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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那个假世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知何许
“不必了。”
她话未说完,就被裴寄淡淡的声音打断了。
她眼眶瞬时又红了。
良久未有人出声,她只能委委屈屈的小声开口:“那瑶儿就先走了。”
马车在山道上渐行渐远。
苏晚挣开被牵着的手,拢了拢被秋风吹乱的鬓发,轻声打趣道:“阿寄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裴玉瑶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若不是她见惯了苏清惺惺作态,恐怕也该忍不住温声细语安慰上几句。
更何况,瞧起来,裴寄未离府前同这庶妹的关系应是尚可。
裴寄握紧了空荡荡的双手,皱了皱眉,缓缓道:“为何要怜香惜玉?”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苏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好在,裴玉瑶二人走后没过多时,车夫就驾着早间那辆青帐马车悠悠上来了。
“两位客人,对不住啊,刚刚上山时堵了路,拖到这会儿才上来。”车夫有些歉疚道。
裴寄敛眉点头,没说什么,率先上了马车,又伸出一只手。
苏晚将手放上去,也上了车。
好在下山的路不如上山颠簸,两人相对而坐,苏晚一手微微扶着车厢壁。
一路无言。
另一边,赵元瑜同他二人分别后早早就下了山,车夫方才遇上的所谓堵路,也恰巧遇上清道罢了。
马车甫一下山,他就沉声吩咐道:“先去谢府。”
“掉头去谢府。”奉吉冲车厢外喊了一句,听到回应,又扭头笑着问:“圣上今儿个怎么想起去谢大人府上。”
赵元瑜:“有件事想让他查查。”
奉吉顿了顿,小声道:“莫不是长公主那边的消息?”
赵元瑜揉了揉眉心,叹道:“或许吧,希望这一次能有所收获。”
言罢,他问道:“长公主同苏怀夫人是否有过交集?”
“苏夫人?”奉吉怔了片刻,才缓缓道:“您说的是苏大小姐的娘。”
赵元瑜点头。
“若是如此的话,许是在宫宴上有过接触。”
“那她们二人的交情如何?”
“这……”奉吉挠了挠头,猜测道:“长公主同苏夫人,从未听过两人有什么交情。”
毕竟昭阳长公主身份尊贵,而林氏当时不过是个小小翰林院庶吉士的夫人。
奉吉说完后赵元瑜未再开口,他又揉了揉眉心,开始闭目养神。
……
谢府。
谢不允正在隆和园听戏,岂料被赵元瑜派去的人架了回来。
他坐在下首,捋了捋胡子,没好气的开口:“圣上您贵人事忙,怎好隔三差五往我这破地方跑?”
赵元瑜也不恼,轻轻饮了一口热茶,淡淡道:“自然是有事找你。”
谢不允怔了片刻,似是想起什么,口气温和了许多:“和上次那件事有关?”
赵元瑜点了点头,声音里难掩疲色,“我今日去云安寺见阿姐了。”
谢不允叹了口气,“圣上,您又何必呢?”
“我前日梦见阿姐了,她在梦里不说话,只笑着看我。”
谢不允握着茶杯的手指颤了颤,轻声道:“若是能梦见,也是好的。”
“你知道吗?数十年来,这是第一次阿姐笑着入我的梦,而不是……”而不是以往那个毫无气息的阿姐。
赵元瑜握住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也只有在谢不允面前,他能这般敞开心扉说出长姐的事情。
“那不知陛下,此次所来为何?”谢不允抬头看向上首之人,沉声开口。
赵元瑜:“我前些日子派人追查阿姐血脉一事,发现有一人可能牵连其中?”
谢不允追问:“谁?”
“老镇远侯裴勋。”
谢不允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低声念了句:“老侯爷?”
