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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好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熊猫探长

    志成见青妍说得真切,又见她脸色惊惶,也不多说,扶起脸色煞白的桂姐儿,几人一同急往庄子而去。

    李、陈二位太太自听阿梅回禀四人上山,心下就略有不自在。待到用过午饭还不见他们回,茶也不用了,只不断差使周立家的去大门口盯着,看回来没有。

    好容易盼到四人回来,却见他们都是形色仓皇。

    李、陈二位太太顾不得埋怨他们私自出门玩闹,忙问可都安好发生了什么事

    青妍一路担惊受怕,却不敢明说。

    这里本是京郊,素来太平安稳的。山上所见杀戮凶残,远不是普通盗匪,更牵扯“王爷”之类皇家秘闻。如果泄露开来,难保不祸及全家。

    打定主意,青妍只好继续对母亲、舅母她们说遇狼之类。

    二位太太听了,都吃了一惊,万幸四人俱都无损,才算放下心来。

    陈太太想自家儿女从不敢逾矩野游,今日必是受人挑唆出门方才遇险。于是才放下的心,又升起一团火来。

    只是不好当着小姑子发作,遂称要带二人回房梳洗压惊,告辞而去。

    李太太心知今日之事,嫂子心里怕是多有不满,但只要儿女俱都平安,旁的事也只好回头再描补了。于是便对周立家的道,“今日则清、桂姐儿俱都受了惊,舅太太恐舍不得他们再出门,晚膳必要丰丰富富的,及早送过去。”

    周立家的晓得厉害轻重,自去安排不提。

    房里这边,李太太晓得志成并不曾真个遇险,略问过几句就把他打发下去。只留青妍在身边,先褪下衣裙,自己细细查过,见确实只是几处淤青擦伤,这方才彻底放下心来,也才顾得上细细盘问今日之事前后。

    青妍出门前遣人来告时,虽未明说,李太太心里已有八分主意,爬山必是志成的点子。待青妍说起今日桂姐儿玩得高兴,李太太心内很是一喜。待青妍说到自己独自带人前去探看山泉并遇险,李太太欲要发作,又想女儿今日已然受惊,不好再加训斥,才生生压下火气。

    说完今日始末,青妍又对李太太道,“只是还有一事要秉明母亲,那带路的庄里人,恐是没了。母亲且让管事的知会庄上人,近日都不要再上山了,夜间也要警醒些才是。”

    李太太恨恨道,“这哪里用得着你操心你且顾好自己。一个姑娘家,贪玩独身去野地,哪是什么好名声。”

    青妍见母亲含怒,只好低低地讨饶起来。

    李太太从来慈母心肠,哪受的了女儿这般模样不过再教训上几句,也就打发她回房歇着去了。

    且说陈太太回房后,将一应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只留心腹陪房胡管事家的陪着,让则清、桂姐儿将今日事细细说明。

    桂姐儿素知母亲秉性,最是看不得轻狂之人,因而避重就轻,只说四人商议着上山游玩,与志成一并走在后头,不清楚青妍遇险之事。

    则清见母亲面色含怒,不敢隐瞒,就把青妍自己带着庄汉去看山泉而遇险之事一一道来。

    陈太太听罢,又将各细小关节处,推敲询问一遍。问及为何四人不在一块儿时,桂姐儿不敢说自己与志成玩笑,所以走得慢,只推说走不动,故而志成陪着。

    陈太太又问则清,“既妹妹走不动,你作哥哥的为何不陪着”

    则清懦懦道,“是青妍说我们先去山顶的。”随后想了想,又鼓起勇气补了一句,“青妍给桂姐儿留了两名仆妇和庄里人的。”

    一一问明,见二人再也答不出什么别的来了,这才打发他们下去。




第十四回 再遇
    待则清、桂姐儿他们走开,胡管事家的觑着陈太太脸色,静静给她续上茶,才轻轻道,“少爷、姑娘既已平安归来,太太就不要苛责太过了。”

    陈太太叹了口气道,“这两个小冤家今日差点没把我吓死……往日在家都最是妥当的,今日一跟那两个在一起就出这样的事。我那小姑子真真是好脾性,竟管教出这样的姑娘来,也忒胆大,忒不知轻重了!”

    胡管事家的边给陈太太锤着腿,边应和道,“可不就是今日之事我已嘱过跟来的家下人,让都不许再提的。”

    陈太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还是你细心周全。看在老爷面上,结亲不成也不能结仇啊。这要传扬出去,还有谁家敢要这姑娘”

    顿了顿,又神色隐晦地对着胡管事家的道,“她那幅形色,庄里人又突然没了,山那边到底遇到什么事谁能说得清呀!”

