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自然,虎父无犬子,夫人的秉性最是好。”安定连连夸道。
宁汝姗装作疲惫地闭上眼。
“夫人想必累了,不如先在梅园休息吧,下午还有一场赛马会呢,官家也打算给富荣公主的赛马会添点彩头呢。”安定笑着挽留着。
富荣公主眼睛一亮,原本失落的眉眼瞬间傲气起来。
是了,她至少还有一样父皇的宠爱。
“嗯。”容祈早有准备,淡淡应下。
冬青这次直接推着人离开了。
“还挺记仇?”回了屋子,容祈没把人放下,反而语气不明地反问着。
宁汝姗反驳着:“可她们确实错了啊。”
“世子不能被这么诋毁。”她小声奉承着。
“你刚才咬了我,还拉我头发。”容祈心中微动,靠近她,低声说着,“好大的胆子。”
宁汝姗被吓得脖子向后仰去,哼哼几声,小声说道:“是你先动手的,话都不让我说。”
“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自作主张。”
容祈就像捏着小猫一样,捏着她的脖子,阴森森地说着。
“咦,你不是公主会把梅园送你吗。”宁汝姗动弹不得,只觉得后脖颈的毛孔一阵接着一阵地冒出来,莫名得染上红意,只好僵硬地转移话题。
容祈手指搭在细软的皮肉上,入手是细腻柔滑的手感,还有慢慢升上来的温度,染热了他的指尖,耳边是她僵硬的声音。
屋内的气氛瞬间沉默下来,却同时升起暧昧的气氛。
“宁汝姗。”容祈缓慢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脖颈,缓缓靠近。
宁汝姗瞳孔微睁,最后只能看到他的身影逐渐缩小倒影在自己瞳孔中,那张心心念念多年的面孔,带着记忆中没有的苍白消瘦,却也在此刻清晰深刻地落在她眼中。
是容祈啊。
他似乎变了,可似乎又毫无变化。
她缓缓闭上眼。
“啊!”
一声突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两人交缠的呼吸在瞬间停止,宁汝姗看着容祈瞳孔中的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踉跄几下跑到一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张脸瞬间通红。
容祈双拳紧握,深深吸了一口气。
屋外冬青大喝一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想找世子。”一个耳熟的男人声音弱弱响起。
容祈皱眉。
是赛马场上的那个王锵。
“推我出去。”容祈对着宁汝姗说道。
宁汝姗仗着他看不见,连忙搓着脸,嘴里随便应着,等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开门,把人推了出去。
“世子。”王锵被人扔到容祈面前,可眼睛却是格外得亮,“赛马场的动静世子真得不知道吗?”
容祈冷冷看着他。
“地动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他平静说着。
“不是地动,世子,不是地动。”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目光落在宁汝姗身上,神情是压着不住的兴奋,“夫人看到了是吗。”
宁汝姗无辜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看你大兄皇城司副首领王铿还在这里,不如我送你过去。”冬青抱住手臂,凉凉说着。
王锵看着院中三人无辜的模样,心中茫然,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不是的,你们……”
“送客。”容祈冷冷说着。
冬青直接把人提溜走了。
宁汝姗等人走了这才小声问道:“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容祈眉眼不抬,随口说着:“知道什么,会预测地动的人也该送去钦天监才是,与我何干。”
“啊,世子说得对。”宁汝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笨。”容祈呲笑一声。“赛马在下午,你先去休息吧。”
“哦。”宁汝姗也觉得困了,顺手把他推去隔壁。
“宁汝姗。”容祈感受着方向的变化,思索片刻后立马声音阴沉,阴森森地喊着。
宁汝姗走到一半,颇为不解:“怎么了?”
