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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三人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胡芩
老大嫁作三人妇
作者:胡芩

不想嫁的“被”剩女魂穿一妻多夫古代,稀里糊涂嫁给兄弟三人。女主为获得自由身,想方设法致富发家,逼夫君们富贵思淫、休妻再娶,结果事与愿违,身心沦陷的故事。本文非女尊。 撺掇老大“夫君当悬梁刺股,刻苦攻读才是” 老大“红袖添香风流事,娘子来为夫君磨墨吧” 说服老二“夫君武艺高强,值国家用人之际,何不从军?” 老二“为夫有此意已久,奈何子嗣悬空,娘子还是尽...





老大嫁作三人妇 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1
《老大嫁作三人妇》作者:胡芩【完结】
☆、挨打
“啊——,嬤嬤,疼!”软糯带泣的童音,在“啪”一声后响起。
布置简洁整齐的正厅内前,一垂髫女童笔直跪在当中,肥白的双手举过头顶,微仰着头,玉白小脸上一双大眼中水汽朦胧,泪珠在眼眶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嘴角耷拉着,樱菲色唇微微震颤,小鼻子一抽一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是让人怜到骨头里,恨不能紧紧搂在怀中温言安抚。
小女孩面前立着的嬤嬤却毫不动容,板着脸,手里的藤条再度高高扬起,眼看又一鞭马上就要落下,小女孩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还是跪得笔直,并没有退缩。
“顾嬤嬤,月儿还小,慢慢教就是了,别气着自己”。一只手及时挡在那双白嫩的小手上方,一条红痕马上就在手背上显现出来,可见这位嬤嬤真是下了狠手了。手的主人,十三、四岁的少年郎眉头皱了一下,手一抖,但还是坚持没有挪开,继续横在小女孩手掌上方。
“请少爷让开,你不知道今天这丫头做了什么,再不教真的要翻天了!”嬤嬤伸出左手拨拉少年的手臂,少年不动。嬤嬤突然手腕一翻,不知使了什么巧劲,被称为大少爷的少年一个趔趄,居然被带到一边。嬤嬤毫不停顿,右手的藤条再一次扬起。
“哎呀,嬤嬤,惩罚月儿这种小事怎劳您动手,我来我来!”不知从哪里飞快窜出又一小小少年,从左侧一把搂住顾嬤嬤,借着冲劲居然把顾嬤嬤带离了两步,顾嬤嬤手里藤条落下,落空了。
先来的少爷眉梢一扬,快步挪到顾嬤嬤的右侧,和后来的小少年一左一右扶住顾嬤嬤,退后两步把顾嬤嬤扶到座位上坐好。嬤嬤刚坐下,后来的小少年已经飞快奉上一杯茶来:“嬤嬤喝茶,教了月儿半个时辰了,渴了吧?这是加了野菊和蜂蜜的花茶,菊花还是月儿上个月采回来的呢”。嬤嬤瞪一眼地上的小女孩,重重“哼”了一声,终把茶接了过来。
地上的小女孩跪得笔直,双手依然高举,在先来少年的目光扫视下低下了头,眼里的泪始终没有落下,嘴角却慢慢弯了起来。后来的少年跨前一步给先来的少年和自己倒茶,挡住了顾嬤嬤瞪向小女孩的视线。
顾嬤嬤一边喝茶,一边絮絮叨叨的描述小女孩今天闯的货:“……居然撺掇了隔壁的大毛和小毛两个小子,跨河架起一根牛皮绳……哪来的绳子?偷的村头黄屠夫家的……两头绑在老松树上,她吊在绳子上打算挪到对岸去……月儿想渡河?上游五十丈就是我们村的木桥,大少爷别惯着她了……现今虽说已是四月份了,但是河水依旧冰凉,她的身子你们也知道……有我?三少爷你别打岔……今天我不去她还真掉河里去了!你俩算算,三年来她做了多少回这类事了?每次都弄得一身伤……唉,我一把老骨头了,天天盯着也顾不过来,索性从今天起关院里不准出去了……一会还得到黄屠夫家赔礼呢……”
