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他每说一个字都觉得眼前发黑,到最后他甚至害怕神思再次清明时,那个无忧无虑念着她名字的小女孩就会在自己怀中消失不见。
就像无数个日日夜夜中的癔想中一样。
—— ——
“你看我家小姑娘了吗?扎着两个小啾啾,穿粉色衣服,大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宁汝姗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散出去寻人。
“没有没有。”
“你看到一个小女孩了吗?她穿着粉色衣服,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腰间还带着小香囊,三岁的样子,她身边可能还跟着一只大白鹅。”
宁汝姗原本今日是不打算带宁岁岁去金州的,因为金州现在太乱了。
结果岁岁一大早就开始粘着人,最后甚至自己带着大白鹅自己偷偷先爬上马车,嘴里也是一直念叨着:“小剑剑好了,要去拿。”
最后她也是被缠得没办法,这才把人带出来,施粥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呆在马车里不要动,又留下不少人看着,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岁岁就不见了。
要知道岁岁一向听话,也从不乱跑。
她一丢,众人就怕是被人抱走了。
宁汝姗不知不觉走到第二条街,只觉得头晕目眩,她甚至不敢想若是找不到岁岁,该如何是好。
她还这么小,若是被人欺负了这么办。
她是不是在哭。
她若是没了岁岁,就再也没有家了。
她看着不知是第几个摇头的人,迷茫地站在路中间,一时间只觉得挪不动脚,浑身控制不住在颤抖。
“你看到一个小孩了吗,大概这么大……”
“娘,娘。”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岁岁。”她扭头,只看到岁岁跌跌撞撞跑着,最后啪地一声撞在自己腿上。
“呜呜,娘,娘,有坏人。”她嚎啕大哭着,死死搂着宁汝姗的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宁汝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突然感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人,那人长长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几乎要所有日光都要遮住。
她看着那人衣摆下的花纹,突然心中咯噔一下。
那是她绣的花纹。
“宁汝姗。”头顶出现一个阴沉沉的声音。
她抬眸。
那双看了千百遍的眼睛,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即使在眼盲时,都能第一时间吸引人的视线,更被说此刻他早已眉目清明,目光森冷。
“呜呜,坏人,他是坏人。”怀中的宁岁岁大哭着,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中。
“世子。”宁汝姗抱着岁岁不由后退一步。
容祈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沙哑:“别走,嘶……”
只见宁汝姗怀中的宁岁岁嗷呜一口,直接咬在他的手背上,小小的尖牙把皮肉咬出血迹来,可她还是跟小狗一样咬着不松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松口。”宁汝姗捏着她的后脖颈小声说道。
一向听话的宁岁岁难得不听话。
“松手。”她又对容祈说着。
容祈忍痛,依旧死死握住她的胳膊。
“原来岁岁是小狗狗啊。”白起的声音在宁汝姗身后懒洋洋响起,动作麻利地直接把小团子宁岁岁提溜起来,抱在自己怀中。
他慢条斯理地插着宁岁岁嘴边的血丝,动作麻利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这才随意抬眸,扫了一眼容祈:“容同知在蒋府没逞够威风,来这里欺负孤儿寡母了。”
宁岁岁抽抽搭搭地抱着他的脖子。
容祈的目光依旧落在宁汝姗身上,胸口那处的钉反复要斩断他跳动的血脉才肯罢休,可他心中却同时涌起失而复得的喜悦,美梦成真的不真实感,
他只能贪婪地看着她,他从不曾见过她的样子,可今日一看便又觉得这就是宁汝姗,是他不小心丢的那只麻雀,是那簇熄灭的火苗,是他此刻心底最深的惶恐。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那人再一次消失在自己面前。
“你……”
白起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手指用力,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
“滚。”他声音狠厉地说着。
容祈瞳孔漫着血意,抬眸去看白起,话不多说,直接手腕翻飞,脱出他的控制,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朝着他出手。
两人站在原处,脚步不动,拳掌翻飞交错,残影道道,眨眼间单手功夫已经过了数百招。
“别打了。”宁汝姗低声呵斥道,“你们吓到岁岁了。”
两人动作一怔,各自后退一步,收回杀意。
岁岁吓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抓着白起的衣襟。
白起颇为懊恼。
宁汝姗有点生气,直接把人抱了回去。
“我回去了。”她低声说着,安抚地拍着宁岁岁发抖的背。
她正准备离开,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夫人。”办完事情的冬青看着街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失声大叫。
宁汝姗眯了眯眼,看着神色激动的冬青。
“夫人,夫人。”冬青语无伦次地喊着,激动到不知如何开口,“是您……您怎么……不不,我的意思是您没事,那个人不是您。”
“扶玉当时一直说那个人不是您。”
“您怎么在这里啊。”
“扶玉。”宁汝姗目光失神,“她好吗?”
