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难逃 (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雪
而其他男宾一看到莫家森,便迅速围了上来。
如安记得启美与她说过莫斯明年要在中国开分公司的事,这些人约莫都是想要与莫斯合作的。如安对莫家森报以一个了然的眼神,便独自走开了。
虽说冠以商务酒宴的名头,可是准备上一点都不输大型的晚宴,长长的自助餐桌上摆满各色吃食,酒水也齐全,就连不远处的舞台上,也有四人管弦乐队在演奏。谢如安忍不住在心下唏嘘:中国企业在向国际企业靠拢的过程中,难免还是摆脱不了“爆发富”的作风。
端着盘子,谢如安开始挑吃的——她知道莫家森出于礼貌需要一个女伴陪同出席,而她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地吃大餐!
“谢如安?”就当如安不知该从哪样食物下手时,她的身后传来一抹迟疑不定的声音。
如安闻言回过身去,就看见李蜜站在那里,依旧是四、五年前的模样,只是添了些成熟的风韵,她今日穿了一身黑白色的小香风裙子,颈间配一条珍珠项链,颇有些欧洲名媛的味道。
而一身红裙的谢如安站在她对面,两人之间竟有一丝王不见王的剑拔弩张。
可要是蔡启美在场,她一定会“呸”一声,说道:什么王不见王,谢如安就是缩头乌龟。
果不其然,谢如安只怔愣了半响,便立刻回过神来,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李蜜不愿意就这样放过谢如安,她一个箭步挡住如安的去路,笑道:“你这条项链是卡地亚今年的限量版吧?你爸爸现在还能给你买得起这么贵的首饰?”
李蜜不提也罢,可是她偏偏提起了谢如安的爸爸,如安气不打一处来,涨红了脸,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哈。”李蜜讥笑着,仿佛没听到一般,“你们家当年跌得那么惨,肯定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李蜜说着转了转眼睛,指着远处的莫家森,道:“莫非你攀上莫斯集团的第三代?怎样?是要睡几晚才能挣得这一条项链?”
谢如安已经气红了眼睛,对着李蜜就要扇她一个耳光,可刚扬起手,就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架住。
谢如安回头,麦晋松便站在她身后。
“ian!”李蜜见到麦晋松,便立刻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迈过谢如安,窝进他的怀抱。
而谢如安只是站在这两个人的对面,听着李蜜甜腻的哭声,心乱如麻。
五年了,兜兜转转,谢如安,你怎么就一直是个坏人形象?
“怎么回事?”麦晋松一边替李蜜擦着眼泪,一边对着谢如安,口气很冲:“你怎么在这里?”
“我……”
“ian,你不要生气。”李蜜擦了擦眼泪,仿佛方才的嚣张跋扈已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刚看见如安也在这里,想着许久不见,于是便想同她聊聊。也许是我提了一些旧事,如安不爱听……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真心要打我的。”
麦晋松闻言,神色稍霁,只是对谢如安说话的口气依旧生冷:“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原谅蜜儿么?”
其实这些年,谢如安不是没有幻想过两人重逢时的场景。她无数次和自己说,无论当年李蜜和麦晋松对自己做过什么,只要是与他再见面,她一定是笑容和煦,态度和善,然后再与这位她浪费了整个青春去追逐的男人互道一声“珍重”,接着相忘于江湖。
蔡启美曾无数次嘲笑过谢如安的浪漫主义情怀,如今看来,蔡启美是对的,她谢如安还是太幼稚。
谢如安不想再看这两人上演你侬我侬的戏码,她忍着眼角的眼泪,没有过多言语,转身就走。
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谢如安无声地笑了——她果然是少女时期读多了琼瑶,竟还幻想重逢时能问一句“你好不好”。
谢如安低头走了两步,就撞进一个宽阔的怀抱,她一面抬头,一面道歉,满脸的眼泪就这样映入莫家森的眼里。
“怎么了?”莫家森扶着谢如安,连忙低头询问。
“我没事。”如安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谢如安看着不远处仍有几位商务人士朝这边观望,约莫是要继续同莫家森商谈,“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你继续忙。”
谢如安说着,顾不上什么礼仪,也不等莫家森再开口,便摆脱他的手,继续往大门走去。
谢如安低头快步走着,只留莫家森在她身后叫她,一声比一声大。
而他的叫声仿佛紧箍咒一般,催促着如安的脚步越来越快。
“谢如安!”
