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佛了
陈娇瞥了眼,没有赶他走,因为他可以给她挡挡风。
行至半路,经过今日打斗的地方,她惊道:“你和李亭午还没有去看医生!”
沈骋怀心想她终于想起来了。
“没事,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回去后自己抹点药就行。”
她板着脸,严肃道:“那怎么可以。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胡作非为,以后可能会留下病根的!”
刘桂红也说:“你们这样不行,身体上的事得在意,等拖成大毛病就晚了。”
陈全武插了一句:“要是身体有毛病,是没有姑娘家想嫁给你们的。”
沈骋怀不禁看了看身边的人,说:“明天去看。”
李亭午:……
没出息!
刘桂红看着他们脸上的伤,叹了声,说:“要不你们还是回来吃饭吧。幺妹和全武都需要补补,加多你们两个也不算什么了,也省得你两还得另外安排。”
李亭午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赶紧说:“那就谢谢婶子了!”
沈骋怀也道了声谢。
到了大队刘桂红不让沈骋怀和李亭午回去,叫他们去家里吃碗粥再走。
这会回知青院确实没饭吃,两人也不客气,跟着一块去了。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60节
好在黄兰兰和胡小鹃留了饭,热一热,配点腌菜就可以吃了。
陈娇右手不方便,左手吃饭又别扭,好几次夹菜没夹稳掉桌上了。
肚子饿身体又不舒服,气得她差点想摔筷子。
沈骋怀替她着急,又不能给她夹,还是刘桂红看不过去,给她拿了汤勺才顺利吃上饭。
吃到一半,陈秋蝉和陈大伯母拿了一瓶药酒过来。
“听说幺妹挨了一棍子,女孩子皮肉嫩不能马虎。这个药酒是我娘家那边泡的,挺好使,你们每天给幺妹揉上几次。”
“幺妹有去看跌打师傅了,肩膀和胳膊敷了药膏,说骨头没断但肿得厉害,可能还是伤到了。”刘桂红招呼她们坐,又问吃了没。
陈大伯母目光扫过屋里的两个男知青,笑说:“早吃了,我那边也留了饭等他们父子俩回来吃。”
陈秋蝉过来问她:“没事吧?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能跑就跑,别硬来。”
陈娇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嗯了声。
她真不是硬来,当时也是担心刘桂红,谁知道反而替沈骋怀挡了一下。
要说后悔自己鲁莽也没有,如果她没挡住,那一棍子可能打到沈骋怀后颈去,情况会比她现在的严重多了。
陈秋蝉说:“还好那个梁祖为出不来了,不然不知道还要惹出多少事。”
经过此事,她肯定也不会想嫁给梁祖为了,倒也看清了他的本质。
陈娇赞同地点点头,她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折腾他,否则她真搞不过这种阴险小人。
说了几句话后,陈秋蝉和陈大伯母便准备回去了。
刘桂红赶紧拿起药酒,说:“还是拿回去吧,幺妹现在用不了,别浪费了。”
陈大伯母:“没事没事,这两个知青同志也受伤了吧?给他们刚好,真的挺好使的。”
不想她会提及自己,沈骋怀和李亭午忙说不用。
刘桂红一听却觉得可以,说:“那我替他们收下了,谢谢大嫂。”
陈大伯母笑说这有什么,拉着女儿回去了。
走出院门,陈秋蝉问:“妈怎么想把药酒给他们?”
陈大伯母瞥她一眼,说:“这两个哪个不比曹建军好,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吊死在他那一棵树上。如果你就喜欢知青,怎么不考虑别的。”
陈秋蝉哑口无言。
看她不说话,陈大伯母以为她没听进去,骂了一句:“怎么就生了个瞎的。”
陈秋蝉:……
她想着刚刚那两个男知青,好是挺好,但明显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吃完饭两人拿着药酒回到知青院,沈骋怀拿出信纸,在油灯下写信。
李亭午收拾完凑过去看,瞧见他写了陈娇替他挡了一击的事,疑惑道:“这有什么好写的?等下你家人还觉得你没本事,女人都护不住呢。”
沈骋怀头也不抬,冷漠道:“你懂什么。”
李亭午:……
这还有什么需要懂的吗?!
