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我家老爹不慌不忙的掏出牛角往枪管里装火‘药’,再又稳稳的用铁条压实,又是一把铁砂灌了进去,再举枪,我那准备去扶倒地的二表舅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
“你要再敢走一步,我打断你的狗‘腿’!”我爹一声怒吼,那厮果然不动了,只剩下个背影在那不停打颤。
“哪搬来的哪抬回去,另外叫你给我磕头赔罪,还有你们!”我爹指的是那几个帮忙抬棺材的小泼皮。
这几个哪里还敢不听,当即就跪下一口一个自己不是,谁会真不怕死啊?那边倒在地上哼哼的主怕是一个月屁股都不能上‘床’了,有经验教训呢。
刷刷刷的一排男人全都老老实实跪下了,“吧唧、吧唧”三个响头过后抬着棺材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爹把大‘门’一关‘阴’着脸转身就给了我一个巴掌:“霉都让你倒尽了!”
我没还嘴,也没法还嘴,这事儿让人家中找上‘门’来的确不好说。大过年的,这一巴掌挨得我那叫一个郁闷,一直到傍晚吃饭都不愿意出房‘门’。
我妈毕竟还是心疼我的,晚上**点的光景给我‘弄’点饭菜送到房间里,胖子‘弄’了点酒陪我一块儿坐着喝,这俩人一喝不知不觉就两瓶白酒下了肚,‘迷’‘迷’糊糊的我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后半夜,估计也都快要天亮了,我感觉有点冷,‘迷’‘迷’糊糊的想去扯被子却感觉自己不能动弹。这样冷和想要扯被子之间的矛盾持续了有约莫一分多钟我猛的一下脑子就清醒了过来,接着想怎样去控制的自己的手都没反应。
“鬼压‘床’!”这是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汇,全身就跟灌了铅似得怎么都不能动,我可以感觉到肌‘肉’在用力,但是就是没反应。我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的,我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再慢慢的,我的脖子也可以轻轻动了,当我转向右侧的那一刻我发现我的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
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个“人”,但是他的确在和胖子推杯换盏,我试着想喊胖子的名字喉咙却又被堵住了,我想提醒他却无能为力。
我努力的试图去控制自己的身体,把头慢慢往‘床’头移,离我的眼睛有差不多十公分的位置是一个水杯。这十公分的距离大概是我这辈子走的最累的一段路,我努力的偏着脖子伸长,然后又吐出自己的舌头,一寸一寸的慢慢往上凑……
“啪”得一声,杯子应声落地,在那一刹那顿时身上一阵‘激’灵就松了下来,跟着试图控制了好久的身体也立刻得到了反应,我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嘴里憋了好久的那句话也突然就冲了出来:“胖子你他娘的在干嘛!”
这一声吼真的是太响亮了,以至于我们村的狗差不多在那一刻都被我吵醒纷纷开始狂叫,连我爹也打着手电起‘床’查看情况。可是当我打开电灯的时候,胖子却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地的狼藉似乎在诉说前半夜‘激’烈的战况。
没有人!难道刚才是我看‘花’眼了?
不对!我分明看到桌子上原本我坐的那个位置上放了一根蜡烛,白‘色’的,而且蜡烛的头已经不见了。蜡烛的后面是一副摆放工整的碗筷,我可以确定在醉成那地步后我是绝对做不到这么工整的。
“嘿,胖子醒醒!”我使劲拍打着胖子的脸颊,这小子‘迷’‘迷’糊糊的哼唧哼唧了两下后直接栽倒在地,又开始呼啦啦睡了,我一看没着只能扯了条被子扔他身上继续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早饭,昨夜的事儿我还没提胖子反倒先开口了:“小忆,昨儿个我喝多了做了个梦,梦的特别清晰。喝酒前后的事儿我都忘了,唯独那个梦就感觉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怕他正月里说错话,连忙打断道:“屁话多,做梦有啥奇怪的。”
“不是,我梦到你舅姥爷跑来找我喝酒了!”他一本正经的还跟都我爹说道:“六叔,他长得和遗像上一样,就在小忆屋子里。”
“你梦到他了?”我顿时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人,我的眼睛……那么,难道昨晚胖子是真和他喝酒了?
