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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苏染夏侧过了头,秋染立即端上一盏茶,让她清润喉肺。
陈姨娘放出了话,以为对方会有些忌惮,谁知竟又将她晾在一旁,悠哉惬意地喝起茶来。
她一口怒气堵在嗓子眼儿,正准备一吐为快,就听见对方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若是陈姨娘想要撒泼还是请打道回府,我这儿素来喜静,你还是一早回去为好。”
苏染夏被陈姨娘这一闹,睡意全无,她是有意要引陈姨娘上钩,可她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厌恶难忍。
事到如今,陈姨娘还分不清情势,让人可笑之余,还感到一丝可悲。
她话音一落,身边的家丁就作出赶人的姿态,陈姨娘与他们拉扯间,慌忙地说道。
“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姨娘,你们这些奴才凭什么敢动我!”
苏染夏听言,柳眉一挑,扬手说道:“快把陈姨娘送出去!”
家丁得到指令,再也不缓和力道,两个家丁一人提着陈姨娘的胳膊,就要将她往门外抬。
见状,陈姨娘彻底皇了神,她是来向苏染夏求情的,老祖母那里已然是没望,若是苏染夏这里她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云雪难道就真要嫁给那半百老头了吗!
“我说,我说,大小姐,我是来同你求情的啊!”陈姨娘披散着头发,死赖在地上,扭头不甘愿地吼道。
苏染夏心里一笑,却还是不肯做声,只是坐在踏上闲情逸致地赏花。
陈姨娘心中一咯噔,咬了咬牙开口说道:“都快我无礼,得罪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莫要怪罪于我,大小姐求求你了!”
“罢了罢了,你们将她放下吧,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得到自己想要听的话,苏染夏摆了摆手,让那些家丁将陈姨娘放下。
陈姨娘摆脱了控制,连忙连滚带爬跑到苏染夏面前,见了没了危险,才转头对那两家丁说道。
“你们这两个畜生,当心我剁了你们的狗手。”
苏染夏在她身后冷哼一声,说道:“比起管教我染夏院的仆人,还不如别浪费时间,说说你求我什么事。”
染夏院里的下人,见陈姨娘这么低视下人,都一脸怒然的看着她,恨不得让她快些滚出去。
陈姨娘感觉脊梁骨冰冷,像有针扎似地浑身不适,她心怪小蹄子住的地方,阴气太重。整理整理仪容后,苏染夏已经等的不耐烦,她思忖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这么些年来,我知道我与云雪,与你有一些过节,但总归是血浓于水, 你也不能将你妹妹往血口里退啊!”
苏染夏听了冷笑,还以为她长了些记性,谁知面上是服软了,话里却还拿着毒针刺人。
这话是让她院里人听见了,若是让别的下人听去,还不知该怎么传她心狠手辣。
她就是念着血浓于水,才放了苏云雪一条生路,只是将她远嫁,而不是让她死于非命。
“陈姨娘你若是还想拿脏水泼我们家小姐,就快些出去,我们染夏院容不得你。”
这种时候,本当是秋染开口,可一旁的小柳却抢先一步说道。
没想到这平时里维诺的丫头,说起呛人的话来,也是牙尖嘴利,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苏染夏摸着手上的翡翠玉镯,暗中与秋染对视,两人眼中皆是同样的意味。
陈姨娘被一个黄毛丫头说教,气得是满脸涨红,更可恨的是,自这小丫头开口护主后,那些丫鬟家丁都吵着闹着,要将她赶出去。
此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发怒,便努力压制心中的气焰,僵着脸笑道。
“是我话里失礼了,我只是想请大小姐,替我们家云雪求个情,我知老夫人最是听你的话,你若是肯说上两句,她定是会改变主意的。”
苏染夏去老夫人房里的事,她并没有避讳,所以当老夫人改变主意,将苏云雪出嫁西域时,人人都猜测是苏染夏在老祖宗面前怂恿。
若是苏染夏肯答应求情,苏云雪不用出嫁的希望,就会大上许多。
苏染夏点着下巴,白皙的手指衬的樱唇越发娇艳。
她怎会不知陈姨娘的想法,如果将苏云雪留下,以苏云雪的手段,即使是名声毁尽也可以咸鱼翻身。
如果她真答应了,可不叫她前面所有的心血,都成了江洪流水,一流而去了。
“陈姨娘说笑,老祖母的想法,哪能是我左右的,何况那西域豪商也是个好去处。”她懒懒地说道,连眼神也不曾瞥她一眼。
呸!谁都知道所谓的西域豪商的怪癖,苏云雪这么个小姑娘嫁去了,定当被他们羞辱不可。
世上人的脸皮究竟能有多厚,今天还真叫她见识到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在府上的日子已是穷途末路。
“哪里的话,老爷出征,这府上除了老夫人,最有话语权的人可不就是你。”她强颜欢笑地说道。
那扑着厚粉的脸,硬生生被笑容扯出皱褶,仍是谁看去了,都会知道这笑容有多违心。
