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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宁汝姗皱眉。
只听到,程星卿不解说道:“你当日说你就像护城河里的烂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
他轻声说着:“可你现在开出一朵白花。”
“你出来了。”
“什么?”宁汝姗越发不解,满脸疑惑。
“不,没什么。”程星卿突然笑着摇摇头,“我没打算对宁岁岁做什么,我就是想起她的身世,一时间颇为感慨而已。”
宁汝姗脸色一变。
“你要做什么。”
程星卿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像是逗猫之人,露出一点笑来:“夫人为我守口如瓶,我也一定为夫人誓死保守秘密。”
宁汝姗惊疑地看着她,却见他不再说话,反而抽出腰间的扇子,大笑着摇了摇,转身离开,嘴里唱着不知哪来的调子,荒唐走调:“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久在樊笼里,不得返自然。”
他曾看着一个人自淤泥中走出来,保持着最温柔的模样,到最后开出一朵雪白的花。
一朵洁白的花,就该被好好保护着。
宁汝姗看着他离开,心中只觉得奇怪,越发看不透程星卿的样子,转身离开走出游廊时,看到容祈正撑着伞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宁汝姗,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世子。”宁汝姗没有下台阶,看着近在咫尺湿漉漉的台阶,低眉顺眼,平静行礼。
容祈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下,目光落在面前毫无异色之人身上,七窍玲珑钉在每次让他见到她时都能即可发作,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你来找岁岁嘛?”他哑声说着,任由疼痛在体内翻转,目光依旧忍不住看着她。
“嗯。”宁汝姗平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既没有愤恨也没有不甘,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举手投足温柔而冷漠。
“她刚才还在我这,但是很快又回去了。”容祈迎着她的目光,冷静说着。
宁汝姗点头,后退一步,恭敬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不打扰世子。”
容祈看着她就这样直接踏入雨中,也不愿和自己多呆一会,握着竹伞的手不由握紧。
宁汝姗走了几步,就感到头上出现遮挡物,原本的细密的小雨顿时被挡在外面。
“伞。”容祈的声音在身后出现。
“不必了,那条游廊可以直接去红楼。”宁汝姗余光看到站在自己身侧之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游廊,柔声说道。
容祈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固执地为她撑着伞,细密的雨落在肩膀上,打湿了玄色的衣裳。
“世子何必呢。”宁汝姗叹气,抬眸看他明亮的双眼,“世子既然都已经走出来,为何不走得更远一点,何必被一把伞阻了路。”
她越是温柔,便越像一把刀,伤得人体无完肤,但容祈还是低眉看着她,态度坚定。
“容祈。”
宁汝姗后退一步,自己站回到雨幕下,仰着头,看着面前之人,笑说着:“我已经不需要了。”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92节
“你看这条路才这么近,也许一开始淋雨真的很难受,可我已经不需要了。”
宁汝姗一步步走向那条游廊,飘在雨中的声音淡然温柔。
“我已经到了。”
走廊下的宁汝姗看着停在原处没动的人,笑说着,眉眼弯弯,唇颊处的梨涡若隐若现,态度自然洒脱,温柔可亲。
容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像当年大雪之夜,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那间寺庙,自己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手中的雨伞飘落在地上,他站在雨中沉默着,就像一座黑色的雕像,最后只是擦了擦唇角流出的血丝,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两日后,榷场的船终于被修好,可雨却还是稀稀疏疏地下着。
