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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不了,她想必也不想看。”宁翌海笑了笑。
“那小丫头呢?”他接连问道。
“也算了,徒留伤心。”
宁翌海摸了摸那个已经被血染成黑色的护腕:“让她们好好活着,当年说好要保护她,没想到还是没做到,宴家想必会让她离开,让她好好活着。”
他目光哪怕在漆黑的夜色中也温柔极了,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
十二月二十七,距离除夕还有三日,容家却还是一片安静,这几日宁汝姗捧着那面双面绣仔细研究着,绣了不少帕子。
当夜宁汝姗自黑暗中突然惊醒,她坐了起来,只觉得莫名不安,一种不知何处来的慌乱让她眼皮子一直挑着,背后的冷汗止不住。
“扶玉。”
她喊了一声,没人应声。
她批衣下床,喝了一口冷水,心中实在混乱不安,便小心推门去院中透气。
她坐在石桌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眼角隐约看到隔壁院子亮着灯火,突然鬼使神差地朝着那边走去。
她也不知为何,不知不觉放慢了呼吸,站在一侧的竹林里。
“魏帝根本就是故意,拖延不肯给白起纣开他们下旨……”
“纣开那畜生屠城七日,后来被白起阻止了……”
“宁将军被悬尸七日,我们的人一直没法靠近他,是白起把人放下的……”
宁汝姗只觉得一个冲天而降的锤子瞬间把她打蒙了,连着耳朵都是蒙的。
她再也听不清冬青的话,莫名开始发抖,连着被子都握不住,只能任由它掉在地上,落在厚重的落叶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谁?”冬青瞬间警觉。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70节
“宁汝姗。”容祈盯着出声的地方,脸色大变,“是你吗?”
他起身朝着出声的地方走去,出门前甚至差点被书桌绊倒,他在黑暗中惊惧却还是脚步不停地来到竹林前,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听到一个沉重的呼吸声。
“宁汝姗。”沉默片刻,缓缓上前,朝着那个呼吸声走去,“是你对吗。”
冬青看到竹林倒影下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身影微颤:“夫,夫人。”
宁汝姗看着缓缓走到自己面前之人,嘴唇微微颤抖,却是突然说不出话来,她甚至不敢开口确认此事。
“我,我爹他,我……”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打了个战栗,再也说不下去。
容祈就站在她一步之远的位置,那双无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颗心沉沉地往下掉。
他曾遇到过无次数绝境,次次都是生死攸关之际。
河间府被困,突围失败,博望山被伏击,亲眼看着王翼将军战死,乃至自己被送回临安,甚至面对所有责难愤怒的目光,可从没有这一次让他痛苦纠结。
“容祈。”宁汝姗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连着声音都是颤动的,“容祈。”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襄阳城破,宁将军战死。”他伸手,想去触摸面前之人温热的肌肤,却只摸到一张泪流满脸的冰冷脸颊。
容祈伸手把人沉默地抱在怀中,用力抱紧,恨不得按下她薄衫下的打颤。
