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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重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他噗得笑起来:“你说真的?”
她勉强睁开眼睛:“当然,你天天去早朝,我天天也这样起来。”她下来找鞋子穿,一边叫两个丫环。
竹苓跟丁香一向起得很早,听到她声音,连忙进来。
“快些叫厨房准备吃得,要些清粥,包子。”她扭头问司徒修,“王爷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她那样体贴,是不是在娘家,太夫人又教过了?司徒修还真是惊讶,但心里是高兴的:“随意些罢,早上起来胃口也不是很好。”
竹苓便使唤下人去厨房传话。
裴玉娇洗漱后,坐在镜子前,素和来帮她梳头,丁香给她挑首饰。
司徒修整理妥当,往她一瞧,只见她的眼皮子耷拉着,又在昏昏欲睡,想她一天睡得早起得晚,得要五个时辰。如今那么早起来,是有点儿难为她,瞧着困得跟什么似的,司徒修嘴角挑着笑起来,不过他不打算纵容她。难得自己提出来要当个体贴妻子,他怎么能不接受这份好意?
弯下腰用手指戳戳她的小脸蛋:“你就打算这么伺候本王?”
她一下清醒了,把眼睛瞪得滚圆:“没困,就是,就是打个盹儿,等梳头呢。”
连素和都笑了。
刚才她呼吸声均匀,很明显是睡着了。
梳完头,二人坐在一起吃饭,司徒修道:“兴许也不会准时回来,若是有事儿晚些,我会使人来告诉你一声,等不等本王吃饭,随意。”
什么叫随意?裴玉娇怔了怔,那是等还是不等啊?等了饿,不等,他是不是会生气?就这么一个小问题,她开始纠结上了,要不,吃个半饱,等他回来再一起吃一点!啊,这个办法真好,她想出来了,立时觉得自己其实还挺聪明的。
见她笑嘻嘻的,司徒修问:“想到什么好事儿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才不把自己辛苦想的主意说了呢,“这样吃饭热闹。”
“那就一直这样罢。”
“那我晚上再早些睡,提早一个时辰。”
本来就不算晚,再早……司徒修心想,虽然暂时答应不碰她,这几日叫她养着,可不代表一直就这样了,等再过几日,他定要她加倍赔偿的,可她竟然还想着提早睡觉?他眉头挑了挑,陪吃饭,陪-睡,他肯定选后者。
搁下银箸起来,他道:“我走了,你慢慢吃,困了去睡个回笼觉。”
裴玉娇心想做事得做全了,她跟着起来,送他到门口。
天渐渐亮了,有白光划破暗色,启开了一片光明,她穿着件海棠红绣玉兰的春衫,下头一条月白色撒花裙,梳着花苞头,眉眼如画般立在面前,好像春日里刚刚抽出来的芽条般清新,好看。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吮吸她的香舌,把才梳好的头发又弄乱了。
几个随从赶紧退到一边。
周围安静的只听到清晨的鸟叫。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走了。”
转身就走,生怕自己想把她扑倒。
裴玉娇脸红红的,慢慢走回了堂屋。
司徒修往轿子走去,马毅跟在后面,轻声道:“三王爷给四王爷求情,皇上不曾心软,只属下倒不担心三王爷,就是四王爷,他向来阴毒,在府中能待得住?不定要想别的法子拉人下马。”
司徒澜不喜欢吃亏,性子残忍嗜血,栽倒了,自然是要挽回本钱,可再对付他司徒修并不容易,那就只好对付司徒璟了,对付许家。
上辈子他愿意援手,将许家从重围拉出来,这回他隔岸观火,或者……他目中闪过一道寒芒,与马毅道:“稍后让贺宗沐来火兵营见本王。”
他坐上轿子往前去了。
四月初二是个好日子,蒋琳对镜梳妆,虽心里有些不甘愿,委身司徒裕做侧室,可相比起蒋夫人为她选的相公,那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反正常佩身体不好,听说都活不到一年,不然岂会从不露面,恐是生得也难看,其他府里的侧室也是名不经传,从不曾听说司徒裕怎么怎么宠爱,定是无甚感情,那么只要她一入王府,早晚这王妃会是她的。
是了,她忽然想起司徒裕还有个女儿司徒宛,她到得王府,定要好好相待,想必这等年纪与裴玉娇的性子也差不多,想这几年她还不是哄得裴玉娇与她关系不错嘛,便是那日推她摔一跤她都不知,区区一个八岁的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时关系好了,她要做继室更是容易。
她想着越发得意,这时只听一声吉时到,也无甚鞭炮声,只两个丫环扶着她上了轿子抬向王府。
纳妾不似娶妻,从不热闹的,家里也安安静静,连蒋老爷,蒋夫人都不曾来探望她,别说什么添妆了,她心里又涌起几分凄凉,但也罢了,什么事儿不付出代价?她坐上轿子,仍是满怀着憧憬,谁料只短短一段路便到了,她心里诧异,因记得周王府还是有些远的,忍不住询问:“到王府了?”
