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小姐的舞剑在她看来,只是一通乱影,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还谈何美感。
一式剑法使完,苏染夏呼出一口气,将千机剑收了起来。
云玦一声叫妙,拍手说道:“苏小姐剑法精妙,让我好生佩服。”
苏染夏想起云玦的功力,笑了一声说道:“佩服不敢当,比起六皇子,染夏这一套功夫可是差远了。”
龚羽也想赞叹她几番,可他还记得自己饰演的身份--文武不识的小太监。
既然是文武不识,用怎能看出她剑里的妙处,只得委屈自己,与秋染一同卖傻。
此时天色将晚,苏染夏喝了一杯茶,就与云玦告别。
秋染紧追她身后,等到路过她舞剑的那片草坪,才知道自家小姐,剑法究竟有多妙。
树上飘落的叶子,一数被快剑切断,足足一地的深黄叶子,无一幸免。
中秋之夜过后,闻名的不止是她的舞技,还有她的美貌。
民间的传闻一向夸张,将苏染夏比作天仙不说,还说比起嫦娥与洛神,她更要美上几分。
吓得苏染夏好一阵子,不敢随便出府。
随着水涨船高的名气,众多倾慕者也随之而来,虽然那些前来求亲者,定国侯一个也看不上眼。
但并不妨碍他鼓起的虚荣心。
这京城里,也就自己自家的女儿,能有这样多的追寻者。
宴会之后,苏染夏永远也不会忘记,长生公主铁青着的脸,与那双幽怨的眼神。
虽然这场无声胜仗已过去,但她也发现,一个自己身上的致命弱点。
那就是女子精通的琴棋书画,她样样不会。
古琴她一直当兵器来练,所以还好上一些,论书法与才学,她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女子。
但棋艺与作画,她可就是一窍不通了。
除此之外,还有歌艺与跳舞,她也只是略知皮毛,实在拿不出场面。
今日有长生公主的挑衅,明日就有无数个长生公主跳出来,这次她且是躲过了,那下次呢?
苏染夏是个不愿输的,也不愿意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也绝不允许,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纵然这场舞艺危机过去,她也不打算中断练习,不仅不会中断还会增加。
一想起,之后将要面临的魔鬼训练,苏染夏就头疼不已。
同样与她头疼的,还有安宁公主。
中秋晚宴过后,正如苏染夏所说的那样,父皇龙颜大悦,愿意答应她三个要求。
此前,她心里满满都是,将王嬷嬷与云凌赶出行宫。
王嬷嬷早就暗示,在这次宴会之后会主动离开,所以也不必为她失去一次机会。
那云凌呢?
真得要将他赶走吗……
安宁公主趴在桌上,透过昏黄的镜面,偷瞄站在不远处的云凌。
云凌脸上无半分表情,一如那萤火之夜一样,萤火虫的光亮再暖,也暖不了他的目光。
王嬷嬷前来告别,看见平日咋呼的公主,趴在桌上怏怏不乐。
安宁公主听见脚步声,没好气地转过头去,见来人是王嬷嬷,吓得立即跳了起来。
还以为这是训练日子,王嬷嬷这雄赳赳气昂昂地来,正是为了抓她呢。
“我真有这么可怕吗,放心,以后你就是想让我烦,我也不会烦你。”王嬷嬷将手中的包囊放下。
薄薄的布料,抱着的只有寥寥几件衣物而已。
可能是曾经过于严苛,即使她说了这话,安宁也不肯放松警惕,躲在金漆雕刻柱后瞧着她。
王嬷嬷也不管她,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幽幽地喝着。
安宁公主躲在柱后,看着她喝自己的茶吃自己的点心,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吭声,便就憋不住了。
“你这一趟,究竟是干什么来的!”
王嬷嬷正吃着桂花酥,被她这一吵给噎住了,连忙端起一杯茶润喉咙。
安宁公主见她不理自己,对房里守着的丫鬟说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茶点收下去!”