老镇远侯虽同昭阳长公主交好,但两人毕竟隔着辈分,昭阳长公主成亲后,两人之间再无交集。
在旁人看来,大多猜测昭阳长公主拒婚当时的镇远侯世子,反倒择了出身寒门的状元郎,下了老侯爷的面子,故而老侯爷对其生了怨气。
可谢不允清楚,昭阳公主府上曾养着的那匹白驹,就是大婚之时,老侯爷送来的贺仪。
而镇远侯府自古以来不参与夺嫡之事,只忠于圣上。故而景安之变时,镇远侯府牵连甚小,得以维存。
若是老侯爷曾出手相助昭阳长公主,并非无稽之谈。
思及此,谢不允颔首道:“若是老侯爷出手相助,能瞒过淑妃母子绝非难事。”
顿了顿,他刚刚放晴的面色又黯淡下去,遗憾道:“只是老侯爷离世多年,又该从何查起?况且,若是老侯爷知道真相,为何不在圣上登基后禀明一切?莫非……”谢不允声音转低,瞬间有些低不可闻。
赵元瑜听到了他那浅浅的一声叹息,也读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莫非他阿姐的孩子早已不在人世,老侯爷才会三缄其口。
第39章 套话 赵元瑜面色也瞬间黯淡下去,……
赵元瑜面色也瞬间黯淡下去,他动了动唇,开口竟然有些结结巴巴:“若是……若是老镇远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又或者他阿姐曾吩咐过什么。
奉吉随侍在一旁,见状心惊了一瞬,赶忙解围道:“圣上您别担心,事情还不一定如此。您方才在马车上不是同奴才说过,昭阳长公主在世时和苏夫人交情匪浅。若是……”
他停了片刻,硬着头皮道:“若是此事同老镇远侯无关,反倒是同苏夫人有关。老侯爷一无所知,故而才未留下只言片语,也合情合理。”
奉吉话音刚落,谢不允惊讶追问道:“你方才提及的苏夫人是苏晚那丫头的母亲?”
“是的。”上首的赵元瑜此时静下心来,直接开口应道:“我今日在云安寺遇见了那裴安之和苏晚。”
谢不允皱眉想了想,道:“是了,那小子今日本该来我这里,却请了假。说今日是苏晚丫头母亲的忌日,想来他二人也是去了这云安寺。”
赵元瑜点头道:“他二人今日是为了给苏夫人点一盏长明灯,我同他二人在佛殿相遇,从而得知其母和阿姐相识。”
谢不允:“我早年也同苏怀交好,从未得知苏夫人和公主有过交集。奉吉公公所言也不无道理。”
奉吉见谢不允出言赞同他的观点,连忙点头补充道:“奴才也是越想越觉得有理。”
赵元瑜神色稍稍缓了一些,又抬头看向下首的谢不允,声音有些沙哑:“不允,不论是镇远侯府,还是苏夫人。我此次来寻你,就是想让你仔细调查一番。”
谢不允怔了片刻,抬手应了声好。
他虽同赵元瑜言明,不会插手朝政,只想这般潇洒了却残生。
可事关赵瑾,他无法出言拒绝。
——
送走了赵元瑜主仆,谢不允瘫坐在椅子上,咿咿呀呀的戏腔隔着院墙传来,他却失了往日的好兴致。
只可惜那新出的一场戏,还没看完,只能到此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又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谢不允睁开双眼,茫然四顾。须臾才回过神来。
随即起身去开门,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我这破院子今日怎么这么招客。”
苏晚二人站在门前,待院门大开,见着的就是面色难看一脸躁郁的谢不允。
两人面面相觑。
裴寄率先开口道:“先生。”
苏晚也跟着唤了声:“谢先生。”
谢不允嘴里骂骂咧咧的话戛然而止,他抬眸打量一番面前的两人。
风尘仆仆,两手空空,明显是赶路归来。
没好气道:“你这小子今日不是告假了吗?怎么不给老头子一日清静。”
苏晚心思敏捷,瞬间察觉到谢不允这股呼之欲出的怨气明显不是冲着他二人,仍是放低了声音开口道:“是我让阿寄陪我一同来的,叨扰了谢先生清静。”
谢不允轻哼了一声:“你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苏晚抿了抿唇,抬眸瞧向裴寄。
裴寄颔首温声道:“不日就要立冬了,先生身边无人随侍左右,晚晚欲让铺子里的绣娘为先生备一件冬衣,却苦于不知道先生的尺寸,故而此番上门来问。”
谢不允不料他们二人竟是为了什么冬衣,又想起自己方才那挤兑的语气,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这情绪片刻便逝,他侧身,让开了门,催促道:“既是为了此事,你们二人还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进来。”
苏晚和裴寄相视一笑,迈步进了门。
三人到了正屋。
谢不允陡然一拍脑袋,有些尴尬道:“我把你们叫进来也没用啊,谁知道自个儿的尺寸啊?”
