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婧
“第一次产检时我们都那么自信,我们的三个宝贝都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文泽的手猛地一哆嗦,茶水洒出了大半,他忙不迭地抽了纸巾去擦,掩饰自己的慌乱。许久,他说:“那一胎就有了赏儿是么……”
骆秉恒的声音微微哽咽,他说:“是……我们夫妇两个都太开心了。那时候我的岳母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叶枫,我们通过关系知道了孩子的性别,两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我们简直觉得太幸福了……甚至早早地就为三个孩子都想好了名字,大女儿叫骆雨菲,二女二叫骆赏馨,小儿子叫骆尔东……”
骆秉恒深深地俯下头颅,埋在膝盖间,他完全陷在了数十年前的回忆里,那些极致的幸福感以及后来痛失骨肉和挚爱的绝望感让他痛苦地难以自拔。
文泽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一排阴影,他说:“原来,赏儿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是……赏儿是老大,但是为了纪念那两个孩子,我们截取了先前为他们取好的名字给了赏儿……”
骆秉恒又说:“其实,叶枫和我一直都很谨慎,每天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满心期待地要迎接孩子们的出世。”
“这样,平安无事地到了孩子们七个月大的时候,我岳母特别开心,还说这是福兆……”
“对于孩子们的早产我们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一切都那么快……”
“……”骆秉恒清了清嗓子,他一直半低着头,文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个铁一样坚强不催的男人,在哭。
“我们及时地决定剖腹产,可是还是引起了可怕的宫腔感染,叶枫一直昏迷不醒,三个孩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身子都特别孱弱。看着还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叶枫和三个那么小、那么脆弱的小生命危在旦夕,我的心都要碎了……”
“三天后,叶枫醒过来,那时候只有赏儿还有生命迹象,还是医生全力抢救,她才活下来的。其他的两个孩子……全都夭折了……我从医院抱走那两具还温热着的小小尸体……我亲手把他们安葬了。”骆秉恒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们瞒着叶枫,可她还是知道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一个母亲,时时刻刻跟我要孩子抱,每当那个时候,我都得笑着跟她撒各种谎,心里跟有刀子在割一样……”
“叶枫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病不起……赏儿还不会叫妈妈呢,就永远地没有了妈妈……”骆秉恒想起当年一下子失去三个亲人的那种痛不欲生,想起今天产检时骆赏儿脸上和叶枫曾经一模一样的笑容,心如刀绞。
“文泽,我真后悔,没同意我岳父让叶枫做减产手术的决定……我们都太舍不得了,产检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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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安葬叶枫的时候,我岳母哭晕过去了,醒过来就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呐……’,我那时候那个心情……”
“我岳母的事,叶枫的事,像魔咒一样缠着我,让我怕了。我知道赏儿怀的是四胞胎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我真是怕了,怕了……”骆秉恒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凉凉的。
原来,时过境迁……依然会疼。
文泽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心,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文泽,我是个丈夫,是个父亲,可是,这一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睁睁地绝望,噩梦缠身……赏儿,是我和叶枫唯一的孩子,我……”
文泽“霍”地站起来,手上青筋突起,拳头越攥越死……
“文泽,你知道么?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竭尽全力就能做得到的,在现实面前,我们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地失去,无能为力地绝望。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
我越写越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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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夫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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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回到家的时候,文妈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青春热血偶像剧。儿子回来了,她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自己一个人继续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还美美地吃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
骆赏儿一听到声音,从二楼卧室“蹬蹬蹬”走下来,见到文泽立刻就上前去,好开心地抱住他说:“你和爸爸谈了好久,晚上的时候,我们把妈妈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从今天起,妈妈和我们一起住!”
文泽吓得心惊肉跳,他掩藏着自己不安的情绪和眉眼间浓浓的倦意,淡淡地说:“赏儿,你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了,走路小心着些。”
“喔……”骆赏儿察觉出文泽严肃的神情,马上认真地点点头说:“知道了,放心吧”。
文泽冲沙发上的人说:“妈,您别看太晚,早点儿休息,我们就先上楼了。”
电视剧里紧紧相拥的人泣不成声,文妈妈嗑着瓜子,不耐地打着“快走吧”的手势,说:“知道啦知道啦,去吧!”她指着电视里的两个人说:“哎呦……这扯的什么景啊,直接一句‘我爱你’全结了,搞这么纠结!自作自受嘛这不是!”
