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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到了屠日将军府,那看守远远瞧着她马车,就快步迎了上来,头一次主动和她搭话。
“苏小姐终于来了,老爷已经醒来,正想着见您呢。”
苏染夏正在下马车,一听他的话,差点从马车上摔下,还好马夫眼疾手快,将她扶了住。
稳住身形后,苏染夏连忙问道。
“当真?将军他在哪里?”
看守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她带到一处别院前,院里绿意盎然,栽种了许多这个季节不该有的草木。
苏染夏轻扫一眼,在一处矮灌木的草丛中,看见几片眼熟的叶子。
正是那地莲的尖长的叶子,只是此时那几株地莲光秃秃的,叶间簇拥的花朵早被人摘取。
化作她房中的一小匣胭脂。
原来,云玦早就知道自己师傅醒来,并将他转移到,这阳光充足的院落中。
以前,穆将军待在昏暗竹楼中,是因为病势过于怪异,怕被人瞧去闲言风语。
彼时,穆凌天怪异地模样,直到现在还印在她脑海中。民间有怪力乱神之说,将军的病症要是叫人看去,定会被当做鬼说中的妖魔,行火刑之苦。
看守见她们送到门口,就原路返回。
秋染见看守走远,才小声地对她说道。
“小姐,这里的下人像木偶似地,脸上无半分神情,真可怕。”
苏染夏轻笑一声,踏步往院落里走去:“穆将军为人谨慎,养出这样一批下人,也不足为奇。”
秋染紧跟她身后,认同地点着头,几分娇憨地呢喃。
“还是定国侯府好,老爷看着虽很严肃,但对于下人管教,却很宽松。”
进了屋子,才发现这房间窗子布置巧妙,屋内的采光极其好,确实是个易养病的地方。
苏染夏敲响了门,门未打开,房顶上却冒出一颗脑袋来。
秋染与苏染夏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发现是那许久未见的白起风。
白起风依旧穿着一身长袍,连苏染夏都不禁怀疑,他是否就这一套衣裳,从来都没有换过。
“你在屋顶干什么。”
刺眼的阳光,扎的人睁不开眼,苏染夏往后退一步掩藏与暗影中。
白起风没急着回答,脑袋跐溜一下消失不见,过一会儿又见他手拿着包裹,跃身跳了下来。
苏染夏嗅见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正是从那白色包裹中传出。
白起风将包裹打开,给她看里面鼓囊囊地草药。
“今天天气好,我正在上面晒草药,谁知刚上去,你们两个就来了。”
“可是来看穆将军的?”白起风将包裹小心收好,问道。
见苏染夏点头,白起风脸色猛然一臭,往周围望了一圈,耳语说道。
“那你可要小心点,那老头脾气可臭了。”说着,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像是后悔救穆凌天似地。
苏染夏哑言,这白起风不一向最尊重屠日将军吗,当初将军病成那个模样,也不见他半分嫌弃。
怎么这会儿病好了,却嫌弃上了?