“尸体呢。”容祈听到宁汝姗平静问道。
容祈沉默着,最后缓缓说道:“大魏不曾送回。”
他听过许多人哭,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却从不曾听到有一个人连哭都是这么小声,就像一只频死的小兽发出一声声唔鸣,绝望悲凉。
“我一定把宁将军带回来。”他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中,替她疼,替她哭,替她承当一切的苦难,他甚至希望能替她大声哭出来,把所有痛苦都在眼泪中带走。
他的阿姗,不要再这样哭了。
襄阳城破,屠城七日的消息在三日前便传回临安,临安全城大惊,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可更多人却是感到恐惧,害怕道听到大魏二字便吓得牙齿打颤。
大年三十那日,宁翌海的衣冠冢被亲信从建康府送回到临安。
宁家夫人和宁姝站在丹阳门门口迎接棺椁,宁夫人哭得眼睛都是肿的,宁姝甚至要人扶着才能站着。
宴清站在酒楼上,身形消瘦,他披着厚重的大氅,玉冠束发,面白如玉,只是唇色青白,越发显得眉眼清冷深邃。
远远的,哭声便在风中送了过来,撕心裂肺,痛苦悲恸。
宴清眉眼低垂,看着一踏踏黄纸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最后又重新落入地面,宁姝哭得晕了过去,被人背在背上。
“宁汝姗呢。”他苍白的唇微动。
身后的侍卫低声说道:“容府大门紧闭。”
宴清沉默着目送队伍远去,握着窗棂的手不知不觉磕断了指甲,渗出血来。
“公子。”侍卫大惊。
宴清接过帕子,咽下一口血气,这才淡淡说道,“这是躺着的是襄阳十万百姓。”
侍卫面露悲痛之色。
“纣开!”他握紧手中的帕子,指甲印出苍白之色“好,好得很!这笔血债……”
“血债血偿。”
宁翌海的衣冠冢停在宁家大堂上,官家派了安定亲自来祭拜,宁夫人强撑着身体接待着。
“夫人请节哀。”安定柔声安慰着。
“多谢中贵人关心。”宁夫人沉声说道,“将军为国而死,是大义。”
安宁亲自上了香,拜了三拜,这才起身。
“夫人大义。”
“三娘子呢。”他扫了一眼堂中之人,小声问道。
宁夫人厌恶说道:“我不知道,容家并没有派人来。”
“这几日听说世子也病得厉害,大概是抽不开身来。”他低声解释着。
宁夫人冷笑一声,人群中发出纷纷议论声。
“她不会不来的。”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一个沙哑却依旧柔媚的声音。
所有人扭头看去,却都愣在原处。
那是这样的绝色,哪怕她现在穿着一声素白,头上只带了一朵白花,依旧是其艳若何,霞映澄塘,绝世佳人。
任何赞美之词落在她身上都将黯然失色。
“这是谁?”
临安何曾见过这样的美人,人群中议论纷纷。
安定却是愣在原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里喃喃着,却始终不敢出声。
——梅夫人。
梅姗。
“这是我们府中的玉夫人。”宁夫人厌恶地撇开视线,冷淡说着。
众人哗然,这就是当初宁将军一反常态接入府中的外室。
梅夫人隔着远远地看着安定,微微行礼:“好久不见。”
安定直接避开,手指颤动:“不敢。”
宁夫人移开视线,众人也都怪异地看着她们。
梅夫人的目光落在那个乌木棺椁上,长而翩跹的睫毛微微下垂,随后悠悠一叹:“我不想再躲了。”
安定抬眸,愣愣地看着她。
“我这辈子何曾这样狼狈过。”梅夫人缓步前行,最后站在大堂前,看着满堂白布,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安定,你说是吗?”
“夫,夫人……”安定想要上前,却又止步不前。
他狠狠闭上眼,最后突然眉眼狠厉,大声呵斥道:“滚出去!”