骆赏儿笑说:“妈妈,这部剧没有‘绝症’、没有‘身世之谜’、没有‘失忆’、没有‘王子与灰姑娘’……要是直接‘我爱你’就没有演的啦!”
“嗯,有道理!”文妈妈说:“还是咱家赏儿有见地。”
文泽心想——这些我也知道的好吧……
……
一进卧室,骆赏儿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文泽的腰,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胸膛里,说:“文泽,我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文泽想起和骆秉恒这几个小时漫长而又熬人的谈话,再低头看看怀抱里骆赏儿喜上眉梢的样子,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只好装作喜难言表的样子温柔地抚摸着她黑亮柔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骆赏儿埋在文泽怀里的脸蛋扑扑地可爱,她想:孕早期终于熬过去了,今天要和文泽好好相亲相爱下,吖!好羞涩!
……
文泽洗澡时一直心事重重的,拿了牙膏当洗面奶挤出来就往脸上抹,直到洗了一半感觉脸上凉飕飕地腻歪着,才惊觉自己拿错了东西,他苦笑一下——该怎么办?自己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了……
……
文泽掀开被子面对骆赏儿躺下,她闭着眼睛,已经是睡熟的样子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进怀里,脑袋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骆秉恒无限伤感的那句话“……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竭尽全力就能做得到的,在现实面前,我们无能为力……”
减胎手术最好是在60天以内做,赏儿显然已经过了最佳手术期,贸贸然就决定放弃孩子,或者冒着一丁点失去骆赏儿的风险,痛苦又艰难……这两个选择让文泽几乎快要疯掉了。
他知道,在骆赏儿现在一切安好的状态下做任何果断的决定都是可笑的,他多么希望骆秉恒和自己都是在杞人忧天,可是,文泽也清楚地明白,骆秉恒的梦魇现在也成了自己的梦魇……
……
被子里有双不安分的手慢慢爬上文泽的胸膛,文泽正胡思乱想着,只当是骆赏儿睡觉不安稳,没在意。
可是,她一只手开始灵活地游移起来,从文泽的胸前到他的下腹,到他的腰背,再慢慢柔柔地贴服在文泽的胸膛上。
文泽蓦地一惊,说:“赏儿,你还没睡?”
骆赏儿睁开一双黝黑水亮的眸子,她眨眨眼睛,狡黠地说:“我被美男色(被口口)诱,醒了……嘿嘿!”
文泽倏地一下子扣住那双正大光明在扒他睡衣睡裤的手,眉头一皱,不大确定地说:“赏儿?”
“你不想要我吗?”骆赏儿扬起满是问号的小脑袋,说:“你不是忍了很久了吗?”
文泽的眼睛里没有情绪,全然都是呆滞。
“可是,我很想要你……”骆赏儿委委屈屈的样子太有杀伤力,文泽迅速转移视线,他看着骆赏儿身后的某个点,说:“睡觉吧,乖……”
“文泽,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忧心忡忡的……”
“公事,不需要你担心。”文泽把骆赏儿又往怀里按了按。
骆赏儿的手卡在两个人中间,被文泽的胸膛挤得有些不舒服,她想从下面把手抽出来。
文泽像触电了一样迅速从床上弹起来,说:“你倒底要干什么!我说了好好睡觉!好好睡觉!”
骆赏儿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文泽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凶过?
半饷她才说:“我的手被你夹疼了,我只是要收回来……”
文泽沉默着坐下,往床头一靠,样子严肃得可怕。
“文泽,怎么了?不能和我说吗?”骆赏儿也紧跟着坐起来,说:“你从来都没这样过……是狼华和骆氏利益上有冲突吗?”她试探着靠近他,专注地看着他躲避的眼神,说:“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我理解你,公事公办,我爸爸既然把一切交给了你,就应该相信你,不行的话我和爸爸谈谈。不要想了好不好?”