白起风嘿一声,笑道。
“你可别不以为意,待会儿有你受得。”
等进了房间,见了卧床修养的穆凌天,苏染夏才知道,这句有你受的究竟为何意。
外界将阳陵与屠日,这两位驰骋沙场无往不胜的将领,传为魔将下凡的可恐妖魔。
更有甚者说,这两人沙场身披血袍,面目狰狞如魍魉,单是瞪大眼睛,就能叫对手肝胆俱裂。
苏染夏听了哈哈大笑。
定国侯长相确实不是善茬,但苏家人向来俊美如铸,怎么看也沾不上妖魔鬼怪的边。
而穆凌天,苏染夏看了也能作证,他并不是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
而是比怪物更恐怖的,阎罗王。
都说阎罗王面如冰玉,冷漠的不尽一丝人情。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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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夏以为,云凌那样冷漠的人,已经称的上是阎罗二字。
可当见着穆凌天时,苏染夏才知道,她实在是冤枉了对方。比起穆凌天的冷,云凌的冷,简直就像四月里的暖风。
穆凌天的冷,是蔑视天下的狠戾,云凌眼中至少还有皇上和安宁,但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
她刚踏入房门,一个尖锐地眼刀就刮了上来,那眼神就像被冰封住一样,盯在她身上,让她难动分毫。
“小女子苏染夏拜过将军。”
苏染夏离床几尺的距离停下,盯着压力,不卑不亢地说道。
她能抗住,秋染可就没那气魄,穆凌天的眼神刚扫来,她的腿就软了半分。
再一看那人面容,与他结结实实地对视一眼。
秋染的腿顿时像煮软的年糕,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颤抖。
“奴婢拜见屠日将军。”
即使以卧榻的病态示人,穆凌天身上的凌厉气势,也不减分毫。
这种气势苏染夏曾经也见过。
在得知娘亲为他人所害,爹爹也是这般,面露冰冷之色,让人见之胆怯。
那是属于将领们的气势,只有再屠尽万千敌,手染万千血,才能拥有的肃杀。
“起来吧。”
穆凌天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冰冷,听了恨不得将耳朵冻住。
秋染不敢怠慢,连忙从地上爬起,站在苏染夏身后。
穆凌天瞥了她一眼,又瞄了眼空位,苏染夏心里明了,这是让自己坐下呢。
往常去别家做客,当主人的总是热情将客人迎上座,再斟上满满一杯茶。
贴心照料,就差把饭也送进她口里。
这穆凌天倒好,别说是热茶,就是话也懒得说一句。
他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你要是机灵,你便坐着,你若是不机灵,对不起,就一直站着吧。
苏染夏自是不想站着说话,那样只会让她微弱的气势,更加微弱罢了。
入座后,穆凌天一双冷刀似的眼睛望来,声音无起伏地说道。
“你就是苏惊风的女儿?”
苏染夏想起穆凌天与爹爹不合的事情,穆凌天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份,为何又突然这样问?
百万思绪从脑海中闪过,苏染夏脸上的笑意,不会让人感到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疏离。
“染夏的爹爹确实苏惊风。”
穆凌天冷哼一声,轻瞥了她一眼却也未再说什么,整个房间陷入异常的寂静中。
苏染夏额头抹汗,这种时刻,对方不应该表示一下吗。
即使她不在乎这些东西,但不管怎么着,都该处于礼节言语客套一番吧!
还真如爹爹说的那样,穆凌天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千年大冰山。
“你与我徒儿是什么关系。”就在苏染夏忍受不了这沉默,准备撕破脸皮时。
穆凌天冷着一张脸,开口质问道。
一口郁气堵在嗓眼儿里,这句话什么意思,她能与云玦有什么事,难道她怀疑自己有所企图不成?