冬青抿唇:“夫人走后,扶玉就不和我说话了,整日在夫人的屋子里哭。”
宁汝姗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
“夫人我们回去吗?”他的目光落在宁岁岁身上,“这孩子……”
宁汝姗把宁岁岁的脸埋在自己脖颈处,摇了摇头,笑说着:“回哪里,我家就在这里。”
容祈要上前一步,却被白起拦住。
“容祈,她已经不喜欢你了。”白起冷冷说着,暗绿色的瞳仁冰冷无情,“你不能打扰她的生活。”
容祈看着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手指握拳:“可她也不喜欢你。”
白起一愣,随后大笑着:“那又如何,我喜欢她啊,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容祈不愿和他多说,见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扭头便离开。
冬青心中早已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咬了咬牙,跟着容祈离开。
“世子……”他喏喏跟在身后,低声喊着,“白起胡说的,您别……”
“她刚才看也不曾看我一眼。”容祈突兀开口说着。
他曾一直被她注视着,那种视线再也熟悉不过,哪怕隔着人海,他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视线,可刚才,她除了第一次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她的目光便再也没有落在他身上。
冬青语塞,绞尽脑汁地想着:“是,夫人还未想好……”
“她,没看过我。”
容祈脚步突然停在远处,再一次喃喃重复着。
冬青一愣,只听到噗呲一声。
容祈竟然当初吐出一口血来。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88节
“世子!”
容祈失神地站着,七窍玲珑钉威力在此刻翻天倒还地涌了过来,搅动,翻滚,抽搐,每一下都疼得他气血翻滚,喉咙发痒。
——下了这个钉,这辈子你都不能心绪起伏,你若是喜欢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或是厌恶一个人,愤怒一个人,它就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这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她,这是你应得的。
张春那日的话还历历在目,森冷憎恶的口气宛若耳畔。
他是那样厌恶,那样痛恨,恨不得当日宁汝姗的痛苦加倍奉还到他身上。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为别人心绪波动,可今日只是感到她的漠视便觉得心绪起伏,刺激到七窍玲珑钉发作。
“她……”不喜欢我了吗?
可后面那几个字他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甚至只是这样想着,便觉得浑身剧痛,那七颗钉子比以往来的都要凶猛,恨不得把他当场定死在原处。
“好多血。”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邹慕卿指着地上的血迹,小声说着。
“世子……流血了。”冬青大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玄衣,颤抖着哀求着,“别想了,别想了……”
七窍玲珑钉同时发作,瞬间将他变成一个血人。
—— ——
榷场深夜
“小乖乖今日害怕吗?”宁汝姗把人抱在怀中,小声问道。
宁岁岁打了个哈欠,大声说道:“我不怕,我有娘,有鹅鹅。”
“睡吧。”宁汝姗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娘,你说爹去了很久的地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睡前,宁岁岁突然迷迷瞪瞪地开口问道。
“什么?”宁汝姗心中一个咯噔。
“今天姐姐说,去了很久的地方就是不会回来了,她爹娘就不会回来了。”宁岁岁哪怕要睡了,逻辑也格外清晰,“那我爹……”
她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了。
宁汝姗拍着她的背,温柔说道:“那岁岁想爹爹吗?”
