极必反,便点头说道:“内人性格似宁将军,古板规矩,还请中贵人多多包涵。”
他示弱,却是对着安定说的,对这一侧的燕行充耳不闻。
燕行瞬间僵在原处。
那种被忽视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他想起父皇,也想起各类朝臣。
他的前头,有一个大皇子,先皇后独子,占着一个长字,还有一个为国殉节的母后,一个理字同样牢牢把握着。
只有大皇子在,所有人都不过是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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