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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桦尽落
被搀扶着回来受伤的新兵抬头朝着城门口的方向看去,压低了声音问:“是在迎接我们吗?”
“自然是迎接你们的啊!你们可是为民剿匪,荣耀而归的!”沈晏从转过头笑着道。
新兵们原多都是家中种田的农户,听到沈晏从如此说,面色涨红,忍不住挺直脊背,保持着最佳仪态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看着剿匪新兵进城,百姓们夹道欢迎,议论纷纷,脸上全都是笑容和崇敬。
新兵们头一次实战归来,就被百姓夹道相迎的阵仗,极大满足了他们的自豪感。
茶楼之上月拾听到楼下喊声,推开隔扇出来往外看,可城楼挡住了视线,直到看到白卿言入城,月拾忙转头对萧容衍道:“主子,白大姑娘回来了。”
今日一早,得知白大姑娘带兵出城,他们家主子就来了茶楼。
虽然说对付几个小毛贼根本难不倒白大姑娘,可他们家主子还是挂心的。
萧容衍放下手中茶杯,起身立在二楼倚栏处看向快要从茶楼下过的白卿言。
晨光渐盛,耀目金光映着骑于高马之上,身姿挺拔的清瘦的纤细身影,明艳惊鸿,从容坚韧,如有秋霜夏震之威,通身威势深入骨髓,无法遮掩,让人不敢逼视。
萧容衍不禁想起白家七公子白卿玦,眼底含笑,白家子孙,各个傲岸不群,风骨清隽。
约莫是感觉到茶楼之上的视线,白卿言抬眸,正正撞入萧容衍的深眸之中。
白衣公子矜贵温润,浅浅朝白卿言颔首,炙热藏在极为沉静克制的漆黑眸色下,隐隐透出让人惊心动魄之感。
白卿言攥紧了缰绳,收回视线,唇角几不可察勾起淡淡的弧度。
有小姑娘看到白卿言身上的血迹,高声问道:“公主受伤了吗?”
“不是!这是贼人的血!”白锦稚笑着对那小姑娘道。
小姑娘没有料到会得到郡主的回应,一张脸通红,怯生生点了点头,张了张嘴竟然紧张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卿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对小姑娘笑了笑,突然侧头向后唤了一声:“沈晏从……”
沈晏从连忙一夹马肚上前走至白卿言身侧:“镇国公主吩咐。”
“我一身血就不回校场了,你将新兵带回校场,此次立功的除了十金的奖赏之外,可以升十夫长,给两天假回家去看看!”白卿言道。
沈晏从颔首:“镇国公主放心,小人一定办妥!”
“走吧。”白卿言同白锦稚说了一声,一夹马肚率先朝白府方向而去。
白锦稚与白家护卫紧随其后,快马离去。
“镇国公主可真好看啊……”刚才那小姑娘呆呆道。
“可不是!都说这镇国公主是杀神,可杀神护我晋国百姓,护我朔阳百姓呢!这镇国公主就是史上最美的杀神!”有之前被白氏宗族坑害,愈白卿言才得以公道的朔阳百姓高声道。
立在长街两侧的百姓中,有老者在新军队伍里看到相熟的年轻人,高声笑道:“二娃!你出息啦!打架都能打出名堂,打了胜仗,可以光宗耀祖啦!”
“是呀!打赢了!斩了山匪一颗头颅,有十金能回去盖房子娶媳妇,给我爹娘养老啦!”年轻人身上小伤已经处理,眉目间全都是喜意。
“出息!回头我让我家山根也去报名,你要多照顾这点儿啊!”老者高声喊道。
“放心吧德叔!你让山根尽管来!新军营里顿顿吃肉,每天训练拿了前三还能给家挣肉吃嘞!现在新军营里还来了几个先生叫我们识字,脑子好的字认的好写得好,前三名也能给家里挣肉嘞!”年轻的新兵二娃扭头扯着嗓子对那老者喊道,“山根脑子好,打架不行,识字肯定行的!他来了我铁定照顾他!我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以前听闻新军营里顿顿吃肉,朔阳百姓有的还多有不相信。
如今,这新兵当着长街两头百姓的面说出来,不少百姓心动不已,更何况去军营还可以识字……这简直是天大的好处。
普通人家为何不识字,还不是上不起私塾。
有人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让自己娃儿也去,就算是不为吃肉……好歹学几个字,全家也不至于一看字就成了瞎子。
心思活络的已经挑起扁担匆匆往家里方向跑,打算回去和自家婆姨商量商量,让儿子也去当新兵。
·
白卿言到白府门口时,正遇到董长澜带着崔氏一行人要出发回登州。
见白卿言一身血迹回来,正在白府门前送董长澜的董氏,吓得脸上血色一瞬退了个干干净净。
“表姐你这是……”董葶珍睁大眼盯着白卿言身上的血迹。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第五百一十一章: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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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董长澜也愣住,神色紧张,“表姐你受伤了!”