“是吗?”我爹淡淡的应了一句道:“那就喝吧,只要不找麻烦就行。”
“但是我听他和我说他那些儿‘女’都不孝,他好像还哭了,哭完了就说既然当初生了他们又没教好还不如都带走算了,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我一口稀饭噎在了嘴里,这胖子果真讲话不分时候,我看我爹的脸都快黑成包公了,正想发作外面就有人喊道:“老六老六,出事了又,你那个表舅家里昨晚又死人拉……”
...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六十八章:“我”的转变
这回死的是谁?死的是我那大表舅,头一天还在我家‘门’口闹事的那位,当天晚上回去受了气和那一群‘混’‘混’在家里喝酒,听说一直喝到了后半夜。m. 手机阅读或许是白天被刺‘激’的够呛,晚上一群人有喝多的迹象,农村过去的屋子出‘门’有道‘门’坎,十来公分高的一道青石坎。
我那个大表舅就是死在这道石坎上,晚上起夜,酒又喝多了,脚下被那石坎一拌,人往前一趴,不偏不倚的倒在了一把铁耙上。
农具在以前是很珍贵的,都是搁在家里,大‘门’的后面都会放着一排锄头铁锹之类的,这铁耙又叫“三个齿”,和西游记里猪八戒的钉耙差不多,有三道纯钢打造的锋利锯齿,这玩意是用来翻土地的。我那大表舅的喉咙被这把铁耙对穿,一直到早上血都流干了家里人才发现,这下可好,两条人命,一时间说啥的人都有。
亲戚总归还是亲戚,至少上一辈之间没什么恩怨,我爹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也顾不得今儿才正月初一就匆匆出了‘门’。
遇到查文斌我没有想到是他会来给我拜年,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回来的,再见到的时候他比以前更加成熟了,眼神里甚至多了一丝沧桑。他的打扮与当时我们的单扣西服是极其不相符的,一身灰‘色’的长袍,布鞋,头发也养的老长,还扎了发髻,乍一看就跟电视里那古代人似得。
堂屋里,三个人谁都都没有先开口,我想谁都会有一堆问题,这些年去了哪儿?又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打算怎么办?
我从不知道面对一个人会这么的艰难,他提着两个用草纸包得糖包,那会儿的白糖都用那东西包,正月里拜年都用那个。我率先打破了闷声喝茶的局面:“文斌哥,到我这儿来还要拿糖包不是见外了?”
查文斌笑笑道:“给你爸妈带的一点特产。”
胖子一口茶喷了出来:“白糖还特产?”
“不是糖。”查文斌慢慢解开那五‘花’大绑的绳子,我看到里面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他拿起一根我才发现那玩意我在很多挂历上见过。
“灵芝?”再怎么我也在外面‘混’了那么些年,还是有见识的,这点东西的价格已经超出了过去那个查文斌的承受范围,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灵芝,都是仙草一类的昂贵商品,而且他拿出的这些灵芝‘色’泽暗红确又发亮,菌伞厚实均匀,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没有多解释,只是说道:“野生的,泡茶喝就行。”
胖子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查爷,您这出手可不是土特产了,几年没见感情是发了啊!”
查文斌依旧只是笑笑:“山货,采点草‘药’糊口。”
“啥意思?”我听他这话里说的再一看他那衣服上还有几个补丁,这可是正月里,他查文斌怎么还穿一身这样的衣服呢?
“没什么,我该走了。”他起身就要告辞,我一把拉着他道:“是不是有啥事儿,怎的几年不见还不得好好喝一顿!你这就走不是纯粹打我的脸嘛?”
“还没到时间,还有人在等我,这趟回来只是给师傅上柱香的,久留不了。”
“什么久留?你在我这儿还得别人批准啊?”
