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小傻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濯莲见
长安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太子皇兄,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被长安软萌萌的眼神迷惑得只想满足她,根本没有理智的太子殿下表示,怎么会不可以呢?
等等!
可以什么?!
眼见着太子的脸色迅速由晴转阴。
“不可以!”骆长平回答得斩钉截铁,并且毅然决定,一定要把长安和那个混小子隔得远一些。
“噢。”长安失望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还等待着宣判的胡宜彩,“那就太子皇兄定吧。”
骆长平被长安失望的眼神激得险些就要改口,幸而被理智拉住了。
“嗯嗯嗯,那就是她了吧。”
太子殿下未免自己再有什么不理智的时候,当机立断定下了人选。
长安瞅瞅看起来十分老实木讷的胡宜彩。
简直不能更失望。
太子殿下认真忽略了长安的那点小失落。
转头对着胡宜彩说道:“以后你就是昭阳公主的伴读了,明日起,每日卯时到太学西殿外等候公主,你出去吧。”
更多的,便不在长安面前说了。
太子殿下暗暗决定,要好生敲打敲打胡尚书,若是让长安受了什么委屈。
呵。
至于胡尚书收到太子殿下的敲打告诫后,是对自己的女儿攀上了长公主殿下的欣喜更多一点,还是担忧胡宜彩会得罪公主,遭致太子怒意针对更多一些。
谁说得清呢。
反正当长安第二日与太子皇兄兴高采烈地告别,迫不及待要去寻谈景州一起逃学时,看到的胡宜彩是笑着的。
胡宜彩是笑着的。
长安的笑立刻就凝固在脸上了。
长安小小的身子不觉退了几步,有些不安的样子。
见到她这明显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反应,胡宜彩误以为自己惹长公主扫兴了,脸色刷地白了。
两人隔着楚河汉界,尴尬地四目相对,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若不是恰好来晚了的骆长舟路过,长安怕是要被先生点迟到。
“长安?”
骆长舟略微诧异地扬眉,“停在这里赏景?”
听到熟悉的声音,长安情绪才又好些,她循着声音看过去。
三皇子今儿个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两个侍从在他身边一左一右托着,也不知是怎的了,他走路时左脚高右脚低,长安看得想要扶上一把。
骆长舟赶紧阻止了。
“别着急忙,长安妹妹的心意三皇兄是领了,可是三皇兄不忍心啊,你这小身子骨,皇兄这么重给你磕着了,皇兄多心疼啊。”
长安艰难地仰头看看那两个侍从,觉得十分有道理。
那两位侍从像是粗使奴才,身形十分壮硕,左右两边扶着,便连骆长舟都像是要离地了。
长安站到旁边儿去还不到那侍从的腰眼儿高呢。
“三皇兄,你的腿怎么了呀,是磕到了吗?”
长安软软糯糯地问道。
提到这茬,骆长舟脸抽了抽,很是有几分不自然。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20章 回太学
“是啊是啊,皇兄走着有些跑神,长安可得好好走路,不能学皇兄,这不磕着了嘛。”
骆长舟摆出了和谈景州有几分相似的笑,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生怕长安再问些什么,飞快地转了话题,“长安怎的还没有进去,待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长安被提点着,想起来自己也是有伴读的人了。
尽管这个伴读不是长安想要的样子,但是长安还是满脸骄傲的样子。
头一仰,手一扬,冲着胡宜彩的方向示意,“是太子皇兄给长安选的伴读,今天刚来哦。”
骆长舟早便注意到这个微胖,面色却有几分黯沉的女孩儿。
不过,因为以前时常见着骆长淇使唤着伴读做这做那的,一时倒也没想起来,五公主已经没有伴读了。
她倒成了长安的伴读了?
