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安定军办事,让开。”
袁令满头大汗,大声喊着。
“面摊里的褐衣男人。”在袁令经过面摊的时候,宁汝姗突然高声喊道。
袁令一愣,下意识朝着面摊看去,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褐色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阿宽带尸体回去,所有人追。”
他反应极快,立马吩咐着,同时朝着那可以人飞扑而去。
“怎么了丫头,与你有仇。”张春咬了一口炸物,漠不关心地随口问道。
“一个应该死了的人。”
第51章 研磨
金州早已被安定军团团包围, 袁令一声令下,很快就带着人前后围堵,在一个小巷中把那个人逮住了。
“是你!”袁令眼疾手快, 直接卸了人下巴, 免得他咬毒自尽, 这才得空仔细看他的模样,这一看顿时心中一惊。
死牢暗杀共有三人,其中还有一人重伤逃脱,正是眼前此人。
他掀起那人腰间的复议, 露出赤色鹰翅。
“怎么是鹰翅, 不是鹰爪。”
鹰翅负责传递消息, 鹰爪才负责刺杀。
被抓那人被压在地上,闭上眼不说话。
“哼,现在少说点, 等会有你哭的。”袁令拎着他的衣襟,狠声骂道。
那人抖了一下, 但还是强忍着不说话。
“带回去。”
“可惜了, 差一点。”小巷内传来一个幽深的声音。
袁令站在巷口沉默着, 夏日刺眼的光落在眉间,刺得他不得不闭上眼,他犹豫了片刻,没有随着属下回驿馆,反而转身朝着宁汝姗所在的酒店而去。
“夫人。”他上了酒楼,对着宁汝姗恭敬行礼。
张春不悦:“什么夫不夫人, 与你又不熟。”
袁令委屈地小声解释着:“听说,还未……和离。”
“嗯?”张春一愣,咬着肋排的嘴停在远处, 扭头不解地去看宁汝姗。
宁汝姗抿唇:“当时事出匆忙,我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
张春皱眉,一张脸青白交加,突然咬牙切齿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好。”
容祈那崽子看人的眼神,他每次都觉得不对劲。
分明是余情未了。
“那混蛋。”他猛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桌子都动了动。
正准备偷偷喝酒的宁岁岁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酒杯带了下来,往自己脑袋上砸。
袁令眼疾手快抓住卑职,用手按住溢出的酒水,一滴也没落在宁岁岁头上。
“姑娘小心。”他低头看着这个肖像夫人的小孩,连着声音都忍不住温柔下来。
他这一看,突然发觉这小孩的轮廓竟然还有点像世子。
可这位小姑娘看上去好小,可夫人离开都三年了。
他心中眨眼间闪过无数心思。
身形幼小的宁岁岁眨眨眼,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埋着脸,躲回宁汝姗怀中。
“谁是你家小姑娘。”张春嘀嘀咕咕着,粗声粗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袁令把手中的酒杯重新放下,这才小声询问道:“那人我们抓住了。”
宁汝姗点头。
“夫人认识?”他犹豫问道,“他是大魏纣家密探。”
“我也不算认识。”宁汝姗缓缓说道,“我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他腰间是不是有一个鹰翅”她问道。
袁令大惊失色,连连点头:“正是,夫人在哪里见过?”
