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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桦尽落
“是啊,怎么……就成了细作。”白卿言姿态雍容,慢条斯理开口,“明明是大周的百姓,为何要替东夷国卖命,哪怕是不满大周,可还是大梁的时候呢?也是对梁王不满?为何那么早就做了东夷国的细作,出卖自家同胞?眼睁睁看着韩城王和水师将士们。为了护着这些成日里和你生活在同一座城池的百姓,全部战死,却还要为东夷卖命,朕想着……什么它都有个缘由,或为财?或为色,或是……把柄被拿捏住了?又或者……是自家亲人在为东夷卖命。”
坐在上首的女子声音不大,手中的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清凉茶汤里上下漂浮的茶叶,语声轻慢,却没由来的给了那掌柜极大的压迫感,比让人前来审讯给他的压迫感还强,也不知是否因眼前的女子乃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的缘故。
他脊背越发佝偻了下去,瞳仁剧烈颤抖着,叩首来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陛下,草民冤枉啊!草民是大周的子民,怎么会做出卖大周之事啊!”
“你每年快过年之时,会亲自准备特色吃食,送往东夷!城东的宅子里,住着东夷国的七皇子……”白卿言说话时,杯盖与瓷杯边缘轻轻磕着,那声音像是磕在了老掌柜的脊梁上,让老掌柜越发的直不起腰来,整个人抖如筛糠,汗如浆出,人软的跟一摊烂泥一般。
“韩城王曾经给我过一份,为国而在东夷国为官的义士名单和出身详情……其中有一位,父亲便是在这金莞城开了一家酒楼。”白卿言垂眸睨着这抖得越发厉害的掌柜,“似乎……是在户部任职来着?听说掌柜你无儿无女,或许……是这位义士的父亲?”
“陛……陛下……陛下明鉴,草民……草民不是的!草民就是一个开酒楼的!草民……”老掌柜已经抖得不像样子,脑子一乱,嘴巴也跟着不利索,完全没有在衙役那里受审之时,条理清楚的模样,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强撑着开口,“草民一个贱民,怎么可能和东夷国的官员有什么牵扯!陛下这全都是误会,草民……每年在快要除夕之前出海,那是去祭奠小人过世的妻儿,不是去东夷啊,若是去东夷……怎么可能七八天回来啊!那光去最快也得八天啊!”
“所以,应当是有人在中途和你汇合……”白卿玦端着茶杯,不咸不淡接了一句。
那老掌柜因为白卿玦轻飘飘一句话,再次被打乱了方寸,只能高声喊着:“草民冤枉啊陛下!”
“你身边那两个陪着你出海的已经招了……”白卿玦瞧着那掌柜又说了一句。
“这不可能的!”老掌柜抬头笃定说完,又连忙低下头,道,“草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能招认什么呢?”
“那为什么老掌柜是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而非……他们被屈打成招呢?哦……应当是老掌柜到了地方之后,坐着小船离开,然后东西交接了之后才回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白卿玦徐徐往茶杯中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之后,才转而看向白卿言,“长姐,算是理清楚了,这一次也算是给我们大周抓出了一条蛀虫。”
“蛀虫不蛀虫的也无关紧要了,本身就是要灭了东夷的!”白卿言摆了摆手示意禁军将老头带下去,“不过等灭了东夷,自然是谁背叛了大周,谁承担自己该承担的!”
白卿言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心中已然有了别的想法。
那老掌柜听到这话,已经抖得不像样子,他越是想要说点儿什么,越是张不开口,就那么被人拖岀去又不甘心,只能扯着嗓子喊道:“陛下!陛下草民真的不是细作!求陛下饶过草民!求陛下饶过草民啊!”
瞧这老掌柜的样子,白卿言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东夷国的户部侍郎便是这老掌柜的儿子,既然知道了这么有利于大周的一条线所,为何不利用利用呢?更别说……如今东夷国的七皇子还在他们大周的手里。
“长姐……这东夷国的户部侍郎既然已经上了东夷国皇后的船,他们又将七皇子这天大的把柄送到了我们手中,自然是物尽其用,为我们大周此次灭东夷,创建一个更好的机会。”白卿玦笑着道。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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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想到一起去了!”白卿言笑着颔首,微微侧身靠近了白卿玦一些道,“派个人今夜就出发前往东夷,以这掌柜派遣之人的身份去见这位东夷国的户部侍郎,让户部侍郎去见皇后,告诉皇后这一次大周出兵,必定会将二皇子拉下皇位,也可以推七皇子上位,但皇后不能只占便宜不出力,大周军攻入东夷国皇城时,还希望皇后能设法另东夷国都城门大开相迎,否则便是灭国而非扶一个傀儡!”