终于在莫家森失控的大喊中,谢如安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酒水车,“哐当”一声,酒水车应声而倒,谢如安摔在地上,尖叫着,护着脸躲避车上倒下来的各色酒瓶子。
场面即刻混乱不堪,周围的女宾尖叫,男宾退避。推车的侍从更是手足无措,只懂得蹲在谢如安身边,不停地问:“您没事吧?”
莫家森追了上来,谢如安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她躺在满地的酒水当中,头发、衣服都湿了,手臂和小腿处有好几处碎玻璃的刮伤,有几处较大的伤口还在止不住的流血。
莫家森小心翼翼地将谢如安抱起来,问:“如安,你还好吗?和我说话。”
谢如安吃力地挽着莫家森的脖子,疼得嘴唇发抖:“家森,我疼……”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莫家森就这样抱着谢如安,在众人各异的目光里,快步走出了宴会厅。
劫数难逃 (高干)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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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防盗章节,正文一个小时候后替换。今日莫家森自己开了一辆suv,小侯并没有跟着。
雨势越发大了,莫家森开得很慢,他时不时看看车后镜,观察是否有别的车子跟上来。
“我们要去哪里?”谢如安一面问着,一面研究车上的导航仪。
刚好遇上一个红灯,莫家森将车子停稳,答道:“去郊外。我朋友在那里有个私人医院,那里应该会比较安静。”莫家森说着,对如安笑了笑,问:“刚才吓坏了吧?”
“还好。”谢如安说着,不自主地抚了抚胸口,“能把那些新闻给我看看吗?”
莫家森点点头,将后座的ipad递给谢如安。如安点开,翻出d市新闻网的网页,便看见赫然的红色标题于头版头条处闪亮:莫斯三代拟在本市开设分公司,目的疑似与女友相会。
然后标题下方搭配了一张图片,是莫家森在钻石专柜帮谢如安戴项链的照片。尽管是远距离拍摄,可是恰好将谢如安的侧面拍得很清晰,而莫家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更似在如安耳边低语。
谢如安定了定心神,将新闻标题点开,里头详细介绍了莫斯集团的背景与在d市设分公司的可能性分析,包括创始人莫斯当初抵达英国后如何白手起家,而后又如何与伦敦报业大亨的女儿一见钟情之类云云。为了做到图文并茂的效果,报道还搭配了不少照片,其中除了用来做头条的那张照片外,还有谢如安挽着莫家森走入酒宴大厅的背影,以及莫家森抱着受伤的谢如安快步离开时的剪影。
谢如安一面感慨当下媒体捕风捉影的能力之强,一面问莫家森:“所以,刚才那些记者就是为了这些新闻而来的吗?”
莫家森点点头,说:“在速度这方面,中国记者还是合格的。”
新闻一登出,莫家森便得到了消息。新闻里虽然有谢如安的照片,可是关于她的个人资料却不多,而这恰恰是做后续报道的焦点所在。为了避免谢如安受到骚扰,莫家森立刻安排如安转院。只是他没想到记者的动作比他还快,他和谢如安刚抵达市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就被许多记者团团围住。
而莫家森为了保证身上有伤的谢如安能够全身而退,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期间甚至被一个记者的录音笔打到了下巴。
谢如安微微皱眉,半晌,就又笑了,她问:“你以前接受采访的时候,也总是回答‘让一让,谢谢关心,无可奉告’吗?”
