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七十五章:因为,所以
“嘭”得一声,两只雪人猛地举起了自己的双臂狠狠的砸了下来,那叫声惨烈,那锤击的地面“咔咔”做响。
“自作孽不可活!”风起云眼中寒光一闪,顿时化作了一道白影,可惜他已经晚了,冰封的大地哪里经得起如此的捶打,一条冰棱如同地震一般瞬间撕开了大地。那一刻,地动山摇,那一刻,猿声似犼。“轰隆”声不绝于耳,脚下的大地开始了对亵渎自然的惩罚,也不知多少年的冰层就这样撕碎了他们的前进之旅,风起云的剑刺穿了它的‘胸’膛,那一刻,他们一同跌进了突如其来裂开的深渊。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电光火石之间,大地如同怪兽的嘴,一旦张开它便再也合不上了。看着一个又一个相识的人被吞没,可是你却无能为力,只因你也是其中之一。
是万丈的深渊嘛?那么小白,也好,我已经尽力了,就让我这样来陪你吧……
查文斌张开了双臂,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对不起了,钭妃,让我来世做牛做马再来补偿你吧,我累了……
“咚”得一声,查文斌觉得自己背部一疼,接着便是无尽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好难受。也不知下坠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胡‘乱’的登踏着,终于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露’出水面的那一刻,他喘着大气,人啊要等到你死过一回才会明白:原来活着,‘挺’好。
有些狼狈的爬上岸,还好,人都在,风起云是最后起来的,被那只巨大雪人压在身下的他一直沉到了水底。刚才拉着查文斌上岸的居然是噶桑,见他冻得只打哆嗦查文斌也是好一阵心疼。胖子用灯目测了一下他们摔下来的距离,估‘摸’着现在的高度和湖泊持平,差不多五十米高的裂缝两边是刀削一般的冰层,再要往上爬大家都觉得很冒险,刚刚崩裂过的古冰川是很脆弱的,任何外力都有可能引起二次反应。
看着水流的方向应该是通向湖泊的,噶桑说这里四周只有那棱格勒一个峡谷是有河流的,那么这条河的尽头应该是和峡谷相连的。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大块由冰覆盖着的岩石,这条地下河道的两边都结满了冰层,至于厚度那就不好说了。
胖子一边拧着衣服的里水一边道:“刚才你们落水的时候注意看了没,水底下有好些柱状的石头,横七竖八的。”
“没有啊……”
胖子道:“哦也对,我刚才掉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电,不过‘挺’壮观的,你们没看到‘挺’可惜的。”
风起云道:“你说那是一些柱子模样的石头,而且还有很多?”
胖子比划道:“不少,不过这里的水很深,我估‘摸’着那些石头起码在十米以下,就跟以前大殿两边的那种柱子似得。”
就在这时,叶秋说道:“我也看见了,还有一尊神像,胖子手电扫过的时候我刮了一眼,就在水底下坐着,那眼睛比我脑袋还要大。”
这两人的发现可谓是出乎意料了,这样的一个地下河道里竟然有人造大型建筑!风起云看着那脚下静静流淌的河水道:“可惜了,这里的水温太低,下去之后撑不了太久,还有那种鱼,这河肯定和外面的湖是相通的,而且宽度和深度都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两位朋友看见的东西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曾经有过高度发达的文明,只是现在沉入了水底,也许它们就是从上游被一点一点冲下来的。”
风起云说的没错,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走出去,东西一样没少,可浑身湿透的衣服已经结成了冰,这样的状况下他们的热量只会加速消耗,要是找不到可以取暖的地方,低温会在不久之后就夺去他们的生命。
一边走,一边喝着青稞酒,风起云分析,就是酒的香味引出了那种雪人,这并不是雪人第一次被发现。在喜马拉雅山脉,300多年前的一支英国探险队就曾遭遇过这种介于人和猿之间的神秘物种,而在1941年,一前苏联军医在今塔吉克斯坦的帕米尔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捕捉到一个‘混’身披白‘毛’的怪物,它不会讲话,只会咆哮。
后来边防哨所的卫兵将它当作间谍枪杀了,这令军医很伤心。这位军医的名字叫维?斯?长捷斯蒂夫。他将这件事情写成通讯稿并发表在一份医学杂志上。要知道,这里离帕米尔很近很近,风起云说它是尼人的先祖,一种和山顶‘洞’人处于同时期的物种。
对于那只小雪人,所有人都感到惋惜,可这就是自然的残酷。也许是那对雪人知道自己会命丧与此,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落入“敌人”之手,它们宁愿选择亲手杀死它,这也是一种勇气。