自然了,话是皇后策反的细作自己说的,七皇子也是他们自己藏起来了,白卿言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东夷国七皇子,这些话也不是白卿言让人带给东夷国皇后的。
“那七皇子身上有什么信物,带上去见那位皇后……”白卿言眸色肃杀,“既然敢利用大周,就要承受得起利用大周的代价。”
“弟弟明白!”白卿玦颔首说完后,关切同白卿言说,“长姐累了这么久该歇着了。”
看着弟弟这眉目带着浅笑的模样,白卿言搁下手中茶杯:“人都在外面了?”
白卿玦颔首:“在外面候着了!”
“就这么看重这四个人?”白卿言笑着道,“好,为了我家七弟,见一面也无妨!”
“长姐你信我,这四个人……将来能做大事!”白卿玦跟着白卿言一同站起身来,负手陪着白卿言跨出门槛。
禁军护卫正压着那四个读书人跪在不远处的廊庑之下,远远瞧见白卿玦跟在白卿言身后出来,那四个读书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膝窝一疼,便重重跪了下来。
四个人虽然都有傲骨,可也没有傲到见了皇帝还不跪,他们只是没有料到这位大周皇帝竟然生的是这般模样,出了神。
哪怕只是远远一眼,这四人也能感觉到大周皇帝的清艳超凡。
很快,这四人便瞧见了白卿言银线绣织的祥云小鹿皮靴出现在眼前,越发的惶恐,将头低垂了下去,连白卿言的鹿皮短靴都不敢看。
“你们四个,就是替枉死的屠户妻室出主意,让那位大嫂利用民情民愤来逼迫官府给屠户一个公道,去迎回韩城王尸身的?”白卿言负手而立,垂眸瞧着那四个读书人,语声极慢,“你们以为,大周朝廷……和我这个皇帝会舍弃韩城王,舍弃沿海百姓?”
四人低垂着头不吭声。
“供状谁写的?”白卿言问。
“陛下……”一身穿青色长衫书生说话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了,连忙叩首道,“小人写这供状的时候,是着实没有想到陛下会不顾赌国之事,前来沿海,更没有想到陛下会……会像有位大人说的,要灭东夷免除沿海百姓日后的忧虑!小人……小人算过时间了,陛下来的如此之快,想来是接到战报便动身,日夜兼程赶来的,小人……小人之心度君子,给大周和陛下添麻烦了!小人……认罪!”
青衫书生话说的没有错,今日见过那位年轻的大人,听说陛下会来沿海灭东夷,到刚才有人去提他们过来说是陛下要见他们,他们盘算了一下时间,白卿言来的时间要比正常从大都城来沿海的时间还要快,这足以说明白卿言并非迫于沿海百姓的民情民愤,而是接到战报之后,便已经决意发兵灭东夷,迎回韩城王的遗体。
虽然此皇帝是女子,可是硬骨和胆量,让人敬佩,也的确是将大梁的沿海旧民当做自家百姓,不让自家百姓受辱受惊。
“你文章写的极好,你们懂得利用民情民愤来逼迫朝廷,也算是个人物,只是下一次不要利用他人,若是能自己来做,朕会更高看你们一眼!”白卿言说完又朝着白卿玦看了眼,“忠国王看重你们身上的才华,朕也念在你们是为了沿海百姓和韩城王还有那位屠户义士的份儿上,此事揭过不再提!既有一身才华,何不科考报国,老天爷赐你们才华,又为人来这世上一遭,便别辜负了自己。”
说完,白卿言示意白卿玦将人带走,只带了魏忠回去歇着了。
白卿玦立在原地,长揖恭送自家长姐:“长姐慢走……”
闻声,那青衫书生猛然抬头,睁大眼瞧着长揖恭送皇帝的那位一身风骨的公子。
到此时,眼前这四人才知道,原来和他们打赌的这位大人,竟是大周的忠国王,难怪他如此笃定皇帝回来,他早就知道皇帝来了,甚至是和皇帝一起来的。
在此之前,他们还只当这白卿玦只是一个勋贵人家,靠着自家的关系当了一个官儿罢了。
白家诸子十岁便要上战场历练,且皇帝登基之时并未册封自己弟弟妹妹们,而是等到灭了西凉他们都立功了,这才给封了王。
这些,他们这些书生并非不知道。
送走白卿言,白卿玦直起身,眉目含笑瞧着这面色各异的四人,眼底笑意更深了些。
此时再面对白卿玦,他们又有了不一样的心态,对待白卿玦立时恭敬起来。
一个时辰后,谢羽长果真带着人从金莞城城东搜出了七皇子,还有七皇子的随行护卫。
谢羽长是带着伤回来的,皇后配给七皇子的暗卫太过难缠,白卿言有命不能让这些暗卫跑了,所以谢羽长亲自带人堵截,这才受了点儿伤。