“你送我去哪?”容祈沉沉问道。
“隔壁啊,我要休息了。”宁汝姗说出口,却莫名觉得不对劲,心不由先虚了几分。
“你最好再说一遍。”容祈咬牙切齿地说着。
宁汝姗停在原处,愁眉苦脸地调转方向,慢吞吞地朝着主屋走去。
刚才那个已经靠在嘴边的冰冷的唇,却像一团火让她莫名升起了迟来的羞意,久久难以消退。
只是路再长也有到头的一天,宁汝姗把人推进屋子,磨磨唧唧站在床边。
“去休息。”容祈直接说道。
她坐在床边,靠在栏杆上,小小打了个哈欠,嘴里嗯嗯了几声。
容祈过了半天也没听到脱衣服的声音,皱了皱眉。
“脱衣服睡,免得着凉了。”他说。
宁汝姗一早上就经历了这么多,早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模模糊糊脱下外套之后就直接躺了下去。
“你这身衣服手感和你以往的衣服不一样。”容祈听着衣服的动静,突然问道。
“是阿姐送我的,我还没穿过大红色的衣服呢。”宁汝姗迷迷糊糊间说着,“我今日来得匆忙没带骑马服。”
“而且我也不会骑马。”
容祈愣在原处,还未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绵长的呼吸声。
屋内安静得,似乎只有这个声音。
或者说,他的耳中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他听着那样的呼吸,缓缓起身,‘看’向那个位置,犹豫片刻这才迈出第一步,动作之慢,连着日光都始终落在他脚前。
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连迈出一步,都对他而言格外危险。
可他还是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绵长平稳的呼吸,缓慢到近乎摸索地走到床边。
宁汝姗一向睡得好,哪怕他每次把她用被子捆起来都不能把她弄醒。
就像一个小猪崽子。
他嘴角露出笑来,站着看了许久,最后只见他缓缓抬起身侧的,然后停在半空中,歪着头,思索着位置,最后手指一点点下落,慢到连着风都不曾惊动。
直到他碰到一个温暖的触感。
是她的绵软的唇。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52节
小巧精致的唇落在指尖,他仔细勾勒出形状。
正在他准备向上时,睡梦的宁汝姗大概察觉到不舒服,皱着眉嘟囔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他的手仓皇地划过她的唇,她的鼻子,然后是她的额头,最后只能摸到一点被褥的衣角。
容祈沉默地站在窗前,他的视线永远是漆黑一片,他甚至不知面前是何种狼狈的状态。
怅然若失瞬间席卷他的心尖。
他不知道她的模样。
可他想看看她笑起来的样子,想看看她使坏的样子,想看看她委屈的样子,甚至想看着她哭的模样。
一定生动如一簇火,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怎么就看不见。
冬青的声音在窗边轻声响起:“官家来了。”
容祈扭头,却是突然问道:“她长什么样子。”
冬青一愣,忍不住微微推开窗户,看着屋内的一幕,心底蓦地有些心酸。
世子就这样站在床前,明明近在咫尺就是夫人的模样,可他却看不到,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细枝末节。
“夫人,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冬青低声说道,“满临安都找不到这样的美的人了。”
“是嘛。”容祈手指慢慢收紧,最后笑着收回手。
“推我出去吧。”
他说。
冬青的话,他却一点也描绘不起来。
他第一次强烈地希望眼睛恢复。
希望能扫除一切障碍。
希望,能光明正大地看着她。
第31章 赛马
跑马场早上意外被地动弄塌, 所以便赛马会便移到了山脚下的马场,还未到时间,就早已人群涌动, 应着官家来为富荣公主捧场, 越来越多的高门子弟涌了进来。
正在山腰梅园客房中休息的宁汝姗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却没看到容祈的影子。
“世子呢?”她问着。
扶玉摇摇头:“冬青把我带来,世子就走了。”
“哦。”她突然失了兴致,“我不会骑马,等会还要去赛马会吗?”