陈姨娘本是半老徐娘,风姿绰约,媚态百千,初嫁入定国府之前,在京城中是有名的美人。苏云雪清秀脸上的媚气也是遗传于她。
这些日子里强烈的反差,却让她满面憔悴,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些许,哪里还有曾经艳绝京城的样子。
“我虽能说上几句话,但你也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老祖母她怎么可能为我区区几句话,而反悔呢。”
苏染夏看着陈姨娘如今的模样,就经不住想起自己早逝的娘亲,如果她还健在,该是怎样倾城的模样。
陈姨娘拿眼偷瞧她,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蹄子不是不愿意帮她,而是非要她开口示弱不可。
对一个自己想来不耻的人求饶,确实是有些难以开口,但事到如今,俨然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暗中捏了捏拳,一口银牙几近压碎,罢了她面色一转。
两目含泪,如溪流涌现,泪水沾着睫毛扑簌往下掉。





嫡女废后 第九十八章 气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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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冤枉,我知大小姐心里还怄着气,曾经是我有眼无珠,错识了大小姐这样谪仙之人,可千错万错都不能怪在苏云雪身上啊!”
陈姨娘又开始展现,自己的哭闹功力,拿着黄丝手帕蘸着泪水。
“云雪那么小,怎能受得了这样的罪,都是姨娘我的错,小姐你就饶了她吧。”
陈姨娘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泪水粘着白粉滚落在地上。
这一套戏法,苏染夏已经司空见惯,纵然陈姨娘哭成个泪人,她心里也不为所动。
但她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既然陈姨娘已经愿意低头,她之后的条件便也好提一些。
“竟然你如此说,云雪也是我的妹妹,我说上几句话倒也不是不可,不过……”苏染夏蹙眉,似乎在为什么事为难。
陈姨娘看见曙光,立即抬起头,连哽咽的哭泣也瞬间止住。
只听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不过什么,只要你能答应,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云雪为了钟鸣寺的事,一直与她闹脾气,几月以来,她都被拦在院门外。即使塞给丫鬟银两,让她放自己进去,苏云雪也曾未给自己好脸色。
如果能救下云雪,自己与云雪也会冰释前嫌,留下她,也相当于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对方越是迫切,她计划的成功率也就越高,苏染夏斜眼瞅她一眼,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不知陈姨娘可否记得答应归还的嫁妆。”
“如果你愿意归还,我便也愿意去老祖母跟前,说上你母女的几句好话。”
一听她提起嫁妆,陈姨娘心中就是一紧,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躲过,若是云雪真得出嫁,自己也能靠着丰厚的嫁妆,过上无忧的日子。
嫁妆是她的后路,没曾想还是被苏染夏惦记上了。
她心里如是想着,却也不想想,这嫁妆本就是人娘亲的遗物,何来惦记之说。
“如何。”看着底下满头大汗的陈姨娘,苏染夏过了一会儿问道:“你可要想清楚,究竟是钱财重要,还是自己的女儿重要,何况等爹爹回来,嫁妆你还是要归还的。”
她之所以不愿等爹爹回来,一是因为不知他胜仗归来,得多少年月;二是怕陈姨娘在苏云雪远嫁后,带着钱财逃跑。
毕竟苏云雪一走,陈姨娘在府中便无了凭仗,即使爹爹念在丞相的份上,不会将她赶出定国侯府,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陈姨娘也是想到带钱逃离的办法,比起苏染夏的猜测,她更多了丝忧虑。
毕竟她年岁已大,带着钱财出去逍遥,虽衣食无忧,但最终还是落得独孤终老的下场。
“我选云雪,等你将老夫人说服,我立即就将剩余嫁妆奉上。”陈姨娘绷着脸说道。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了最大让步,可苏染夏并不满意结果,她手撑着头,接着桑树落下的绿叶,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姨娘的为人,实在是很难让染夏再相信一次。”
陈姨娘听了气结,心想若不是你惦记着我的东西,我怎会不折手段的骗你。
苏云雪本就是她生存的筹码,她已经老了,再没有拴住男人的能力。
如果手中攥着的筹码消失,她曾经所努力的一切,都会从零开始!
