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为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鸟儿
他看着姜蜜抖着手怨毒的点燃了被褥,他疯狂的扑上去,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她!你凭什么这样对她!你该为了她哭才对,你该毁了姜薇才是,为什么是衫衫!为什么是衫衫!
可他一次次扑空,一次次的扑空,他怎么都阻止不了,他抖着手,死死的护在姜衫面前。
可护不住,他什么都护不住,他就是最可耻的旁观者,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可耻的始作俑者。
白岐跪在漫天的火光中,看着他的姜衫一动不动的,化为了齑粉。
疼吗?
疼吗衫衫?
整个世界都在火光中狰狞游离,空间被撕扯成了最扭曲的模样,白岐疯狂的试图护住角落里的姜衫,可他还是只能看着火舌逐渐舔舐上她的衣角。
她一动不动。
“衫衫,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你成了这幅模样?”
看呐,那时候的他竟然还有脸问她。
“没啊,你想太多了。”
她说,巧笑倩兮,他竟然没有发觉她眸子里藏得太深的怨恨与警惕。
是怕悲剧再次重演吧,怨不得她那样的恨他,她的确该恨,她甚至该活剐了他才对。
最后他终于赶过来了,西装革履,看着被红色吞噬了的疗养院,看着所有人惊恐的围在外围指点纷纷。
“幸好发现的及时,没造成太大的损失,人应该都抢救出来了。”
他听到这句话,原本惊慌的面色重新平淡起来。
“姜衫呢?”他拉住身边以为脚步匆匆的工作人员,波澜不惊道:“把她带过来,我今晚带她回家过夜。”
“好像死了吧?”那人面带恐惧,“太危险了,就没能把尸体抢出来…”
世界终于归为了寂静。
白岐透过跳跃的红光,看着那人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平静的面色被打破,他看着那人面色狰狞的往里面冲,又看着那人被反复的拉了回去。
那人是谁?
白岐混混沌沌的想着,那人是谁呵,竟然如此的熟悉。
怎么不是叫他死了?
白岐在想,为什么不是叫他死了,你看,偏偏要折磨他的衫衫,他怕疼又从来不肯受委屈的衫衫,他从小到大被家人宝贝似的护着娇气又爱撒娇的衫衫,他最爱美的受了一点疼都要泪眼汪汪的找他来诉苦的衫衫,他傻乎乎的腆着脸凑过来,期待的想要嫁给他的衫衫。
白岐单手支着眼眶,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不住的往外涌。
天呐…
那人竟是自己呵…
整个治疗室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清俊男人,他紧闭着眼,嘴里只念着“衫衫”两个字,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泪水却像是能灼伤人,带着会毁天灭地的仓惶,看得人心头发悸。
白慎再强势,也不得不妥协下来。
“拨通姜衫的电话。”白慎说,“让她马上来一趟。”
…………………………………………
姜衫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霍家吃饭,因为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因此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秦亦灏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给人的压迫感有多强,正表情郑重的挨个给霍家人送礼物,连霍烨都对这样的秦亦灏很不适应,脸上现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白慎的声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兀的响起来的。
“白岐病危,你来一趟,条件随你开。”
然后姜衫的表情就凝固了,她以为自己幻听,“什么?”
白慎的声音冷冷的,“我说白岐被救回来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毕竟救了你的命,还在基地里护着你那么长时间,但凡有点良心你就不要再讨价还价。”
姜衫拿着电话,表情淡了下来,“你是说,白岐还活着?”
餐桌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姜衫,秦亦灏的动作有些僵硬,棱角分明的脸上有几分凝重显出。
白慎的态度是固有的焦躁和倨傲,“他现在需要你,你到底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还是说你准备见死不救?”
姜衫略思索了片刻,这样的消息与其说是始料未及,倒不如说是早在预料之中,祸害遗千年,白岐的确不该那么容易就死在了那样的地方,只是她去了就能救了白岐的命?
这论调倒是稀罕。
“我不会去的。”姜衫道。
白慎暴怒,“你当我想让你来!你把他害的这么惨,他却连昏迷着都在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你要是不来…”
“那就让他去死吧。”姜衫的声音很冷静,“如果非要我去不可,那就让他去死吧。”
白慎暴跳如雷,她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下面的人把阿岐救回来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的跟他描绘了阿岐是怎么为了救她而挡了那么多枪的,她现在竟然还有脸是这个态度?