骆长舟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因着他们离胡宜彩有些距离,长安声音又没有刻意提高,胡宜彩也只能看见两人在说着什么。
忽见长安扬手向自己指来。
那三皇子也顺着看过来,眼神里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味,胡宜彩的脸倒一下子升起几分红晕来。
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与他们远着,便觉得彼此间艮陈了一道望不见底的沟壑。
长公主见着她两次,便两次都面色不善,莫不是在与三皇子说些什么不待见他的话。
胡宜彩仔细想看清楚,只不知长安与三皇子说了些什么,逗得三皇子笑得温柔恰意。
她绞紧了帕子别过眼去。
一个扎着两小辫儿,满身丁铃当啷的小姑娘走了过去,瞧见这边有个颇有几分面熟的人呆站着,便又折返回来。
“胡宜彩,你怎么在这儿?”
那姑娘满脸惊讶地指着她,“你不是被赶回家去了么,连五公主都不需要伴读了,你还指望着谁带你步上高枝?”
胡宜彩觉得难堪极了,她也想起了这人是谁。
宁娇枝,户部侍郎的嫡幼女。
当初她与宁娇枝都想做六公主的伴读,六公主的母妃当着她母亲的面说她面相无福,选了宁娇枝。
“怎么的,没声儿了,怎么不把你当选四大贵女那得意劲儿拿出来了?”宁娇枝说得可欢,那一股子憋了不知多久的气都一次性撒了出来。
说到胡宜彩被评为四大贵女之一,那真是一场大乌龙。
胡宜彩以前同她也算是手帕之交,那次献艺的原是她姐姐,她借着身份便利带着胡宜彩进去瞧热闹。
因她姐姐恪守女德,登记的名册上填写的是化名,演奏时更是以半纱帷幕相遮。
谁想评选过后报名时,胡宜彩误打误撞上了台,顶了这名额,莫名其妙便成了这四大贵女之首。
宁娇枝可是恨得眼睛都充血了,要不是姐姐说自己才不屑那虚名,她非上台将胡宜彩扒下一层皮来。
虽说因着这胡宜彩的容色不显,吹捧的人寥寥无几,也算是对得这虚名最大的讥讽,但宁娇枝可是真真记恨上了这人。
当初知晓胡家想叫胡宜彩做六公主的伴读,借着名也趁机叫几个皇子看看,届时好飞上枝头做凤凰。
即便一家老小都不想她去伺候公主,为了叫胡宜彩这只山鸡的凤凰梦破灭,她硬是从六公主身边挤走了这人。
谁想这人倒真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为了那点子遥不可及的奢望,受着虐待也要当上公主伴读。
她可好几次见着五公主掐她呢,真是天可怜见的。
活该!
胡宜彩被宁娇枝这两句尖酸刻薄的话讽得脸色骤变,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紫。
偏生咬牙忍着,只偏了头不说一句话。
她余光瞧见三皇子那处似是有人过来了。
心跳如擂。
“你是胡宜彩?”不是预想中那道温和的声线。
来人在旁站定,不确定地看着这个胖胖的小姑娘,他似是被她怨恨地剜了一眼?
“是。”胡宜彩忍辱负重般,轻轻点了点头。
“你随我来吧。”来人暗怪自己错了眼,怎会将屈辱看作怨恨,作势要走,“长公主原想叫你,怎知你耳朵这般不好,长公主便与三皇子先走了,三皇子着奴带你去。”
“在这宫里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断没有叫长公主等着的道理,下不为例。”
瞧着胡宜彩跟那侍从走了,宁娇枝才回过神来。
那侍从只当自己没瞧仔细,她一直细细盯着胡宜彩的脸,怎会错过那怨恨的一眼,偏她只是惊讶的瞪大了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宁可当自己是听错了。
长公主!
胡宜彩是什么身份,长公主又是什么身份?
她胡宜彩凭什么与长公主扯上关系?