白卿言一跃下马,身形利落,她垂眸看了眼衣衫,笑道:“旁人的血,我无事。”
崔氏也被吓了个小脸发白,听白卿言这么说用帕子按住心口,只觉胃里翻涌,她忙拍了拍心口强压下这种感觉,她自小就见不得血。
“长澜,容姐儿……一路平安!”白卿言笑道。
董长澜朝着白卿言长揖行礼,扶着崔氏上了马车,崔氏素手撩开马车幔帘对白卿言道:“表姐,得空要来登州,祖母很是想念你。”
“知道了!”白卿言颔首。
“葶珍,你真的不去登州?”崔氏又问董葶珍。
原本董长澜和崔氏的意思,是带着董葶珍一同回登州的,等到年节大都董家回登州……董葶珍便可随大都董家人一同回大都,可董葶珍十分喜欢朔阳,又觉得董氏寂寞,不愿意走。
董葶珍摇了摇头:“我想留下多陪陪姑母!还想随锦稚妹妹去见识见识校场练兵呢!”
这是白锦稚私下答应董葶珍的,刚下马的白锦稚听到这话,忙朝着大伯母董氏看去,见董氏没有不高兴,这才道:“小事情!”
董葶珍不愿意走,崔氏也未曾勉强,只叮嘱了她几句,让她不要给表姐添麻烦。
“姑母,表姐……长澜走了!请姑母和表姐一定要照顾好身子!时常给登州来信,好让祖母放心!”
“长澜哥哥,你带我问祖母和二叔二婶安!”董葶珍上前一步,朝董长行礼。
董长澜颔首,对董氏和白卿言一拜,这才上马,带着董家护卫缓缓离开。
董氏目送董长澜一走,就扯着白卿言和白锦稚的手腕儿往拨云院走,吩咐婢女即刻备水为两位姑娘沐浴。
董葶珍用帕子掩唇低笑,扭头对自己的贴身侍婢道:“我们去给表姐和表妹准备一点吃食,今儿个一早就出发剿匪,想必此时已经饿了。”
“大伯母,我是真的没有受伤,要不……您拖着长姐去沐浴就行了,我回我自己院里行不行?”白锦稚陪着笑脸道,生怕董氏要让她脱了衣裳检查。
“母亲,我也没有受伤。”白卿言也道。
董氏一语不发,拖着两人回了拨云院,果然亲自检查了白卿言和白锦稚身上有无伤口。
确认两人无恙,董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人去白锦稚的院里给白锦稚取一身衣裳过来。
隔着一道屏风,白锦稚和白卿言两人各自沐浴,白锦稚低声对白卿言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伯母要同我母亲那般,跟老虎似的恶狠狠直接剥了我的衣裳检查,要我是敢不从就用巴掌往我胳膊上抽!没想到大伯母这般温柔,平日里大伯母那么端庄持重,我还当大伯母比我母亲还凶呢。”
白卿言眉眼里有笑:“回头这话要我同三婶儿说。”
“哎哎哎!长姐……这姐妹私房话可不兴向长辈告状的!”白锦稚忙喊道。
两人沐浴出来后,白锦稚同白卿言坐在临窗软榻下,一边由婢子绞头发,一边喝着董氏让秦嬷嬷端来的鸽子汤,和董葶珍送来的点心。
白锦稚抬头看了眼专心喝汤的白卿言,开口道:“长姐,一会儿我就带着被活捉的那两人去大都给太子送个信吧!第一次剿匪的成果总得让太子殿下知道知道。”
“大都你不用去了,我自会安排旁人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白卿言说着抬手示意正在绞头发的婢子岀去。
白卿言将汤勺放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才道:“长姐想让你去料理被除族的白氏族人……白岐云。”
白锦稚一怔,一脸不解望着白卿言。
“白岐云与左相府的人勾结,想要对付我们白家,左相那边你不必操心,想想如何了结了这个白岐云,且还不会让前族长……与白氏被除族之人,同我白家死拼。”白卿言挑重点叮嘱白锦稚,“白岐云身边那个乌管事倒是可用,但此人说话不可全信。该怎么做你自己来想,不许莽莽撞撞用鞭子刀子解决,做错了也不要紧,全当练手。”
她一向是听从长姐命令行事,让她去做些事情,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有些慌。