外头仆役回答,语气淡淡:“因王妃身子不好,姑娘偏偏生肖又与王妃冲撞,王爷便让姑娘先住在这院落,姑娘,请下轿罢。”
蒋琳大怒,险些没吐出一口血来。





王妃重生记 第0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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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冲撞?她就不信王府里没有谁与她生肖一样了,难道都被赶了出去?
心里恼火,她并不想下轿,喝令轿夫道:“抬我去王府!”
轿夫纹丝不动。
来迎她的下人都是常佩吩咐的,岂会听她命令?领头的管事姑姑面上闪过一丝讽笑,回道:“蒋姑娘,这事儿是王爷下得命令,若是姑娘不信,回头可问王爷,或是自个儿走去王府,咱们奴婢是不得不从的。”
蒋琳气得浑身发抖,勉强冷静下来,暗想大约是常佩在司徒裕面前捣鬼,他才会同意,如今就算她走去王府,没个对策仍是无用功,她一个侧室还能不顾主母的安危了?她咬牙从轿子里下来。
面前一座独院,连两进院子都不是,走进去,鼻尖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这儿多久没住人了?她便算不是正室,今日也是好日子,竟要她住这种地方!
下人们领着她走入卧房,叫她坐在床边。
她四处看一看,收拾的还算干净,只这些家具并不是簇新的,像是半旧的,灰蒙蒙的令人无端的生厌,整个房间,便算是燃着高高的烛火,也透着暗淡。她想起自己曾幻想的洞房,新婚丈夫高大英俊,家世显赫,卧室也当是金碧辉煌的,只自己命苦,不曾当正妻,她已经退了一步,结果……
眼泪落下来,她忍不住低声啜泣。
贴身丫环轻声安慰。
外面忽地有人进来,她豁然抬起头,看到司徒裕:“王爷!”
满腔的委屈涌出来,她哭得更凶。
可这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想当他侧室的,为何要哭?司徒裕奇怪,想了一想,恍然大悟,许是没有让她住在王府,但原因已经说清楚了,因纳妾要挑吉日,他交由管事去做,管事看了生辰八字,便说她命格是克常佩的。如今常佩身体虚弱,想她十六岁就嫁与自己,他吃喝玩乐,她担着整个王府,司徒裕也愧疚,便叫人收拾处地方安置蒋琳。
反正都是侧室,住哪儿不一样?他府里几个,寻常也不出来见人。
“好了,别哭了,若是嫌这地儿小,下回换一处。”司徒裕抬起她的脸,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头已是蠢蠢欲动,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道,“别的宅院暂时都有用处,没个合适的,下回让你自个儿挑院落,如何?”
蒋琳听得又是一阵气恼,哪个院子也没有王府好啊,她住在外面成何体统,别人只会当她是外室,这样,便算常佩死了,王妃也轮不到她!
她摇摇头,轻声道:“娘娘身子不好,我倒是想在她身边照顾她。王爷,说什么生肖相克,府里就没与我属相一样的了?”
“不光是属相,还得看时辰,你是辰时生得,便是辰羊了,别人可不都是这时辰。”
蒋琳无话可说,微微叹一声:“只望娘娘能快些好了,不然王爷两处走,也颇是劳累。”
她垂下头,露出娇羞之色,事到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初来乍到还是委曲求全罢。
司徒裕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周王府里,常佩将将与司徒宛用完晚膳,斜靠在美人榻上歇息,管事的来回话:“早先还不肯去,想叫轿夫抬回王府呢,谁理会!又坐着哭了一回,必是要在王爷面前说三道四,亏得王爷仁厚,还纳她。不然自己上的马车,就这般送回去,蒋家还能来说理?”
