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小傻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濯莲见
有点想念小长安的声音了。
“小长安啊,那你说说你想去哪里,去找你父皇?”
谈景州有些苦恼,正常他是见不到骁皇的,但是今天背着尊贵的长公主,肯定不会有人不开眼地拦他。
不过,若是他真的这样去找骁皇,他可能就不能活着见到自己的爹娘,还有好兄弟骆长舟了。
盛怒的骁皇肯定会让他提早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的。
长安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她今日一早便见过父皇了,父皇被几个老臣提议什么水利建设工程,缠得很紧,还是特地抽了时间,在上太学前与自己道别。
长安不想打扰父皇。
“长信宫。”小小声的。
唯一一个,侍从们不会惊慌失措地禀报给父皇知道的地方。
若不是长安正趴在自己的肩头,靠得离耳朵很近,谈景州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想了想,“长信宫在哪里?”
长安失落地垂了眸子,谈景州不知道长信宫在哪里么,可是她不想说话了啊。
知道刚才那一声恐怕已经是长安鼓起了勇气的,谈景州也不失望,“放心,五哥哥肯定会找到长信宫的。”
感觉到背后小幅度的点头,谈景州笑了下。
谈景州是真的不知道长信宫在哪里,但是长信宫离东宫很近他是知道的。
东宫嘛。
很荣幸的,作为三皇子的伴读兼自封的知交好友,他曾去过东宫几次。
小长安方才说不去找骁皇的时候,他的第一猜测便是东宫,只不过没有想到,长安居然没有想去找太子。
不是说昭阳长公主和太子是一母同胞,关系最好的么?
谈景州背着长安一路走一路停。
每每遇到宫侍什么的,小长安就会拉拉谈景州的袖子给他“告密”,让他快些躲起来。
对于小长安这一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作态,谈景州以为是不想让自己受罚,十分感动。
因着谈景州平日里勤奋练武,倒真凭着这两条不算很长的腿走到了东宫附近。
之后每每遇到一座宫殿,谈景州便停下问一问是不是长信宫。
只要长安一摇头,谈景州就背着她继续走。
竟真就这样找到了长信宫。
谈景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长安觉得湿掉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又冷又热的,拍拍谈景州让他快走。
谈景州看了眼长安指着的方向,两个侍卫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罢了,总是要面对的。
门口的侍卫便是之前被顾谨渊嘱咐了,见了长公主就悄悄放人进去的那两位。
他们今儿正站着岗呢,其中一个就眼尖地瞧见了骆长安。
两个人眉来眼去了一下,打算故技重施,窝到一边数蚂蚁的。
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看着长公主高了不少,再仔细一看,长公主在别人的背上。
两人犯了难,少傅大人说若是长公主来便直接放进去,可没说长公主同别人一道来的话可怎么办呀。
若是就这么放了进去,万一太子和少傅问罪起来,他们吃罪不起,若是不放进去,他们也不敢拦着公主呀,怕是另外半个月的俸禄也要一并去了。
两人踌躇间,就见那个小少年背着长公主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没办法假装看不见了。
“麻烦侍卫大哥进去通禀一下,昭阳……”
“吱——”
门开了。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14章 太子怒
谈景州抬头对上了一人的眸子,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这一路上谈景州不是没问过长安,长信宫住的是谁,可长安始终一言不发。
谈景州只好自己苦中作乐,想着只要不是骁皇和太子,是谁都好。
眼前这一抬头,就对上了两人中的一个,虽不是最要命的那一个,但也不是好相与的。
“太子皇兄……”
长安软软地唤了一声,眼泪当即扑簌簌地落下来了。
“长安!”
骆长平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听到门外有声音,想要看看是谁这个时候来找少傅。
一开门,竟然看到自己朝时还活泼可爱的小妹,毫无生气地趴在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少年身上,两个人还都跟落汤鸡似的。
更没有想到,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向来乖巧乐观的长安会一见面就落了眼泪。
骆长平看着谈景州的眼神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了。
“拿着本宫的名帖去请太医来,快!”