魏忠忙让人扶着谢羽长前去包扎伤口,但没有惊动白卿言,白卿言才刚歇下不不到一个时辰,这段日子日夜兼程不说,这一路白卿言还做了许多事情,已经是累的很了,魏忠不忍心打扰。
左不过是一个即将要被灭的小国皇子,已经攥在了手心里,这点儿分寸魏忠还是有的,便没有惊动白卿言,只让谢羽长派人去取了七皇子身上的信物送去给忠国王。
白卿言睡了两个时辰便起身,魏忠在白卿言洗漱之时,将东夷国七皇子已经被“请”回来,且已经拿到信物的事情告诉了白卿言:“陛下可以要见见这东夷国七皇子?”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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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热帕子擦了脸,这才问道:“是那位七皇子要求要见的吗?”
“倒不是,是七皇子身边的一个谋士。”魏忠如实相告。
她将帕子递给魏忠,语声轻缓端起水口的盐水:“先派人看着,那位七皇子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便是,暂时没有见的必要。”
·
在白卿言接到韩城王战死的战报之前,她早已经派使臣带着三枚假玉蝉前往东夷国,原先是想要稳住东夷,谁成想东夷国竟然如此大胆。
如今带着玉蝉前往东夷的大周使臣人早就到了,人和柳如士关在了一起,身上的那三枚玉蝉也尽数被已经登上帝位的二皇子拿了去。
穿着东夷国皇帝玄色帝服的东夷皇帝,将大周送来的三枚玉蝉摆在面前桌几上,让天凤国那双腿被毁……已经成为天凤国大巫的青年男子上前辨别。
那青年男子被护卫抱着搁在东夷国皇帝的对面,用手在玉蝉上方仔细感知,又凑近仔细辨别了一番之后,摇头:“都是假的!”
萨尔可汗听到这话,心中难免失望,抬手示意护卫将大巫抱回来。
东夷国皇帝眉头紧皱,拿起桌上的玉蝉同自己手中的这枚玉蝉做对比,又想起那大周使臣说,或许天凤国皇帝大方将玉蝉送给了二皇子,为的就是将来等东夷二皇子收集起了玉蝉,用时光回溯的法子来拿捏东夷,到时候东夷也不过是为天凤国做嫁衣。
东夷国皇帝余光瞧了眼眉头紧锁的萨尔可汗,说道:“倒是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不如我们用时光回溯的法子来试一试,必定能辨别真伪,不知道……两枚玉蝉在手之后,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来时光回溯呢?”
萨尔可汗转而看向东夷国皇帝,瞧了眼东夷国皇帝手中的母玉蝉,他怎么可能真的将法子告诉东夷国皇帝,这个疯子要是真的摔了母玉蝉,而公玉蝉又不再他们手中,时光回溯未曾带着记忆,一切都会按照发生过的事情再来一遍,那么只会便宜拿着公玉蝉之人……此人或许就是大周皇帝。
原本萨尔可汗用这玉蝉也是为了取得东夷国二皇子的信任,再让着二皇子去挑衅大周,最好能让两国打起来。
如今这二皇子跟个疯子一样,几乎派出全部水师精锐去追大周使臣不说,没有找到七皇子竟然让杜与郎同大周开战,杜与郎死后,东夷国水师将士们还将大周韩城王的尸身带回来。
这二皇子一心觉得大周和燕国赌国,如今定然是不愿意让沿海出事,将韩城王的尸身带回来,原本也不过是打算在日后大周遣使臣来求和的时候,攥着韩城王的尸身多要点儿好处。
只是可惜了,杜与郎死后水师将领被天凤国和燕国联合收买,又擅自揣摩觉着东夷国刚登机的皇帝本身就想要同大周开战,便背着新帝,故意扬言羞辱大周,说……除非大周皇帝亲自来领,否则就将韩城王尸身剁碎了喂狗。
如此奇耻大辱……以萨尔可汗对白卿言这位大周皇帝的了解,怕是绝不会忍,即便是白卿言真的为了赌国之事,还是不愿意同东夷国打起来,那么大梁旧民难道心中不会有怨愤?白卿言沿海这里……甚至是整个大梁旧地都会很麻烦。
目的已经达成,说不定两国即将要打起来,萨尔可汗觉着他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于是,萨尔可汗笑着开口道:“时光回溯的法子,据说是两枚玉蝉搁在一起,若是真的……便会时光回溯,且手握公玉蝉和母玉蝉之人会带着玉蝉回溯!”