过了会儿,他反应过来沈骋怀这家伙是在给陈娇拉好印象,有什么比为自己奋不顾身的人更令人动容呢。
就是——
李亭午好奇问:“那个小村姑同意和你谈对象了?”
沈骋怀顿了顿,被他戳到痛处,“没有。”
“那你别到时候家里人同意了,她却完全没想跟你谈对象……”李亭午摇着头,故意说:“那就丢人了。”
“……”
沈骋怀不想搭理他这种假设。
李亭午想到一事,问道:“对了,那群人你真想放过?”刚说完得到他一记斜视,他明白了他的意思,调侃道:“你不讲信用啊。”
沈骋怀声色淡漠:“对这种人需要讲什么信用。”
哪怕是他承诺在先,他们也肯配合说出梁祖为。但对这种为了钱出卖人性的人,他干嘛要遵守承诺。
而且当时那个光头男说什么来着,真嫩?
还有那个打了她的人。
这一个个他都不想放过,甚至巴不得他们在里面蹲一辈子。
……
翌日。
沈骋怀和李亭午从公社看完伤回来,直接拎了一只老母鸭上陈娇家,不巧,刘外婆也来了。
老人家活了快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精神的小伙子,一次还见俩,打从进了门便不停打量着。
相貌端正,眼神清明,身形挺拔,穿着打扮也不花里胡哨。跟她家幺妹可以一配。
刘桂红跟她介绍说:“这是大队里的知青,小沈小李。”又对他们道:“这是我娘,就住隔壁大队,听说幺妹受伤了过来看看。”
俩人谦逊地问了声:“阿婆好。”
刘外婆点点头,嗓音也不错,清晰有力。她眯着眼笑问:“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沈骋怀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说:“在公社买了只老母鸭,打算给陈娇同志补补。”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客气!”刘桂红说:“你们的伤比我家幺妹严重多了,还排不到她吃。”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陈娇:……
就算是真的也不用当着她的面说吧!
沈骋怀温和地笑了笑,说:“是我们害得陈娇同志受伤,该负责的。”
“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还自己认错了,也太实心眼了。”刘桂红说:“要不这样,我收下然后分几次炖汤,你们也一块来吃。这样行不?”
她已经如是说,他们自然应了声好。
“那行,你们把鸭子搁在外面吧,等下我去处理。”刘桂红道。
刘外婆突然道:“他们不会吗?”
“他们是客……”
刘外婆打断女儿的话,说:“乡下汉子不会杀鸡鸭可不行。”
沈骋怀怔了下,说:“虽然没亲自动手过,但可以试试。”
“那你们试啊,自己杀的鸡鸭最香了。”
陈娇:……
外婆!你别当人家是傻子行吗。
偏偏沈骋怀居然一本正经说好,然后真的拎着老母鸭出去了。
李亭午回头看看他,再瞧瞧盯着他的刘外婆,很想厚着脸皮在屋里坐着,但还是没顶住赶紧溜了。
陈娇不放心,犹豫了下,在刘外婆别有意味的目光下也走了。
等他们看不见人了,刘外婆直接问:“这两个哪个是幺妹的对象?”
刘桂红嗨了声,说:“谁都不是。他们是下乡的知青,来家里搭伙吃饭而已。”
“但看起来不像只是为了吃饭。”刘外婆说:“你没瞧见其中一个进了门,眼睛就在找幺妹了吗?”