白锦稚张了张嘴想问白卿言从何处下手,却见白卿言只望着她没有丝毫提点的意思,又将唇瓣抿住,心里更乱了。
“小四,没关系……做不好无妨,收拾不收拾白岐云都是无伤大雅之事,只是为了让你练手而已。”
“那……我试试!”白锦稚手心里全都是汗,这比在大都城先生上课,背不出昨日所学就挨板子还让白锦稚紧张。
白卿言笑着点头:“另外,还有小五和小六,从明日起你带着她们练习骑射。”
这个白锦稚喜欢,白锦稚笑着点头:“长姐放心!这件事,一定办好!”
·
白卿言一行人剿匪当日下午,白卿平便被他的祖父唤了过去。
白卿平打帘一进上房,见已经被逐出族的大伯白岐云也在,朝着祖父和大伯行礼。
“阿平不必多礼,你坐……祖父有几句话问你!”白卿平的祖父拄着漆黑油亮的乌木拐杖,满脸都是慈祥和煦的浅笑。
白岐云亦是堆着笑,难见对白卿平露出如此和煦的表情。
“听说这些日子,你用了不少族内的族兄弟替镇国公主办事,他们做的还都挺不错的?”白卿平的祖父声音徐徐,慢条斯理问道。
婢女挑帘进来,上了茶,又退出了岀去。
“正是,祖父若是对此事感兴趣,不妨唤父亲前来,父亲对此事知道的比我更清楚。”白卿平恭恭敬敬道。
白岐云朝父亲看去,急切示意父亲赶紧问正经事儿,那架势大有父亲要是不问,他可就要端着大伯的架子问了。
白卿平的祖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无意的模样,问了句:“听说今日一早,镇国公主带着新兵上山剿匪去了,可曾……将劫匪从你大伯身上劫走的那些银票找到了?”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第五百一十二章:俯首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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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平垂着眸子,还是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拳头却悄然攥紧,他波澜不惊道:“剿匪的时候我并未跟去,个中详情不甚知道。”
“你不知道,可那个整日里和你混在一起的太守之子沈晏从肯定知道啊!”白岐云对白卿平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颇有微词,“你也不知道问问!那可是四十多万两银子啊!”
“若是找到这四十多万两银票,镇国公主要么会将这笔银子用在练兵剿匪之上,要么就是按照之前所言,用在修宗族祠堂、置办族田……等等事宜上!如今大伯已经被除族,不知道问这笔银两是何意啊?”
白卿平心中对白岐云这种行为厌恶到了极致,却还不能表露出来,言语上难免凌厉了些。
白岐云被堵的有片刻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和大伯说话呢?”
白卿平的祖父忙摆手示意白岐云稳住,对白卿平道:“这笔银子原本是给族里的,可银子在你大伯这里被劫走了,你大伯总惦记着这件事,觉得愧对族里……所以问问,这又有什么不妥当,值得你这样同你大伯说话?”
“我看就是跟在白卿言屁股后面,为白卿言办了几件事……就觉得自己能耐了!”白岐云剜了眼白卿平。
白卿平也不恼,起身对祖父长揖一礼道:“族姐以命在沙场上博得镇国公主的尊位,宽宏大度,不计较宗族曾今如何对大都白家孤儿寡母苦苦相逼,允许孙儿跟着她办事,庇护提携白氏族人,祖父应当知足,有羞恶之心,不应该再惦记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放肆!”白卿平的祖父脸色霎时被气得铁青,“无羞恶之心,非人也,你这是在骂祖父不是人吗?!”
