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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重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她哭得更厉害,两只手搂住他的腰,紧紧的抱着,好像怕他再走。
他笑着,伸手轻抚她头发,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果然大了,跟我想得一样。”
已经很是显眼,那样突出来的一个肚子。
她急于告诉他,也不管眼泪还在流,指着肚子道:“孩儿会动了!”
“经常动吗?”他把手贴在她肚子上。
“不是的,只是有时候,总是动会累呢。”她道,“但是我吃完东西,他经常会动的,许是也在吃。”
“那我等你吃了再摸。”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凝视。
变胖了,好圆一张脸,更像个大包子,可五官仍是漂亮的很,皮肤白里透红的,像个可爱的娃娃,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像羽毛般拂过去,柔软的触感延伸到心底,引得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他多怀念这感觉,此刻将她拥在怀里,所有的思念都好像得到了补偿,他再次亲下去。
她仰着头回应他,从没有那么热烈。
好像风儿看见了都害羞,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唯有他们两个,用唇舌在表达着对彼此的喜欢,彼此的依恋。
她脸红心跳,微微喘息,舌尖麻的有些生疼了,他才慢慢放开她。
“刚才祖母说,你得了相思病,叫我快些来,我便没说几句话。”他不忘调侃,“是真的吗,所以写信给我?”
她脸更红了,暗道祖母怎么能这样呢,面上却不愿承认,噘嘴道:“胡说,我好好的,没生病!”
“那为什么写信?”
“我不能写信吗?”她垂眸道,“妻子写给丈夫,不是很正常的?”
司徒修看她害羞,轻声的笑。
她问:“你吃了饭没有?现在正是要午时呢!”
“还没有。”
“走,去我那里吃。”她拉住他的手。
他便随着她去。
怕他在永平府没有好吃的,裴玉娇叮嘱了一大串的菜名叫厨房去做,司徒修好笑:“这么多咱们吃得完吗,还是你如今饭量已经有那么大了?这样,本王可养不起。”
裴玉娇瞪他:“好心没好报,都是给你吃的,你看你都瘦了,我一早叫你带厨子去!”也不管多了浪费,反正难得一回,她催着奴婢去厨房说。
见她那么体贴,司徒修心里暖暖的,将她抱过来坐在腿上,两只手搂住她的腰。
她身上带着淡香,那是久违的味道,他脑袋搁在她头顶,微微闭起眼睛,在途中的疲乏一下子都没有了,怀中是她柔软的身体,虽然带着肚子,对相对于他来说,仍是娇小的,他一只手不由自主慢慢往上抚了去。
虽然奴婢们知趣一早避开,可被他突然这般,裴玉娇的心还是有些慌慌。
他的手不老实,他身上的东西也不老实,在底下戳的她差点跳起来。
她吓道:“现在可不行。”
正要吃饭,再说,他从永平府回来,指不定一会儿祖父又要与他说什么事情,谁知道呢。
司徒修笑了笑,咬一咬她耳朵:“什么不行,本王说要做什么了吗?”
她恼得不理他,从他身上要扭着下来。
他圈着她的腰不给,亲她的脸,将她衣襟拉下,亲她的脖子,幸好厨房的饭菜好了,他才放她下来,她只觉身上湿漉漉的,说不出的难受,又想他就跟刚才那样,抱着她不放,想着又有些羞人,勉强镇定下来与他吃饭。
他在对面坐着,慢条斯理,一举一动都很优美,她一顿饭偷偷看了他好几次,暗想世上怎么有那么好看勾人的男人呢,以前自己竟然没怎么发觉,可现在瞧一眼,心就砰砰跳。
他居然还是自己相公呐!
司徒修暗暗好笑,也没有打搅她欣赏自己,甚至比往常更散发了魅力出来。
就让她更喜欢自己一些吧,让她喜欢的无法自拔才好!
两人用完饭,因司徒修是来接她回王府的,便与她一起去跟裴家人辞别,太夫人忙道:“在这儿住了那么久,早该回去了,只路上小心些,不过想必王爷定能看顾好娇儿的。”
司徒修一笑:“是,请祖父祖母放心,另外岳父二叔那里,来不及告别,还请祖母代为说一声。”
太夫人自然应了。
裴玉娇又与裴玉画,林初雪二人道别,裴玉画揶揄道:“赶紧的走罢,省得又整日跟丢了魂似的。”
林初雪则笑道:“听说再过一阵子,你更得要注意的,以后莫出门了,咱们有时间来王府看你。”
裴玉娇连连点头,转身回望春苑叫丫环收拾行李。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二人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不比以前,她总是满怀着伤感,满怀着恋恋不舍,今次她坐在马车上,嘴含微笑,便是要回自己的家一样。司徒修瞧在眼里,眸色越发温柔,好像秋日里泛着涟漪的湖水,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道:“还记得回门那次吗,才出来便说要回去?”
