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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她的‘一苇渡江’虽谈不上大成,但也能算得上是有所小成,最初只能瞬闪到几步开外,经过眼睛的提点后,她现在已经能做到瞬移到十步开外的距离。
只是这一招式实在浪费精力,使用过一次后,便就无法接连使用第二次,想到此方法,苏染夏便对一旁的秋染交代了几句,准备自己使一苇渡江过去。
刚开始她只是试探一下,没想真得闯入了白起风的阵法中,虽然离那条小道还有些距离,但她歇息一会儿在使用瞬移一次,想必马上就可以进了那条小道。
“是谁!闯进吾的阵法。”正当她蓄积了力量,准备使用第二次时,白起风的声音隔空传来。
苏染夏心中一喜,想也不必再浪费自己的精力,便大声的喧喊道:“是我苏染夏,我有好东西带来给你。”
白起风闻言,从竹木居的窗户中飘然而出,使着轻功点着水面,落在了苏染夏的身旁。
他先是看了眼苏染夏,又看了不远处的羊肠小道,戏谑的问道:“你这是干嘛,来送死吗?”
苏染夏本就为了找他,花了身上全数的尽力,一听他这么说,便后悔自己不应该拿医书给她。
白起风这时也看见她护在怀里的物件,见她护得如此的紧,就认为是什么好东西,伸手便要夺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先给我瞧瞧。”
苏染夏打开那只没礼貌的咸猪脚,将书籍藏放于身后,逼视着白起风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起风见东西拿不到手只好作罢,一挥手撤去眼前的奇门八阵,住所周围真正的景色便露了出来。
苏染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方才她努力想要踏上的小路,是一个湖水碧绿的池塘,而她方才似为池塘的地方,竟然是一条蜿蜒的小路!
不止如此,那白起风拾起一粒石子,向湖面击去,原本漂浮在湖面上形若石头的东西,感受到了湖面的波动,忽然睁开了血腥大口!
竟然是几只体型庞大的鳄鱼!
苏染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吓得满脸苍白,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若是跳了上去,该是怎样的结果。
看来以后轻功可以不会,但奇门八阵她是一定要精通的啊!不然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不远处的秋染跪坐在地上,神色呆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难怪她觉得方才的景色如此怪异,原来湖与小路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幸好,白起风即使出现救了小姐,不然她怕是一生一世也无法原谅自己。
白起风邀请苏染夏与秋染进了自己的居室,格局不小的房子里,堆满了制药所需用的药材与药具,即使敞开着天窗,满室浓浓的药草味依旧不能散去。
苏染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将自己此次而来的目的说了清楚,然后才拿出怀里的医书放到白起风的面前。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本医书,清心丸也是由上面所出。”苏染夏刚说完,手中的医书就被抢了去。
白起风迫不及待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草草几眼之下确实让他影响深刻,期间有几个大胆的用药方法,叫他忍不住敬佩。
上次光是那清心丸就足以让他惊艳,这次一整本的医书该不会让他更加痴疯吧?苏染夏看着白起风满脸兴奋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地腹诽着。
“这忙我是帮定了,那这书……”白起风将手中的医术攥得极紧,话里虽有征求苏染夏意见的意味,可苏染夏敢肯定她若是拒绝,那医书也绝回不到她的手中。
“这就是准备作为你答应的谢礼,既然你愿意帮忙治疗屠日将军,那这本书自然也是你的。”苏染夏无奈的回答的。
白起风没有傻到询问是否归还一说,这上的墨迹还是新的,想必也是不久前刚番写的副本。
“既然如此,多谢苏小姐割爱了。”白起风拱手谢道,谢完之后竟然连茶水也不肯倒一杯,就准备将她们敢了出去。
“白某还有些许事情要忙,就不得空被两位小姐闲聊,这是解我阵法的口笛,以后想要见我便吹响它便是,阵法会自动撤除。”
说完,白起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竹茎做的小笛子,上面只有两三个粗糙的小口,苏染夏试尝吹了一下,声音有些沉闷,但总归是能吹出声响。
白起风见她确定笛子无误后,就无情地将二人推了出去,然后房门紧闭。
那一刻,苏染夏终于明白秋染当初的愤怒。
俩人累了一整天,回到府上时皆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苏染夏怜惜秋染疲乏的样子,就让她先回房休息,随手点了另一个小姑娘来侍候自己沐浴。
那小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有两个酒窝,笑起来时脸上的甜意能将人灌醉。
苏染夏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低垂着眉眼为自己擦拭头上,心里起了一丝好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入的府?”
