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小傻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濯莲见
“你倒是说说,这不是你强抢过去的是什么?”
长安困扰地歪了歪头,太子皇兄是不会骗人的,他明明说胡宜彩已经不是五皇姐的伴读了。
静默半晌,突然有零星微弱的发声。
“我可以证明,胡宜彩从头到尾都是长公主的伴读。”
骆长淇瞪大了眼睛看过去,是坐在长安旁边的那个小皇子。
小皇子被看得心一颤一颤的,不过还是强硬地说完了剩下的话,“胡宜彩不是五皇姐的伴读。”
骆长舟扭头看了过去,是十皇弟,年纪比长安长不了多少,怨不得频频掺和小公主的事儿。
接收到骆长舟眼神的小皇子更激动了。
三皇兄在鼓励他!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26章 闹止
“我也可以证明,胡宜彩是长公主的伴读。”
“我也可证明……”
“我也作证……”
十皇子的这一句话导火索似的,带动了天子甲班为数不多,但零零星星总是不断的作证声。
都是要为长安作证的。
骆长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所有人都在为骆长安说话,所有人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骆长淇忍无可忍,“骆长安你——”
“够了!”
突如其来的威严呵斥声,让准备扑过去,狠狠地抓花长安脸的骆长淇猛然一僵。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
所有人都露出拘谨慎重的表情,向甲班门口的身影看过去。
独一人在此时与大家反应都不相同。
“父皇!”
长安从骆长舟的手肘下钻了出来,直扑向骁皇的怀抱。
自然是被稳稳地接住。
长安在骁皇的衣摆上蹭了蹭脸蛋,有些娇娇地问:“父皇怎么来了?”
只这一句问完,长安便看见了骁皇身后还怒意难平的姜先生。
噢,被五皇姐惹生气的姜先生把父皇带来的,五皇姐惨啦。
小长安颇有些幸灾乐祸。
骁皇的面上有些柔意,不过隐约可见几分薄怒,他瞧着扑到自己怀中的长安。
尽管长安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父皇若是再不来,父皇的小长安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他摸了摸长安格外招人疼爱的小脑袋,随即目光一厉,看向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的骆长淇。
“骆长淇,教习嬷嬷给你立的规矩都哪儿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般撒泼,哪里还有公主的样子?!”
骆长淇触及这目光,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诚惶诚恐地唤了一声:“父皇……”
“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骁皇的目光如刀剜般凌厉。
“你目中可还有长幼尊卑?若是今日朕不来,你可是要对着嫡妹动手?”
骆长淇狠狠地咬住了下唇,没有辩驳出声,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长安。
父皇的心眼儿就是偏的,别的不要闹得太过任你如何,但凡动到骆长安的身上,便只是动了心思都是千万个该死。
骆长淇的不服自然没有逃过骁皇的眼睛,他微微眯起了眼。
这时姜先生从骁皇的身后走出来。
“五公主在课室中闹事,不尊师长,无礼至极,是老臣向陛下禀明,五公主暂不适在天字班习书的,莫要看长公主了。”
骆长淇听着这话,打了一个激灵。
她以为自个儿对长安的心思藏得够深,姜老竟直直地点了出来。
那父皇……
她颤巍巍地去看骁皇,正对上骁皇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一切心思的目光。
骆长淇脸色一白,她定是讨不了好了。
不去管骆长淇的神色有多慌张,骁皇抱着自己的小长安,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讲骆长淇赶到远离长安的地方去。
“太子就是这样办事的?”