“榷场。”宁汝姗皱眉说着,“榷场出事前有鹰眼来酒肆闹事,鹰眼和鹰翅相伴而生,我们抓住了三个鹰眼,却让三个鹰翅趁乱跑了。”
袁令当日被留在金州压阵,不知此事,闻言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他也是在死牢刺杀蒋方逊的人,后来重伤逃走。鹰翅武功一直以轻巧灵敏严明,这才适合用来传递消息。”
宁汝姗颇为惊讶:“这人竟然可以接连两次逃过生死大难。”
“你还记得当日第一批趁乱逃出去人的样貌。”身后传来容祈镇定的声音。
原来是容祈见了被抓的那人,随意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出门寻人。
宁汝姗摇摇头:“其他人我不记得,但这个人隐约见过一面,因为他当时多说了一句话,大概是为了和鹰眼交流暗语,我身边的丫鬟思思曾用花生弹伤他的额头,我当时看了一眼,虽不曾记住容貌,但记住了他受伤的位置。”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正中:“模样颇为狭长,思思力气大,那人当时不好躲避,直接受了,这位置当场就流血了。”
容祈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手指的位置。
“嗯。”
“世子怎么来了?”袁令不曾想直接把世子等来了,颇为震惊。
容祈扫了他一眼,袁令下意识闭嘴不说话。
“我们现在还能回榷场吗?”宁汝姗突然轻声问道。
容祈摇头。
“纣行把持了整个榷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张春。
奈何张春毫无反应,扔着花生米,闲适地喝着酒,显然打算不醉不归。
“那我岂不是找不回他们了。”宁汝姗眉眼低垂,失落说道。
“找不回就找不回,你要知道,这世上找不回的人多了去了。”张春嘴角一挑,讥笑着,“人人都想要美美满满,十全十美,哪来这样的好事啊。”
“纣行不可能一直用军队把持着榷场,等他们离开我们就可以上去了。”容祈缓缓解释着,“但未必能如你所愿,也可能是非你愿意见到的。”
“殷勤百般几人好。”张春酸酸地唱了一句荒板走调的词,也不看看容祈,只是慢吞吞地喝着酒。
一侧的袁令笑眯眯说着:“这词不错,就是肥处添,瘦处减,多余了些。”
张春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大怒,手中的杯子被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袁令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一时站在容祈身后颇为不知所措,连着宁岁岁也被吓到了,眼睛瞪德滚圆。
“和张大夫道歉,你也该回去了。”容祈淡淡说着。
袁令拱手道歉,很快就转身就走,可这一下却让张春越发生气,目光一暗,手指微动,银光一闪。
“张叔。”
“张大夫。”
容祈和宁汝姗心有所感,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袁令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张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容祈漆黑的眸光落在张春身上,真诚道歉着。
宁汝姗为他倒上一杯酒,低声说道:“这酒是陈年梅花酿,张叔尝尝。”
张春反复捻着手指中的银针,脸上狠戾之色浓重,可看到宁岁岁清亮的大眼睛,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随手把银针放在桌子上,对着容祈迁怒着,恶声恶气骂道:“滚开,碍眼。”
“这桌饭菜我已经替张大夫付了,多谢张大夫救冬青之恩。”容祈也不多留,拱手说着,“张大夫若是还想吃什么,只管挂账即可。”
张春恢复了以往懒懒的模样,随口说道:“放心,一定吃穷你。”
宁汝姗笑说着:“说好了这顿我请的,现在看来要挪到以后去了。”
“没事,我都记着呢。”张春吃了颗花生,幽幽说道,“你先带岁岁回去吧,我晚点回去。”
宁汝姗不解地看着他。
张春直接仰头喝下一杯酒:“没事,我就是好久没喝酒了,这次想要痛快喝一场,等会失态了,让你看到了不好看,而且你看岁岁也待不住了,”
只见宁岁岁整个人趴在窗户上,大眼提溜看着外面热闹走动的人,对着大人间的波涛汹涌毫无知觉。
“岁岁想吃糖葫芦。”一直不出声的宁岁岁小声说着,小手指着楼下的走过的小贩,“想吃那个小的。”
“去吧。”张春不耐烦地挥挥手。
宁汝姗看着他莫名低落的心情,心中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临走前劝了一句:“张叔少喝点,我等会让酒博士送你回驿站。”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04节
“啰嗦啊。”张春抬眸看她,眸光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再看其他人,“回去回去,我还要你一个小丫头照顾吗?”