容祈的归程却是提上了议程。
“世子不如去外面逛逛,榷场的东西和临安大为不同。”冬青借机说着,“小郎君的生日也快到了,世子不如选一个合心的。”
这几日,容祈一直在红楼主人安置的客房内不出去,一日难得出了院子却淋了雨,回来大病了一场,冬青看着着急,这才不停地拾掇着人出门。
“我大概不回去了。”容祈淡淡说着。
“嗯?世子近期不打算回临安,金州之事朝中应该会派个管事的才是,难道还要世子兼任?”冬青惊讶说着。
容祈摸着手中的帕子,不说话。
帕子已经洗得发白,上面绣着一个‘姗’字。
“不回去。”容祈还未完全退烧,整个人都有些虚弱,头疼的感觉并未完全消散,听着冬青的话,不由揉了揉额头,“还有一件要紧事,我得留在金州,礼物的话,你到时候押解蒋方逊及其家人时,帮我带回去。”
冬青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
“那礼物?”他旧话重提,话里话外,依旧想把人赶出去。
容祈看他,目光是出奇的认真:“我不想去,冬青。”
“她不想见我。”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她现在有了这样的生活,我是不是不能打搅她。”
冬青一愣,吃惊说道:“世子,世子不打算带夫人回去。”
“我这几日探听过了,那个岁岁……”他犹豫看了眼容祈,小声说道,“好像真的不是红楼主人的小孩。”
容祈闻言皱眉。
“我暗地里找人查过岁岁的生辰,正乾二十六年秋,九月初九,接生的产婆说是足月生的。”冬青眨了眨眼,继续小声说道,“那算算日子,夫人应该在出事那段前后时间怀上的。”
那时,夫人就在临安,就在世子身边。
容祈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若是真的,那便是那夜醉酒的事情。
他们也成坦诚相见,可最后的结局却依旧分道扬镳,她宁愿躲在榷场三年,做一个被世俗放逐的人,也不愿让他知道实情。
冬青咳嗽一声:“我怕自己算错,还特意找了个借口让小程大夫帮忙算的,而且我看岁岁虽然和夫人一个眸子刻出来的样子,但和世子也是有点像的。”
“对了,我听说岁岁也很喜欢吃甜食,很喜欢舞刀弄枪,之前走丢了两次都是在买小剑的时候丢的。”
“夫人喜欢吃辣的,喜欢下棋绣花,都是比较文静的事情。”
冬青遗憾补充着:“可惜我也有点忘记世子小时候的模样了,大娘子在的话,一定一眼就看出来了。”
容祈揉了揉抽痛的眉心,淡淡说道:“我自己静一下,你出去吧。”
冬青哎了一声,只好离开了。
容祈沉默着,看着手中已经发黄的帕子,在她走后,他曾疯狂收集她的东西,却发现她的一切在容府都少得可怜,宁家的一切早就被人带走。
到最后,他身边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屋子,还有不愿见他的扶玉,和一只见了他就会亮爪子的猫。
他曾经在黑暗中触摸到一簇烛火,温柔闪耀,他原不以为然,可直到烛火消失,他才恍然发现,余生日子已经陷入黑暗和寒冷中。
在他早已准备好放弃一切的时候,一点微弱的希望出现在自己面前。
若是宁岁岁是他的女儿。
他可以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把人带回去。
“娘,他怎么在淋雨啊。”
一个熟悉的脆生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知不觉中,容祈竟然游荡到屋外,来到那间宁家酒肆前。
宁岁岁趴在二楼的窗口,等着一双乌黑滚圆的眼睛,天真的模样不掩担心之色。
冰冷的雨落在发烫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浇灭他五脏六腑都在沸腾燃烧的滚烫血液。
他仰头看着宁岁岁身边出现的宁汝姗,眸光瞬息不转。
宁汝姗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那人,那双眼睛漆黑深沉,浩瀚如夜,是他精致五官中最为出色的点睛之笔。
她早就知道那双眼睛本就该这样玉色风华,从前就盼着他能再见光明的一日,可今日再一次见到,心中除了欣慰,竟然并无它意。
他本就该是雄鹰,能在一次展翅高飞,是大燕的幸运。
可这和住在榷场的宁汝姗有何关系呢。
她的人生早就没有他了。
“坏叔叔是不是哭了。”宁岁岁整个人趴在栏杆上,好奇心很重地往下看着,却被宁汝姗眼疾手快抓住。
“你若是再这样冒冒失失,我就听王锵的,给你找个老师定定性子。”宁汝姗揪着她的后脖颈,咬牙切齿地说着。
她低头扫过地下之人,见他眼尾通红,眼眶泛着红意,心中叹气,对着一侧的思思低声说道:“给世子送把伞。”
思思不敢多言,领了一把伞,直接飞身下去:“喏,我家夫人伞。”
容祈没有接伞,依旧抬首看着楼上的一堆母女,嘴角微动,到最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和我回家,好吗?”