查文斌顿了顿道:“没事儿,还有半年,告辞!”说罢他对我作了个揖就转身离去,我和胖子一愣跟着就追了出去。
要说我和胖子的脚步不算慢的,这前后也就相差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查文斌就已经走到了我家桥头,桥头上有一辆黑‘色’的车子正在噗噗冒着尾气,还不等我跟胖子撵到,那家伙一脚油‘门’就窜出去了老远。
“这……”我真的很难相信,胖子也很难相信。
我和胖子都在南方‘混’,在那个满地金钱的地方,这种轿车都是少见的。当时广东人管它叫做“平治”,也就是现在我们叫的奔驰,在当时我们内地几乎看不到它的身影,那个年代,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联想起刚才查文斌一身补丁的旧衣服,还有他那句草‘药’为生,我真的很难把这几件事串联起来,看着远去的尾灯,我知道或许他真的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有些人注定是要灭亡的,而有些人又注定是会重生的,涅槃之后才能成龙成凤,查文斌呢亦是如此。
我是查文斌,浙西北人,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是我的师傅收养了我。我的师傅是个道士,于是我也成了一个小道士,我们没有道观,没有法规,我们可以吃‘肉’可以喝酒,甚至可以结婚。七岁时,我的课本就改成了厚厚的线装繁体书,那些教人听不懂的繁琐文字我得每天念诵一百遍。
我是继承者,天正道的最后一代掌‘门’,这个小‘门’小派只有我一人,我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但是这个时代却改变了我。
几年前,在我‘插’队的知青故里,我被一伙人带走了,我无法拒绝他们的提议:放了我的那三个朋友,只需要跟
我的师傅临终前曾经一直嘱咐我,如果我看到了那个人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告诉我,那个人会是噩梦,只要我不去打开这个噩梦就不会开始。那个人终日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但是他的身上有一股尸气,不,那是死气,死亡的味道。
他们找到了一个圆盘,青铜的,在那间有人上吊的屋子里,那间屋子选错了地基。很遗憾,它被建在了坟墓上,坟墓的入口就在正下方,这屋子是个凶煞位,任何活人只要进了都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在风水上,这间屋子恰好是“殉葬坑”。
要打开殉葬坑就一定要有祭司,处‘女’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他们选择了袁小白,那个此刻如同被待宰的羔羊的‘女’孩正卷缩在墙角边瑟瑟发抖。我看到她的两眼目光涣散,身体行为呆滞,一看便是被人下了蛊,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祭品。
那个所谓的老板始终在黑暗里,他故意把自己藏在那儿,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说,只要我愿意跟他走,那么他就可以不要她的命。我,别无选择!
仪式要开始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还有那样的做法,一群年纪大到可以做我‘奶’‘奶’的‘女’人在自己的头上‘插’着长长的羽‘毛’,她们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颜料:黑‘色’、红‘色’、白‘色’……
那些老‘女’人赤着脚,手上拿着用骨头做的法器围着袁小白跳舞,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瓢形骨器坐在地上念念有词。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我应约感觉到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只剩下了一个躯壳,他的语言我完全听不懂,那些字节和我师傅教给我的有些咒语非常接近但却又不在同一节拍,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一块块黑漆漆的东西,又不停的往外吐着泛着白‘色’泡沫的残渣。
那些残渣的掉落是有顺序的,很快我就发现这些掉落的残渣里竟然暗藏着奇‘门’遁甲的数列,而那个黑墨镜已经抢先一步道出了这个天机,他怪笑着一声跟那个黑暗中的人说道:“找到了!”
很快,他们割破了袁小白的静脉,一只碗,两只碗,一直到第三只碗里都已经盛满了鲜血他们才给她止住。
那个黑墨镜用‘毛’笔蘸着人血在地上画了一副巨大的起尸符,只是他和画的不一样,他是倒过来画的,在符头的位置上他又画了一道半米见宽的‘门’。然后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背着袁小白往‘门’里面一跳,怪叫着一声就“咣当”一下倒地了,接着他就在地上不停吐着白沫,一个劲的在地上‘抽’搐着。
“萨满!”他是一个萨满巫师!我非常确定,这种已经近乎失传的巫术竟然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它不同于任何一种宗教法‘门’,这是一个独成体系且毫无文字传纪记载的‘门’类。真正的萨满只靠口口相传,上一代的巫师临终前会指认自己下一代的巫师,并且自己西去后再把能力转移到下一代的巫师身上,这一点类似于**的活佛转世。
我盯着袁小白,我还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节奏还是均匀的,眼睛也是睁开的,万幸,她还活着。
这道‘门’就是打开殉葬室的‘门’,刚才那个萨满巫师是在祭司,他献给了这里主人一具完美的祭品,但是那道起尸符?