大堂内众人一惊,可看到安定的神色心中一颤,不得不退了出去。
偌大拥挤的大堂只剩下梅夫人,宁夫人和安定三人。
“每个人都曾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可每个人都失言了。”
梅夫人那双纤细白皙若暖玉的手搭在漆黑的乌木上,精致到近乎失色:“韩铮死的时候,我不能亲自去送送他,现在宁翌海死了,我不想海龟缩在角落里。”
安定只能看着她。
哪怕她脸上露出悲伤之色,世上最浓艳的牡丹也都为之退让,这就是当年名动天下的梅园之主啊。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随着她生死不离的韩相走了。
“你难道不为三娘子想想。”安定呐呐开口说道。
“不了,当年我一心想跟着韩铮走,是宁翌海跟我说,想想这个孩子。”
“可我怎么想啊。”
梅夫人喃喃自语。
“一开始我看着她,我就难过,后来她大了,越来越像韩铮了,我就想着我怎么还苟活于世,乃至到了最后……”
她盯着还未盖棺的棺材,盯着那套被洗的发白的衣服。
那是她送他的,这辈子,也只送给这一件。
她甚至还记得当时他脸上的高兴,不掩于色。
“我看到她,我就感觉到我对韩铮的背叛。”
她轻声说着。
安定脸色大变。
“我这辈子大概就是载在温柔二字上了。”梅夫人收回手,扭头看向门口。
不知何时宁汝姗站在门口,她脸色憔悴,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宁汝姗。”
“宁翌海给你取名汝姗,希望你跟我一样。”梅夫人远远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平静又悠然,“可我还是喜欢你像韩铮,像他。”
“像我,”她沉默片刻,“太苦了。”
宁汝姗满眼含泪,跌跌撞撞地跑了上来。
“给他上三炷香。”梅夫人站在一处,对着宁汝姗说着。
梅夫人看着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插上香,这才合上眼,咽了咽口水,把那点泪意逼了下去。
“把玉佩给我。”她对着宁汝姗伸手。
宁汝姗一愣,犹豫地看着她。
“给我。”梅夫人强硬说着。
安定看着那块玉佩,瞪大眼睛。
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真的那块玉佩。
“中贵人看仔细了。”梅夫人捏着那块玉佩,突然抬眸看他。
安定还未回神,只听到咯噔一声。
“娘!”宁汝姗失声喊着,声音嘶哑。
玉佩被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里面没有官家要的东西。”梅夫人盯着安定,冷冷说道。
宁汝姗跪在地上,哆嗦着捡着地上的碎玉佩,地上晕开一滴滴泪花。
“当年之人,只剩下她了,但她还小。”梅姗看着在地上捡玉佩的人,蹲下/身来,犹豫着,伸手摸了摸她鬓间的碎发,低声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放她走吧。”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71节
宁汝姗突然惶恐地抬起头来,漆黑的眼中满是害怕。
她的手背上滴上一滴血。
“娘……”她惶然无依地看着她。
“韩铮当年救过你。”梅夫人的嘴角露出一丝血来,顺着雪白消瘦的下巴,一滴滴滴落在滴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血梅,“我求你,保她一命。”
安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宁汝姗就像一个慌张的孩子,只能伸手去擦她唇角流不尽的血,“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梅姗看着面前泪如雨下的人,喃喃自语,“算了,我也从不听话。”
宁汝姗的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只能抱着梅姗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她涌出的血。
“我听话,我回来。”她不停地重复着,“你别不理我,你别走,我听话……”
“我和你爹是在相国寺的梅林里认识的,他当年也是在相国寺的梅林里救了我。”梅姗看着面前几欲奔溃的人,无奈说道,“我什么时候教会你哭的。”
宁汝姗下意识忍着眼泪,一双手都在惊颤。
“把我葬在那里吧。”
宁汝姗点头。
“离开这里。”她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她从不曾抱过她,也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但她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依恋地看着她。
——她从不后悔当年生下她。
——她厌恶得永远只是自己。
她意识迷离之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宁汝姗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昵地摸着她的孩子。
“离开这里。”
她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
宁汝姗看着那双手自她脸上跌落,愣愣地看着,看着她嘴角带着笑合上眼。
“娘!”