苏晚蹙了蹙眉,轻声问道:“那先生这些年来,衣物是如何……”
谢不允:“我虽然孑然一身,可这衣物吗,寻个铺子试上一试,合身的买上几件便可。”





我嫁给了那个假世子 第35节
苏晚动了动唇,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那这会儿怎么办?”谢不允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叹道:“不如随意估个尺寸。”
苏晚看着谢不允举着茶杯的手,袖子短了半截,摇了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丫头你帮我量个尺寸。”
这会儿苏晚还未开口,裴寄就沉声干脆回道:“不行。”
“哎吆,你这小子娶了媳妇愈发了得了?”谢不允本来就是玩笑话,见裴寄一本正经地拒绝,吹了吹胡子,戏谑道:“你不肯让丫头替我量,那不如你亲自出马,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这么点要求你总不该拒绝。”
裴寄一时有些顿住,干巴巴来了句:“我不会。”
苏晚此时一手掩唇,杏眼都笑弯成了月牙。
她心思一动,语中笑意不减,道:“阿寄,我可以教你。”
她不料裴寄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于是她忍住笑意,附到裴寄耳边,柔声将量取尺寸事宜一一告知。
待裴寄听到耳畔的温声细语提及肩宽腰围之时,心底愈发觉得不过是量体裁衣一事,又有何难。
随后,苏晚立在一旁瞧着,裴寄则按部就班的将谢不允的身高臂展腰围等一一量取。
谢不允这会儿也颇为满意,不再吹胡子瞪眼,又忆起方才赵元瑜所言苏夫人同昭阳长公主之间交情匪浅。
遂开口问道:“丫头,听说你娘同昭阳长公主有过交集?”
裴寄拿着布尺的手顿了顿,心下却一片清明。
看来他所料不错,方才这谢府果然来过旁人,谢不允这一肚子的火气也是由那人引起。而谢不允此时的问话,则透露出此前来此地的正是他早间在云安寺遇见的圣上。
只是,圣上来此,定是与昭阳长公主有关,难道苏晚母亲林氏也牵连其中?
裴寄只愣了一瞬,手下又重新开始动作,谢不允并未察觉。
苏晚也隐隐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浅笑着开口回答道:“苏晚也知之甚少,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家母曾经同昭阳长公主有过交集。”
谢不允追问:“你从何处得知?”
苏晚怔了一下,不知要不要提及临江楼一事。
她视线的余光投向裴寄,见他亦是轻轻颔首,便接着开口回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临江楼的主人,乃是昭阳长公主旧仆,苏晚曾有幸得见,亦是从她处得知昭阳长公主同家母有旧一事。”
谢不允神色大变,垂在身侧的手都握紧了拳头,追问道:“你可知那临江楼主人是谁?”
苏晚轻答道:“她名温窈。”
谢不允脸上神色忽悲忽喜,嘴里只念念有词道:“怪不得……怪不得啊,原来你都安排好了。”
苏晚不解,抬头看向裴寄。
裴寄这时已经量好尺寸,将布尺放在一旁,走到谢不允面前,轻声开口问道:“不知先生从何得知晚晚母亲同长公主相识一事?”
