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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那盒子看着就不凡,里面的药草有多重要,用膝盖想也能得知。
“收不得,收不得,我们林家已经受了你太多恩惠,若是再平白无故收你的东西,可是要遭天谴的。”林老忙将盒子推过去,染白的脑袋,摇的像拨浪一般。
苏染夏心中一笑,怎么这林老看着博学,却和自己父亲一样,讲究些天意天谴。
既然老人家不愿意收,苏染夏便将盒子递给了林涵,关于调理父亲伤势的东西,林涵倒是不客气地收下了草药。
苏染夏又聊了几句,关于林老伤势的问题,发现他所受的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因为在林府的那段日子,终日里待在阴暗房间里,三餐不继,才落下了病根。
那林卫森本是想将林老饿死,但因他平时人缘不错,不少下人偷偷给他送药材与饭菜,他才能熬住最后一口气。
“那段时间,没了儿子没了妻子,我简直失去活下去的信心。还好孩儿她娘保佑,让我们遇见了苏小姐你。”
林老说着就老泪纵横,让苏染夏同情之余也有些咋舌,大概因为自己的父亲剽疾轻悍,她从未想过,世上还能有这样多愁善感的父亲。
大概这也是,林涵的母亲能当家的原因吧。
从林涵那里回来后,苏染夏就发现秋染时不时地往外面跑,对此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秋染的岁数也不小,春心萌动是很正常的事。
苏云雪的婚事已经开始筹备,定国侯府的庶女出嫁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
下嫁给偏远地区的老头,本就是定国侯府愧对了她,加之老祖母心有歉疚,这场婚礼办的就更是盛大。
全府的下人,都因这场婚礼忙碌着,却无一人被嫣红氛围而感染,其中最已与的,便是当事人苏云雪。
苏染夏没有想到,在自己妹妹出嫁之前,既然还能碰见她一次。
出嫁的女儿,出不得闺房,何况苏云雪碍于脸面问题,就是死,也不肯踏出门槛半步。
可今的不止太阳大哪边出,苏染夏竟在去荷花池乘凉时,碰见了这个久未出房的庶妹。
天气接连燥热几天,烈阳像是一鼎火炉,熔炼着世间万物。秋染听闻荷花池中的荷花将败,就提议去池塘边喝茶乘凉。
因闷热天气而困在屋里的苏染夏,也几天未出去走动,当即就答应了秋染的提议,带着茶水与水果,就敢往荷花苑。
谁知,只是这临时而动的念想,就让他们在凉亭中,碰见了同样出来透气的苏云雪。
往常,苏云雪身边总是做足了派头,每每出行,都跟着三四个丫鬟。
可这次,她身边但只带了一个丫鬟。
那丫鬟苏染夏有些印象,似是她从小到大的近身丫鬟,看来即使主子是豺狼,也会有尾追者愿意追逐。
比起几月前的花容月貌,苏云雪的脸色苍白些许,面颊更是瘦出棱角来。
远远看去,单薄的身体穿着一袭白裙,在绿茵的映衬下显得摇摇欲坠,仿佛一阵轻风拂来,就回坠入湖中。
那丫头最先注意到苏染夏,她人还未走近,就感受到一抹刺人的视线。
樱唇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她提了提繁琐重叠的荷花边裙,身姿摇曳如扶柳,款款向凉亭走去。
说起来,这妹妹出嫁,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当面祝贺一声怎能行?