那小姑娘听见她喊她,惊了一下才怯弱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叫小柳,是一个月前入的府。”
苏染夏思索了一番,那一个月前正是七姨娘帮她换奴才的时候,这段时间她一直很繁忙,见人也只是匆匆望一眼,加之她只信任秋染,且排斥陌生人来照护自己,所以也就对眼前这个姑娘,没什么大的印象。





嫡女废后 第七十七章 拜访屠日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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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苏染夏扭回继续摆弄手中的珠钗,漫不经心地问道。
主子的几番问话,让小柳有些受宠若惊,慌忙之下手上的力气使大,让苏染夏吃痛了几下。
小柳见苏染夏皱起了眉头,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苏染夏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让她站了寄来,见她脸蛋依旧有些稚嫩,就说道:“你也刚及笄吧,正巧我们年纪相仿,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丫鬟了。”
春晖走后,一切事宜都落在了秋染的头上,秋染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她也看得出她神色中的疲惫。
恰巧这个女孩合她的眼缘,便就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替秋染分担一些劳累。
小柳听她如是说,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连连几番道谢。苏染夏摇了摇手,见一切都收拾妥当,便叫她先出去歇着,明天去秋染那里请教一些事情。
待小柳走后,苏染夏侧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珊瑚小瓶,瓶身是由巨型的红色珊瑚所制,盖口是用蓝色玛瑙制作而成,由于时间的把玩,瓶子表面看起珠圆玉润,光可鉴人。
这个珊瑚小口瓶是她在娘亲的嫁妆中发现,本身很不起眼的放在一堆杂物中,瓶身上沾满了灰尘。
意外瞥见的一瞬间,苏染夏便模糊想起,娘亲在世前手中似乎经常拿着这个瓶子,一边又一遍的抚摸把玩,轻柔的似是抚摸恋人的肌肤。
当时,苏染夏将珊瑚瓶上的灰尘拂去,瓶子因常年无人观赏而黯然失色,却依稀保留着母亲手中的温度。
至此,苏染夏便将珊瑚瓶放在了床头前,每日安睡前都得抚玩几番。
想来那陈姨娘也是觉得,这个瓶子个头过于小巧,不值几个银钱,才没将这个珊瑚瓶变卖。
陈姨娘吞进去娘亲的那么多嫁妆,她能收回来的却只有一半,还不知另一半该怎么让她吐出来。
自从爹爹出征后,那陈姨娘似乎也放肆了不少,答应几天之后偿还的嫁妆,一拖再拖,都快是一月的功夫,她连一个金豆子也未曾看见。
那陈姨娘怕是也被她逼急了,才同苏云雪想出那样的恶计来,却不想是自掘坟墓。
这么想着,苏染夏一边将珊瑚瓶夹着手指中转动,谁知一个不慎,那珊瑚瓶从手中滑落。
她慌忙伸出手去接,却只能看见直击地面,碎成万千。
苏染夏也顾不上被锋利的棱角刺破手,将碎片都聚集在手心中,手指轻轻地触碰着。
心里还没来得及痛惜,一片碎片里的刻痕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刻痕似乎是一副画的残影,暂且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她拿起来仔细端详,却意外发现气他几片碎片也有这样的刻痕。
将几片碎片摆放在一起,隐约能看出画的是一座山脉与流水,其间还参杂一些奇怪的标记。
民间有藏宝图的故事,苏染夏素来喜欢奇闻异事,这些故事自然也是没有少听。