“孙儿不敢!孙儿只是觉得祖父已经年老……如今大伯被除族,可是我父亲还是族长!希望祖父能为父亲留些颜面,不要让旁人觉得咱们白氏朔阳族长一家子,都是见利忘义之人罢了!”
说完,白卿平朝着祖父一拜,转身朝门外走去。
白岐云气得胸口起伏剧烈:“父亲!你看白卿平这个样子!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刚跨出门槛打帘准备岀去的白卿平脚下步子一顿,侧头对着屋内的白岐云说了一句:“我奉劝大伯不要有不该有的贪念,否则如今镇国公主能够顾念着我父亲还是族长,饶过大伯,可若是大伯做的过了,镇国公主可绝不是心软容情之人。”
说完,白卿平大步朝院子外走去。
“爹!你看看这白卿平都成什么样子了!”白岐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白卿平的方向对自己亲爹嚷嚷。
白卿平的祖父沉默着,用力攥紧手中的拐杖,一直以来自己这个孙子就是白氏宗族里最清醒,比他这个前任族长要更清醒。
白岐云原本惦记着那四十多万两,也是觉得那四十多万两本就是白氏宗族的,既然弟弟白岐禾如今是族长,如果找回来了自然要交到族长的手里,到时候让白岐禾分他一点,也算是不枉费他辛苦从大都白家要回来。
可如今看白卿平这个架势,就算是银子要回来了……怕是也要巴巴儿的亲自送到白卿言那里,让白卿言练兵用。
“行了!回去吧……”白卿平的祖父拄着拐杖撑起身子,对白岐云道,“以后别再惦记着那些银子了。”
“爹!爹你也要不管儿子了吗?”白岐云有一瞬的慌张。
从弟弟白岐禾成为族长之后,白岐云就担心自己会被父亲放弃,毕竟……白岐禾也是父亲的儿子。
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白岐云面无人色凝视着父亲的背影,内心惶惶不安。
·
七月二十八日戌时,左相李府偏门被敲响,守门婆子一开门,看到摆在石阶上整整齐齐的七颗头颅,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门房里听到动静的另一个婆子冲出来,吓得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后退爬起来就往内院冲。
左相李茂正在书房里练字,府上青衫谋士和白衣谋士匆匆而来,在李茂书房门前请见。
李茂写完最后一笔,搁下手中紫毫笔,用湿帕子一边擦手上沾染的墨迹,一边欣赏自己的这副字:“请二位先生进来!”
两人一进门,青衫谋士便道:“左相出事了!我们派去朔阳之人的头颅,被送了回来!”
李茂一怔,抬头看向自己的两位谋士,脸色大变,陡然想起自己儿子双腿被打断那次。
“定然是白卿言发现了。”李茂咬了咬后槽牙,将帕子丢在桌上,眉头紧皱,“千叮咛万嘱咐小心一点小心点!怎么还是被发现了!都是干什么吃的!”
所幸,白卿言只是将人头送回来给他警告,而不是直接将信送到太子府去……
想到这里,李茂喉头滚动,忙道:“快!派人去太子府门前盯着,看太子府有没有什么异常!”
若是此次真的激怒白卿言,她不愿意被人抓住把柄,干脆直接除掉他呢?!
这次是李茂冒失了,他不是一个习惯让人握着把柄的人,他习惯了掌控,超出他掌控的任何事情都会让他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彻夜难眠。
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朔阳,让自己的人与朔阳宗族之人接触,试图找到……甚至是制造白卿言的把柄。
“会不会是被除族的白氏族人,告诉了镇国公主?”白衣谋士若有所思。
“白家的人心若真有这么齐,当初哪里会有强占祖宅的事情发生?”青衫谋士摇头道。
“派人去朔阳,向镇国公主俯首认错吧!”白衣谋士当机立断,想到之前白卿言打断左相幼子李明堂腿的事情,陡然脊背生寒。
白衣谋士有种极强的感觉,白卿言绝非善类,惹毛了白卿言,即便白卿言此次不会左相的命,也会让左相脱一层皮。
若是让白卿言知道,他们的人和朔阳宗族计划的龌龊手段,怕是会直接要了左相的命也说不定。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第五百一十三章: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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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一次高义郡主的事,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白府的人便是镇国公主的逆鳞。
见李茂被摇曳烛火映的忽明忽暗的五官紧绷着,两个谋士都望着他,等他下决断。
李茂思索良久,手指摩挲着衣角,半晌才下定决心抬眼看向青衫谋士:“有劳子源亲自走一趟朔阳!即刻出发不要耽搁!到了朔阳见机行事,若是镇国公主……只是将这几个人的头颅送回来,便再无动作,子源便斟酌行事。”
李茂的意思很明白,要是白卿言只是把人头送回来警告一下,便让这位被称作子源的青衫谋士,斟酌着在朔阳和白家宗族之人联系联系,不管怎么样能抓住白卿言的把柄最好。
而青衫谋士蔡子源也清楚,李茂之所以让他去,是因为这主意是他出的!
