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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珑茶

    夜大爷点头:“应当的。”

    夜二爷闻言道:“如此也好。”

    夜十一道:“父亲二叔且坐,十一去去便来。”

    方太医知这是个机会,赶紧起身,带着药箱便随夜十一往外走,夜大爷夜二爷目送着,杨芸钗也想走,没想倒让夜二爷喊住,说是闲着无事,想同杨芸钗说说话儿。

    杨芸钗心上一紧,也庆幸她早备好说词,倒也不惧夜二爷问什么。

    夜十一临出屋时听到夜二爷喊住杨芸钗,也没怎么担心,她相信杨芸钗能应对。

    出了清宁院,方太医往四周望了又望,夜十一道:“方太医放心,此处可安心说话儿。”

    方太医立道:“大小姐让我细验手珠之毒,我不曾忘怀,近来翻得医书,其中一本药经有记载,有一种草药可从侧旁证藏得极深之毒。”

    夜十一即刻明白方太医是有新发现,心喜道:“方太医是想拿手珠验证一番”

    方太医点头:“正是。”

    至于有无用,擅不能下定论,只有试过,方知结果。

    夜十一道:“那方太医直接去寻我师伯便是,两串手珠皆在我师伯手中。”

    方太医早知夜十一深信安有鱼,倒没想到已信任到此地步,不禁想起家中小女儿未能与安有鱼成就好




第二百四十一章 前后浪
    夜十一知邱氏所言,指的是杨芸钗擅自悄然处理的几个夜家下人一事儿,此事儿她不好说什么,继续只笑不语。

    邱氏无法,末了道:“我虽未过问,却同你二叔说了。”

    夜十一想着夜二爷这会儿正在清宁院等着,也不知同杨芸钗说了什么,与邱氏分道扬镳各回各院后,她脚下不禁加紧几步。

    回到清宁院进了东厢,屋里安静得只闻她进屋的脚步声,看向杨芸钗,杨芸钗一脸如常,即时让她心上略紧的弦松下几分。

    大概是因着她父亲尚在,她二叔只闲话几句,并未问什么尖锐的问题。

    但二叔会来,便是已生疑,既已生疑,那她就得解决才好,总不能让自家人因何事儿而起不必要的隔阂。

    “如何你祖母没说你什么吧”深自夜太太脾性,身为长子的夜大爷一边是母亲一边是闺女,素来也不太好说母亲什么,只能让闺女多担待着母亲。

    夜十一自来不愿父亲因她而与祖母有什么不快,一如既往地粉饰太平:“没有,祖母喊女儿去,只是问一下病可好全。”

    夜大爷放下心,夜二爷却不如长兄那般好糊弄,母亲待大侄女如何,究其因还得自他长嫂尚在世时说起,他也说不清,只与长兄一般觉得,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大侄女,就算不能彻底释怀,至少表面和平也是好的。

    于此,纵对夜十一的说词有疑,他也不打算开口说什么。

    至于他来的目的,长兄在这儿,他同杨芸钗说话儿,也无法放开说,此刻大侄女回来,也不想再等下去,说便说吧,长兄听了也就听了。

    没想夜二爷尚未起头,夜祥便边跑进屋边走水般急声喊道:

    “大伯不好了!阿旭惹事了!应先生气得不得了!”

    进屋不忘同在场的所有人见礼:“父亲、大姐姐、钗表姐。”

    被喊的夜大爷刚想再问夜十一什么,闻言话吞回去,即时起身看向跑得直喘气的夜祥:

    “祥哥儿,旭哥儿怎么了”

    夜二爷也瞧向自个次子,却见次子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这儿,他挑了挑眉,也不出声,静等着次子到底想做什么。

    “大伯快去瞧瞧,阿旭胡言乱语,惹得应先生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夜祥唱作俱佳,又说又比划地,形容很是焦急。

    夜旭惹应先生动大气,虽说不是头一回,然在夜大爷眼里,每回皆是大事儿,再顾不得在闺女这儿坐着,他边往外走边道:

    “二弟你且坐着,我到今辉堂瞧瞧那臭小子又惹什么事儿了!”