难道他们想引那下面的正主出来?我正在琢磨的时候,突然“咣当”一声外面传来了瓦片落地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屋顶的正中间几片瓦被掀翻,一道亮光直透过那个窟窿‘射’进了屋内恰好打在了那道血‘门’框里。
只见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手中一把招魂幡左右摇晃了两下后,四五个大汉瞬间就涌了过去。袁小白和那个巫师被抬了出来,那些大汉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和锄头,往下打了约莫两米的时候有人喊道:“找到了!”
接着,我便看到一口浑身用锁链绑着的青铜棺材被人用人力葫芦吊钩给挂了起来,那棺材上长满了铜绿,通体雕刻了浮云仙兽的图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正主?
“烧了!”我听到的黑暗里的那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六十九章:代号:1982
我被人驾着出了屋子,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很快一团大火就包围了整个屋子。m. 手机阅读是的,他们烧了整座房子,大火一直持续了两三个小时,到处都是焦糊糊的味道,一片狼藉中那口青铜棺又再次被扒拉了出来。
几大盆冷水接二连三的往那棺材上倒,“嗞啦、嗞啦”一阵阵的青烟,那群男人用铁棍使劲敲打着棺材发出,伴
被烧的黑乎乎的青铜棺就停放在空地,几个手持撬棍的男人分别站在两边,这种棺材是待人死放置进去后再用铜水浇筑密封,几乎是无懈可击。唯一的办法就是热胀冷缩,先用火使得青铜升温,再用冷水降温,利用了这种金属的易断裂‘性’是打开它的最好办法。
我想睡在里面的主这会儿估计也已经熟了,硬是被大火烧了仨小时,这不跟呆在铁板上的烧烤有啥区别?
一通敲打过后,那副‘精’美绝伦的青铜器物已经是四分五裂了,对于他们而言,这仅仅是一口棺材而已。我被几个人给看住了,远远的看到有人用钩子一般的东西从棺材里面不停往外掏出来东西,再又用一个个黑‘色’的袋子装好。
做完这些,袁小白被一个人护送着下山,我看到她从我眼前经过的时候她的眼角有泪。临别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动了动,或许她想说点什么吧,但是终究还是离我而去了。
我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差一点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很多天后,我在这里了,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座深山里会有如此现代化的建筑,从泳池到电影院一应俱全。这里有很多人,他们每天行‘色’匆匆,这里的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而我的代号是:1982。
带我的来的那个人有名字,他叫“狂风”,据说这里拥有中文代号的不超过十个人,他是其中之一。管我们的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板代号:黑龙,我们叫他龙爷,但是像钱家的人并没有出现在这里,我被分配到和狂风一个宿舍,用他的话说,我是他找来的,我也就是他的人。
狂风是属于这里的另类,他的话可以从早说到晚说个不停,但是我从未听他说过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每天早上我们会被集中到餐厅点名,吃过早餐后每个人都会各奔其所,不允许‘交’流,也不允许生事。这里所有的出口都有人员把守,没有黑龙的批准任何人不能离开营地。
大约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呆了半个月,终于我被点名了。
“1982,黑龙要见你!”然后我就被守卫带着穿过那层层加固的通道,这里是一座中式的园林,仿的是苏州风情,假山、池塘、廊桥和亭子。
亭子上坐着一个男人,正在享受的喝着茶,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盘围棋,示意我坐下后我才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个男人的面貌。
向来我对“帅”这个词是没有什么理解能力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十分贴合这个词。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眼眶,削尖的下巴上有一茬胡渣,薄薄的嘴‘唇’宽度恰到好处,略显苍白的皮肤反而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他抬头看着我做了一个请字。
我摇头,我不会下围棋,我师傅曾经教过我:不擅长的事儿不要去硬碰。
他笑了,然后起身背过去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会答应把你带回来嘛?”