可气的要死的白慎还想再说,那边却已经冷漠的收了线。
挂了电话,一桌人面色各异的看着她,姜衫笑了笑。
“吃饭吧,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情绪。”
话虽然这么说,可姜衫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不稳定了起来,秦亦灏在桌子下面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心里满是黏腻的汗渍,秦亦灏粗粝的大掌就紧了几分。
饭后,本来要和霍白谈公事的秦亦灏干净利落的推了商量好的行程,他难得对除了姜衫以外的人用了十二万分的心来处理关系,却还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也不管霍白不太好看的面色,秦亦灏揽着心情不是很好的姜衫从霍家扬长而去。
霍白瞪着眼睛,再好的涵养对着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难以维持的住,又不是小猫三两只,他们原本要谈的是几个亿的大单,秦亦灏竟然就这么当面放了他的鸽子!
霍白怎么能不气的火冒三丈!
“我还说秦亦灏这样混不吝的人怎么会改了性子,平时谈合作百般看不上的推脱,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的直接应了下来,还备了礼物来,我还真当他改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性格,结果还不是在虚与委蛇!”
可霍家显然没有想要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保姆阿姨在收拾餐桌,霍烨拿着遥控板不停地换着台,梁瑞在沙发上看书。
霍白更是不悦,“我说话呢,你们怎么没人吭声?难道没觉得他这前恭后倨的态度太不可理喻吗?生意是儿戏吗?他竟然走了!”
梁瑞叹了口气,终于放了手边的书。
“你这是钻进了死胡同,那人会来霍家做客,还态度这么恭敬,你竟然看不出来他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吗?我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也是耳闻过商场上人家给他的称号是叫做‘活阎王’的,他本来就是因为姜衫才按下了性子与霍家结交,自然也能为了姜衫放下所谓的大单生意,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为了所谓的成功合作汲汲营营,却不知道总有些人的眼里面,身边的人远比事业要重要的多的。”
霍白哂笑,满脸的不以为然。
“你这是妇人之见,秦亦灏明明是借着姜衫的名义来跟霍家交好,到了你这里就成了这么儿女情长的事情,他会走肯定也是想压制住我,好让我着急后多让出几分利润出来,你啊你,整天就是活的太梦想化了。”
说着霍白还不忘转向霍烨,“你可不要学了你妈妈的这些心思,看事情要理性些,免得今后被这残酷的商场给生吞活剥了!”
霍烨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根本就不乐意搭理满以为自己窥得了‘真相’的霍白。
霍白的脸色这才有些讪讪起来,又说了两句,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气呼呼的上楼了。
……………………
秦亦灏并不放心在这种时候让姜衫一个人呆着,把她送回了家以后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等你睡了我再走。”秦亦灏如是道,守礼的像是个再正经不过的老学究。
果然,姜衫洗漱完后,再下楼秦亦灏还是在下面一动不动的坐着,天气逐渐转热,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一丝不苟的整齐的搭在沙发上。
秦亦灏的肩膀上还绑着绷带,他沉着脸,眉目间是在姜衫面前没有表现出的冷峻凝重。
秦亦灏身形强壮有型,薄薄的衬衫穿在身上,还能勾勒出些微绷带的边缘来,袖口处是精致的金属袖章,宽肩窄腰的他坐在褐色的真皮沙发间,活像是一只蛰伏的猛兽。
秦亦灏身上的有一种让人迷惑的气质,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到了一种极尽苛刻的程度,像是中世纪矜傲的贵族,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一种介于优雅和凉薄的气息。可他又有着一种原始的凶悍本能,不像草莽,却比草莽更加浑厚直接,你说他狡诈狠辣不择手段,可他偏偏又总将赤诚不经意的摊开在你面前。
姜衫穿着浴袍,身上的头发半湿着坐在了秦亦灏的对面。
秦亦灏深邃的眸子却只在最初的时候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接着就再正经不过的偏过了视线,和以前兴致勃勃的急切求欢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晚上白慎的一通电话把原本尚好的气氛搞砸了,姜衫却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再搅乱了自己的生活,白岐是生是死自有他自己的缘法,死也好,活也罢,她从来都不是谁生命的主宰者,更不会理会白慎所谓的救人一命的无稽之谈。
那么,从往事的阴影中走出来的第一步,就是先重新梳理好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
姜衫又坐到了秦亦灏的身边。
秦亦灏僵着身子,突然站起身来,“要喝点东西吗?”