突然听到太子皇兄的名字,长安抬起头看向父皇。
骁皇有些不悦地扫过神色惊惶,呆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胡宜彩。
他念长安与太子兄妹情深,把给长安选伴读这样重要的权利交给了太子,竟选出这样一个人。
太子的眼光着实让人怀疑。
骁皇的目光威严而冰冷,被扫到一眼的胡宜彩只觉一凉,感受到了与骆长淇同样的不安。
只一眼,胡宜彩就心中寒凉。
她有预感,自己这个伴读做不长久了。
骁皇离开的时候一并带走了骆长淇,大家都知道这次骆长淇不会再回来了。
本来是要长安与他一同离开的,不过长安拒绝了。
骁皇想想长安愿意多与人接触也好,便没有强硬地带她走。
长安留下了,胡宜彩不可避免地招来了更多怪异的目光。
三皇子甚至毫不避讳。
“小长安,你真的不考虑换个伴读吗?”
骆长舟不在意地用手肘支着脑袋,轻抬下巴,“刚才骆长淇因着这惹祸精,都快要冲上来与你动手了,我瞧着你这伴读也没有半分要过来的样子。”
胡宜彩瞪大了眼睛,赶紧摇了摇头,“我……”
十皇子也在一旁帮腔:“我也觉得该换!”
骆长舟又斜眼过去,哟,这小子挺机灵啊。
十皇子煞有介事的模样,抓起了与自己一般大的伴读的小手,“有人要凶我时,小戍都会护着我的,长公主的伴读实在不懂护主。”
那叫小戍的伴读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伴读嘛,本来就该保护皇子公主的。
胡宜彩刚要解释,听见一句“护主”又缩了回去。
长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停在了胡宜彩的脸上。
她认真摇了摇头,“要是五皇姐要打别人,长安也会怕得不敢上前。”
细想了几番,似是在回忆什么。
一会儿说道:“少傅大人曾与我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因为伴读没有护着我便换。”
最重要的是,伴读是太子皇兄选的,自己若是说换就换了,多伤太子皇兄的心。
太子皇兄肯定会认为是自己没有选好伴读。
这样不好不好。
长安满脸认真地摇着头。
骆长舟看了看长安固执的模样,嗤笑一声,回过头去不管了。
索性长安看上去也不像是多在乎这伴读的模样,想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由他去吧。
十皇子倒是疑惑地看看骆长舟。
三皇子不管了吗?
可是那个伴读看长公主的眼神好奇怪哦。
摇摇头,三皇子有些不懂地转过了身。
长安虽然拒绝了骆长舟提出的建议,倒是消了与胡宜彩亲近些的心。
反正公主伴读在乙班,若是公主不叫人的话,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就这样吧。
长安为自己的小机灵开心了一下。
转身温书去了。
下学时,本应伴读与公主一起走的,长安不知是真的忘了还是刻意不与她一同走。
胡宜彩顶着一众人各色复杂的视线,独自一人在乙班留到了最后。
离开时甲班已经一人也无了。
胡宜彩一个人抱着东西,踏出了太学的大门。
她不知道自己这伴读还能做多久。
因着五公主被圣上带走了,大家都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乙班的秩序自然而然回到了从前。
她是长公主的伴读,即便只是个小小尚书家的女儿,也是所有伴读中最尊贵的那个。
偏生长公主不喜她的姿态太过明显。
别个伴读即是再少也被唤过两次,长公主却像是没有伴读一般,对她视而不见。
一个被公主不喜的伴读……
即便是乙班那些出身不如自己的伴读们,看她的眼神也微妙起来。
“站住!”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27章 威胁
一声娇呵让胡宜彩不由止了步子。
不可抑制地陷入畏惧的阴影中。
这声音再是熟悉不过了。
胡宜彩缩着脑袋看过去,五公主正站在一棵杨树下看着她。
“给本公主滚过来!”
骆长淇噙着一抹冷笑,双手叉腰。
胡宜彩瑟缩了一下,万分不愿却不得不走上了前去。
骆长淇当即一把拽住她的胳臂,冷声道:“还知道听本公主的话,我当你成了骆长安的狗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了呢?”
