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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昊远
感谢各位亲们的票票支持,今天是情人节,虽然昊远对这个西方节日一直没什么认同感,在此还是祝愿各位亲们节日快乐,出双入对!





山渐青 第三百三十三章 羌族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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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羌族来投
西北地区天气虽已慢慢回暖,但山花未发,草木依然萧条,只有那冰雪消融后汇聚成小溪,从山间奔流而下,击石穿林,奏出了一曲春天的音韵,在一声声地唤醒沉睡已久的大地。
天空之上,金雕亮翅,呖呖啸鸣,以一种无比优美的姿态掠过巍峨的兜岭关城;对着西夏的北面关城已经修葺一新,城上的禁军士卒刀枪出鞘,神情凛然,正望着城下近千直奔关城而来的羌人。
横山一带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羌族部落,大部分归附了李元昊,这些羌兵平时赤着双足,也能在山林间穿行飞走,如履平地,而且大多箭术精准,极为擅长山地作战,各种偷袭伎俩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大宋这些年在横山一线不得寸进,究其原因正是因于这些羌兵的存在,否则以李无昊的骑兵在这种山隘争夺上,是不可能全面占据上风的。
兜岭被种世衡夺回后,李无昊虽然没有大举反攻,却利用横山一线的羌兵不停偷袭侵扰,可以说兜岭从未真正平静过。
正是明白这些羌族的利害所在,种世衡在西北期间,从未放弃过对羌族的拉拢策反,而且成果斐然,上次增援渭州,他就曾带有几千羌兵前往。
兜岭雄关夺回来后,大宋从原来的战略防守,变成了随时可以大举进攻西夏腹地;而历经过几年大战,西夏本身已极为疲乏,加上大宋的贸易***,西夏百姓的日子非常难过。利用这有利的态势,种世衡逼之以威,诱之以利,这段时间又策反了两个羌族部落,得羌兵三千余人。
种世衡已经五十五岁了,长年在边疆作战,使得他看上去风霜满面,鬓边白发萧萧,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到晚上,一躺上坑便咳嗽不停,连个安稳觉都成了奢望,白天因此常感觉精神不济,头昏眼花,请了多少郎中也不见好转。
即使如此,种世衡仍一直坚持守在兜岭,这道关隘太过重要,他手下又没有可当大任的将领,非亲自坐镇总放心不下。
粗陋的案桌前,浓墨已研好,种世衡轻揉一下额头,沾饱浓墨开始笔走龙蛇,这是一份给赵祯的奏章,大意是请朝廷将狄青调到泾原路来,坐镇兜岭雄关。
感觉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常常力不从心之后,种世衡遍思西北诸将,唯觉狄青是为最佳人选,狄青作战勇猛,攻掠如火,更难得的是不乏智谋,大局观极强,是那种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将帅之才。
若将狄青放在兜岭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地,不但可保关城不失,还能让李元昊提心吊胆、睡觉都得睁着只眼睛。
种世衡还没写完,种谔就急步奔了进来,上前并报道:“父帅,城下有阿依族千人来投,据他们所说,后面西夏兵马正在追赶,是否放这些人入关,请父帅定夺!”
“走!上城先看看再说!”种世衡将笔一搁,戴好官帽便随种谔急步往关城上赶去。
阿依族是横山一个羌族部落,只有千余人,种世衡也曾派人策反过,无甚收获,不想今天会突然举族来投,种世衡来到关城上时,只见城下千人之中,半数是老弱,许多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连伤口都未及包扎,样子十分狼狈。
城下的阿依族人不停地催促着,不时惊恐地向后眺望,果然,远远的地平线那头传来了轰隆的马蹄声,想是西夏追兵近了,阿依族人更急,纷纷跪下哀求打开关门让他们进来。
细观之下,这伙羌人剔除老弱之后,不过四五百青壮,关城里有二万禁军,小心警戒之下,这些人就算是别有用心,也闹不出多大风波来。
“让将士们小心戒备!开门!”