文泽深深吸气,回头把灯全关了。
“文泽?”
“对不起,赏儿……我真不该凶你的。”嗓音又沙哑又低沉。
“喔,知错就改,好娃!”骆赏儿笑嘻嘻地。
黑暗里,她看不到他担忧的神色,夜色朦胧中,她不知道他在歉疚地看着她的方向,仿若能看到她的一切,也在感知她的一切,默默无言。
许久……“对不起,赏儿,我再也不会情绪化地凶你,刚刚……有点儿莫名地烦躁。”
“嗨!多大的事儿啊!谁每个月没有那么几天呢!”
“赏儿,我是男人……”
“文泽,相信我,大姨夫是存在的,哈哈哈!”
文泽心上一动,似有人狠狠地拨动了心尖儿上的某个弦,他倾身去吻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他很快就寻到她柔软的唇,轻柔地吮吸舔舐。
骆赏儿捧着他的头,胡乱地亲了亲,说:“好了,亲亲就行了,今儿你大姨夫,我知道你不方便。”
“赏儿……”你心里其实会怪我,女人主动被拒绝其实都会很受伤,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明明白白地安慰你说其实不是那样的,其实我很想要你,其实我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样,我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万一的万一,失去你或者孩子们……
骆赏儿捏着文泽的下巴,说:“矮油……我这么体贴、这么善解人意,爱妃你就不用感动了,睡吧睡吧,改明儿寡人再好好地宠幸你!”
骆赏儿拖着文泽躺下,说:“碎觉!碎觉!什么都不要想了!嗯?乖……拍拍你。”
文泽睁着眼睛失神——为什么,你什么也不问?
“拍拍……乖乖……睡觉咯,快睡!要不以后再也不宠幸你啊!瞧这惩罚多严厉,睡吧!mua!”骆赏儿在文泽脸上亲了一口——“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还有,对不起。
还有——谢谢。
黑暗里,骆赏儿微笑着闭上眼睛,她说:“我知道,你想说的时候就会说,我不想你的心事重重里再添一重对我的抱歉,我只要你抱着我,乖乖睡。”
一具熟悉的身体靠过来,一只手臂,抵过千言万语,足够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的嘞,热乎着呐!
错字也没检查呢………………
马上就出门了,欢迎捉虫(^o^)/~()
☆、妈妈给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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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赏儿一觉醒来的时候,文泽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舒展了一下自己慵懒的身体,仰脸望着卧室暖色调的温馨小吊灯发呆了一小会儿,然后俯身趴在床上拿起固话给骆秉恒打了过去。
“爸爸。”赏儿的声音软软的。
“赏儿?这么早啊,什么事?”骆秉恒在电话的那边语气温和地问着。
“爸爸,您昨天倒底和文泽说什么了?”
“喔……工作上的事情,也没什么,不需要你担心。”
都这样!都这样!你们都躲躲闪闪的,女人是有这么没用!?什么都不和我讲……
骆秉恒见这边没了声音,知道女儿赌气了,打着呵呵好言好语地说:“你啊,好好安心待产,这些都是男人要考虑的事情。听爸爸的话,不要胡思乱想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顺顺利利生下我的宝贝外孙才好。”
“好、好、好,我不问了,”骆赏儿嘟了下嘴巴,然后说:“不过您得答应我!不能为难文泽,要相信他!”
那边的骆秉恒终于明白过来,笑说:“好啊,我闺女嫁了人就不向着爸爸了,真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爸爸,这可是您教我的。”
“好,爸爸答应你、都答应你还不行么……”骆秉恒柔声哄慰着女儿,像她小时候那样,他说:“你这是才起就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吧?”这是肯定句,骆秉恒微微皱眉:“乖乖地,去吃早餐啊,可不能含糊……”
“知道啦,放心吧!爸爸,我挂咯!”
“嗯。”
“您记得,您答应我了啊,得帮着文泽,不管有什么问题,得无条件相信他!”