五公主掐人自有一套,她并不使大力,只巧妙地掐那一小块嫩肉,用力一扭,便叫人痛不自胜。
此时这一下,胡宜彩便断定必是青了一块。
“五……五公主。”
便是忍惯了这痛,胡宜彩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呵,现在知道叫本公主了?”骆长淇又将那肉拧紧了一些,冷笑,“上午在太学怎么那般硬气,本公主叫你滚出去,竟还敢不听了?”
这分明是借题发挥。
五公主让她滚她又怎么敢不动,只那时骆长淇本意便不是叫她离开,借她的由头指桑骂槐罢了,只骂了她一声便闹了起来,又叫她如何滚出去。
胡宜彩毕竟伺候了五公主许多日子,深知此时断不能有一丝辩驳之意,否则便是自讨苦吃。
五公主骂着掐着,便任她忍她,骂过掐过便算过,若是真反驳了,这皮肉之苦算是轻的,各种由头叫你敢怒不敢言地受磋磨才是真真叫人受不了。
“怎么的,这会儿瞧着你一人出来,是你那主人不理你了抛弃你了?”
骆长淇早在这儿等着了,本想着若是两人一块儿出来的,便跟在身后待她们分开。
谁知骆长安走了许久都不见胡宜彩出来。
将在这儿候着的不耐一并掐了出来,骆长淇肆意的目光直指胡宜彩。
“本公主瞧着你也快做不成骆长安那贱人的伴读了,便最后替本公主做件事吧。”
她嘲讽地哼了一声,语气古怪地道:“若是让本公主满意了,兴许还让你到宫里做个伺候的。”
话音且落,胡宜彩当即惊得直视了骆长淇,“五公主,臣女做不……”
“别与本公主扯那些。”
胡宜彩只一个开头,骆长淇便知她要拒绝,当即打断道。
“你可自个儿寻思清楚,你一个不受长公主待见的伴读,若是得罪了本公主,骆长安会为了你开罪于本公主?”
骆长淇说得笃定,“你瞧着前头,本公主便是骂你辱你,也无人出来说本公主的不是,骆长安?你不见她还叫本公主一声五皇姐?”
胡宜彩面色几变,想着那时所有人对自己的视而不见。
他们不喜五公主,与她不和,也只是为了骆长安说话而已。
从头至尾,都没有人为真正被五公主辱骂的自己讨个说法。
连长公主都不曾对自己多加关注。
“你再好生想想,那些个伴读可是如何瞧你的。”骆长淇一瞧胡宜彩的脸色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被本公主打骂时,他们可都是看着好戏的,即便你是骆长安的伴读,本公主想要罚你,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不肯照本公主说的去做,本公主便向骆长安讨了你来。”
说到这儿,骆长淇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着胡宜彩。
“本公主瞧着骆长安对你甚是不喜,若是本公主向她讨人,她定是愿意的,到那时……”
骆长淇话未说完,只神秘一笑,半眯着眼盯着胡宜彩。
胡宜彩想着以前曾无意间看到过的,五公主在宫殿中折磨的下人凄惨模样。
不禁打了个哆嗦。
知道胡宜彩多半是会听话了,骆长淇不出所料般地点了点头。
给了她一记定心丸。
“本公主自然不会让你去做些个危险的事情,不然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万一连累着本公主不是?”
骆长淇从袖中摸出一块包好的锦帕来。
“你把手伸出来。”
胡宜彩有些迟疑地伸出了手,几朵碎花落到掌心。
骆长淇小心地抖了抖锦帕,将帕子上的小碎花一点儿不漏地聚拢在胡宜彩的手上。
小心地一点都没有让它们掉到地上。
胡宜彩看了看,是一种形状奇怪的白花,沾着点点红渍。
骆长淇冷哼了声,胡宜彩立刻抬起头看她。
“本公主要你做的事情便是,”骆长淇一挑眉,“将这些花儿都夹到明日骆长安要用的书页里。”
听起来有点儿奇怪的要求,胡宜彩不解地皱眉。
凭着五公主这般与长公主不对付的架势,也不像是会只提出这种要求的样子。
胡宜彩质疑的目光刺了骆长淇一下,她立刻吊高了声:“怎么的,你不做?”