说着也不等姜衫回答,大步的离开去冰箱里拿让秦烈早早备下的凉饮。
姜衫看着秦亦灏宽厚的背影,雾蒙蒙的眸子有些晦涩,秦亦灏不肯过问她当初在基地的事情,她主动提起来,他就岔开,他这一段对她虽然比以前还要宠溺许多,可平时却也不怎么接近她,这样状似不经意的疏离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姜衫手指绞在一起,指尖泛起了青白色。
果然,拿过了冷饮的秦亦灏,径直坐在了姜衫的对面。
白岐就是有这样大的本事,他活着死了都能把她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姜衫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姜衫再次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坐在了秦亦灏的身边。
“你头发还湿着…”
秦亦灏深眸微敛,作势欲起,姜衫死死的拽住他的袖口,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
“你再躲一下试试?”
秦亦灏高大英挺的身子就被那轻飘飘的小手给按了下去。
重生步步为营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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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骤然变得安静下来,秦亦灏垂眸深深的看着姜衫,眸色数转,想说什么,又猛地闭紧了嘴巴。
这样的角度让秦亦灏的余光难以避免的落在了姜衫的领口处,姜衫皱着一双秀气的眉毛,雾蒙蒙的眸子里闪着些火光,明显是想要跟他谈谈的意思,可她哪里知道,以秦亦灏的身高,那领口处莹润香软的两团根本不是那薄透的浴衣能够遮挡的住的,时刻警告自己要冷静自持的秦大少突然有片刻的晕眩。
可半晌,秦亦灏还是一寸寸把姜衫的手指掰开了。
“你头发湿了,这样容易感冒,听话。”
说完猛地收回了黏在某处的视线,径直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去拿干净的浴巾。
秦亦灏有洁癖,这件事情姜衫一直都知道,永远不要妄图去揣测一个男人的心思,这一点姜衫也知道。
姜衫秀气的眉心皱了皱,瓷白的脸上闪过深思。
这么说,她是被秦亦灏给嫌弃了?
于是等秦亦灏拿着宽大的浴巾回到了客厅的时候,沙发上早已经没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
姜蜜整整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在姜衫那里听到的录音就像是一把带着倒刺的小刀,时时刻刻的剐在姜蜜心间最疼痛的方寸之地,对姜薇处境的猜测把姜蜜折磨的生不如死,即使心里知道姜薇在姜衫手里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可就算糟了点儿罪姜蜜都舍不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姜蜜就已经不请自来的等在了姜宅的门口,给姜衫打了好一会儿的电话她都不接,姜蜜虎着脸不耐烦的按着门铃,里面还是没反应,姜蜜就开始大力的敲门,势有姜衫再不开门就要把门给砸了的意味。
可敲的姜蜜手都疼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姜蜜顿时气结,姜衫明知道她有多急着想见到女儿,偏偏还敢这样装聋作哑!姜蜜也不在意自己穿着的是双鱼嘴高跟鞋,黑着脸就开始踹门,巨大的声响把附近几所别墅里的人都引了出来,透过窗口诧异的往这边看,姜蜜也不顾形象了,急疯了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姜衫给逼出来,边踹边嚷,铁了心要让姜衫颜面尽失。
“姜衫!你给我开门,你明明答应的今天带我去看薇薇,你再躲着不出现我就报警了!你再敢碰薇薇一根头发丝儿,我姜蜜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我拼了这条命也得护着我那可怜的女儿,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昨天一言不合你就要卸了你亲妹妹的一条胳膊!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
“哗!”
姜蜜的骂声嚷嚷到一半,迎头一盆冷水就浇她了个透心凉!