心里翻江倒海,面子上却还是温婉如玉,就连她都觉得,自己这铁面神功是越发厉害了。
“六皇子与我乃君子之交。”她将君子二字咬着重音,用力地强调。
穆凌天生性多疑,怎么肯信她的话,眼里含着一丝戏虐,瞅得苏染夏恨不能抓耳挠腮。
难怪,一向看重患者的白起风,提起他会是那个模样,连房屋也不轻易踏进一步。
治疗养生,本就需要患者的全心配合,若是连患者也怀疑医者,莫说是神医白起风。
就算是她,也肯不能将这穆凌天卷成一团,狠狠地扔进湖水里。
越是清楚对方的脾气,她就越发地佩服云玦。
穆凌天似乎唯独信任他一人,也不知他是努力了多少年,才换得阎王眼里的地位。
“与我徒儿相交,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穆凌天神情未变,却叫人不寒而栗,一瞬间,苏染夏清楚地从中感受到了杀意。
云玦身上有许多谜团,光是她知道的那一部分,扔出去,就会在朝中掀起不小的风浪。
“染夏自是明白,请将军放心。”
苏染夏说完这话,许久也等不来对方应声,抬头望去,穆凌天已经闭上眼睛,窗前耷拉着的丝质帷幔,半透明地掩着他的脸。
即使被模糊了轮廓,那个身影,依旧难以让人有亲近地感觉。
苏染夏小声叫了几声,未得到对方回应,她与秋染对视一眼,秋染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去开房门。
就在踏出门槛的刹那,苏染夏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丫头,多谢。”
脚步一顿,苏染夏未作言语,就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被守在门前的白起风,拦了下来。
见她出来,白起风嘴里发出惊奇声,围在她身边转了两圈,感叹般地说道。
“你竟能安然无恙地出来,真是不简单。”
想他第一次见穆凌天清醒,差点被他眼中的肃杀吓死,还好他也算得上是见识颇广,硬着头皮做了介绍,才感觉那眼神的分量减低一些。
苏染夏轻笑一声,笑这滑头可怜,若不是被自己医德约束,这人早在对方睁开眼的瞬间,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对了,六皇子最近可有来过?”笑声戛然而止,苏染夏猛的问道。
白起风侧头想了一会儿,因穆凌天的原因,他在这个别院呆的时间不多,多数时间里都在自己房间中。
所以有关于云玦的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
“我只记得半月前曾来过一次,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想起云玦,白起风神色有些凝重,他皱着眉头说道。
“六皇子身体似乎有些问题,体弱多寒,内力丹田也出了些问题。”
‘砰’的一声,苏染夏心脏剧烈敲动一下。
“什么,他丹田出了问题,严重吗?”
她陡然拔高的声音,让白起风诧异地抬起头,手揉了揉头发,苦恼地说道。
“比起他身体上的状况,丹田的问题,可以忽略不计。”
苏染夏神色恍惚地退步,眼睛也是丹田受了重伤,那日她试探云玦,见对方脸上的隐忍就该留意。
云玦是否真得是眼睛,如果是,他又为何骗自己?
可,眼睛丹田几近被毁,怎会是这轻描淡写的忽略不计。
从屠日将军府失魂落魄地回来,苏染夏一路在心中,对云玦与眼睛做着比较。
两人性格皆然不同,功力也有强弱之分,最重要的,是两人身上的病势轻重,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性格与功力,皆是可以隐藏掩盖的,可病势呢?
即使能掩盖,又怎会逃过白起风的法眼!
“小姐,林涵叫你呢。”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将她从思索中拉出。
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所处的环境。
她们已经赶回‘识香阁’,此时正在一个隐蔽包厢中,林涵坐在对面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苏染夏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一声,挽起额前的头发说道。
“你刚刚说的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林涵点了点头,贴心地没有再去过问,而是将刚才的问话,重复说了一遍。
“今天派去的人,已经回了消息,林卫森经常会去郊外一处荒庙,那里面似暗藏玄机。”
苏染夏眸色一敛,望着窗前的竹帘说道:“如果不出意外,凌萝应该就在里面。”
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不知凌萝怎么样了。
林涵看着她的脸色,见她没有异样,才问道:“那今晚?”
“不,一会就行动,尽快就好!”
多延迟一分钟,凌萝就多煎熬一分,昼日查人虽有些明目张胆,但此刻,他们已经顾忌不了其他。
闻言,林涵心里松了口气,以他的意思,也是觉得越早将凌萝就救出越好。
只是此事若只是个乌龙,定会坏了酒楼的名声,所以此前,他才询问了苏染夏的意思。
得到正主的恩准,林涵连忙带入将那荒庙包抄,古庙很小,几十余人就将它围的密不透风。
苏染夏从车轿上走下,望着眼前残败不堪的寺庙。
里面的人察觉出动静,刚探出头来,就被门口守着的壮汉压制住。那人穿着蓝色的布衣,看似为林家的奴仆。
“你,你们是什么人!”