宁娇枝懊恼极了,只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说得有些过了。
她便是没有打算与权势交好,也不想因逞一时口舌之快害了家里人。
暗道一声糟糕,宁娇枝匆匆跟了上去。
长安病重的消息大家都有所耳闻,但具体重到什么程度却是不知的。
此时见到长安和三皇子并肩而来,三皇子还有说有笑的,瞧着除了走路有些不利索之外,不像是前儿个才受完罚的样子。
没错,三皇子与谈景州这对难兄难弟,骁皇连给的惩罚都是一样的。
谈景州在长信宫外跪长安,三皇子在乾清宫外跪天子。
昭阳殿他们是进不去的,这会儿终于见着长公主了,一个个的都赶着上来问候。
“十七皇妹可算是来了,这阵子不见你身影,姜老讲课都不容易听懂许多。”
说得好像长安在时就能听懂似的。
“瞧着小十七都瘦了,可得好好补补。”
没瘦,分明胖了些怎么净睁眼说瞎话。
“小十七看着好像是不太好,病时可难受?”
不难受,不记得了,清歌说看着可俊了,怎么就不好了。
长安早就听父皇说,自己发了两天热病,烧得迷迷糊糊都不记得了,此下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只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围上来,还是有些不适地往后躲了躲。
“都围在这里做甚么,课业都习会了,今日堂测都有信心甲等评级了?”
姜老的声音一响起,一众人无论大小都飞快地散开。
别看姜老今天笑眯眯的,但凡遇着堂测的日子他心情都好。
人都散开了,被下人扶着的三皇子和躲在他身后的长安就突出了。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21章 堂测
姜老自然是一早便得了长安今日要来的消息,此时看到长安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倒是在见着三皇子身旁的下人时,眉头不自觉地微皱了起来。
他看了两眼骆长舟不自然的站姿,倒也没说什么。
“好了,都回座位去吧,马上要堂测了。”
虽然长安对姜老说的堂测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赶紧回到坐席。
三皇子的侍从扶了他到席上坐下便被他打发到外面去候着。
谈景州今日没有来太学。
长安环视班级许多圈后认识到这个事实,终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伴读。
自己也有一个伴读的。
“嗒嗒——”小小的两声敲击竹板的声音响起。
课室里该在的都在了,姜老正准备着人把卷子发下去,就被从门口传来的清脆敲击声打扰。
姜老的面色肉眼可见沉下来。
大家都乖觉地不发声,转而默契地去看门口,课室的大家都在了,这时候打扰的自是公主伴读。
一个个地都好奇急了,是哪个勇士,敢在堂测日挑战姜老的威严。
胡宜彩正尴尬地站在门口,面对各色目光羞涨了脸。
见长安也呆呆地抬头看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惊讶,顿时不忿之心顿起。
明明是太子让自己在那里等着长公主,长公主竟没有等她先走了,若是与公主一道来的,便是迟到也不会被这样看着。
还有那个侍从,分明就是故意要让自己迟到的。
不过那点距离,偏那侍从姿态悠哉地走了许久,只要见自己有加快脚步的意图,便严厉地提醒自己要守规矩,硬是不让她越过自己。
如若不然,她又怎么会挨到姜老都来了才到。
那看起来像憨子的侍从,将她送到门口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叫她连想不进去都不成。