“顾嬤嬤,月儿还小,不能没有玩伴,我们以后也帮忙看着她就是了”。大少爷王光宇很温文的为秦月容争取不关禁闭。
“就是就是,我以后都陪着月儿,绝对不会让她再淘气了!”说别人淘气的人,自己也不过才十一岁。
秦月容斜了满脸稚气的三少爷王光涵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顾嬤嬤重重“咳”了一声,刚想发话,秦月容已经软倒了下去,在晕过去之前,耳边依然是顾嬤嬤的唠叨“看吧,又是这样,说了她身体不好,不能这么淘气,每次我严厉一点,你们几个都和稀泥,最后受罪的还不是她……今天受了惊吓,又淋了雨……可人疼的小人儿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秦月容醒来的时候,床前围了一圈的人,王家的所有成员都在:顾嬤嬤正在摆饭;张伯搭着她的手腕给她诊脉;大少爷坐在桌前手握书本,正抬眼温和看过来;二少爷抱着手臂漫不经心的瞄着她;三少爷靠的最前,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紧张兮兮盯着她。此刻,屋内一灯如豆,暖烘烘的火盆在门边燃烧,熏得室内一片桔红,每个人的脸上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表情真实、生动。秦月容的喉头霎时不知被什么堵住了,热泪一下涌上眼眶,瞬间奔流而下。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花了三年时间,直到这一刻,秦月容才终于肯承认这个事实。三年的挣扎,不过是在忙碌中逃避真相。
秦月容一直很能适应,但是不包括穿越到古代,尤其是自己一无所知、中国历史上不存在的古代。
三年前,她到新加坡旅游,乘缆车前往圣陶沙岛游玩,在缆车进站的一刹,雷电大作,吓得她鸵鸟的闭了眼,睁眼时已经趴在顾嬤嬤怀里,平白从三十二岁的剩女缩小成了5岁的小罗莉。她没有关于本尊的任何记忆,他们说她是王氏三兄弟的姑表妹,名叫秦月容。至于她的本名李瑚,因几年无人叫,她自己也快要忘记了。今天她凑齐了穿越道具:河、缆车(把自己当车了)、雷电,打算进行终极反穿越,结果,悲剧了,离对岸一米的时候,一道闪电吓得她下意识去掩耳,完全忘了自己原是吊在牛皮绳上的,华丽丽地往下掉。还好顾嬤嬤及时赶到,把她给接住了。
顾嬤嬤武功不是一般的好,今天她确信了。
其实今天的戏码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回,王家的三兄弟、顾嬤嬤、还有今天到镇上采买的张伯,都认为她只是淘气,哪知道她是打算穿回现代去。三年来但凡有机会,她必上蹿下跳,奈何三年来她尝试了上树、爬坡、摔跟斗等等手段,除了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外加收获顾嬤嬤祥林嫂式的闺训以及藤条炒肉丝之外,仍然好好地活着,活在这个名为大庆朝的封建王朝的土地上。
过去的三年,她干了多少傻事,错过多少好时光啊!这一家人跟她本不相干,虽然她不确定本尊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收养她的目的 (是的,是收养,虽然他们有意隐瞒,但是从小三儿偶尔的话语里,她已经猜到自己并不是他们的表妹),可是他们的关心和爱护,是真实的。这具身体体质不好,每次玩得过分就会晕倒,每次大家都等着她醒来,醒来以后还是纵着她上蹿下跳,三年来周而复始。也许老天对她不公,把她弄到这皇权大于天的异世,可是既然已经来了,她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呢?自己总是很能适应的!这里,有善良的百姓,应该也有壮丽的山河吧?在这个世界,我也要游遍天下!
