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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守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歌一片
昌平拖着步效远钻出了水面,大口呼吸了下鲜空气,胀痛胸部这才觉得舒缓了些。略微一低头,见被自己扯住他已经软塌塌地靠她身上一动不动了,知道是呛水过多闭过了气,心中一急,发力想游上岸去。只是水流太急,她本来就力气不大,又拖了个这么大个人身边,一道水流蒙头盖脑地涌了过来,一时不备,连自己也呛了一口水,差点被卷了下去,不敢再逞强了,只能顺着水势下漂,量保持着浮水上。
她早上穿是本来是轻盈软绸裙,现衣料浸泡水中,却仿佛水草一样地紧紧包裹住她肢体,很手脚就酸软了起来,身边步效远身体显得也是沉重,压得她几次差点都沉下了去,咬牙撑着,好容易又抓到了一段浮木漂了段路,看到前面有块突出水面石头,用全身力气拖着他游了过去,紧紧抓住了石块上凹陷缝隙,脚底一实,这才终于稳住了身形。
昌平大口地喘息着,刚缓过了神,又怕步效远闭气过久,急忙借了水浮力,终于连滚带爬地将他拖上了岸,用力扳平他身体,让他仰躺侧着头,用力掐开了他嘴,自己又骑了他腹部,用力按压他胸口,见他眼皮子微微翕动了下,急忙加用力按压下去,终于听他喉咙里咕噜咕噜了几声,嘴巴里开始不停往外吐水,却一直不见他睁开眼,心中焦急起来,一边叫他名字,一边用力揉搓他带了凉意胸口四肢,终于见他脸色渐渐有些红了起来,眼皮动得厉害,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心中生疑,俯身下去贴了他胸口,立刻就感觉到了他心脏处扑通扑通跳得很是厉害,略一想,也是有些明白过来了,脸上微微一热,心里随即就涌上了一丝恼意,想也没想,一只手已经狠狠揪住了他耳朵。
步效远之前嘴巴里吐出了水,眼皮微微翕动时候就已经转醒了过来。正要睁开眼,耳边却听到她呼唤自己名字声音,娇娇颤颤地带了丝惶然,和平时不是教就是训口气完全不同,竟想多听她这样叫几声;又觉她分腿坐了自己下腹之处,柔软臀随她揉搓自己胸口动作他身上不住起伏,这却是从前只偶尔梦里才会有情景,于是不止心里发软,连四肢百骸也是一并酥软了过去,哪里还舍得睁开眼,这才屏住了呼吸装作没醒。
“装死装够了没?”
步效远突然觉到一只耳朵被撕扯得生疼,听到个冷淡清脆声音,又觉得自己下腹处一松,原本压住他不住动那个柔软身子已经起来了。知道被她发现了,急忙睁开了眼,果然见她正站了自己面前。夏日衣料薄,湿透了裙衫这样紧紧包裹住她身体,浮凸玲珑,曲线毕露,只是眉头正皱着,冷冷地看着他。心中一凛,急忙抬手撑住了身体想坐起来,后背却是一阵抽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再装!”昌平抬起一只白生生足踢了下他腰,“起来!”
步效远宛如做贼被抓,不敢吭声,只好忍住了痛,撑着自己上身慢慢坐了起来,眼睛却只盯着地上卵石,再不敢落她身上。
昌平不再理他,只是抬头看了下四处。见刚才顺水漂流而下,这里离起初落水之地已经有了段路,除了流水之声,四下里寂静一片,也不知道上面怎样了,心中焦躁起来,抬脚就往上游方向走去,没两步,脚踢到了块尖锐石头,一阵钻心疼痛传来。
她起先水中之时,腿脚被裙幅所绊,恨不得撕掉才好,脚上鞋袜是不知道被蹬到哪里去了,现只剩一双赤足。平时连路也没多走过一步一双脚,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疼,哎哟一声已是摔倒地,膝盖又磕了另块石头上。
步效远见她跌倒地,俯着一动不动,心中一急,自己后背疼痛一下也忘了,一骨碌起身,到了她跟前扶她起来,见她正用手捂住膝盖处,一脸疼痛难当,心中竟也跟着抽痛了下,急忙抱了她坐到边上另块平坦些石头上,这才小声说道:“我看看。”
昌平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撩起她湿漉漉裙摆,见她雪白膝盖皮肤已经被石头锋棱割破一道口子,渗出了几滴血珠,宛如雪地里盛开红梅,别样地触目惊心。
“疼吗?”
