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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我,我陪母亲,去临安。”
容祈微微吃惊,抬眸去看宴景池。
宴家这位国公模样秉性和现任国公如出一辙,一生奉行君子之道,不行出格之事,性格近乎有些古板。
燕无双也有些惊讶,转身去看他。
“父亲临终前与我说。”宴景池突然跪在地上,低声说道,“一切都听母亲的。”
——“你母亲一生要强,所行之事总是大逆不道,我本想护她一辈子,却终是有缘无份……我一生遵循君子之礼,唯有一次叛逆,便是随你母亲入临安……”
当年父亲临终之言,言真意切,拳拳爱护之心,要他发誓,务必替他保护好母亲,今日走到这一步,哪怕是违背心中所想,也要践行誓言。
燕无双愣愣地看着他,难得露出一点失态,凌厉锐利的目光微微涣散,看着面前为难却又坚定的儿子,看着他叩首的模样,似乎又看到那个年幼时便认识的小郎君。
——“背后言人是非太过失礼,还请殿下慎言。”
——“我虽无法说服我自己,但我陪你一起去。”
—— ——
“我没想到国公爷真的会跟殿下去临安。”游廊下,宁汝姗至今还不可置信。
“想来是老国公爷临终前认真交代过了。”
“那可真的看不出,我听说宴家人……古板得很。”
宁汝姗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着。
“宴家书香起家,后大燕边境战火四起,这才弃文从武,老国公乃是当年太子伴读,自幼和大长公主相识,确实是一板一眼的性子。”容祈对宴家的做派早有所耳闻,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老国公当年求娶大长公主,听说可是惊动了整个临安,两人一直都是性格迥异的人,谁也没想到清流出生的老国公会娶骄纵矜贵的公主。”
“当年公主下降时,先帝拿出一半的私库,内侍省的人搬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嫁妆,宴家不得不临时置办一处新院子用来安放嫁妆,官家甚至为大长公主赐号为千秋,意为千秋续万春。”
他突然感慨了一句。
前燕最后二十年就像是盛开到极致的鲜花,所有人都隐约知道它即将败谢的结局,是以越发疯狂奢华,所有的一切似乎从大长公主下降那年开始。
宁汝姗听得咋舌,可随后又觉得有些心酸,前半辈子这样骄傲的殿下,却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国亡父死,夫君早亡,偏偏傲骨如刀,竟是一点头也不能低下。
“也不知宴郎君去西南如何了?”宁汝姗担忧说着,“这事可不能让阿姐知道,免得担忧过度,对身子不好。”
“张大夫跟过去了。”
宁汝姗瞪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春医毒一绝,跟着宴清去西南再好不过。”容祈说着,“当年韩相就是在西南救的人,最后也多亏他制出毒瘴的解药,他性格张狂,那夜不请自来,说是见不得现在西南诸部嚣张,一定要给他们厉害看看。”
这话也太像张春说的。宁汝姗无奈想着。
“希望,宴郎君能忍一下他的脾气。”她有些忧心地说着。
容祈一时间对宴清颇为同情。
“你这次跟着公主一起回临安吗?”宁汝姗问。
容祈摇头:“既然国公随殿下去临安,应天和建康的重建想来是要委托给我的,西南那边不会拖很久,不出意外,宴清也会很快赶回去,袁令在临安也会配合的。”
“你呢?”他突然问道,漆黑的目光蕴含着一点幽光,“你跟着大长公主一起回去吗?”
宁汝姗摇摇头:“我想先陪阿姐。”
“对了,你既然见到阿姐了,那你见到岁岁了吗?”
容祈抬头看她,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来。
“怎么了?”宁汝姗摸摸脸,莫名不解问道。
两人停在荷花池边上,容祈捋了捋她散落的头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岁岁说不理你了。”
“当时送她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怎么就不理我了。”宁汝姗无奈笑着。
“阿姐他们路上遇上大魏兵,两个小孩被意外冲散,她带着长生逃出来,后来被副将捡到了。”
她不仅自己机灵跑了出来,还顺手把长生也救了出来,只是慌不择路地逃跑的时候,把两人一起带迷路了,幸好误打误撞碰到大部队。
他身边的副将都认识长生,一见两个小孩一身是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把两个人带回军帐。
结果宁岁岁见了容祈,大喊的那声爹,喊得整个大军军心差点不稳。
“没受伤吧?”宁汝姗脸色大变。
“没,岁岁真厉害。”容祈忍不住夸道,“虽然年纪小但知道专砍人的膝盖,到处乱窜捣蛋,还把长生也顺手救出来。”
“那她现在人呢?”