顾谨渊有些诧异,他也没料到骆长平连门都没出,就抱回了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的长安。
“打扰少傅了,只是长安现在的情况……”
“臣知道。”顾谨渊打断了太子的话。
他伸手探了一下长安的额头,蹙紧了眉:“长公主好像有些发烧,这身衣服不能穿了。”
骆长平这才发现,长安不仅身上都湿透了,还隐隐有些发烫,脸颊两边漫着不正常的红云。
顾谨渊已经差人去找长安能穿的衣服了。
“公主这是……”太医一手虚虚切在脉上,另一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应是落湖时呛了水,加之处理不当,方出水便吹风,寒气入体,现只是有些发热,之后怕是会感上风寒,且……像是受了几分惊。”
谈景州在一边等着请罪,听到处理不当寒气入体时,更是低着头愧疚不已。
骆长平眼中已然全是冷意,“请太医费心,定要治好昭阳。”
太医起身拱了拱手,“臣自当尽心竭力。”
骆长平派了人跟着太医去抓药,回身来看看烧得脸通红,闭着眼睛还止不住喃喃着“太子皇兄”的长安,狠狠剜了谈景州一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长安去了哪里,长安为何会落水,你且说清楚。”
面对太子的质问,谈景州已经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今日秦先生的课后,草民与长……长公主说,带她去草民前日发现的一处地方,长公主应了。”谈景州低着头,根本不敢想象太子的脸色,“然后,草民便带长公主从太学钻了洞出来。”
“你还怂恿长安逃学?!”骆长平愤怒了。
谈景州霎时匿了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直到骆长平克制了又克制,拳头握了死紧,从牙缝里咬出一句:“继续说——”
“然后,草民与长公主便去了一处,草民前些日子曾拾到一种白花的地方。”
“草民正在找那花儿密集生长处,不知怎的,一回头长公主便不见了。”
说到这里,谈景州是真的后悔极了,他当时若有好生看着长安,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你们去了何处?”
一直在旁边听着,未曾发表意见的顾谨渊开口了,他手里像是放着什么,面上浮着几分若有所思。
谈景州看了他一眼,见骆长平没有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
但是。
“草民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带长安去?!”
太子殿下一拍桌,吓得谈景州缩了下脖颈。
骆长平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若不是隐约还记得这人是谁,他早就叫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你说的白花,可是这样的?”
顾谨渊阻了太子一下,平展手心,露出了他刚才一直护着的东西。
几朵小白花。
因为那白花十分特别,谈景州捡到后曾把玩过许久,因此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这种白花!”
骆长平也看过去,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你们去了至宁宫?”
谈景州不知道至宁宫是哪里,沉默着不敢开口。
不过骆长平也没有需要他说话的意思,显然已经有了定论。
在这里的几个人里,也就只有顾谨渊对太子所说的至宁宫知道几分。
与景西阁这种宫中人尽皆知,皇上绝不会踏足的地方相比,至宁宫这个几乎没有什么人知晓宫殿名字的地方,更符合冷宫的感觉。
只有极小部分人知道,那里从不住宫里被陛下厌弃的娘娘们,而是住着一位……
太子与少傅大人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殿下,三皇子到了。”
打破这片异样氛围的,是太子早前通知去请的骆长舟来了。
骆长舟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唯一一次没有带着自己的伴读一起逃学,而且这次还是真的有正事去办,回头就见太子的人神色匆匆地去请了来。
这一路他仔细询问,那侍从虽支支吾吾有些难言的样子,也还是隐晦地说了两句。
骆长舟想要掐死伴读的心都有了。
刚刚才提点过他,居然转头就闯祸了!
谈景州也没想到,太子殿下看见他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更没有想到太子居然转头就请了三皇子来。
一进来就感觉到三皇子那个锐利到极点的目光。
谈景州感觉自己要没了。
“太子。”面对一室诡异的氛围,太子的冷眼,骆长舟倒也没有说什么。
“太子皇兄……”
几人不约而同地向床上看去。
长安又不住地在唤太子,看着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骆长平看着长安脸烧得通红,还不住唤自己的脆弱模样,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桌上。
谈景州感觉太子的视线带着冰刀在自己的身上划过。
背过身,骆长平不去看自己这位勉强看得上眼的兄弟。
一拂袖。
“你自己去与父皇说。”
骆长舟知道这是太子能给到的最大容忍了,也知道太子此时没有心思应付自己,没有去挑战太子的耐心。
恭敬道:“待臣弟去向父皇先行禀明,过后定会亲自带着景州向昭阳赔罪。”
“呵。”
太子一声冷呵,目光落在长安的脸上,“他能从父皇手下活过来再说吧。”
骆长舟沉默。
顾谨渊看出,太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长公主现在多有不便,需多加休养,三皇子可改日再来。”
这便是有送客的意思了。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15章 至宁宫的秘密
骆长舟看向这殿内唯一一个与此间事无关的人。
始终沉默着未曾出声,站在那里便自成一处不觉突兀,所以即便此事与他无关,也没有人想要到要请他离开。
这里是长信宫。
那这人便是新晋太子少傅吧。
顾谨渊。
他在这里是有不小的话语权的。
太子的沉默便是默认。
骆长舟知道长安对这位东宫之主的重要性,只没想到太子只一个会面,便不能再容忍自己多待下去。
想到此,骆长舟不觉心头沉重。
太子姑且如此,那……骁皇呢。
骆长舟带着谈景州去向骁皇请罪,骁皇果然大怒。
谈景州几乎是在这位三皇子的力保下,才能留了一条小命,但也差不多了。
被上了大刑,谈景州被三皇子派人送到家的时候,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谈府女眷自是一阵哭天抹泪的,还说要去鸣冤,好生问问陛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几乎去了孩子的一条命。
等知道昭阳长公主至今昏睡不醒,高烧不退,又都哑了声。
长公主重病不醒,即便不是直接造成的,谈景州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父皇。”
见到来人,骆长平无甚惊讶。
骁皇面色沉重,抬了抬手示意不要拘礼,太子便点头致意。
“长安情况如何,可有醒过?”声音沉稳。
骆长平眉头紧皱,“药已经喂下去了,但是仍旧高烧不退,至今未曾醒来,太医说情况很不好。”
说到情况很不好,骆长平又伸手摸了摸长安的脸,甚至比初时更烫了。
骁皇脸色更阴沉了,他打量了两眼长安,不被锦被掩盖的部分都漫着不正常的红晕。
“给朕叫太医来,让他们想办法,想不出来就给朕掉脑袋!”