    胡管事家的手一停,愣了愣,“不至于吧……”

    “则清说的分明,她去了足有半个来来时辰,回来时衣衫鞋履也是破损的。一个姑娘家……”

    胡管事家的这回不敢接口了,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姑太太家姑娘生得好也是真的。我看二少爷言语间还是护着的。”

    陈太太将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冷哼一声,“小孩子家没见过世面,哪知道娶妻娶贤的道理你说得对,以后我得看顾着他点,让他少见这妖娆的表妹。”

    胡管事家的见陈太太发怒的样子,忙宽慰道,“反正太太下月就要回娘家那边了,到时替他再细细相看适宜的就是。”

    一说到这事,陈太太更是无奈,“唉……再怎么着,也没有一儿一女都与娘家结亲的道理,这相看也是白看。”

    “二爷、姑娘都还小,太太莫急。咱们姑娘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不是旁人家可以比的。”

    “桂姐儿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最是规矩,再不会干这些个鲁莽事的。”陈太太又转过念头问道,“那青妍我是真真看不上,他们家志成你怎么看”

    胡管事家的当老了差的,这种事情哪里肯做评判想了想只泛泛道,“我一旁看着,倒是个好模样呢。”

    “这几日你再和我一起细细看看他秉性吧。”陈太太沉默半饷后道。

    则清回到自己房中,满是心事重重,一边懊恼自己没陪着妹妹,让母亲见怪,一边后悔自己没拦着表妹,让她受惊害怕,一边又想着下山之时,表妹柔荑拉过的自己衣袖。

    诸多心绪泛上心头,来回思量纠结,当日晚饭也没怎么吃,就胡乱睡了。

    桂姐儿回到自己房中,将在母亲那说辞又细想一遍,自忖并无错漏才放下心来。今日委实快活,要是没有那恶狼就再好不过了。回忆起自己与志成一起游山玩笑的情形,心下也是一甜,小时候怎么没发现志成这般神气,这般有意思呢。再忆起志成扶着自己下山的情形,更是脸滚烫起来。

    只是这次上香之后,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还能一起说笑玩乐一时欢喜,一时烦心。

    当晚也是饭都没怎么吃,就早早卧床了。

    陈太太见二人均不肯用饭,以为受惊得厉害,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更恨小姑不会教养儿女不提。

    当夜,万籁俱寂,各处人等都早早安歇,以备明日一大早上山。

    青妍却在房中坐不住。

    思量起日间情形,由不得她不心头颤抖,一阵后怕——今日若是遇到个心狠滥杀的,恐怕当场就要交代在那了。

    前段日子被曹师傅的医药之术所迷,自己将不少功夫都花在疗伤治病上。落英掌虽未落下,却是用心不够。连曹师傅都说她贪多嚼不烂。

    待用过晚饭,打发阿梅、阿玉下去,青妍趁着日间交手细节新鲜如刻,来到院中,细细琢磨起落英掌来——安身立命才是根本啊!

    当夜正是月初时分,星光疏淡,月影全无。

    青妍起落之间,如蝶飞鹤舞,身姿轻盈。

    她将日间遇袭之事仔细回忆,反复演练,只觉得对方势大力沉,出手狠辣,饶是自己再多变招,若是再遇一次,恐怕仍逃不过十招。

    当时误入凶场,若不是那个“王爷”松口,自己是再难回来的了,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心知这功夫也不是一日可以练成的,见夜已深,青妍也只好无奈地准备回房安歇。

    一边往回走,一边思量着回府后,更得用心跟曹师傅练功才是。

    突然,转身刚预备离开院落,忽听得院墙一声异响。

    青妍心头一紧,吓了一跳,不知何事,立在当场不敢动弹。

    见半天没响动,方敢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前去查看——待走近一看,才发现不过是砖墙旧年失修,有砖石脱落罢了。

    青妍讪笑,只怪自己白日受惊,晚上草绳都能当蛇了。

    刚放松下心神,推开房门预备进屋,青妍忽然心生警觉,有风声和血腥之气欺近!