河‘床’两边的冰面好在足够结实,就连胖子走上去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这些人的眉‘毛’和头发都被冻成了冰霜‘色’,他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越走到后来,冰层就越厚,到后来干脆就看不见那条河,逐渐的岩石开始取代了冰层,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即将走出这片大山。果不其然,当一丝亮光出现的时候,每个人‘激’动的几乎都要哭了。
走出‘洞’口他们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命不该绝,这个出口完全就是因为雪崩塌方才出现的,出口很小,外面大层的冰冻足足有七八米厚,也许是山上坠落的岩石恰好砸开了这个出口,当他们爬出来的时候老天爷都在微笑的报以温热的阳光。
连滚带爬的几个人从山间一路滚了下来,山脚下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绿‘色’而又‘肥’美的水草,美丽却不妖‘艳’的‘花’朵,两旁低矮的林子里稀稀拉拉的还有长着绿叶的不知名灌木,这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背后的这座大山挡住了大风给了这一片在雪山难得一见的安祥之地。
灌装煤油和打火石的好处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活木柴夹杂着浓烟生起的火堆丝毫没有人觉得呛鼻,这简直是天堂般的待遇。噶桑的脸被火烤的又有些红扑扑了,这孩子一路上几次都到了极限,硬是跟着队伍没有拉下,最困难的时候他口中不停的喊着父亲,也许真的是他的父亲指引他们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顺着这条小河往上走就是那棱格勒峡谷。”噶桑说道:“这里有草原上最好的土地,我们的牛羊经常偷偷走上两天翻过高耸的雪山,只为到这里吃一口鲜草。看到前面那堆石头了么,那里就是界限,即使里面的草比这里还要好,我们的牛羊也不敢前进一步。”
顺着噶桑手指的方向,查文斌果真看见了地平线上有一排石头,长约百米,就像一条白‘色’的分界线清晰的分割着两边的世界。
“那是我们的先祖和伟大的天神一起划定的,那棱格勒峡谷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有我们的牛羊,过了那道线就进了峡谷的领地,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这个小向导把一切安排的都还妥当,即使为了早一天到达差点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越加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孩子。看着身后那座雪山的山顶再一次恢复了血红的‘色’彩,查文斌知道夜幕又即将来临了。
今晚,好像谁都没有睡意,风起云问噶桑,这里有雪人嘛?噶桑说,雪人不敢来这里,这里是属于天神和魔鬼的领地,雪人不会冒险。
那天天不暗的时候,他们看见了黄羊,一大群,隔着那道分界线,黄羊在这头吃草,查文斌注意到一直到它们离开也没有一头越过线,似乎这里的生灵真的和主宰这里的力量达成了协议,楚河汉界分的是那样的清晰。
噶桑告诉他们,峡谷里有很多属于峡谷自己的生命,它们和外面的世界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胖子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布吉爷爷告诉他的。说得多了,查文斌也就对那个他口中的布吉爷爷感了兴趣,噶桑的年纪和他们刚做知青那会儿差不多,加上这两天的相处,这个草原孩子也渐渐的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从他的口中,慢慢的他们知道了更多关于这片神秘的土地和那些神秘的人。
解放前的藏区是农奴制的社会,所有的土地、牧场都划归为那些贵族家族、大僧侣及寺庙所有,以此作为其修缮费和维持生计的来源。布吉出生在一个官僚家族,他的父亲是当地的宗本,也就是掌握着当地最高权力的头儿。布吉在十几岁的时候和一个农奴的‘女’儿相爱了,他的父亲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发生在自己家里,于是那个‘女’孩和他的家人被布吉的父亲赐予鞭笞。宗本拥有无上的权力,可以
布吉伤心‘欲’绝,他要离开这个充满了罪恶的地方去洗涤自己的心灵,他要为死去的爱人超度通向天神的灵魂,于是布吉出家了,他选择做了一名苦行僧,每天拿着转经轮在神木垒的湖边为爱人的灵魂诵着最古老的经文,有一天他的师傅问他:“布吉,你的爱人通向了天神的怀抱了嘛?”