谢不允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收起了戒心,竟忘记掩饰一番。
这时也只能结结巴巴道:“故人所托,恐怕你二人不知,我自幼同昭阳长公主一同长大,同其交情匪浅。故而一旦涉及长公主一事,便有些想要追根究底。”
裴寄只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又开口道:“据我所知,晚晚也是近日才知晓此事,且她也只告知过我。”
说着他话音一转:“若我所料不错,除我二人之外,也就只有今日偶遇的赵先生知道此事,先生所说的故人,怕不是就是那赵先生。”
谢不允神色又变了变,这才清楚被裴寄套了话,也不生气,只轻哼了一声,骂骂咧咧道:“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想要从我这里套话便直说,拐弯抹角。”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苏晚,语重心长道:“丫头,你可千万别叫这臭小子带坏了。老头子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苏晚掩唇轻笑着点点头。也不戳穿谢不允这堪称拙劣的演技。
……
苏晚二人离了谢府后,又直接回了小院。
是夜,二人于房内,苏晚正欲上床,却不料身后传来男子低低的声音。
“晚晚,那冬衣,他们都有,那我呢?”
苏晚不解,扭头答道:“你自然也有。”
却不料正对上裴寄意味不明的神色。
不知为何,她竟倏然忆起此前为他缝制单衣时,险先估错了尺寸。
第40章 冬日 这日过后,又过了五日,即是……
这日过后,又过了五日,即是立冬。
周娘子带着平儿和大丫两个丫头,紧赶慢赶,终于在立冬前日将所有的冬衣缝制完成。
王妈拿到那件属于她的冬衣时,得知这是由平儿单独为她缝制时,往日里唠唠叨叨的她竟一反常态,只不住的摸着那略显粗糙的针脚,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
苏晚和裴寄的皮裘是周娘子精心缝制的,也是异常的合身。
立冬一早,苏晚吩咐王妈将糕点备好,又将衣裳打包,由裴寄带去谢府。
裴寄至谢府时,明明才几日不见,谢不允却宛若换了个人。
平日里不修边幅,今日却是衣衫整洁,连发髻都梳的一丝不乱。
裴寄心下讶然,面上却依旧温逊,只道:“先生。”
谢不允点点头,径直伸手接过包裹和食盒,一边扭头向里走一边开口:“你今日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
裴寄跟在谢不允身后进了书房。
“安之。”谢不允将东西放在桌上,方转身开口,语气不如以往随意,倒有些郑重:“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想知道,老侯爷离世前,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这几日,谢不允私下查探过老镇远侯在世之事,不得头绪,后来意外得知老侯爷离世前只单独见过裴寄。
裴寄闻言怔愣。
对他来说,老侯爷裴勋的离世已过去许久。
现在忆及,心中仍是钝钝的痛。
老侯爷离世那日,裴寄将将九岁。
“寄儿,镇远侯府就交给你了。你爹娘就是这幅性子,你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躺在床上的老人面色灰败,声音虚弱,一字一句的吩咐裴寄。
而他却只是抿着唇站在床边,不懂为何顶天立地的祖父,一夕之间竟被伤病折磨成这幅模样。
良久才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老侯爷才接着慢慢说:“可惜我等不到你成家立业之时了。你的婚事我早就定下了,苏家小姐……应当是个好的。你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思绪回笼,老侯爷那欣慰又怅然的神色好似犹在眼前。
裴寄垂眸,神色不定,“不知先生为何提及此事,祖父离世前只吩咐过我要好生照顾自己。”
语罢,他又自嘲一笑:“旁的不提也罢。”
“我不过是受人所托。”谢不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也是,是我强人所难了。”
话音刚落,他又打开桌上的包裹。
里面是一袭玄青色的长袍,针脚绵密,做工精致。
谢不允垂眸看了许久,心思一动,扭头冲裴寄道:“我还没去过你府上呢?今日立冬,老头子想厚脸皮蹭个饭如何。”
……
裴寄领着谢不允到小院时,苏晚正在房中整理铺子的账务。
听到平儿慌慌张张叫她的声音,苏晚赶忙出了门。
这一出门就瞧见坐在树下的裴寄二人。
她怔了片刻,才恍然那另一人竟是谢不允。连忙唤道:“先生怎么来了?”
