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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反听

    刘景乃是刘氏宗子,如今汉室衰微,他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怪。

    邓瑗很欣赏他的忧国之情,如果他一味风花雪月,她反而不会高兴。

    这首诗作的真好!

    邓媛反复读了七八遍,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转而拿起信,刘景写给她的信与时下风格大相庭径,并不在意对仗工整,通篇俗语,如朋友对面闲话家常,文字平淡而又不乏温馨之意。

    刘景这封信写满了三篇白纸,足有数千字,然而邓瑗一口气读完,却生出意犹未尽之感,这种如朋友闲话家常一样的方式,读起来十分流畅快意。

    她之前白白担心了,对于她信上殷殷规劝之语,他不仅没有笑话之意,反而一再表示感谢。并说: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是以晋平公年且七十,犹欲学习,少年怎敢不努力呢

    同时也提到了两人的婚姻大事,他表示自己即将前往长沙郡府任职,但地位还有些低,为了不辜负佳人之托,他一定会尽快取得成就。

    “啊,真希望这一天快一点来临……”

    邓瑗不禁为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羞耻,脸颊红彤彤的。

    …………

    刘景并不知道邓家发生的种种,休沐结束后,他重新回到市楼,随着时间的发酵,他抓捕区雄门客王银等人已经在市中传得人尽皆知,加上之前训斥刘宗家奴周卫,刘景彻底建立起了威信。

    最直观的感受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每天上门寻求他帮助的商贩成倍增多,而他解决问题也变得更加容易,他说的话,如今在市井和“圣旨”没什么两样,无人敢于冒犯他的威严。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欣喜于这样的变化,也有人为此感到失落,比如市右史谢良。

    谢良在市楼任职十数载,向来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未尝有一日松懈,作为市井实际管理者,他在市中还算薄有名声,可惜刘景到来后,一切都变了。

    如今市井中人,言必称“刘君”,谁还记得他谢良是谁

    他并不嫉妒刘景,两人差距实在太大了,让他很难生出嫉妒之情,他只是对手中权力不断流失感到失落。

    谢良立于市楼堂中,显得心事重重,这时一个作保佣打扮的人闷着头直冲市楼,在门口被门卒拦了下来,只听那保佣一脸焦急,大声喊道:“小人要见刘君!”

    谢良走过去,示意门卒放保佣进来,出言问道:“你找刘君何事”

    保佣目光不断左右张望,急说道:“几个交州来的蛮子喝醉后故意生事,不仅砸了酒肆,还将主人打伤——小人要见刘君!”

    谢良沉吟一声,说道:“此事不必找刘君,我随你去一趟就是。”

    “你”保佣一脸狐疑之色。

    谢良面露不悦道:“怎么我乃




第六十章 跋扈
    面对区雄的喝问,监奴汗如雨下,神情紧张地回道:“主人走后,便有交州贵客临门……”

    区雄闻言脸色稍霁,原来是他邀请的交州贵客到了,他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不由气道:“王银那几个死狗,为了救他们,居然让我错失了迎接贵客的机会,等日后他们归来,我一定要狠狠抽他们几鞭子。——你有没有代我好好招待贵客”

    监奴战战兢兢道:“小人岂敢怠慢贵客,美酒、美食、美人,一样不落,只是、只是……”

    区雄皱眉道:“只是什么”

    “只是贵客们喝醉了,非要前往市中游逛,小人阻拦不住,他们到了市中,又去酒肆饮酒,喝得酩酊大醉,不仅砸了酒肆,更将酒肆之主及保佣打伤……”

    “结果如何”区雄双目阴鸷的盯着监奴。

    “结果贵客们被市吏逮捕,不过小人……”

    区雄听闻贵客被抓,勃然大怒,扬起手臂,一鞭子就甩在了监奴的脸上。

    监奴捂脸惨叫一声,指缝间一道血淋淋的鞭痕若隐若现。

    区雄犹不解恨,又抽了他一鞭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奴!枉我如此信任你,将家里大小事全部托付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小人已经将贵客救出。”监奴赶紧道,再不说,就没机会再说了,他非常了解区雄的脾气,他的前任就是被区雄一气之下砍死。

    区雄内心之火仍然熊熊燃烧,人可以完好无损的救出,那他失去的威信呢如今长沙上下,怕是都在看他笑话!

    区雄眼露凶光,问道:“是不是又是那个刘仲达所为”

    监奴疼得暗暗嘶气,回道:“不是,是市右史谢良”

    区雄听得一愣,谁是谢良

    监奴心知以区雄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早就把谢良调查清楚了。

    区雄听到监奴的汇报,不禁一脸错愕之色,半晌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区区一个贱民小吏,居然也敢来惹我!这是欺我的刀不利啊!”