    慌乱之间,青妍一招秋风落叶转身拍向后方。

    但来人显然比她高明无数倍,一手侧挡格开,一手化掌为爪,迅猛力沉,直击她咽喉,一招即将她制住。

    “进去。不要做声。”一不辨年岁的男人在身后沉声道。

    白日里尚能交换几招,此时青妍竟全无还手之力。

    男子持青妍入屋,用脚将门踢上,方将手松开。

    暗黄灯光之下,只见来人身形高大,面色苍白,锐目阴沉。

    “不知您深夜至此,有何见教”青妍颤颤巍巍道。

    只因日间遇袭之事太过深刻,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青妍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山上那做主放她离开的黑衣人。

    “惊扰姑娘,欲借宝地暂避。”

    “不行!”青妍差点脱口而出,但对方眼光扫来,威压之下,只得又懦懦道,“是。”

    来人也不与她计较,径自入内,背靠着她的床缓缓在地上坐下。

    从青妍的角度,也看不清他究竟只是垂眸还是闭上了那双寒意冷然的眸子。直过了半盏茶功夫,那人才慢慢开口道,“过来,上药。”

    青妍站着依然不动。

    男人神色一凜,掀开眼帘,两道寒光抬眼向她扫来。

    青妍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只好磨蹭着走过去,在他身旁跪坐下来。

    那男人只随意的往那一坐,却凛然如山岳将倾。青妍纤细的身影挨在他身旁,只如苍岩边的一棵小树。

    只是苍岩再是坚韧,此刻也只能靠这棵小树扶持了。

    青妍没敢让他移动,只轻轻帮他解开衣物,只见其右胸赫然埋着半支断箭!

    大着胆子,将衣服再掀开,才发现他后背、小腿尚有多处刀伤。

    青妍虽在曹师傅那学过如何处理外伤,却从没亲见过这等狰狞血腥。

    断箭边缘粗糙,显然情急之下,被男人自己折断。后面伤口几乎纵贯全背,皮肉翻卷。小腿处也被利器所伤,深几可见骨。

    青妍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男人冷硬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那伤不是在自己身上。唯有紧皱的眉头和略显急促的呼吸暴露出伤痛的沉重……



第十五回 救治
    怕伤口加重,青妍不敢让男人动作,只自己小心翼翼地帮他把黑衣一点点褪下来。

    男人窄腰宽肩,一副常年习武练就的厚实筋骨。

    不知是伤势实在沉重,还是平日让人服侍惯的,竟全然不知道借点力。青妍心内紧张,手上费劲,好容易帮他把衣服褪下,额间已沁出薄汗。

    男人双眸微闭,只偶尔闷哼一声。

    青妍前世与那襄阳候不过面上夫妻。

    因襄阳候不能,且嫌弃她商家女子,二人在新婚之初也不过和衣而卧,后来更是连她的门都懒得迈进。

    因此她活了两辈子,却从未与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眼下身边的这个人,哪怕伤重至此,却都没法让人忽视他作为男人的侵略性。

    紧挨着他,口鼻之间满是他的气息。

    面对他裸露的上半身,青妍的手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而他身前、背后皆是伤口,也不知该让他仰卧还是俯卧才好。

    男人显然不理会也不在意青妍这些小心思,只侧过身来,双眸微动,示意她动手。

    青妍接过药来,当先就闻得一阵辛烈之气,知是外伤良药。

    只是曹师傅说过,这种药涂在伤口上,伤者通常会因剧痛而挣扎哀嚎,一时犹豫是不是该给他先找条汗巾咬住才好。

    稍稍犹豫待要询问,那男人半天不见青妍动手,鼻子里已发出半声冷哼。

    “嗯”

    青妍不敢多言,把心一横,取过伤药往他背上撒去——只盼着他动静千万不要太大才好。

    扑朔扑朔……

    药粉洒在伤口上,男人除了背部肌肉不自觉抽动,竟没半点声响。

    青妍抬眼悄悄偷看他神色,只见男人还是那副僵硬的阴沉样子。

    心下不禁怀疑大概是自己学艺不精认错了,也就不管他继续往涂撒下去。

    正收拾间,门外忽然由远及近,缓缓传来一阵脚步之声。

    来人显然不谙武艺,身重步子短,但这种时候,那一声声直如敲打在青妍心上。

    男人反应极快,一手掏出匕首,一手扣住青妍,将其一并拖入帐缦背光处。

    不一会儿,果然传来扣门之声。

    男人眸色阴沉,威胁之意明显,示意青妍答应。

    青妍不得不微微扬声问道,“谁呀”

    “是我,周立家的,太太打发我来看看姑娘这怎么还没熄灯”门外传来周立家的声音。

    听到是她,青妍略松了口气,“周妈妈,我这就要睡了,你先回吧。”

    周立家的仗着自己与太太从小的情分,对着几位少爷和姑娘平日也是敢劝诫一二的。

    “那我来帮姑娘熄灯吧。”

    姑娘今日受惊,这会儿灯还亮着,怕有什么挂碍,周立家的闻言竟还不离去,直欲推门而入,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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