胡宜彩以为那侍从是长公主安排的,长公主看她不顺眼所以上来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然这么短的距离谁又会识不得路呢。
说得好听让侍从带她去,实际上是看住她,不叫她在姜老之前到。
不得不说,脑补是病。
长安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伴读这回事,不过是三皇子无意间瞟到了胡宜彩看自己的眼神,觉得有些恶心,想给个教训罢了。
虽说是公主皇子们的伴读,但入了太学自然要顾忌些太学的规矩。
所以课室内众人只奇怪为什么五公主的前伴读会又来此,而实际上因为长安带来的伴读已经登记在册了,所以姜老一眼就认出了是长安的新伴读。
虽然很是不喜,但到底是喜爱的小公主的伴读,自然要给些面子。
“甲班的堂测快要开始了,先入小门吧,虽说成了长公主伴读,还是需要恪谨礼辈的。”
姜老略微敲打了两句,便放胡宜彩进去了。
胡宜彩涨红了脸,贴着课室边进去,路过几位皇子时好似还有人低声咕哝。
“架子可真是大呢,居然来得比长公主都晚,当自己是谁呢,不过长公主居然也有伴读了啊……”
胡宜彩听不下去了,加快脚步跑进了小门。
她觉得她与长公主八字定是相冲的,成为公主伴读不过一个早上,先是被人羞辱了一顿,又在姜老的堂测日迟到。
以前做五公主伴读时,虽然五公主总是会掐她抠她,但因着五公主这骄纵好施暴的性子,倒衬得她可怜了起来,得了不少同为伴读的世家小姐怜惜。
但将这人换为长公主,就不会有人这么想,她们定会认为错在她。
长安不知道因为自己不过一个小失误,将人忘在了身后,倒让人恨上自己了。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此时面前可是一个大难题呢。
长安纠结地对着面前的白纸,小手包成一团,将毛笔包在了手心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四下环顾了一圈,那些个之前听着要堂测,一脸沉重模样的兄长们此时显而易见地很轻松,个个眼冒精光奋笔疾书。
众人只觉得今儿个姜老简直温柔极了,这试卷与姜老平日里的出题风格简直天差地别。
卷子意外地简单。
心里落差大到,忍不住膨胀得认为自己能拿到甲等评级。
三皇子也觉得今日的试卷太简单了,考得是七、八日前说的一首评词,只要那日听了一点儿课,便不至于拿个丁等。
不过转眼一思,便知道为什么今儿个这试卷意外简单了。
那日是长安最后一日上了姜老的课。
骆长舟不由笑了一下,果真是父皇盛宠的小公主,连严苛的姜老都被征服了。
这试卷分明就是为了照顾长安才出得如此简单。
想必是为了第一次参加堂测的长安,也能有点儿成就感。
骆长舟笑了一下,淡然提笔。
如果长安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觉得很委屈。
根本看不懂卷子写得是些什么,大家看起来都好轻松,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交了白卷的话,先生会不会和父皇告状,父皇会不会觉得她好笨呀。
姜老确实是为了迁就长安出的卷子,甚至连释义都选了最简单的几句,但凡长安写上几个字,评级就都是他能操作的事情了。
作为班里最小的孩子,给些优待不为过吧。
初次参加堂测就能答出题目,为了多给些鼓励,评个甲等不为过吧。
姜老都想好了,等长安的卷子交上来之后,自己直接给个甲等,然后再敲打敲打这些个纨绔子弟,叫他们再整日里只知道斗蛐蛐遛鸟。
连个六岁的孩童都能拿到甲等,想想你们以前拿过的乙等,丙等。
最不像话的还有丁等。
你们亏不亏心!
姜老悠哉悠哉地,看着长安只觉得看哪儿哪儿都满意。
看看那慎重的小表情。
看看那握笔的珍重劲儿。
一看便知道是个好苗子!