可当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苏染夏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似乎是残片,难道还有其他的碎片吗?”苏染夏将带着刻画的碎片保存好,又仔细观摩了几眼,却还是发现不出什么端倪。
如果真得要将碎片集齐,还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且不说她根本不知碎片的下落,便是宝藏真得让她找到了,里面究竟有没有藏宝海是个问题。
关于藏宝图的恶作剧事件不少,还有不少人借此杀人,将仇家引入藏宝地点,然后用机关杀之。
阵法机关上的研究,她最为薄弱,怕是刚走到藏宝洞穴的入口,就被暗箭刺死。
苏染夏无奈的将碎片放入锦盒中,此时的她就像是沙漠里饥肠辘辘的旅人,终于找到一枚可口的果实,却发现其壳坚硬,任是让她如何敲击也不能打开。
如果是这样匆忙的结果,还不如不让她发现这残片,免得心里空欢喜一场。
为了尽快治疗好穆凌天,苏染夏在次日的早上,就同秋染一起赶往屠日将军的府中。不出意料,两人被拦在门外。
那屠日将军生性冷淡,素不与人交往,从来没有听闻他有一位交好的大臣,所以重病以来门庭冷落,即使有三两个前来探望的人,也被拦在门外。
苏染夏早知会是这个结果,没有六皇子的引荐,她们想要见穆凌天简直比见皇上还要难上几分。
“我们是来找将军的徒弟--云玦。”她只是在打个赌,打那六皇子是否还在将军府上,还有他是否还愿意见自己。
穆凌天府上的下人也冷淡的很,刚开始只是面无表情的同她周旋,此时提到她说出六皇子的名字,面具般的脸才有了丝裂痕。
这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六皇子云玦是屠日将军的徒弟,将军为了封锁这个信息,从未同意任何人的拜访,且除了他们这些看守大门外出采购的人,所有的下人几乎都被割了舌头。
这苏家大小姐是从哪里得知,还会有其他人知道吗?
想到这里,那看守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苏染夏自是也瞧见了他的神色,连忙说道:“我同六皇子有一面之缘,你且进去和他说,定国侯府的苏染夏求见,他便知道了。”
苏染夏既然如此说,就说明她和六皇子有些渊源,暂且不能视为敌人。那看守点了点头,和旁边的几位人招呼一声,就小跑着进了去。
屠日将军府上的办事能力很快,没有叫她等多久,那个看守就跑了回来。
这次他脸上的表情有了丝松动,终归不再是那泥烧的瓷偶,他对苏染夏作出一个请的动作,领着她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池塘围绕的阁楼前。
一路走来,苏染夏才发现这屠日将军心思慎密,不仅来往巡视的守卫繁多,府中还设置了不少奇门阵法,若不是前面有看守带路,怕是她饶个七年八年也走不到府中心。
那阁楼有四层之高,摸约有十几来米的高度,房体均为檀木制成,造型复杂且让是苏染夏找不到入口。
看守将她们带到这里就离去了,也没有告诉她们进去的办法,苏染夏与秋染绕着阁楼走了一圈,都没有进去的入口。
正当苏染夏以为阁楼采用的是机关门,四处寻找开关的时候,第三层的窗户被打开,一道身影从窗中飘然而出,衣袂飘飘,宛如仙袛。
那道身影落地之后,苏染夏定睛望去,原来是那畏畏缩缩的云玦。
说来也奇怪,前一秒还仙露明珠的人,后一秒气势就被收敛了起来,立即又变得拘拘儒儒。
苏染夏以为自己看差了眼,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哪里还有那超尘的仙人,分明是自己看错了眼,错把白色抹布当天丝绸缎。
那云玦不知几天没有换衣物,好生生的雪白料子,被他染黑得东一块西一块,再配上他怯弱的表情,正当将懦弱一词饰演到登峰造极。
“不知苏小姐找我有何事。”云玦像苏染夏拱了拱手问道,后也察觉衣着有些脏乱,便伸出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
苏染夏望了一眼三楼的窗户,对云玦说道:“染夏确实有要事,但相信六皇子也不希望站在这里谈事吧?”