“在城门外呢。”
宁汝姗一愣。
“她说了,不理你了。”容祈抱臂,颇有见死不救的意思。
—— ——
“岁岁才不回去。”
宁岁岁拖着一把模样奇怪的黑色大刀,一板一眼地举起来挥动着,大声说着。
冬青苦着脸。
“夫人也是为你好。”他苦口婆心地劝着。
宁岁岁板着小脸不说话,挥刀的同时大声重复着:“岁岁再也不理娘了。”
“可恶,竟然把岁岁迷晕。”
“太讨厌了,岁岁的脑袋都磕到了。”
“岁岁再也不喜欢娘了!”
她一边小脸鼓起,气呼呼地碎碎念着,一边用力地挥着明显大她很多的重刀。
规规矩矩坐在一侧的长生对着冬青摇摇头。
冬青只好咽下嘴里的话,退到一边去,结果一站定就听到帐篷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世子的小孩就是厉害。”
“别的不说,这力气一看就是世子的种。”
“太可爱了吧,小姑娘小脸鼓鼓的。”
“随夫人的,太漂亮了。”
“咳咳。”冬青咳嗦一声,眼角向后瞟去,厉声警告着,“不去练武,过来做什么。”
“哦,忘记说了,夫人来了。”
其中一人脸色古古怪怪地说着。
冬青大惊,扭头去看宁岁岁,果不其然看到宁岁岁拖着重剑,拉着长生就要离开。
“岁岁,我腿疼。”长生立马捂着腿,小声说道。
“下次也要跟着岁岁一起跑跑,就是跑不快才被划了一刀的。”宁岁岁一手握着剑,一手拉着他的袖子,板着小脸,认认真真地建议着。
她话还未说话,突然动了动鼻子,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
长生跟着说了一句,视线看向不远处。
—— ——
“岁岁才不吃呢。”宁岁岁拒绝被宁汝姗抱走,只是随意盘腿坐在地上,扭头不去看她,非常有骨气得在生气。
“没事,我也带了一份给长生补身体。”
长生吓得连连摆手。
“听说你受伤了。”宁汝姗跪坐在他面前,柔声说着,“伤得厉害吗?”
长生不说话,悄摸摸去看宁岁岁。
果不其然,宁岁岁捏着小手,瘪着嘴,大眼睛红红的,眼泪要落不落,委屈极了,可又忍住不说话。
“舅母不能这样对岁岁,岁岁很想您的,一路上也不哭不闹,很乖的。”长生一板一眼地解释着,特意多说了一句,“岁岁真的很厉害,又乖又厉害,值得吃十块糖奖励一下呢。”
宁汝姗听得心都软了:“我带了好多好多糖,可她不理我咋办。”
长生去看宁岁岁。
宁岁岁索性低头不看他们。
“好了,别逗她了,都要哭了。”
宁岁岁被人从背后提溜起来,她连着踢腿都懒得踢了,像一只委屈的小奶猫,睁着圆滚滚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被人抱入怀中。
容祈摸着她的小脑袋,无奈安慰着:“就是给你做的糕点,糖可是特意找的,现在应天可没糖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多的。”
“你看都是你爱吃的。”他说出几个糕点的名字,“刚出炉的,放了好多好多奶酪的。”
“是啊,好好吃的。”长生也跟着劝着。
宁汝姗扭头去看宁岁岁,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心中酸软,诚心诚意道歉:“都是娘不好,不该把你迷晕的,你这一路做的很好,娘也好想你。”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86节
一群人围着宁岁岁劝着,可她的小嘴却是瘪得更加厉害了。
“娘抱抱好不好。”宁汝姗伸手去抱她。
宁岁岁抱紧容祈的脖子,突然仰头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整个营帐都乱了起来。
第95章 和好
纣行的目标本就不是建康, 是以只是围困,少量攻击,顾玉领兵自后方打乱阵型, 建康府中的李生见状, 立马率兵出击, 前后夹击,局势瞬间翻转。
这是大燕少有的大获全胜的胜仗,顾玉生擒主帅和三万大军,大魏溃不成军, 在大燕东部的多年战线布局功亏一篑。