提起往事,她有些羞窘,哼了声道:“那是因为才嫁给你,我还不习惯,我想家。”
“现在不想了?”他抬起她下颌,“还是因为现在更想我?”
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她姣好的容颜,她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深陷了进去,再也不能撒谎,喃喃道:“更想你。”她轻声道,“我太想你了,修哥哥,连做梦都在想。”





王妃重生记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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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细细的,带着缠绵,在耳边环绕。
他的心为之荡漾,低声道:“我也想你。”
万分的想。
他亲在她唇上,她手搂住他脖颈,也不管车厢是否颠簸,他放开她,她凑上去,她累了,他又舍不得,像是再也分不开似的,直到马车渐渐慢了,在王府门前停下来。
到家了。
他拢一拢她凌乱的头发,意味深长的道:“今日还长呢。”
牵着她的手下来,下人们跟在后面,带着行李。
王府又一下恢复了生气,到处都忙忙碌碌的,司徒修风尘仆仆,早该清洗一番,当下去了净房。裴玉娇坐在榻上心猿意马,好半响司徒修洗完,竟然没来卧房,而是去与卢成说话了,大抵是问王府的事宜,可这些急什么呢。
她有些生气,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书,却又看不进,使人去问司徒修,凉衣可都带回来了。
司徒修哑然失笑,他人都回来了,她还真在乎那些衣服?匆匆交代卢成几句,走回上房。
“都带了,许是还没拿出来。”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裴玉娇目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打个转儿:“你跟卢管家说什么呀?”
“都是些琐事。”
既然不重要,就不能留在明天说?裴玉娇暗地里哼了哼。
“娘子可还有别的事情?”他存心逗她。
裴玉娇能怎么说,只好说没有了,见他走到门口,就要出去了,她又着急,叫道:“有!”
他走回来:“何事?”
站在她身边,衣袍上带着淡淡的皂荚清香,他离开那么久,她现在就想赖在他身边,就像跟他交融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开。她还没说话,脸就红了,可仍是鼓起勇气道:“别走……”
她拉住他衣袖,垂着眼眸,因为害羞,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他一声笑,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本王刚才说了,今日还长呢,就你急吼吼的,我交代下人事情你都等不得?”
“等不得,就等不得!”她被戳破心事,索性耍赖开了。
他低头亲她撒娇撅起的樱唇,一边将玉带解了,等到得床边,只剩下雪白的中衣,将她抱于床上,含着耳珠道:“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本王一定会如你所愿,只别太急,咱们慢慢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将她腰带抽了。
门儿关着,隔断了声音,两丫环瞧见早就避开了,竹苓拿着花洒浇水,窗前几盆杜鹃这几日晒着太阳都有些干裂,亏得她回来,泥土得到活水滋润,一下子吸了个透,微微蔫掉的枝叶也重新饱满起来。
不知何时,司徒修才停止了动作,初秋的时节,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裴玉娇趴在他胸口,微微闭着眼睛,小手却不老实,在他身上这边摸摸,那边戳戳,好像在探究他的身体。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一口,促狭道:“还不嫌累呢,是不是……”
她连忙摇头:“累了。”虽然舒服,可也真的快累死了,紧绷到最后的释放,全身都跟痉挛似的,差些晕过去,她将小脑袋往上移了移,靠在他肩膀处,又盯着他的脸看。
好像一个孩童重新认识新的世界。
他捏捏她的脸:“不认识我了,这样看?”
她喃喃道:“只是觉得奇怪,好像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呢。”
他唇角弯了弯,伸手摸她的肚子:“怎么会是现在,而是很早很早前,不然本王怎么会娶你这个傻丫头?”假使没有那等前缘,大抵他是不会想到娶她的,也绝不会这样死皮赖脸,“都是前世注定。”
她听得这句笑起来,用力点头:“真是呢!”