云玦愣了一愣,有些尴尬难堪的摸着自己的袖子,说道:“是我的失礼,可这阁楼并没有门,且让我带两位小姐上去,还请两位小姐莫要责怪我唐突。”
苏染夏点了点头同意他抱自己上去,就在飞起来的那一刻,云玦用一只手搂着自己,另一只手贴心的为自己遮挡视线。
这六皇子怎会知道自己惧高,她乃是武将之女,在外人看来小小轻功应当是不在话下。可这六皇子却是问也未问一句,就断定自己不会轻功,提出要抱自己上去的建议。
苏染夏望着云玦的侧脸,那一瞬间的他的脸部轮廓与眼睛重合,莫非这云玦就是蒙面的眼睛不成,俱高一事,她也曾向眼睛提起过。
这一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就被苏染夏自己给否定。
眼睛向来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哪像这云玦只是空有一副架子,整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想来方才的事,也只是他的无心之举,六皇子做事向来另人琢磨不透,又何差这一两次。
上了三楼,这是一个昏暗阴沉的房间,房间里布满了难闻的药味,其中还夹杂着动物尸首腐烂的味道。
苏染夏捏着鼻子,惊奇的看着云玦,云玦摸了摸脑袋说道:“在这房间里呆久了,我都快忘记这里的气味让人难以接受了,二位且请同我去四楼。”
秋染也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味,紧随着他们身后,上了通往四楼的楼梯。
苏染夏最后瞥了一眼三楼房间,等适应了昏暗的视线,她才发觉这个房间同白起风的竹木居一样,布满了各种草药与器具。
不同的是,云玦还用动物昆虫的尸首,来作下药的药材。
阁楼四层的视线一片宽广,在云玦推开所有窗户后,阳光尽情的洒落了进来,填满了整个空落的房间。
房间中的摆设极为简单,只有窗边挂着遮阳的帷幔,与正中间放着的矮桌子与藤编坐垫。




嫡女废后 第七十八章 血口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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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座,云玦为两人斟上了茶,才开口询问道:“不知苏小姐是又何事,才会如此急忙。”
苏染夏笑着回道:“我听闻六皇子的师傅病重,想起自己有一位神医朋友,便想让那位神医为屠日将军瞧治一番。”
云玦听到她如是说,眼里的光芒暗去了一些,低垂着头望着手中的茶杯,说道:“世界上的神医,师傅他也看的不少,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出一个法子来,这次怕是要辜负苏小姐的一番好意了。”
他为了治好师傅的病,寻遍了世界上所有神医,也寻遍了天下所有的医书,就是没能找到医治师傅怪病的方子。
多次的失败,让他再也无法相信那些自称是神医的人。
苏染夏就知他会这样说,便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六皇子,可听闻江湖神医白起风的名号?”
她的话音刚落,云玦黯淡下去的眼睛,立即又亮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白起风,苏小姐的朋友可是那曾经名扬江湖,最终却隐退仁寿堂的大夫白起风!”
苏染夏清澈盈亮的眼中,含满了笑意,在云玦的期待中点了点头。
云玦冷吸一口气,那白起风的名号他自是也听说过,从师傅病重时他便就想着去找他,可无人知道他的居所在什么地方,即使是那他挂名的仁寿堂,他也半年之久未曾去过。
“若是苏小姐真能请来那白起风,云玦定当结草衔环!”云玦脸上的懦怯散去,字正腔圆地说道。
此刻云玦脸上的神情,倒是有些让她刮目相看,她摆了摆手说道:“我与六皇子有缘,请友看病也只是小事一桩,六皇子无需挂齿。”
云玦执意又道谢了几句,苏染夏将口笛交于秋染,让她带着笛子前去白起风的居所,将她带来。
看着云玦脸上不解的神色,苏染夏解释道:“那白起风的居所有奇门八阵的阵法,若是不知道是怎么解阵,是断然不会找到了。”
云玦淡然的笑了笑说道:“难怪那几日,我明明知道他居所的方位,却怎么也不能寻见。”
上辈子苏染夏得知前往白起风居所的方法,所以才能破了他外面的阵法,进入他居所方圆百米之内。
可是这云玦连他外面的阵法都不知如何破,当然也就看不见白起风的竹木居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苏染夏发现这云玦虽然木讷,但上到天文下道地理他都知晓一二,谈吐不俗,看问题也有自己一番独到见解。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秋染带着白起风慌忙的赶了回来,苏染夏为两人做了短暂的介绍,云玦便有些焦灼的要带白起风去见穆凌天。