不过是稍碰了一下长安的皮肤,骁皇便大发雷霆。
若一直这样烧下去,便是成年人也要给烧成傻子,更何况是长安。
帝王发怒,下面人自然战战兢兢,脑袋都悬在半空落不着地。
索性在太医们的共同努力下,长安的烧是退下去好些,只是反反复复地,让人始终悬着心。
“怎么没有回昭阳殿?”
骁皇看着这一室不甚华丽的布置,虽然在此间已经临时搬了不少东西进来,还是不如繁丽堂皇的昭阳殿。
之前只急着长安病重,倒忽略了这一点。
“陛下,长公主此时病弱吹不得寒风,春日乍寒,所以便让公主先在此歇息了。”
回话的是被顾谨渊,帝王都来了,他自然不能在别处了。
明明自己是被霸占了寝殿的人,还被百般嫌弃,顾谨渊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臣已遣人同公主的丫鬟们一起去昭阳殿,尽力让公主在此歇息得安好。”
“嗯。”骁皇好似还有些不满,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沉默几息,骁皇似是随意地开口:“都退下。”
将为公主新换的额巾覆上,清雪向骁皇行了礼反身退下,带走了屋内的侍从们。
骁皇看向骆长平,沉声道:“太子也出去。”
骆长平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并无动作的顾谨渊,随即应道:“儿臣告退。”
半晌。
一室寂静。
偌大的宫殿中,除了病弱未醒的长安,只余骁皇与顾谨渊两人,分隔数米远各自而立。
还是骁皇打破了这片沉默。
“朕听谈家的说……”
顾谨渊看向骁皇,作洗耳恭听状。
“谈家的小子,带长安去了一个地方。”骁皇回视顾谨渊,有些试探道:“他听你与太子所说,是至宁宫?”
早就知道骁皇一定提起这件事,顾谨渊并不惊讶。
“这是臣,在长公主换下的衣衫上发现的。”
他抬起手,骁皇的目光落在他舒展的手心。
骁皇看着那几朵有些残缺,瓣状荆棘的白花,上面还沾染着不均匀的红色。
瞳孔收紧,几乎成一个小点。
沉默几息,他喃喃:“是他没错。”
顾谨渊一笑,这才松了手,让那几朵花瓣掉落地上,“是他。”
骁皇有些失神的样子,不过也就几息,很快便恢复了他冷酷帝王的架势。
他有些吃不准顾谨渊这笑中的含义,目光锐利起来,“你是如何想的?”