三日后, 建康解围的消息随着信鸽传到应天来, 十日后,就传到临安,人人欢呼雀跃。
朝堂上, 尚有迟疑的百官看着正在监国的大长公主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官家已经快一月不曾上朝了,大长公主半月前自应天悍然入临安, 深夜入宫随后第二日便下召监国。
半月时间以雷霆之势, 一改官家风气, 朝堂肃正,更让众人诧然的是,政事堂的沉默甚至是顺从,军方的视而不见,甚至是民间难得齐心的拥护。
原来燕无双的声望,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无人能及。
秋日的天, 马上就要来了,就差一点自北而来的风。
—— ——
容祈这几日处理政务身边都挂着两个小尾巴。
宁岁岁跟着容祈,长生跟着宁岁岁。
“顾将军一路北上, 只在寿州受到阻拦,但寿州未等到支援,五日后主帅战死便降了,大军之后占据汝阳后,将军率人一夜快马到颍州,虽遭到抵抗,但城中空虚,两日后就开门投诚了。”
报信的亲兵压抑着兴奋,这次攻打颍州顺利到令人不敢置信。
且不说大燕多少年没主动攻击了,光是每年大小摩擦,那次不是被上面压着退让,军民这么多年来受了多少委屈。
容祈怀中抱着正在吃糕点的宁岁岁,一侧是乖乖坐着的长生,怎么看都不是议事的样子,偏偏他一边给岁岁擦嘴,一边脸色严肃地说着:“让顾玉严加把控颍州,但三禁要做好,扰民欺民者军法处置。”
“是。”
宁岁岁吃完糕点脏兮兮的手,先是无聊地扣了一会容祈衣服上的花纹,最后干脆去摸容祈手中的折子。
折子上面带着大红色的封条,一看就是要递到政事堂的紧急要事,她不识字,连着拿倒了也不知道,只是在手中来回翻着,小手上的糕点碎悉数被她擦到折子上。
那亲兵看的心惊肉跳,还以为世子会发火,却见世子一点也不在意,只是顺手给她调整着顺序。
宁岁岁捧着正过来的折子,像是反应过来了,一个人只是咧嘴笑着,格外开心的样子。
小脸鼓鼓的,大眼睛又圆又亮,乖得不得了的样子。
亲兵看得心都化了。
——小姑娘也太可爱了!
怪不得冬青老大整天围着小姑娘打转,像一只警觉的大狗,不许他们把人吓着了。
“让人去临安造势。”容祈捏着宁岁岁的脑袋上扎起来的丸子,横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就说,多亏了大长公主出兵如神,这才能不到一月时间瞬间拿下颍州。”
“大长公主,天降神运,先皇庇护。”容祈沉沉说着。
亲兵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退下去了。
宁岁岁歪在他怀中,很快就对折子没了兴趣,捏着一颗雪白珠玉玩。
“是不是困了。”容祈低头,声音温柔地问着。
一直在一侧专心练字的长生放下最后一张字帖,闻言,规规矩矩放下笔,这才扭头去看宁岁岁。
“不困呢。”宁岁岁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小小打了个哈欠,可怜说着,“岁岁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容祈心疼地揉了揉她脑袋。
那日逃难时的情况太凶险,又是两个小孩独自面对的,长生素来性子稳,加上之前受了伤吃了好几帖安神药,倒也被误打误撞地安抚下来。
宁岁岁性子天真,虽然当时神勇,带着长生跑了出来,一路上也没现出来,甚至见到容祈时还有些激动,但那日在营帐大哭后却开始夜夜做噩梦,每天晚上都闹着不睡觉。
别看她之前哭得直打嗝,却还是不理宁汝姗,连着睡觉都黏着容祈,没几日就把容祈也闹得精神萎靡。
“还不理你娘啊。”容祈拿着一旁的帕子,给她擦手,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宁岁岁哼了一声,呲溜一下滑下他的膝盖,跑到长生身旁坐着,眼睛一斜,一本正经说着:“岁岁看到了,爹昨天吃了娘的糕点,哼,爹是叛徒了。”