    “好。”夜二爷应道,伸手想抓住夜祥,没想次子溜得跟条泥鳅似的,滑得很,一闪身,便跟在夜大爷身后跑出屋。

    正无奈着,又见次子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那模样真是教他想追上去抓住细问一顿。

    到底没有,末了摇头失笑,夜十一回头便对上夜十一同样含笑的双眸:

    “这三个小子素来不会冒然入内捣乱,今儿个是接二连三地出招,大姐儿不解释解释么”

    大侄女刚往松椿院去,他便接到圆子禀报,说夜家三兄弟在前头齐跑到松椿院去了。

    他母亲虽说不怎么待见大侄女,然终是血脉相连,大侄女得风寒,到千花山庄静养三日,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担心着。

    纱绫来请大侄女时的脸色不佳,想来他母亲那边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谁秘密
    大侄女不愿实言,又有杨芸钗打掩护,两小妮子牙尖嘴利,亦非他在朝所面对的奸佞之辈,再怎么,他也不好严词逼说。

    罢了。

    “既如此,三姐儿何时回府”夜二爷改而问起冯三回城的时间。

    这个问题杨芸钗可答不了,她看向夜十一。

    夜十一道:“三表姐觉得千花山庄清静,又野趣得很,我回来时,三表姐说要再玩上一些时候,具体何时归,却不好说。”

    夜二爷又问:“安太医呢”

    “师伯原本是要随我在今儿下晌一同回城的,奈何阿茫贪玩,不小心崴了脚,索性留在千花山庄里等三表姐一同回府,师伯素来仁心,纵阿茫是下人,师伯也不忍阿茫受脚疼之苦,便多留一晌,待明日一早再回城。”夜十一不仅将安有鱼滞留多一晌的缘由说了,连阿茫未同她回府的来胧去脉也一并解释清楚。

    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好如同刑供般逼问,夜二爷无功而返,待到日暮静国公下衙归府,他急不可耐地找上松椿院,于内书房俩父子对座而坐。

    “听今儿你提前下衙了”静国公端起李忠刚沏上来的清茶抿一口。

    夜二爷道:“是,儿有话儿问大姐儿。”

    “如何”静国公抬眼瞧向次子。

    夜二爷无奈道:“大姐儿不肯实说,儿看,三姐儿忽到千花山庄游玩一事儿,约莫另有乾坤。”

    “你来便是为了说此事儿”静国公放下茶碗。

    夜二爷点头嗯声。

    静国公想着自冯三连夜出城到千花山庄始,到长孙女杨芸钗齐齐得风寒,一留府一随后到千花山庄,再到今儿长孙女归府,一连想下来,他神色有些复杂:

    “自三年前起,为父便觉得大姐儿甚有主见,如今过了三年,大姐儿行事是越发有始有终,去岁拉得董大将军入咱夜家阵营一事儿,足以证明大姐儿的能力。”

    他这个长孙女人小心大,又有能力与魄力,让他不禁又暗下感叹,倘是个长孙,那该有多好。

    夜二爷揣测着静国公的意思:“父亲是觉得我不该看得太紧”

    静国公摇头:“不,大姐儿终归年纪尚小,看还是得看着的,紧些也好,算是时刻警醒大姐儿,省得大姐儿顺风顺水久了会大意行差踏错。不过三姐儿之事,大姐儿既不愿说,又有钗姐儿在府里接应,想必很是周全,此事儿大概也无需咱操什么心。”

    大侄女与冯三远至千花山庄,杨芸钗留府,可不就是里外接应么!

    夜二爷被静国公一语点通,瞬时怔住了,回过神儿后,越发觉得冯三连夜出城一事儿不简单:

    “那三姐儿之事,不问了”

    静国公斜眼瞧着夜二爷:“你问得出来”

    夜二爷道:“可以查!”

    “查什么查!你以为紧盯着咱静国公府的那些人没谁想查他们都在查,还缺你一个不成!”对于次子时不时地犯懵,静国公甚是失望,纵宁尚书自天官之位退下,他这次子要顶上,从来觉得胜券在握,如今是越发觉得悬。

    夜二爷低下头,再不敢直视静国公,他自然知道自冯三到千花山庄,莫说京中其他豪门,就谢莫宁三家便无一不在深掘此事儿,倘真无事便罢,倘真另有乾坤,夜家势必又得掀起一层风浪。

    “儿知道,只是大姐儿有事儿瞒着,儿总觉得不踏实。”夜二爷知让静国公失望了,他试图解释:“自上回助不助英小姐入宫之事,大姐儿瞒着大有可能的圣意不说,儿便觉得大姐儿越大,是越……”

    “好了。”静国公阻断夜二爷的话儿,“你也莫要胡乱揣测,大姐儿姓夜,纵大姐儿再多小算盘,终归不会亏损夜家。”

    长孙女心中有秘密,他早知,只是谁人没点儿秘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谁顺谁
    安有鱼早知她师弟其实并不憨笨,亦知她师弟再精明,却未曾将那些精明用在她身上,只一心用在官途的进退之中。