奴仆被压制在地,浑浊的眼睛张皇地望着。
林涵走到他面前,望了一眼压制着他的人,那大汉立即放松手中力道,将蓝衣奴仆的脸抬起。
“林少爷!”在看见林涵的一瞬间,蓝衣奴仆叫出声来。
“林卫森在里面,庙里藏着什么?”林涵并未回话,面色清冷地问道。
蓝衣奴仆一见是心慈面善的林涵,脸上的恐慌减淡些许,眼珠子开始溜溜直转。
林涵一脚踩在他的手上,一边用力转磨,一边说道。
“你最好说实话。”
这一脚并不轻,霎时让奴仆脸色发青,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小的招,小的都招!”喘着气说完,手上的力道减小,他立即将手收回藏在身下。
“林老爷正在里面,里面藏,藏着几个姑娘。”
几个?
苏染夏眉头皱紧,奴仆话刚一说完,就将腰上的千机剑取出,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或许是古庙的隐蔽性有自信,院子里并为守着过多奴才,那零星站着的人,还未近苏染夏的身,就被她一剑解决。
后面的人,见一小妮子这样凶猛,皆是犹豫地站在原地,不敢出手。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到底发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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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们不敢动手了,就算他们真动手了,苏染夏也必定不会放在眼里。
“人呢?”林涵脚下又是一阵用力,直踩的那个蓝衣奴仆连连呲牙咧嘴。
当下求饶不断,“林少爷脚下,脚下收力,小的……小的给你们带路。”
当下冷哼了一声,林涵抬脚放了脚下那个蓝衣奴仆,嘴里威胁道,“最好别给我耍花招,要不然有你好看!”
“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一面说一面站起来。
苏染夏见他乖觉,周围众仆人也不敢妄动,皱着眉收回了千机剑。
那蓝衣奴仆低垂着的脸上,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袖子下的手里捏了捏绑在手腕上的短刃。
他心里一夕之间已经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弯弯道道了。
如果现在带他们进去,真让他们坏了林老爷的事,他们走了必定不会有事。
可自己这条命可就算是悬在剑尖上了,林老爷那脾气,就算不生吞了自己也必定要活剥了自己了。
但若是不带他们去,当下这关却也不好过。
不如现在投个巧、卖个乖,好好的给他们带路,事后求一求,让林少爷把自己带走了。
想到这里,眼睛里边精光一闪,摸在短刃上的手已经收了回来。
再抬起头看林涵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讨好,却是比对着林老爷的时候还要殷勤些。
“林少爷,您当心脚下,小的给您带路。”一边说一边弓着身子引着他们朝里走。
一边走一边做出十分操心的样子,“那几个姑娘却还是好好的,林老爷倒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哦?”苏染夏心里诧异,来的路上,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就算她们手脚再快,却也是过了不短的时间了。
这时间杀个人或者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那真是足够了,却没想,竟然是没有做什么坏事?
那蓝衣奴仆见苏染夏接话,当下心里提起了万分的精神,一股脑把他知道的事说了七七八八。
“我也是凑巧偷听到,林老爷拿这几个姑娘却是有大用处的,他可不敢自己先享用了。”
大用处?苏染夏冷笑了一声,却懒得再接话了。
林涵见听到苏染夏的冷笑,一面走一面问道是什么大用处。
蓝衣奴仆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脸的讨好,“不知道林老爷打哪听到了,一些小消息,知道五皇子殿下对……”说着不敢再说了。
苏染夏不由停下了脚步,眼神犀利的看向那个蓝衣奴仆。
眼神跟刀子一样,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过了很多遍。
“你说话且当心着点,污蔑皇族可是大罪。”
那蓝衣奴仆正在紧张的时候,那受的住苏染夏这眼风,两股战战,不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头磕的通通响,“就是再给小的一百个胆,也再不敢污蔑皇族的,小的说的句句可是事情啊!”
苏染夏也只不过是吓他一吓而已,她当然知道,一个小小的仆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他说的必当是实情了,那这事可就有点棘手了。
林涵听那蓝衣奴仆嘴里说的话,心下也是一惊,但是他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
只略想了想便开口问道,“你说,是得来的消息,想必不是五皇子当面提说的?”