一侧的思思震惊。
宁汝姗却是直接抱着宁岁岁走了。
“娘,坏叔叔看上去好可怜啊。”宁岁岁被人抱在怀中,透过窗户看着那个还站在雨中的人,抱紧她的脖颈,小声说道,“他做错事情了吗?”
宁汝姗一愣。
“不,也不算是他做错的。”宁汝姗喃喃自语,她似乎在和岁岁讲,又似乎在和自己讲,可满脑子要说的话,到嘴角只是无奈说道,“就是错过了,就不需要了。”
“我有岁岁了。”
“我已经有家了。”
宁岁岁听不懂她的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甜甜说道:“岁岁要和娘一直在一起。”
“还有王叔叔。”
“酒酒叔叔,思姐姐。”
“还有鹅鹅。”
“对了,还有白叔叔。”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笑眯眯地说着。
宁汝姗闻言,温柔地笑了笑:“嗯,一直在一起。”
榷场雨雾漫漫,整条街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怪人,淋雨的容祈沉默地坐在路上,便又显得一点也不奇怪。
匆匆赶来的冬青果然在酒肆的大街上找到人,见他如此也不多话,只是为他撑着伞,一脸沉重。
“也许,我真的不该打扰她。”
容祈走在去往码头的路上,突然开口说道。
“我一开始没给她想要的,现在给了她又不稀罕了。”
“金州榷场是韩相亲自设立的,红楼一定会对她比我对她还要好。”
冬青咬牙听着,只觉得心中心酸。
“那我们回去嘛?”他低声问着。
“回去吧。”容祈沙哑说着。
“我们的船是第一批修好的,所以一直有人要抢,我让他们先把船藏起来了,还留一个小队在那边守着。”冬青岔开话题,指了指右边的路,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
容祈并不多话,只是随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刻,只听到榷场唯一的码头上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惊爆声,紧接着传来人群紧接起伏的惊叫声。
冬青神色一冽。
容祈闪过一丝厉色,直直看向码头的方向。
“三个时辰内交出凶手。”
“不然纣家必定屠榷场满城。”
一个人含着内力的声音飘荡在整个榷场,与此同时,宽阔的江面上,一艘艘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舰逐渐出现在江平面上,吃水极重。
容祈看着码头的一切,神色阴沉。
细雨落满脸颊,身侧是逃窜尖叫的人群,在沉默的此刻,原先奇怪的一切在此刻突然全都得到解释。
只见码头门楣上悬挂着一具血淋淋的红衣尸体,同时地面上插着一把大刀。
“春秋大刀。”冬青大惊。
第47章 血洗
春秋大刀是纣开的成名武器, 但随着他的失踪已经消失多年,不曾想,今日竟出现在榷场码头。
容祈冷眼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 突然明白当年纣开的死, 也许和榷场有关, 甚至和宁汝姗有关。
纣开当年在襄阳城破虐杀宁翌海,宁汝姗为了报仇,隐姓埋名来了榷场。
之前酒肆里莫名出现纣家鹰眼和鹰翅也有了解释。
白起莫名离开也瞬间合理起来。白家不会现在和纣家为敌,白彻这等枭雄, 岂会任由白起坏事。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93节
榷场所有不合理的一切都在此刻拨云见雾, 露出端倪。
莫名的严禁。
消失的暗桩。
紧张的气氛。
红楼主人分明也是知道纣开之死,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宁汝姗。
只是他为什么要杀纣开,或者为什么要帮助宁汝姗隐瞒,还是榷场真的……心思不对。
只是纣家人为何也知道此事?