可惜他不知,上辈子他们的结果并不好,但这次一定会好的,她凑上去,欢喜的拿鼻子蹭蹭他的脸颊。
他的手掌仍抚在她肚子上,忽觉里头有东西一动,也不知是儿子的小手还是小脚,竟隔着肚皮碰触他一下,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失声道:“真动了,就在刚才,真的动了。”
原来小孩子在肚子里动,是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模模糊糊的惊喜,充盈在胸腔里。
看他这样大惊小怪,裴玉娇噗嗤笑起来:“你真没见过呀。”
“我能在谁身上见过啊。”司徒修心想,难不成别人的妻子,他还能拿手去摸呢!
“我在家里遇到过好多次了,听说以后他会动的更厉害。”她低声与孩子说话,“刚才这是爹爹!”
满脸慈爱,语气温柔的好像怕惊扰到他。
他笑起来,这便是她当母亲的样子了。
他也伸手去摸肚子:“儿子,快些长,生出来,为父……”两辈子才当一回父亲,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好像能感觉到一股子自豪,还有许多的憧憬,不知道他这儿子长什么样子,又是什么性子,学东西可学得快,会像他一样,文武双全吗?他正色道,“你要健健康康的与你娘,与为父见面,知道吗?”
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孩子又动了一下,他笑开了,与裴玉娇道:“看到没有?他听到了!”
那一刻,他也像个孩子。
两人说着话,许久才出来,裴玉娇洗完澡更觉疲累,由竹苓扶着去歇息,司徒修走到屋檐下与素和说话:“听说中秋去过宫里,可曾发生什么事?”
“常宁公主的宫人出来寻猫,差点撞到娘娘,被属下击毙。”素和回禀。
司徒修脸色一沉。
这回竟然还遇到偷袭?上辈子她是被毒蛇咬,虽然他不信是意外,可归来的晚,什么线索都没有了,直到临死前,他才怀疑是许贵妃所为,因裴玉娇当时去宫里,途中是与许贵妃接触的,那这回又是……
韦氏应不可能,中秋聚会是她主持,裴玉娇出事儿责任在她,而常宁,她只关心自己的哥哥司徒渊,照理说没有理由来害裴玉娇,他双眉紧锁,那是借刀杀人了,他问:“怎么处理的?”
“娘娘与皇后娘娘说是意外,大概明面上便当意外罢,反正那宫人也死了,属下护主失手,谁也怨不得。”
司徒修点点头,笑道:“你们做得很好。”
素和坦然得这夸奖,只惋惜道:“可惜属下如今只是一奴婢,不然入宫未免探不出些许消息。”
他淡淡道:“宫人一死,便断了源头,或者不死,只怕也是要诬陷常宁。”他顿一顿,“此事母后定会去查,你不用管。”
假使韦氏要笼络人心,岂能不给他交代?只怕这件事儿,最急的就是韦氏,如今许贵妃降为许婕妤,不再管理六宫,她重新掌权,自当要树立威信,谁料有人还敢顶风作案,利用常宁公主,这是她所不能容的。
素和答应一声。
司徒修重新走回去。
裴玉娇已经睡得很香了,完全没有听到动静,他在她身边躺下来,看着她沉睡中的脸,暗道他的娘子真的长大了,不枉费他栽培的心血。怕惊醒她,他忍住亲她的冲动,往外侧身睡了过去。
过得一阵子,火兵营操练妥当,皇上命之前往两浙歼灭倭寇,裴臻请命出征,听说这事儿,裴玉娇极为担心,她一早就不希望父亲出去打仗,如今他满身荣耀,何必还去拿命拼呢,他该歇歇了!
看她眼圈都红了,司徒修道:“这场战不难,原本倭寇就被打得缩手缩脚了,岳父又擅长布阵调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说得轻巧,那是打仗啊!我得去劝劝!”她站起来,谁料还没走呢,轻呼一声又坐下,皱着眉头与竹苓道,“又抽筋了,好疼!”她如今身形越发臃肿,就跟陆氏说得,以前的鞋子完全穿不下,有时候脚肿得跟馒头似的,动一下就抽。
竹苓上来,司徒修道:“我来罢。”
弯下腰去揉捏她小腿,她很快舒服了,还是要去,他一把拉住她:“去什么?父皇都已经同意了,你能阻止?别担心了,岳父这等阅历,征战沙场数百仗,还能输给区区倭寇?再说了,男儿家保家卫国,岳父有雄心壮志,自有他的追求!”