那架势便是要抬手掐上来。
胡宜彩赶紧收拾好表情,摇了摇头,“臣女做的,做的。”
她本来以为五公主是要她做一些害人的事,若是长公主真出了什么事,即便查不出是她所为,她也定是要跟着遭殃的。
没想到五公主竟提出这样过分简单到奇怪的要求,那她便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几朵小白花而已,至多长相奇怪些,这软软的荆棘状花瓣边,即是落在自己的手心都没有一点刮伤的样子,怕是也不能将长公主如何罢。
骆长淇听着如此干脆的应声,这才满意了。
“你可记着本公主的话,一定要放到长公主明日要读的书页中,放的时候万不可被人看见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更不可在放之前被别人看见,这小花儿,我希望一朵不漏地都在骆长安的书里,可别让我知道你私藏了,你可懂?”
骆长淇斜挑眉眼,眼色颇深。
胡宜彩一触着那盯着自己的目光便收起了小心思。
“臣女省得的,定不会叫人瞧见了。”
“嗤。”骆长淇鄙夷地嗤笑一声,“去吧。”
她下巴朝着太学点了点。
胡宜彩僵硬地挪动了下脚步,五公主这意思是要在这儿看着她进去,这是完全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打的主意五公主心里想必也清楚。
胡宜彩相信,若是到这会儿了自己再迟疑,那她更是要被记恨上。
顶着背后灼人的视线,胡宜彩艰难地挪着步子,向着天字甲班去,太学门口的小侍还过来问她,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她摇头拒绝了侍从的帮忙,虚握的掌心有些濡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五公主要自己将那白花放到长公主的书中,但她既然令自己这样做,又千般叮嘱,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其中。
胡宜彩迈着沉重的步子前进。
公主是个小傻子 第28章 想起了多少
待胡宜彩进去了好一会儿。
骆长淇盯着那处的视线才收回,得意地迈着步子离开,连结果都不打算去看。
但凡胡宜彩长点儿脑子。
骆长淇笃信,她不会选择糊弄自己。
骆长淇一点儿也不担心胡宜彩会做不到,长公主的伴读,回来为长公主整理一下案几,这个借口糊弄几个小奴才也够了。
她更不担心胡宜彩会在半途将这些小花丢掉,若是胡宜彩真的这样做了,她也不会接下那些花。
骆长淇心情很是愉悦地赏着景。
也不知明日骆长安看了那些东西,会不会再去一趟那儿呢。
真是让人期待啊。
这一次定要亲手把她推下去。
骆长淇笑得灿烂,虽然去了些婴儿肥,但仍旧有些肉的小脸看上去也很是精致可爱。
途经的宫女们向她行礼问安,只觉五公主好像并没有说得那般蛮横。
谁也不知道骆长淇小小的身体揣着多少不可告人的心思。
骆长淇哼着曾听乳娘唱过一次的曲调。
想着等骆长安没有了,自己就会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小公主。
不由地笑出声来。
骆长淇果然不能再进太学了。
清诗笑着告诉长安这个好消息。
“不能去太学了,那五皇姐去哪里习课呢?”长安歪着头,有些纠结地皱着小眉头。
随即也不知想着了什么,连头都不叫侍女梳了,匆匆地转身看向清诗。
“五皇姐不能去太学,是不是就与太子皇兄一道,与少傅大人习教去了?”