“月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手疼?”小三儿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手掌上只有淡淡的一线红痕以及幽幽的茉莉花香,这是张伯制的跌打药的气味。
其他四个人,全愣住了。
三年了,这是月儿第一次流泪。以前被顾嬤嬤惩罚,她只是把哭的样子做得很像罢了,从来没有真正流过眼泪。
“涵哥哥,我没事,是鼻子堵住了”。秦月容推开王小三的手,找了一个很萝莉的理由。
王元涵却一下呆掉了:涵哥哥!三年以来月儿都是连名带姓称呼他们三兄弟,即使有求于他,也是“王光涵,王光涵”的招呼。小男孩刷的一下连耳根子都红了。
秦月容瞅着他,一下笑了起来。这古代男的脸皮真薄啊!她可是下了好大决心才开口的,拼命说服过自己:他们是古人是古人,本来就比她老,就算她前世32岁,他们至少400岁了吧 (为什么这么笃定呢,因为他们没有大辫子和光头瓢啊)
“张伯,谢谢您,顾嬤嬤,月儿以后再也不淘气了”。
秦月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分别朝围在床前的张伯和顾嬤嬤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
张伯回过神来,拈须一笑:“表小姐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好好喝药就当谢我了”。
顾嬤嬤一把扶住她:“好,好,以后不淘气了,不淘气好”。
“嗤,知易行难,你能坚持几天啊!”完全是感叹句,秦月容听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王老二。抬头对他一笑:“宇哥哥,你能帮我把药端来吗?”王光宇完全被雷倒,扭头快步走了出去。
秦月容在心里嘀咕:看不嗲死你!话说,她跟王老二之间,有很多不得不说的故事。王家三弟兄学文习武,老二尤其好武,但他却完全不认同秦月容上树下河的举动,觉得女孩就应该有女孩的样,比顾嬤嬤尤甚。三年来,两人之间战争不断,可是秦月容的拥泵一直比他多,虽然他很毒舌,可是32岁的李瑚,怎么会跟12岁的小孩较劲呢。王老二的重拳,往往打在棉花上。现在,决心作小罗莉的秦月容,打算进行反击战了。
“药,给你!”王光宇急冲冲回来,碗里的药汤居然没洒出一点。又是一个高手!秦月容暗自得出结论,小心翼翼接过药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很有气势,一张苦脸却也憋不住,药真的很苦。
“吃一勺糖就不苦了”,大少爷及时递过来一勺红糖。真体贴,秦月容心里感叹一声,并没有直接张口,而是伸手接过勺子,慢慢抿那一勺子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3000字,以后我看文再也不催文了
☆、习字
“月儿,你又偷懒了,门字不是这样写的,笔画不对”。王光元很有耐心,第一千零一次纠正秦月容的错别字。
“元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门很凉快吗?现在天气多热啊,你那个门是冬天才用的,暑天我们用这个门,好不好?”王大哥投降,这么可爱、富有想象力的月儿,谁忍心责罚。
“月儿,这是什么字?”王小三虚心求教。
“风,天上刮的风!”
“风字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明明是你偷懒,中间划个叉了事!” 王小三也看不过去了。
“大风一刮,什么都被吹得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不用叉子能分得开吗?”秦月容强词夺理。王小三愣住,不知如何反驳。
“那这个爱字怎么说,为什么没有心,没有心怎么爱?”王小二很聪明,居然知道那是个“爱”字,而且还问点子上了。
“宇哥哥,你见过谁的心是挂在胸口外面的(实际上真有,秦月容在现代见过,可怜古人王小二不知道)?而且,我前几天做梦,一个白胡子神仙告诉我,其实爱是要用头脑的,不是用心。”王光宇无语,难道他还能进到她梦里去探究一般?
这是秦月容习字以来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自从下定决心作大庆朝的顺民之后,秦月容的求知欲无限膨胀,第二天就要求习字。要想混好,总得认清形势,风俗习惯、历史知识、法律条文都必须了解。习字,是迫切需要。其实之前秦月容基本认识那些字,跟中国繁体字差不多,就是看起来费眼,写起来费力。所以,她装了七天就装不下去了,顶着她现在拥有的萝莉脸,以懒为名不动声色在王家推广简体字。
刚开始,只是那些多了笔画的字被她弄成简体,她的启蒙老师王光元少爷很尽职,不厌其烦纠正,每次都被她的童言童语萌倒。王大哥事后也不是不懊恼,但是再一想,反正大家也不指望她真考个功名回来,现在的月儿,比之前乖巧十倍不止,偷懒少掉一些笔画,又是什么大事呢。
可是后来,事情越来越离谱,文字短了笔画已经不算事了,少胳膊短腿也是平常事,还有斩头去尾的,开胸去芯的,甚至有些字压根就跟原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每次她都有理由为她的字辩护,虽然她的理由很牵强。
顾嬤嬤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月儿,如果用这样的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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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东西,只有你自个儿能看得懂,学了不是等于没学吗?”