    区雄身后有一人策马冲出,此人躯体壮硕,眉心生痣,满身煞气,只听他对区雄道:“此人不死,大兄在长沙还有何威信可言我明日就去市中杀了他!”

    他名叫区胜,是区雄的族弟,为人勇猛好战,亲手杀略多人,堪称区雄的左膀右臂。

    其余骑士亦纷纷鼓噪叫嚣,不仅谢良要死,还要杀他全家,只有这样,才能恢复威信。

    区雄这时反而恢复了一丝理智,摇头道:“先回去再说。”说罢驭马驰入区氏坞堡,直抵家门。

    能被区雄邀请来长沙做客,自然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要么是交州当地大族子弟,要么父辈是渠帅、酋长,总之出身不凡。

    他们在自己家乡作威作福惯了,从来不曾吃亏,这次受邀来长沙做客,本以为有区氏和区雄罩看,可以高枕无忧,万万没想到区氏的“招牌”一点用也没有,他们被关进市狱整整一天一夜。

    “区兄,你可回来了……”

    一见区雄归来,七名交州人围住他大吐苦水,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其中有一人特别严重,眼睛肿得几乎看不见东西。

    区雄双手抱拳,郑重说道:“抱歉、抱歉……是我区雄对不起诸君,诸君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受伤最重者讥讽道:“区兄,你在长沙不是首屈一指的豪杰吗为何一介市吏,也不畏惧你的名声我被市吏擒住时,曾提及是区元伯的客人,对方非但不怕,反而还多打了我几拳。”

    “是啊,那人着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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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鞭笞
    黄秋作为市楼之主,当然也在第一时间获知了消息,他本来以来风波已经过去,因此心里没了负担,着实饮了不少酒。当他听说谢良被区雄带人擒获,吊于东市门鞭笞,骇得酒杯都握持不住,“咚”的一声掉落地上。

    市吏见黄秋都这般不堪,心中更加不安,颤声问道:“掾君,我们该、该如何是好”

    黄秋瘦弱无肉的脸上难掩慌乱之色,他勉强定了定神,出言问道:“刘史目下可在市楼之中是否通知他了”

    得到市吏肯定的答复,黄秋内心稍安,斟酌一番后道:“我今日身体不适,你且去告诉刘史,此事全权交予他负责。”

    市吏领命退出掾室,将门合拢,还没等下楼,就听见门内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不用问亦可知,黄秋从里面锁死了房门。

    “……!”市吏看着紧紧合闭的房门,目瞪口呆。

    黄秋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刘景的意料,区氏自恃武力,蛮横霸道,黄秋虽是临湘大族黄氏子弟,也不敢轻易得罪区雄。

    整个临湘,敢于和区氏正面相抗者,不过刘氏、桓氏、吴氏三家而已。

    刘氏、桓氏自不用多说,吴氏则为汉初长沙王吴芮的后代,有汉以来,便扎根于长沙,以武质闻名,并不在区氏之下。

    黄秋自囚掾室也好,这样一来刘景就可放手施为,他问市吏道:“区雄身边一共有多少人”

    市吏胆战心惊道:“约有二三十人,皆是轻捷剽悍之徒。”

    刘景一听才二三十人,不由暗松一口气,区雄可是有上百的门客,若全部带来就棘手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上百手持兵器,不畏生死的悍夫,已经能够冲击郡府了,谁敢放进临湘

    “区区数十轻薄之徒,就敢来市井耀武扬威,鞭笞市吏,这是视我等如无物啊。”刘景摇了摇头,下令道:“子瑾,你速去集合市吏,随我援救谢史。”

    市楼不过十数吏员,就算加上亭部、市狱吏等,人数仍然不及区雄一方,刘景为了增加己方底气,指派一吏去市北区找刘宗的家奴周卫,让他带人来援。

    马周和市吏皆应“诺”而去。

    刘景又对杜袭、诸葛亮道:“大兄、孔明,抱歉,今日不能招待你们了,我们改日再聚。”

    杜袭手抚短髭,大笑道:“左右无事,我也随你去见一见那个跋扈的区元伯。”

    诸葛亮手按剑柄,说道:“大兄之言正合我意。”

    刘景摇头道:“此乃公事,怎能将大兄、孔明牵扯进来。”

    杜袭大袖一挥,道:“多说无益,仲达前面带路就是。”

    诸葛亮含笑颔首。

    刘景心中十分感动,慨然说道:“好!那大兄、孔明就随我一起去会会那个区氏小丑。”

    “善。”

    刘景和诸葛亮、杜袭走下市楼,此时市吏皆已聚于堂下,他们虽手持刀盾,却神情慌张,直到看见刘景,心里才稍稍安定。

    刘景目光湛亮,与诸吏一一对视,朗声道:“谢史执法,并无过错,仅仅因为犯人是区元伯的客人,就遭到对方当众鞭笞羞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周一脸桀骜,愤然拔剑道:“刘君只管下令就是,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区元伯了。他若敢对刘君不敬,无需其他人,我必亲斩此贼于剑下!”