人不能只有儿女情长,尤其是男人。
他理解裴臻,心里流着热血,哪日便是马革裹尸,也未必后悔。
裴玉娇被他唬得要哭,揉一揉眼睛道:“我还是担心爹爹,还有大哥,他才成亲,去打什么仗啊!”
“有岳父照顾,不会有事儿的。”他拉开她的手,“还是你不信你爹?不信你爹能赢?”
父亲威武,便是在大同如此恶劣的情况下都能凯旋,她当然相信他,也崇敬他,可还是害怕,她依偎过去,嘟囔道:“真不会有事儿吗?”
“不会。”他道,“你不放心,要不我也去?”
“不不,不行!”裴玉娇一下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行,已经去两个了,你还让不让我活!”
他噗嗤笑起来,捏捏她的脸:“岳父或许在年底便能回来呢!”
看他胸有成竹,裴玉娇总算放了些心。
裴臻来看过她之后,很快便领兵前往两浙。
十月肃杀,天气渐渐寒冷,这日竟飘起小雨来,裴玉娇坐在窗前,司徒修刚刚使人来说,他去宫里了,恐是要晚些回来。她便给儿子做小衣服。嫩绿色的小衫上,绣三只胖葫芦,最大的是司徒修,小一点儿的是她,最小的当然就是儿子了。
她哼了哼,谁让司徒修老说她像个胖娃娃,她在衣服上要把他绣得胖一点,但因为下手狠,第一个大葫芦都没个型了。
正当这时,丫环禀报,说是裴玉画来了,她连忙叫着请进来,谁料门帘一晃,走进来的姑娘竟是双眼通红。
她吃了一惊,暗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泼辣的三妹也会哭呢!




王妃重生记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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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她坐下,关切道:“你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事儿?”
裴玉画叹口气,拿帕子拭一拭眼睛,瞧着周围都有下人,轻声道:“就咱俩说罢。”
裴玉娇便让奴婢们退出去。
裴玉画这才说:“是为我娘,祖父要让娘去云县住呢!”
这是要送到庄子去?裴玉娇惊讶道:“为什么呀?”
因家中内务都是太夫人管着的,裴孟坚甚少插手,这次竟是他下得命令,她当然觉得奇怪。
“还不是为我婚事,你晓得的,薛公子对我有意,也不知怎么跟家里说的,薛家竟然同意了,可祖父祖母不肯,而我娘,对与华家结亲推三阻四,却瞒着他们去薛家做客。”裴玉画将来龙去脉说了,“祖母知道后,大为震怒,祖父也很生气,训斥了娘。娘不听,说又不跟四王爷有关,薛家是三王爷的亲戚,说什么三王爷宽和仁厚,前途无量,顶了几句嘴,祖父就要将娘送去庄子,让她好好反省。”
裴孟坚是火爆脾气,说一不二的,裴玉画听说后,跪下来求情,可一点儿用没有,可马氏毕竟是她亲娘,平日里又宠着她,她哪里舍得眼睁睁看她去庄子呢,以后就算再回裴家,脸面都丢了一大半了。她想来想去,便来找裴玉娇,想着她王妃身份,兴许可以劝劝裴孟坚。
然而裴玉娇对马氏并没有多少好感,心想裴玉画嫁给华子扬不是很好吗,为何要节外生枝,牵扯到薛家呢?薛家是司徒熠的岳家,如今她嫁给司徒修,裴玉画再嫁给薛景元,那不是乱了套了?反正她无法理解,只见裴玉画着急,心想都求上来了,她不好拒绝。
毕竟人谁无过,只要马氏知道错,也就算了,到时裴家再与华家定亲,把事情定下来,也不会再有波折。
她站起来命人备轿。
看她二话不说就相帮,裴玉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为难你,你还怀着身子,只娘向来疼我,今次只是没想明白做了糊涂事儿,大哥又去了两浙,父亲更不敢与祖父反着来,样样都听从。”
“我知道,我会劝劝祖父。”她安慰她,“我如今很稳当,回一趟门没什么的。”
依裴玉画的性子,要不是无奈断不会上门,而她虽然生母已经去世,却能明白女儿对娘的这份依恋,裴玉画的心还是很软的,哪怕马氏做得不对,她到底是不舍得叫她受苦。
竹苓撑着伞送她坐进轿子。
裴玉画则坐了另外一顶,只临走时,一再叮嘱轿夫要小心,幸好雨下得小,路上行人也少,很快便到了裴家。
她扶着裴玉娇下来,二人走到门口,便见太夫人房里的胡嬷嬷亲自迎了上来,她先责怪的看了裴玉画一眼,才道:“太夫人料到你不见了,定是去楚王府,命我过来接娘娘。哎,三姑娘呀,侯爷的脾气你还不知,便得要天皇老子来才行呢!”