“哎呦,我啰里吧嗦的闺女,知道了,知道啦!”
“这还差不多,嘿嘿嘿……”
……
文泽双手斜插在裤袋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绕着车库一圈一圈地走着,冷不丁地后面有人突然拍了他一下,文泽吓了一跳,一回头,是文妈妈。
“妈,你怎么出来了,早晨凉也不多披件衣服。”文泽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下来给文妈妈搭在身上。
文妈妈笑:“怎么了,儿子?从昨个赏儿产检完就不大对劲儿的样子,是不是骆老头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有……”
“呦!毛都没长全就想糊弄妈妈了。来,我们去小餐厅,赏儿不会知道的。”
文泽站着不动,文妈妈拉着他就走,她说:“放心吧,我让许阿姨陪着她用早餐。”
“赏儿找不到我们会着急……”文泽踉跄着被文妈妈拖进小餐厅里。
“你要是觉得她着急最重要就不会一大早自己躲在在外面绕圈子了!”文妈妈一把把文泽塞进椅子里,说:“说吧,那是什么事情,让你担心得都不能陪赏儿吃早饭了。”
文泽迟疑着:“妈……赏儿和孩子们都会没事吧。”
“唉?怎么这么说,产检不是说好好的,瞎想什么呐!”
文泽把骆秉恒的话复述了一遍。
文妈妈皱眉,说:“这老头这么迷信?你居然也信邪?”
“爸不是迷信,我也不信邪。我只是听了爸的话,突然意识到我们因为四胞胎这几个字都太高兴了,以至于盲目地乐观,忽视了很多潜在的危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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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确定性……”文泽抱着头,深深地苦恼:“妈,我担心……”
文妈妈拉过儿子的手,紧紧握住:这么多年过去了,文泽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果敢、坚强,他在业界是个神话,无人能摧。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个孩子,为着心爱的人们凭空愁苦的大孩子,需要着她的宝贝孩子。
她慈爱地摸摸他的发鬓,说:“小泽,相信妈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们,现在的医学条件比赏儿妈妈那个年代好很多……”
文泽刚要说话,妈妈就打断了他,继续说:“诚然,会有许多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可是人生就是这样的,因为不期然而惊喜,或者悲伤,这都是际遇。很多时候,我们的确是尽人力,听天命。但是那种说法太悲观了。”
“小泽,你想想,你现在这样子担忧,对赏儿的状态只会有害处,她担心着你就会越来越忧虑。你也说了,在产检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做什么决定。”
“多胞胎也许遗传,难道流产还遗传?!如果一切其实都会很顺利的话,那么你要生生在这近7个月里熬白了头吗?为了某个不存在的可能性结果,不觉得亏得愚蠢吗?”
“退一步讲,我们一起好好照顾赏儿,如果有什么状况发生,那时必须要做出什么决定,你也得和赏儿说,尊重她的想法,孩子,你们是夫妻,是一体的,这不是你可以一个人就可以承担的事情。”
“相信妈妈,目前放下一切忧心,好好照顾她才是最重要的。妈知道没那么容易忘记骆家以前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多陪陪赏儿,看看她现在那么好的样子,你怎么忍心放着她只顾着把自己憋进死胡同,想那些还莫须有的烦扰?”
文泽的心中仿若照进了一束柔和的光——原来,言语真的这样的力量,让人看到希望和光亮。
文泽张张口:“妈……”
文妈妈笑着拍拍文泽的脸,说:“我儿子最厉害了,是个硬气的男人了,不会被这样的害怕打倒,对不对?”
“妈,也许……赏儿是对的。”文泽撑着膝盖站起来。
“喔?赏儿怎么说?”
“大姨夫是存在的……”文泽微笑着。
“嗯?那是什么?”
“妈,走了,我们回去陪赏儿吃饭。”文泽迈开步子。
“喂……小泽,你等等我!你个不孝子!”