莫家森听到如安这么说,便记起了刚才在停车场的画面,嘴角本有的幅度也随之扩大,他说:“我一般不接受采访,只让我的员工去采访别人,这还真是第一遭。”
谢如安这才记起莫斯集团最大的业务在传媒,她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ipad,说:“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等热度过了,他们也就忘记了。”
“你放心。”莫家森开着车,说:“那个私人医院不好找,而且安保条件也好,记者不会骚扰到你。”
身为莫斯集团的第三代,无论是正大光明地被拍,还是偷拍,莫家森都经验十足,更何况莫斯集团的主业就在传媒,他深谙这其中的条条道道。只是谢如安,她的性格本就有些维诺与寡淡,方才她在镁光灯下的些许恐慌,莫家森不是没有看到。
“谢谢你。”谢如安真心道谢。
虽然她确实不是新闻里所谓的“神秘女友”,不过莫家森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替她张罗。只是许多年前的一些事,虽然不至于令谢如安自闭自弃,可也让她知道了人言可畏的个中滋味,她真心感谢莫家森替她做的这个安排。
莫家森又笑了,他说:“从昨天到现在,你对我说了好多‘谢谢’。”
谢如安闻言一愣,转瞬也笑了,道:“是啊,看来我是一定要请你吃饭的。”
莫家森没有立刻接茬,只是看了如安一眼,说:“其实你笑起来很漂亮。”
谢如安倏地脸就红了,还没想好怎么接话,莫家森便将车子停在一层欧式的五层建筑外,说:“我们到了。”
也许是之前沟通过,早就有护工准备好轮椅与雨伞在门口等着。
莫家森下车,走到谢如安这边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副驾驶位上抱下来,一边说:“这里没有地下停车场,只能停在这里,你小心一点,千万别淋到雨。”
莫家森将谢如安放在轮椅上,就有护工给如安打伞,也递给莫家森一把。只见莫家森将自己的伞撑开,又接过护工手里的伞,将两把都撑在谢如安的头顶,再唤护工将谢如安推进屋里。
虽然这一段路不长,无奈雨势实在太大,直到谢如安被推进医院大厅,莫家森已经被淋透,头发还滴着水,可是低下头来第一句话却是问她:“有没有淋着?”
谢如安摇摇头,觉得心里有一处忽的就这样软了下去。
这时从二楼走下来一个穿医生袍的男子,叫着莫家森的名字一步步走来。
待走近了,谢如安才发现这医生竟也是个翩翩公子哥。面目间虽不似莫家森那般朗朗清风,却因为一双桃花眼而显得格外光华流转。
“这位就是谢小姐吧?”帅哥医生说着,伸出手来。
“你好。”谢如安说着,与他握手。
“如安,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安靖宇。”莫家森一面介绍,一面不着痕迹地抚开安靖宇握着谢如安的手。
安靖宇不以为然地笑笑,说:“病房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请护士送你过去。”
“谢谢你,安医生。”谢如安说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赶忙说道:“安医生,你这里有没有干净的大毛巾,家森都淋湿了……”
“你放心,我安排。”
安靖宇笑得令人放心,谢如安便只得红着脸颊被护士推走。
“我办公室有换洗的衣服,你直接拿一套穿吧?”安靖宇问莫家森,表情却颇为玩味。
莫家森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看着谢如安消失在长廊拐角,才点点头,朝安靖宇的办公室走去。
莫家森换好衣服,安靖宇已经替他准备好了热茶。而他自己则坐在办公桌后头,点着鼠标,不知道在干什么。
莫家森喝着茶,翻了翻安靖宇桌上的一叠病例,说:“你这儿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年收益肯定很好。”
“再好也好不过你们家公司。”安靖宇说着,头也不抬,依旧自顾自的埋首在电脑屏幕前。
莫家森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坐到安靖宇对面,说:“andrew,我把如安交给你了,她不像你那些有钱没地方花的怕死病人,你要用心医好她。”
安靖宇终于抬眼看了看莫家森,一脸鄙夷与不屑,他说:“我的医德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再说医疗费用你不是全包了吗?你有钱没地方花就行。”
莫家森闻言也不反驳,只是笑着,喝着茶。
“我说,ian。”安靖宇点着鼠标,说:“这些消息其实都是你主动卖给新闻网的吧?”