步效远皱着眉,俯头下去轻轻吹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着她,小心问道。
昌平膝盖随了他吹气动作,起了阵毛虫爬过般麻痒之意,把疼痛感觉都遮盖了过去。
一滴水随了他动作,从他眉毛上滚了下来,啪一下滴到了她小腿上。她皮肤竟也仿佛感觉到了那点还带着他体温热意,浑身汗毛呼一下地竖了起来,急忙撇开了他手,把裙摆放了回去。
“你这个笨蛋,明明是只旱鸭,还跟着我滚下来做什么?刚才水里,连我都差点被你拖下水去!”
昌平往后仰了下身子,避开了他俯身时扑面涌来男人气息,瞪眼骂他,脸却是微微泛红。
步效远有些羞愧,低下了头,讷讷说道:“我……我见你掉下来,心中一急,就什么都忘了……”
昌平盯他看了半晌,终于哼了一声:“回去之后就给我去学游水,我可不想哪天又这样被你拖累。”话说完,又皱眉,微微叹了口气,“我们倒都还好,只是上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陛下一定安全无事。你不能走路,我背你找条路上去……”
步效远嘴里说着,呼地站了起来,身子却是突然一阵微微晃动。
昌平抬头,见他脸庞有些扭曲,仿佛强忍着痛苦,这才察觉他有些不对。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步效远应了一声,微微后退了一步。
“转过身来!”
昌平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含了丝不容抗拒命令之意。
步效远犹豫了下,敌不过她逼视目光,终于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他后背之上,赫然一道狰狞刀伤,伤口有些深,水中浸泡过后,被掀开皮肉已经有些泛白,还有血丝不停地渗出。
“没事,只是从背后被人偷袭砍了下,我皮糙,扛得住……”
“你这个……”昌平骂了半句,终于收口,只是恨恨看着他,“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要是死了……”她终于还是没继续说下去,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下山涧上游方向,脸上已经微微带了些愁容,“我母亲一定会派人下来找我们,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你伤成这样……”
步效远胸口一阵热流上涌:“昌平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
昌平咬唇看他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拍了下自己身边空出地方:“你还是坐下歇会吧。看不到上去路,还是等人下来吧。”
步效远一怔,终于应了一声,挨着石块边缘慢慢坐了下来,看着她微微侧头,将被水打湿早已散乱发髻拆了下来垂到胸前,慢慢地绞着发束里水。已经斜去阳光从山崖顶上照了下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翠眉弯弯长长,浓密眼睫上还沾了一颗小小水珠,越发衬得眼眸晶莹。白嫩耳垂小巧玲珑,戴着一对蓝宝石镶金耳坠正随了她动作不停乱颤,仿佛不偏不倚地正挠了他心尖之上。
“昨晚……我拿你撒气,你心里一定很气我吧?”
她突然停了手中动作,慢慢问道,不等他回答,又仿佛自言自语道,“我其实早就知道我母亲我身边安插了人……,她大概只是为求心安,我也愿意她心安。但是我心里有时候,总还是有些难过……”
步效远看她正看得有些发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嗯了一声。
昌平大约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抬眼端详了他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妩媚得像春日里盛开海棠,眼底却带了丝淡淡哀凉。
“你什么都不懂,一根筋。这样也好,起码会活些……,只是你认识了我,就再也做不回原来那个屠牛郎了,只怕以后这活日子也会求而不得……,你以后别怪我就好……”
步效远终于听明白了她话。
她笑让他热血沸腾,眼底那丝哀凉却让他心微微缩了起来,想都没想,话已冲口而出:“我不会怪你!虽然我不太懂你们事情,但是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我只想让你每天都笑得这样好看!”
昌平望他,摇头微微笑了下,低头继续绞着自己长发,不再说话。
下来搜寻人一直没等到,两人身上衣物被风吹得干时候,头顶却突然暗了下来,彤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阵雨了。
昌平抬头看了下天,又看了下步效远有些泛白唇,说道:“去找个地方躲雨吧,你伤口不能再浸水了。”
步效远随她站了起来,看了下四处,俯身就要抱她起来。
“你做什么?”