“不想啊,我都没见过。”岁岁声音低了下去,“我只要娘。”
宁汝姗看着她酣睡的睡颜,响起白日里见到的那人。
她曾经有多喜欢他?
愿意为了他反抗娘的安排,愿意为他飞蛾扑火,满心无畏,愿意为她做成一次次的选择。
可今日,她再一次看到那个最应该接近少年初见模样的人,心中那点悸动波澜却再也没有出现。
当年她摔得太疼了,疼到她失去一切,疼到她差点再也没站起来,也疼到她把那点年少轻狂的爱意全都抹去了。
”睡吧,乖乖,“她看着怀中的小女孩,轻轻吻了下额头。
她已经有家了,有了一个可爱的岁岁,她期望她岁岁平安,就想当年韩相对她的期望一样。
那是她多年求而不得的东西,那些过往的岁月,她不想再一次经历,也不愿改变现在的模样。
睡在宁汝姗身边的宁岁岁当夜起了烧,宁汝姗在睡梦中立刻睁开眼。
她就是怕宁宁白日受了惊吓,晚上会病,这才把人抱回自己的屋子休息的。
白起站在门口,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宁汝姗拧着帕子擦着她的脸,用水给她退烧,闻言,摇了摇头:“没事,你去睡吧。”
白起看着屏风后那道隐隐约约的身影。
她全身心地投入在宁岁岁身上,似乎自她身边来了岁岁,她的眼中只有岁岁一人。
甚至今日再一看看到容祈,她的目光也冷静极了,就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原来她不再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冷漠。
白起张了张嘴,可到底没说出口,只是低声说道:“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院中,王锵大半夜被叫起来,站在角落里慌张打转,见了白起便急忙问道:“没事吧。”
白起点头,沉默地坐在外面的藤椅上。
“你知道容祈来了吗?”他问。
王锵点头,随后一惊:“见面了?”
“嗯。”
王锵愣了好一会儿,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我不会让他进榷场的。”
白起却不以为然。
这些年,他和金均两州打过无次数交道,每一次都能在背后看到容祈的影子。
现在的容祈已经不是当年的毅勇侯世子容祈了。
三年时间,这位跌落血泥的天子骄子再一次以一鸣惊人的态度震撼着燕魏朝堂。
第45章 混乱
金州一个月时间连着没了知州和刺史, 一个老乌龟通判也被人剥壳送去黄泉了,上上下下不少官员落马,当然也有不少人应着乱局崭露头角, 但总得来说, 金州的一切如今已经落在容祈身上。
蒋家搜出将近一百本的账本, 全是这些年蒋方逊为曹忠在金州做的事情。
开采石矿、倒卖粮草、克扣军饷,甚至连着御寒的冬衣和搭房的木材都能压着一半不给士兵,其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闻之令人色变。
十个账房先生日夜不休,算了整整五天, 才把所有账目都理得清清楚楚, 干干净净。
容祈接管了整个金州当日, 便忙得脚不沾地,那日的意外相见被他压在心底,成了一道不敢回看的事。
他每日卯时起床, 子时才睡下,官驿里人来人往, 络绎不绝, 每个人都带着挤压了数月的政务匆忙而来又马不停蹄地离去。
容祈坐在书房内就像案桌上燃烧不停的烛火, 直把冬青有事看得心惊胆战。
“小程大夫。”
天还未亮,冬青就看到陈星卿来送药。
容祈虽然身上的毒早已被拔除,眼睛和腿也都恢复了,但多年沉珂,还是让他的身体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这几年老程大夫为了调理他的身体一直殚精竭虑。
这次去金州归期不定, 程来杏不放心,就让程星卿陪同去了金州。
“那个七窍玲珑钉是不是发作了。” 程星卿把药碗递到冬青手中,皱眉问道。
冬青没说话。
程星卿叹气:“那钉子格外阴毒, 每发动一次都会损害身体一次,次数多了,便是以后义父找出拔钉子的方法也无济于事了。”
冬青紧跟着叹气,只是含糊应了下来:“我会劝着世子的。”
程星卿也不多言,很快就会了自己的屋子。