布吉说:“师傅,我不知道,因为我感受不到她不快乐。”
师傅对他说:“那是因为她早已原谅了这世界去往了天国,那里有的快乐原本已经让她忘记了此处的悲伤。可是她在天国看到你每天如此的悲伤呢?她又怎么能快乐呢?回去吧,做回你原来的布吉。让她感受到你的快乐,你也就能感受到她的快乐。”
听了他师傅的话,布吉又重新还了俗,那时候已经解放了,他的宗本父亲得到了人民的审判,最终老死在了监牢。因为布吉曾经出家,所以早已和他的家庭划清了界限也就没有受到牵连,他认为这是那个‘女’孩的灵魂在天国对他的指引,是她给了他全新的生活,所以布吉一辈子再也没有婚娶。
查文斌知道在藏区有很多人信奉宗教,这些古老的教派里所讲述的教义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很多智者都会在宗教里去寻找自己的意义,那位布吉老人便是如此。
夜里的高原是很美丽的,这里的天空低垂,漫天繁星似乎唾手可得,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或许才叫生活吧。查文斌感叹着,噶桑和胖子靠在一起,一大一小都在打着呼噜。
“你身手很好。”风起云对叶秋说道。
叶秋对他的恭维很不感冒,不过他依旧是对风起云了说了一句:“谢谢。”
风起云的眼神一闪,他贴着叶秋的耳朵亲亲问道:“被它倒抓的时候你是清醒的,那么好的机会你完全可以杀了它,可是你放弃了,告诉我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良久他抬起头道:“因为我比你们更先看到那只小的……”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七十六章:被咬了
叶秋,人如其名,生于秋深,‘性’喜静,意清幽,宁可孤独,也不违心。
他是个奇人,风起云不禁暗自的对这个人再次刮目相看,他的身手绝不止下午展现出的那样,这个人甚至在自己之上。
草原的夜空是寂静的,这美的让他们忘记了明天或许即将遇到的困难险阻。
这草原的天说变就变,昨晚还是星空漫天,今天却又成了‘阴’云密布。噶桑说‘阴’雨的天气是不能进那棱格勒峡谷的,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胖子和风起云都在喝着青稞酒,噶桑的狗抓了一只野兔,这只狗很奇怪,昨天一早在湖边的时候就不见了,风起云说会不会是被……可是噶桑说,他的狗非常聪明,果然昨天夜里这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嘴里还叼着猎物。
烤那玩意是胖子的强项,内脏和头都赏给了獒犬八督,噶桑说,进峡谷一定要带狗,否则很容易就‘迷’路了,那里有数不清的岔路。
正午时分,天空又开始放晴了,雨后的草原散发着独特的清香,几只漂亮的蝴蝶在他们的帐篷边飞来飞去,似乎一切都在预示着美好。
出发吧,跨过那条分界线就是你们的征程了,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八督也被噶桑套上了绳子,在这里,即使是最聪明的獒也不能大意。脚下土地的泥泞让人走的不是那么的舒畅,跨过分界线的那一刻,查文斌轻轻向后看了一眼:别了,那个熟悉的世界。
峡谷的两侧各有起伏的丘陵,不高,没有植被,光秃秃的岩石和少量的杂草充斥着一股荒凉。而峡谷的下方则完全不同,一条不宽的小河,河道旁是同样‘肥’美的水草,隔着老远胖子就看见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里面扑腾。这一上一下,百米之隔竟然仿佛是两个世界,噶桑说,顺着河道走,他父亲那次遇难的地点在峡谷内五公里处,听后来去救援的人说那儿有林立的岩石,就在这条河的上游。
到目前为止他们遇到最大的敌人是蚂蝗,这里的蚂蝗非常之多,走了不到一公里几乎每个人的‘腿’上都被叮了几口,鞋子里面全黏糊糊的血,胖子用匕首从风起云的后背上挑下来最大的一个竟然和他的巴掌持平。胖子抱怨说,在这么下去走不到底就能被吸‘成’人干了,不得已,查文斌用硫磺‘混’合着朱砂涂抹在众人的身上,味道难闻了一点,可效果还是有的。
他们看见的第一个大型动物是一头黑‘色’的山羊,长着白胡子,顺着陡峭的山坡,那山羊如履平地。查文斌说,那羊是在‘舔’舐石头上的盐巴,既然有活着的东西就不会太危险。可这话刚刚说完不久,那头山羊就眼睁睁的倒下了……
“快看!快看!那是嘛!”胖子惊叫到,之间那山羊的脖子上赫然缠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巨大“水桶”,只在山坡上翻了个滚就没了。
风起云皱着眉头道:“是化蛇!都小心一点了,这东西能模仿人的声音!”