当苏染夏踏入凉亭时,苏云雪就察觉身后有人,却冷傲的不肯扭头,只是一脸凄然的望着远方。





嫡女废后 第一百章 血色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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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美人满脸苍白,映着全身白衣只有朱唇一点红,一双含着秋水的眼睛满是死灰,如此悲戚却还抿着嘴角,强装坚强。
如果苏染夏不是将这人看透,还真会被她蒙蔽了去。
幸而这次看见她的是自己,不然叫老祖母看去了,本来就心疼的心肝可不得反悔。
“妹妹,还真是有雅兴,还有几日就快出行嫁往西域,还在这里悠哉赏花。”
苏染夏叫秋染将食盒放在石墩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调侃着说道。
明明知道是她,苏云雪头也未扭过来,淡淡地说道:“云雪马上就要离开,怕是永远也不能再回来,当然要将府上的一些映出脑中。”
她双目黯沉,沉默的看着苏云雪的背影,不知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姐姐,你可记得,我们儿时经常在这里玩水,云雪还记得当时我们有多么开心。”
“可惜的是,这里的荷花依旧艳盛,可我们却物是人非。”
原来是打情意牌,可在让她看过,一张张算计的脸孔后,这张牌是不是打得晚了一些。
她手撑着下巴,手上拿着方才路上折的柳枝,剪水双瞳无精打采地,望着眼前的背影,静等她接下来会耍的花招。
苏云雪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观念,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她把肺震出来。
“儿时我们的关系好如并蒂莲,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现在的关系,含着这么多的尔虞我诈!”说道最后,苏云雪还动了真情,晶莹的眼泪扑簌往下掉,衬着一张小脸越发凄然。
她是见过对方无耻神功的,却从未想过,她竟然能将无耻练就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该是怎样的自信与脸皮,让她以为,在她经过一次次毒杀与谋害后,还能将她当做真心姐妹。
或者真如她所说的,如果没有尔虞我诈,她们之间的关系,真得如同池中的并蒂莲般。
相抱而生,携手相老。
只是,在苏云雪第一次,对她抱有侵害之意的时候,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就变质了。
“妹妹所言有理,如果妹妹心不黑的,我们也不会落得这番地步,可这话今日叫妹妹说出,未免可笑了一些。”柳枝在苏染夏手中折断,粘腻的稠液,就像是柳枝死后的痛吟。
明知自己乃将死之人,却非得徒劳挣扎。
苏云雪听出她话里的酸刻,终于肯扭过头她,此时的她已然是泪流满脸,满面凄哀。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什么地方,才会让云乾弃她如草履,待苏云雪如珍宝。
比样貌与才艺,她苏染夏样样不差,可为什么还会落得,那样血腥的下场。
在看到此时的苏云雪后,她才明白自己差了什么--装。
上一世的她不善于伪装,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因过于直白,而显得无趣乏味。简单易得的东西,也会让人感到廉价卑贱。
原来她的天真开朗,在别人的眼中,就像傻子一般。
在‘装’这方面,苏云雪堪称鼻祖,也难怪将云乾哄的头晕脑转。例如此时,她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苏染夏与秋染看呆了眼,心防薄的秋染,都有些于心不忍。
“姐姐错怪云雪了,你是我的亲生姊妹,哪有妹妹会陷害姐姐的。”她哽咽地说道,话音里圈是委屈:“在我懂事时,就知道你我二人的差距,我不甘心,分明都是爹爹的女儿,为什么差距会那么大!”
“所以在情感的选择中,云雪被嫉妒冲昏头脑,才会作出一些难等大雅之堂的举动,可我没有一次想要加害于你啊!那只不过,是我的善妒心作怪罢了!”
好一个善妒心作怪!
苏染夏啧了啧嘴,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硬是把自己的多次蓄意谋害,说成小女孩的善妒心说怪。
这样舌灿如莲,她可真不能留她。
苏云雪心里忐忑不已,抽泣地等着对面人的反应。在她的影响中,苏染夏一直是无脑心软的人,虽最近脑袋便灵敏了许多,但她不信,一个人的心能在一夜变成钢铁。
可纵然她这么卖力饰演,苏染夏还是懒散地摆弄手中枝条,一个余眼也未赏给她。
她暗地里咬着下嘴唇,不死心地放出大招。
“姐姐,可是因为三王爷的缘故,才会刻意疏离妹妹吗?”语毕,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染夏。
苏染夏眼皮震了一下,怪异地瞅了她一眼,疑惑的说道:“究竟是什么,让你以为我是因为他,而防备你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点伎俩还真当我不知道吗?”
绕了半天又绕了回来,苏云雪见对方不上当,便继续开口说道。
“三王爷和长生公主,与我的情意那么深,姐姐千方百计将我远嫁,就不怕两人报复吗?”