昌平闪避开来。
“你脚走不了路,我抱你走。”
昌平俯身下去,霍一声撕开了自己裙幅,撕下了两大块布,缠了几圈了自己脚上,打了结,这才起身说道:“我会走。你照顾好自己就是。”说着已经朝前走去。
她脚是那样娇嫩,即使已经包缠了几圈布,踩凹凸石块上,看起来还是硌脚。步效远后,看着她提着裙幅,走得有些踉跄,一下已是过去,从后一把抱起了她。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她被他横抱起来,惊异地睁大眼看着他时候,他躲开了她目光,只是这样低声说了一句,已经朝着山涧上游另侧缓坡敏捷地上去。那里草木稀疏,地上隐约仿佛有人走过样子。





驸马守则 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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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阵雨说来就来,何况是这样山间。步效远爬上了右侧缓坡,顺着山势沿着被荒草淹没野径下去,没多久头顶乌云就压得低了,远处山峦顶峰处已经隐隐现出了几道闪电,一阵风卷了枯枝落叶狂舞而过,豆大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那边有座棚子,我们过去避下雨!”
步效远四处看了下,显得有些高兴,飞地跑了过去。昌平随了他跑动,他怀里微微颠簸。两人身体相贴,来自于他胸膛灼热体温和男人气息慢慢地透过夏衫,熨烫着她皮肤。她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了两年前那个荒唐之夜,这个男人也像现这样和她肌肤相贴。她突然一阵耳热心跳。怕加重他负担,把自己攀他肩上手挽得紧了些。
那座棚屋看起来不远,就半山间,但是过去却弯弯绕绕,管步效远跑得很,仍是敌不过雨势,等他终于抱着昌平到了棚屋前时,两人身上又已是被雨水淋湿了,连发间也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步效远用脚推开虚掩柴门进去,见里面一张用石块两头架起草铺,一个粗陋泥炉,墙上挂了张老蓑衣,门后一柄铁叉,墙角堆了些柴火,此外别无它物,看不到人。
步效远把昌平放了下来,见她四顾打量,有些不安说道:“大概是山中猎户为了夜间临时落脚搭起来棚屋,刚才那条野径,应该就是猎户住这时到山涧用水踩出。这里很破旧,委屈你了……”
昌平收回视线不语,只是到他身后,借了门外仅存天光,见他后背伤处又已是被雨水淋湿,肿胀可怖,微微叹了口气:“怎么办,再拖下去,你伤……”
步效远回头看了下她,突然显得有些局促,低头已是急忙到了柴火堆前,俯身翻拣起了起来,含含糊糊说道:“没事,这么一下,我还死不了。我先起堆火,你把身上烤干吧。”
昌平低头,这才发觉湿衣都紧紧贴了自己身上,亵衣下胸口乳丘起伏,两点微微地凸起,极是扎眼。突然想起下午刚出水时,岂不是也是这样,却都被他看了过去?心中不禁起了七分羞,三分恼,还站着发怔,见他已经搬了些柴火过来,堆到了泥炉旁,蹲了下去用炉边地上放着火镰和火石生起了火,动作极是娴熟。
“把外面衣服脱了烤吧。你身子弱,再湿衣贴身,怕着凉。”
火燃得旺了起来,步效远站起身对着昌平说道。见她望着自己不动,脸微微一红,“我背过身去,不会偷看。”一边说,一边已是果真转了过去,背对她坐了下去。
天色迅速地暗了下来,外面雨势渐渐小了,终归于静寂,只有风过丛林发出呜呜响声。屋里也是宁静一片,只有红色火光不住跳跃,映得四壁通红,偶尔发出几声枝木燃烧爆裂时发出噼啪响声。
“好了。”
步效远听到身后起了一阵轻微窸窸窣窣声,知道是她穿回衣服,又听她这样说,一直有些紧绷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今晚……”
他转过了身,看着她被火烤得有些晕红脸,迟疑地说道。
“今晚只能这里歇下了。外面天已经黑了。”昌平接下了他话,看了下四壁,“你刚才说既然是猎户暂时落脚地方,找找看说不定存了些草药什么,你伤……”