莫家森闻言一耸肩,也不否认。
“不过这些也是你主动给他们的吗?”安靖宇说着,将笔记本电脑掉了个方向,推到莫家森面前。
原来只这一会儿功夫,新闻早已更新,除了方才在市医院地下停车场里抓拍的几张照片,记者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谢如安的生活照,也查到了她工作的单位名称,平日都坐几路公交车上下班,甚至还挖到了蔡启美的名字。
莫家森挑着眉,指尖在安靖宇红木的办公桌上一下下扣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d市的狗仔水平挺高的。”莫家森表情复杂,晦暗中又有一丝玩味。
安靖宇不禁为那些记者抖了抖身子。
这时莫家森的手机响了,显示为秘书来电,莫家森接了起来。
“莫先生,公司楼下有好多记者,说想要采访您。”电话里传来女秘书专业而干练的声音,没有一丝慌乱。
莫家森笑着说:“may,你转告他们,就说我女友伤重,我要陪她,暂时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我知道了,莫先生。”
莫家森挂了电话,发现安靖宇坐在对面,双手托着下巴,挑着一双桃花眼看他。
“把你的电力收收好。我不是你的那些女朋友,不吃这套。”莫家森说着,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ian,这次你是认真的吗?”安靖宇靠在质量上乘的意大利进口大班椅上,伸了一个懒腰,问。
莫家森在门前站住,没有回头。
“ian,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安靖宇想着谢如安方才的样子,直觉她也是个面热心冷的主,他可不觉得莫家森这次能如愿以偿。
莫家森听着回过头来,眼睛里全是笃定,“andrew,我很早以前便和自己说过,若能再遇
劫数难逃 (高干)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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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了半个小时,梅若男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估了如来山庄的高档程度。
蒋新亚载她来的那一条路,是如来山庄的私人通道,除了拥有如来山庄贵宾证的车子,其他车子根本开不进来,更遑论公车了。
况且,能来如来山庄消费的客人,又怎会没有一、两辆代步的好车?
梅若男思考着,气馁地停在了路边。
为了搭配那一身白色连衣裙,她今天特意穿了双裸色的细跟儿高跟鞋,这会儿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已是疲惫不堪。
她休息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大雪要下下来。
不行,她得尽快找辆车子,不然就真的迟到了。
梅若男想着,呵了口白气。她左右张望着,发现隔着密密的树林,私家通道的对面是一条城乡马路。
从枝桠的缝隙间望过去,她看见马路除了私家车,也有城乡公车。
梅若男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她拎着裙摆,翻过私人通道旁的翻护栏,就这样走进了那枝桠丛生的树林。
*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梅若男发现,她今天所犯的错误不只徒步离开如来山庄这一个。
初春的枝干还没有抽芽,光秃秃地指向天空,梅若男穿着高跟鞋,小心避过那些长在低处的枝干与灌木丛。
这时的天已经越来越黑,虽然没有树叶的遮挡,但是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很密,梅若男不得不拿出手机来照明,才能看清脚下的情况。
最要命的是,那城乡公路与这片树林的实际距离,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天空却终于下了雪,确切地说,应当是雨夹雪。零落的雪花夹杂着细密的雨珠,悉数落下来,打湿了梅若男的头发和裙摆。
即便是内敛如她,也忍不住在心里重重骂了句脏话,然后加快了脚步。
可就在梅若男猫着腰在树林间穿梭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系统标配的铃声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格外诡异,她吓了一大跳,不小心踢到脚下的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扑向了前方。
原本冻硬的土地因为雨水变得稀烂,梅若男摔了个狗□,裙摆脏了不说,就连手里的手机也飞了出去。
她痛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稍稍一动,左脚踝就传来钻心的疼。
梅若男勉强坐起来,靠在最近的一棵树干上,发现自己的左脚踝已经整个肿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风的树林里,雨水直线而落。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尽浑身力气喊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但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里,回答她的只有稀落的鸟鸣。
*
不知过了多久,雨夹雪已经停了,梅若男却还呆在原地。
她浑身湿透,哑着嗓子,几欲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手机,可惜都是徒劳。
那银白色的滑盖手机就躺在那里,不知是不是进了水,自方才响过一次后,便不再有声响。
脚踝已经疼得麻木,她气馁地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心想这真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她不说谎,如果她不不告而别,如果她不自作聪明,也许她现在早已抵达了生日宴会。
她辜负了简碧柔的信任,忽视了周远山的感情……这莫非是上天给她的惩罚?