思及弊端,陈姨娘点了点头,却感觉每一次点头,都像有千百斤的石头,压在她的头上。
“好,我将嫁妆筹备起来给你,之后你便履行你的诺言。”
在陈姨娘点头的刹那,苏染夏垂眉的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嫁妆不能少,苏云雪也不能留!
那些被陈姨娘挥霍而出的银两首饰,实在是过于分散,陈姨娘要了三天期限去准备那些钱财。
这次,苏染夏没有担心她出尔反尔,毕竟关乎于自己的女儿,她怎么无情,也不可能带着细软就逃跑。
夏末时,气候终于在雨天之后,有一丝清凉。苏染夏乘着马车,前往屠日将军府上看望对方。
自医治穆凌天之后,白起风便开始在府上常住,因整日躲在竹楼中,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环境下,给人一阴恐的感觉。
穆凌天恢复的状况十分好,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并开始结痂。只是不知怎地,他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每日也只有一个时辰里是清醒的。
白起风说在将军恢复清醒时,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摸向枕头下面,没有摸见匕首,便用手刀向他袭来。
苏染夏看着他绘声绘色形容的样子,不难猜出,当时他有多么慌忙解释自己的身份。
与白起风又聊了几句后,苏染夏突然想起久别的云玦。
一问之下,才得知,六皇子竟然再也未来过将军府。
那六皇子究竟去了何处寻药材,竟是花了这样多的时间。
满腹疑虑地从将军府出来后,苏染夏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她要去云玦的寝宫一探究竟。
可结果不出所料地,让她失望了,庭苑中的老太监,并不知自己主子的下落。
只说六皇子是远行游山,却也不知具体方位。
想起云玦那副维诺的样子,苏染夏开始猜测,对方是不是在寻药中遭遇不测,不然怎会都两个月的功夫,竟然还未回来……
云玦关乎于她复仇成功的关键,失去了他,会让她整盘棋盘都被打乱!
心里猜疑不断,线索却寥寥无几,种种迹象都让事情的发展,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在她愁恼的几天,陈姨娘也愁恼的筹齐了嫁妆。
正如说话之道一样,钱财也如流水有去无回,她想要收回曾经挥霍的金银珠宝,简直难如登天。
可期限眼见就在眼前,无奈只能用自己的嫁妆,补上了剩余的缺口。
苏染夏娘亲的嫁妆是勉强补齐,陈姨娘自己金库里的嫁妆,也被罗掘一空。
几十余大箱子,将苏染夏的院子摆的满满当当,一眼望去,壮观无比。
可苏染夏还是让秋染,拿着岑红留下的清单,一样样地查数。
上千样的嫁妆,其中还不包括一匣匣珍珠玉石,秋染一人慢悠悠地点着,足足一天才将嫁妆核对完毕。
一旁等着的陈姨娘心焦如焚,这苏染夏也不多派几人,就叫一个小丫头清点,让她站在院落里整整一天。
她知道这是对方有意为难,谁叫她有事求人,只能一切苦怨往肚子里咽。
哼!等到我翻身的时候,看我怎么整治你!