大堂内传来嘶声裂肺的哭声。
宁夫人冷漠地看着面前一幕,最后红了红眼眶,扭头不去看。
——她很早就猜出这位玉夫人的身份了。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就像她是这么喜欢宁翌海,而宁翌海却是这么喜欢她。
安定跪伏在地上,哽咽着。
容祈被冬青不知何时推到台阶下,他听着那哭声,茫然地起身,最后在冬青的扶持下来到她身后。
“宁汝姗。”他蹲下/身,小心地伸手去摸她的脸。
“别哭了。”他只能无力地安慰道。
宁汝姗抱着娘,突然扭头愣愣地看着他。
“容祈,我没有家了。”
扶玉忍不住抱着冬青嚎啕大哭起来。
容祈手指微颤,最后只能在背后搂住她。
“不,不会的。”
第38章 离开
江南一夜梅花开, 风光早已人不在。
相国寺的梅花趁着山高孤寒,开得越发娇嫩绚烂,冰姿仙风。
漫山遍野的梅花第次而上, 层层盛开, 盛大绚烂, 铸成冬日最好的美景。
宁汝姗披着大氅站在墓碑前,整个人就像被一层玉瓷笼罩着,冰冷僵硬,毫无人气。
“回去吧。”容祈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宁汝姗颧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漆黑的眸眼水润润, 蒙着一层蒙蒙的水雾, 她失神地盯着墓碑上的名字。
秋嬷嬷说娘早就交代过,墓碑不要刻字,只写了五个字——寄与折梅人。
身后的容祈侧首去看她, 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抿了抿唇, 轻声说道:“初五那日。”
宁汝姗沉默。
她甚至在想了好一会儿才能想起初五是哪一日。
那日是她生辰, 就在那日她等了容祈到子时, 容祈却因为宁姝受了重伤。
原来从那日开始,事情就不一样了,而她依旧沉迷自哀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她娘从她出嫁那日便预知了之后的命运。
她爹选择守城时便早已做好牺牲的准备。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既定的命运,并且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只有她,懵懵懂懂,沉湎过往, 成了其中最为弱小的变数,需要别人用鲜血铺就生路。
“宁汝姗。”容祈没听到她的声音,心中生出一丝惶恐, 上前想要牵着她的手,却被宁汝姗下意识避开。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她看到容祈震惊的模样,整个人宛若飘荡在空中,只能冷漠而平静地说道,“世子回去吧,我这里有扶玉。”
容祈站在她边上,固执地‘看’着她。
“回去吧。”宁汝姗鼻息间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来。
她身体就像奔腾着巨大的熔浆,烧得她浑身剧痛,烧得她浑浑噩噩,烧得她几欲昏死,烧得她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我陪你好不好。”容祈低声靠近她。
容祈其实听到最后梅夫人和她讲的最后一句话,他心中一直惶然不安,尤其是她敏锐感觉到她的变化。
若之前她是微弱却明亮的一簇火,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雀。
泣血悲凉,无人能靠近。
多年前他能捧起来那只受伤的小雀,可现在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她,无法触摸。
“回去吧。”她只是重复着几句话,连着语气都没有变化。
容祈抿了抿唇,唇色越发雪白,一双无神的瞳孔失神地看着她,最后脱下身上的白狐披风披在她身上:“我在相国寺等你。”
宁汝姗沉默着,只是盯着那块崭新洁白的石碑。
“三娘子。”许久,身后传来一个清雅病弱的声音。
身后传来缓步而行的脚步声,宁汝姗看着身边站着一人,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药味便在鼻尖萦绕。
宴清穿着素色金丝长衫,肩上披着厚重的雪狐大氅,长发如墨,眉眼如画,眉眼低垂间带着一丝病弱却神圣的风姿。
他只需这样站着,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触这位宴家大郎君,那日马车里的惊鸿一瞥,足以让她震惊。
“宴大郎君。”她轻声说道。
“宁将军对宴家的恩情,宴家铭感五内。”他抬眸看她,一双琥珀色眼睛格外清透深邃,“必当对三娘子倾尽余力,照顾余生。”
宁汝姗依旧直直地站着,她对着这样的堪称诱惑的许诺无动于衷。
宴清也不恼,只是接过递来的三炷香。