清诗觉得自家长公主可真是天真呢,正要开口回答,长安便被另一边的清歌温柔地扭回了身子。
“殿下放心。”清歌缓缓地为长安束起发包,一缕缕地,叫长安急躁的心也一下子静下来。
“公主才是与太子殿下同出一胞的嫡亲兄妹,怎会与五公主亲近。”
清歌抬起长安的小脑袋,镜子里映出长安懵懂的小脸,“五公主被皇上下了圣旨,禁足宫中,教养嬷嬷验好了规矩才能回太学,到时便只能与世家出身都不是的小姐们同处一室了。”
“是呢是呢。”
生怕话都被清歌抢了去,清诗急急地站到长安另一侧。
“皇上还说了,若是五公主学不好长幼尊卑、恭谨女德的话,便不要去学什么诗词歌赋了,倒不如将那臣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生领会,也省得公主命倒生了个匪寇相。”
清诗摇头晃脑地,力求将骁皇说话当时的模样学个十成十。
那故作老成的模样,将清歌都逗笑了。
“行了,莫要再皮,耽搁了公主去太学,可叫你好看。”清歌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清诗避着清歌的眼睛,与长安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长安微抿了下唇,悄悄睨了清歌一眼,恰好与她了然的眼神对上。
又吃了一记轻敲的清歌乖乖站直了身子,不敢再作妖。
四个大丫鬟站在殿门目送长公主与太子殿下相携而去。
长公主去太学时,所有侍从都留在昭阳殿,这是长公主醒来后定下的新规矩。
骆长平想着以后都由自己亲自接送长安,便允了长安的这一要求。
只这几人都没有想到,长公主的求学之路竟如此多舛。
皇上与太子还留在上一次长公主逃学至重病的后怕中,公主便又出事了。
年幼些的清诗焦急地在长安边上打转,清歌虽手上动作温柔,但眼底浸着浓浓的担忧。
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说很突然。
没有冲突也没有预兆,据说公主是在课上直接晕过去的。
连格外关注公主的三皇子都说,瞧着公主与平日一样翻开了书卷,也不知怎的,身子骤然一僵便晕了过去。
太医被骁皇阴沉的眼色盯得手都止不住地发抖。
勉强沉下心来为公主切了脉,惊讶地得出公主身体安好的结论。
那老太医只得再细细感受脉象,随即顶着骁皇的目光压力道:“公主疑是突受惊吓,情绪激动,身体一时无法承受才昏了过去,歇息一阵便没事了。”
骁皇显然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公主分明好好地在太学上课,如何受得惊吓,你倒是与朕好生解释解释。”
“这……”
那太医当即跪下,“请陛下恕老臣不知。”
骁皇气得便要斥其庸医,大总管全福神色匆匆地走了近来。
瞧着全福面色焦急的模样,骁皇正要开口呵斥,便见全福将拂尘换了边,另一只手手心向上,虚虚地握着。
“陛下,这是在长公主的书中发现的。”
全福瞥了仍跪着的太医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骁皇瞧着那掌心露出点点红白的颜色,不知为何心下一跳,对着那太医便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老臣告退。”
太医退出去了,全福这才展露掌心给骁皇看。
几朵细碎的白色花瓣,凌乱地躺在那里,依稀可见红色的斑纹。
“这是十皇子发现的,他说公主殿下便是看到了这些小白花才神色不定,他正想问询时公主晕了过去。”全福将手掌抬高了些。
骁皇瞧着这颇为眼熟的东西,脸色沉了下来。
“这东西这怎么会出现在长安的书中?”一看便是有人有意放进去的,“去查。”
骁皇愤怒了,也深感不安。
是谁又是为什么将这东西放到长安的面前,他是真的知道这东西背后的含义还是巧合,这一切都令他感到不安。
“父皇……”
“太子皇兄……”
小小声如猫儿叫般的唤声响起,骁皇赶紧看过去,果然是长安醒了。
全福乖觉地退了出去。
“父皇……”眼睑飞快地扇动两下,长安看清了面前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骁皇,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哇……父皇……那个人……那个人好可怕……”
长安哭喊的话听得骁皇心惊肉跳,他试探道:“长安想起来了?”
“哇……太子皇兄……”长安并不回答,只一个劲地哭嚎。
“太子皇兄……长安要皇兄……哇……”
骁皇拿这样的长安也没辙,只得负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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