    突被这么一问,无可避免的,她噎住了。

    一时,两人成双,对影无话。

    “不能说”许久,马文池问道。

    安有鱼未语,只摇头。

    马文池早知这个答案,只是他不死心,他徒弟信任旁人胜过于他,这个旁人还是他师兄,于这样的结果,他虽有些小难受,但其实也没怎么介意,毕竟这个是他师兄,并非真是旁人。

    然时到至今,不知便罢,得知有人欲毁了他徒弟,竟是以那等毁女子清白的险恶意图伏击他现年仅九岁徒弟,他再无法似以往那般纵知晓个一二也袖手旁观。

    素来他是甚在意已身的仕途,然他更明白,早在他成为夜家大小姐的师父,他的命运便已与夜十一紧紧相连。

    徒弟真毁了,他这个师父必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师兄不能说,那我唯请师兄记住,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师兄不必客气,只管吩咐便是。”末了,马文池面无表情地道。

    安有鱼拿不准马文池是动气了还是未动气,或只动了一半的气,她只觉得今晚寻不到徒侄,寻到她师弟这儿来,实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十一确实有事儿,也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忠人之事,总不好食言。”安有鱼无疑已在侧面答了马文池的话儿。

    她想了想,她师弟是她徒侄的师父,此时师弟又这般言道,她再不有点儿反应总说不过去,无法正面回答,侧面说上些许,应当不碍事儿。

    马文池闻言一笑:“师兄这般,我已足矣。”

    安有鱼道:“十一过得不容易,实是过得艰难,师弟有此心意,我怎好阻了”

    “过去是我关心得不够,总以为……”意识到再说就像是过度的掩饰,马文池说一半摇摇头:“是我不如师兄了。”

    身为师父,却尚不如师伯关心,确怪不得他徒弟待师伯,比待他这个师父要好。

    再过一条街,便是柴左侍郎的府诋。

    上门求见,莫说是她,纵是她二叔来,约莫也得被回个柴左侍郎不在,夜十一让大车停在街头拐角,借着夜色掩去影踪,静待着柴左侍郎回府的车马。

    “东角说,柴左侍郎出习府后,会直接归府,算着时间,约莫还有一刻钟方到。”阿苍跟着夜十一静坐车厢里,南枊则坐在车驾上,同夜十一禀道。

    自南枊跟到夜十一左右,一出门,她便成了车夫。

    听着南枊的话儿,阿苍问道:“大小姐,此次习家也有旁支贵女参选,柴左侍郎在闭门谢客的当下,还这般到习府去,就不怕习家贵女妄遭非议”

    夜十一道:“习首辅为人正直,自来最厌四小鬼,莫说那参选的习家女仅是习氏一族的旁支,纵是嫡系,习首辅也不会伸手帮上一分一毫。”

    南枊在车驾上接话儿道:“诚如大小姐所言,我听东角说,选秀的第二轮,习家贵女便险要落选,其间虽有习家旁支叔伯寻上习首辅,然却是得不到半字保证,最后习家贵女没落选,听说还是因着皇后娘娘的一句美言。”

    “皇后娘娘为习家贵女美言”阿苍诧道。

    夜十一闻言蹙眉:“看来谢家从未放弃过拉笼习家。”

    倘能得习首辅青睐,无论是哪一位皇子,无疑是入主东宫的最大助力。

    试问四豪门谁家未曾拉笼过习首辅,然又有谁家曾成功迈出过那一步

    没有,从来没有。

    噩梦中她活到十九岁,也未见到这一幕。

    “有车来了!”南枊有身手,耳力最佳,听得离拐角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传来车轱辘滚过街面的声响。

    车厢里的夜十一阿苍即时肃静。

    车慢慢走近,南枊却看不到车上的族徽,不过那大车着实让她有些眼熟:

    “大小姐,没有族徽,也不知是谁,不过可以确定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亲与爱
    他怕。

    怕在无法掌得仁国公府主事权的他会因此错过她,怕取不到他祖父父亲的信任事事受到制肘而无法护好她,更怕等她长大他再无法像前世那样如愿娶她为妻。

    兀地理所当然地直言不讳,夜十一在这一刻被莫息的坦诚弄得有些不自在,因被挡道,极有可能会坏了她今夜此行目的的怒气在此时慢慢消于无形。

    许多时候,只要见到他,她便会忆起噩梦中她与他的结发之情,纵仅有亲情,也足以让她无法对他做到真正的绝情。

    “英小姐真的不能进宫。”夜十一低声解释着,“花督主奉的密令便是阻止淮平候嫡女入宫为妃,你执意助她,无疑是将她往深渊里带。”

    莫息晓得密令,可密令并不能阻止英沁想要入宫的强烈意愿:

    “你这样在意她的生死,她接受么”

    频生枝节的这半月余来,淮平候确已生退意,然英沁却是十分坚持,甚至不惜以死相迫淮平候将退意吞了回去。

    这样的英沁,莫说不知密令,纵知密令,也不会打退堂鼓。

    夜十一哑言,英沁不接受,她已试探过,英沁纵知是死,也不接受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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