文泽在小餐厅门口站定,文妈妈走到他身后。迎着晨曦金灿灿的阳光,她发觉儿子的身影格外地高大,像极了那个人的背影,坚强得足够撑起一个温暖的家。
“妈,谢谢您。”
“小泽,有空去看看骆老头儿吧,这个时候,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你不能被他的糟糕情绪左右着,你得引导着他走出梦魇,你有信心,他才会更安心……”
“嗯,我会的。”
……
作者有话要说:5月3日晚七点左右更新╭(╯3╰)╮()
☆、果冻一样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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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话给了文泽莫大的力量和鼓励,虽然他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
早晨回到主居餐厅的时候,骆赏儿还在等着他们一起吃早餐,并且表示他们母子二人背着她偷偷晨练散步说悄悄话很不厚道。
文泽笑着跟她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忘了带上她,文妈妈则一口一个甜言蜜语把骆赏儿哄得七荤八素的。
……
还是那间教室。
文泽趁着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正手把手地教着骆赏儿一些照顾宝宝的小知识。
“要这样抱着小婴儿……赏儿,你看,关键是要托住婴儿的头部。因为小孩儿刚刚出生不久,头部的重量会比较大,不能自主灵活动作,孩子大一点儿了的时候才可以有个倾斜度地抱着。”
文泽小心翼翼地把怀抱里的婴儿模型递给骆赏儿,就好像那真的是他们的宝宝一样,他说:“你试试,在家也给你演示过,但是没有模型就是不够生动,这个模型的体积、重量、身体各部分比例都是严格按照初生婴儿的实体做的。”
骆赏儿按照文泽说的那样接过婴儿模型抱进怀里,她抬起头,有些失神地看着文泽那认真的神情。
人们都说,专注于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但是骆赏儿却觉得,为了宝宝全神贯注地学习和指导着她的文泽,此时此刻,是最最帅气和有味道的男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文泽歪头冲她微笑,语气温和。
骆赏儿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模型,一斜身就凑过去吻上了文泽的唇,软软的一个吻。不是轻快地啄吻,亦不是深情地缠溺,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柔情厮磨,果冻一样的亲吻,软软的,甜甜的……
许久,两个人缓慢地分开。
文泽深深地看着她,说:“这怎么就不怕是教室了?”
骆赏儿想起以前在学校教员休息室里拼命推拒文泽的亲吻,再想想自己刚刚情不自禁的霸王行为,只能“嘿嘿嘿”地傻笑着掩饰不好意思。
文泽的食指点点骆赏儿的鼻尖儿,笑说:“双重标准……”
骆赏儿不回这句,只把眼睛闭上,抱着模型靠在文泽的肩膀上,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好,说:“这样,像不像我们的全家福?”
文泽的心刹时就“咯噔”一下,极不舒服。他试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们家是四个宝贝,我们得一人抱两个才是全家福呢。”文泽知道是自己敏感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多想。
“哈哈,对!还有妈妈们和爸爸,喔!还有许阿姨,我们都在一起了,才算是全家福……”
文泽释然,点头说:“当然。”
他不经意间抬眼扫了下——
呃……
文泽用肩膀轻轻地拱了下骆赏儿,说:“我双重标准的傻姑娘,你看前面……”
骆赏儿一抬头就傻眼了——老师和学员们一起围了小半个圆弧不远不近地围观他们夫妻俩呢,一个个捂着嘴笑得那叫一个暧昧。
骆赏儿了脸,忙直起身,说:“大家好早!”
“不早咯!还有3分钟就上课啦!哈哈,你们俩好恩爱,新婚不久吧”一个差不多有5个月身孕白白胖胖的准妈妈一扭一扭地走过来。
“呵呵……也、也就还好啦……”骆赏儿脸地垂下脑袋,那样子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文泽特别得意地凑在骆赏儿的耳边轻声说:“这就是双重标准的下场……”
骆赏儿大囧。
文泽绅士地起身好给那位孕妇让出空间走进座位,眼角余光还停留在骆赏儿的身上,他的心里甜丝丝的:宝贝……想亲吻你时,眼睛里就只有你,看不到别人,那种心情也是忍不住的,这回你也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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