秦月容不以为意:“我亲爱的顾嬤嬤呀,你怎么忘了呢?闺阁文字不能流传到外头,只要三个哥哥,你,张伯能看懂就行了。对了,你们现在也不大懂,明天开始我教你们认字。”
谈话的第二天,早餐后的半个时辰,是秦月容表小姐的授课时间。她把她的“作文”,实际上是前一天她记得流水账,每人发一页,给大家通读三遍,教大家认字。王家的规矩,早餐后半个时辰本来也是歇困时刻,有这么一个萌物,非常认真地教课,大家也就陪着她玩。
就是最扎人的王小二,也不得不承认秦月容很有天赋,比如,她一个月就把大哥能教的字都认完全了,虽然她把它们肢解的肢解,去皮的去皮。再比如,她不光认字,还知道作文,虽然她的“作文”写得很烂,通篇没一个雅词,全是大白话,估计隔壁小毛都能听懂,这倒比大哥的“作文”强多了,因为大哥的文章只有他的老师能全懂。
王光宇时不时就嘲笑秦月容文章里四肢不全的文字,有一次终于把她惹毛了,“宇哥哥,要不咱俩比试一下,我们同时写一百个大字,你用大家都用的文字写,我用我的文字写,看看谁快,不是草书,是楷体哦?”在王光元的见证之下,秦月容大胜。
其实,秦月容还是作了弊的,她的字是用自制的墨笔写出来的。写楷书,软笔怎么比得过硬笔?而且,还是简繁对决!王家两兄弟没用过硬笔,当然不知道其中奥妙,光是不用蘸墨这一条,就足够胜王小二一条街了。秦月容胜之不武,但是当事人都没有提出抗议,当然就是她赢了。自此之后,王小二消停了不少。
说起这个毛笔字,又是秦月容一大恨事。上辈子她虽然动静皆宜,但根本就没练过书法,硬笔字写得也只是勉强够看。这辈子她也不想练什么书法,写字她想要硬笔,确切的说,她想要圆珠笔,可是大庆王朝的工艺没那么高超,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墨笔吧。
全家被她动员起来:
“元哥哥,我想要这么细的软一些的墨条,你能帮我削一些吗?”大哥负责提供笔芯。
“宇哥哥,我想要中间镂空再粘合起来做成的木管子,管腔的大小同这根墨条一样细,宇哥哥,你手最巧了,求你了……”二哥友情赞助笔套。
“顾嬤嬤,你能不能帮月儿作这样一种圆形的刀,圆孔要和这根木管子一样粗”,顾嬤嬤帮忙去镇上找赵铁匠制笔刨。
“张伯,怎样才能使这些墨条更软,并且带有茉莉花的香味呢?”良医张伯被物尽其用。
“涵哥哥,你说如果这些木管子是作笔杆用,在上面画些画是不是更好看,可是,画什么东西才好呢?”王小三的创意被明抢,甚至还要亲自作画。
墨笔终于制出来了,出奇制胜,第一次使用就大赢王小二。当初五个人被分工,大家各自提供东西,并不合作,因此他们并不清楚她到底会弄个什么东西出来。
看着一匣子带茉莉香味的,穿着各式外衣的精致墨笔,五人表情各异。
张伯一笑之后陷入沉思,再看秦月容时眼光已经跟先前不一样。
大哥摸摸她的小脑袋:“月儿真聪明,居然想到这个主意,枉昨天我还担心你输给二弟呢。不过,这笔你可以用,但是毛笔书法也不能荒废了。”
二哥回过神来:“偷奸耍滑,无赖!”
三哥明显就不一样了:“月儿妹妹,原来木管子真的是做笔杆啊,我给你画一些更好看的画!只是,能不能送给涵哥哥几杆?”大哥马上否决:“月儿刚习字,手劲小,提不动毛笔才用这个代替,你都十一了,好意思用这个?”王小二不敢再提要求。
“月儿心里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顾嬤嬤总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能这么些了
☆、习武
用过晚膳,张伯和王光元如往常一样在东厢的书房进行课业问答,末了,张伯突然问:“元儿,你对月儿怎么看?”
“月儿自上次醒来,听话、懂事了许多,舅舅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张伯把一摞纸摊开摆在案上让王光元参详,王光元看了一眼:舅舅居然练习月儿所谓的“简体字”,疑惑的看向张伯。
张伯拿起纸,指点着上面的字:“月儿的‘简体字’,看似随心所欲、胡编乱造,可是你看看这些飞禽的名称,它们都有一个‘鸟’旁,再看看这些,江、河、湖、海,左半部都是一样的,就是月儿所谓的‘三点水’,你再想想今天那一匣子的‘墨笔’,那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吗?闻所未闻!你们哥三花一年才认全的字,月儿一个月就能默写了,月儿有大智慧啊。早慧伤身,难怪她的身体总调理不好。本以为过去三年由着她折腾,能换回个好体质,谁知一直不见起色,原来症结在这里,思虑过度、思虑过度啊。”
听张伯这么一说,王光元仔细想了想平时月儿的作为,的确,月儿不像别的小女孩一样喜欢叽叽喳喳说话,她大多时候都很沉默,有时一脸沉静,眼光却不知已飘向哪里,让人觉得她自成一方天地,谁也走不进去。考虑到她的来历,有时他以为月儿已经想起了五岁之前的事。但出言试探,却完全不像。而且,她活泼起来,也是很闹的,耍赖撒娇般般来得,很正常的小女孩的样子。
想到这里,虽然心里依旧有疑惑,他却认同了张伯的话,“舅舅,那如何是好?不如,让月儿跟我们一道习武,就别让她读书了。”
“书还是可以读的,不过以后你别再考校她的进度。也好,我过两天捡一套适合女子练的剑法让她学。不过,你们一定得看着别让她太累了。”
三天之后,秦月容被告知,今天起她要和哥哥们一样,早上到后山习武。她很讶异,为什么突然又同意她习武了,三年来她提了多少回都被拒绝了啊。“元哥哥,为什么要我学剑法?”