若不是记着还在课室里,姜老都要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
当然,如果他看到了长安的试卷就另当别论了。
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唯独忘了一点。
严格说起来长安还不到六岁,不过一个五岁多的孩童,又是宫中人尽皆知的迟钝,又怎么会写那么多字呢。
长安上课时能跟着大家混在其中读一读便算不错了,要她写那可真是太难为她了。
更何况这些个日子都在重病,时间在床上睡着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便是前几日知道要来太学了,那也是光顾着高兴可以逃学去了。
哪儿还能记得一个多周前的一片评词呢。
“时辰到,停笔。”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22章 长安的试卷
大家同一刻放下了手中的笔,长安也有样学样地将这“武器”放在在了笔搁上,看着架势十足。
姜老点了个伴读的名儿,让他将卷子都收起来。
那伴读走到长安身前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只不过细看了一眼长安的卷子,面上的神情便古怪了起来。
不过也没说什么,收了卷子便走了。
姜老瞧见了这一瞬的古怪,只当是长安写了许多,让那没见过世面的伴读看得佩服。
姜老只觉自己的计策真是好极了,连这伴读都这般,想必那些皇子见着长安的评级时,定然会更加钦佩,想必会对自己的学习多加检讨,力求追随上去。
恩。
等下看看好了,若是长安的试卷真的写得妙极,说不定还能悬挂在课室前侧,让大家时时观摩,分分束己。
伴读恭敬地将收来的一摞试卷放在了案几上便下去了。
姜老点了点头致意,也没说什么,接下来是大家安静地等待时间。
姜老的堂测一向是当场便出结果的,虽说不用熬心地等更长时间,但也是另一种心性的历练。
试卷都放在身前了,姜老也不急着去翻寻长安的,还是水到渠成更好些。
姜老看了一眼长安,见小身板连坐着都挺得笔直笔直,满意极了,抱着莫大的期待,低下头去看卷子了。
长安被盯了一眼,只觉得紧张极了,拼命绷着脸,就怕被看出点什么。
好在姜老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课室内一众人便见得,姜老将那试卷一张张翻过,时而皱眉时而严肃,有时还赞赏地点点头,有时……一副压抑怒气的脸?
课室里氛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大家猜不透姜老为什么突然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那压抑怒火的模样可是少见,都怕是自己答得太差了,惹得姜老生气了。
皮都收紧了。
姜老一张张试卷看过去,还没瞧着打算拿来教训小子们的,小长安的试卷,便先看着一张让他险些气厥过去的纸张。
是的,纸张。
在他眼里这张试卷只能被称为纸张。
说他是试卷简直糟蹋了这两个字!
只见那张试卷上,左上角画上了一个圆圆的,不知是什么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下面是一个隐约看得出是小人的东西,右下角画工更是精湛,竟是一只迷你的小乌龟。
若是让别人来看看这只小乌龟,定然会赞一声好生可爱。
偏偏这画得不是地方便罢了,还摆到了姜老的面前。
是哪个顽劣之徒,居然在堂测时一字未答,连名字都没有写,还在试卷上画上这不伦不类之物,这是对学问最大的不尊重!
姜老隐忍着怒气,将这试卷单独抽了出来放在另一边,打算将这些试卷都看完再找出是谁少了试卷。
若是皇子公主们,他定要好好地向陛下告上一状,此等顽劣之徒,不好生教训怎么成。
许是姜老的怒气太过明显,直到他看完最后一张卷子,都没有人敢出声打扰。
因着后来又见着两张不错的答卷,姜老的怒气平复了些许,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他就这样放过此人。
对习教这般不尊重,怎么可以放过。
姜老还是让那伴读上来,将那些个批好的试卷发了下去,气得连找小公主的试卷给大家做榜样都忘记了。
下面的众人都对那张被单独留下的试卷十分关注,想知道是怎样的卷子能惹得姜老这般生气,但又怕是自己的试卷,一时间纠结极了。
那伴读倒是看到了那张卷子,不过他的表情淡定极了。
在收卷子的时候已经被惊呆过一次了,想必姜老将这卷子扣留下来的时候没想过这卷子是谁的吧。
长安就眼巴巴地见着那伴读将试卷一个个发了下去,唯独绕过了自己的身边。
那些收到了卷子的,即便试卷只是拿了个丙等都心安极了,随即一个个看好戏般地寻着是谁没有拿到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孤零零地等待着,桌上除了些个笔墨砚之外,再无一物的长安便明显极了。
最后一张试卷也发完了,面前仍是空空的长安一下子成为了目光的焦点。
方才就引起了大批迷之注视的长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一直关注着是哪个顽劣的小子还没有收到卷子的姜老显得更加不知所措。
许是因为对长安乖巧严谨的脑补印象过于深刻,根本没有想过可能是小公主在试卷上画了这等丧志玩物,姜老面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长公主……”
姜老将那试卷斜斜地提起,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有些怀疑是不是伴读发错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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