常佩淡淡一笑:“咱们王爷不是不认账的地痞无赖。”她摆摆手,让管事退下。
如今蒋琳住在外面,端看她本不本分,假使还像以前一般不要脸,便莫怪她心狠手辣。
她朝外间的司徒宛招招手:“来,为娘教你看账本。”
司徒宛笑着走过来。
母女两个依偎在一起。
四月立夏,春天过去了,夏日到来,天气也渐渐炎热,宫里竟然赏赐了冰块。好几辆马车运来,堆在院子里,裴玉娇都不记得有这个了,忙叫人放到地窖,因现在还用不太着,除非动得多些才会出汗,寻常拿扇子扇扇已是足够。
“不过真省了一大笔钱呢,原本家里的冰可是自己买的!”裴玉娇拿起算盘拨算珠,“一年得用掉上百两银子。”
三房的人,主子们屋里个个都要用,最热的时候,用上一整夜。
竹苓笑道:“王府自是不一般了,毕竟是皇子,皇上体恤,就怕几个冻到热到了,夏日赏冰,冬日赏炭。”
她点点头,拿着玉碟里的枇杷吃,四月的枇杷刚长出来,淡黄色甜甜的,她笑道:“皇上毕竟也是父亲呢。”吃得会儿,叫竹苓拿针线来。
竹苓询问:“娘娘今儿还要做小衣服?”
自从裴玉英有喜之后,她就想着给未来侄子侄女做些衣裳,将来生下来便能穿,也能记得她这姨母给他做过衣服。就是不知是男是女,选了个鲤鱼花样,两条胖乎乎的鲤鱼头碰头,尾巴翘起来,憨态可掬,谁都能穿。
“当然要做了,我得多做几套,春夏秋冬,就这样,便四套了,还有鞋子,袜子。”她念叨着。
竹苓跟丁香互相看一眼,竹苓道:“娘娘,连王爷都还没有四套呢,娘娘倒给个小孩儿做这些多,昨晚上王爷问起来,娘娘可是没看到王爷脸色?”她又瞧了瞧素和,素和安安静静的,话很少,她们已知她不是通房,便没怎么避开,“娘娘还是多给王爷做一些罢。”
昨日好像是问过,可她一心绣花没注意,裴玉娇惊讶道:“难道他生气了?”
这么一想,他让自己给他做过衣服的,可自己一直没做,最近又在心心念念未来的小侄儿!也难怪他不高兴,她忙道:“快些拿几匹细棉布来,要白色的。”又叫竹苓把司徒修平时穿的凉衣翻出来对大小。
见一众人手忙脚乱,素和瞧着好笑,可见当个富贵人家的妻子也不容易呢,并不是就吃喝享乐了,还得亲手做衣服!叫她得了自由,一早离这些地方远远的,嫁个粗糙汉子,喜欢怎么来怎么来。
她坐着外面晒太阳,嘴里嚼着不知从哪儿拔来的草,眼见天色渐黑,司徒修回来了,她扭头对里面的人通报:“王爷回了。”
裴玉娇放下针线,迎上去。
他穿着深青色蟒袍朝服,俊面冷肃,腰间悬着长剑,像是山顶白雪般寒气逼人。只她早不怕他了,笑道:“今儿宫里赏了好些冰,你热不热?热了我让人取一些来。”
他脱下朝服:“不热,洗个澡便好。”
“不先吃饭吗?”
“吃别的……可以。”见她红唇艳似樱珠,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
当着众奴婢的面儿,她的脸都燥了,好像吃果子一样,真咬她呢,可又轻轻的,双唇接触,带着说不出的酥麻,她把脸埋在他怀里,闻到一股子汗味,忙又抬起头来,大呼一口气道:“快些去洗澡!”