扶玉也是愁眉苦脸。
“姑娘也没带骑服啊。”
主仆两人面面相觑, 皆是长叹一口气。
“姑娘早上没吃饭, 不然趁现在赛马会还没开始前吃点, 也不知道何时能结束。”扶玉为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后询问着。
宁汝姗撑着下巴,看着屋外的寒梅, 点点头:“随便端点来,不要和人起冲突了。”
扶玉应下, 起身离去。
溪云初起, 梅花落英, 宁汝姗看着午后日头悬在空中,难得的艳阳日,晒得人暖洋洋的,她撑着下巴,看着廊中那盏精致富贵的灯笼,红灯白梅, 妍丽芬芳,当真是觉得赏心悦目,脸上不由露出笑来。
“哎。”一块石子落在宁汝姗面前。
紧接着, 一张熟悉的脸倒挂在她面前,
白起倒挂金钩,一张俊眉异常的脸笑嘻嘻地看着宁汝姗,他动作极为敏捷,双手如蝙蝠一样张开,顺手关上窗户,同时人顺势一跃,直接跳进屋内。
屋内的光线瞬间暗淡下来,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弥漫开来。
宁汝姗看着眨眼间就完成的动作,还没回神,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
她瞪大眼睛,惊讶说道。
梅园到底是公主别院,加之官家驾临,早已被保护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这个大魏人怎么进来的。
白起扬了扬眉,剑眉飞斜入鬓,连带着异色的瞳孔都闪着一点明亮的光,嚣张得意抬起下巴:“我想来就来,那些废物算什么。”
宁汝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转而问题:“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白起明明脸上写满了一肚子的话,可到嘴边却只是嘴角微翘,嘴角扬起,“就是先给你提醒一下,到时候感谢我的时候,不用太激动。”
宁汝姗疑惑地嗯了一声,大眼睛眨眨,颇为天真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白起手指微动,强忍着满腔的倾诉欲,鼻腔中发出一点冷哼:“哼,你迟早要知道的,我帮你一个大忙,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这个忙我都不知道你就帮忙,万一是我不要的呢。”宁汝姗当机立断地拒绝着,神情冷酷说道,“你再不走,我等会就去喊巡逻士兵了。”
“你喊啊。”白起抬起下巴,颇为不悦地嘲笑着,“喊破喉咙也没人来。”
他皱了皱鼻子,带着点少年盛气,甩着手中的墨玉玉佩,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匪气。
“把玉佩还我!”宁汝姗上前,要去拿他手中的东西。
“你都没想起我的名字,我怎么还你。”白起说起此事就颇为不悦,“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吗?”
宁汝姗长叹一口气。
“果然没记起来。”白起脸色沉了下来,牙痒痒地质问着,“给你那个瞎子夫君找场子的时候不是很聪明嘛,我这么厉害的人,世上能有几个,你分明是不用心。”
确实没放在心上。
宁汝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每次碰见他就没好事,可不是过了就忘记了吗。
“亏我……”白起像是响起什么,哼哼几声,越发不高兴。
“你做了什么?”宁汝姗随口问答,突然电光火石间闻到那个熟悉的桂花味,只觉得熟悉,脑海中有个隐隐跃出的想法,却又百思不得其出。
白起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微扬,轻哼着:“不告诉你,等你知道了,对我有感激心,才能快速记起我的名字。”
宁汝姗颇为无语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来,就是给我打哑谜的嘛?”
“自然不是。”白起突然打量着面前之人,“你认识梅夫人?”
宁汝姗心中一个咯噔,脸上却是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
“我怎么会认识这样厉害的人。”
白起手中的玉佩被啪的一声抓在手心,暗绿色的眼眸在昏暗中带着一点洞悉于心的明亮,直接说道地:“我看到了。”
宁汝姗手指微动,面上依旧没有露出破绽,只是惊讶说道:“你看到什么?”