丝毫没用的意思,裴玉画心里咯噔一声。
裴玉娇走进去,见过太夫人,又见到裴孟坚沉着一张脸坐在旁边,面色冰冷,她轻声道:“祖父。”
她来此意图明了,定是为马氏求情的,裴孟坚冷声道:“别说了,玉娇,你二婶心不正,想着甘蔗两头甜呢,竟敢要私自攀上薛家,真是胆大包天!不给她些教训,她尚不知这家里该谁做主!”他瞧一眼裴玉娇,“不过你既然来了,便留着吃顿饭再走,臻儿,应鸿都去了两浙,你回来,你祖母心里也高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裴孟坚站起来就拂袖走了。
连背影都是怒气冲冲的。
火气真大,裴玉娇看向太夫人:“二婶多年管着家,总算也有些苦劳罢?”
“你以为我没劝过侯爷?”太夫人叫裴玉画坐下,叹口气道,“她好歹为裴家生了三个孩子呢,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原谅她这一回,可侯爷啊,最是厌恶薛家这等作风的,你们当薛家为什么?娶了玉画,还不是为争取咱们侯府的势力?到时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行差踏错一步,粉身碎骨!”
裴玉画听得心惊,轻声哭道:“娘也是没考虑周全,不然定是不敢的。”
太夫人淡淡道:“她如何不知,只是为那份荣华,如今侯爷不肯改主意,叫她先去庄子避避也好,过阵子再回来。”
一听便知是无法更改的了,裴玉画心头涌起一阵悲凉,又恼恨母亲不争气,惹恼祖父祖母。
太夫人叹一声,拢住她的肩膀:“你是好孩子,莫再伤心了。”
裴玉娇也不知道说什么,半响叹了口气。
此时,司徒修正坐在坤宁宫里,韦氏名义上是关心裴玉娇的情况,借故将他召入宫,实则是为上回那件事儿,她怕司徒修心里藏着根刺,先是笑眯眯道:“听张太医说,母子脉象都安康,许是能平安生下来的。”
“是,能吃能睡的。”司徒修坐在下首。
“上回中秋你没来,却是有一场虚惊,我生怕吓着了玉娇,一直为此担心呢。”韦氏道。
他也是聪明人,顺势便问:“后来猫儿可寻到了?”
“寻到了。”韦氏端起茶盏,拿盖子轻轻撇开茶沫子道,“贪玩,到处乱跑,我看着也心烦,已叫常宁送出宫外。说起这桂枝罢,也是个粗性子,难怪叫人一推,自个儿撞台阶上死了,可怜她还有母亲弟弟。弟弟是个泼皮儿,到处混生活,宫里有小黄门出去采办,便有与他交往的,有个叫汤植的便是。”
汤植?名儿听着陌生,司徒修竟一时没想起来。
“在清宁宫当差的。”
这下司徒修知道了,清宁宫那位主子,曾经也得过宠,被晋封为贤妃,后来失宠,虽然还顶着四大妃子的名号,却是鲜少再出现在人前,她是司徒澜的生母洪氏,至于司徒熠的生母,位份却不高,乃宫里一位昭仪所出,人极为温婉,善解人意,虽然未曾大封,司徒恒成偶尔仍愿意去她那里坐一坐。
看来这事儿是出自贤妃之手,有些出乎司徒修意料。
韦氏淡淡道:“这事儿本宫必会放在心里的,往后再聚会,自家人安全最重要,不能再出纰漏。”
司徒修颔首:“劳母后费心了。”
韦氏道:“这是应当的,做母亲的,哪里不希望你们好呢?要是你生母尚在人世,定会与我一样,可惜了。”韦氏润了润唇,叹口气道,“想当年,你生母与婕妤也是极好的,样样都与她说,许婕妤那会儿也年轻,捡着宫里的秘闻也喜欢告诉你生母……”她顿一顿,“看看我,也是年纪大了,扯到哪里去了。你也来了多时,想必玉娇在家里等你一起用膳呢,快些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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