居然嫌弃他?他弯腰在她胸前一嗅:“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什么?”裴玉娇不相信,连忙摇头,“我没出汗,我不臭。”
“不信你自己闻。”
她半信半疑去嗅,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有奶味。”
她恼得不想理他。
他却拖了她去洗澡:“今儿操练,我骑了两个时辰的马,令他们在马上用鸟铳,你知道有多累?还不到酷夏呢,都险些中暑!我都快要累死了,你给我去捶捶肩,再给我去搓泥,背上洗不到。”
洗不到不是有马毅吗?还是男人洗澡,不用小厮的?那是用丫环?裴玉娇转念间,忽地又想起通房的事情,算了,洗就洗罢,洗澡应该也是一个好妻子该做的。
她跟在身后去了。
浴桶里早就放满了水,她把手伸进去试了试,偏凉,不过男儿身体好,定是不怕的,他正好也嫌热。她拿了旁边的手巾,转身要叫他过来,结果就看到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衣服都脱掉了。
虽然两人是夫妻,可不管是上辈子,这辈子,她都不曾给他洗澡的,便是看见他赤身裸着,也大抵是在床上。
一股羞意直冲出来,叫她整张脸都红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挑眉道:“又不是没看过。”
长腿跨入浴桶,他坐了下去。
她稍微轻松了点儿,坐在旁边,拿着手巾给他擦身,他身材很好,不纤瘦也不太过强壮,宽肩窄腰,没有一处有赘肉,胸膛更是硬实的敲一下都让她手疼。但现在,她没法集中精力欣赏他的优点。
见她垂着眸一声不吭,司徒修道:“平日里不是话挺多吗,现在哑巴了?”
“在给你洗澡呢,没空说话。”其实她寻常在他面前已经很自在了,但是没料到他脱光,她会那么心慌意乱,心快速的跳着,眼睛也不敢到处看,只很规矩的给他淋水擦洗。
“光洗这儿怎么行,你自己洗澡是这样吗?”司徒修有些不满意。
她已经不太想干这活了,听他这么说,她道:“是的,就是这么洗。”
睁着眼睛说瞎话,司徒修知道她寻常不会撒谎,但是心一慌就这样,他抓住她的手往水中伸去:“本王教你怎么洗澡。”




王妃重生记 第0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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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得放开了手巾,想要逃出来,可他力气那么大,她的一手直往下伸,摸到一物滚烫,好像被刺了一样差些跳起来,忍不住叫道:“你,你下流!”
训斥的话,声音却细细的,听得他耳朵发痒,他原本就起了意动,这回再难忍住,握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浴桶里。
承担了两个人,桶中一下子泼出许多水来,弄湿了地面。
水有些凉意,她没适应,浑身湿透了忍不住轻颤起来,他从后面抱住她,扯开她裙衫,亲吻她的肩膀。
嘴唇很热,像火,瞬时从这点燃烧起来,她浑身紧绷,求饶似的道:“王爷……”
“半个多月了。”他道,天天夜夜的数着,绝不会错过一天,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本王答应不碰你,甚至还让你多休息了几日,你是不是该回报一下?你知道我这样,很不好受。”他吮住她耳垂。
原来时间到了,裴玉娇心想难怪他这么猴急,不过他信守承诺,轮到她,确实也不该推三阻四。只是怎么要在浴桶里呢,她还穿着衣服,甚至连鞋子都泡在水里,她支吾道:“是不是到晚上。”
“晚上归晚上。”他宽厚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好像一堵火墙。
他的手也好似化作了灵蛇,无处不钻。
渐渐的她觉不出凉意了,头发不知何时披散下来,像海中的海藻,嫩藕般的胳膊搭在木桶上,悬坐在水中,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腰间双手似铁,握得她浮浮沉沉,引得她飘飘欲仙。
水声潺潺,外面鸟儿婉转娇啼。
也不知过得多久,她才被放下来,靠在他胸口,她满脸绯红,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来。
他轻笑,拿起手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又让丫环进来添水。
瞧着满地狼藉,扔了一地的衣服,两个粗使丫环刚刚进来,脸就腾地红了,急忙忙放下水桶出去,裴玉娇忍不住睁开眼。目光一瞥,她一件粉色的小肚兜儿被扯开了个口子就落在净房中央。
肯定被她们看见了,她羞恼道:“做什么要叫人来?”
“水都冷了,你没发现?”他从水桶里舀些热水放进来,均和水温。
她咬了咬嘴唇,确实是冷了,一时无话可说。
他盯着她发红的耳根,调侃道:“刚才只顾着叫,大抵是没注意,”顿一顿,语气越发轻挑,“是不是不疼了?”
如此□□裸的话,裴玉娇怎么会答,她假装没听见,拿起香胰涂在身上,就想快些洗好了出去。她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很舒服呢,却偏偏装成不知道,好像这事儿只有他一个人喜欢做,下回得叫她试试什么叫求而不得,司徒修有些坏心的想着。
裴玉娇洗好了又发现件事儿,没有衣服穿!