直到今日,安定军中卫郎送来崭新的账本:“蒋方逊的账本都已经查清了,所有账目都在这里,邹府自书房燃起被烧得一干二净,邹夫人也在着火前被人一剑穿心,没有留下东西。”
中卫郎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几日也忙得脚步虚浮,神情恍惚。
冬青送他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大,你能劝世子休息一下吗,这样下去,我们兄弟可都要累死了。”
冬青慈爱地摸了摸他脑袋,努努嘴:“你去。”
中卫郎顿时苦下脸来,嘴里嘟囔着:“我哪里敢,我可不敢,你现在跟我说世子吃人我都信。”
容祈对着窗外细碎的动静充耳不闻,账本翻到一处粮草转移地点时,看到几个字眼愣在原处。
“袁令。”
还没走远的中卫郎哎了一声,脚步一转,立马扭身回去了。
“怎么和榷场扯上关系了。”容祈揉了揉额头,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问道,“榷场来往皆从红楼过,自来又都是中立位置,这么一大批粮草来来回回不应该没有惊动暗哨。”
“榷场因之前金州围困后全城封闭,虽然在一年解封后,但我们和所有暗哨都失去联系了。”袁令抱拳,冷静说道,“两年来,我们也一直想要再次入内,但榷场如今出入格外严苛,出入都需要带着画像的令牌,我们的人数次无功而返。”
“你是怀疑大魏那边控制了榷场?”容祈突然想起几次三番见到的白起,皱眉问道。
“属下倒是怀疑,两国的暗桩都被红楼主人拔走了。”袁令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之前也曾和大魏的奸细在码头碰面,甚至发生过几次不必要的争端。”
“属下怀疑,榷场主人恐生事端。”
他沉声说道。
—— ——
远在千里之外的宴清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心闪过狠厉之色。
“好,好啊。”他恨恨地把手中的密信人在地上,“曹忠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户部尚书李弥捡起那份信,看了一眼,紧跟着红了眼睛:“邹兄,邹兄……千秋。”
余下几人看着那份信,屋内瞬间陷入沉默。
“幸好还有一个遗孤在。”侍御史郑中哆嗦着说着。
宴清转着手中的扳指,冷笑一声:“不是说我们‘狂妄凶悖,鼓众劫持’,那我们就让曹忠看看什么是舆论的压力。”
“他不仁我不义。”他厉声说道,“明日让御史台上折子,把这件事全都推到蒋方逊身上。”
“这,为何不直接剑指曹忠。”
宴清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冰冷一片:“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我要的是在官家心中钉下一个永远也拔不出的钉子。”
给事中勾龙渊眉心一扬,赞叹道:“宴相大智。”
一个可以随意让手下杀死朝中三品大臣的丞相,可比自己亲自安排杀死三品大臣的丞相还要来得惊骇。
“不知大魏那边派人空降到金州的是谁。”有人另起话头,担忧说着,“有一个战神白起虎视眈眈已经格外令人心惊胆战了。”
“我听说魏帝这些年一直在国内提高粮税,找人开山找矿。”
“不会是打算……”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89节
屋内议论片刻后又陷入沉默。
宴清闭眼,沉思片刻:“不急,魏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年杀了太子魏莱登基,这些人又开始打压老臣,已经激起民怨,我倒是怀疑他是觉得白起拥兵自重了。”
大魏若是内乱,对他的计划是百利而无一害。
—— ——
“又是哪里的奸细。”王锵带着狰狞的鬼王面具,看着地下的几个麻袋,不悦说道。
“大魏的。”穿着大红色衣服的红楼仆人跪伏在右侧的地板上,谦卑说着。
王锵皱眉:“怎么混进来的?”