谢不允接过平儿端上来的茶,见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模样,声音不缓不慢:“来讨一顿拜师宴。”
苏晚闻言心下疑惑,同裴寄对视一眼,又弯了嘴角,浅笑道:“应当的。”
语罢,她又偏头吩咐平儿:“快去看看王妈在何处,让她今日多备些酒菜。”
平儿站在一旁无所适从,见苏晚吩咐,连忙点头,一溜小跑出门去寻人了。
不稍片刻,王妈便风风火火赶了回来,身后的平儿大包小包拎着许多。
苏晚去厨房吩咐片刻,便又出来。
这时谢不允同裴寄已进了书房。
谢不允甫一踏入书房,就瞧见那斑驳不平,被熏的漆黑的墙壁。
他戏谑着点头道:“品味不错。”
“先生谬赞。”裴寄也不卑不亢的答道。
然而,当席间谢不允从王妈口中得知这书房是失火造成的,视线不禁落在裴寄身上。
纵使王妈将那场火形容的惊心动魄,裴寄也神色未动。
至于王妈从何得知,这就要提到隔壁的吴婶了。
裴寄中举后,吴婶同小院走的格外近些,王妈也时常串门唠嗑。
那场火,据吴婶描述,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谢不允什么腌臜事情没见过,略一思考,就明白事情并非王妈所言那么简单。
看来这镇远侯府,也不如明面上那般端正肃清。
席间推杯换盏,暂且不论。
酒足饭饱之后,裴寄同苏晚送谢不允出门。
刚至院门口,谢不允顿足开口:“今日来还有一事想告知你们。我准备去一趟西南,你这些时日就无需去我那里了。”
裴寄眼底掠过一抹惊诧。西南,乃是成王的封地。
反倒是苏晚轻声开口问道:“不知先生何时回来。”




我嫁给了那个假世子 第36节
谢不允摆了摆手,叹道:“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归期不定。”说着他又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裴寄:“这是院子的钥匙,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记得好生准备来年春圍,我可是已经夸下海口了。”
裴寄没想到他居然会把钥匙留下,迟疑片刻方接过,沉声道:“学生定然不负先生所托。”
“好,那我就先走了。”
“先生慢走。”
谢不允席间多饮了些酒,面色微显红润,脚步却不虚浮。
苏晚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心的问道:“阿寄,西南可是成王封地?谢先生此去……”
裴寄眸色渐深,“确实是成王封地,先生既决定要去,我们候着便是。”
……
谢不允走后,裴寄便无需再去谢府,每日大多时间待在书房。
苏晚三人只以为他在专心准备秋闱,并不打扰。
入了冬,天气也愈发寒冷,苏晚也只每日宅在房中打理事物。
没有旁人上门打搅,倒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年关。
这日,屋外雪花纷飞,寒意刺骨,屋内炭火却烧的通红,暖意融融。
苏晚斜倚在榻上看些话本,只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悠悠然抬眸。
门外传来平儿询问的声音:“夫人,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平儿推门而入,哈了口气,小步跑到苏晚榻前。
她肩头上的落雪,甫一接触到屋内屋内的暖意,便消融不见。
苏晚合上话本,轻声开口:“回来啦。”
平儿点点头,又搓了搓手,面上难掩兴奋:“要过年了,这几天铺子里的生意可好了。”
她自学艺开始,每日便按点到铺子里去。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她起初还想偷点懒,却还是被王妈赶着过去了。
现下却被铺子里红火的生意感染,半点不叫苦。
苏晚闻言眉眼唇畔染上几分笑意。年关边上,富贵人家更是要多做些衣裳,而穷苦人家劳累了一年,也大多会精打细算着购置些新衣。
她指了指旁边的杌子,又笑着开口:“平儿辛苦了。”
平儿傻笑了两声,坐下,又赶紧摇头道:“我不辛苦,周掌柜和周娘子才是真的辛苦。”
说着她似是想起什么,皱起小脸道:“就是不知道大丫病好些了没。”
苏晚挽了挽鬓角的碎发,闻言有些惊讶,“大丫病还没好吗?”
“没有。”平儿摇了摇头,“说是风寒,我前几日去看了她,好像越发严重了。”
苏晚蹙了蹙眉,沉思片刻,吩咐平儿:“这几日铺子里要发节礼,你将大丫的赏钱换些药材送过去。”
平儿惊得声音都大了些:“夫人您的意思是说,孙大娘不给大丫买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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