种世衡决然道,这些羌人来投的原因虽然还未问清楚,但他一直至力于策反横山羌族,若这些人真是诚心来投,而自己却拒之城下,任由西夏兵马屠杀,今后想再策反其他羌人就难了,甚至原先来投的那些羌人,也会生出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之感。
随着城门打开,阿依族人争先恐后的涌进来,城门随即关闭,阿依族人簇拥在瓮城里,不用禁军呼喝,很自觉地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求见种经略使。
城外千余西夏追兵冲近里许,见阿依族人已入了关城,在城外叫嚷谩骂了一翻,才悻悻地退走。
一个戴着毡帽,梳着发辫的羌族老人被带到种世衡面前,而种世衡在横山羌人中名声极大,很有威信,这位羌族老人恭敬地跪下说道:“阿依族族长巍立扎槐拜见种经略使,感谢种经略使在危难之时,收留我阿依族人,巍立扎槐愿带着所有阿依族人永世归附大宋。”
种世衡不动神色地问道:“巍立扎槐族长,你们既然有意来投大宋,为何不事先派个人来与本官联络?让本官派兵接应于你?”
巍立扎槐声泪具下的说道:“种经略恕罪啊!上次种经略派人联络我族,族人畏于李元昊淫威,一时难以决断,可今年族中缺衣少粮,李元昊原先答应给我阿依族的粮食颗粒未见,眼看活不下去,小人便招集族人,商议来投种经略使,谁知此事被人泄漏出去,小人只好带着族人仓促来投,半路上被党项兵马追及,小人等且战且走,半数族人惨死于党项人的刀下,种经略啊!您可得为我阿依族人做主啊!好歹让我们有个容身之地……”
种世衡听他一一细述着,根据细作回报,西夏这个冬天确实不好过,许多地方的百姓食不果腹,民生极为困苦,从这一点来说,李元昊无力接济阿依族倒也可信;种世衡又询问了一下,便让人带着阿依族人下去暂作安置。
巍立扎槐刚被带下去,种世衡就对种谔问道:“谔儿!你看这阿依族人可有何不妥之处?”
种谔在上次攻打兜岭时立下不小的战功,如今已升为指挥使,此时略一思索便答道:“父帅,孩儿看来,这些羌人不似使诈,第一点,他们身上的身上的伤口孩子仔细看过,确实是真的,第二点,这群羌人中半过是老弱妇孺,若是有心来诈城,应该不会带这么多老弱跟随前来。”
种世衡听了微微点头,至少自己儿子观察还是比较细致的。
从晏府出来时,许清还在回想晏殊的话,今天是婚后第三天,许清陪着晏楠回门,按大宋的风俗,婚后第三天或第七天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清平那边只有等几天再去了。
早上进晏府,许清便被晏殊拉到了书房,再次严重警告他,接下来行事要低调一些,按晏殊的说法,现在自己应该采取清静无为的策略,无过即是有功。
其实许清也知道,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基础打好,自己的根基还是太脆弱了,现在的自己就象立在巨人的肩膀上,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政治不是这么玩的。
政治上你要想挺立不倒,那就得象大树一样,先把根深深的扎入地下,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似很风光,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根基,一切不过狐假虎威而已。
象现在自己在朝中,万一晏殊一倒,自己就缺少底层的支持,有些事光有赵祯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
历史上范仲淹变法,也得到了赵祯的大力支持,但总体而言,范仲淹入主中枢的时间太短,缺乏普遍性底层支持,他所有的变法就象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经不起一点挫折。
政治这东西,位子一下子窜得太高,绝对不是好事,这是许清这次有功不敢领,宁愿自污的原因所在。
晏殊今天还提到,自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非正途的科举出身,除了容易受人质疑之外,更要命的是没有人家科班出身的有同年。
自有科举以来,师生关系、同窗关系以及同年关系,是官员最关键的几样法宝,官场关系的经营,往往就是从这几个方面开始的,而这几种关系大体上也是最牢固的。
很可惜,许清现在恰恰缺乏这些关系,若他也有上百同年在各地为官,那么自上而下,很快就能编织出一张牢固的关系网出来。所以晏殊提醒他,现在一定要注意搞好与底层官员的关系,在这方面要比别人更努力经营才行。
而且和范仲淹他们这种君子之盟,其实同样非常脆弱,所谓君子大都是认死理的,一但见解不同,常常就是分道扬镳之时,与欧阳修的裂痕,就是一个鲜明的实例,这些人并不见得都能靠得住啊!