几个丫鬟听见,皆是面面相觑,这王嬷嬷的脾气她们也是见过的。而且这人连公主自个儿都怕,她们还敢惹吗?
“你就别劳烦她们了,我说完话就走。”王嬷嬷说完,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纸信来。
她将纸夹在手指间,推给她说道。
“你我是不指望了,今日我就得离京,若是苏家小丫头问起我下落,你就将这字条转交给她。”
安宁公主打量她一番,看她身边没有藤条,才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却还是不肯离的太近。
将东西接过来后,她卷开偷看一眼,见只是普通地址就没了兴致。
“就这一件事?”她将字条攥在手里问道。
王嬷嬷挑着眉头看着她,不以为意地说道。
“当然还有句话给你,就是劝你以后脾气收敛一点,不然总会有你的亏吃。”
安宁公主听了,脸颊气鼓鼓的。
好嘛,到最后的道别,都要专程前来骂自己一番。
哼!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王嬷嬷见她脸上不屑,心里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包袱拿起,头也不转地说道。
“那我先走了。”
王嬷嬷的去,就像她的来一样,匆忙又潇洒。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踪的凌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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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夏得知王嬷嬷离开时,已经是将近秋末的时候,天气日将转凉,清晨呼出的气息都化成了雾。
安宁公主别扭地将字条塞给她,上面的字迹普通,甚至有些歪歪扭扭地样子。
上面写着,清水乡王家苑。
她将白纸翻了过来,背后空无一字。
“她恐怕以为你还会去找她吧,呿!”安宁公主抱着脑袋,还以为苏染夏与她一样,巴不得躲王嬷嬷远远地。
苏染夏轻笑一声,将皱巴巴地字条仔细收好,说道。
“我还真有去找她的想法。”
王嬷嬷为人虽然严苛,但作为一名教导老师,却是最不错的选择。
安宁公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跐溜从桌子那边爬了过来,向她询问为什么。
奈何怎么问,苏染夏也不肯多说一句。
秋末,苏染夏并未急着去找王嬷嬷,因为有另一件事将她绊住了脚。
‘识香阁’出大事了,或者说是凌萝遇见了大麻烦。
那日苏染夏正在房里看书,就听见门外一阵慌忙地脚步声,在院里清扫落叶的丫鬟送来消息。
一个酒楼的伙计来找她。
苏染夏本是漫不经心,一听这话,连忙从书里抬起头,说道。
“快让他进来。”
那丫鬟应声退了出去,立即,就将那伙计带了进来。
伙计身上的服饰未褪,一路跑来汗流浃背,见着她一直喘气说道。
“主子不好了,酒楼里出事了!”
苏染夏皱眉,心想方才的预感果然没错,连忙与那伙计赶往‘识香阁’。此时,酒楼虽维持正常状态,店员却多数心不在焉。
酒楼里依旧是一片喧嚣,客人多为男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林涵正在后院里,听她来了慌忙出来,一开口就说道。
“苏小姐,这里并不方便说话,不如我们去后院吧。”
往日他们聊酒楼里的事宜,通常都会在二楼的包厢里。但割断包厢的都是很薄的木板,隔音效果并不好。
看来这次的事情,叫人听了,可能会影响酒楼的名声。
林涵脚步匆忙,将她带到后院后,屁股刚一坐下就开门见山。
“凌萝不见了。”
苏染夏手抖了一下,心里先是质疑,再是一瞬间的慌乱。这几日她与凌萝关系密切,知道那丫头心思还算单纯,并对‘识香阁’抱有很大好感。
更何况,她也不至于不告而别。
‘识香阁’的每一位店员,都是心甘情愿入酒楼的,林涵在一开始就有说明。
如果有一天谁不愿意继续待下去,只要说明愿意,酒楼还会另开一笔费用给他。
自身原因排除后,就只剩下人为了。
林涵和她想的一样,所以才会这样的紧张,他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眉纹深沉。
“她离开已有三天了,因这几天并没有她的表演,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才错过了找她的最好时机。”