宁汝姗只好带着宁岁岁离开。
张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你才多余。”
“怎么只剩下老子一个人了。”
“烦死了。”
他直接拎起手边的酒坛仰头喝下,一整坛喝完之后直接摔在地上。
另一边,容祈跟在宁汝姗身后,宁岁岁抱着娘的脖子,明亮清澈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身后的容祈。
“我替你抱吧。”容祈开口说道。
“好啊好啊。”宁岁岁替娘回答了,主动伸出手来。
宁汝姗无奈,只好把人递到他手中:“你肩膀上的伤还未好,让岁岁单边坐着。”
宁岁岁闻言,自己乖乖寻了舒服的位子坐好,得意说道:“走,去买糖葫芦。”
两人不知不觉开始并肩走路。
“夫人这么美,郎君给夫人买株花吧。”一个买花的小孩拎着花篮走了上来,大大方方地说着,“这是桃花,最合适夫妻了。”
宁汝姗原本打算接花的手一顿,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处。
“夫人。”小姑娘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她。
一只袖长白皙的手自身后斜插而来,慢条斯理地接过花,笑说着:“现在还哪来的桃花。”
小姑娘咧嘴一下,颇为得意地说着:“我家自己种的,我爹种花很厉害的。”
“哇,好好看。”宁岁岁捧场道,高高兴兴地顶在自己头上,问着容祈,“好看吗?”
“好看。”
“妹妹长得真像郎君。”小姑娘仰头,看着容祈和宁岁岁童言无忌地说着。
容祈一愣,去看宁岁岁。
宁岁岁也张大眼睛看着他。
“多少钱。”一侧宁汝姗眼皮子一跳,打断卖花姑娘的话。
“两文钱。”小姑娘脆生生说道,接过她的钱,眉眼弯弯,嘴里麻利地说着吉祥话,“祝两位白头偕老。”
“我们不是……”
宁汝姗忍不住开口解释着。
“走吧,卖糖葫芦的人要走远了。”容祈深邃悠远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柔声说道。
“糖葫芦!”宁岁岁头也不抬地捏着花,嘴里着急附和着,“要吃糖葫芦。”
宁汝姗斜了他一眼,却见他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利剑出鞘的锐利眉目顿时柔和起来。
当他平静注视着别人时宛若寒气沁骨,冰冷沉默,可一旦笑起来,清冷疏离的气质顿时如风化雨,绮光风月,笑傲春山。
本就足够出色的容貌顿时多了不可直视的美色。
宁汝姗移开视线,瓮声说道:“走吧。”
宁岁岁僵硬着脖子,头上顶着那个桃花树枝,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
她难得没说话,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在两个大人身上来回打转着,直到拿了糖葫芦还没停下打量的目光。
“怎么了?”被盯了一路的容祈低头问道。
“岁岁觉得好奇怪。”她嘴里嘀咕着,却不愿多说。
“没事的,她总是这样。”宁汝姗早已习惯小孩子莫名其妙的神神叨叨,对着宁岁岁张手,“世子要去做事了,我们不要打扰人家。”
他们不知不觉,沉默地回到驿站门口。
“岁岁不能一起去嘛?”宁岁岁问。
“当然不行。”宁汝姗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宁岁岁失落哦了一声,伸手让宁汝姗抱回去:“可岁岁一个人玩好无聊啊。”
“要不让她在书房内坐着也行,她一直念着乌枪也一直没见过,而且邹家小娘子今日也从老家祭拜回来了,可以让她们一起玩。”容祈没有把岁岁还回去,反而缓缓问着,“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鹰翅的事情。”
宁汝姗抬眸看他,皱眉,犹豫说道:“我不是官场中人,这不合适,还是等世子全都知道了,在跟我说吧。”
她虽然心动,但还是很有分寸。
“没有什么不能与人说的。”容祈淡淡说着,“榷场的事情闹到这么大,也该有个理由了。”
宁汝姗鬼使神差地被他说动了,可到了门口那一瞬间又有些后悔。
“他们大概还要一个时辰才回来,你可以在这里看一会儿书,或者下棋。”书房内还未来人,容祈带着人回了书房,冷冽的神色都还带着柔色。
“邹小娘子回来了没?”他问着门口的亲兵。
“回来,刚刚还想来见世子,见没人就走了。”亲兵回道。
“岁岁要去和邹小娘子玩吗?”容祈低头问着恋恋不舍围着乌/枪打转的人,柔声问道。
宁岁岁伸手摸着枪/身,嘴里念念有词。
“姐姐那边也有这些东西吗?”她抬头问道。
“她自小习武,有一些小刀具。”容祈点头。
“去!”