白起靠近她,目光好似带着血的尖刀,一点点拨开那层故作惊讶的脸皮,却又丝毫没有找到破绽。
“我看到你进了迷林后在几株梅树下打转。”
“然后就爬上最里面那棵最矮的树。”
“在雾气中攀着其中一根……”
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字地说着,如刀割的视线却没离开宁汝姗脸上半分,就像是最敏锐的猎犬,一定要察觉出一点异样来才甘心。
随着他逐渐逼近真相的话,宁汝姗心跳加速,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这人竟然跟着自己入了迷林,那之后的事情是不是也……
她被自己的猜想吓得维持不住毫不知情的神色时,可就在浑身紧绷时,突然被他的‘雾气’二字砸醒,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没想到你竟然看到了,我那时有点害怕,又不敢呆在地上,所有找了一颗最矮的树爬上去,想着世子回来找我的,我只要等着他就好了。”
宁汝姗状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拧着,态度自然羞涩,刚好遮住差点露出来的慌张,怯生生地说着。
千山阵千变万化,阵阵相扣,顺势而变,百人百解。
第一关是取自缩地千尺灵感的寸地阵,一寸地一个人,白起即使跟在自己身后,但只要没有贴着她一起,在她爬上那棵树破了机关时,他就应该被送去更远的地方。
他应该只看到自己爬上树的画面。
白起看着她颤动的睫毛,突然笑了笑,站直身子,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呲笑着:“骗子,大燕果然盛产骗子,小骗子,爱哭鬼。”
宁汝姗无辜地笑着,大眼弯弯,天真无辜。
“反正我迟早会查出来的。”白起伸手顺手捏走的一支凤头簪,哼哼唧唧地说道,“见你一次,不知道我名字一次,我就拿走你一样东西。”
宁汝姗捧着要掉不掉的头发,怒瞪着她:“你这分明是没钱了,从我这边薅钱。”
白起气得反瞪着她:“我差你这点钱。”
“谁知道呢。”
有些人哪怕不说话也知道是金玉养出来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迫的贵气,宁汝姗不过是故意激道。
“姑娘!”门口传来扶玉高兴的声音。
白起狠狠瞪了一眼她,凤眼滚圆,像一只敏捷的狐狸瞬间消失在眼前,悄无声息,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好俊的功夫啊。
宁汝姗看着顺手被他关上的窗户,不由感叹着。
“姑娘。”扶玉推门而入,眼睛扑闪着,强忍着激动,“两个好消息,姑娘要听……啊,姑娘的头发怎么散了。”
宁汝姗已经坐在铜镜前,摘了所有头饰胡乱扔在一起,让人辨不清有没有东西不见了。
“我想着这个发髻去赛马场太隆重了,不如梳个简单的堕马髻。”她慢吞吞说着,眼睛落到扶玉双手上,惊讶说道,“这么怎么多东西。”
“这是世子送的骑马服!”扶玉激动说着,顺手打开窗户,让光线透进来,这才展开衣服仔细看着,“世子果然还是惦记着夫人的,大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是临安的最新款呢。”
宁汝姗看着面前崭新的衣服,抿唇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尺码对不对。”扶玉展开腰围处看了看,惊讶说道,“咦,竟然是合适的。”
“嘻嘻,世子知道夫人的尺寸呢。”她难得机灵地眨眨眼,一脸打趣。
宁汝姗红了脸,勉强板着脸转移话题:“不是说还有一个好事吗?”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53节
她话音刚落,只看到扶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激动间还记得捂住嘴巴,强压着兴奋说道:“公主的头发……”
“被人剃光了。”
宁汝姗楞在原处,皱着眉想了片刻,突然瞪大眼睛,最后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世人皆知,富荣公主最是爱护自己的一头秀发,抹的就是珍贵的人鱼膏,那味道和桂花味颇为相似。
“咦,姑娘怎么不吃惊啊。”扶玉见她毫无惊讶之色,不解问道。
“大概有个小耗子提早来吱吱了,所以做了准备。”
“耗子!”扶玉没察觉出这话的不对,闻言只是颇为震惊,已经被小耗子吓得惊恐观望,感觉下一刻就要跳上桌子。
“我骗你……”宁汝姗安抚着。
“吱吱,吱吱。”一声细微的声音。
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扶玉惊得大叫一声,立马爬上桌子,拉着宁汝姗的袖子,要把她扯上来:“呜呜,姑娘快上来,有耗子。”