苏染夏没有责怪他,才女的工作一向散漫自由,几日不来酒楼也是常事,也怨不得林涵没有留心。
只是让她苦恼的是,凌萝已经离开三天。三天可以去很多地方,也可以彻底抹灭一个人的行踪。
这无形中,会给他们的追寻,带来许多困扰。
“报官了吗?”苏染夏问道。
林涵点了点头,但并没有一丝欣慰的样子,想来他早就对官府失望透顶,不指望他们做任何事情。
“那官衙大人,也是看小姐脸面,听闻酒楼里出了这事,立即就派人满城寻找了。”
苏染夏垂眉,冷静下来后,开口说道。
“这事并不易声张,先将酒楼的生意停办几天,将伙计分散出去找凌萝。”
“你也仔细想想,你可知道她的家世背景,今日就派人前去询问。”
林涵眉头皱的更深,话里也有一些担忧。
“我愁恼的正是这个,凌萝是被生父买进烟柳巷的,在进了‘识香阁’后,重新开始照料她父亲。”
“事情一出,我就找人去她家住址,可已是人去楼空,就连他父亲也多日未归。”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用怀疑是否为他人所为。
父女俩接连消失,怎么看都不正常!
“那你可有打听他们接触的人事?”苏染夏想了一会儿,问道。
秋染在旁边守着,见林涵嘴唇干枯起皮,连忙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林涵抬头与她相望一眼,也不做作,举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是现在还未回来。”
两人消失应当是沾染上什么人,他们最后的希望,恐怕就是这前去打听的人了。
且不说,她与凌萝之间的情意,就算是没有感情,也觉不能放任别人在‘识香阁’里撒野。
如果,凌萝的事情他们坐视不理,必然会引起店员的人心涣散。
等到那时,他们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凌萝,那么简单的了。
凌萝舞姿轻盈似绸缎,许多公子哥儿,都拜倒在她的舞裙之下。几日为见青睐的女子,不少来客已经有些情绪布满。
店里的丫头连声抚慰,却只是起到缓和的作用,根本无法使那些客人,将嘴闭上。
为了能早些知道消息,苏染夏索性一整天,都待在酒楼中。
她在二楼包厢歇息,俯视往下看,几位公子哥的情绪已经绷到极点。
林涵让妙音上台唱了几首,才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这时,一个慌忙的身影跑了进来,正是出去探察的伙计。
林涵也顾不上避讳,直接将人就引了上来,那小伙计生的方块脸,面黄肌瘦,长相倒是颇为憨厚,。
秋染见这么冷的天,他也能热的满脸通红,就端了杯温茶给他。
伙计接过来大喝几口,抹嘴说道:“谢姑娘的善心。”
林涵与苏染夏早就等不及,连连催促他。
“王二,你快与我们说,让你打探的结果,究竟怎么样了。”
那王二嘿嘿一笑,一口洁白牙齿露了出来,似乎对自己打探有用消息,很是得意。
“会掌柜的,您让我这一去,还真就打听出一些事情。”
“凌小姐的生父,之所以会将她买入青楼,是因为他生性好赌却又手烂,经常赚不了几个钱,就在赌场输光了。”
“不仅如此,他还将女儿买了当做筹码,在凌小姐之前,已经有三个姐姐被卖给人当小老婆,或同她一样被买入青楼。”
苏染夏听到这里,直皱眉头。
世间怎还有这样的爹,不养育自己子女也罢,竟将自己的骨肉当做货物来交换!
林涵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却还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王二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
“凌小姐出名后,生父就找上门来要银子补贴家用,凌小姐心善,自己舍不得买胭脂买衣裳,将钱都给了生父。”
“谁知,这生父有了钱,越发地嚣张好赌,结果被赌场的人盯住,设计让他欠了一屁股的债。”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了,欠债后他与凌萝都消失了。”
王二说完,眼巴巴地望着林涵,林涵拿出几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中。
伙计拿了钱,连连道歉,自觉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小姐你说,这生父是否是为了躲债,才逃跑的呢?”