步效远哦了一声,床底四角看了下,又到了那堆柴火前翻了下,见被柴火遮挡住角落里有个乌瓦缸,掀开了盖子一看,有些惊喜说道:“里面有小米和干货……你肚子饿了吧,我煮东西给你吃。”
昌平叹了口气,慢慢坐到了草铺上,看着他把缸子搬了出来,里面有几个烧煮用罐子碗筷和些小米干蘑,应该是猎户存着以备自己住这里时吃。
步效远拿了个大罐子到山涧处汲了水,回来时将小米和干蘑一道投入进去,架炉上,添了些松明,吹旺了火。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相对坐了,默默地看着炉中不断跳跃火。很,罐子孔洞和盖沿便喷出了一道道白色蒸汽,空气里也弥漫了淡淡食物香气。
“只有这个了……”
步效远用裂口粗瓷碗盛了一碗稍凉了些蘑菇小米粥,端到了昌平面前,小心地低声说道。
昌平接了过来,凑到鼻端闻了下,赞了一句:“很香。”说着喝了一小口,咽了下去,朝他笑了下。
粥里没有盐,没有别调料,但就是白味,现尝起来也是带了一丝鲜美山蘑原味。步效远看着她慢慢喝了一碗,又给她倒了一碗,她喝了一半,终于看着他说道:“我饱了。”
步效远接过了她碗,她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见他仰脖一口喝光了她喝剩下粥。
“你……”
步效远嘿嘿笑了下,摸了下头,神情看起来微微有些不自然:“只有一个碗……”
昌平摇了摇头,看着他把罐子里剩下大半粥都喝光了。
雨后山间月色,显得十分皎洁清朗。昌平出了柴门,站那里,独自对着挂山峦顶峰上那轮明月,仿佛出神。步效远坐她身后,就这样一直望着她背影,终于忍不住,对着她轻声说道:“你早些睡吧。你睡铺上,我会替你守夜。”
昌平回头凝视他片刻。屋子里有些暗,她看不清他脸,只能隐隐看到他一双眼睛闪动着光芒。
良久,当月影渐渐地投射到柴门前他靠坐着身影上时,昌平终于从草铺上坐起身来,低声说道:“把门用铁叉叉住,你也过来睡吧,不用守了。”
步效远一顿。之前一直紧绷着,他还没什么感觉,现静静靠坐这里,他才觉到了疲惫,后背之上阵阵胀痛,仿佛有千万只枚尖针穿刺着他骨肉。去躺下来,而且是躺她身边,对现他来说,真是种诱惑。
“你敢不听我话?”
下一刻,他听到她带了丝命令意味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再犹豫,立刻起身关了门叉住,朝她走了过去。
“你好好睡吧……”
他趴了仿佛还残留着她体温刚才睡过草铺之上,听见身边里侧她用低沉柔和声音和自己说话,忽然觉得心头仿佛拂过了一阵和煦春风,连身上胀痛都平了些,终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步效远睡着时候,又做了个梦。梦中他被那团炉火炙烤,烤得他难受极了。他想喝水,漫无目地黑暗中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甘泉。他喝了水,喉咙里滋润了很多,但是身上却仍是那样得热,热得仿佛心口里还有一团火燃烧。他淋淋地迸出了汗水,朦朦胧胧伸手时候,摸到了一块软玉,温温凉凉软软,他觉得很舒服,于是努力地想靠近些。终于他将那软玉抱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放。他仿佛闻到了一种幽凉而淡远香气,就像小时候他家院子里种那株每年春天里都会绽放雪白梨花。他喜欢这种记忆中遥远味道,于是不愿意放开,把怀中软玉抱得紧了。
昌平手一缩,却被他牢牢地抓住,松脱不开,她手上还来不及放下刚刚喂他喝过水粗瓷碗跌落到了地上,啪一下裂了。
他手心很烫,像火一样地熨着她手心。她有些不安,试图再次扳开他手,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了几声低低咕噜响声,反而朝她靠了过来,直到额头紧紧地抵着她柔软胸口,把那里顶得陷了进去,再也无法抵进,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这样贴着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惊醒她时那样躁动不安了。
他……还是做梦吗?