王光元一笑,摸摸她的脑袋:“张伯说你身体太差了,从今天起你要一边喝药一边练剑才能快快长大。”
冷兵器时代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啊,她的小拳头终于也可以硬起来了!深吸一口气,压住砰砰的心跳,秦月容故作平静,对张伯福了一礼:“谢谢张伯。”
张伯今天一副短打装扮,很是精神,完全不同于平日白衣秀士的气质。虽然刚才月容拼命压抑,但是那惊喜的小模样已尽落他眼中,不禁在一旁点头微笑。看她见礼,伸手扶起她:“这练剑和读书一般,一日也不可荒废,既然你自己也喜欢,日后可不能偷懒,一招一式都得练扎实。可不能像写字一样,这少一笔那缺一划的。 另外,也不能嫌药苦不喝,好好养身子,平安长大,也不枉大家平日对你的爱护”。
秦月容乖乖听训,末了郑重回“是”,再深福一礼。张伯既然说了这些话,就是把她当自己的徒弟看待了。心里对张伯又不免有愧疚,三年来她一心求死,之前他煎的药大部分都被自己偷偷倒掉了,根本没有好好喝。不过,听张伯今天的话语,估计也是知道的,秦月容的脸微微烫了起来。
月容还在脸红,张伯递过来一本老旧小册子:“既练剑,需得有剑谱,这套‘兰幽’,最适女子演练,你收好,需得日日研读”。月容双手接过,郑重应“是”,心却狂跳:剑谱!真有剑谱!
“给你!”边上一直不吭声的王光宇突然走上前塞给她一把木剑。月容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跨出院门去了。
别扭的小孩!月容心里愤愤,掂掂手中的木剑,分量适中,再一打量,木剑通体淡绿,剑身只得两指宽,从剑柄到剑身都打磨得很光滑,不由抚了抚,果然一点都不刺手,又举起来闻了闻,有一股幽幽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成的。
王光元看她像小狗一样又闻又嗅,微微一笑,道:“二弟前两天听张伯说要教月儿‘兰幽’,便把以前得的一段绿檀斫了,打磨成这把木剑”。绿檀,月容想起来了,自己上辈子还有一把谭木匠的绿檀梳呢,可是好像并没有这股香味,对了,是国兰的香味,不由望向张伯。
张伯揉揉她的刘海:“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小二说既然使‘兰幽’,最好木剑能有兰香,便问我要了兰露涂了一遍,然后用内功使香露渗到里层去了”。又板起脸,“你们小孩子,尽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
听得这木剑的来历,月容大喜,绿檀虽说比不得黑檀、紫檀,但也是好木,这也罢了,其色如国兰的花瓣,淡绿幽幽,巧的是,其上之香,也正合国兰之香,更妙的是,她要学的剑法还名为‘兰幽’!说来王小二虽别扭,却也是个妙人呢!
王光涵看她喜形于色,也不由高兴起来,走上前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个给你,坠剑柄上玩”。月容接过一看,是黄绿两色的络子套住的一小块翡翠,初阳下晶莹通透。虽然自己不懂玉,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对王小二一福:“谢谢宇哥哥”。 她如此郑重,王光涵反而怔住,忘了回礼,旁边王光元“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一边连连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先走了……”一边飞奔出去了。
王光元走过来,接过月容手里的玉佩和木剑,替她把玉佩仔细挂到剑柄上特意琢出的小孔。末了,伸手入怀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大哥也有东西送给你,这是两段鲛纱,比较耐磨,平时练剑你缚在手掌,便不会受破皮之苦。”月容接过,想说点什么,喉头却哽住,最后对王光元深施一礼,什么话都没说。王光元摸摸她的头,神手牵她:“张伯他们都已经出发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秦月容拉着大哥的手,一边爬坡一边想:“这具身体,生下时多半属早产,得好好调理,药要喝,营养也得跟上, 锻炼也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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