让他去,是让他替李茂请罪,也是让他去任由镇国公主处罚的意思在。
青衣谋士蔡子源稍有错愕之后,便点了点头,主意是他出的,他收拾残局也是理所应当。
随即,他朝着李茂长揖一拜:“必不负左相重托!”
说完,蔡子源当即转身离开书房,让人备马……连行装都来不及收拾,骑马带了两名护卫直奔朔阳城。
左相心有余悸,眼皮一直在跳。
白衣谋士安慰道:“相爷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毕竟我们还未来得及做什么,镇国公主将人头送回大都,有震慑之意,应当只是警告一下,子源去认了错,想必也就无事了。”
李茂抬手按了按自己直跳的眼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也坐……”
“相爷,容某说一句不该说的!此次相爷和子源计划……同白氏被逐出族的族人联手便有些失误!”白衣谋士坐下后徐徐道,“某知道,相爷因着镇国公主手握相爷把柄之时,所以坐立不安!可是……换一个思路来想!如今……梁王以为相爷曾经跟随二皇子,暗中是他的人!将来若是梁王登基……相爷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茂朝着白衣谋士看过去,做出静静聆听的姿态。
“而相爷又有把柄握在镇国公主手中,只要不触碰镇国公主逆鳞,甚至……明着协助镇国公主,将来太子登基,不论如何左相明着也算是太子一党,总不至于遭贬斥!作为镇国公主,她是女子远离朝堂,朝中有您这么一个位高权重被她攥住把柄的朝臣,她能不想方设法让登基后的太子重用您,从而达到操控您的目的吗?”
李茂眸子眯了眯,一听似乎是这个道理。
这大概就是白卿言为什么,不曾将那些信交上去的缘由。
她自以为握着那些信,便能掌控他这个朝廷重臣,这比起将那些信交上去要了他的命,于白卿言来说不交上去对她更有利。
若他是白卿言,在无法触及朝堂之时,也会做出如此选择。
“况且此次我们还没有对白家的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镇国公主未必是真的有心对付相爷您,且以镇国公主的性子,必定是……不动手则已,动手定会惊天动地,哪里会这么轻飘飘的将人头送来了事!”
李茂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先生说的有理,那……我们便向镇国公主示好就是了!”
“某正是这个意思,如此……相爷也算是在梁王和太子之间,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白衣谋士笑开来。
李茂颔首,心更宽了些:“希望子源此次去朔阳,能将此事办妥当。”
此时的李茂并不知道,白锦绣已经命人将左相李茂当年与二皇子的这封来往书信誊抄了几百分,又临摹一封,又将信件正本送到了梁王手中。
誊抄的几百份儿书信,白锦绣命人送往还在歌舞不休的烟花场所,与酒肆、酒楼等最热闹的地方。
当天晚上正在花楼和花酒的清贵公子哥看到那封信,再看到那封信的落款是左相李茂,议论纷纷,几乎是人手一份,都在细细研读。
这可是李茂写给因为谋逆被处死的二皇子的信,信中李茂极尽阿谀奉承之词,甚至还称此生效忠,让二皇子放心。
这封信是白锦绣精挑细选过的,不涉及任何政事,却足以让人看出李茂曾经是二皇子一党。
白卿言派人来吩咐白锦绣挑一封信,白锦绣便知道长姐没打算对李茂下死手,或许是留着李茂还有用,这一手只是为了震慑李茂,让李茂安分。
当夜,李茂被侍妾伺候着刚刚安置,就听管家急匆匆在门外唤他。
李茂心里有事本就睡得不踏实,起身掀开幔帐朝门口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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