这样想着,梅若男的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可就在她忏悔的时候,树林里终于出现一道白光,有一个她最熟悉的男声在歇斯底里地喊:“梅若男,梅若男!”
梅若男一个激灵地抬起头,直到确定那不是错觉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周远山,我在这里!”
*
直到周远山出现在梅若男的视线中,她一直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才终于落了地。
树林里的光线很暗,但她硬是接着他手里的手电筒,看清了他的表情。
周远山穿着黑色的三件套燕尾服,此刻正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也被雨水淋塌了,刘海还在滴水。可就是这样的周远山,看在梅若男眼里却犹如天神。
她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直到她的哭声传来,周远山才相信自己终于找到了她。
“谢天谢地。”他说着,几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今早起床,便听张嫂说梅若男和蒋新亚一起出了门。他本不以为意,却还是在看到那个放在她床上的空无一物的礼盒时,慌了手脚。
裙子她已经穿走,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那时已临近中午,简碧柔一直夺命连环call他去酒吧彩排。
一片混乱中,他硬是压下心中的不安,换好衣服,先去了三朝街。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party六点准时开始,玫瑰和烟火通通备好,偏偏缺了女主角。
他和简碧柔急得一直打梅若男的手机,偏偏一个都打不通。
直到李牧给他来了电话,他才于第一时间冲出酒吧,驾车来到这里。
天知道他和李牧,还有如来山庄的员工,在这附近找了她多久。
就在别人都已经放弃,准备报警的时候,他还是坚持一个人进这片树林里。
周远山庆幸着,心有余悸地将她架起来,说道:“你吓死我了。”
梅若男攀在他肩上,刚想借助他的力量站起来,却还是被脚踝处的巨痛击败,她呻|吟一声,又倒了回去。
“怎么了?”周远山问着,一脸担忧。
“左脚……”梅若男痛得冷汗直流,“左脚扭到了。”
周远山闻言,立刻拿着手电筒一阵查看,光线朦胧中,她的左脚踝已经肿得老高。
他一边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边说:“抱紧我。”
梅若男连忙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胸口。
他身上惯有的味道早已被雨水的气息盖过,可她闻着,仍觉得心安。
她轻声地说:“周远山,对不起。”
“傻瓜。”他抱着她,艰难地往私家通道走,语气里的宠溺却远多于责备。
*
当梅若男坐着周远山的白色宝马,回到如来山庄的会所门口时,就看见李牧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等待。
他一看见车里的梅若男,便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正打算上前扶她,却被周远山不动声色地拦住。
周远山说:“她受伤了,先找医生。”
李牧神色不悦地抿着嘴,却未置一词,只脚步一旋,回头去找医生。
看着李牧急速离去的背影,周远山抱着梅若男,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开一间vip大房给我。”
*
会所的三楼,一半是美容院,一半是客房,周远山将梅若男抱进大房,放在干净整洁的大床,就要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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