水里面还带着零星没有化完的冰块,春末夏初的季节,大早上的天气还是冷的很的,这样一盆水浇下来姜蜜硬是被冻的半天没说上话来。
等姜蜜终于把那股子被冻得哆嗦的气息喘匀实了的时候,尖叫声还没出,就对上了一双比数九寒天还要阴冷的眸子。
秦亦灏单手拎着一个塑胶的白桶,面无表情的斜靠在二楼的阳台上,他约莫是刚从床上起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倦意,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结实漂亮的锁骨和一线绷带的边缘。
“靠近些。”秦亦灏敛眸看着姜蜜淡淡道。
被秦亦灏狠戾的视线看着,姜蜜背后起了一层的白毛汗,这人的视线宛若盯上的腐肉的秃鹫,让人不自觉的就生出了微窒的感觉。
但最让姜蜜感到战栗的是,她丝毫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战战兢兢的看着绝对不该在这种时候呆在姜宅的秦亦灏,姜蜜咽了咽口水听话的上前一步。
“秦,秦…”
还没想好该称呼秦亦灏什么比较好,姜蜜眼前就突然一黑,接着一声巨响!白色的塑胶桶已经整个砸到了她的头上,姜蜜被砸的一个趔趄,连惊呼都没有直接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
“滚!”
秦亦灏不耐的摔上了窗户。
接着才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哄堂大笑,刚才被烦扰了半天的住户们一个个忍俊不禁的看着狼狈到极点的姜蜜,脸上满是快意的幸灾乐祸。
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大早上在这样的情况下扰民都不会让人高兴得起来,更何况这边住的都是高端的客户,更见不得这种泼妇骂街似的手段,别说被姜蜜的话引导着去猜疑姜衫的人品了,没亲自下来收拾她一顿就不错了!
姜蜜一头盘的精致的头发湿哒哒的挂在脸上,身上真丝做的套装尽数湿透,混着泥水贴在身上,头上鼓着个青紫的大包,妆也花了,这一段日子以来借着立方集团总裁夫人的名头养成的派头全都没了踪影,再被人这么猴子似的围观着,任凭她再厚的脸皮也呆不下去。
姜蜜头晕目眩的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憋闷的火气再大,也不敢在秦亦灏还在的时候放肆,捂着脸快速的回了车上。
这么着一直在姜宅门口守到了上午时分,姜蜜才终于见着了姜衫的人影。
“姜衫!”
姜蜜按着喇叭从车窗里露出头,她生怕自己一走就错过了见女儿的机会,守在车里一直没敢离开,这会儿已经在车上已经补好了妆,身上的衣服却还是皱了,任凭妆容精致,还是显得有几分狼狈起来。
可她也就只叫了一嗓子,接着就看到了姜衫身后慢一步出来的男人,秦亦灏原本正低头看着姜衫,一听到姜蜜的声音,凉薄的眸子顿时就扫了过来,一身挺阔的西服的秦亦灏宛若丛林中漫步的雄狮,那逼迫的视线冷不丁的让姜蜜打了个寒战,她立刻就乖乖的收了脸上阴沉的神色,硬是挤出了三分和煦的笑容来。
“姜衫,你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了好久了。”
姜衫今天打扮的很素净,瓦蓝色的收腰长裙,剪裁得体的腰线设计让她的腰身显得越发不盈一握,暗红色的长卷发松松的挽着,脸上脂粉未施,却唇红齿白的像是初春枝头上最青翠欲滴的娇花,整个人打扮的明明素淡,但耐不住底子好,水嫩嫩的十分鲜活,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姜衫像是才看到坐在车里的姜蜜,冷淡淡的小脸上显示出几分讶异来。
“你怎么在这里?”
姜蜜恨的牙痒痒,她早上敲门的动作那么大,连秦亦灏都惊动了,她就不信姜衫真的不知道她在外面等着!
但头顶上还有虎视眈眈的秦亦灏盯着,姜蜜硬是把胸口的老血给咽了下去,假笑着拆她的台。
“你这孩子,就被跟姑姑开玩笑了,我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不是说了今天带我见薇薇吗?这都几点了,你…”
“哦。”姜衫竟丝毫没有一点愧疚的样子,素白的脸上笑盈盈的,“我竟把这茬给忘了,你看我还有比赛,今天是没时间去了,改天吧。”
姜蜜就是眼前一黑,实在没见过像姜衫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她也顾不得秦亦灏在不在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姜衫威胁,“你就不怕我去报警?你这是非法囚禁!”