不论如何, 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舰乃是纣家王牌军队,若是出动必定见血, 此事不会简单善了。
“世子, 纣家怎么来这里了?”细雨朦胧中, 冬青看着逐渐逼近的舰队,大惊失色,“难道大魏空降襄阳的主帅是纣家人。”
容祈沉默地看着船帆上高高扬起一只雄鹰旗帜的舰队逐渐逼近榷场,目光凝重。
“回去。”他冷冷说着,最后直接转身回了榷场。
冬青一愣:“世子要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若是纣家是冲着世子来的。”
容祈脚步不停, 朝着酒肆的方向快步走去,逆风迎着细密如牛毛的夏雨,轻声说道:“纣开当年死在榷场。”
冬青皱眉:“按理应该是, 不然纣家那群疯子也不至于在榷场这么发疯。”
榷场位置特殊,设立于韩相中的往来经商,货币两讫自由的商贸令,码头上挂着四字训诫——不信不立,不诚不行,两侧各是一只貔貅。
大燕当年仓皇难逃,隔着天险秦岭淮河以南另登大行,但同时也隔断了南北贸易,很长一段时间两国贸易都是偷偷进行,十有八/九都是得不偿失,久而久之便都逐渐断了联系。
可南方的米粮、绸缎编织以及海外带来的香草琉璃,北方的牲畜皮草、药材珠玉甚至是青白盐都无法各自消化。
榷场便是在这个时机下应运而生的。
入城便要交入门费,这笔费用一分为三,分别交于榷场和燕魏两国,之后场内的全部交易便都归红楼主人支配。
榷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两国不论何人来这里都要抛开身份,不能蔓延战火至此,更不能借机生事。
只要两国还处在对峙,榷场便可以算是一个另类的世外桃源。
为了保持榷场和红楼的中立性,能入榷场的都是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阴影人,只能进不能出,这辈子都注定只能活着黑暗中。
十五年来,金州榷场从不曾出错。
“世子觉得是……红楼杀的人?”冬青突然醒悟,惊讶问道。
容祈嘴角紧抿,不说话。
是宁汝姗。
可她若是真的杀了纣开,红楼主人难道真的会不知道?
宁家酒肆的大门已经关上,原本守在门口的二十个壮汉也消失不见了,热闹的酒肆如今大门紧闭,街上到处都是逃难奔走之人,慌乱惶恐笼罩在整个榷场人头上。
“世子打算带夫人走?”冬青眼睛一亮。
“敲门。”容祈在路上来回走了两趟,被雨淋得浑身湿漉漉的,细雨打湿了衣服头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冬青敲门,屋内却毫无动静。
“没人?”他疑惑自言自语道。
“是我,容祈,我有船。”容祈沉思片刻,站在门口低声说道。
屋内依旧寂静,但是很快就传来脚步声。
大门被咯吱一声打开,开门的竟然是红楼主人。
“你有船?”红楼主人打量着他,沉声问道,“你确定没坏,刚才码头所有被修好的船都被砸底了。”
容祈皱眉,去看冬青。
冬青沉默片刻,小声说道:“应该没坏,我们的人一直守着船。”
“进来。”王锵看着两人,警惕地扫了眼四周,侧身说道。
容祈踏入屋内,酒楼内挤满了人。
宁汝姗抱着睡着了的宁岁岁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看到容祈进来还颇为惊讶。
“你怎么来了?”她问着容祈,眼睛反而看向王锵。
带着狰狞鬼面的王锵只能看到那双明亮褐色的眼睛,他带着破釜沉舟的希望看着宁汝姗:“他有船,我让他带你和岁岁走。”
宁汝姗沉默,嘴角抿起:“纣行真的会攻打榷场吗?”