苏染夏眼皮又跳了一下,对她所说的话,不再是感到疑惑不解,而是感到一丝可笑。
“如果他们真的与你情意深厚,怎会在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后,也未曾探望你一次。他们愿意与你相交,是因为你还有些用处,现今没有用处的你,在他们眼中恐怕就是一滩烂泥了。”
他们躲着你还来不及,干嘛还要因你而得罪于我呢。
最后一句话,她并没有说,因为不用说苏云雪自己心中,也不甚明白。
多天的绝望中,她无比渴望能有一个人,带领自己走出这绝境中。可那些所期望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甚至连个音信也没有。
她当然知道,她与长生和云乾之间,只从属于利益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大难临头时,他们连一分精力,也不肯分给自己。
见她愣怔的样子,苏染夏便将手中的柳条扔掉,站起身淡然说道:“被逼进绝路了,才想起乞怜是不是太晚了些。”
她本以为,这句话会激怒苏云雪,让她露出本来面目,,没想她竟然还是一副抽抽搭搭的样子。
反观她身旁的丫鬟,双眸霎时绽出阴狠之意,她握着袖口的手一松,一柄匕首就落了出来,猛地向苏染夏扑来。
“不要!绯儿!”本低着头哭泣的苏云雪,忽然抬起了头,一身大叫挡在苏染夏前面,想要替她挡下这一刀。
她的计谋显然不能得逞,早在进凉亭之前,苏染夏便发现绯儿的手有些僵硬,加之她眼中不时闪过的狠意,稍稍一想,便能知那里面藏着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苏云雪本来的目的就不在于劝动她,而是想要通过替她挡下一刀,而迟缓出嫁的时日。
说不定,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形象大转,再也不必远嫁西域。
还真是一个妙计,只不过在她拦下绯儿的手时,她前面所作的铺垫,一数白费。
绯儿一脸吃惊地望着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为何会这样迅速。她努力挣扎了一番,右手握着刀柄用力往苏云雪胸前捅去。
可苏染夏毕竟是从小习武,力气怎么是普通女子可以比的,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绯儿一阵吃痛,不自觉地将手中匕首丢掉。
苏染夏将匕首踢到池水中,才放了抓着她手腕的手。
她们的动作迅速,苏云雪还未反应过来,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精心策划的一切,本非常有信心可以成功,却因她的一举,毁于一旦!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那个老头子了吗!
秋染根本就没有注意,绯儿的小动静,当见对方握刀刺向主子时,她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幸而,自家小姐反应迅速,不然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她上前将绯儿拉开,生怕她还会有后续动静。
苏染夏冷冷地睇了苏云雪一眼,讽刺地说道:“原来这就你所说的,知悔!”
说完,她也不管原地愣住的主仆,就带着秋染离开了。
今天荷花没有赏到,倒是让他的赏了一处大戏,真不知她是该高兴,还是该懊恼。
苏云雪挣扎了几天,还是在晚夏时分出嫁了。老祖母待她不薄,一趟街的嫁妆足以让她风光许久,但当时苏云雪上轿时,还是一脸死灰的样子。
那天正是晌午,天色灰蒙,雨滴欲落不落,空气凝结到让人发闷。
几个月前,府上出了一场惊动京城的丑闻,几个月后就大张旗鼓地办了场喜事,同样也是轰动京城。
不过比起,那另人羡艳的几里嫁妆,人们更好奇大红花轿中坐着的新娘,谁都知道,里面坐着的新娘已被破瓜。
看他们这仗势,嫁的应当也是个豪门人家,可姑娘出了这样的问题,还有那家大户敢要呢?
苏云雪上轿时,她的姨娘正躺在病床上,甚至来不及看上她最后一眼。
苏云雪只带了一件自己的东西,就是她身旁随嫁的绯儿。对于这场不公的婚姻,绯红哭得比她还要凄惨。
似乎要帮主子,将未掉落的眼泪,全部在今日流下来。
老祖母也是悄悄抹着眼泪,将苏云雪送上花轿。因路途遥远,他们并没有使用传统轿子,而是将轿子改造成马车,五匹马共行拉着轿子,给足她脸面。
轿子出行时,苍天终于下起了大雨,豆粒般的雨滴从天而降,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
路边观望的人们一哄而散,纷纷躲藏在屋檐下看热闹。




嫡女废后 第一百零一章 云林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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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雨幕中,苏染夏目送着那只火红的队伍离去,与其说这是场鲜艳的婚礼,不如说这是一场血红的葬礼。
葬礼埋葬了苏云雪所有的野心。
电闪雷鸣之间,苏染夏心中突然涌起悔意,就这样轻易放她离开,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苏云雪野心有多么的大,她一清二楚,就算是落得如此地步,她也真能灰心放弃吗?