“是说客。”长生小声纠正着。
没文化的宁岁岁哦了一声,麻利地改了口:“哦,是说客了。”
长生蹙眉,在一侧规矩提点着:“不好这么说舅舅的。”
“我不管!”宁岁岁噘嘴,目光炯炯有神地瞪着长生,“你也是说客。”
长生吓得连连摇头。
“去玩吧,马上就要中秋了,你娘做了好多月饼,阿姐的马车晚上就到了,刚好一起过节。”容祈耳朵微微一动,笑眯眯地把两个小孩打发走。
两小孩皆是眼睛一亮。
“娘做的月饼可好吃了。”宁岁岁摸了摸嘴角,眼睛亮晶晶地说着。
“娘马上就要回来了吗?”长生脸上也难得露出一点稚气,高兴说着。
“嗯。”容祈的目光不再落在两个小孩身上,眸光含笑,修长的剑眉微微扬起,看着一侧的窗台上,最后甚至带出一点愉悦之色。
“去玩吧。”
入了秋的窗台换上了蛟纱,如今窗沿边上映出几个手指印。
“出去玩。”宁岁岁拉着长生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屋内陷入安静,容祈缓缓踱步到窗台边上,那个手指不小心压倒了蛟纱,紧绷出一点圆润的轮廓。
容祈坏心眼地伸手点了点那个手指。
手指的主人吓得跳了起来,蛟纱外隐隐晃出半个影子。
“你何时也会做这些偷摸摸的事情。”容祈直接打开半边窗户,笑脸盈盈地问着。
正是一脸尴尬的宁汝姗。
“你昨天吃了我的甜元子,怎么没帮我说话。”
被人抓包了,宁汝姗有些不好意思,半低着头,揉了揉发红的脸,岔开话题质问着。
“冤枉啊。”容祈隔着半扇窗户探出头来,明媚日光下只能看到一张鬓若刀载,眉如笔画的极俊之色。
“岁岁还觉得我是叛徒呢。”他故作无奈地说着。
宁汝姗闻言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不吓唬她了。”她丧气地耷拉着眉眼,焉哒哒地靠在窗台上。
容祈挑了挑眉:“你吓唬她做什么?你平日可不是把人捧在手心怕掉。”
宁汝姗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是你。”
“之前叫她跟着阿姐走,岁岁闹了好大的脾气,而且她之前在临安就整日吓唬人,之前甚至学会了假哭哄人,古灵精怪的。”
宁汝姗越发后悔,甚至也有些自责。
岁岁年纪小不懂事,自己怎么也跟着她胡闹了。
这几日她一直做噩梦,都是宁汝姗亲自去厨房煎的药,送到容祈的院子里。
容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神色自若,似乎没有一点异样,眯了眯眼,缓缓靠近她的位置。
两人的距离只隔了半臂的距离。
“你……”容祈伸手,慢慢勾住她的袖子。
宁汝姗愣愣地抬头去看他。
“你说的是上次岁岁发现我是他爹后的事情。”容祈紧紧盯着她,眸光逆着日光,格外深邃黝黑。
两人隔着半臂的距离,明明不算近,但宁汝姗却觉得有种被人桎梏的感觉。
她下意识想逃,一动却发现被人拉着袖子,一步也走不了。
“你相通了,不介意是吗。”
容祈慢条斯理收紧握在手中的袖子,明明是个斯斯文文的动作,却好似大猫抓着猎物后,慢慢禁锢着猎物的感觉。
其实只是一个袖子被人拽着,可古怪的是,被抓的人却觉得自己是直接被人捏着自己的心跳。
所以,宁汝姗的心,跳得极快。
“你……原谅了我是吗?”容祈的手把所有多余的宽袖都收了起来,两人的手只隔着一点薄薄的衣料。
滚烫的体温清晰地相互交互着。
宁汝姗抬眸,水润润的眼睛抬眸去看容祈。
“如果没有呢。”她声音一如既往的绵软温和,带着水乡女子特有的温柔,却又不会过分黏糊嗲甜,就像一股春风,一盏圆月,和煦到令人心软。
容祈微微用力,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原本最能隔着人的窗户,瞬间毫无作用。
容祈低头,看着面前之人,漆黑的瞳孔清晰完整地倒映着面前之人,连着她嘴角不自觉翘起的笑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只觉得天开海阔,实在没有过的明朗。