姜衫轻笑着缓缓凑近了姜蜜,云笼雾绕的黑眸里满是怜悯和冷意,“去啊。”
姜蜜被这样的姜衫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姜衫是料准了她不知道姜薇在哪里,手里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姜薇的失踪和她有关系,姜蜜纵然有十八般本领,在姜衫这里竟是一分都施展不出来!
“什么时候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就什么时候再去见你的宝贝女儿吧,本来的确是准备带你去见她的,可惜早上睡的不安稳,起床就难免迟了点儿,下回吧。”
姜衫瞧了眼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的姜蜜,好心的最后加了一句。
“脸上的粉太厚了,你这么着个表情看上去实在是吓人,掉着粉都快露出脸上的老年斑了,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然刘天择也不会整天想着怎么摆脱你了。”
姜蜜胸口一窒,愣是被姜衫的话给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色猛然涨的紫红!
上了车,姜衫脸上的笑立刻就收了起来,神色恹恹的,哪里还有刚才伶牙俐齿的模样,亲自充当司机的秦大少帮她束好安全带,沉声问道:“心情不好?”
姜衫从早上起来情绪就不好,对自己也是冷冷淡淡的,秦亦灏原本以为是她是因为外面的姜蜜,可这会儿还是这样,问题就显然没有出现在姜蜜的身上了。
姜衫摇摇头,“没有,想事情呢。”
秦亦灏冷峻的脸上越发凝重起来,好吧,看来事情是出现在他的身上?
“你中午如果实在是不想跟我去见老爷子…”秦亦灏想了半天,近一段时间以来两人也就只有这一个分歧,他狠了狠心,顿了半晌,才不甘不愿道:“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接着他又生怕姜衫应下来,硬邦邦的补充了一句,“那改到晚上见?”
姜衫眉角抽了抽,她真的是在想事情,今天的舞蹈比赛她准备的还太仓促,涅槃的团长和副团长都在,她还没想好到底要跳哪一支舞。
“就中午吧,不是说老爷子身体不好吗?都已经答应过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为着什么?某个生命力惊人的男人再次从角落里蹦了出来,于是秦亦灏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
比赛的时候姜衫碰到了个熟人,她身边陪着的男人看上去也略有几分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姜衫的面色就变得诧异起来。
赵青青正拉着自己新交上的男朋友四处炫耀,她去了京都旅游,在一次老同学的联谊上碰到的袁冲,袁冲可是现在在舞蹈界十分风靡的‘火’的成员之一,能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对赵青青来说实在是一件再有面子不过的事情,于是赵青青这次就趁着袁冲休息,特意求了他好久才把他磨过来陪自己参加比赛。
果然,身边的人一听说了袁冲加入了‘火’,顿时趁着比赛间隙一窝蜂的涌过来好奇的询问,‘火’整体对外表演的时候虽然表现的虽然高调,但是平日了的作风却一向都比较神秘低调,吴铭给姜衫递交的名单选人是很严格的,性格太张扬外露的人连进姜衫的眼的机会都没有。
而袁冲显然和以往‘火’的成员的作风一样,并不是很想谈这些*的话题,赵青青一看男朋友不高兴,忙去拦着好奇的众人,她好容易才勾搭上的男人,可不能因为一时的炫耀再把人给吓走了。
结果一转眼赵青青就看到了被挡住了去路站在人群外缘的姜衫,落魄许久的赵青青难得有可以炫耀的资本,这时候也顾不上袁冲会不会不高兴了,亲密的拉着他的胳膊走到了姜衫的面前。
“这不是姜衫吗?好久不见啊,来,给你介绍认识认识,我男朋友,袁冲,你听说过京都一个团体吗?叫‘火’,袁冲是里面的成员,你有舞蹈的问题了,可以来请教他呢。”
姜衫顿了顿,还是对着袁冲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倒没像往常一样全当赵青青是隐形人,赵青青更认为姜衫是知道了袁冲的身份,心里有了敬意所以才这么客气,脸上都快要笑出朵花来。
正得意着的赵青青一点都没有发觉,原本正漫不经心着的,甚至已经有几分烦躁的袁冲一听到姜衫的名字,眼神顿时就凝注了,面色陡然间就变得郑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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