“……”
这个她还真没注意,要是有注意到,估计早发现不对劲了。
刘外婆继续说:“还有我说那样的话他也只是呆了下,不但没生气,还顺着我的话做。”
刘桂红:“这两人确实不错。但他们肯定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和咱们的可差距不小。”
刘外婆点点头:“是个问题。不过乡下汉子不会杀鸡鸭确实不行。”
刘桂红被带歪了,也说:“所以我让陈全文他们几兄弟一定要会这个,不然哪天陪媳妇回娘家,那边要他们干活,如果不会,是我这个当娘的丢人。”
陈娇不知道里面的老妈和外婆在讨论什么,她出来后看见沈骋怀站在水井边沉思,劝道:“你要是不会就算了,也不是非得你来。”
“不。”沈骋怀沉重地说:“我必须会。”
陈娇想说你会不会搞这个,在她这里是加不了分的,想想还是没说。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烧热水?”
难得瞅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陈娇不由得想卖弄一番,她回想之前看到刘桂红杀鸡鸭的过程,说:“我来告诉你。要先拔掉脖子上的毛,然后放血。”
李亭午忍不住说:“硬拔?”
“对啊。”
他啧啧摇头:“最毒妇人心。”
陈娇瞪他:“有本事把你吃进去的鸡鸭吐出来!”
李亭午无言以对,被迫住口了。
沈骋怀倒是认真问:“下一步呢?”
“烧热水烫一烫再拔毛,拔完开膛剖腹取内脏。”
待她说完,沈骋怀问:“你处理过?”
陈娇嫌弃地瞥他一眼,“我怎么可能干这种粗活。”
沈骋怀:……
明白了。
他不知为何竟莫名松了口气。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61节
幸好她不会,不然她可能会瞧不上他。
想到接下来会出现的血腥场面,他道:“这里交给我们吧,你先进去。”
“没事啊,我穿得够厚。”陈娇催促他:“快点啊,要争取晚上就能吃上炖汤。”
“……好。”
拔毛的时候,陈娇指着没处理干净的鸭翅膀,说:“我不喜欢吃到毛,你们可以拔得干净点吗?”
李亭午不服气,说:“你怎么不自己来?”
陈娇理直气壮说:“我右手不方便啊。而且你们不也吃吗?要是吃到鸭毛,你不膈应吗?一点小问题你也要跟我较劲吗?”
李亭午:……
他一想,好像是这样,但又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把鸭处理完了,他才恍悟过来,他居然乖乖听话了!
这小村姑真邪性!
第51章 他的香火不会断
鸭刚处理完,刘外婆便准备走了,临走前还跟他们说:“我就住隔壁大队,要是有空过去坐坐,别客气,阿婆给你们介绍姑娘。”
如果是前半句沈骋怀还知道怎么回应,听到后面的他不由哑口无言。
他最想要的“姑娘”就在旁边,但他无法说。
李亭午却笑说:“那敢情好,我一定会找机会上门拜访您的。”
一个跟着开玩笑,另一个缄默不语,究竟是谁的心思更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刘外婆笑得满脸慈祥,又打趣了几句才离开。
陈娇不禁看了看李亭午,心想他的女主就在隔壁,他居然想认识新的姑娘了?!
发觉了她异样的目光,李亭午狐疑道:“干嘛?”
“你想谈对象了?”
他诧异:“怎么这么说?”
陈娇张口欲言——
李亭午仿佛想到什么,一脸抗拒地说:“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心思吧?!”
“……”
一语落下,陈娇脸黑了,沈骋怀视线倏地投了过来。
顾忌着在门口送刘外婆的刘桂红,她瞪着他,压低声说:“怎么可能!”
李亭午很是庆幸般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
陈娇差点被气死,她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她使唤他干活,所以要堵她。
啧,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小气呢。
一转眼,撞上沈骋怀深黑的双目,她:……
干嘛用这种委屈的眼神看她啊!
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
陈娇诡异地感到心虚,等李亭午走开了,她拉了拉沈骋怀袖子,说:“我真的没看上他。”
她肯说这一句已经很够了,但沈骋怀不满足,得寸进尺问:“那你看上谁?”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陈娇歪歪头,故意说:“杜宇?”