一切清点完后,陈姨娘送来的嫁妆,与清单上所陈列的相差无几。苏染夏让人将箱子都搬到房库中,才想起陈姨娘来。
此时已是天色灰暗,斜阳也隐匿在天边,燥热的气温骤降,一阵阵凉风吹起院落中种植的花草。
“我已经将嫁妆都筹齐,大小姐可否兑现自己的承诺?”陈姨娘看着一箱箱被搬走的箱子,心头似针扎一样,疼痛难忍。
苏染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满意地笑道:“我的话向来算数,可你也知老祖母的脾气,她是否能答应,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陈姨娘听了眼角欲裂,她不敢置信地又问一次:“大小姐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劝服老夫人,让她不要将云雪嫁走吗。”
“我只说为云雪说几句话,何时说过一定会劝服老祖母的,是姨娘你会错意了。”苏染夏巧笑嫣然地说道。
可在陈姨娘眼里,她甜美的笑容就像是恶魔的嘲讽一般。
“你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敢骗我!”
陈姨娘愣了半响,忽地发起疯来,她张牙舞爪地冲上前,却被一旁等候的家丁,拦了个正着。
“你怎敢骗我,你让我怎么活!”陈姨娘哭泣声如魔音绕耳,尖锐的声音划破每一人的耳朵。
没有了金钱,没有了云雪,该让她怎么活在这世上!
她所有的后路都被断了。
被眼前这个她欺压了几年,一直想要谋杀的女孩!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丑态百出的女人,苏染夏粉唇微启,声音冷漠而傲然地说道。
“将她给我拉出去,以后谁也不准放她进来!”
陈姨娘听了,声音凄厉地说道:“苏染夏,你不得好死!你会和你娘一个下场!”
染夏院里的家丁,早就忍受不了这个傲慢的女人,他们手中也不放松力道,一个后备式的擒拿,将她的手臂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拖着拽着地将她甩了出去!
大门在她眼前大力关上,在最后一刻,苏染夏看见陈姨娘眼中的怨恨,浓稠的,像是她被挑断肠子时的鲜血。
在朱红色的大门被关上后,陈姨娘依旧在门外大力拍门。
披散着头发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手掌因大力而震出血口,嗓子里几乎啼出鲜血。
几位家丁见主子狠皱眉头,便出去抬起陈姨娘,一路抬着送她回宅院中。
才相隔几日,陈姨娘就因为苏云雪求情,而被抬进自己的房门中,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定国侯府。
理所当然,也传进了现任管家的七姨娘耳中。
在得知事情的缘由后,七姨娘并没有安慰,那个众人想象中伤心欲绝的母亲,而是无情地将陈姨娘禁足。
发生了这样的事,陈姨娘指不定如何怨怼苏染夏。
苏染夏将她逼进了死路,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定会不顾一切地向苏染夏复仇!
七姨娘坐在房中想了片刻,觉得光是禁足还不够,便叫来几个强健的家丁,命他们守在陈姨娘的院落前,禁止她踏出一步房门。




嫡女废后 第九十九章 巧遇苏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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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证明,苏染夏与七姨娘都多虑了。
陈姨娘自被搬回房间,气火攻心吐了一滩血来,整日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那是我的银子,是我的……’。
见往日风光无限的敌人,变成癫狂痴憨的模样,纵然七姨娘恨她至极,却还是为她找来了大夫。
可陈姨娘生的是心病,哪能是寻常药物能调理好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苏染夏不愿意为她医就,她也只能日日躺在病榻上。
一颗毒瘤除掉,苏染夏心里也轻松不少,不必在自己的家中,也过得如履薄冰,时刻担忧半路有人杀出。
随心情高涨的是食欲,近些天来太过忙碌,她一直亏待了自己的胃。
等到心情舒畅时,吃到那些令郎满目的美食,苏染夏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饿。