    市楼诸吏看向马周的眼神全都带着钦佩之意,别说市井,就算临湘县,乃至整个长沙郡,也没有谁敢叫嚣斩杀区元伯。

    “壮哉子瑾。”刘景很庆幸身边有这样一位武艺高强,勇敢无畏之人,能够极大提振己方士气。一脸郑重道



第六十二章 拔刃
    刘景率二十余名市吏抵达东市门,被数以千计的围观人群挡住了去路。

    等候在外围的六名市狱吏融入进队伍,严肃亦在其中。

    围观人群自发退往两侧,为刘景等人让出一条道路。

    道路的另一端,首先映入市吏眼帘的是区雄那张深沉阴鸷的脸。在他周围,是近三十名黑帻黑衣,手持刀戟的门客,他们的眼神非常可怕,那是虎狼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将其杀死的眼神。

    市吏们立刻想起他们面对的皆是亡命敢死之徒,无不额上冒汗,两股战战,恐惧再次袭上心头。不少人心中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心思,他们宁愿弃职还家,也不愿和区雄等人发生冲突。

    就在这时,刘景目光湛湛有神,遥望着对面的区雄,抬腿向前迈出一步,走进人群,两旁之人纷纷长揖行礼:“刘君……”

    他们或受过刘景恩惠,或仰慕他的名声,执礼极为恭顺。

    刘景身躯笔直,吏袍大袖垂披,挥舞之间又迈出一步,这次拜见者更多:“刘君……”声音此起彼伏,几有山呼海啸之势。

    跟在他身后的诸葛亮、杜袭不由相视一眼,心中叹服。他们素知刘景在市中声望颇高,然而高到这个程度还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要知道刘景来市井任职还不满一个月,怕是第五伯鱼复生,也未必做得比他更好。

    随着周围响起络绎不绝的朝拜之声,市吏们逐渐丧失的勇气又重新回到了体内,他们互相鼓舞,并肩而行,紧紧跟上刘景。

    看着得“一市之望”的刘景向他逼近而来,区雄内心不禁生出一丝后悔之意,他鞭笞完谢良,就应该马上离开,如今再想走,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他倒想要看看,刘仲达这个黄口孺子闯下了这么大名声,究竟有何等手段。

    “刘君……”竹冠白衣,潇洒不羁的蔡升抱拳见礼。在他身边,聚着七八个佩剑轻侠,偷盗祝阿及手下少年也和他站在一处。

    如今不便叙话,刘景冲他轻轻颔首,继续向前行。

    “刘君……”身穿彩服,耳戴金环的单程高声大呼,唯恐刘景听不到,岂不知他和他的八个荆蛮同伴,身上五彩斑斓,剪发赤足,在人群中想不注意都难。

    刘景再次颔首致意,心中自此大定,步履坚定的走向区雄。

    谢良受伤颇重,本来已昏迷过去,耳闻山呼海啸之声,竟转醒过来,他勉强撑开眼皮,看着刘景和市楼诸吏皆至,不禁热泪盈眶,可惜他却不敢发声求救,免得激怒区雄,再挨一顿毒打。

    刘景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谢良,眉毛高高皱起,开口说道:“足下居然敢在市中当众鞭笞市吏,我有生以来,还从未遇见过像足下这样肆意妄为之人。”

    区雄双目狠戾,皮笑肉不笑:“你才活了多久今日不是见识到了。”

    刘景并未被对方言语激怒,神色平静地道:“闲话休提,马上将人放下来。”

    区雄一脸挑衅道:“我若是不放呢你能奈我何”

    刘景右手握住剑柄,面无表情道:“我劝足下不要自误。”

    区雄仰天大笑道:“我区雄纵横长沙十余载,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别人敬你是什么‘德行刘君’,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介黄口孺子!换成刘伯嗣在此,我或许还敬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景气极而笑,“呛”的一声抽剑出鞘,大骂道:“区区一个乡下豪奸小丑,居然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放肆!你以为我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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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突袭
    刘景、诸葛亮、杜袭并市楼、亭部、市狱近三十人,单程等荆蛮九人,蔡升等轻侠八人,祝阿等偷盗八人,周卫等十数人,加上人群中感念刘景恩惠及仰慕其名者又二十余人,合计九十余,将近百人。

    而区雄这边还不到三十人,双方人数已经相差三倍有余。

    区雄视线所及之处,皆有人刀剑相向,令他不由生出“市井虽大,却无处立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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