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她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即使苏云雪不愿意放弃,可那西域是野蛮荒芜之地,纵然她的野心有多茂盛,在那种地方她又有何施展空间?
心中对苏云雪的恨意,她永远也不会停歇,即使是在暮年之时,她也会在梦回时惊醒,回想起这个曾经剜她血肉的女人。
但,她们两人之间的争斗,算是告一段落了。
苏云雪出嫁的事情,并没有给府中带来多大波浪,日子依旧是有条不紊地过着,只是苏云雪院中的下人被遣散出府,她所住的宅院也被赏给另一个姨娘。
她存在的所有证据,都被抹杀。
那个乖巧文静的女孩,只存在于每人的记忆中,但这记忆也终有一天,会被岁月给抹杀。
没了敌人,苏染夏的日子过得轻松不少,连呼吸都比曾经顺畅许多。可就在她没有逍遥多久时,宫里派来几名公公,传圣旨命她陪皇上与众位皇子公主,前往云林山庄游玩几日。
皇家前往别院游玩,只会带上几名受宠大臣,而带上大臣之女还是第一次。
有人说,阳陵将军是陛下的心腹,往常这种事情,都会分他一羹。只是此次将军远征在外,陛下又不想轻视于他,所以才带上他的女儿。这是不知道陛下赐给苏染夏白玉如意的。
又有人说,苏染夏此时前行的身份,并不是大臣之女,而是皇子公主中的一名。这是知道苏染夏有白玉如意的。
总之,就算民间再怎么传闻,也一样落不进苏染夏耳朵里,她现今烦恼的是,陛下为什么会宣她一同伴驾。
自上次御书房一别后,皇上再也没有宣见过她,只是她在安宁公主宫殿小住时,遇见对方几次。
像这样的皇室出游,除却皇亲国戚,不带女眷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为何这此却单单钦点了她?
平淡的侯府生活,被这特别的恩宠打破,奴仆们又恢复成,不久前婚嫁时的忙碌。
不同于上次的死寂气氛,全府上下都是一派祥乐。
受得圣上的青睐,苏染夏今后的日子,可谓是青云直上。她已然是府上最盛宠的人,如今更是锦上添花,几月前还门可罗雀的院门,现今差点被踏破。
秋染点着桌子上高堆的礼盒,一边清点一边说道:“这是李姨娘送来的珍珠项链,成色中等,这是汪姨太送来的百年老参,这是……”最后点不过,她索性不再记写,直接让小丫鬟放入仓库中。
苏染夏正靠在窗边懒散的听着,秋染拿起桌上的一盅甜品,端到苏染夏身边,说道:“小姐,这个雪花梨燕窝糖水已经温了,你喝一些吧。”
苏染夏接过瓷碗,用勺子三下两下的搅拌,懒懒地开口:“平常那些还横眉冷眼,这种时刻,倒是通通凑上来了。”
攀炎附热秋染看不过眼,但毕竟主子受得拥捧,她这个丫鬟自也是幸喜不已。
“眼看着小姐即将鲤越龙门,那些人自然是要巴结上来,她们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小姐以后的前程会这样顺畅。”
苏染夏听了轻笑一声,没有多做回答,喝完糖水后,让秋染帮自己整理一下行囊,后日就前往皇宫。
正当旁晚的时刻,一个体型微高的男人求见,自称自己是茧丝庄的裁缝,受命来为她剪裁衣服。
原来是那七姨娘,怕苏染夏的衣服与皇家比,过于寒碜,便拨了一大笔银子,叫了京城里最好的裁缝,连夜给她缝制衣物。
七姨娘掌管权势后,她每月衣物都有新的,比起曾经已经好上太多。她能这么心细如丝,让苏染夏很是感动。
在裁缝量好尺寸后,苏染夏便亲自登门去道谢。
彼时,七姨娘正在用晚膳,见苏染夏来,便拉她坐下一起用餐。
“那裁缝你可满意?”七姨娘笑着让丫鬟添上碗筷,问道。
真正精品的衣服,哪里是两天两夜能赶出来的,怕是不知道那茧丝庄得花费多少人力,才能赶出那两套衣服。
茧丝庄是京城里出名的谨慎,不允许自己的衣物有一丝瑕疵,七姨娘竟然让他们接下这么紧急的活,应当花了不少银两和关系。
“有劳七姨娘费心了,姨娘这么心细,也难怪老祖母非常看重你。”