“大郎君也只我的身世吗?”她低头看着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指,哑声问道。
“年幼时曾见过韩相和梅夫人一面,夫妻二人风姿,永生难忘。”他委婉说道。
“所以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她太阳穴突突地疼着。
“梅夫人爱你心切,宁将军护你十五年,甚至韩相也是赠玉相守,自然不愿你纠缠往事,掉落泥泞。”宴清对谁都是清冷贵气的模样,可此刻这样的语气却是唯一安抚住宁汝姗痛不欲生,几近奔溃的心情。
“若是我早些知道是不是就不会……”她喃喃自语。
“那未来的痛苦不会减少半分,上辈子的苦难将永远缠绕着你,至死方休。”宴清淡淡说着,“梅夫人说得对,你该出去看看。”
“韩相当年为安抚民生,施行三政五令,宁将军守护一辈子的建康府,梅夫人自小随着梅公踏遍每一寸山川大地。”
他扭头去看一侧的小姑娘,面色平静而寂寥地说道:“你不想去看看嘛。”
他的声音极具有诱惑力,让宁汝姗不由抬眸去看他。
“临安已经不安全了。”他注视着那双白水黑珠,水盈盈的眼眸,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哪怕如今熄灭火光,但也足够吸引人。
“我送你离开吧。”
“我能去哪?”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宁汝姗宛若黑曜石的眼睛无神地盯着他,低喃道:“可都不是家啊。”
宴清心中一凛,怔怔地看着她。
“人亦有言,颠沛之揭。”
她的目光太过清澈,以至于任何一人在她面前都会无处遁形。
宴清移开视线。
“我这几日住在驿站,三娘子若是想离开,鄙人必当竭尽全力。”他轻声说道。
他后退一步,对着宁汝姗拱手长拜,神色平静,姿态优雅。这一刻他放下宴家大郎君的矜贵骄傲,只是一个宴家后辈人的虔诚恭敬。
宁汝姗一愣,下意识避开他的动作。
“谢宁将军救命之恩。”
他行了第一个礼。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72节
“谢梅夫人傲骨。”
他行了第二个礼。
“谢韩相大义。”
他行了第三个礼。
宁汝姗看着他,愣在原处,不知为何,只觉得眼眶酸涩。
“襄阳之仇,必当百倍方奉还。”
宴清本就身体不好,冬日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最后行了三个大礼,就已经让他脸色血色尽失,唇色发白,可那双浅色的眸子却越发明亮耀眼。
“韩相之死,也会水落石出。”
“梅夫人不会白死的。”
宁汝姗忍不住闭上眼移开视线,压下心中的剧痛。
“还请三娘子节哀。”宴大郎君又恢复了矜贵冷漠的模样,对着她点点头,转身带着侍卫下了山。
“姑娘,我们走吧。”扶玉小心靠近她,伸手牵着她冰冷的手,认真说道,“你还有扶玉啊。”
“扶玉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宁汝姗看着面前之人,面露哀戚之色:她只剩下扶玉了。
她伸手把人温柔抱在怀中。
“走吧。”她低声说道。
扶玉握紧她的手,突然小声说道:“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我……小心。”宁汝姗猛地伸手把人推开,与此同时,一把长刀在两人身边悍然落下。
扶玉脑袋扑通一声磕在石头上,后脑勺立刻渗出血来。
她眼前一黑,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黑影,只看到宁汝姗被人打晕抗在肩膀上。
“杀不杀?”
“不用了,大冬天没人救也活不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扶玉昏迷前模模糊糊想到,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她看到我的脸了,杀了吧?”
——“扔到井里没人发现就死了。”
扶玉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点力气,死死睁大眼睛,努力看清面前说话之人。
说话那人穿着洁白的衣袍,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可眉眼却格外深邃,他撇头与人说着话时,偏偏带着如沐春风的模样。
——程星卿。
容祈坐在相国寺的大堂内,拨动着佛珠的手突然停在这里。
“还未回来吗?”
冬青看了眼外面:“不如我让沙弥去山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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