之前为了掩护纣开死在榷场的事情,借着金州被围困一事,断了里外的联系,顺手把两国红楼内的暗桩全都拔了,免生事端。
红楼仆人低声说道:“应该是跟着商船进来,趁着码头卸货时溜进来的,但如今巡逻队早已在码头加强防备,所以很快就发现了。”
王锵冷眼看着一动不动的麻袋,冷冷说道:“处理干净。”
“是。”
“码头加强防备,容祈来了金州,名义上是为了金州塌方和文武相斗的事情,可这么多年来,两国入侵榷场奸细从未停止动作。”
他摸着腰间歪歪扭扭的剑穗,皱眉,心中思虑无数。
“前先年的那些事都抹干净了吗?”他问。
“干净了,人谁来也查不出一点端倪。”红衣仆人信誓旦旦保证着。
“这几日收紧榷场往来生意。”王锵沉思片刻后说道,“巡逻队便四班倒,务必保证榷场安全,任何可疑之人直接带走。”
他说着话,突然听到脚步啪嗒啪嗒的声音,侧耳听了一下,对着属下挥了挥手,身上冷冽的气息一扫而空。
红衣人立马站了起来,动作麻利地一手领着一个麻袋,直接把东西让在屏风后的暗道里,最后再出来时便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仆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门边。
很快,大门口露出一张嫩生生的小白脸,
宁岁岁看着首座上带着鬼面的王锵一点也不害怕,反正咧嘴一笑,甜甜黏黏地喊了一句:“王叔叔。”
王锵对着她招招手,柔声说道:“身子好了吗?今日怎么不去找你白叔叔了。”
口气颇为捏酸吃醋。
宁岁岁趴在门候,露出的那双大眼睛扑闪着,笑得越发可爱乖巧:“小乖乖好了啊,特别想王叔叔,所以来看王叔叔了。”
她大眼睛提溜转了一圈,见厅中无人,立马准备爬进来。
门口台阶太高,她从小迈不上,所以爬得熟门熟路。
一直静默在一侧的红衣仆人,立马伸手把人抱了起来,低声说道:“得罪了。”
岁岁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回道:“谢谢红衣叔叔。”
“不敢。”
他把人抱进厅中左侧特地铺就的波斯长绒琉璃花色的毛毯上,这才退下。
宁岁岁一踏上那条熟悉的毛毯就朝着王锵飞奔而去。
“慢点,别摔了。”王锵见她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不由提醒着。
“不会摔的,小乖乖已经是大人了。”三岁的宁岁岁站在他面前,得意地说着,“王叔叔也太……妈妈了。”
宁岁岁年纪小,虽然整日趴在酒楼二楼听人聊天吹牛,但总是只记得住一半的话。
婆婆妈妈直接记成了妈妈。
王锵无语地看着她:“小乖乖你整日都在听什么,我就说要早点读书,混在酒楼里都学了什么,读书识字可是最重要的,我早就跟夫人说要请先生了,白起这厮还狡辩阻拦,依我看……”
宁岁岁嘟着嘴,非常自来熟地伸开手,等着王锵把她抱上那个大位置,一边嫌弃说着:“王叔叔真的很妈妈啊。”
王锵无语纠正着:“是婆婆妈妈!”
“嘻嘻,王叔叔真婆婆妈妈,啊,这个剑穗真好看,是谁做的啊。”宁岁岁转移话题,摸着他放在一侧的剑穗,得意说着。
“是是,岁岁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王锵把人抱上椅子时奉承着,顺势对着门口的红衣人使了个眼色,红衣人悄然退下。
宁岁岁得意地晃来晃去:“明年王叔叔生日,我就给王叔叔……再打个剑穗。”
她故作聪明地偷懒。
王锵只是看着她温柔地笑着。
没多久,一队香鬓酥腰的云衫少女端着各色甜点茶水婀娜走了进来。
“云姐姐,绿姐姐,红姐姐……”宁岁岁晃着小腿,乖乖打着招呼问好。
“小乖乖几日不见越发可爱了。”领头的绿衣女子在一侧的茶几上摆上糕点和零嘴,最后递上一盏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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