秋染方才在旁边听了半天,对这个生父咬牙切齿,她也是打小被买入苏府的。
可那是因为庄家闹饥荒,父母为了让她活下去,才将她卖给了大户人家。
而这个人呢,竟然为了赌博,将自己所有女儿都给卖了!
苏染夏手指摸着下巴,颦起眉头的样子格外好看,此时却并没有人得空欣赏。
“我看未必,这人连女儿都敢卖,关键时刻,怎会带着凌萝逃走呢。”
林涵也点头附和,手指敲着桌面。
“苏小姐说的没错,多带一个人逃跑,就多一分危险。何况凌萝是‘识香阁’的人,安全的很,他有什么理由带凌萝出逃?”
秋染皱着眉很苦恼,觉得自己不如二人聪明,使劲地往深处去想。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颤抖地说道。
“那该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秋染双手捂嘴,黑亮的眼睛瞪的滚圆。
林涵无奈地闭起眼睛,他一路走来虽遇见许多麻烦,但走到这个地步,也算得上是京城有脸面的人。
可面到这种问题时,他竟也会,深深地感到自身的无奈。
他现在连酒楼的人都保不住,若是以后家人、恋人出事,他也要像此时一样,只懂焦躁却无能无力吗?
苏染夏低着头,一想起凌萝此时的遭遇,毛孔就像是被针扎开,恐惧接连往里面涌。
“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官府动作太慢,等他们将凌萝找出来,不知她还能否有口气。”
她手撑着桌子站起,盯着林涵说道。
“让人继续向赌场询问,套不出消息就靠财诱,如果他们还不肯说,就搬出定国侯府的名号,让他们吃牢饭。”
林涵怔愣的望着她,她清澈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坚定。
情绪的感染力实在过于强大,不知不觉,他乱成麻团的心,也渐渐地镇定下来。
又恢复成,平日里有条不紊的林掌柜。
林涵沉稳地点了点头,与苏染夏谈论了几声,就下楼吩咐店内闲置的人手,前往各个赌场询问。
窗外,正下着秋季最后一场细雨,雨幕如珠帘,清冷到人的骨子里。是
不知这时,可否也有人同她一样,透着狭小的窗子,往外望。
嫡女废后 第一百三十五章 阎王穆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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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染夏所想,那些赌场管事都不愿意吐露,债权者的任何信息。
可一将定国侯名号搬出,那些赌场管事吓得屁股尿流,嘴就像合不住地菜盒,里面的料噗噗往外冒。
灯火通明的房间中,桌上沏的茶清香扑鼻,上座坐着的两人神色威严,让跪在地上的王二,额头忍不住渗出汗来。
“凌萝父亲的债权者中,有林卫森?”