这回许清算是虚心受教了,现在有晏殊和八贤王在,经营这些关系那就是事半功倍,有时候你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找上门来。
关键就看你怎么取信于这些人,把他们真正变成自己的盟友了;要知道不管你想做什么事,施行什么政策,缺乏了底层的支持,再好的政策到了下面,也能把你弄成畸形怪胎。
最生动的例子就是王安石的青苗法,法是好法,对朝廷对百姓都有利,但真正施行后,却被下层官吏变成了剥削百姓的依据;从这些活生生的例子,不难看出经营下层官场关系的重要性。




山渐青 第三百三十四章 娇妻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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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娇妻美妾
车子辘辘地走出两条街,许清才注意到晏楠眼睛红红的,想是刚才哭过了,不禁有些欠意,揽过她的肩头轻声问道:“喃喃,瞧你眼睛都肿了,怎么哭成这样?”
晏楠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娘亲送的那匹绸布,神情依然有点抑郁,按礼节,回门之时许清给岳父岳母带些绿缎,及鞋子,幞头之类的,而晏老夫人则送了一匹绸布作为回礼。
“相公,以前我老爱往外跑,爹娘说了也不听,可是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好不孝顺,没能多陪陪他们,爹娘都老了,相公,我好舍不得他们……”
***概总是离开父母身边后,才能真正体会到父母的好吧!许清理解她的感受,张她的肩头揽得更紧些,安慰道:“我们家喃喃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疼父母了!放心吧,两家离得这么近,你若是想爹娘了,就常回来看看他们,就算你天天回来也行,相公不会怪你的!”
晏楠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适些后,才说道:“那怎么行,娘亲刚才还说,我现在成了相公的妻子,就该尽到妻子的本份,照顾好相公,管好咱们家,让相公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安于朝事,我若常常回家,就算相公由着我,娘亲也会骂我的。”
许清看她矛盾的样子,在她小巧的鼻子上亲了一口,呵呵笑道:“喃喃,其实岳母大人也就那么说说,你若常常回来看看他们,给他们做点吃的,帮他们揉揉肩膀锤锤脚,岳母大人就算嘴上说你两句,心里也一定会高兴的,天下哪有娘亲不想儿女的?”
“哦!”晏楠脸上终于浮起喜色,在许清脸颊上回亲了一口,巧笑倩兮道:“相公,刚才娘亲还问我,你待我好不好呢!”
“那你怎么回答的?”
晏楠又习惯地噘起小嘴,露出两个可爱的梨窝道:“人家当然说啦,那家伙最坏了!对人家一点都不好!”
“好啊!原来是喃喃你在背后告我黑状,难怪吃饭时,岳母大人连酒也不让我多喝一杯呢!”
“哼!馋死你最好!”
晏楠嘴上虽然这么说,脑袋却不停地在他怀里拱着,那种依恋的感觉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许清含笑看着她不语,晏楠手指在他腿上画着小梅花,发钗上的珠花随着车子微微地晃动着。
过了一会,见许清没有分辩,她才抑起精致的脸蛋,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说道:“其实人家心里明白,相公宠着我,由着我,还有曦儿姊姊也是,就象亲姊姊一样,总是让着我,相公,再这样下去,人家真担心自己长不大呢!”
“呵呵,那样不好吗?我家娘子青春常驻,等我七十岁时,你还是十七岁,那样我就不用担心没人照顾我了!”
小夫妻俩说说笑笑回到家,晏楠亲自把那匹绸缎抱回小楼,宝贝似的。转上到琴楼时,就见红菱依在桌边,很入神地观看清平作画。
清平那才女之名不是白来的,许清轻轻走近一看,只见整幅画布局巧妙,着墨浓淡相宜,层次感极强,那画上的荷花看上去摇曳生姿,就象和风轻拂过一样,极为生动。
“大官人,夫人你们回来了?”红菱先发觉了许清俩人,上来盈盈施礼问候。
许清轻轻瞪了红菱一眼,转头对惊起的清平说道:“不要停,继续画你的,相公第一次见你作画,可别半途而废才好!”