东夷国皇帝试着将分别将手中的玉蝉和白卿言派人送来的三枚握在手中,的确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大周皇帝也说,这三枚是她找到的,但不一定是真的,倒是可以遣使前往大周,让大周皇帝继续寻找,或是让大周皇帝允许东夷派人前往大周境内寻找,说不准那真的玉蝉就在大周皇帝手中!东夷国的人去了才方便查出来,毕竟现在大周正是赌国之时,可不敢同东夷开战!只希望等到东夷皇帝真的能时光回溯,莫要忘了我们两国的盟约。”萨尔可汗说完之后又道,“算一算时间,朕已经出来很久,天凤国和东夷国两国也签订了盟约,也是时候回天凤国了,便借此机会向东夷皇帝辞行。”
东夷国皇帝丝毫不在意,只顾着盯着那玉蝉,一个一个攥在手心中想要尝试时光回溯。
萨尔可汗从殿内出来时,回头朝着东夷国皇帝看了眼,知道这东夷国皇帝已经对这时光回溯之法入了魔,就如同当初他刚刚知道时光回溯之法时一般无二。
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他这样真正内心强大目标坚定之人,都会受玉蝉影响,想要找到另一枚玉蝉开启时光回溯,更别提是这东夷国皇帝了。
萨尔可汗带着自己的人从皇宫之中出来,回到驿馆之后才同一直跟在他身旁的护卫说:“既然我们要走了,那就设法将真的玉蝉换回来,我们回天凤国了!”
“是!”跟在萨尔可汗身边的护卫应声道。
萨尔可汗望着摇曳的烛火,唇角勾起,他怎么可能跟真的将母玉蝉拱手?
“如今东夷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之中,有我们的人,而东夷国皇帝又并非昼夜玉蝉不离身,想来很快便能物归原主。”已经成为大巫的青年低声说。
“我们的人还是要加紧去找另一枚玉蝉。”萨尔可汗忧心忡忡,以往被隔绝在那雪山的另一头,萨尔可汗当真是没有想过到雪山之外,还有强国环伺,而他们天凤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扩张时机,如今只能依靠玉蝉了。
“是啊!”年轻的大巫低声说,“得加紧寻找了,如今大周皇帝肯定也在着急寻找玉蝉,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先找到玉蝉,否则三年后大周和燕国合并,不论是燕国还是大周……都有这个实力从我们天凤国抢走母玉蝉。”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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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大巫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萨尔可汗,抿唇之后,冒死补充道:“陛下……眼下看来,我们天凤国必须得正视如今的天下格局,我们天凤国……除了墨粉和巨象之外,我们的人口太少,奴隶太少,且奴隶……打起仗来,功是主人,输了要杀头,故而我们的将士没有大周他们的将士敢死敢打!我们……暂时打不过大周和燕国的!”
其实年轻的大巫知道,对此……萨尔可汗心知肚明,可天凤国一直都是强国,这让他这个天凤国皇帝如何愿意承认?而今的大巫经历了生死之后,头脑反倒比之前更为清楚,甚至……明白了要想要强大,首先要承认自己的弱小。
所以,今日……年轻的大巫冒着可能会激怒萨尔可汗的风险,将这样的话说给了萨尔可汗听。
萨尔可汗紧紧攥着手中的水杯,若是他不知道,他又为何要来东夷国挑唆东夷和大周对上,正是因为知道如今凭借天凤国一己之力无法对抗大周或是燕国,他这才来了东夷。
·
柳如士在墙角爬满了青苔的牢房一角盘腿坐着,到处充斥着霉味,牢狱之中的稻草并不干爽,里面有不少爬虫,借着外面幽暗的火光,隐约能瞧见五六只通体黝黑的老鼠正在馊了的牢饭里爬来爬去。
柳如士闭上眼,强忍着恶心和不适。
刚刚被关进来没几天的几位大周使臣,和柳如士刚进来时一样,不愿意吃这连狗都不吃的牢饭,眼睁睁看着老鼠将饭菜糟蹋了也不愿意吃。
柳如士劝过了,但没有什么作用,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人扛不住了总会吃,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柳如士相信,白卿言一定会派人来救他们,因为他们大周的皇帝就是这么一个君王,不会放弃她的臣子和百姓。
突然,柳如士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跟柳如士关在一起的四位大周使臣对视一眼,朝着主心骨柳如士的方向看去,就见柳如士已经睁开了眼,正朝着牢房外看。
“柳大人……”几人陡然坐直了身子,不自觉朝着柳如士的方向靠近了些,好似柳如士便是他们的主心骨,“好像有人来了!”