“如果没有,你刚才会直接跑。”
原本捏着袖子的手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连着空隙都没留下。
宁汝姗不解,瞳孔微微睁大。
“因为你是猫啊,逗一下就跑了。”容祈失笑,笑声低沉,说不出的愉悦。
“花言巧语!胡言乱语!”宁汝姗脸颊泛上红意,故意板着脸,伸手去掰他的手指。
“别,让我牵一下。”容祈收紧手的力气,不疼却也让她挣脱不开,“就一下,再牵一下,好不好。”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87节
他破天荒地撒着娇,脸上笑容灿烂,好似重新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不曾被世事打磨过的样子。
宁汝姗看得出神。
没人会拒绝一个明朗少年人的请求。
容祈看着她心软的模样,突然说道:“我等这一刻许久。”
宁汝姗不由愣在原地。
“当年相国寺你离开后,我就想当时我要是勇敢一点,拉着你的手不让你离开就好了。”容祈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灼热滚烫,就像一滴热水,瞬间炸开两人刻意压制的冰冷往事。
前事种种不可忆,每一件事都是在为未来的分开做准备,可每一件事细细掰开来看,只能说一句时也,命也。
时机不对的相遇,注定两人的结果是痛苦的。
短暂的温和相处下是波涛的巨浪在翻滚,命运裹挟着每个人向前走着,可当时谁也没发现前面是万丈悬崖。
“是我自己扛不住,才选择离开的。”宁汝姗站在此刻,再一次回想起命运的往事,已不觉得痛苦难捱。
所有的谜团都已经解开,她的人生开始逐渐握在自己手中,她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儿,甚至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当年那个只能蹲在雪夜中大哭的小姑娘已经完完全全长大了。
——在一次次血泪中。
“可我作为你的夫君。”容祈握紧她的手,声音缠绵而深情,“我该和你站在一起才是。”
宁汝姗抬眸看他,水光一闪而过,好似一汪水汪汪的春波。
“那你怎么还不帮我劝好岁岁。”
她突然皱眉,一本正经地质疑着。
第96章 生产
容宓马车刚入宴家的时候, 天色刚刚擦黑,宁汝姗早早得了信,站在院中等候, 只是没想到没等到容宓, 先看到马车上下来一人。
“宴郎君。”宁汝姗吃惊地瞪大眼睛。
只见宴清已经穿上薄披风, 比临安时见到时单薄萧索了许多,更让人惊讶的时,他神色中的细微变化。
高贵清冷的宴家大郎君,就好像那只高高在上, 从不曾落地的仙鹤, 就这样突然地降落在人世。
他第一个下了马车, 站在马车边上,紧张地把人扶下来,手指一直握着容宓的手腕, 眼睛更是一直没离开过她。
宁汝姗见状,眯了眯眼。
趴在假山上的宁岁岁也倏地一下坐了起来, 推了推认真看书的长生, 捂着嘴巴小声说道:“你爹也来了!”
“快看啊, 别看书了。”她着急地把他的书抓走,按着他的脑袋朝着下面看去。
长生一愣,脸上顿时露出笑来。
“爹!娘!”
长生难得露出一点孩子气,三下五除二地滑下假山,宁岁岁直接从假山上跳了下来,也跟着跑了出来, 嫩黄色的小裙摆在空中飞扬,像一只灿烂的小蝴蝶。
只是两个小孩还未靠进容宓,就被宴清拦住。
“你娘不舒服。”
宴清一句话, 长生和岁岁立马乖巧地站在不远处。
长生可怜巴巴地看着娘,忧心说道:“是弟弟妹妹让娘不舒服吗?”
按理生产在即,容宓此时不该回来的,但她又莫名执意回来,容祈和宴夫人只好派了不少人去接,幸好路上有程星卿一路照顾,也算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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