沈骋怀:……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看他瞬间僵硬的神情,陈娇爆笑出声。
刘桂红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骂她:“突然抽什么风!”
回应她的,是傻女儿一连串的魔性笑声。
沈骋怀无奈地看着她,哪怕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也无可奈何。
“鸭子杀好了?”刘桂红说:“那我现在炖上,傍晚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沈骋怀说:“婶子全部煮了吧,大家一起吃,别留了。”
“那怎么行,他们身体壮着呢,主要是你们这几个。”
“没事,一只鸭子而已,尝个味就好了。”
李亭午也说:“对啊,一起吃才香。”
陈娇跟着点头。
虽然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好歹是肉,要是就他们几人吃,黄兰兰估计又要发牢骚了。
而且刘桂红他们不吃,陈娇自己吃着也不快活。
知道他们不是嘴上说好听,是真心这么想,刘桂红没再拒绝。想着他们爱吃自己做的饭,那以后除非他们自己说不要,不然不赶了。
想想自己不久前还赶他们,如今刘桂红都忍不住脸红。
一把年纪了还跟两个年轻人计较!
小沈哪怕跟她家幺妹成不了,当朋友来往也行啊。
晚饭,刘桂红端了炖汤上桌,说了句人人有份,本来只能眼馋的黄兰兰等人立刻开心了。
陈娇闻到香味也馋了,奈何手不方便抢不过别人。正眼看着锅里的汤一点点减少,突然一碗鸭汤放到她跟前。
她顺着那只干净而节骨分明的手往上看,沈骋怀十分自然地跟她说:“我有稍微撇开上面的油,不会那么腻。”
“哦……”
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陈娇难得不知道说什么,低头喝了口,然后差点被烫得叫出声。
好烫!
她撤开碗,打算等会再喝。
沈骋怀问她:“要不要换个碗?”
陈娇随口应了声好啊,就见他拿起他手边的空碗,把她那碗倒了过去,再用她那个碗去盛汤给他自己。
她:……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就间接接吻了吗!
陈娇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算了,他都不在意,她更不会觉得怎样了。这对她而言,都只是小儿科。
然而沈骋怀是起先没想到,等到他自己喝了口汤后,才猛地想起什么。
他顿了顿,嘴里的热汤仿佛更烫了。
李亭午不经意看过来,奇怪道:“你脸怎么那么红?”话说完,发现他脸上的红甚至蔓延到耳朵上了。
沈骋怀强作镇定咽下汤,说:“汤很甜,你多喝点。”别来问他了。
……
半个月过去,陈娇的伤养得差不多,公社里也爆出一件大事,纺纱厂的厂长不但被公安的人抓了,还被抄家了。
听说他住的小洋楼里面藏了一堆老古董,还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在放大团结。去抄家的人说,从没见过家里如此金碧辉煌的厂长。
有人说他是地主,有人说他搞腐败。
刘桂红得知这个事时,唏嘘道:“所以做人啊,还是得脚踏实地才行。像他这种捞再多最后也一场空,甚至一家老小都被牵连到,又有什么用。”
陈娇:“妈在可怜他?”
“可怜个屁!哪怕他现在被抓了,但前半生吃的米加起来比我们一家人还多,有什么好可怜的。”
陈大富抽着烟,点头:“说得对。”
黄兰兰诶了声,说:“过两天这人好像要挂二尺八牌子游街示众,我们看看去?”
刘桂红:“大冷天的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要过年了,不嫌晦气?”
本来也想去凑热闹的陈娇一听,不敢吭声了。
然而下一刻刘桂红又说:“不过要去的话趁早,还能占到好位置。对了,到时要不要扒一筐鸡粪去?”