闻言,七姨娘低头笑了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你娘亲生前,我欠她的太多,她不在了,我当然要帮她好好照护你。”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苏染夏只能大概想起,七姨娘年轻时十分美貌,并与自己娘亲交好。
这句话,听似普通,但七姨娘脸上凄然的表情,却让苏染夏明白,她们之间的事情并不简单。
时间匆然过,往事是尘埃。
当年的事情已经被埋在了土土里,既然七姨娘无意开口,她也不好开口询问。
吃完饭后,两人又聊上了几句,七姨娘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虽然她所说的事情,苏染夏心中不甚明了,但还是泛起丝丝暖意。
茧丝庄不愧于京城第一剪,在第二日的早上,就将两套衣物送了过来。
一套洁白如雪,一套殷红如火。
两件完全不同风格的衣物,穿在苏染夏的身上,映照出两种不同的人格。
秋染看了铜镜里的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呆呆地说道:“奴婢已经就觉得小姐漂亮的不似凡人,可今日见小姐穿上这衣服,我才知道,原来小姐还可以更加漂亮。”
苏染夏从层层衣袖中,伸出一截白藕似的手,点着她的鼻子说道:“就你嘴甜,快将这衣服帮我褪下,实在是太厚重了。”
想要漂亮也是有代价的,这衣服层层叠叠,白色如白莲,红色如血莲,穿在身上虽飘逸艳美,却让人感到沉闷不适。
苏染夏是穿惯普通衣裙的,这些隆重的衣裳她从来没有过,别家的大小姐都习以为常,她却还在初始接触中。
唯一一次,穿着样繁重的衣物,就是在上世新婚前夜。
当穿着那身鲜红的嫁衣时,她心里是无比雀跃的,当时她的脸上挂满幸福地笑意。
殊不知就在几个时辰后,这件漂亮的嫁衣需用自己的鲜血,来浇灌。
因游玩时间并不长,苏染夏只让秋染整理了一箱衣物,带上一些首饰与碎银后,苏染夏就上了进宫的车轿。
秋染这个贴身丫鬟,自也是跟在一起。
宫中的轿夫脚程极快,苏染夏联系秋染在外面追赶,过于劳累,便让她进了轿子陪着自己。
宫中出游的队伍,在午后出发,因云林山庄距离京城并不远,以侍卫的脚力几个时辰便能走到。
这次出游只有四天的功夫,但出行的排场却不小,一车车行李延伸至远方,一眼望去竟看不见头。
苏染夏赶去的时间极巧,不多时队伍就将出发,她本想去找安宁公主,却被一个下人慌忙送进一个马车中。
她只坐了几刻,便感到马车微微震动,号角声从外面传来,列队已经出发了。
秋染从手中的食盒中,拿出一些糕点出来,说道:“这桌上的糕点也不知放了多久,幸好奴婢带了些新鲜的来。”
宫中什么事,向来都讲究排场,因太多的细节需要注意,一些内在的东西便被忽视。
比如这马车中摆放的糕点和茶水,茶水温度适宜香味浓郁,但看似精致的糕点估计已经过夜,色泽不似刚出炉那般鲜亮。
她们坐了一会,掀起马车中的帘子,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她们已经出了京城。
又走了些许,车轿中的帘幕突然被掀开,将马车里的苏染夏与秋染吓一跳。
一张血红色的脸,从掀起的帘幕后露出。
“哈哈,被本宫吓着了吧!”安宁公主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有几分得意的笑着,脸上带着的是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苏染夏怪事经历的太多,当见到那面具的瞬间,她便猜想是出行队伍遭遇刺客。
此时看着安宁公主精致的脸,苏染夏松气的同时,气也不打一处来。
秋染也见过安宁公主,本来担惊受怕的样子,再看见面具下真容后,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拜见安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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