在牢中除了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风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供他们判断时辰,只能通过这小窗看着天黑天亮算日子,颇为浑浑噩噩,残月在空中高悬西移从小窗已经看不见了,按照柳如士往常的经验,约莫是天快亮了。
“没事,别慌……”柳如士哑着嗓音开口。
很快,两队皇帝的贴身近卫快步疾行至牢房门口,各个手握要见佩刀刀柄,一队左右立在牢房门口,一队立在牢房对面,瞧着声势到是很大。
身着便服的东夷国皇帝缓缓行至牢房门口,瞧了眼清瘦不少的柳如士,这才发觉……柳如士被关入这大牢这么久,但却不似其他犯人一般早已经神容憔悴,他衣裳虽然不是之前相见时那般毫无褶痕,但也还算是整洁,整个人好似除了清瘦之外,和入狱之前也并未相差多少。
东夷国皇帝负手立在牢房门口,他知道柳如士算是大周皇帝的近臣,便道:“柳如士,我听说大周皇帝很是看重你,你说……皇帝是更看重你,还是更看重此次赌国?”
柳如士黑而深沉的眸子望着东夷国皇帝并未吭声。
“你说……朕若是用你和这四位大周使臣,再加上韩城王的尸骨,换大周皇夫的遗物玉蝉,大周皇帝会不会给?”东夷国皇帝笑着问道。
柳如士恍然,原来这东夷国皇帝和天凤国皇帝一样,都是冲着玉蝉,都是被那时光回溯之事,迷了眼蒙了心,竟然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看着那东夷国皇帝的模样,柳如士眼底流露出讥笑的表情:“我们陛下不是已经派人将找到的三枚玉蝉送来给了二皇子,怎么没有二皇子要的吗?”
柳如士对二皇子并未改口称呼为东夷皇帝,在柳如士心中这二皇子就是个谋反篡位的小人,登位之后头一件事便是将他的皇兄给杀了,如今还在到处搜捕七皇子,生怕七皇子出现抢夺他的皇位。
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畜牲,也配穿龙袍当皇帝,简直是沐猴而冠,天大的笑话……
柳如士身为大周使臣,是断断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替大周承认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是东夷国的皇帝。
东夷国皇帝眯了眯眼,负手朝着牢门的方向走近了一步,似乎想要将柳如士看得更清楚一些,手指摩挲着攥在手心里的母玉蝉,低声开口:“那就得看大周皇帝有多在意柳大人和诸位大人,还有韩城王的尸身了,朕……只给大周皇帝三个月,三个月找不到,另一枚玉蝉,诸位大人怕是都和韩城王一般活不成了,柳大人你怕不怕?”
“二皇子谋反篡位,无故与我大周水师开战,以致我大周韩城王战死,护卫渔民出海的水师将士无一生还,又将我们大周使臣关在牢中,竟然还妄想用我等和韩城王尸骨换我大周皇夫遗物!”柳如士丝毫不惧,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二皇子……怕是还没睡醒吧?若是没有睡醒……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妄想总是更容易实现一些。”
东夷国皇帝负在背后摩挲玉蝉的手一顿,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语声冷了下来:“看来,柳大人这是真的不想活了!”
“并非柳某人不想活,而是二皇子……怕是活不成了!柳如士唇角勾起,眸子里是不同于读书人的肃杀之气,“二皇子还是不太了解我们大周皇帝啊,曾经南疆一战之后,西凉屈膝求和,柳某人曾有幸与我们大周陛下一同前去同和谈,那个时候我们陛下便说过,谁杀我们百姓一人,陛下就杀他千人、万人,要率领大周锐士杀入国都,将其国灭之!西凉那样的大国,我大周说灭也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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