衣服全被他弄湿了,鞋子也是。
她恼得瞪了司徒修一眼,吩咐外面的丫环叫竹苓拿套衣服鞋子来。
竹苓捧了去,伺候她穿好,两人走了,司徒修才慢条斯理的从浴桶里出来,换上常服施施然去用晚膳。
裴玉娇被折腾了番,吃了饭,肚子一饱,更觉得疲累,在美人榻上才坐了会儿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这才酉时呢,竹苓心想,定是被王爷弄得太累了,主子在家里又是娇生惯养的,一点儿受不得,她拿条薄毯走过去。
生怕将她弄醒,司徒修道:“本王来。”
让她好好休息一个时辰,晚上才有力气。
他接过毯子给她小心盖上。
她躺在那里,更显得娇小,一张脸不过他巴掌大,也不知是不是做好梦了,嘴角轻轻翘起来,更让人舍不得惊醒她,却又想将她搂在怀里。他看了她一会儿,走出来,路过黄桃木长案时,见到上面的细棉布。
又在给她外甥儿换着花样做衣服?他眉头挑了挑。
丁香见状,忙道:“王爷,这是娘娘要给您做得凉衣,已经剪裁好了!”
“给本王的?”司徒修忽地一笑。
刚刚还板着脸,笑起来又如春光融了冰雪,灿烂夺目。
丁香的脸微微发红,更卖力的道:“是啊,王爷,娘娘打算给王爷做个春夏秋冬四套呢!今儿差些用剪子剪到手。”这样俊俏的王爷,外面多少女人眼红呢,主子怎么能不好好表现下?
主子一直得宠,她们做奴婢的便不用发愁,不然以后真来个什么侧妃,不知得怎么头疼呢!
司徒修的笑容便越发温和了:“你们小心伺候着,叫她莫伤了手。”
丁香连连点头。
司徒修走出去后,竹苓笑道:“瞧王爷高兴的,主子……”她说着一顿,王爷一高兴,会不会更加折腾主子啊?
回头看一眼,裴玉娇正睡得香,但她猜得一点儿没错,等到裴玉娇醒了,正好是戌时,原本这时候也是歇息的时候,可她才睡起来,又没有多少睡意,这不,两人精神都尚好,少不得又敦伦一回。
第二日,裴玉娇就没能起来陪他用早膳。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四五天,这日起来,又是日上三竿了,裴玉娇趴在床上,欲哭无泪的与竹苓道:“再这样,我要起不来了,昨儿腰就酸的很,倒是睡一觉,好了些,可不知以后怎么样呢。”
丁香在后头憋不住笑出声来,忙道:“娘娘,这是王爷疼您呢。”
“这是让我疼!”裴玉娇想到他饕餮似的喂不饱就害怕,她是早满足了,也不知他怎么精力就那么足。
比起上辈子,狠得多了。
上辈子教她节制,这回也没见他有什么节制的。
竹苓也笑了几声,过来伺候她穿衣:“奴婢听说罢,男儿比起女子,更是费精力的,娘娘觉得累,王爷定也会,如今毕竟是才成亲……”太露骨的她也不好意思说,“往后会好一些。”
裴玉娇瞧她一眼:“真的?”
“当然了。”
“对了,等我来葵水,也能休息一阵子。”她算算时间,没几日了。
从床上爬起来,用了早膳,正当要去园中走走,小厮送了帖子来,说是许家等休沐日请他们去做客。
她当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绎跟许黛眉,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可许家乃许贵妃的娘家,自然与司徒修关系匪浅,她想了想,这事儿她不能自己做主,当下叫人回话,说问问王爷再说。
等到司徒修回来,她便说了这事儿。
司徒修唔了声,问道:“你想去吗?”
她摇摇头:“一点儿不想!”
丝毫不隐藏她的排斥,司徒修知道原因:“那怎么没拒绝了?”
“还不是因为王爷。”她叹口气,“我也不知你怎么想的,不好冒然说不去,万一你……你生气呢!毕竟贵妃娘娘将你养大的,而且你与五王爷感情也好。”
他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后脑勺,感慨似的道:“这事儿做得不错,有些王妃的样子了,知道任何事情不能因自个儿喜好就随便处置。不过,”他顿一顿,思忖了片刻才轻声与她道,“我只是我,什么娘娘,五哥,都只是寻常关系,或者说,比平常好上一些罢,但也倒不了太交心的程度。”
“这辈子,只有你,你裴家,本王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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