宁汝姗也是吓了一跳,只是仓皇间一抬头,就看到窗外茂密的梧桐树上露出一角冰白色的衣角,树枝晃动间露出一双暗绿色的凤眼,对着她促狭地眨眨眼,手中的金凤钗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一眨眼又消失在她眼前。
披云斩月,任逍遥。
好一个任性桀骜,记仇随心的大魏人。
“姑娘,你快上来啊。呜呜呜。”扶玉见姑娘站在不动,吓得都要哭了。
宁汝姗失笑,收回视线,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角落里的不过是一块石头。
“好啦,不是小耗子,是石头。”她安抚着扶玉小声说着。
扶玉呆在原处,小心翼翼地看去,这才发现角落里躺着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石子。
“是,怎么是石子啊。”扶玉颇为不好意思地下了桌子,小脸红扑扑的。
幸好扶玉一向不甚思考,也没多问,石子是怎么蹦蹦跳跳跑进来的。
宁汝姗松了一口气。
“换衣服吧,赛马会也快开始了。”宁汝姗说道。
—— ——
不知为何,宁姝听说公主下午赛马不来之后,莫名跳了跳眼皮,看时间也快到了,只好按耐着不安正准备去往赛马会,却在游廊间被一个丫鬟撞倒,精心准备的赛马服瞬间毁了。
她眼疾手快扶住腰间的黑色玉佩,这才免得当场磕坏的惨状,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宁姝大怒,身后的丫鬟已经上前怒斥道。
闯祸的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认错。
此时,梅园各处的客人都准备出门,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到这边的动静,宁姝不好直接发火,深吸一口气,和颜悦色地让人直接走了。
这是公主的梅园,爹爹在临安一向独立,她在这里本就战战兢兢,更是不敢出一点错。
“这衣服坏了,等会的赛马怎么办?”丫鬟担忧说着。
宁姝看着已经脏了的衣服,越发觉得心气不顺,其实今日见到宁汝姗时,见她对着富荣公主依旧不卑不亢,便觉得刺眼。
不过是一个外室之女,无知无畏,竟敢顶撞公主,这不是给宁家找堵嘛。
“宁二娘子。”就在主仆二人手足无措时,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宁姝不耐烦地扭头看去。
“我家娘子还有一件骑马服,二娘子若是不嫌弃。”身后丫鬟动作斯文雅致,有礼有节地说道,手指指了指游廊右侧站着的一位小娘子。
宁姝一愣,那人正是早上在脂雪阁坐在公主边上的人,静亲王的幼女燕回。
她莫名觉得不安,宁家在这一众高门显贵中就像是一粒石子,她虽有野心,但也不能随便搅入隐晦之事,这些无事献殷勤自然不能应下,是以便抿了抿唇,委婉拒绝道:“岂敢用县主的东西,我让我丫鬟下山去买即可。”
燕回笑脸盈盈说道:“一来一回也费时间,听闻二娘子骑术了得,不忍你的名头被人拿走罢了。”
她虽在笑着,可眉眼都带着倨傲冷淡:“你那个讨人厌的妹妹也在,我可不许她出了风头。”
宁姝心中突然一松。
原来是因为宁汝姗。
果然又是她惹的麻烦。
“那就多谢县主了。”她连忙谢道。
“不忙谢,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燕回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说着。
丫鬟快步走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宁姝瞪大眼睛。
“记住了,不然……”燕回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留下一个丫鬟,自己带着其他人走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宁姝脸色微白。
—— ——
宁汝姗来到赛马场的时候,立马早已围满了人,她寻了许久的容祈却不见踪影,只好带着扶玉去了角落坐下。
应着早上的事情,临安闺秀早就对她避而不及,见了都都远远躲在一旁去了。
扶玉嘟嘴,愤愤嘟囔着:“坏人。”
宁汝姗失笑,坐在角落里也不恼,只是安心等着容祈来。
世人目光与她而言不过浮游,抚过既忘。
只是她还未等到容祈,却突然感到接二连三诡异的视线,她自惊讶中抬眸,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人,那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大红色骑马服,梳着和自己一样的发髻,正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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