“不知道。”我很诚实的回答,其实我想说:我有的选择嘛?
他转过身看着我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道:“先看看它,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照片上是一个圆形器物,器物的表面有字符的模样,歪歪扭扭的总计四行,每行四个字符。字符的形式倒是和我们到家用的符文有些相似,但它又不是属于虫鸟文,老实说,道士的字符就是天书文,连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特定的符就要用那样的字,都是师傅口口相传。我们天正道所用的符文总计是一百零八个,所有的符、咒,都是用这一百零八个字符组合,每个字符的写法、发音又都截然不同,它和任何所记载的文字都没有关系,独成一派。
我看那盘子好像也是青铜器物,大小从照片上分辨不出,但是可以确定这东西是古物。
“我对它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什么想法。”
“可是我对它非常感兴趣,而且1982,我相信你一定会懂它的,我给你时间,三天后我再找你。”说罢,我就已经被人架了起来,黑龙往的衣服兜里轻轻塞进了那张照片对我说道:“帮我破译这些字符,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相信我可以做到?为什么要相信我?我为什么又要去破译?
我又被重新带进了那间房屋,我进去的时候狂风已经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只身一人。房间明显被人动过,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包括连‘床’在内都不去了踪迹。好在我自己的东西还在,这些人是铁了心的要‘逼’我。
这间屋子的可恶之处在于它的灯光开关是由外面控制的,也就是我无法决定灯泡亮还是不亮,头顶那盏一百瓦的高亮度白炽灯刺得我眼睛难受,这种情况下我恐怕无法休息。
桌上,我看着那张照片发呆,这些字我真的无从认识。也罢,你们不让我睡,我就打坐吧。
每天都会有人给我送饭,我不知道外面的时间究竟是几点,只能依照他们送饭的点来判断。因为那是第九次给我送饭,我估‘摸’着这是第三天,三天内我没有睡过觉,疲劳使得我看东西都开始出现重影了。
紧盯着那张照片,我恍惚有了一种穿越到几千年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处圣大的祭司场地,有一位衣着华丽却戴着面具的人站在祭台的最顶端,他单手托着一个圆形器物对天长叹,嘴中唱着不知的歌谣。
数不清的信奉子民俯首跪拜,一顶轻纱轿子被缓缓抬入场地,所到之处,世人均欢呼无比。轿子来到了祭台下,掀开垂帘,从轿内走出一个妙曼‘女’子,可惜头盖薄纱,无法看清她的脸。那‘女’子拾阶而上,缓缓步行到了那位华丽衣服的人面前,单膝跪地。
华衣男子将手中的圆型器物‘交’给了‘蒙’面‘女’子,‘女’子伏地,这时候上来两个手持刀斧的‘精’装赤膊男子。男人将‘女’子扶起,另外一人手中大刀如风一般划过,头颅离开身体的那一刻被另外一个男人第一时间接住,而她的身体就像是喷泉一般涌出了鲜血。
她的头颅被送到了那个华丽衣服的人面前,我看到那个头颅的嘴贴着那华衣男子的耳朵一闭一合,不多不少,刚好一十六下。接着,那颗头颅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如同完成了她的使命一般,华衣男子开臂一挥,口中“乌拉”了一声,顿时下面的人群沸腾了,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地……
“忽”得一下一阵头痛把我从飘忽的意境中拽了出来,我看着那照片上一抹红‘色’慢慢开始退却,我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想必此刻自己的双眼也是通红的……
那个‘女’人?还有她手上拿着的那个东西,我猛地一看照片,似乎两者就是那么相似!
再一次和黑龙相见了,他依旧还是一杯茶,一盘棋。
他落下一颗黑子道:“比我预计的要快一点,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头颅,盛大的祭司场面,还有那个圆盘。”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对他作任何隐瞒。
“‘女’人?”他眉头一皱道:“你确定那是个‘女’人?”
“应该是。”我没有百分百的回答,因为我没有必要对他做什么保证。
“你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他顿了顿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是那个盘子吧?”我问道。
“很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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