关于穆凌天患的是何怪病,民间一直是众说纷纭,苏染夏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对这个折磨大将军的疾病也很好奇,便提出了也一起进去的请求。
云玦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苏小姐的丫鬟要留在门外。”
苏染夏没有回话而是看着秋染,她无论走到哪都将秋染带在左右,从来没有想过要避讳她。
秋染笑着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说道:“秋染在这里等着小姐便好。”
苏染夏点了点头,同云玦和穆凌天一起下了楼。
这栋阁楼一层比一层昏暗,穆凌天便是住在阁楼的最后一层,完全避绝了任何光线,房间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云玦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良了它也只是发出点点光火,不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习武之人都可以夜中看物,但也只是比平常人清楚一点,也不知这云玦时常伴在自己师傅身边,带个火折子是如何看清这脚下的路的。
还是白起风从自己的医盒中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抓出一把萤光闪闪的粉末,洒在了半空中,房间中才亮堂一些。
“我们快些走,这是夜路粉,只能支撑十瞬便会灭下去。”绿色的荧光照的白起风脸上泛着异光。
云玦点了点头,加快了步伐带他们穿过冗长的走廊,期间那夜路粉若是暗了下去,白起风便继续抓一把闪着。
苏染夏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心痛的神色,只恨那云玦腿上不能长着翅膀,好让他少浪费一些。
她也曾经听过夜路粉的传闻,这是由苗疆的赶尸人配做而成的房子,由夜明珠的粉末和阴时死去人的骨灰,加上一些稀奇药材制作而成。
这方子十分冷僻,没想到他也得到并且制出。
苏染夏望着身后空气中闪着的粉末,心道这夜路粉可真是个好东西,危难时刻说不定可以保人一命,日后她定要找白起风要一些。
几人走了片刻,便到了一处被铁链拴着的大门前,那铁链足足有婴儿的手臂那般粗,不知道的人该以为这里面关着什么凶猛野兽。
但当苏染夏看见那穆凌天时,也认为他和凶猛野兽差不来去。
云玦刚打开那房门,苏染夏就嗅见从门缝中钻出的,恶臭气味。那气味就像是馊了半月的饭菜,也像是乱葬岗里腐败的尸体,但是站在门口,就熏得人眼睛流泪。
云玦见她面色不适,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制作的面具,面具的口鼻被掩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苏小姐,这是我平日里带的面具,布料中封着清新提神的药草,暂且可以遮挡一下这里的气味。若是苏小姐不嫌弃,便带上吧。”
苏染夏被这里恶臭的气味,熏的几乎要昏了过去,哪里还会嫌弃这是一男子常带的面具。
面具一递到她面前,她就连忙从云玦手中接过,戴上之后,难为的气味确实减轻了不少,只剩面具上甘甜香草的气味,还有男性刚毅的味道。
苏染夏一想起她口鼻对着的布料,正是云玦平时用的,刚清醒的脑袋,又有一些晕眩。
云玦不好意思的望了白起风一起,说道:“白兄,这面具只有一张,怪我事先没能准备妥当,只能先让白兄忍受一下了。”
白起风瞪着他,摆了摆手表示无事,只是催促道:“可否劳烦六皇子步子快些。”只是他们说话的一会功夫,他手中的夜路粉就不知消耗了多少。
云玦看向他手中的粉末,这才知他是心疼自己的夜路粉,便连忙道歉说道:“是我大意了,日后若是白大夫能将师傅的病治好,就是再多再名贵的药材,我也甘愿奉上。”
白起风听了还没有多在意,苏染夏却是望了他一眼,珍贵的药材单是一支就价值千两,连她也不敢以提供药材一事来请白起风帮忙。
而这六皇子素来不得宠,却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夸出海口,想来也是用那屠日将军的银两。
就在他们刚踏入门没几步的时候,屋子里面便传来类似于野兽喉咙里的低沉声音,紧接着便是铁链碰撞的声音。
“师傅,是我。”云玦往前摸索着走去,走到一个台桌面前,用火折子点亮了油灯:“我带了白大夫来看你,还有阳陵将军的女儿。”
铁链碰撞的声音,在云玦出声后就小了许多,只剩下喉咙里带有威胁的低吼声,似是对他们这两个外来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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