宁岁岁眼睛一亮,立马点头。
“照顾好两个小姑娘。”他点了两个亲兵嘱咐着。
“是。”门口守门的亲兵早就心痒难耐,眼睛落在宁岁岁身上,眼神激动。
“那我走了。”宁岁岁出门前,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个娘,细小的眉毛皱了皱,转身对着容祈一本正经说道,“照顾好我娘。”
容祈失笑,同样认真点头:“知道了。”
宁岁岁这才蹦蹦跳跳去了隔壁的院子。
“邹小娘子是谁?”一直坐在边上的宁汝姗开口问道,“怎么和岁岁认识的样子。”
“金州知州邹钧的女儿。”容祈的书桌上已经堆满要处理的折子,一边解释一边捡起一本翻看着。
“和岁岁好像是一串糖葫芦认识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邹慕卿想冲进火场救人,是被岁岁拉住的。”
宁汝姗没想到宁岁岁背着她还有这等丰功伟绩,一时间也楞在这里,不可置信地问道:“我怎么听说邹家那场火烧死了一对母女。”
“我谎报的。”容祈在折子上写了几句,很快又放到另一侧,拿起另外一本继续看着,动作很快,只需思考一会就能下笔。
“当时邹钧的案子还没抓到证据,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邹慕卿,半月前,事情有了转机,这才让亲兵送邹家夫妇的尸体回老家,邹慕卿一直跟着回去了,今日才回来。”
“我听王锵说过,邹钧是直接在牢里就被人害死的。”宁汝姗低声说着,“蒋方逊好大的胆。”
容祈抬头冷笑:“胆子大又如何,又不是命大,还不是被人用同样的办法害死了。”
宁汝姗听着他的冷嘲,突然倒吸一口气:“你是说……秦忠。”
毕竟蒋方逊是秦忠的干儿子,在金州,甚至在大燕也不算秘密。
“那蒋家人还活着吗?”她小心问着。
“死了,早上刚才袁令就是发现了蒋家母子的尸体这才去抬人的,之后多亏了你,这才误打误撞抓到了那个古怪的鹰翅。”
“死了?他们先是把人抓了又害死?”宁汝姗沉思着,“是因为得手了,杀人灭口,还是恼羞成怒,发现被骗了,又怕惹祸才灭口的?”
“蒋方逊还不算太蠢,这些年为秦忠谋了不少银子,渐渐形成记账的习惯,有一本多年来白银来往的记录册子,现在我们没找到账本。”
容祈动作很快,扫过一眼,很快就做出批复,手中的笔来回写着。
“现在被灭口了,也不知道账本下落如何。”
他润了润笔,却发现砚台早已干涸,只好伸手去研磨,结果为了避开桌子上高高堆起来的东西,袖子上染上墨,一时间颇为无奈。
“我来研磨吧。”
宁汝姗见他又是扶折子,又是提着墨条,忙得不可开交,上前帮忙着。
容祈还未收回手,就感觉到宁汝姗柔软的手指落在他的手指上方。
明明不过是手指间微不足道的触碰,但他感到好似有一只小雀落在手指上,带着一点毛绒的触感,与此同时,还有那股久别的梅花香味,明明味道足够清冽,却总是让那个他失神。
“世子?”宁汝姗见他停着不动,疑惑喊了一声。
“多谢。”容祈缓缓收回手,手指不由相互摩挲一下,这才强装镇定地继续看折子。
他翻开一本册子,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到也未必,若是为了得到账本从而灭口,为何不跟邹家夫人一样,直接抢了东西,在家中灭口,这样还减少了被你们追捕的麻烦,毕竟蒋方逊在牢中,他一切的承诺都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宁汝姗站在他身侧,沉默片刻细声说着。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并没有找到账本,从而恼羞成怒杀的人。”
容祈停笔,抬眸看向一侧的宁汝姗,眸光中带着一丝惊讶。
宁汝姗这才发现自己话多了,不好意思低下头:“我是胡乱说的。”
“不,你说的很对。”容祈微微一笑,俊眉舒张,带出一丝笑意,“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但蒋府和发现他们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所以东西要不被蒋方逊藏得很深,连妻儿都不知道,要不就被拿走了。”
宁汝姗点头。
屋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宁汝姗很快便避到身后的屏风处。
那股淡淡的梅花味很快就消失在鼻息间。
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望。
“世子。”袁令敲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来不及散去的血腥味。
容祈的视线从墨条上收回,抬眸,脸上的神色重新恢复冷漠之色:“怎么了?”