气氛有些凝滞。
顾谨渊沉默了一瞬,目光好似无意划过长安,然后对上了骁皇。
有些似笑非笑的。
“这件事,应当是陛下如何想。”
他转过身去,背影缠绕着寂寥云烟般的模糊,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但那声音却是清晰地传来。
“从七年前起,他的一切便与臣无关了,此后一切,当是陛下如何想才是。”
与往日的顾谨渊意外的不同,他声音中透出几分轻讽,“陛下若是不知如何处置,就等公主醒来再说罢,也要知道,公主为何会落水才是。”
“是公主自己掉下去的……”
顿了顿。
“还是,别的什么。”
骁皇意外的沉默,没有呵斥顾谨渊。
尽管,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作为外甥。
这番作态,都已经算是大不敬。
他看向长安,目光幽深。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那天骁皇与顾谨渊在殿内所言,没有人知道,侍从们只知那是一场连太子都不能参与的谈话。
只知那场谈话过后,少傅大人从不知哪儿拿了一颗药,交给了骁皇。
骁皇立刻便让长公主服下了,连太医提议要先查验一下都被拒绝了。
长公主很快就退了烧,也没有再反复。
等待长安醒来的时间,意外漫长。
本以为烧退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长安,在床上躺了五天。
时间长得,宫中都快流传起,长公主薨殂的谣言,圣上大发雷霆,处置了好几个宫人才算是压住了流言。
大臣们觉得日子难过极了。
长公主不醒,陛下每日都脸色阴沉,稍有不慎便要摘人官帽。
只得日日祈祷,希望长公主早些醒来,几乎快要为其立起长生排位。
比大臣们日子更难过的是宫里的太医。
日日面对陛下和太子要吃人的目光,药方翻来覆去地改。
看着怎么也不醒的长安,说不出公主无甚大碍的话来,但能开的也都不过是强身健体的滋补药物。
第一个注意到长安醒来的是顾谨渊。
照理说公主卧房,顾谨渊一个外男不好入内,不过这本就是占了少傅大人的地方,长公主又不过五岁,丫鬟们只好对日日来此报道的少傅大人视而不见。
好像自从长安那日被背回来之后,少傅大人对公主就格外感兴趣的模样。
彼时,少傅大人正单手执着书卷,目光上下打量长安。
就见长安睁开了眼睛,充满迷茫的样子。
只一瞬,便闭上了。
顾谨渊笑了一下,觉得有点可爱。
直到长安又睁开了眼睛,清歌发现了。
“公主醒了——”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16章 失忆?
这处很快便挤满了人。
长安看着清歌几乎要落下泪来的样子,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
“少傅大人……”
这一室人中,清雅矜贵的少傅最是突出,便叫长安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小小地唤了一声。
好奇怪哦,少傅大人怎么会在这里,不用通报就可以进来的吗。
长安觉得有些异样,目光所及熟悉又不熟悉。
这才注意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昭阳殿寝宫。
长安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有些模糊不清楚,长安疑惑地歪头。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细长的声音让殿内的一片喧闹瞬间停滞,侍从们都惶恐地退到两边,恭敬地迎接宫中地位最高的两位主。
“恭迎皇上,太子殿下——”
“父皇,太子皇兄。”
长安眼睛亮了亮,伸出了两只小手。
迎面来的便是面带喜意的骁皇与太子,骁皇连朝服都未换下,可见是匆匆赶来。
没有如预想中的被抱起,骁皇生怕小人儿着了凉,自己坐到了床边。
“平身。”
长安的小手被塞到了锦被中,迷惑地唤了一声:“父皇……”
“让朕看看。”骁皇对着长安的小脸细细打量一番,觉得好像有些消瘦,心疼道:“可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
长安想了想,随即面上一副难言的样子,骁皇心里一跳,只听得长安小小声说道。
“长安腹中有些空空的。”
骁皇愣了几息,才意识到这话是何意。
失笑道:“长安想吃什么,父皇着人准备。”
长安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小眉头都拧紧了的样子,“想吃糖焖莲子、烩鸭丝、芙蓉荟萃……”
这一连串的,给太子都听笑了。
“好,长安想吃,便让人去准备。”骁皇大手一挥,都给做。
长安依赖地在父皇胸膛蹭蹭,觉得真是没有比父皇更好的人啦。
气氛一派和谐。
偏有人要做恶人。
就见着方才给长安把过脉,骁皇来时让出了位置的太医,颤颤悠悠地站了出来。
“陛下,不可啊……”
骁皇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看向那位捋着花白胡子的太医。
朕的长安昏迷不醒时毫无对策,醒后又只知扫兴的家伙。
那太医被骁皇看得身形一抖一抖的,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长公主久病初愈,应当吃得清淡些,更不可吃油腻、辛辣……”
那太医细细地列出了一长串,委婉地表达了,公主应当是什么都吃不了的意思。
长安瞅着那位老太医,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随即便看向骁皇,眼中充满了希冀。
长安没有生病,长安觉得很好,老太医说谎,父皇不会这样对长安的对不对?
骁皇对上长安看过来的,亮晶晶的眼睛。
对于长安来说,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卧榻几日未醒,也不过就是像睡了个午觉一样,所以这番震惊自然不作假。
但不得不说,长安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硬是做出了一幅深受伤害的表情,颇有几分喜态。
骁皇不由得握了个空心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下掩饰笑意。
不过,骁皇觉得那庸医的话虽不可尽信,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长安卧床许久,期间只几碗白粥下肚,又一直喝药,才醒便吃这些烹调过精的膳食到底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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