全家:……
明明是她更有兴趣吧。
两天后,陈娇一家人还真坐着陈国栋开的拖拉机去公社了,得知他们要去的沈骋怀和李亭午也一块跟上了。
到了公社还没到中心部位就已经人山人海了,拖拉机都进不去,他们只得下来走路。
刘桂红看人这么多,忙嘱咐他们:“要是走散了就到这里等,不要乱走了知道不?!”
陈娇懒洋洋地应了声知道啦。
刘桂红:“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大牛都比你听话。”
“……”
能不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说她!
好在刘桂红没再唠叨,急着去看热闹。
人很多,陈娇跟着刘桂红,谁知道挤着挤着还是散开了。正有点晕头转向,回过头却瞧见沈骋怀在她身后。
她等他走上来,问道:“你跟李亭午也走散了?”
沈骋怀低低嗯了声,没说他是特地跟着她的。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62节
“那我们一块走吧?”
“好。”
陈娇抬抬下巴,理直气壮说:“那你得帮我挡着点人,别让我被挤走了。”
沈骋怀好笑,依然好脾气地点头。
只是陈娇第一次来看这种热闹,整个人有些兴奋,好几次忽略了他自己蹦跶,沈骋怀一直盯着都险些让她从眼前溜走。
迫不得已,他拦下她,“看着点人。”
陈娇听到前面有人说梁大伯出现了,着急过去看,干脆伸出手,“那你拉着我好了。”
沈骋怀低头,瞧着她白嫩纤细的手掌,再看她好似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了,顿了顿,还是牵住了。
她的手掌如想象中绵软、细腻、又小。
陈娇倏地抬头看他。
她明明是让他拉她手腕,他怎么还牵上手了。
不过看在他的手很暖和,陈娇也就不说什么了。
见他不走,她动了动,催促道:“走呀!”
沈骋怀僵硬地随着她的步伐而行,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两人牵着的手上。
他能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跳得很清晰,很剧烈。
原来和喜欢的人牵手,是这么个感觉。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陈娇终于看见了梁大伯。
他一身灰色老旧的衣服,头发凌乱,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整个人明明是极其落魄的状态,背却挺得笔直。
四周的人对他不断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向他扔东西。
沈骋怀面无表情看着,而后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她脸上只有好奇,没有鄙夷也无害怕。
察觉到他视线,她疑惑看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他淡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
陈娇望着他清隽脸上的笑意,再感受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两人不是在看热闹,是在约会。
感觉有点怪怪的……
又不排斥。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记,是片烂菜叶子,梁大伯看着那些人对他指手画脚,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出来了。
就算沦落至此又怎样,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这辈子拥有得够多了,也享福过了。
哪怕之前还有唯一的顾忌,现在也没了。
他的香火不会断,百年之后仍然有人祭拜他。
所以眼前这些,又算什么。
梁大伯抬头看了看天,心想天可真冷啊,还好是他进去了。
亲眼看了一场七十年代的游街示众,陈娇满足了好奇心,说:“我们回去吧,我妈他们可能在等了。”
沈骋怀说好,两人慢慢往回走。
回到之前下车的地方,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牵着她的手过去,下一刻已经被甩开了。
陈娇瞧见家人便一下子忘了他,把人撇开了就跑。
沈骋怀:……
他徒劳地握了握手,空荡荡的,真不习惯。
李亭午从身后上来,道:“你傻站着干嘛?”
沈骋怀看了眼已经扒着刘桂红的人儿,目光落到他身上。
“那个姓梁的大伯,事情定下来了?”
李亭午说:“都已经公之于众了,不可能再变了。真没想到啊,他确实挺有手段的,小小的一个厂长能干到这种地步。”
要不是衰遇上他们举报,估计他这辈子都在这边肆意妄为了。
“嗯。”沈骋怀平静说:“那就行。”
第52章 他好像摸到她的脉了
刘桂红装了几个自己做的柿饼,把陈娇叫来,让她去知青院把这些送给沈骋怀他们。
陈娇问:“不是要留着过年才吃吗?怎么还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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