胖子大奇:“还有这种玩意?”
查文斌道:“《山海经?中山经卷》里记载:“昆仑又西三百里,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说的应该就是风兄所述的化蛇,现在看来就是一种大型蟒蛇,据说它是蛇类里面唯一不需要冬眠的,和人一样,是温血的。”
风起云道:“古书上说看见化蛇就要发大水,这天说变就变,我们不能在低洼处多呆,看着河滩两边‘乱’石嶙峋的,想必经常有山洪暴发,若是一场大雨也能叫我们死在这山野之中。”
噶桑看了两边的山势,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左边比右边略高,要不顺着左边的山岗走。”
“那山上会不会也有长虫……”胖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就怕一样东西:蛇!反正从小他见了这玩意‘腿’就发抖,为了避免心里紧张,他都管蛇叫长虫。
风起云乐的拍拍他肩膀道:“你不有枪么,枪神啊!”
这里的山全是光秃秃的,海拔足够高,可是气温要比外面暖和的多,山顶也没积雪,一溜的颗粒装黑‘色’岩石,其中还夹着很多跟倒刺一般的红‘色’岩石,那东西脚踩上去能把鞋子给刺穿。风起云说,这些黑‘色’石头都是火山石,红‘色’的是金刚石,胖子说那要这么多金刚石不是都发财了?风起云说这种石头不值钱,就是硬度高,和玻璃的成分一样,但是特别容易碎。
上了山坡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顺着这山岗往前看,蜿蜒的河道两边有很多支流,干流则在前方不远处的山谷下方,在那儿有一个转弯,视线被遮挡便再也瞧不见了。
一路上都是天然的景‘色’,看不到半点人为的痕迹。刚才给胖子造成‘阴’影的大蛇也没有出现,零星的飞鸟不时从空中飞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危险,这些经历过生死的人最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谁也不敢放松,谁也不能放松。
风起云道:“查兄,你看着这山沟蜿蜒的是不是有些像条龙?”
“龙?”查文斌不解,他还真没看出来。
风起云指着两边黑‘色’的山脉道:“你看啊,这是龙的肚皮,中间那一条是龙的脊椎,只不过是一条死龙,被人划拉开了肚子把皮往两边扒拉开了。你再看那些支流,像不像是它的肋骨,若是这山没有这条沟那便是真龙,可惜了啊。”
被他这么一形容,查文斌觉得也有点像了,顿时觉得惭愧:“风兄厉害,我这俗人只能寻得裹着皮的龙,风兄慧眼竟然能识得这龙的五脏六腑,这么说来,我们今晚要做歇息的地方岂不是在龙的喉咙处?”
风起云点头道:“没错,而且是下刀的地方,一刀从那里扎下去。”他用手在自己的喉咙上比划着轻轻往下一拉,直到肚脐,口中“嗞”得一声。不知怎得,他这个形容让查文斌顿时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定睛在看,他的嘴‘唇’微微翘起,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最让胖子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白‘色’小蛇横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它慵懒的盘成了一个圈儿,胖子和噶桑领头的,几次试着用石头驱赶那蛇就是纹丝不动。
胖子就快对它下跪了,双手合十的对着它拜道:“娘的,小祖宗,劳烦让个道好吗?”
噶桑说,那是一条高原岩蛇,没有毒,他说可以直接绕着走过去,可是胖子死活不肯。这两人在前面一耽搁,后面的队伍就一块儿堵上了,查文斌见是一条小蛇横在这里便对叶秋说道:“秋儿,要不你去赶走它算了,不要杀生就行。”
叶秋点了头,走到那条小蛇旁边用寒月轻轻推了一下,可那蛇依旧不动,他索‘性’用刀把它挑了起来准备扔到一边,这条蛇慵懒的挂在它的刀背上,就连身子都懒得卷一下。叶秋把刀轻轻往右边一移,准备把蛇丢到山谷下方,可就在这时,那条原本垂直的小蛇突然身子一拱,‘露’出了漆黑的嘴巴朝着叶秋的手臂猛得‘射’了过去。
太快了!当查文斌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子那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个时候叶秋想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左手一把抓向那条小蛇。只觉得虎口一痛,原来是那蛇反口咬了一下,叶秋眼前一黑当场几乎就跪了下去,临倒下前,他还是把寒月翻了个身,盘在刀上的蛇身立刻就断成了两截。
叶秋被蛇咬了!他的手臂顷刻之间就成了乌黑‘色’,查文斌瞧着他虎口上的两个血‘洞’立刻明白这蛇有剧毒!