酒足饭饱之后,苏染夏午睡一觉醒来,问起店铺近来生意的事,在她走后秋染一直帮她照料生意。
秋染年纪虽然不大,但心眼特别活泛,一些问题不大的事情她都可以解决。
如她所想的,她走后店铺里并无太大异动,秋染三言两语的将近况带过,说道‘脆香居’的林涵时。
她双目里泛起柔光,说道:“小姐走后,林涵将他父亲安置好,正在那别院里调理身骨呢。”
“那我还真应当去看望一下。”苏染夏叫她帮自己疏理打扮,毕竟林涵是个经商人才,她有意大力提拔他,对方的事情她当然也得操一半的心。
林涵无愧于她的期望,将‘脆居阁’经营妥善不说,还在南市低价买来一处酒楼,准备经过她同意后,就再开一家分店。
苏染夏赶去‘脆居阁’时,他并没有待在店铺中,她们便转折到她给林涵置办的院子中。
林泽正在院落门前,与其他孩童戏耍,远远看见苏染夏的轿子过来,他便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在苏染夏刚下轿时就扑进她怀里。
或许是日子安稳不少,没有他人的欺压,林泽的性格比以前开朗不少。
苏染夏没有弟弟,也没有尝过被他人依赖的滋味,见林泽红扑着脸颊冲她微笑,苏染夏心底就一片柔软。
“你哥哥在府上吗?”她摸了摸林泽额前浸湿的头发。
林泽乖巧的点了点头,将她引进了门,来到东侧的大院前。
林涵正端着一碗汤药出来,抬头间看见了苏染夏,他连忙将汤碗放在一旁的石墩上,快步走了过来。
“林涵不知苏小姐前来,未能上门迎接,还请见谅。”他拱了拱手说道。
苏染夏噗哧一笑说道:“这才几天没见,你就和讲起客气了,不必在意表面上的事。”
林涵憨厚一笑,侧脸时与她身后的秋染对视,两人都闹得面色泛红。
记得之前,林涵还如一个木头桩子,对秋染送秋波无半分反应,怎么今的只是对视一眼,两人就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莫不是,就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俩人身上又发生什么不成。
苏染夏几人寒喧几句,就进了房门探望林涵的父亲。林涵只请了一个老婆子做饭,房间与院落的打扫,通通是他一人。
林老所住的房间,是宅子里最大的一间房,按着自己父亲的喜好,林涵寻了一些清雅物件摆放在房间里,将简陋的房间布置的典雅清新。
林老刚喝完汤药,正半靠在床上的看书。
第一眼见到林老时,确实给了苏染夏文弱书生的感觉,虽然细细的鱼尾纹爬在了他的眼角,他骨瘦如柴,病入膏肓。
但他身上那股儒雅气质,即使经历了岁月的洗涤,也难以消减。
那林老看书很痴迷,他们这么多人走进来,他的眉头都未皱一下。
“爹,我和你说过的苏小姐,来看你了。”林涵将房门关上说道。
闻言,林老抬起了头,望见站在门前的苏染夏,就准备起身下床。
苏染夏连忙上前拦住他的动作,让他躺在床上说道:“林叔不必多礼,你有病在身,还是多歇息些为好。”
靠近时,她才注意到林老手臂上,布满青紫色的淤青,那淤青颜色虽有些淡去,但依旧能想象,林老在那林府中受了多大的苦。
林老察觉了她的视线,忙将自己卷起的袖子抹下,有些尴尬地笑道:“家丑,让苏小姐见笑了,只是些小伤罢了。”
身后传来林涵带着怒意的声音,即使不用扭头,也能知对方脸上的恨意:“什么小伤,要是我晚到一些,怕是您老就交代在那里了!”
想起刚见到父亲时,他全身布满的淤青与鞭伤,林涵就觉得一把火烧着心脏,怒气挤满了胸膛几乎要炸裂。
苏染夏也是有父亲的,自是能明白他心中的感受,当得知自己父亲被暗杀时,她也与林涵一般,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你莫要吓着苏小姐!”林老瘦弱的脸上露出焦急,语毕,他有些神经质地握着手说道。
“听涵儿说,我这次能从府上逃出,还多亏了苏小姐鼎力相助。涵儿与泽儿运气好,才能遇见你这般菩萨心肠的人。”
林涵端来朱红圆木凳,让苏染夏与秋染坐下,自己一人站在床边。林泽一个几岁小娃,待在这里听他们说事实在无聊,便被林涵遣去院子里玩耍。
八月,正是万里晴空的日子,徐风从木条窗帷溢进来,吹得人有些昏然。
“林叔言重了,既然我与林涵结交,他便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能不帮。”
苏染夏让秋染拿出礼盒,三只长扁漆木盒,里面用黄色丝绸包底,各自搁放着百年草药。
她接过木盒,将盒子放在床旁的茶几上,说道:“这是染夏的一点心意,您气血不足,面色暗黄,恰好多喝些阳性药物,调理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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