林涵皱着眉头说道。
王二善察颜观色,一听林掌柜这口气,脖子就缩在衣领里,小声说道。
“那赌场老板确实这样说,而且凌萝生父欠他的银子,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苏染夏与林涵对望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出狐疑。
凌萝生父虽好赌成性,但总归有些自知之明,怎么可能碰筹码大的赌博。
林涵站起身,踱步到王二身边,俯视他问道。
“除了这些,你可还有问到其他消息。”
王二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确实再想不出什么,只得老实地摇头。
苏染夏见他摇头,抓紧衣袖的手松开,升起的心瞬间摔落谷底。
事情刚有了眉头,他们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林卫森虽是最大的债权人,但也不能断定,他就是与凌萝失踪相关的人。
林家家大业大,在林涵母亲当家时,林卫森就是个纨绔子弟,借给他人一些银钱当赌资也无可厚非。
林涵望着窗外探出头的枝桠,枯黄的叶子欲落不落。
他坐上位子,侧头对苏染夏说道。
“苏小姐,我伯父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万不可能将钱扔进水里。”
凌萝父亲家徒四壁,怎么瞧,也不是还得起债款的人,林卫森将钱借给他,无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的意思是?”苏染夏挑起眉头,望着他说道。
林涵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林卫森有鬼。”
得知对方是否有鬼,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眼线苏染夏已经安插过一个,那人倒不是她身边人,而是她让林涵用钱财买通的林府下人。
林涵性格温和,在林府受得下人爱戴,而林卫森性情暴躁不说,还猥琐不堪,不知有多少丫鬟遭他毒手。
一听需要帮忙,那下人连连点头,最初连银两也不肯拿。
林涵派人去通口信,将眼线悄悄带出来出来。
林府眼线,是一位年岁已大的家丁,在林府很有一些地位,找这样的人充当眼线再好不过。
“小的,给林少爷苏小姐请安。”
老家丁佝偻着身子,进门就扑通一身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苏染夏伸出拦住,将他扶起引上座位,说道。
“老人家不必多礼,今日叫你一来,是有些是事情想要问你。”
老奴看了林涵一眼,见他点头才回道。
“小姐想要问什么,尽管说就是,小的决不隐瞒。”
苏染夏勾唇一笑,黄色光晕的烛火,映在她眼中似满空繁星。
桌上茶已经凉透,此时已然到了子夜,气温骤降,霜雾夹杂在空气中,被人吸进脾肺中冷彻到骨。
老人如他所言,但凡他知道的,都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林涵派人将老人送回,又给了他些银两以做酬劳,当干完这一切回包厢时,就看见灯光将苏染夏影子拉得极长。
她的侧面迎着灯光,一面陷入暗影,一面晕着火光,好似一座沉思的雕塑。
“苏小姐,林卫森最近动作不断,确实有嫌疑的可能。”
苏染夏轻声一应,手指拨撩茶杯上的盖子,未回头说道。
“明日,你就派人跟踪林卫森,瞧瞧他这几天,究竟偷摸摸地去了何处。”
老人所说的,大多都是林卫森日常琐事,对事情的进展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有一句话,让他们不得不在意。
近来,林卫森经常会去一个地方,除了他身边带着的奴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人曾向那些奴仆询问过,可那些人嘴巴极紧,只是不明所以地笑着,什么也不肯说出。
苏染夏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心里就像被塞进什么,一直怦怦直跳。
夜晚,她并没有回定国侯府,而是直接在‘识香阁’住下。
翌日,天色微亮,鱼白色的天际被划开一道口子,橙红色的暖阳倾洒而下。
秋染收拾着床褥,瞄着坐在黄镜前的苏染夏,小心翼翼地斟酌道。
“小姐,今日的天气还真好,一看便是大晴天。”
苏染夏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听她这么说,才注意到,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首饰盒上。
黯沉的沉木盒子,被这束光映得火红。
“确实是个好天气。”
秋染眼睛碌碌转着,说道:“那消息也不是一时两时就能传回,天气既然这么好,不如我们出去放纸鸢如何?”
晴空万里,此时放纸鸢再好不过。
只是,她现在实在没有那闲情雅致,她也知道,秋染这么说也是想让自己分心。
情绪拉得越紧,稍有不注意,就有崩裂的可能。
她将梳子放回锦盒中,为自己插上一玛瑙红簪,转身说道。
“纸鸢就不必了,今日我们去屠日将军府,探望一下穆将军。”
秋染听了,眼眸弯成一个月牙:“哎!”
在酒楼简单用完早膳后,苏染夏坐着马车,赶往处于北门附近的屠日将军府。
经过定国侯府时,苏染夏让秋染下去留一口信,通告七姨娘自己旁晚就回来。
昨日她留宿酒楼时,就让人带信回府,说是在安宁公主行宫小住。
安宁公主与她的情意向来好,对于这样的事情,七姨娘也见怪不怪,就放任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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