“怎么不会,纣家祖传有疯病,纣行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王锵苦笑,“不过他们今日不过是借着这个名义,打算平了榷场而已。”
“你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借口。”
“那我们一起走。”宁汝姗抬眸看着他。
“我不能走。”王锵认真又坚定,“我是红楼主人,不可能临阵脱逃的。”
站在角落里的容祈皱眉去看王锵。
红楼竟然知道来人是纣行,纣家大郎君,大魏如今的神武大将军。
“是我太冲动了。”宁汝姗愧疚说着,声音颤抖。
当年她一心为了报仇,甚至不惜坏了榷场的规矩。
王锵发出一声轻笑,那张狰狞鬼面生生带出一点温柔,柔声安慰道:“那日计划我也是同意了的,如何能怪你头上。”
“这是不怪你。”他宽慰着,“谁也没料到那把武器会丢。”
“算起来,是我的失职,没能一直保护好你。”
宁汝姗闭眼,咽下眼眸间的酸涩。
“其实我早就想到纣家可能会查到榷场头上。”他看着宁汝姗,目光眷恋难过,叹气说着,“可我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可到最后却都咽了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纣家是如何寻到榷场头上的。”容祈开口问道。
“都说纣家人怕死,每位郎君身后都有一个暗卫的传闻。”王锵冷冷说着,“纣家虽然疯,但看来确实怕死。”
“当时是阿姗的迷香也应该是迷住了那位暗卫,所以他救不了纣开,但在我们处理尸体时,悄无声息地把纣开的春秋大刀偷走了。”
他深吸一口,冷静说道:“他借着大魏暗桩的帮助逃出了榷场,虽然我们花费了大力气去追捕,却还是在金州失去踪迹。”
“白起呢?”容祈冷冷问道。
他不信这种事情白起会不知道。
王锵看了他一眼,平静说道:“一无所获。”
屋内陷入沉默。
“送她走。”王锵出声打破死般的寂静,“纣行只怕是盯上阿姗了。”
他的目光落在一侧的思思身上。
宁汝姗瞧见他的视线,眸光一冽:“不行。”
“我本来就是为你才寻的她,为的就是这一天。”王锵避开她灼热的视线,冷静说道,“他没见到你的尸体是不会死心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王锵温柔又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摘下脸上那张面具,露出常年不见天日的面容。
“是你。”冬青对他颇有印象,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惊讶过后对着容祈解释道:“皇城司副统领王铿之弟王锵。”
“好久不见。”王锵看着冬青,露出一点腼腆的笑来。
宁汝姗死死盯着他递过来的面具,眼眶发红。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动静。
纣家军队以火器军扬名,此刻一颗颗炮/弹落在狭小的榷场内,外面传来慌乱惊恐的尖叫声。
——纣行竟然直接攻城,连着三个时辰都不愿意给。
众人脸色微变,王锵上前一步,目光第一次直视面前之人。
“当年韩相一共设立三个榷场,金州、泗州和西和州,泗州早已关闭,西和州成分越发复杂,唯有金州一直秉承韩相遗志,至今不曾改变。”
“我十五岁从爹手中接过这张面具,如今也有十年,可惜至今不能见到心中所想。”他把手中的面具递到宁汝姗手中,手指温热地擦过她冰冷的手背。
“这面具可以帮我保护好嘛。”
他轻声请求着,就像第一次和宁汝姗见面一样。他只要摘下面具,就总带着一点羞涩,像一只误入人间的小兔子。
可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躲闪,他的脸颊不再通红。
宁汝姗接过那张面具,手指都在颤抖。
昏睡中的宁岁岁像是感受到宁汝姗的心情,皱着眉不安地扭动着。
“我若是走了,纣行会怎么对榷场?”宁汝姗沙哑问着。
“自然是全都杀了。”头顶上传来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既然都不走,就别走了。”
屋内众人脸色大变。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
随着那道阴森的声音的同时,还有屋顶被人打破的声音。
“一条大鱼。”
纣行落在众人面前,他拿着那柄春秋大刀,那双和纣开相似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以此落在宁汝姗、王锵和容祈身上。
“我要的,都在啊。”他转着手中的大刀,举重若轻,“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只是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不然我们纣家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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