这一问,也是抱了五分的侥幸心理。
蓝衣奴仆伏着身子想了想,他并不知道五皇子知道与否,这事也不过是他偶然偷听到的。
但是眼下他也不敢说自己不知道,说了不知道,还哪敢提让林少爷带走自己的事。
咬了咬牙握紧拳头,摇了摇头,“五皇子殿下并不知情。”
他的一番动作全落到了,苏染夏和林涵的眼睛里。
眯了眯眼睛,苏染夏反倒歪着嘴笑了笑,她朝着蓝衣奴仆走了几步。
那蓝衣奴仆,正伏在地上心思惶惶的,突见眼睛里走进了一双云履。
深红色的鞋面,上边用暗黑的丝线绣了祥云朵朵,祥云边上还用金线纹绣了几缕金色的长条,隐隐看上去像是日光的样子。
这么一双好看的鞋子,蓝衣奴仆却没有什么心思欣赏。
许是心里心虚有鬼,看见鞋子他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我是个好说话的,你若骗了我,我也拿你没办法。”
苏染夏的声音凉丝丝的,窜进了蓝衣奴仆的心里。
他还没来得及为这句话高兴,苏染夏却又开口,兜头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脑袋上。
“只是,这余下的他们,是不是好说话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一向自由惯了的,平常可是说打杀就打杀了的。”
放佛是为了响应苏染夏的话,边上站着的几个人,纷纷使自己手里的武器发出了呜鸣声。
看那蓝衣奴仆的头更低了,苏染夏退了几步。
那双云履也退出了蓝衣奴仆的视线,他心里更是一片冰凉。
他自认有些小聪明,所以才敢咬牙说谎的。
却没想,人家竟然是连想都没想,就知道他是扯谎了。
“我也不舍得拘了他们的性子,想来,就算是死他个三个两个人,我定国候府,也必定护的了他们。”
这下,那个蓝衣奴仆连想都不敢再想了,连连磕头求饶不止。
“那你可是想清楚了?”苏染夏的声音分毫未变。
好像刚才说那些的话并不是她一般。
蓝衣奴仆咬了咬牙,头伏的更低了,“五皇子知情不知情小的并不知道,这几日跟着林老爷,也并没有看他去见哪个贵人。”
林涵站在一边默然了片刻,缓缓开口,“这番却是不好办了。”
周遭几个人纷纷噤声,站在那里一步也不动。
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屋门,心里再想想蓝衣奴仆说的话,不消片刻,苏染夏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她率先朝着屋门走过去,清冷的嗓音飘到了众人的耳中。
“那就当他不知道吧,就算知道也必定不知道了。”
边上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苏染夏是什么意思。
林涵略想了想,就懂苏染夏的意思了,匆忙几步跟上了她的脚步。
苏染夏却是要剑走奇峰了。
不管五皇子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五皇子授意。
但是光从这迹象上来看,五皇子却是不知道的。
他是刻意隐藏也好,不是刻意隐藏也罢。
只能将他不知道这件事给落实了。
若是他真不知道,正好也省的他们后头再收拾烂摊子。
若是他真的知道,却要可以隐藏,那必定这件事。
是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了。
既见不得,那他们也不怕他五皇子来兴师问罪了。
到时候只装聋作哑,听不懂他的话就好了,想来,他比他们更不希望此事闹大。
不过,就算明面上过去了,却真的是得罪了五皇子了。
想到这里,林涵抬头看向苏染夏的背影。
她可有想到这一面,可有想过这遭算是得罪了五皇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涵心里却是认定她必定是知道的。
为了绫萝,她竟然愿意得罪五皇子?
苏染夏一点不带迟疑的走到屋子面前,歪着头看了一眼蓝衣奴仆,蓝衣奴仆抹着汗点了点头。
一脚踹开房门,厅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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