清平一笑,还是给他蹲身施了一礼,才继续作她的画,许清接过红菱递上来的茶,又瞪了她一眼,才站到桌边仔细看着清平一笔一笔的勾勒。
红菱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自从晏楠进门后,除非俩个人单独相处时,红菱才会象以前一样叫他许郎,在众人面前一律改口叫许清大官人,对此许清感觉有点生分,很是不满,她却依然谨守着这个所谓的本份。
“以前只听说郡主是京中第一才女,今天算是真个见识了!好!太好了!以后有时间多画点,我宣布,今后咱们家不挂别人的画了。”等清平画完,许清不失时机的夸赞着。
晏楠也凑趣道:“对对对!相公这主意太好了,以后咱们只挂曦儿姊姊一个人的画!”
得到个郎赞赏,清平听了很是开心,美丽的脸上浮淡淡的红晕,似嗔似喜道:“你们俩个休要胡说,我这画自娱自乐还可以,若真个挂出去,也不知道要惹来别人多少笑话。”
许清坐回自己的躺椅,翘着二郎腿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好的画,谁敢笑话,让他娘子也画一幅来试试?喃喃,等墨迹干了,赶紧让人拿去裱糊,这幅荷花图就挂琴楼上好了,菱儿一向喜欢荷花的。”
许清一直觉得红菱本性就象荷花一样,温柔水润,媚而不妖。
红菱望了清平一眼,迟疑地说道:“大官人,这画郡主花了整整一天功夫才画出来的,奴家怎么好夺……”
“菱儿!”许清打断红菱的话,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菱儿,喃喃和清平她们都是本性温良的人,你能不能别这样谨小慎微的,咱们是一家人!相公再强调一次,别人家我管不着,在咱们家我不喜欢那么多臭规矩,人为的划分那么多等级,我希望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别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行差踏错,真那样拘谨,回到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
“大官人!奴家……”当着晏楠和清平的脸,红菱有些窘迫,不知道说什么好。
晏楠和清平也配合地上来安慰道:“菱儿妹妹,相公说得没错,咱们是一家人,不要那么生分!当初相公被贬往广南,菱儿妹妹能甘苦追随,这份情义我们打心里佩服你来着。”
经晏楠和清平一翻细语开解,红菱总算是放开了不少,许清了解她的性子,想来只要自己以后一如既往的待她,慢慢总会好起来的。
感觉红菱有些不好意思,清平转开话题道:“相公,我听菱儿妹妹说,你以前每天带着小颜去洪家桥卖画,想来相公的画一定是很好的,若是相公愿意,也给我们画一幅如何?”
许清那素描在这个时代而言,只能算是‘非主流’,而他本身又不擅长水墨画,于是打哈哈道:“相公那画么,不过是骗那些市井小民几个钱花花,哪能跟郡主殿下您比啊!有您的大作在前,我就别丢人现眼了。”
清平郡主有些不忿的伸手扭他一下,嗔道:“什么郡主殿下的,不许你再乱叫!不行!今天你非得给我们画一幅不可。”
许清捉住清平的手,送到嘴里亲一口,然后把头埋到红菱怀里厮磨几下,在一片娇嗔中,哈哈笑着站起身来,清平的话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走到桌边铺开白纸,提笔写下: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
“郡主殿下,您闲暇之时,请照这两句诗的意境,帮我画一幅画,下官有大用场。”
“相公你再胡言乱语,人家才不帮你画呢!哼!”清平不依了,扑上来又要扭他。
许清眼疾手快,一把将晏大小姐和红菱拉过来挡在身前,得意地笑道:“喃喃,菱儿!郡主殿下大发雌威,你们可得给我顶住,不然你们就没相公了!”
晏楠本就是个精灵古怪的人儿,玩性也被提了起来,一把抱住清平的腰肢,装腔作势的嘻嘻笑道:“郡主殿下,您就饶了相公他吧!小女子代相公给您赔礼还不行嘛?”
晏楠手上小动作不断,在清平腋窝里挠个没完,清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挠得笑个不停。
许清趁这机会,抱着红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菱儿,这样不是很好吗?记住,你不但是相公最美的那朵风荷,同样也是一株沙漠中的蒲公英。”
想起以前,许清在船上与她说过关于沙漠蒲公英的话,红菱心里甜甜的,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清平和晏楠闹了一会,头上发横钗乱,才想起许清还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的各自理了理仪态,清平才对许清问道:“相公,你让我画画,这第一句诗意境优美,确是难得的佳句,只是第二句里的‘明前龙井’是什么意思?”