昌平惊讶地睁大了眼,看着这个紧紧贴靠自己胸前脑袋,竟然不忍心就这样推开他。
由他吧,他受伤了,现又发热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就这一夜,一夜而已……
她终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用自己衣袖给他擦去额头沁出汗水,把手轻轻地搭了他厚实腰身上。
步效远醒了过来,是被外面此起彼伏鸟鸣声吵醒。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他觉得头很沉,侧卧着身体和四肢没那么疼了,后背却麻木得几乎失去感觉。但是他怀里……
他想起了昨天发生事情。记忆力后一幕,他坐柴门口为她守夜,就他以为她已经睡过去时候,她却坐了起来,命令他过去睡到她身边……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还睡,微微地蜷缩着身子他怀里,闭着眼睛,瓷玉般脸庞上缠了几缕散乱乌黑发丝,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而他一只手还搂她细软腰肢上。两人贴得是这样近,近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扑自己脸庞上微微鼻息。
这不是梦,她真被自己搂了怀里,安静地睡,散发着他梦中曾闻到过那种淡淡梨花香。
步效远不敢动,唯恐自己一动就会惊醒她。那样他就无法再像现这样,情而大胆地把她看个够。




驸马守则 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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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胀痛,肢体也极其难过,但此刻山中这片晨光,他却觉得前所未有地美好,甚至有些盼望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这样她就会柔顺地一直靠着蜷他怀里。
天色终于还是越来越亮,几缕晨光从柴门缝隙中挤了进来,地上投出了长长短短几道明亮光痕。步效远觉到她自己怀中微微动了下身子,睫毛颤动,知道她要醒了,心一跳,慌忙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片刻后,一只柔软手覆了他额头之上,凉凉。他突然想起了昨夜梦中情景,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却正对上了她望过来一双眼睛。她眼里有微微担忧。
“你额头,还很烫呢。”
她收回了手,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他说道。
“我没事,真……”
为了证明自己话,步效远猛地坐了起来,忍住肩背后被牵扯时传来一阵疼痛,从草铺上一跃而起翻身下去,身子微微晃了下,只很就站稳了。
昌平微微蹙眉:“还逞能。”
步效远嘿嘿笑了下,过去拿开了铁叉开了门,回头说道:“我带你去昨天涧边,再找找看有没回去路。”
昌平嗯了一声。
两人离去时候,把那个缸子搬回了原来柴草堆里。昌平抬手,想从自己耳垂上摘下那对坠子,放到已经洗干净罐子里。这是经历过昨天那场水下漂游后,她身上现唯一剩下首饰了,却被步效远拦住了。
“这是你戴过……你戴着很好看……,等回去了,我会送些钱回来放这里……”
他看着她,脸微微有些红。
昌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终于慢慢放下手,低低地唔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
他叫住了她。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到她跟前蹲下,低头解开了缠她脚上已经有些松脱绸布,仔细地又绕了回去,打了个不松不紧结,这才抬头朝她笑了下:“好了。”
他指腹有些粗粝,刚才擦过她柔软细致脚背时,她觉得心里仿佛也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下,一阵异样感觉,忍不住微微蜷了下脚趾。
“昨晚你梦见了什么?我听见你咕噜咕噜地好像说梦话……”
像昨天一样,当他还是抱着她沿着水势已经小了些山涧边往上游去时候,她突然问道。
步效远含含糊糊地支吾了声,不开口。
“不说就算了。我也不稀罕知道。”
昌平哼了一声,略微撅起了红唇,模样三分娇,七分俏。
步效远低头看见了,心一颤,不由自主说道:“我梦见我回到小时候我家院子里,墙边那时还有棵老梨树。每年春天梨花开时候,我娘就会用纱布接住落下来梨花,给我做梨花糕吃。昨晚你我旁边,我好像又闻到了那种味道……”
他脸又微微红了起来。
“你娘做梨花糕,好吃吗?”
昌平问他,话刚说出口,感觉他箍住自己后背手臂略微一紧。
“好吃。我娘死了后,那棵梨树也死了。梨花糕是我吃过好吃东西了。”
步效远低声说了一句就沉默了,眼睛一直看着前面,脚步加了些。
昌平也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把他腰身搂得紧了些。
卫尉寺上卿李力带着他卫兵们辟出了路下来,沿着涧底分头搜索过来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们公主发髻凌乱,裙摆撕裂,被步驸马抱了怀里,纤巧一双脚高高地翘起,鞋袜不见,只是用布条裹遮了起来。
李力一时欣喜若狂。
昨天他拼死率着千卫营士兵保护女皇冲出了伏击,车驾一阵狂奔之后,女皇就命令他亲自带了部分卫兵回去涧底搜救。他们下了山涧,一直寻到了很远下游,后只溪石间找到了一只精致绣鞋,天黑时候,他们面前这道涧水已经合了边上支流,纵身跌下了万丈深渊,成了高高飞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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