胖子跟疯了一样摇晃着脸‘色’铁青的噶桑:“你不是说这是无毒蛇嘛!”噶桑一言不发,他已经不敢说话了,的确,在他的印象里,这就是再也普通不过的高原岩蛇,小的时候甚至抓它做宠物,从没听说过哪个牧民或牛羊会被这种蛇所伤。
风起云用刀轻轻挑开还在扭动着的舌头,里面的毒牙向后弯曲,足足有三四公分。他皱着眉头看着那蛇身上的‘花’纹慢慢竟然变成了黑‘色’,“这种蛇会伪装,你们看不光是颜‘色’变了,就连身体都变小了很多。”
那条被叶秋砍成两半的小蛇现在竟然成了筷子粗细,颜‘色’通体黝黑,和那岩石根本无二。风起云肯定道:“这东西会伪装,伪装成无毒的岩蛇,看来我们是走到蛇窝子里面来了,如果它们不变‘色’跟这些石头‘混’在一起简直太容易中招了。”
查文斌那边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他用匕首轻轻割开了叶秋的伤口,又死死勒住他的胳膊,胖子一直在用力挤,大团的黑血不停的从他虎口处流出。虎口连心,这个位置被咬是非常危险的,叶秋现在脸都已经成了青紫‘色’,胖子看着风起云低着头一直在边上闲逛,也不禁开始发了火:“你这人好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那么多废话有个什么用,赶紧想法子好吗!”
最后一个道士Ⅱ 第七十七章:先祖的遗迹
风起云独自在那山岗上转悠,没过了多久,他脸上会心一笑,俯下身去从‘乱’石丛中拔了一株模样怪异的草,下面连着的根有马铃薯大小。 他把那草放在地上用石头捣碎,连同汁水一起送过来道:“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给他敷上,根茎部分一会儿寻个地方煎水一并送服。”
查文斌迟疑了一会儿,看着风起云那张轻盈的脸,他还是默默接过了草‘药’。按在叶秋的虎口,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这是痛,他极少会这般的痛。
胖子红着眼睛道:“你给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
“此物名叫鬼督头,《本草纲目》里记载常人就算是溅了它的汁水也会毒发攻心,若是吃了便肝肠寸断,这如此剧毒的蛇边竟然生着如此剧毒的草。所谓‘阴’阳不能独存,万物相生相克,这草便是以毒攻毒可以解开叶兄的蛇毒。”
“好了,”查文斌长吁了一口气,这会儿挤出来的血已经是红‘色’了,他颇为感‘激’的对风起云说道:“风兄不光风流倜傥,对‘药’理竟也有如此高的造诣,我代叶秋谢过了。”
接下来,叶秋就由胖子背着,一路上他都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风起云说要早点到达营地让他休息,有些毒血已渗入体内要用‘药’水送服。
天‘色’渐黑,眼瞅着目的地还有段距离,噶桑提议要不要今晚就在山岗过夜,他找了一个非常平坦的山包,就像一块天然的砚台,面积足够大,视野也很开阔。这一路行程被耽误,胖子又背着叶秋,最后决定查文斌和噶桑负责搭敞篷,胖子和风起云下山坡打水和捡柴。
为了防止蚊虫蛇鼠,营地的周围都撒了一圈硫磺。打了水,捡了柴往山上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望着本来今天就能到的目的地,胖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才一开始就损兵折将的。恍然间,他依稀看见了营地那儿竟然有一拨人,为了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他还特地‘揉’了‘揉’眼睛,没错!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喂,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伙子人?”胖子‘私’底下都叫他小白脸,直接面对的时候就干脆用“喂”来代替了。
不想风起云却道:“我有名字,走你的路,别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胖子嘀咕了一阵,一溜烟的跑回去就对查文斌说:“查爷,那里面有人。”
“人?”噶桑和查文斌都是一扭头,顺着胖子手指那个方向现在却是雾‘蒙’‘蒙’的一片了,这山上的雾说下就下,转眼前就快要到他们跟前了,也许是上午的一场雨让这里湿度陡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