“问喃喃!”
晏楠疑惑是反问道:“你胡乱写的,我怎么道?”
许清在她可爱的鼻尖上一点,坐回自己的躺椅说道:“安叔不是把账册给你保管了吗?你没看过?”
晏楠一头长发都乱了,一时理不好,这会儿干脆让它披散下来,乌亮如瀑,听了许清的话,她有些窘迫地说道:“人家还没来得及细看呢!”
“咱们家在杭州和人合伙开了个茶园,相公管它叫龙井茶,而这种龙井茶,在清明前十天采摘的芽尖最属极品,就叫明前龙井,而谷雨前采摘的就叫雨前龙井,茶香比明前龙井略差半筹,也是难得的极品。”
“明前龙井!雨前龙井!这茶的名字取得充满诗情画意,想来茶自是极品,只是这和我作画有什么关系呢?”
“包装!懂不懂?常言道人靠衣妆马靠鞍,这茶再好,若没有好的包装,也显不出他的贵气来,这眼看新茶就要出来了,你要做的就是帮我画幅好画,用作包装,一切就拜托郡主殿下了,知道这明前龙井相公准备卖多少钱一两吗?”
“多少?”
“一万贯!”
三双美丽的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




山渐青 第三百三十五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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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将计就计
种世衡一边提笔续写未完的奏章,一边对种谔吩咐道:“今夜要在阿依族人住处四面各派一营人马待命,监视他们一举一动,记住,外紧内松,莫让他们发觉咱们有防备;同时城墙上要密切留城外动静,随时做好应战准备;另外,马上通知原先投靠我大宋的各羌族头人,让他们务必天黑前赶到这里来,就说本官请他们吃酒。”
种谔听了一愣神,低声问道:“父帅,您怀疑阿依族人是来诈城?可是他们带这么多老弱来,还人人身上带伤…….”
种世衡抬头看了看种谔,这个儿子极有灵性,可惜年纪还是小了点,若能再带在身边调教几年,将来成就超越自己也未可料之,可惜自己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想到这,种世衡和蔼地说道:“谔儿!你仔细想想,阿依族人身上的伤有什么异常之外?”
种谔明白,自己父亲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异常,有心考校自己,于是脑子飞快转着,把今天看到的情景一一回想一遍。
“父帅,孩儿想起来了,阿依族人身上的伤有一个共同点,基本都不影响行动,可是父帅,这也不能证明他们便是来诈城的啊!按他们所说,是且战且逃,才跑到咱们关城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无力带着重伤者逃生也事属平常。”
种世衡满意地颔首道:“我儿能想到这点,足见你用心了,你再仔细想想,阿依族人那此老弱还有什么异常之处?”
种世衡说完耐心地等着,种谔又想了许久,自言自语地说道:“有老者,有妇人,有孩子,象是举族出逃的样子,没什么异常……啊!父帅,孩子儿想到了,阿依族人稚童比较少!”
种世衡抚着胡须,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说说!稚童比较少有何异常之外?”
“父帅,阿依族人口本就不多,若他们真是被党项人一路追杀,那么一定会保护童子先逃,以确保阿依族能延续下去,而现在逃到关城来的千人之中,稚童的数量相对来说太少了,反而是老人多了几倍,这不太符合常理。”
“不错,还有一点,既是且战且逃,重伤者都顾不上,那怎么能带出这么多行动不便的老者呢?若是他们逃来的全是青壮,反而更可信一些,谔儿,你以后要记住,许多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只要你换个角度想想,就能发现其中不合情由之处。”
“孩儿谢过父帅教诲!”
“去吧!把为父命令传达下去,阿依族人若是真心来投,那是最好,若是心存不诡,就怪不得咱们心狠了,也好给其他各个羌族做个榜样。”
“喏!”
阿依族人被安置在一片独立的营帐里,时下正值月底,入夜后无星无月,四周静悄悄的,经过一天的奔逃,阿依族人仿佛是累坏了,早早便睡去,营帐里只余下一片鼾声。
三更时分,阿依族人的一个营帐门被人悄悄地打开,浓浓的夜色中,几个依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迅速地向四周散开查探,等确定附近无异常情况后,几声夜鸟的啼叫声传回到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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