“那个鹰翅确实是纣家的鹰翅,但之前出任务失败,一时害怕没有自尽被抓,如今替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白衣的人做事。”
“猎鹰彼此都是不知道名字面容,只有代号的,那个白衣人似乎很有手段,每次做事情都会替他拟好身份,榷场那次就是收到那人的消息,但他主要目的不是去传递消息而是去凿船。”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05节
容祈和屏风后的宁汝姗皆是一怔。
“我们第一批的船应该就是他凿的,为何凿船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办事,谁知道之后碰上纣行,慌不择路重新回了大船上的鹰爪舱,后来误打误撞被点去杀蒋方逊。”
“那他现在为何在城中徘徊。”
“说是要等一个人。”
“谁?”
“他不知,只说那人会自己来找他,他们约定的地方就是在那个茶棚。”
“派人盯着那个茶棚。”
宁汝姗皱眉。
“那个救他的面具白衣人,有线索吗?”容祈问。
袁令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大魏人,因为说话是北地口音。”
“我听说当年王锵当年追纣开的暗卫就是消失在金州的。”容祈沉思片刻,开口对着屏风内问道。
“正是。”宁汝姗低声说着,“当时王锵就觉得金州不对劲,之后便一直牢牢控制着榷场的入场。”
袁令早就听到屋内还有一个呼吸声,没想到里面竟然坐着夫人,不由小心翼翼地朝屏风内看去。
“若是当年帮助暗卫的就是蒋方逊,那一切都说得过去了,红楼的能力也就真的只有一州刺史可以掩盖,这样也可以说为什么纣行要灭口蒋方逊,想必是有什么把柄。”
“应该如此,纣行这么大张旗鼓用猎鹰,要不就是肆无忌惮,无所畏惧,要不就是那把柄太过重要,已经顾忌不得了。”
无论那个,都显得那本账本更加重要了。
“蒋家母子死在哪里?”容祈问。
“城外的一间小庙内,好奇怪,那庙尚有山脚下的村民平日里祭拜,但是不算偏僻,把人绑在这里杀害,也太过危险了。”
“庙里有什么?”宁汝姗问。
“就很普通的寺庙,没什么普通的。”袁令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哦,就是寺庙供奉的是怒目金刚,面容格外凶恶,脸上是一道接着一道的红痕,看久了感觉要做噩梦。”
他摸摸脑袋:“没啥特别的。一切都挺正常的。”
“下去吧。”容祈挥手。
袁令退下后,宁汝姗从屏风内转出来,同样一脸凝重。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
“娘,快看。”宁岁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看,这个面具和王叔叔的像不像啊。”
门口,宁岁岁拿着一张颇为合适小孩脸庞大小的面具,兴冲冲地扣在脸上,露出的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可脸上的面具却给外狰狞恐怖。
“这是邹姐姐的面具呢,说是她爹送的,我也想要。”宁岁岁小声请求着,“我想要笑着的,这个生气的我看着有点害怕。”
身后的邹慕卿小心接过她手中的面具,仔细擦着,心疼说道:“这个是傩坛面具,我娘特意说过它会保护我的。”
容祈的目光突然盯着那张狰狞的面具。
“金刚怒目。”
他轻声说道。
宁汝姗一愣,视线紧跟着也落在那张面具上。
这面具和王锵的那张面具颇为相似,但也略有不同,他线条更加细密曲折,脸上一道接着一道的大红色划痕看久了甚至觉得头晕。
但两人应该是同一个地方的东西。
“傩坛面具来自西南,金刚怒目也是南边才会供奉的神,为何金州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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